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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我轻吻他的脸侧,心中转过柔情万千,他一时情绪起伏,不想看到我,他过几天平静下来就好了,我却难耐地开口,无法再多忍一刻他忽视我的痛楚!
☆、第三十二章 秘语
与佰璃隆月离开海岛前往华京,两人一匹骏马,不急不缓地一路行去,我心中甚感父皇欠他,行程中总是越发想让他开心,比去海岛之路更为尽心编排,看他与我一起欢颜相对,我心中才能抚慰。
这日行经一处幽美桦林,但觉林木秀扬,我不由放慢了马速,佰璃隆月在后面环着我,将下颌也搁在了我优美的肩头。
我心中一动,终于忍不住想问问他母亲来。
“隆月?”我轻轻开口。
“嗯,”他幽幽懒懒地应着。
他这些天被我细致地侍候着,半点儿心思也不用,慵懒轻松到了极处,一开口总是这样的语调,让我感慨他曾经说过会服侍我的话来,我当然不是在抱怨,是我自己抢了他的活计!
“你母亲,是怎样的人?”我轻缓地开口,心中有些不定,怕他因此会心情不好。
“有病。”他轻道。
我额头微跳,不想回就算了,还骂我‘有病’!算了,我忍了,我吸了口气。
“她因为有病,不常见我,我还要练功呢。”他又漫不经心地回道。
“哦。”我轻吟了声,原来说的是说他母亲啊。
她母亲定是身体不好,又加心病,才去得那么早吧。
“那,她和我母亲?”我轻轻开口,仅是为了确认。
佰璃隆月沉默了,我心中轻叹了声,不说就不说吧,我干吗要问这个呢,反正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是,我母亲的姑姑,母亲皇祖父最小的公主。”隔了一会儿,佰璃隆月忽然清冷地开口。
我暗暗挑高了眉,如此,他应该叫我一声——“表姑”?!
比他高出一辈啊,有些吃惊,想他以后不好再开口让我叫他“隆月哥哥”了吧~我忽然笑出声来,他在我腰间狠掐了一把,靠近我耳侧低低幽幽地道:
“你这个没神经的女人,果然是北慕族里风流强悍的女人,你若对不起我……”
他顿了下,咬住了我肩头。
“嗯,”我闷哼一声,这口太狠太绝了,我立时就闻到了冲入鼻腔的血腥味。
我忍着痛调侃一声:
“相公,你要吃了奴家,可要连皮带骨哦,可别剩下一半,那就太难看了!”
佰璃隆月轻舔了下肩头的血迹,幽冷幽冷的声音:
“放心,一滴血迹,都不会留下!”
我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颤,佰璃隆月才低笑了声,又将下巴垫在了我肩头,我顿时心里一抽,我正在隐痛流血的伤口啊----
终于回到华京。
香凝红玉带着一大帮人在公主府门前迎接,我心中一笑,这算是到家了?这个我与他居住的地方,应该能称之为‘家’吧~
佰璃隆月抱着我飞下马来,我挽着他的手,进了门来,边走边与香凝道:“最近没什么事吧?”
我在外逍遥自在了一个多月,回来后象征地关心一下。
“嗯,殿下,都是府中琐事,一切如常,南织小姐也每日安然。”香凝回道。
南织悦姚?我差点都把她忘了,我轻笑一声。
“她在华京多日,都作何消遣?”我随便问问。
红玉接了过去:
“侍女小渔说,南织小姐在棋社偶遇方陵毓,与方公子相谈甚欢,方公子介绍了一众才子佳人与她认识,南织小姐每日带着卫公子外出诗文会友,下棋赏琴,不亦悦乎!”
我闻言一笑,这方陵毓能与诡怪的南织悦姚相谈甚欢,肯定胸怀不凡,南织悦姚在此倒也玩得开心。
佰璃隆月在我身旁神情有点沉落,只是径自拉着我行路,可能是想到我又不能每时每刻陪着他了,我附在他耳边低语一声,他笑了开来,周围的一众人马都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我又顿生懊恼,这下倒好,专属我的笑颜,都被别人瞧了去!
是夜,皇宫阳明殿,我在公主府悄悄和佰璃隆月说带他去取莲月心经,他顿时笑逐颜开,此刻身处父皇的寝宫,他环视周围殿中之物,神情中又渐渐有沉冷之气上涌。
我摇头轻叹一声,扯过他,打开了置物之处。
他最先被那块黑色木牌吸引,拿起它,轻语:
“我找了它,两年!”
我有些吃惊地定定看他。
他轻笑一声,在一边坐下,将木牌翻来转去在眼前看了几遍,自言自语:
“果然是可以合在一起的。”
我抬下眉,实在看不出这黑色木简还有什么玄机。
他又道:“母亲也有一块,她曾想拿到圣女手中的这块,却一直未有圣女的踪迹,我有些好奇,两年前查访到已隐匿于江湖的圣教,约其教主于菩偌山一战,他略败与我,答应为我寻找,两年后他得出唯一的结论,就是圣女可能落在了北慕庭兰手上。”
他走过来,又将木简放了进去,同时说了句:“果然。”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那红衣美男难道就是圣教的教主?
他朝我勾人地一笑,我心里轻笑着哼了声,看来他是没事了,心情又恢复过来了!
我翻出莲月心经递给他,故意翻到第一页呈于他眼前,他好似没看到那提示凶险的几行字似的,哗哗往后翻了好几页,我顿时无语。
后悔已是来不及了,我推着他离开了阳明殿。
第二天上午。
回华京后的第一天朝议结束后,我在南华殿御书房对着严琛沉思了。
如若不是父皇一直信任的严琛,从没有出过纰漏的严琛,我几乎就怀疑面前这人是个彻彻底底的庸碌之人,可严琛,他不是。
严琛沉静隐晦地道:“行迹全无,隐匿至深,好似江湖高人……”
我咬了下唇角,双目微敛,东侯凤笙到底去了哪里,踪迹全无?那个玉乾道人到底何方神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挥手,严琛告退了。
我静了片刻,才起身回府。回到府中,香凝和我说,公子吩咐把午膳摆在了书房,您过去一起吗?
我笑笑,她也就象征地问我一下,就知道我怎可能不过去。
进了那极是宽大的书房,佰璃隆月在小连的侍候下已经开始用了,一旁两列侍女,靠近一些的捧着茶盏香巾,远处的端着洗漱用金盆玉盏等一干物件,外面还候着一列,估计是为他午后小睡时捶腿揉肩准备的,虽然从没用过,可每次都这么备着,不像我,我说了喜欢随意,结果连吃饭也没人为我夹菜了,都是我自己动手。
午膳后,我以为他要休息了呢,可是他却笑着拍了拍我的脸,又到书桌前研究他的莲月心经去了。
我往玉榻上一躺,素手一挥,少女们全过来了,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没挨上的,还带不悦之色,我顿时面有黑线,赶快让她们全下去了,然后想到如果是佰璃隆月躺这里招手估计她们会争得打起来!
我长叹一声,看远处那边佰璃隆月是完全沉浸在书页里了,只好自己小睡了一会,醒来趴在榻上翻看些书,而后又用运功打坐,就这么在他身边待了一个下午,也没想走开。
晚上沐浴上床,我迫不及待地扯过佰璃隆月亲亲,他一把推开我,静静看我。
我不由瞪大眼睛,不会吧?他难道晚上也要研究?那我呢?我竟然比不上那莲月心经?
他笑颜一动,募然开口:“娘子,今晚开始,你就修习莲月心经吧。”
我无比愕然地看他。
他轻轻道:“我仔细揣摩了一下,这莲月心经运气之法确实与我的血阳神功不大对路,我神功大成,已然无法修习,可是娘子你却可以的。”
他星目濯濯地盯着我:
“如果我帮你练成,就好比自己亲练了一遍,得偿所愿。”
我有些愣愣地看他神采跃跃的眼神,他痴迷武学,定是早已听说莲月心经的圣名,如今经册在手,竟如此动心,我若拒绝,他定心瘾难耐,郁郁不欢吧?
虽此经凶险,我是不是应该相信他的天才,即使承受诸多风险我们也可以一路走过?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我点了下头。
他笑着亲了我一下,又道:
“娘子修习莲月心经若同时与我合修血阳神功十三层,我会控制从经络传入娘子体内的真气,慢慢从最微弱开始,于娘子体内的莲月真气相若,以神功的阴阳和合之气助娘子融合莲月的虚幻与血阳的霸气,若是完美融合,此充沛醇和的内力即利于阴阳之气相合,又助莲月真气集聚,三方相长,只能谓之神速……而娘子体内的真气,”
他忽地靠近,轻轻看我,星眸深处隐藏着诡异与狂热,幽幽道:
“会变成怎样呢?我很好奇…。”
我吓了一跳,一脚踢开他,没好气地道:“开玩笑的吧!”
我以为他沉迷了一天,是有了什么心得,现在和中了魔症似的,莲月心经凶险万分,血阳神功诡奇莫测,十三层至今是迷,他不但想一箭双雕,还要将其化一,如此险境他竟是敢想!
我决定没收他的莲月心经了。
他眸色幽深地定定看我,静静不语。
我温柔地去拉他,他轻轻开口道:
“花辰,我不是在开玩笑,我都想了一天了,我会用全部的心神去控制每一步,我请你现在认真地考虑,练与不练,只要你一个答案,我都听你的。”
我眸色沉了下去,静静看他,他确是认真的,他何曾喜欢开玩笑,但他只想了一天,就生出这样的主意,要我怎么回答?!
好久,我幽幽一叹,罢了,就为他那句‘全部的心神’,若是不练,怕是要得失心症了,他既不怕枉命,我就陪他又何妨,这就是生死与共,不是性命相连,而是我自己作出的抉择。
我摸着他的脸,笑着点了下头。
他深深看着我,低喃:“花辰…。”
忽然他又笑了声,调侃似地轻语:“娘子吃了红蛛草都没事,所以我确实是认真地想了下,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我立刻倒地,不知现在反悔是否还来得及?!
☆、第三十三章 神功
我朝议回来,问香凝今天公子出来了没有,香凝回道没有。
我心道,果然,今天虽到了日子,可时辰还未到。
为了练功,我每日朝议改为三天一去,佰璃隆月也三天才出来一次,好像成了仙似的,也不愿吃平常的东西了,说没有食欲,自己调制了奇怪的药汁,带了进去,每天喝那么几口。
在花厅摆好了午膳,红玉悄悄过来和我说,公子出来了,去药房了,我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用完午膳,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悠悠走回卧房,推开房门,见外厅中已备好极大的椭圆浴桶,热气氤氲中撒着缤纷的花瓣,我眼角一抽。
佰璃隆月裸着玉雕似的双足,最后一件薄薄的丝裤正自退下,我快步前去,帮他轻轻脱下,我起身忽然抱紧他,将脸埋入他长长垂落的乌发间,抑制不住去吻他的耳侧肩颈,他平静地转过身来,扶住我轻轻道:
“我来帮你。”
他三两下解开了我的衣物,拉着我浸入水中。
绮丽花瓣轻抚着他修劲峻美绝致的胸膛,我眸色暗下,这是哪个家伙放的这些杂物呀,知不知我整整禁欲十二天了啊,偏来乱我的心思。
他散开了长发,身体没入水中,又坐了起来,在那姣妍的花色上如沾露的清玉,我又一次扑了上去,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俊颜狠狠吻上。
他用力扯下我,将我按坐下来,‘语重心长’地淳淳‘教导’我:
“娘子,这莲月心经最讲究清淡意境,你才练不久,最好能体会一下这轻透心境,时有欲念,进展不速,若心情浮动时,不妨运功静心。”
我低着头眼角反因禁欲而发乌,我这是第二十一次被他推拒了,如果我能练成神功,直接强了他去,也不会在关键时刻被他真气震开,他平日放纵,可练功的态度如此严谨。
我吸了口气,抬起头从容淡定地道:“我对着相公欲念难抑,我是想着控制可却情不自禁。不过,为了练功,我定会好好收心,也不枉相公一番心血。”
他轻笑:“你能这么想就好。”
我温柔地回了他一笑,心中暗盼练成的日子,要把他好好蹂躏一番!
沐浴后与佰璃隆月躺在大床上休息,他静静入睡,我忍着再一次纠缠他的冲动,也渐渐睡去。在傍晚时分醒来,我独自用完晚膳后,回到房间,佰璃隆月已不在床上。在华美的大床与半丈之外的纱幕间,里侧的墙上是一幅巨大的画轴,我动了下隐于轴内的开关,图画连着后面的墙面如门轴似的转了开,我走了进去,轻轻一触,它在我身后恢复如初了。
虽然我吩咐了下去,卧房不得擅入,还有小羽小连守护,可在密处,就更加寂然清静了。
密室这一侧的案几上,十颗夜明珠柔柔生辉,佰璃隆月一袭月白单衣静静坐于案前。
他不练功时就在此研习经册,或静然沉思,对外面是完全没了兴致。这些天,我练气之法,每一步全在他的掌控中,我需要全神投入,可他所花心力又何止我的十倍,我们的性命在他的一念间,他怎能不思虑周全。
他见我进了来,起身过来在我额上轻吻了一下,大概是怕亲我的唇又可能勾起我的情欲,他拉着我坐上了榻,我静静打坐了一会,他双掌贴于我背后,开始轻诉运气主脉与行气经络。
我依言而行,他清澄幽缓的声音带我进入了一个缥缈轻幻的气场,全身脉络间渐渐生出更多轻浮的点点真气,我逐一感受那每一点,引领它们行经每一处要穴,那浮漂的真气真如镜花水月,如此难以感控制与捉摸,心绪稍有变化,点点真气就开始倏然绷离,不知要飘向哪里,会刺激到何处要命之地。
佰璃隆月的掌心贴于我背上,我运气稍有波动,他似乎都能敏锐地预先感知,我知道他这份‘预知’是花了多少的心思去沉思而得,助我练功,要比他自己去练难上十倍,而我只要依他之言,总能补救及时,而现在竟能将仅聚的这些真气汇成一丝细流闯过一路难关汇入了气海丹田。
我依佰璃隆月在耳边的引导,将气海真气慢慢回流入脉络,忽然感觉那缥缈的真气经气海一走好像数点合凝为一滴尘雾似的质感,现在复散于经络间从全身毛孔隐隐欲出。
我微微调息,睁开眼睛。
佰璃隆月笑道:“娘子神速,十三天就已入门了。”
我感慨:“是相公之才居功至伟!”
他被我夸了下,顿时开心地笑开。
忽然他话音一转:“今晚就试试这融合的过程吧,过了今晚,娘子的进程只会更快。”
我心里轻道,也更加凶险吧——佰璃隆月脱了外面的单衣,仅着里面月白色的丝裤,他轻笑地看向我,我快速地将自己剥光了,温柔地靠近他,要帮他脱下。
他按住了我的手,我犹疑地看他。
他忽然笑出声:
“娘子,你,是不是误会了。”
见我不解地瞪他,他又笑着幽幽道:
“血阳神功的双修之法可是于众不同啊,并不需要…。”
他别有意味地眨了下眼睛。
我顿时面色一红,一颗心都抽的拧不过来了,我这些天受到的打击啊,我迟早会还回去的!我暗暗一吼。
我与佰璃隆月背贴着背闭目打坐,我指尖放入他身体两侧的手中,他轻轻握住后,自他手心一丝热热的真气,从我的指尖慢慢传来。
我丹田中刚刚汇集的那一丝莲月真气,立时就有了反应,它瞬间本能地沿着上次的路径散布于经脉,而血阳真气与我身体有感应,也迅然溶入了脉络中,真气对撞,我立时动弹不得。
左边顿生凌厉冰雾,右边燃起炽烈火海,我站于悬丝,一边冰寒覆骨,一边烈焰焚炙,冰风火潮席卷着身体,震耳狂啸,我用全部的意志和心神才凝聚起眼前的一丝清明,呼吸也不能一动,随时要掉入深渊---—无论哪边,万劫不复!
汗如雨下,听得天籁般的声音在头顶回旋:
“娘子,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别抗拒我……”
这声音如此勾我心扉,我想要忘记这一切去追随他,于这冰渊火海中,我竟还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心中柔情万千,闭上双目,此刻就是粉身碎骨,心情也是甜蜜的,我低语喃喃,相公---
脑海中身体里,如我呼吸一般的他的气息席卷而来,将我淹没,如此舒适温柔,我睁开眼睛,那火海幻化为他略带勾人的笑颜,将我包裹,我急切地想去溶入他,我如此渴望他,笑颜却不见了,火海化作橙色的光晕,充斥了视野中的一切。
冰雾渐渐消溶,透明的雾气弥漫开来,雾气散尽,我置身于阳光般淡淡金黄的明亮光线中,我看向身侧我想拥抱的身影,心中,如此幸福----
我睁开眼睛,长久无语。
指尖仍在他手心,我反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