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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叶雨一惊,脸上呈戒备之色。
“隆月?”我盯看着他,轻笑了一声,心里不由松口气,想目前这个状况,不能让他玩无间道了,凭着我和他,带着凤笙出去也不是没可能。
我清利地一笑,“隆月,今天我们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所向披靡!什么叫做神功!”
我笑哼一声,拂了下我男装的衣襟,意兴风发,然而见隆月竟一片俊容清冷,不为所动的样子,他轻轻一叹,“事已至此,我就从此和你全无秘密了。既然你来了,我自然就不会让你离开。”
“我不愿再陪你演一场还带着别的男人的戏。”
“隆月?”我微蹙眉黛,看着他,对他的言行很抽筋,然而一点凉气却在心中不由地慢慢蔓延到头脑,已致,我看到兵士纷涌而来,有些分不清眼前是现实的场竟,还是虚幻了——
“花辰!小心!”我听到凤笙的声音,我骤然回神,眼前隆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和他双掌交错,我眼神幽深看地,低声道:“如果你真想演这场戏,我陪你。”
他星眸如渊,暗隐浅笑,“你说的这场戏,我已经本色出演了,吓到你了吗,如果你无法相信我告诉你的事实,我不介意你继续把我看做你之前眼中的相公!”
我看着他的眼神,第一次带着怀疑去探究它的背后,只是我却无法再下定论,是它仍是真实,还是我已经深深地陷入了以假为真?
我只觉得脑中轰鸣,全身都似没了气力。
☆、第五十一章 相对
烛光摇曳,衣衫滑落……他依然,毫无保留地在我面前换衣。
我虽然被解开了穴道,盘坐在床上,对着那性感绝伦的身体,惟有默默念着“不要扑上去”。
我们间的立场还没有拎清,我一时不知以何种面目拥抱他。
他走过来,润洁的手指缓缓地轻抚上我衣襟,我抬眸幽深沉默地盯看他,他立刻收了手指,扔给我一件轻柔的薄衫,“夜深了,歇吧。”
我握着柔滑的衣料,看着他盘坐在锦榻上打坐,我贴近他,手掌隔着丝绸抚摸他的脸,我轻喃:“隆月,如果是为了和我父皇的血仇,我无法责怪你和我站在烽火两极,如果要是为了凤笙,那我还要一遍遍地告诉你,我爱你超乎你的想象,你,还是我们一起行来的那个你吗?想要抱着我们的孩子牵着我的手的那是你吗……”
“是我,也不是我,娘子,你爱那样的我也不为奇,连我自己都爱上了他……”,隆月沉静睁开眼睛,“我愿意救你父皇是想亲手打败她,现在,你是想做你父皇的公主,还是要做我的王后?”
“隆月?”我怔怔地看着他,明明还是我的心头之爱的模样,我却又似不认识他。
“去睡吧。”他伸出手掌,拍拍我的头。我一脸黑线。
躺在床上看他冷峻绝伦的影像,我仍是无法相信身处的场景,我默默地想,我是如此爱那个爱我至深的他,而现在的他选择和我处敌我两方,我就失望了吗,在我心里,什么叫爱?
定要为我抛弃家国之仇,以最爱我的形象才能博得我的温柔吗?那我,岂不是我也要为他放开对北慕一族的牵挂来回馈?我爱他难道只是因为:我以为他最爱我吗?
不是的,我心里默默地道,我如果不能爱他真实和全部,我不如放开他。
他,也会有挣扎,会有迷茫,会不知我们的爱在未来的岁月里还要经历怎样的旅程,这个曾说过,要抛弃所有的一切和我一起痛苦一起快乐的男人最终选择担负起仇恨,一丝一毫没有放开家国的我,最没有资格以失望和不能理解的姿态来面对他。
我心情沉静了些,然而一颗泪珠从我脸颊滑落,我只是想我和他的情感要走过这么多的差错,让我为这情字而心疼。
我半夜爬了起来,想到我终究要回去看父皇,不知再见隆月要到何时了,更在何种处境,不如能快活的时候就快活一下,也让他知道,如果他败了,我娶他做我的夫君,如果他赢了,我就嫁她做娘子。
忽然,想起一声叩门声,隆月睁开双目朝我看了一眼,开口道“进来”之时,向我挥过一道掌风,我身前的纬纱的落了下来,然而,我还以能朦胧看到外面的情景,清楚听听到他们的动静的。
进来的年青男子说:“少主,今晚王爷去了枫霞楼,并且告之东侯公子,他原来是王爷的亲子,那时正逢战乱,皇朝岌岌可危,王爷担心战败后皇族子嗣会被赶尽杀绝,便让人设计调换了东侯府小姐刚生下的男婴,东侯小姐未婚而有孕,一直被兄长关在偏僻的独院里,更因难产身亡,其兄长东侯抒雅也许后悔当初所为,所以以后虽娶妻妾却未生子,一直将外甥当做儿子精心培养。”
“嗯,知道了。”隆月低嗯一声。
“那属下告退。”
我站在帘后惊到木然,如果凤笙是福禄王的儿子,父皇势必得知后更要把他这个外甥,这个师弟,这个前朝余孽,这个江湖教主真真杀之而后快。
“听到了?”隆月幽魅一般轻挑开,华美唇角轻勾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也很是意外。”
“我更希望听到的是下一刻有人说,你母亲并不是前朝公主,这样你心里就舒畅了。我也轻松了。”我蹙眉一叹。
“隆月,”我看着他,“不管我们相距多远,这眼前如何腥风血雨,你要一直记得,我在等你。”
他眼深幽深地注视着我,默然无声,我被刚听闻的事惊了心神,也无心调情,只是盘坐在床上游思。
第二天,我想去见凤笙,隆月竟然会答应晚上为我安排,不过,天色还未晚,隆月要带我去一个酒宴,据他所言,我想见到的都能如愿。
“不过,不到自身危急时不能擅动,否则我真要封了你的功力。”马上,隆月拥着我,贴着我耳边道,我立刻装得全身瘫软状回,“大王,妾身知道了。”
“还有,都说我被你勾了魂,你坏了我的名声,我要表现得对你冷酷无情,你要配合我……”
“喂,你过分了噢,”我黑线,不过他的气息一直在我耳边暧昧吹风,我敌不过一时柔情,默默点了点头。
到了湖边,隐约见湖心亭阁,锦花绚烂,人影生辉,而此时天下生灵沥血,我终于能够沉下了脸,一脸苦大仇深怨恨状,在隆月抱起我的怀里对他拳打脚踢,他眼角乌黑,眉头抽筋。
☆、第五十二章 冷风月
“贤侄真是怜像惜玉,如今是处处环抱美人,我想安纶公主确实有这种倾国的魅力,少门主也不敌啊。”
隆月把在他怀中对他拳打脚踢的我放在了座上,只听上首的叶倾鸿的声音冷声调侃。我对隆月又踹了一脚,被他一脸寒气地用力攫住了手腕后,我扭过头朝叶倾鸿的方向‘呼救’。
“叶倾鸿,你见死不救,看在我那晚把你抽得那么爽的份上,你要不放了我,要不就杀了我!”
首座上是分开的两个席位,叶倾鸿白衣冷逸在坐,福禄王倾国美俊在右,当下叶倾鸿一下冷了脸。
安真毓荣却一下勾出一抹流光溢彩的笑。
而隆月一下捏住我下巴的手指要把我骨头捏碎了,我真是痛出了一颗眼泪出来,狠狠地瞪着他。
“花辰!放开她!”凤笙的声音传来,刹那间我看到他出现在眼前,一掌推向隆月,隆月放开我,一轮带着血色红光的掌气挡住了凤笙的莲月真气!而我心里意外,凤笙的武力被解了,难道他已经确认安真毓容是他的生父,从而留在他的阵营吗?
“好了,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别闹了。”安真毓荣音色峥丽,笑里深带着看戏是意兴。
“凤笙?”我看向凤笙,意是关切,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微微摇了下头,表示没事,我以稍冷静了的冷倔容色端正坐在隆月身边,抬眸看向凤笙和安贞毓容,两个人倾天下的人物竟真有四五分的相似,至少是比凤笙和他爹东侯抒雅相像得多!只怪以前从不会有人多想过,现在看来说出去,十人有九人会相信!
凤笙也只眼神幽深地看我,对他对面的看他的叶小姐叶舟视而不见,那叶小姐穿着梨黄色舒美的女先生式样的长衫,秋目悠远,举止从容,绝佳气质好似在辽阔草原上思索人生的意义似的,和脸上长血纹的时候天差地别,我想她也许是晚上才发情!
“倒酒。”隆月冷哼了一声,音韵冰寒。我粗鲁地拿起拿起酒瓶倒了个水花四溅,他星眸如渊一沉,和如墨丝滑的长发黑成了一个颜色,修指端起酒杯一饮,浅浅斜睨了凤笙一眼,低低邪气地冷然笑哼了一声,忽然拥着旋身一动,我被按压在他身下,他将一口酒水全哺在我口里,舌尖顺着火辣的酒液在我唇齿间肆虐!
我感受他的气息,就不由想回吻他,想压倒他,把一坛酒全倒在他的身上!再扒了他的衣赏,让我们气息的火热在酒气里燃烧——
当然,我此时却不能这么做,我恍惚了一下后开始踢打他,咬了一下他的舌尖,再踢向他的胯下,他痛哼了一声,一下直起身子,双目带着冷焰,一下掐住我的脖子,我觉得气息一窒,装作昏了过去,我听到周围桌翻盏碎的声音,是凤笙和隆月斗到了一起。
隆月的声音传来,“把她关起来!”
一名男子在耳边说着“对不住了,”一边把我抗走了,我狼狈退场。
中途,我装作醒来,男子在僻静处放下我,把我拉到了假山洞里,我以为他要做什么呢,但听他对我恭敬地说,“公主,这里有些一些易装的物品,现在天色也要暗下,想必公主的身手离开枫雪城不是问题,少主说,他不送您了。”
“隆月……”我微喃出声,我这一走,要何时才能再见他?
我收回了一时恍惚,对男人道:“多谢你了!”
“不敢当。”他略一抱拳,利落离开。
而我化妆成一名士官轻后,拿着物品中的军事腰牌,一路并没有意外来地到了一个偏远的小院落:我曾和情儿约定过,如遇到意外分开,就在此留下信号。
此时我看到留下的一行小字:二十里外,风棋酒肆,申时。
申时是指她留言之时,可见她才离开不久呢,我暗笑,在这么热闹的时辰离开,情儿这个神莲教的护法真是有能耐啊……
半个时辰后,我一路被小有盘询,并无阻碍地出了城,策马到通往星棋城官道边的风棋酒肆,酒肆建在路边山脚上,我顺着绿荫掩映的高台向上走,视野开阔时,我略一抬头,看到一名俊逸绝伦的男子正凭栏眺远,他负手独处天地间,视线悠远,神情飘穆,淡然而明峻,邈邈而不凡。
天涯何处无芳男啊,我微一暗笑,又想他出现在敌方地盘,不知是敌是友,我行到近处,上了高台,正想打声招呼,忽然情儿飘落在我身前。
“公主,你来得好及时,我见过了小教主,他让我们先离开,他说一切从长计议。”情儿道。
从长计议?我微一凝眉,不管他怎样计议,想必他此刻都是为难的,我之所以不想再设法带离他,是因为我竟由衷觉得,他目前的背景身份已至在了对方阵营中还能安全一点,不至于被谋去了性命。
旁边,那远眺的俊男转过身对情儿温情一笑,情儿挽住他手臂,摩挲了一下,四眸相对郎情妾意,极有缠绵。
我不由双眸一瞠,不肯相信情儿走了一遭枫雪城也有艳遇,一定是她老相识了?
情儿转身对我一笑,一脸清美的气韵,“公主,这是我的相公,逍遥,我们在都尉府认识,想不到我们一见钟情,更有心心相印的灵犀,从此,我们约定只有彼此,相爱一生。”
“……”我瞬间石化,没想道还真是艳遇,还是都尉府,这是怎样的强力的桃花啊,只是别中了敌方飞美男计好了。
“小公主,很荣幸见到你。”那美男逍遥,只对我欣然一笑,眼神又缠绵地焦灼在情儿的身上……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出了酒肆,没有纵马官道,而是走了偏僻的路,小道之上,情儿以惊人的骑术在疾驰中和我并行,并加带着诡奇莫测的笑容侧身和我说,“公主想必对逍遥很好奇?”
我笑意殷殷,她倒是颇有点尴尬了说,“其实我和逍遥之间的事……我在府里被他盯上了,他神情呆滞但百毒不侵,我把所有能用的毒药暗器都用光了,最后……连春yao都抖出去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对那个很有反应,那个,还把我……”
“而一场热情后他竟然神识也清明了,还说自己是安真皇朝康宁帝时的魔教教主,中了护国圣教的圈套,醒来后不知身处何地,我略一算,那岂不是已经四百多岁了,但是他看着很神智很正常,并不像在骗我,所以我想我神莲教人曾经遇到的似乎被人控制了魂魄的高手是不是也是这么诡异呢?”
我侧了头仔细端祥了下情儿,没想到她这个艳遇真是我方的一大福音啊!我眯目一笑:“情儿,逍遥说得没有错,他确实数百岁了,这一切都是前朝为了有朝一日挽救王朝的末日精心打造的法宝,不过,也许就被你无意中破了!”
如果叶家的魂术确实有这么一个漏洞,那我身边的女人可真是不少,可以每人送一个了,我哈哈大笑起来!
“情儿,你真是可人的宝贝儿!”我策马扬鞭。
“打住,小女子已经娇花有主了!”她呜咽一声……
前路,我觉得越是靠近父皇,身处这些情仇怨孽,被它痛过伤过的我,心里不由生出点点黯淡,我要以何种姿态面对父皇?
☆、第五十三章 皇女谋
“花辰。”路边亭中,父皇黄稠衣衫飘然的峻极身影模糊了花红柳翠,在我眼中,他的影像如此光彩而明耀,就如穿过了这些纷纷世事,他丝毫未改的音容将我带到武德年间的锦宫岁月……
和情儿分手后,我独自前往父皇的驻军重地,只是还没到大营,就看到了父皇的身姿出现在路边的小亭,他神俊英姿独伫在悠然中,侍卫们遥站在千步之外,都成了默然的远景。
我下了马后,到了亭中,望着和记忆中重叠的男子,心中热涌着百感交集,开口还是颇能自持地幽幽道:“父皇。”
“我的公主。”父皇执起我的手,曜曜的眼神打量了我好久,我知道,我在松楼中,曾被蛛草之毒摧毁神识的我忘记了父皇,而父皇虽然知道我每日的点点滴滴,还每日亲笔纪录在册,但他却也不曾再见过我,我本该成长在父皇身边的年华,因为父皇的仇怨颇多而不能为续。
一堤绿衣,满目伤怀,我和父皇缓步而行,父皇道,“公主,你是朕的手心明珠,朕一直对你心怀愧疚,朕曾说过,只要能让公主快乐,那些恩怨情仇无需计较,待朕平息了这场谋逆,必将你看上的男人送给你,世上的男人,但凭公主舍取,父皇已有千百个法子让公主如愿。”
我将折下的一断花枝轻点着手心,恍惚地道,“没什么为父皇所不知,只是父皇想必也是知道,花辰心里最想要的,是延续父皇一生的成就和骄傲,看着父皇为我而欣慰,只是,花辰以为自己害死了父皇,伤痛之下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且看大皇兄当政颇有建树,孩儿便以男女情事来打发时日,心中,早有愧疚……”
“吾儿言重了,那蛛草之毒本该朕要受的,吾儿代父受过,为父岂能不救你?只是五年之后,为父确实被换血大法反噬,为父知道叶倾鸿并没有死,担心遭受他的暗算,就诈死在皇陵的密室中修炼,只是有一日叶倾鸿竟破了皇陵的机关,为父那时伤未痊愈并不敌他,竟落在他的手里被关在了为父一直寻而为果的前朝藏宝之处,那时,为父也才知叶家已经和前朝势力勾结在了一起……不过,为父这次不会再百密一疏,留下这样的后患了!”
父皇峻峨的长眉微微一蹙,眸中寒星璀璨,风云暗涌,我沉敛下视线,利声道:“孩儿要助父皇一臂之力!”
“好!朕等这一日好久了,就让世人知道朕钟爱的小公主已经可以担负家国江山了!”父皇沉笑扬眉,大有意兴!
到了军营,我看到了我的得力“干将”绯儿。十日前,我已飞鸽公主府,让绯儿到战地助我,没想到到她此时竟已经身处战营,无疑是早就出发,真是越发精明,还学会审时度势了哪。
此时,是北慕皇朝第二位皇帝在位,昭德四年。
国民眼中,已逝的先皇如神迹一样竟出现在又一轮的烽烟中,以太上皇名义摄政的开国皇帝还随昭发布一篇《九天游》,已恢宏奇丽的文字讲述了自己魂魄畅游仙山,和神仙共醉后尽兴而归的奇遇,一时间,音容不改的太上皇已经不仅仅是国民眼中的战神大帝,更成为宗教里神一般的存在。
父皇最擅长的就是运筹帷幄,我始知“松楼”原来竟是父皇当年起兵时秘密创立的,当前的楼主竟然是我的二皇兄,更有太多的秘密为我目前所不知,就如当年父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