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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①外室:就是古代的小三儿。没成亲就跟着已婚男人在外以夫妻名义同居的女人。
* 虽然留言少的可怜,北北依旧决定双更。今日还有一更,尽量在中午前更上,下午晚上都有事。
☆、咏梅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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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吃鲜鱼锅的时候,就是夜宵了,众人也不很饿,刚才还喝了点热汤垫底,因此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涮着吃着,倒是兴致昂扬的说着话。
因为是在阁内,秋萤自然也参与了进来。
邱状元先是问道:“长青,你辞了官职,可有什么打算?莫不是要在这园中隐居了,自得其乐?”
柳长青笑笑道:“要说这打算,可就多了。之前早就有想法,就是一直没得空闲。刚到京城的时候,忙着打理园子,后来又惹上了那个菜霸四时鲜,忙乱个不行。”
何少一涮着鲜鱼片道:“秋萤啊,剩下的鲜鱼呢?全给我带走。”
张秋萤奇道:“停云楼要用的话,这点子东西可不当事儿!①”
何少一呲牙笑了:“谁跟你说酒楼用了?我拿回家去孝敬我爹娘,盼他们能体会我一片孝心,管我松快点儿。”
张秋萤痛快道:“行,我还备着其他礼物让你带回去给何伯父何伯母呢!”说完扭头道,“邱状元的,世进与冬儿的,我都备下了,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都是园子里产的点儿小玩意,我自己捣鼓的,图个新鲜。”
郝世进道:“空手进门,吃饱喝足,又捎又带,怎么好意思呢?”
柳长青道:“世进这话就见外了。再说了,刚才还见你解了个玉佩给云芷呢。”
张宛如立刻看向云芷,云芷连忙举起手中把玩的玉佩道:“郝舅舅给,丁姨见了。”
丁冬儿笑应道:“我喜欢宛如姐姐的一双儿女,与世进给了些见面礼而已。”
张宛如道:“还不多谢你郝舅舅和丁姨?”说完又想起什么来道,“你哥哥那一份儿呢?”
云芷举起玉佩道:“这个就是。我的在这里。”说完摊开手心,里面握着两条栩栩如生的玉雕小鱼,是个小坠领。
张秋萤道:“这礼物怎么都在你手里?”
云芷连忙道:“哥哥的大,我跟他换。哥哥说,都给我。”
一旁的云笙连忙开口道:“小姨母,妹妹喜欢,都给她吧。”
张秋萤扭头对云芷道:“你哥疼你,你也别老欺负他啊!”
张宛如摸摸宋云笙脑袋道:“这小子太实诚,丫头太精乖,能不吃亏么?”
张秋萤招呼云笙道:“吃饱了没?吃饱了带妹妹去那边玩儿。”
云笙听话地拉着云芷走开了,嘴里还小声教训着:“不告诉你自己藏起来了么?”
没了小的搅局,大人们这边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何少一也问柳长青有何打算。
柳长青心中想必早有腹案,回道:“家中还有些琐事,宅子起了几进,仆从需添一些,管家婆子,厨灶上人,针线上人都要找好。等家里事情料理完了,人手添足,天气也就见暖了。我打算带着秋萤去南边转转,她自幼生在北方,从没出过远门,出去见见世面。等有了孩子,就脱不开身了。”
张秋萤眉眼弯弯,甚是高兴。丁冬儿碰碰她道:“我真羡慕你。”
张秋萤笑笑,插话道:“其实,我早就想去南边转转了。少一哥你还记得不?乔二哥从崖州那边带过来的苞谷?我觉得味道很好,很想去买些种子回来,再北边多种。我试种过,可以成活。”
“家里不是有园子吗?四时花不败,晒干花做香囊泡茶能用得了多少?我想去几大窑厂走一走,挑一批上好的细瓷瓶、罐、瓮、盘、盏,将来插花用。然后在停云楼附近开一家铺面,就专门卖花。”
何少一眼珠一转,赞叹道:“妙啊!你是卖花还是卖瓶罐瓮盘盏?用大窑厂出的细瓷,本身就很贵重了。再加上花枝曼妙花香袭人,别说别人,我停云楼里就能定上一批,放在客房中,更见清雅尊贵。”
张秋萤吃吃笑道:“所以我才要在停云楼附近选家铺面嘛!”
何少一无奈摇头:“原来你早算计到我的头上了!”
张秋萤回首对邱状元道:“对了,邱状元,假如我与长青哥都离了京,家里虽有二姐帮衬,恐她也忙不过来。管家婆子的事儿,还请你帮忙尽快办了。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邱状元点头道:“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心中已有合适人选,绝对让你们满意。”
柳长青对着张秋萤道:“我原意就是带着你四处走走,游山玩水,这几年你也很是辛苦了。没想到你还有这许多想法。”
丁冬儿也插话道:“如今你家资殷实,何需再如此劳动自己?”
张秋萤摇摇头道:“这个你们就不懂了。人总待着不找点事儿做,早晚会变得死气沉沉,憋闷坏的。有事儿干才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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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叙了好一会子话,不知不觉夜已深沉。席间杯盘狼藉,有下人们开始收拾。
几个男人喝的也都不少,此刻都已醺然。张宛如与张秋萤安排他们喝了备好的醒酒汤,就由下人们各自带去客房睡下了。
柳长青倒在床上,抱着秋萤与她算账道:“秋萤,丁冬儿真是没用,这么多年了,始终没能把世进握牢。那小子每次见了你,就一副落落寡欢的模样,也难怪丁冬儿吃味,我心里也不舒服。”
张秋萤撅起嘴巴道:“我才冤呢。瞧我今儿个摔的,现在不在人前不用挺着了,才觉得到处疼,疼啊,长青哥!”
柳长青酒醒了一多半,连忙坐起身子道:“邱状元还送来了些瘀伤膏,听说十分有效。我早叫绿雪收进来了,我去拿来给你揉揉。淤青不揉开,你还要狠痛上几日!”
张秋萤咬着嘴唇道:“嗯,我知道。你揉吧长青哥。”话虽如此,柳长青用力气的时候,她还是嘶嘶地抽着凉气。
柳长青越揉越是心疼,有些蹭的狠的地方已隐隐于青紫中透出血痕来。他沉下声音问道:“看看,看看这摔的!别跟我说自己踩空那套鬼话!白天里那是有客在,我不好深问细究,现在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心中有气,下手稍重了些,秋萤呻吟喊疼:“啊啊啊~~~轻点儿啊长青哥!这可是你媳妇!”
柳长青失笑出声:“少来这套,快说实话!”
张秋萤只得把原委如实地说了一遍。柳长青恼道:“以后你给我离她远些!怎地不长心呢?她害你摔成这样了,还去挽着她与她说笑!你欠她的么?”
张秋萤申辩道:“我这不都是为了以后嘛。长青哥别气了,我一劳永逸,这身伤也算值了,她日后不会再找我麻烦了。”
柳长青又被转移了注意力:“对了,你且说说,怎么说服她的?那时候我看她都不管不顾,逮谁咬谁了!”
张秋萤笑道:“哈哈,长青哥你真坏,秀才骂人不吐脏字啊。”
柳长青气道:“我有她坏么?自己不中用,总迁怒别人,好似别人欠她的。愚蠢!无知!”
张秋萤喃喃道:“长青哥,你这次好似真的生气了啊。”
柳长青捏她脸蛋:“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说的对!她伤的可是我媳妇!”
等柳长青给她将药膏揉透,张秋萤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柳长青给她盖好被子,把汤婆子暖在她的脚边,这才挨着她躺了下来。
张秋萤下意识地往他这边拱,一动却牵动了瘀伤,皱眉哼叽了两声。柳长青连忙凑过去伸长胳膊搂住她,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张秋萤歪歪脑袋,用脸蛋往他手掌上摩挲,迷迷糊糊地道:“长青哥,身上疼,明天我估计起不来了。”
柳长青安抚她道:“起不来就不起,都是相熟的好友,谁也不会挑你的理。”
张秋萤又叮嘱了一句:“别忘了礼品。”这才放心地睡着了。
柳长青默默地盯着帐顶,给秋萤上药一番忙活,他却更加清醒了。他心里还有一件事,这次他辞官,根本没跟那边说,如今也有几日了,想来柳大人也该得到了消息。
恐怕,家里就快不平静了。他并未觉得不安,只是觉得麻烦,更怕那人将原因归结到秋萤头上,让她受委屈。
所以柳长青心里有点儿急,他想尽快将家里的琐事处理好了,然后带着秋萤出去散心。天高皇帝远,那边手再长,找不着人也白费。
只是,柳大人比他想象中,发难更快。
作者有话要说:①不当事儿:指东西太少,派不上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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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一有事着急出门,第二更发的匆忙了些,今天又补了几百字结尾。
* 话说,六一双更的结果,让我泪流满面。别说30个留言了,连3个都木有。最郁闷的是,双更了之后,点击诡异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有读者亲认为最后一章才是最新更新,误以为上一章看过了,所以第8章的点击比第9章少一倍啊,各种诡异!那章也是新更的,不要误会啊亲们,没看的回头补上啊。
* 最后求虎摸。上了分频编推的榜单,涨收很惨淡,很受打击。TVT……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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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张秋萤果然就如同预料那般没能起来。醒倒是醒了,只是睡了个饱足后,浑身的酸疼劲儿反而更甚,连朝饭都是在床上用的。
柳长青这日起的甚早,先是送了邱状元上朝,接着朝饭后又送走了郝世进与丁冬儿,何少一是要住一段日子的,重新给他安排到了味秋院,离内宅近些。凌冬院里住的是宋明诚与张宛如。前两进的主宅都留作了客房,厢房抱厦等按等级住了仆从奴婢、育菜长工。
何少一虽在这里住下了,白日里却还是要去停云楼转转的,所以也出了门。
等客人走净,柳长青又转回了内宅,先吩咐下人烧好热水沐浴了,然后穿着中衣就又爬上了床。他昨夜没睡多久就起来忙,眼下也是乏得很。
张秋萤见他眼袋有些青黑,也甚是心疼,连忙吩咐了下人,去熬养气提神的补身药膳。
柳长青很快睡熟了,秋萤双手暂不能动,换药后待了一会儿很是无聊,渐渐地睡意袭来,也迷糊了过去。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张秋萤听到绿雪轻声在帐外呼唤。
“老爷,夫人,醒醒,有客到。”
“夫人,夫人,您醒醒。顺天府柳大人携夫人来访。”
秋萤本来还在半梦半醒中迷糊,听到“顺天府柳大人”这几个字登时便睁开了眼睛。果然,绿雪还在帐外唤着:“老爷,夫人,醒醒,有客到,顺天府柳大人来访。”
秋萤出声应道:“知道了。你带柳大人去花厅用茶,我们随后就到。上好茶,好生伺候着。”
绿雪领命而去。秋萤连忙胳膊去推柳长青:“长青哥,长青哥,快醒醒,柳大人来了。”
柳长青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秋萤愣了下道:“长青哥,你几时醒的?怎地不出声啊?”
柳长青伸出胳膊又将秋萤拉回了榻上:“我就比你醒得稍早一点儿,你别起来了,继续将养,我出去见他们就是。”
秋萤连忙挣扎道:“不行啊,长青哥。我们与柳大人因陈年旧怨,分府而居鲜少来往,每日里晨昏定省我都没能尽孝。如今他们都来府上了,我又不是病得起不来,怎么都该去见礼问安的。”
柳长青其实心下另有想法。他知道柳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此番前来肯定是登门问罪来了。他素来仇恨张家,见了秋萤后,指不定要迁怒,万一说出什么戳人心肺的话来,叫秋萤如何应对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柳长青索性直说道:“他们这次过来,很可能是因为我辞官的事情。我怕他盛怒之下口不择言……”
张秋萤笑笑,安抚他道:“没事儿的,长青哥。他们是长辈,就算严厉点儿也没什么,我都听着就是了。他们说的过分是他们的事儿,我不去就是我的事儿。”
柳长青知道秋萤说的在理,见她坚持也就不再阻拦。他先穿好了衣服,招呼绿叶进来,帮着手不方便的秋萤穿衣梳妆。秋萤催他道:“别让柳大人久等,你快先过去,替我告个罪,说我随后就来。”
柳长青无奈,人都等门了躲也来不及,只得往花厅一见。
人还没走到花厅,就听到了柳乘云柳大人怒气滔滔:“巳时已过大半,居然还未离床!真是笑话!年纪轻轻不求上进,整日窝在床榻间能有什么作为?”
柳长青索性停住了脚步,预备再听上一听,看他还要说什么。
花厅里伺候着的正是绿雪,她小声相劝道:“柳大人息怒,我家老爷昨日有客,歇得晚些,今日又送客出门,起得早些,如今是在补眠。”
那边柳夫人也相劝道:“老爷先不要动气,长青还没过来,等你听他解释了,再慢慢训诫也不迟。”
柳乘云冷哼一声道:“要补眠,和衣卧榻,稍歇即可,这般有客上门还穿衣打扮迟迟不见,来者又是长辈,真是好礼数好架子,我看他辞官后倒越发能耐了!”
柳长青听到这里确认了他的来意,便咳嗽一声,振袍而入了。进门先行了晚辈礼,打了招呼客套道:“稀客上门,实未料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请上座,请用茶。”
柳乘云见他倒也乖觉,面色稍缓,坐定后立刻开口道:“听说你辞官了?”
柳夫人也插话问道:“长青,你夫人不在府中?”
柳长青知道,绿雪应当早就将他们不能立刻相迎的原因告知了,此刻柳夫人还这般来问,其实就是在变相的挑理了。
眉毛一挑正要含糊过去,张秋萤恰恰到了花厅,进来行礼道:“媳妇给公公婆婆请安了。因身有小恙没能尽快过来,劳烦久等了。”
柳夫人看到秋萤包扎着的两只手,便表示了一下关心:“哎呀,这手怎么伤了呢?府里的丫头们是怎么伺候的?身边若是没有得用的人,就说一声,我给你送两个过来。”
柳长青道:“柳夫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家里正要好好招一拨下人,就不劳烦柳夫人操心了。”
柳夫人慢慢啜了口茶道:“长青,你们父子俩性子都犟,弄得我们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反而生疏不亲近了。你夫人都肯认我们,你还一直柳大人柳夫人的招呼,是不是不太合适呢?”
柳乘云按捺不住,在一旁插言道:“称谓什么的,都是小事。我之前没有好好抚育你,你不认我我也不怪你。只是,你认与不认,我都是你父亲,是你亲爹!我绝对不会害你。我只问你,你辞官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可还有转圜余地?”
柳长青淡淡道:“柳大人说笑了。这朝廷可不是百花深处,我不想去了就走,想去了就随意。官都已辞了,还上哪里谈什么转圜余地?”
柳乘云忍气道:“那我问你,你好好的官不做,辞了是想去做什么?跟你爷爷一样,做一辈子花匠?打理你这园子?”
柳长青原本早就打定了主意,无论柳乘云说什么,他该怎么还是怎么,所以也无谓与他斗气,因此回话都是淡淡的,只想着快点打发了他回去。但是这句话却正掐在了他的七寸上,他几乎想也没想的就顶了一句:“我爷爷怎么了?花匠怎么了?他尽己所能地为国尽了忠,为家尽了力,为儿女操了心,还抚育孙子长大,看他成家立业。他出宫时得太后皇上礼遇,在家里得晚辈尊敬孝顺。不像有些人,上未孝敬父母,下未抚育儿孙,中则愧对发妻。就算官运亨通又能如何?”
张秋萤在一边听得着急,想出言相拦插不进话去,想拉他手又完全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乘云越听越怒,脸上变色,将手中茶杯狠狠往地上掼去。
柳乘云气得都哆嗦了,指着长青骂道:“好你个不孝子!任性辞官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教训起来老子来了!你爷爷怎么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柳长青就听不得他提柳公,当下更加不屑道:“柳大人,请自重。这里是我府邸,我不是你府上的少爷,用不着听你教训。我更不敢教训你,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说了,你指责我爷爷教导无方,不就是埋怨你自己亲爹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自己尚且不尊老,何来立场要求别人?”
张秋萤眼见得情况越来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