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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悠一笑:“有观众,却是昏的,就让她们看吧。”
……
我微笑,拉起东侯凤笙,他倾华俊颜竟有一丝落落地迷惘,难道是不明白怎么就与我在这花丛后的草地上折腾了一回,我笑着推着他前行,得给他找个安全的地儿,一会儿我还有‘要务’要处理呢。
我不着痕迹地眸光向后一瞥,至少有三个,早就醒了吧?
草地上三个美人忽地坐起身来。
“大姐,看来我们遇到对手了。”
“这个女人年纪很小,心思不浅,手段也颇厉害。”
“故意的,看我们忽视她,就让我们听的到,摸不着。”
“哼,竟能知道我们宁愿欲火漫身,也要旁听,这女子倒真像我们清露宫之人,只是想不到那公子功力如此之高,看来还需从长计较了。”
华帐飘垂的房间,兰馨轻绽,高趣致雅。
我靠在椅上忽然打个喷嚏,皱眉,定是那三个女人在咒我,龙姬话如轻羽地轻询:“花辰?”
我抬头,笑了声,这是龙姬的卧房,我说过要帮龙姬达成心愿,是以,搜肠刮肚的,权且一试,也想不到龙姬竟是知道我的名,也不知是隆月家的那爹和她讲的,还是隆月他自己讲的。
“哦,宫主,花辰是想说,切忌要忍耐,千万记得要已退为进,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龙姬轻若一叹,我暗自寻思,我从不曾遇到这样的烦恼唉,我都是想扑到就能扑倒。
既然一切完备,我就应该告退了,那人差不多,要来了,再不走怕是来不及的,而东侯凤笙被我轻言软玉留在房中正等我回去,我担心他还没有深刻领会到他此刻身处‘危情’的险境,又会不小心着了什么道呢。
“宫主,请容花辰先告退”,话语未落,却听得外面脚步声飞快传来,我双目一睁,难道?
龙姬撩开花几后的紫幔:“花辰,快进去。”
我飞快闪入,听卧房的门“哗”地被大力推开。
我控制气息,指间拨开帷幕间的一丝缝隙看去,一个身形高峻的狂酷男人步履倾斜地闯了进来,那人眸色冷沉,紧抿的唇带些苍白的冷固,曾经不羁的银色长发此刻带些汗湿的水意轻抚在脸侧如刀斧削出的绝峻轮廓上。
他气息不稳,好似在力压着极度的痛苦,难怪刚才脚步声如此明显,看似果真如隆月所讲一日不见龙姬就会难受的撞墙!
龙姬美目泛上一层淡淡的水雾,容色焦然地上前要轻扶,那人一摆手挡了开来,径自走到椅上坐下,目色半沉,左手隐约捏了一个奇怪的姿势,似乎要凝神练气来。
我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也算是秦月的一大‘国宝’了,每天晚上要来此上演一出‘撞墙’不屈的戏码,在秦月一片热情不止的大氛围中真的是让人觉得太搞了啊,不过让人万分欣慰的是,想必有其父必有其子吧,隆月,他遇此境况也能洁身守节吧。
我皱眉,停止自己好像乱七八糟的准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暗黑念头,见龙姬水目中一簇焰色一隐而过,我敏锐地捕捉到那湖面下的顿时升起一丛炽火,龙姬,无论外表多么的柔美,都掩不住她秦月女子骨子里的直接和霸道,而她,还是‘风情’无限清露宫的主子,接下来不会就上演隆月曾经学到的让人喷血的勾引吧,看来,我终于可以把眼前的龙姬和想象中的龙姬连系上了。
不过,但愿她不会如此冲动啊,一切照商定好的上演才好。
龙姬轻闭上双目,幽幽轻叹一声,转身朝琴架走去,晶透指间的琴弦如她缠绵伤情的心绪,偶尔低低几声,如痴人对月,又有时一段绵绵低韵,如孤影照水,月色的清冷中,更清冷的是这个尘世不扰般月湖美妙却心萦情伤的女子。
坐上的男人的视线开始有些不解,一半疑惑一半探究地抬眸看去,久了,也好像染上了一丝月样的感伤。
“……羿,不头痛了吧……”抚琴的女子垂首淡淡轻语,手中轻拨悠缓的回声。
“那你……走吧……”
男人的峻峰般的眉头不动声色地轻挑了下,好似不仅吃惊这从没有过的宁静夜晚,也搞不懂这女人忽然的骤变。
不过,却是拣到了便宜般松了口气抬脚便走。
“羿,今晚的月色,竟如梦境般纯净……很久,很久后,你能不能,还能将我记起……”
“当抬头仰望月河……能不能,偶尔记起我……”
那人抚上门棱的手指一怔,还是开门而去。
龙姬抬头朝我看来,容颜换为略带着怀疑的神情:“他,还会回来吗?”
我露出脸来,点点头,龙姬轻吸口气,拿出一个羊脂玉瓶来,将里面的液体倒入口中后,将玉瓶麻利的收好,我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一,在我要发狂而龙姬要僵硬的时刻,终于,“框当”一声,我立时藏好,走掉的男人震开门走入,怀疑地看向痴坐在琴坐前的绝美女子,我轻笑,他果然还是心存疑虑回来了。
“你,”他刚有些犹豫地开口,龙姬于琴弦上的玉指一抓,咛地一声,娇色的唇边溢出一缕鲜艳的血色来。
我心中纠紧,如此大跌眼睛的剧情太需极致的演技,龙姬,你可要撑住啊!
“你!”那人看似一震。
龙姬不语,那人眸色更添疑探。
“走。”女子苍白地吐出简单无力的话语。
男人皱眉,利落地出手欲抓龙姬的脉搏,龙姬华袖几次变幻,拆了几招,连着琴座整个向后平移了几步,皱眉不耐地轻语:“对不起,我骗了你。”
抬头对上沉冷的视线:“你中的‘缠绵’,解法,确实不止一个途径,明日,也许就消退了。”
幽沉地一叹:“这次,我不会骗你。”
“走。”龙姬闭目,琴弦却诤嗡一声,身形一颤,唇上多了抹樱红的血点。
那人目色一敛,一边出声,一边动手:“竟然受伤了?!你搞什么名堂,我不信谁能这么伤你,还是你玩什么更加莫名的花样?你终于说了实话了,缠绵果真有法可解,我今晚定要知道,到底真正要如何解法。”
二人转瞬之间过了几十招,没想到龙姬身手如此不凡啊,我心道。
龙姬闪身退开,止不住兀自喘息,似乎不支,好久轻哼一声:“好,我现在就告诉你,那另外一法,就是,”
闭上眼睛,无奈吐出:“我死。”
嘲讽一笑:“你是要亲自动手,还是等我自己气尽身亡?清露宫从未用过‘缠绵’来留取心爱之人,我这个宫主能无用至此,更笑如此也枉然,我修炼露决已至第九重,无法精进,气血盈损,今夜这劫就是对我的嘲讽,要我另觅他人,心中是万分不愿,你百般坚持,我也不是软弱之人,至多就是丢了性命而已,你信与不信,等不等得及…。”
龙姬无力地轻叹一声:“佰璃禅羿,随意吧。”
我见龙姬如伤魂的云片,无主地向床台走去,惟有拜服一下,这演技,也太完美了,再看那个男人眸中的疑色似乎被一种沉然的思考覆盖,坚定的眸色里覆上一丝犹豫的动摇,想必,面对这样的女子再冷固还是心中有些怜惜吧,何况,还是看似如此爱他的女子,因为他的坚持,也许过不了今夜的女子,所以,转身朝门外走去,还是回了头,如果女子的强迫和诱色伤了他的尊严,那此刻,拯救和怜惜无疑成全了他的骄傲。
佰璃禅羿边走边解开衣衫,雪白的外衫落在脚下,轻柔的中衣飘在身后,贴身的里衣被一把扯下,强悍性感的裸体瞬间呈现,那每一处的完美弧度,那峻如神峰的极至线条,看上去犹如隆月的哥哥——
我忽然一把捂在嘴上,双目大睁,我,我怎么还在里?难道,难道要我,看一出春情好戏?主角是?!
我一边满脸黑线,一边竟还是忍不住定睛看去,龙姬靠在床边,一脸的我见犹怜,可我明显地感受到那月眸中噌噌冒出两团火焰来,似乎要按捺不住,立时扑上。
我心中痛苦地矛盾着,不知是希望龙姬破功被识破,还是面前二人完美地在此‘纠缠’一番。
唯一的问题是我怎么竟然没逮到机会出去?!
☆、第四十四章 忘怀
眼见隆月他爹都只剩下那薄薄一点了,龙姬还用那让人无比震撼的毅力做了一番最后的‘挣扎’,她幽幽道:“羿郎……你若只是可怜我,还莫不如让我死了……你知道的,我更想要的,是你的心……”
“就看你的能耐……”佰璃禅羿的话意含糊,劲腕一挥,床帏飘下。
能耐?我闻言不由立时做好了观摩的准备,想看身为清露宫主的龙姬到底有怎样的‘能耐’啊?
可隆月他爹,也太不让人痛快啦!我暗哼了一声。不过想到我要是看了,以后佰璃禅羿可能又杀到大周去害我呀!只好无奈又遗憾地地大步从一旁悄然离开。
而佰璃禅羿此时应对道行高深的龙姬,看来真不分出一点心力能探查到我的气息。我一路联想隆月他爹和清露宫主的‘功力’,一边回到笙郎歇息的小院。
院中,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传过来,各领千秋的三大美人在欢声笑语地妙姿扑彩蝶,而一直红颜相伴最出名的凤笙,却闭门不出。
三美人的目光和我一碰,我顿觉得一天的火箭朝我嗖嗖地飞来,力求把我蒸发在无形中,我暗暗一笑,泰然自若地上前推开了东侯凤笙的门。
“凤笙,我要出去片刻,你在此处候我可好?”我轻问道,沉静地看向他。
“我陪你去。”东侯风笙正斜躺在那里看书,轻合了书卷,抬眸一笑,磁音清柔。
可我去的是龙姬龙姬告知我的,佰璃隆月在此常住的地方啊。我暗暗一叹。但我又知他虽然气度雍和至极,但一切其实全自有主见,说出的,就一定是要去做的。
“嗯。”我点点头。
比较低调地离开了三大美人的视线杀阵,一路上我无言以对凤笙。我压抑着心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惶然和无错,一种无论如何都不能圆满的认知冷了我一半的的血液。
夜色不明,我策马赶路,惟有不去回头去看他,才能稍减心中的愧疚。对他温柔的相随,我已经无力去想我真正伤了他有多深。
*
到了龙姬所说的地点已经拂晓,下了马后,我飞掠进了处在远郊的这山下静宅,一片浓荫后,我看到了一向文静的小连在开阔之地上练剑,舞得虎虎生风呢!
我心里一喜,远远绕过他,从一侧假山后借道而去,只听闻一道箫声从不远低呜传来,我顿时陡地心澜一幽,默念了一声:“隆月……”
心中心跳骤沉,赶快上前了几步,只是脚步忽然如此沉重了,几步之遥,我还没看到他人影,又一转身,背靠在了一棵树干后,剧烈心绪起伏,却闭了双眸淡淡听起来。
我知道他是不恋声乐,此时竟是摆弄起来,所发韵律只是极简,但低郁又极为迷茫的心绪,因此却在其中直白显露……
我此时也觉诸多情感在心间萦乱,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走过千山万水来寻他,是唤他相公,还是叫他……公子?
我若叫了他“相公”,我用什么来答凤笙?
不觉心中隐隐作痛,喉中忽然腥热,我用力地咽下,心中反又释然了。我反正,其实也活不了太长了,我既依着心情来寻他,此时也如愿了。到时,我死了,他只能陪我一起,看,天意不是已经为我做出了选择?
有水迹从脸颊滑过,我终觉无法面对他,箫声的空渺余音中,我怔然欲返。
走了不远,我忽觉心中热潮一荡,身边有一身影飘过,他音色迷离却又极为冷静从容地唤:“花辰。”
他在我五步之外,静然而立,一身墨色重工的锦服极为沉峻,他沉静看来,华光幽深的星眸却被长羽微遮,和我的视线如相隔一层墨纱,他黑带束发,多三分入世的凌厉,少了一分出世的缥缈。
“……”我咬唇,忽不知如何应对。
心情变化万千中,终形成了一个极浅的微笑,我上前了三步,靠近他,轻声道:“隆月,你可落下了一样东西。”
他在我身边静寂如斯,默然无声。
我心中略一沉,从怀中摸出了黑樱木简,微微地一笑,“我记得你曾和我说过你找了它好久,我来,就给你带来了哦。”
“嗯?”他顷刻间,终于是有了点反应,抬手缓缓地抽出了我手中的木简,淡淡道:“谢谢表姑……”
“只我这几天不在,不便相陪。这里有雷连听你的吩咐。”
他身影一晃,就没了影,我在原地双眸沉下,觉得头脑中闪过一道隐痛,方才,他唤我是什么?“表姑”!
我将头一下嗑扣在了树上,心中麻乱不止!
原来,这世上真正放不开的,一直是我啊!
……
“花辰,你怎了?”东侯凤笙温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传开,我一下放开了那大树,转头轻笑,“这府邸主人同意我们住下了,我们过几天去秦月皇都赏完决斗后,就回吧。”
“好。”东侯风笙闻言笑开,我看他凤眸璀璨的倾华之容好似好久都没有如此欢悦过了,这样倾世风采当真是世上最闪耀的光芒。
我心中感叹:就让他一直如此开怀吧,直到我死后,希望他也能像隆月一样忘了我,就好……
想及隆月,我忽黛眉微蹙……我自入秋后就一直身体不佳,偶尔咳血,我自己也深知是伤神伤心所致,但我内功深厚其实本不该如此不堪的,想想只能因为我和隆月曾合修过血阳神功的缘由。我越思念他而不得,越会被神功扰,但他是难有的武学奇才,不知是否已想出办法独自化解了?
我略一思索,心中忽灵芒一至,莫不是佰璃隆月要单挑的秦月武学圣地——星罗殿,所图密宝“佛叶”其实正是和此有关?
我越想,就越觉得是了,不由嘿嘿一笑,有些希望那十二护法果真神人一样厉害,可不要让我这‘表侄’轻易得逞了。
☆、第四十五章 着魔
五日后,我和东侯凤笙一早就赶到了秦月皇城边上的星罗殿。殿前同样白玉石雕砌的辽阔广场,和恢弘的殿身组成肃穆圣洁的光环,丝毫不会被遥对的华丽皇宫盖过了风头。此时,广场上已汇集了近万人。
星罗殿里走下了百名玄衣的少年武者,前头是两名白衣护法,须发都皆成银白,但那刚强如岩的体魄如同经过了岁月的锻炼越发强盛了,在走下了白玉台阶的一瞬,广场上来观的近万人都鸦静了,那两名护法如头顶着秦月武道千年不倒的光环淡对众生。缥缈沉默……
我和东侯凤笙因身份敏感,为了在关键时刻不至引发两国争端,都略改变了容貌,站在在最前方时,那些认不出我们来历的高手们,不但投来过无数探寻的激烈眼神,还有很多飞来了暗器。我都尽数接来,又全数抛回了后,后头不时传来了被伤害的闷哼声才安宁了很多。
这时星罗殿的忠实追捧者和邻居——秦月国皇宫,也来了几名皇子皇女,就只剩主角佰璃公子登场了。
可一注香的时间过去后,又一注香的时间,观众们很多因为太期盼而不由尤为沸腾了,许多人以各种形式问候了佰璃公子的本人及他的祖宗后伤心愤然地离去,连皇室公主都忍不住向星月殿的少年武者暗送秋波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好在佰璃公子也不算太离谱了,第三注香后就从星罗殿的顶上飘然而落,飘幻的身影如一团乌云,观众还没看清人脸,只见两大护法已和来人打斗成一团。
黑白缠绕,光影飞乱,观众还没能议论这种高等武学的艺术魅力,募然间广场之上就被一蓝一红的两色光圈笼罩,爆炸如连珠般在半空绵延开来,广场成了盛放可怕焰火的海洋,咒骂声,哭喊声,惨叫声连成一片,当黑衣猎猎的年轻男子和白衣的两大护法在殿前两厢对峙,广场上已经伤员重多,都赶快趁着更大的风暴来临之前拼命撤退,哪里还来得及去看那佰璃公子,留下的已不及百人,都是自恃极高的高手。
等在场所有人终看清了这场百年难得的巅峰之战的主角,无不显出震惊之色,那佰璃公子的冷峻绝色不说,主要是太年轻了!是如何练得这样的能耐?
“公子的身手可称是当世第一了。不过,佛叶是星罗殿的至宝,公子需踏过星罗殿一地的尸首才能够拥有。”一名护法平静道,低声在整个广场回荡开去。
“疯了……”我听身边有人终忍不住感叹。
但佰璃隆月轻轻道,“那就如护法所愿。”
此时,又十名白衣护法出了殿来,围观的高人们无不被震惊了,不断有人喃喃,“真疯了,我要不要先撤了,再不走就可真走不了了。”
我看那边皇族也是慌忙撤退了,无疑谁也料到这竟是一场数百年也不见的超级大战,那几个秦月公主是一直转着身子注视着佰璃公子的方向被抬走的。
我赶忙拉着凤笙朝一边站了站,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凤笙对我的姿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