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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无妨!既然不会,换些别的方可!”
“大周能遇这般体贴民情的皇帝,民女为大周儿女感到骄傲!”马屁还是要适时拍的。
支离疏松了口气。
皇帝和定国公寒喧客套一来二回,支离疏最烦的就是这种场面,跟着爹爹外出应酬收获的是‘关系’和‘利益’,跟这群人绞尽脑汁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浪费时间。
朝堂之上,君王座下,真是处处有风险。
她突然想起齐国宫中的刘湛。如果再重活一回,她还会把心交给他,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不许背着我想别的男人。”听不出情绪的一句话。
支离疏偏头就见身旁男人黑着脸看她。
这都能看出来?
支离疏没问,他却答得非常工整:“你盯着龙椅发呆,不是想他,还有胆子想皇上?”
“萧若之,是皇上他……”支离疏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不怕被人听见把你给净身了!”
他面色沉沉,转头看向殿中翩翩起舞的年轻女子。
支离疏也被那道独特的风景所吸引。
殿中的红衣女子与所有舞姬一样,身姿轻盈柔若无骨,不同的是她给人一种清新舒服的感觉,看她跳舞,让人发自内心的舒服。
旁边有人低语,“这就是那位亡国公主吧?长得真美,难怪皇上不杀她。”
“美不美倒是其次,听说这位公主蕙质兰心,特别善解人意,要不是太后反对,怕是早已经被皇上册封了……”
皇帝命大家把酒畅饮,众人也没那么紧张,后头的王妃世子妃们便肆无忌惮地聊上了。
支离疏听得正欢,她们却突然停下了,再看发现一曲舞已然结束,那位年轻貌美的亡国公主下跪叩拜,“倾萝告退。”轻声细语,声音温柔惹人怜惜。
皇帝挥了挥手,她正要退下,“倾萝公主!”护国公突然出声叫住她。
“听闻辽国倾萝公主琴声美妙,小女素来喜爱声乐,趁着今夜,不妨让诸位同僚对比对比,看看是我大周的声乐意境高,还是你们辽国传承的名曲好,如何?”
支离疏低头冷笑,这是变着法子让他闺女在皇上太后面前出风头。
大周宫宴上,但凡是技艺比试,输了的都会被胜方点到为止的处罚,有罚酒,有罚歌舞,甚至可以提出无礼的要求。
当然,定国公是不会输的,胜利才是他们的出发点,因为最后睬紫可以向皇帝邀赏,她的目的是虎符,是萧若之。
支离疏心中有数,睬紫如此无惧,显然是因为赛琴还未开始,却已经有了结果。
试问谁敢长一个亡国公主的志气,灭自己国家的威风?无论倾萝和谁比试,到最后都是输。
“咳咳。”旁边的男人推了推她,“看出定国公的目的了?”捏了把她满是鄙夷的脸蛋:“太明显,笑一个。”
支离疏干笑几声:“呵呵呵呵~”
皇帝已经命人送来琴案,支离疏仰头,发现那位倾萝公主似乎很不安,偷偷望向皇帝的眼神说不出的害怕,而皇帝看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就像……
就像萧若之在床上看她时……呃……
支离疏愣住,她怎么想到哪里去了?
案几另一侧端坐的睬紫自信满满,刚才颜面尽失的表情仿佛不是出自她脸上。
支离疏摇头,为这个对手的无知感到无奈。
狠绝性感放得开是睬紫的特点,但是察言观色这点随机应变这方面,她和支离疏还是差得很远。
她可能到最后都不会发现,她眼前的受益与成功,是在践踏皇帝的女人。
和她眼睛里的苍茫无助相反,倾萝公主的琴声很干净,一曲倾诉流年在她的演奏下扣人心弦,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在那古老悲愁的年岁。
造成睬紫后来弹奏的那曲华丽宴曲大失颜色。
支离疏推推身旁的萧若之,按照剧情走向,这会儿该是倾萝公主自发认输了吧?亡国公主岂敢胜大周郡主。
果然,倾萝公主上前屈身行礼,“皇上,倾萝技不如人,认输了,甘愿受罚。”
“哈哈哈哈,睬紫郡主技艺非凡,果然出众。”
“睬紫郡主妙音妙音,琴声绕梁让臣等久久回不过神来,好,好!”
“恭喜定国公,生了这么个技艺双全的女儿呀!”
支离疏顿觉没劲,一群马屁精,要是有几台西洋大炮,真想把这些阳奉阴违的货色全轰出去!
见身旁愤愤不平的女人,“这么生气做什么?”萧若之低声问她,含笑的语调分明是已经看出她的愤怒点。
“以后这种局不要带我来。”
“我也不想来。”
“一言为定,谁来谁乳猪。”
萧若之看着她。
支离疏气鼓鼓,看什么看!
“幼稚。”
不依不饶将他衣袖拉住:“你说谁呢?”
“但我喜欢。”勾唇笑,“我就是喜欢乳猪,能吃能睡还会生很多小猪。”
一定要有这种降低水准的对白吗!?
“睬紫郡主,你已经赢了,想要什么?”皇帝虽是笑看着睬紫,但是眼底满满的厌恶差点就掩盖不住。
“回皇上。”睬紫含羞带怯,美艳的目光一下子落在萧若之身上,“睬紫仰慕萧公子的医术,想和那位阿离姑娘一样,跟随公子身旁学些皮毛。”
“不可!”
反对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向宝座旁边,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
太后缓缓走下台阶,站在殿中,看了看支离疏,低头对俯跪在地的睬紫道:“你先起来。”
“太后……”
“萧公子生性不羁,他的祖父华神医是哀家的救命恩人,此番萧公子入宫哀家已经有所怠慢,方才拘于皇帝的命令不得不为定国公瞧病,本身就触犯了他行医的原则,此番让你跟随身边,岂不是要让皇帝再下一次命令,陷皇帝与不义?”
“小女年幼不懂事,太后息怒!”定国公忙上前请罪,冲睬紫使了个眼色:“还不退下?!”
萧若之面不改色,似乎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太后娘娘哪里话。”支离疏突然上前,连萧若之都没有料到她意欲何为,“太后娘娘,睬紫郡主这么做,定是有原因的,估摸是见民女身体不佳,不能好好伺候公子,所以才会于心不忍想帮公子一把。”
紫睬虽不知她说这话有何意图,见太后发怒有人帮她圆场子,忙点头道:“回太后娘娘,我正是此意,正是此意!”
支离疏点点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太后,哀叹一声:“其实郡主想的不错,可公子勤俭惯了,民女怕郡主过来会吃苦,于心不忍呐!”视线定在倾萝公主身上,“太后娘娘,我观公主骨骼清奇,适合配置良药,如果太后不觉民女要求过了,民女想要倾萝公主留在公子身边,您看……?”
“好!就这么定了,倾萝,还不快谢过太后!”皇帝兴奋地接话:“以后你就跟在萧公子身边好好研习,为我大周国民造福!”
在场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没跟上节奏,皆是一脸茫然。
太后知道皇帝的心思,心想这样也好,总比待在宫中为他们制造机会来得强。
冲支离疏点点头,转头看着睬紫:“是哀家误会你的心意了,既然都是为了感激萧公子诊病的恩情,你堂堂大周郡主也不必亲自出手,有这心意便是,就让倾萝公主去吧!定国公可还有异议?”
“臣没有异议,太后做主便是!”
“支离疏,你察言观色的本领不错呀。”
回到住处,萧若之搂着已经清洗好,揭开面纱悠哉悠哉躺在床上‘玩手’的支离疏。
“皇上已经暗示过好几次啦,我不至于那么笨。”偏头:“我怎么把不出来呀?”
萧若之看她一眼,“你把脉的手势不对。”
支离疏侧身躺好,十分认真地又号了一次脉,眨眨眼:“还是没有哎?”
“没怀上?”
“没怀上。”
萧若之勾唇浅笑,不比平常不带感情的笑意,饱和如春风拂面让她觉得舒服,“哦,如此便是没怀上。”
支离疏怒捶他几拳:“那你刚才‘嗯’什么呀?”
“嗯……”夜色中,他眸色更是迷人,有意无意将高挺的鼻梁抵在她额上:“揣摩圣心的本事那般高明,不如,你来猜?”
“你唬我。”鄙夷抽动嘴角。
“聪明!”他靠近她,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她颈窝,“那你再猜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支离疏面颊通红,鄙夷的眼神转为惊恐,“你……你想欺负我!”
正文 41“女朋友”的定义
三日后
支离疏才知道萧若之进宫的真正目的是为太后消除所有隐患,那些新配置掺有茴香的药粉并非普通的香粉;而是一种可以解被人放在沉香之中毒素的解药。
太后这招用得十分的好;既不让人发现有慢性毒药的沉香并没使用;又能让沉香起到真正的用途;还能麻痹对手。
“咳咳~公子;小莱和倾萝公主都已经收拾好了,您瞅瞅;什么时候出发呀?”支离疏神清气爽地瞟了眼面色沉沉的男人。
“内伤;动不了了。”
昨晚他‘欺负’她的时候太过没有节制,正所谓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唔,不对不对;总之是他欺人太甚!她就把他从床上踹下去了。
据说扭了腰。
支离疏嘴角抖了抖;“不是骨伤么;怎地又成内伤啦?”
萧若之冷眼瞥她一眼,“你踹我,伤心所致。”
这是在……耍赖?撒娇?
这男人什么时候学会这招啦?
“自己就是行医的,踹一脚就这样,谁信呀!”
“你难道没听过医者难自医这句话么。”他懒懒发问。
支离疏抓狂,看着突然闹起情绪一发不可收拾的男人,冷汗涔涔而下。
“爹爹还等着咱们回去吃午饭呢!萧若之你要怎么样才肯走呀?”
“你把避孕香囊上交,我就跟你走。”性感的唇际勾起个优美的幅度,嘴角若隐若现的梨涡显现,俊魅迷人。
支离疏移开眼,避免被他色相所诱,捂住日不离身的避孕香囊,“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我意外怀孕不成?”
“你算婚后合法孕子。”
“不行!万一被你抛弃,孩子是无辜的!”她在说什么……
他倏然起身,身体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
对她笑得百般可亲:“你怕我始乱终弃?”
支离疏诧异他神情变化如此之快,指着他的腰:“你不是腰疼么?”
“已经好了。”他揽过她的肩坐在床边,正色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笨女人。”
说她笨?!
“虽然你有时候蠢得不行,不过,鉴于你昨晚踹我之前表现良好,”指尖抬高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四目相对:“除非你想离开,我这辈子都不离开你,如何?”深不见底的眸子难得浮现清晰可辨的真挚。
支离疏主动送上自己的唇,“我相信你。”扬起下巴浅浅一笑:“但是奶娘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当真,假装信信增进感情也就罢了。”
“你真是太不乖了。”低头覆上她的唇。
定国公府
“父亲放心,女儿很快就能让萧若之对我……”
“住口!”定国公冷冷道:“你不适合去办这件事情,还是留下来为你姐姐打理事物吧!”
“可是父亲……”
“无需多言!下去吧。”
睬紫不甘心,积压多年的愤怒不吐不快:“父亲心中只有姐姐,从来就没有把我这个庶出的女儿放在心上,无论我为您做过多少事情在你心中还是姐姐最聪明最能干!凭什么!都是你的女儿,凭什么我就要受这些……”
“啪”地一声,重重的耳光打在脸上。
“父亲,这是你第三次打我。”她双目含泪,却一点也不意外,“外人眼中,你对每个女儿都很好,而我,是你最为器重的。”苦笑:“可是事实如何你心中有数!”因为她为父亲办的事最多,最不计后果,最像他。那些恭维羡慕的声音都是她应得的尊重!
放下手:“今天就因为一个男人,你打我,你又打我……”
“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吴家的兴衰,不容有失!”定国公拍拍女儿的肩,“睬紫,不是父亲不疼爱你,这么多姐妹之中就你最像我,可惜呀……”最像的也只像了一半,有勇无谋,习惯以色事人,如何能吸引像萧若之这样的男人。
叹了口气,“这次我亲自出马,吩咐其他人去做吧。你在家待着好好反省反省,学学支离疏是怎么帮她爹办事的,再看看你。不要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为父失望。”
“父亲要找谁去?姐姐?”
“别多问。”
定国公已经走远。
睬紫双拳紧握,“支离疏的父亲只娶了她娘一个,你呢?呵~你以为我想来到这个世上吗?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得到你的认可吗!”
“支离疏,我所受的耻辱都是来自你,我绝不会让你舒坦!”
。
回神剑山庄的次日,告别爹爹和奶娘,支离疏随萧若之准备打道回府,返回九重天。
她本不想这么快离开,无奈萧若之有事,而且九重天离皇城近,也方便倾萝公主和皇帝见面。
“等等!~前面的车,挺一个!有客~~”
半路遇上被布貳拽着拖着哭丧着脸的南宫,“等等我们!”
停下马车,观望两人满头大汗全身是泥,也不知去哪个土坑里滚了一圈。
“我说,你们两能不能正常一点儿?”
小莱收到支离疏的命令,跳下马车去引他们上来。
已经大半日了,又累又渴,还被个“不认识”的女人缠着满地打滚,他这辈子也没这么伤感过,见有车过来,南宫忙不迭拖着布貳蹦上去。
“你这妖孽,这打的是什么结呀?”南宫双唇抖动,看着两只捆在一起的手臂:“你这恶女,快放开奴家~”
布貳无辜地耸耸肩:“傻的傻的,别理他。”
南宫白她一眼,笑眯眯地冲徐伯道:“我们到九重天,师傅,知道路不?”
“知道,我们大小姐也要回九重天,嘿嘿,对了,你上那干啥去呀?”徐伯一直负责驾驶神剑山庄甲等马车,见过南宫几次,看他一脸陌生的样子甚是纳闷,“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你不就是那位什么什么……”
“南宫怪医。”支离疏提醒。
“对对对,咋不认识我了呢?”
“徐伯,您放心,他也不认识我。”
“咦。”南宫好奇地望着支离疏:“你咋知道奴家不认识你?姑娘……”
“滚后面坐着去!”
“……”
“……”
马车前行好一阵之后——
“讨厌~你凶人家!~呜呜呜~~”
这哀怨的回应,延迟真高!
布貳揉搓着他的脸:“乖哦,不哭不哭,你一哭我就想咬你一口,真是太可爱了!”
吐血!
几个人干瞪眼挺无聊,支离疏随口问,“你是去九重天找雪莲花的吧南宫怪医?”
“哼!~就不告诉你!”
“乖哦乖哦,不生气。”布貳哄完南宫,偏头对支离疏道:“正是!我家尔尔最近新研制了一种增强抵抗力的药丸,普天之下只有九重天上的雪莲可以入药,不过听说九重天不好闯,看吧,能偷几株算几株,豁出去了!”
“哇,上九重天闯阵偷药呀~”支离疏眨眨眼,尾音拖得长长的,生怕身旁的萧若之听不见似的。
萧若之清了清喉咙,修长的手指扶在太阳穴的位置,让人不敢高声议论,生怕惊醒了他会遭到美男愤怒,俊雅飘逸的容姿之外像是被镀上一层防护膜,与他们虽然坐在同一辆车厢里,却隔了天堂地狱的距离。
支离疏竟看得想入非非起来。
“咳咳……”
“离疏姑娘放心!”布貳以为支离疏被吓到气血不畅脸红心跳,比手画脚分析起闯阵心得。
“虽然住在九重天上的那个萧若之脾气奇差,而且心狠手辣辣杀人不眨眼!”扁着嘴一脸神秘:“他的手下陈才还特别变态,喜欢把人的五脏六腑挖出来吃!不过……”大义凛然:“为了尔尔,我什么都不怕!有志者事竟成,离疏姑娘,你放心吧!不成功,便成仁!今晚偷不着,我就明天再偷,明晚还偷不着,我就明天半夜偷!”
支离疏已经不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她,按住开始激昂讲诉具体过程的布貳:“那个……贰姑娘,你作案时间为什么都是晚上呢?”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布貳压低声音:“江湖最新消息,那个不近女色传闻断袖的萧若之,最近有女人了!”
“哦?”江湖小道消息还挺灵通!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