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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侧着的身影并不言语,缓缓收好玉箫,轻轻抬头。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稍远处的玉榻上一个白玉衣衫的修长身姿正闭目养神,玉榻后一排华美的高大灯盏,柔和的光晕中,闪耀着极品珠玉光泽的面容清贵绝伦,虽然闭着眼睛,但见修眉凤目华丽到极致,优美的鼻翼和完美奢华的下颌浑然天成。一节紧实完美的手臂撑在发际,两侧的长发在脑后用白玉簪束住,在身后如黑瀑一样倾泻。
我顿时觉得这一屋的奇珍异宝都给他垫了底,怎么不用那绝世的香海冰珠,也许那纯粹的华光,勉强配得上这位贵气逼人的天之骄子!
一路行来,寻寻觅觅的,真没想到就这样一下看到真能比上福禄王的男子了。像我当初在组织总部看到大师姐,震惊于她的绝代风华,现在这位东侯公子却让我心里生出一丝异样感觉来,欲拒还迎,想飞身上前将他看得更加仔细,却又担忧这种心情会唐突了彼此,让我不由诧异。
箫声的余韵散去,他缓缓睁开眼睛,双目中映有万点星华。
“露裳,你新作的曲吗?很好…”低沉悠远的声音,既有白露的清冷,又有幽思的余韵。
这声音让我心跳顿漏了一拍。
“露裳在公子身边有感而发,也算新曲。”我脚下名为露裳的女子颔首低语,颇是一番我见犹怜的姿态。
白衣公子手指轻动,玉榻旁的一个秀美少年捧着一个雕花木盒来到青衣美女身旁,木盒打开,里面竟是一颗光华涌动的硕大明珠。
但这露裳看到明珠,并无欢喜之色,反倒轻咬了下嘴唇,好像下了决心似地抬起头:“露裳已有太多明珠,露裳只求…只求和公子单独想处…”后面还像还有语意未尽,却又不便说出。东侯公子却沉默不语。
露裳清丽无双的侧影笼上一层伤情之色,只是淡淡地轻诉:
“露裳和公子相识三年,蒙公子喜爱,常共赏佳曲,露裳引公子为知音,公子却不知露裳心之所求…”
东侯公子闻言,终于有些动容。眸光微转,后又看回面前的女子,似想和她说点什么,说出口却是一句:“我累了,都回去歇吧。”
我看到露裳眼眸闭上,似乎再无力将它打开。
这时绿衣女子的对面,靠近玉榻的地方,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孩子俏生生地从座位站起,好像终于忍不住地笑道:“这有什么难处?要不然我们都出去,公子和露裳姑娘岂不是可以单独相处了?”
露裳闻言一愣,看向她欲言又止。
白衣公子却因为她这忽然出声,唇边现出一丝笑意。
我和大师姐都低笑。这个姑娘真是单纯,人家所要的单独相处看来她并不理解啊~
此时,大师姐朝我诡秘一笑,打了个手势,我知道她是想让我下手了!
☆、第九章 不良勒索
我从怀中取出了一只纤小的竹管,这是松楼密制迷烟,利害非常,立时见效!
我朝下将它吹出。
下面‘单纯’女孩子对面的绿衣女子露出了一个笑容,想对她说些什么,刚吐出:“南织小姐,”就没了下文,伏在了面前的古琴上。
我和她大师姐立时飞身而下,破窗而入,直扑玉榻后方一众深色衣着的护卫!
这些人或立于玉榻旁侧,或隐于帐幕之间,全都身手不错,有几个只怕是功力极高。
他们训练有素,见有人晕倒,有了防备,尽管只吸入了一点点烟色,可这迷烟却非凡品,实力也大打了折扣。
我和大师姐联手,不给他们呼叫的机会,百般非常手段很快将他们放到在地。
没想到这房间的响动这么快就引起了外面的注意,嘈杂之声袭来,大师姐扛起穿着白衫的南织小姐直直向外飞去。
我抱起东侯凤笙,跟在大师姐身后,飞快闪身进入了隔壁房间。这个房间竟然奢华更甚,而且帷幕纱幔低垂,更是幽深寂静。
我将他放置在重重纱幔后的雕花大床上。
他双目轻闭,不醒人事。
我忍不住靠近他,仔细观摩,再也移不开视线——
很久,很久,外面的嘈杂已经沉寂,隔壁的热闹已从门前的走廊消失,我已经能记住他面容上的每一处线条,也想像了无数遍他看起来和我不同的但是又那么完美的身体曲线,我无数次想将手指伸向他的身体,却又告诫自己,虽然他现在昏迷不醒,你也不能如此造次,你这样很是奇怪啊!
我克制着心里奇怪的想法,一直到大师姐意气风发地回来了。
“他们肯定以为我把东侯凤笙带出了竹子郡吧,不会想到——呵呵,小妹你配合的真好,霎那间就知道了我的想法,”大师姐说着走了过来,盯着东侯凤笙的睡颜,暧昧一笑,“小妹,我们‘思慕’的这位东侯公子真是龙凤之姿啊,可惜我们这等粗鄙之人,一会儿可能要唐突这位金贵的公子了!”
大师姐呵呵笑着,我心中却忽然有些退却,竟希望他不要醒来了。
大师姐拿着小瓶在东侯凤笙面前一晃,东侯凤笙嗯地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们从东侯凤笙辰星万点的瞳孔中看到了两个陌生的的倒影。
东侯凤笙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灰扑扑的人头在上方盯着他瞧,他坐了起来。
大师姐立刻点了他数处要穴。
“你不要声张,我就要你说话。”大师姐轻道,然后解开了他的哑穴。
这东侯凤笙却并不言语,更是轻轻闭上眼睛,夺人心魄的奢华面容波澜不兴,好像我们就是两颗尘埃,并不值得他要为此考虑什么。
“那个,我们就是想借些银两,并不会伤害你的!”我忽然唐突地开口。
尽管他的样子并不像害怕我们伤害他,甚至看起来根本没将我们放在眼里,可是我想不到除了这么说还能怎样。
东侯凤笙的眼睛却慢慢地睁开了,只是并不是看向我们,而是轻漫地朝房间的某处扫了一眼。
大师姐顺着他的视线在在一个长几上拿起一个红木的匣子。打了开来,取出一叠纸张来。
大师姐翻了翻,赞叹:“好大方的东侯公子,一声借钱就送了五百万两白银!”
“只是,”
“我们要的,是三千万两,黄金!”
……
东侯凤笙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也许是在鄙夷我们如此贪心不足,他仍是没有言语,眼睛闭上,再也没有动静了。无论大师姐说什么,甚至说不给钱就要命,他也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一冲动,脱口而出:“我们真的是有难处的,所以才……”
大师姐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打住。我为何如此沉不住气,难道是担心这样耗下去真要做出伤害他的事吗?
大师姐见他真是将我们视若无物了,也不禁双眉一敛。我刚想说话,却见大师姐忽然诡异地一笑。“小妹,将他搬到那面的红木椅上。”
“哎?”
“放心吧,我自有主意。”我靠近东侯凤笙,心里不由地忐忑,知道他意识清明,我抱起他,心跳很乱,双手有些酥软,手臂上的重量竟让我有些无法承受。
而他,轻闭的双目微微颤抖,眉头也不由微微一动,好像在忍受什么非常难忍的事。
我终于将他在红木椅上安置好。
大师姐嘿嘿两声,双手一扯,只听嗞地一声,竟将东侯凤笙胸前的衣襟撕成了两半!
“啊!”我惊呼一声。
东侯凤笙凤目一睁,好像也是想不到面前的女人会这么做!
我看着东侯凤笙衣襟里那一片光华夺目的肌肤,紧致坚韧,肌肉的线条修劲完美,向下隐入看不见的未知区域,给人无限遐思,而我敏感的神经好似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和触感,两颊热的要燃烧起来。
大师姐到底要做什么?
大师姐眯着眼睛怪声怪气地说:“东侯公子富有四海,竟然能舍下这数不尽的财富,连性命也不珍惜。不过想想,东侯公子什么样的好东西没用过,什么样的美人没搂过,也许对这一切早就厌倦了吧,说不定赶着要去下一世过不一样的日子呢。”
“不过,我们俩姐妹就不同了,我们哪里能享受这些呢,既然公子不让我们如愿,我们也只能拿些小钱走人了。但我们真是不甘愿哪!”
大师姐又将东侯凤笙的衣襟撕开了些……
我眼睛一睁,鼻子发热,好像有东西流下来了。看着他平坦一片,和我的根本不能比,但我总是这么激动。
这东侯公子看我流了鼻血,眼中更是流出嫌恶来。
大师姐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东侯公子这张脸,这具身体,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看我妹妹都流下鼻血了。”
我心里一抽,大师姐这话讲得……
“别人也会欲罢不能吧,我们就打算着好好地将公子的销魂模样临摹下来,让世人一解相思。我想世上爱美之人多多,原意倾囊一见者,定如过江之鲫,我们也就财源广进了,而公子也会风头更甚,两全齐美啊!”
大师姐说着拉过我的手,暧昧地道:“小妹,你从来没有碰过男人,这次就开开荤吧,算是便宜他了,现在他就算是你的了,你想怎样都行,重一点,别舍不得……”
东侯公子额上有青筋跳动,凤目中涌出愤然的火焰,我还从中看出了一点点不甘,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委屈?
说要伤害他的性命,他不为所动,现在这样的表情让我心中一颤。
我要抽回被大师姐握着的手,她却一用力,眼看我粗糙的手指就要抚上他玉色的肌肤,东侯公子吐出了他的第一句话:“三千五百万两黄金!”
大师姐握着我的手停住。
“怎么,嫌少?”东侯凤笙讥诮地眉头一挑。
“哦,不!”大师姐放下我的手,边解开他的穴道边道:“你最好安分点,我的武功可是很高的,现在外面的人都出去找你去了,你也不要想着什么花招,对我没用的。”
东侯凤笙轻蔑地一笑,拢了拢衣襟,从一处稍为隐秘之处取出厚厚一摞银票来,又从书架上取下一叠,像扔白纸一样丢给我们。
我和大师姐数了数,不多不少,三千五百万两黄金。
“谢谢!”我拿着银票蹦出这么一句。
无奈东侯凤笙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垃圾,对我这句话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大师姐对我说“行了,就这样了”,拉着我飞身出去,向后甩出一句:“谢了~”
☆、第十章 公子胜名
“回神了,想什么这么专注?”大师姐笑吟吟地在我面前挥手。
“呃?没…没什么。”
“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东侯凤笙会毁约呢~”大师姐杏目微眇。
“没有。看出东侯凤笙是如此骄傲之人,定然不会毁约,就算想解气,也只会另想它法了!”
只是,他确实也该气的。就算是今年南疆五州的二十七郡气象异常,暴雨不止,灾情很严重,但也是朝廷出百万黄金就能接济的事。
而这一次,皇帝想从他身上掏出三千万两黄金,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且本朝也建国近二十年了,减免赋税,休养生息,紧固边防,农桑大兴,商贸开始繁荣,我不禁怀疑皇帝要不是想钱想疯了,就是实在嫉妒东侯家的金山银海,不知用什么途能利用到了“松楼”,怎么着也要多挖几块金砖出来,不但赈了灾,还能充实国库和个人小金库呢!这么个没品的事,竟然却由我这个新手来办。我直觉一切都有点诡异。
在陵州我们已是将银票交于了接头之人。本来我要全部拿出来了,可大师姐却说要,三千万就给三千万,剩下的就是我们的,这是我们牺牲‘色相’换来的,所以剩下的五百万两黄金还仍在我们这里。
看来我们的‘色相’真够值钱啊,但是我要这么多钱干吗,还不如…。
还不如和东侯凤笙独处一个时辰?
我顿时被内心的这个想法惊呆了,我竟然和那个露裳一样?可露裳结识东侯凤笙三年有余,我才见他短短几日?而且还是去绑架勒索的。不过,那个露裳有可能也是见到他时就了这种想法吧,如若这样,那她的这份坚忍之心可真是厉害哪。我就只看了他一会,就差点将爪爪儿伸到他身上去了。
“喂喂,小妹,你又走神了?我说,你是不是在后悔你的那只手没有摸到那个东侯公子身上去?”大师姐喝了一口茶带点无奈地说道。
“哎?没,没有。”大师姐这么这么直白的话倒将我吓了一跳。
“呵呵,真的没有?没有你脸红什么?”
“……”
“你这样不行的,如果喜欢就想着去占有好了,何必屈待了自己,便宜了别人。如若他年长几岁,几年前我若碰到他,可能也会,不过,小妹你喜欢,就让给你了,呵呵,要不要阿姐将他掳来,给你一解相思啊?”
大师姐竟然笑话我。
我脸色一正,悠悠说道:“我只是心中很记挂着他,我不明白。”
大师姐望着我的眼睛轻叹一声:“你是女人,他是男人,男欢女爱,是天之常情,你原是喜欢上他了。”
我若有所思,我确是喜欢上他了吧,作为一个女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大师姐见我有些明了又有些恍惚的表情,怪怪地一笑:“小妹,看来阿姐能教你的还有很多哪~~”
我幽幽恍惚,我没有幼年的记忆,只有与世隔绝的凌利,不解人情确实吃亏哪。
……
山色迤逦藏酒肆,我着男装,腰悬青翠玲珑玉,头插葱白碧玉簪,外罩淡青色轻透纱袍,腰悬长剑,手牵骏马,是个如玉的俊公子。
和大师姐分手后,她不知所踪,而我并没有离开,在栖梧郡停留几日了,因四年一次的武林两大盛会之一,就在此栖梧郡召开了,我不过要看个热闹,顺便再流连一下东侯公子罢了。
当然,为了避免被有心之人逮到,我还略改了一些风格,看起来更多了一份英俊风流气,少了一份稚嫩轻柔色,手中玉杯中的新酿的梅子酒碧晶莹轻透,清冽的口感,清新婉转让人回味悠长。
东侯风笙是名倾大周天下的第一公子,无疑武林白道也全拜倒在了他财富和名声之下,就在他一年一次到这东部梳理生意之时,竟将着四年一此的擂台都搬到了他的身边来。当然一切也间接证明了东侯公子的赞助当真是不少。
此时的栖梧郡已比肩接踵,门派间擦抢走火此起彼伏,客栈住不下一些竟能搬到东侯风笙的竹子郡里去住,我只是遗憾我不方便报上我师门也好搬进去。竹子郡此时又不少武林名人,我要再去夜探竹子郡倒真是不太方便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在武林大会正大光明地看比较好——
大会第一天一早的现场已经无比热闹,白鹭山下原野上半人高的擂台足足七丈长五丈宽,擂台后半丈远就是华丽宽敞的彩楼,裁判评委和贵宾估计就在此落座。
到场的武林人士在桌椅边休息,或互相搭讪,或互相漠视或对峙。
江湖之外,也春意盎然,和武林门派稍稍拉开距离的竟有庞大一群民间人士,在一方盘踞下来,这些人有独身,也有排场较大仆从成群的,花团锦簇,拉开阵势竟像看戏——
我在武林一方找了个位置,环视周围越觉得是英雄大会让人热血沸腾!不像甄选盟主的武林大会那样规矩森严,且到每个门派只能一人参加,极为斟酌比赛的公平。
当周围的人更多了起来,比赛应该开始了,东面的气氛就骚动起来,我连忙站在椅子上,看到一众人骑马过来,应是几大派的掌门或社会知名人士云云,一个清瘦的老道估计就是极有名的苦叶道长,两个和尚中不知哪个是若无大师,武林少年盟主云琅却不在其中,估计他是真不想主持的,不想被东侯凤笙压去了风头。
而在这些人身后,八匹白蹄的黑马拉着华丽的马车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那车的车轮部件都精铜锻造,雕刻着复杂的纹络,宽敞的车子华美异常,流畅的行进中扬起层层白色的轻柔纱幔。
车子在华丽的彩楼边停住,车门处的纱幕轻轻一挽,一个淡兰锦衫的少年优雅地走下了车来,姿容俊秀,气质脱俗。
周围有人暗暗赞叹,一片议论纷纷,我耳边好像有人问我:“这就是东侯凤笙吗?”
我已经无暇回应。
这时,兰衫少年转身向车上伸出了手臂,纱幕内一段优美指节搭上了少年的身体,一个清贵绝伦的修长身姿走出车来,白玉衣衫,奢华容颜,贵胄华光。
周围全没了声音,估计也看不到车上又走下了另一个秀美少年了。
清瘦的苦叶道长在东侯凤笙的面前,做出“请”的动作。
东侯凤笙凤目轻转,笑意微动,浑然天成一种华贵无匹之态。
我想到绑了他的那个晚上来,他只是平静无语,眼睛也不愿睁开。
众人的视线跟随他上了彩楼,轻风乍起,吹动他身后黑瀑如云,他转过身来,霎那间我顿生错觉,他站在众生之上,世人还有什么可以留恋住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