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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紧紧抱住我,在我耳侧低语:“把一切都放开吧,从此就你我二人,我会侍候你,会陪你天涯海角,会与你静静相对,会与你长话闲语,红颜至白发!”
我心头酥麻,立刻就说了声好,可是却是口形微张,竟莫名未能发出声音来。
他抱住我片刻,松了开来,忽然又笑了,轻道:“花辰,你心中有大善,我不忍你从此辛苦,可你好像是放不开了。”
我不语,心中却道,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与你红颜至白发的诱惑,你问错了方式,如果询问变成选择,你已经得到你要的答案了,而现在,我既拥有你,还拥有往昔记忆中的牵挂。
只是,也许你心中明白,故意来成全我罢了。
他忽然道:“你的事情怎样了?”
我怔了下,他从不过问我的事,我知道他对片江山的介怀,我万分地理解,他能和我在一起,已经是用情至深了,我更不会用我的事情去烦他。
“我见到了教主,回去准备一下拿他。”我轻道,既然他问,我就轻描淡写地应一句。
“我帮你杀了他吧。”他轻轻看我。
“啊?”我有些吃惊地看他,他这是怎么了,杀人上瘾了?
他轻笑一声:“我前脚离开,你后脚就出来只身犯险,虽然很刺激,可是你再为他费心,岂不是更没时间陪我?我既然可以杀他,就何必再让你兜圈子。”
我眼角一抽,‘刺激’个头,这个变态,不过,心中却是一柔,他不舍我劳心啊。
我轻笑:“好吧。不过,最好活捉。”
他挑眉。
我笑笑,他不会是觉得活捉不‘刺激’吧?
“他是我师伯,万不得已,我还不想要他的命。”
他稍有错愕,我笑着拉过他的手,知道他心中定是在想,北慕庭兰果然‘不错’,身边人人和他有仇怨。
我与佰璃隆月飘然落入别院,我顿感有些不对,如此沉寂,我一脚踢开房门,空无一人——
佰璃隆月幽然立于庭中,轻道:
“有内力相博的痕迹,还有,那里!”
我顺着他的指尖,看到一丛蔓草边一滴浅浅的血迹在月色中几不可见。
“莲月心经……”佰璃隆月若有感触地道。
我黛眉微挑,为何此地人去院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十章 碧海情潮
在合德府衙又待了足足十日,其间大内高手遍寻踪迹于合德及周边几郡,未有痕迹,明州令歆州令也下令在州内悄然探查,一时间紧锣密鼓,可不但踪迹全无,连线报也说联系不到教中之人,好像是完全隐匿了。
我心中虽有些不安,也只能暂时罢手了,却在这两州置了更多的暗羽,若有风吹草动,也能更早察觉。
佰璃隆月这些时日果真一刻不想离开我,虽白日不像在公主府那样放纵,可每晚折腾一宿,动静那么大,这里的隔音效果又不如公主府,弄得整个合德府衙的人看我们的视线都带着无比的‘敬佩’!
我有些尴尬,佰璃隆月深受龙姬影响,不自觉中更多的挑逗话语,调情动作接连而出,我怀疑他到底不巧碰倒龙姬勾引他父亲几次,他定是没和我说实话,只是被外人无意听了去,肯定在心中诽恻,公主府传闻中的这‘公老虎’果真‘功夫’了得,迷得公主晕头转向,公主也真是色中之徒,人不可貌相啊!
我看着佰璃隆月侧身朝里,一层丝锦轻掩修长的双腿,光裸的大半截身子在外露着,天色已近黎明,他才有了些睡意,我见他半掩的身形,又不由紧紧靠上他,心中笑道,不知是谁缠着谁呢,我拍拍他,他嗯了一声。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在他耳侧轻道。
他立刻转过身,星眸清亮地看我。
我笑了一声,下床来,挥毫写了几个大字,穿好衣物,收拾好一个布包,携着佰璃隆月在晨曦中扬长而去。一路向东,不急不缓纵马走了十几日,其间入住各地豪华客馆,尝遍各地美食与佳酿,佰璃隆月也不问我去哪,每日与我一起,心情好极,一切事宜完全听从我的安排,一副任君爱宠的模样。
这日来至海边的渔村,看着渔民晾鱼,晒网,闲坐,我忽然想,我若和佰璃隆月在这渔村里生活会怎样?
他打鱼,我晒网?他辛苦一天,我为他端上鱼汤,在一边织补?他不出海时,我们进城一逛,或是到海边看那潮来潮息?
我笑出声来,我和他,真的很逗啊,我仅能想象的就是我把他按在海边的石岩上,让他和海浪一起声吟!
看来在海边生活也不错。
佰璃隆月拍了拍我的头,不知我中了什么风。
我调转马头,纵马奔行,来至一处无人的海滩,海面上远远见到绿岛如珠串一样向海平线蔓延。
我悠悠道:“我们要去的,就是最远的那个---”
他抱起我,飞下马来,在海面上踏波而行。
终于又一次踩上这细柔的白沙。
我看向远处郁郁葱葱的绿色,我知道那片森林中有几处幽静的宫殿,森林中央是那状如弯月的优美湖泊,这里离海岸那么远,夜晚掀起惊涛骇浪,有没有人来过呢,十年了。
我回头,见佰璃隆月急切地脱衣服,他迫切地看我,星眸灼灼地道:
“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心神一动,反应过来,立刻被他的激情点燃了,三两下除去了衣物,佰璃隆月却将衣衫甩在沙滩上,转身朝着大海奔去---
我面容扭曲,看佰璃隆月性感有力地扑入水中,兴奋地大叫:
“花辰!你还在等什么呢?”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将柔软潮湿的白沙涂抹在身体上,才不想像他那样发疯。
他一把拉住我,将我扯入海中,我在水中与他时有碰撞,终于慢慢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与他像两尾鱼儿般嬉戏起来。
……
沙滩上,他心满意足地趴在我身上抚弄我的发丝,也许是刚刚才爽过,心情太好,或者是知道可能没有下一次如此这般了,需要更加小心地讨好我,说话的声音异常地沉韵轻柔:
“花辰,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你不喜欢吗,就我们两个,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我勾起他的长发轻轻道。
他眸中有明亮的笑意,忽然抱住我:
“喜欢。”
“花辰,我爱你!”
我轻笑一声:“你刚刚说了好多遍了。”
他带着笑意,却不言语了。
我轻轻道:“我是在这里出生的。”
他稍觉意外地低头看我。
我平静悠然地自语:“我从小只有父皇,从没有过母亲之类的念想,我六岁时,父皇带我来玩,还说我在此出生,母亲难产而死,我也没有任何感觉,对她的感情是完全漠然的,”
“现在又一次到此,也只是有些感慨地惆怅。”
佰璃隆月搂住我,柔柔地道:“花辰。”
我笑起来,佰璃隆月不会认为我在感伤吧,我只是不由地想向他倾诉而已,就算有情愫,那也是对他的!
他虽然冷傲狠厉,可是存于心中的情感却是炙热又狂烈的,绝对会为了我的哀伤而动容。
我悠长地看他一眼,笑着开始穿衣服。
他反应过来,也笑着哼了一声,捡起衣衫,我只穿了件中衣,他在我的劝说下也终于放弃了不穿,或者仅着一条薄薄丝裤的计划,向我看齐了。我带着佰璃隆月来至宫殿中,见积尘颇重,果然这些年都不曾有人来过。
佰璃隆月若有所思地道:
“你母亲身怀六甲,应该是在这里住了好久了吧,肯定不会专程跑到这孤岛上来生你,她性情倒是与众不同,若是宫中的一般皇妃,简直不可思议。”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得在理,可是并没有什么兴趣,人都不存在了,而且我也从没见过她。
我随便走了走,在一处偏殿找到了严丝密合,保存完好的火褶,伤药,细盐,调味品及日用等杂物。
我笑笑,这还是父皇让人备好的,他从来思虑甚多,还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兴起,单独来玩,应该用的着的。
我感怀父皇,心中又是一阵翻腾。
午后时分,我与佰璃隆月在森林中伐木,他说住宫殿还要打扫,还不如在林边盖个木楼,即可赏海景,又通透有意境。
我想像了下,白日碧海蓝天,银鸥白沙,夜晚海风湿润,激荡潮起,在木楼与他欢爱……
我顿时兴奋地将他用神功震倒的树木剥皮晾晒,用刀子运功砍挖,他见我如此利落,大有已无用武之地的失落。
夜晚时分,木楼靠着一排大树建成,躺在从宫殿中翻出的动物的毛皮上,我好好‘安抚’了他,他尽情的声音都盖过了一浪接一浪的狂潮----
我心中碧波万丈,在这岛上住到天长日久时,我也是非常,非常,甘愿吧。
☆、第三十一章 诡迹
在岛上的生活万分惬意,就是与佰璃隆月躺在沙滩上,任海潮一阵阵将我淹没,也觉得开心激动,在这无人的美丽孤岛,就只有我与他,却并不觉得孤单无聊,日子就像童真的青苹加上激爽的鲜橙!
我与佰璃隆月在森林中狩猎,细细的木签在眼前一闪,立时毙命了一只逃窜的野兔,我忙道了声行了,一只野兔就够了,还不如多吃些水果草菇,昨日我们弄了一只花鹿,吃得气血上涌,我本来就鼻腔敏感,又被他一撩拨,鼻血长流,颜面无存。
他别有意味地笑笑,带着我去更深处寻吃的。他对草木医药知之甚多,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别碰,总能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书还是没有白读,所以我虽处孤岛,却品尝了许多稀奇古怪却别有一番滋味的食材。
然而我最想吃的还是那弯月湖中像扇尾一样的白鱼,我潜水时逮了一条,味道极其之美,他却不让我多吃,说是记得我曾发作过痛经,那鱼绝不适合我,我立刻全身抽搐,不明白我一时小小的谎言,上天还要惩罚我到何时,美食当前不能享用,就如他脱了衣物却不让我摸啊!
佰璃隆月忽然轻轻‘咦’了一声,我顺着他的视线隐约看到密林中颇远的地方有一处石壁,好像隐隐有些奇怪。
我行至跟前,终于明白那奇怪之处就是那石壁上深深的凹痕,那是用内力深刻的几行大字。
我轻轻读出:“娇儿诞下之日,即你自由之时……立此为证。”
我退后一步,这痕迹像父皇的笔迹,还有这深沉的内力,无疑就是父皇所留,是写给母亲的吗?
佰璃隆月幽幽开口:“你母亲……是被软禁在此的。”
我皱下眉,没有言语, 因为,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佰璃隆月忽然诡异地轻笑:“原来,你父亲喜欢这等禁肆囚情!”
我眉头一黑,有些抽筋,对着他幽寒一笑:
“你若喜欢,我有的是时间,也让你一试。”
他顿时不言语了,眼神中却是一种试试也无妨吧,如此淡淡的期待。
我摇摇头,简直无语。
他忽又开口:“若是如此,你母亲还是没有等到她要的自由,”
我心中也不禁有些感叹,她为了生我----离世了。
她安息与菩偌山,我却从没有想去看她。
“隆月,菩偌山在哪儿?”我轻轻问他,当时父皇和我提了一句,现在想起,我却根本没概念它位于何处。
佰璃隆月有些吃惊地看我,星眸微动,不确定地问我:
“你,也知道菩诺山?”
我瞥他一眼,“不知道才问你啊,是不是什么风景秀美的小山,要不然我怎么会不知在哪。”
他峻眉轻挑了下,却还是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很正常。”
然后,又忽然声线莫名有些压低地轻轻问我:“为什么提起它。”
我看他有些奇怪的表情,不由好笑,轻道:
“父皇曾和我说,母亲长眠于菩诺山,我想以后方便时,可以去看看她。”
佰璃隆月不语,眸色有些波动,神情也不自觉越来越幽沉,我顿感不大对劲。
他上次类似这种神情时,叙说他和我之间有国恨家仇,我父皇欠下血债累牍,这次别再告诉我,我母亲又与他家有什么仇孽吧?
我轻轻唤他:“隆月?”
他回神,神色慢慢平静了,可指尖却不由有些用力。
他想逃避-----?
我轻叹口气,轻抚上他面颊,一手拉起他的手指,忽然他手指反射地弹了一下。
我眸色一敛,声音低沉而又幽缓:
“隆月,你知道,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说,不会有什么……可以让我离开你。”
他眸色沉沉,俊脸偏至一边,轻轻道:“你想太多了。”
我扳过他的脸,将他的手指放在心口,盯着他:“我这里,能感觉得到!”
他忽然抽回手指,星目轻闭了下,睁开来有些诡异地低声道:“能感觉到什么-----”
“感觉到你最最挚爱的父皇幽禁的是前朝护国圣教的圣女?”
我眸色微怔,略一挑眉。
“还是,他不顾历代圣女都是安真皇族的公主----生下你!”
他有些冷意地回视我。
好久,我略皱下眉,低声开口:“你怎能确定。”
他轻嗤一声,星目一斜:
“普偌山,是圣教中供奉圣女所在,这个称呼是教中首领对此山的敬语,外人称之为……‘落岐山’。”
我眼神幽沉,落岐山靠近诡异的香海,山脉险绝,父皇告诉我‘菩偌山’,别有用意!
佰璃隆月又盯着我开口:
“供奉圣女的都是处子之身的少年,又无其他女子,如果还不能确定的话,你父亲也许有圣女的黑樱木简!”
我双目微睁,父皇放东西的地方有一个黑色木牌,难道就是——?
佰璃隆月见我神色,更是轻哼一声。
我心跳瞬间下沉,想他原本可以纯粹而又绝漠地仇视父皇,蔑视父皇,清傲又不屑地为了我,将所有的血色与已逝的父皇一起埋入过往的时光,而这样的父皇,怎么还越发将身后的一切弄的剪不断,理还乱!
他现在一定恨父皇到了极处,我硬逼他说了出来,他的愤恨也就随之而出了吧,可是他若不说,放在心中,怕是久了与我生出些间隙来,我宁愿承受他一时的泄愤,也不要他心中对我一丝的隔阂!
只是想不到父皇行事如此诡异,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身体里流有安真的血统?
讽刺的是,佰璃隆月就是为此才前所未有地将他恨之入骨了!他恨他亵渎了安真的血统!
但我,就是这这‘亵渎’的成果……
我与他之间……为何这样的事都能碰到……
我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退后一步,低道一声:“走吧。”
我率先转身行去,听到他静了一会儿才有了动静。
一路无语,我与他前后隔了半丈的距离,我轻声一叹。
回去烤了一支野兔,他拉为两半,将一半留在架上,他扯下兔肉静静放入口中。我本想提醒他‘烫’,可见他冷冷的无所谓的样子,心想算了,他一副别和我说话的样子。
我取下架子上的兔肉静静吃着,见他忽然起身朝树林中走去。
我稍隔片刻,也起身前去,我靠在一棵树上,看不远处一汪玉色的弯月湖畔,他一把扯掉身上的月白中衣,裸着身体走向到湖中,如斯惑人的性感背影渐渐被湖水淹没,最后连浮于水面上海藻般的悠长乌发也消失不见了-----
我见他于水中消磨了小半日,又飞至湖边的树叉上小睡,渐渐天色见晚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了,不会就打算在那里过夜吧,我心里琢磨。
夜色浓了后,岛上起了些海风,温度也稍低,虽然不怕冷,只是如此睡觉也不太舒服吧。
我飞掠去,上了树梢,轻轻说道:
“你要在此睡觉,如此害怕与我一起。”
他睁开双目,又轻轻闭上。
我轻叹一声,“既然你如此躲我,我现在就走吧,夜晚风大浪急,可我不信我到不了岸。”
我转身飞掠而去,忽然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拎住,携着我飞向木楼。
满铺着毛皮的宽敞空间,我见他兀自在一边侧身睡下,我走上前去,躺在他身后,贴上他肩背,搂上他的腰间。
他静静不动,我素手在开始在他腰腹上游走,他低吟一声,忽然按住我的手,我静了下,在他耳侧低喃:
“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他身体微有一动,我手指忽然用力滑出他的手……
我向下吻上,他忽然低喘一声,一手抵在了我额前--
我动作停住,深吸了口气,坐起身子,带些火气地开口:“隆月,你入魔了啊?”
“我是花辰,我只是你的花辰!”
他极静极静地怔住,忽然抱住我翻身,月光中轻抚上我的脸,俊颜贴着我的面容,轻轻低喃:“对不起……花辰……我,不是真心如此……”
“原谅我,”
“……娘子。”
我轻吻他的脸侧,心中转过柔情万千,他一时情绪起伏,不想看到我,他过几天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