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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但木乔还是无比担心,“那我在这儿会不会连累你们?呀!还有干爹和索家……”
“你就别操心了,一个小姑娘家操这么多的心,可是很快会变老的哟!到时你那相公可就不要你了。”
玉衡正说笑着想宽慰她几句,有人在外头敲门,“师兄,是我。”
玉衡呵呵笑了,“说曹操曹操到了。
过去开了门,霍梓文闪身进来,瞧见木乔醒了,喜不自胜的上前一把将她抱住,“神佛保佑,总算是没事了。”
咳咳,玉衡用力的干咳两声,提示他的存在,这会子他还不方便出去,否则让人看到,霍梓文进了他的房间,他反而出来了,岂不让人生疑?
霍梓文会过意来,横了老师兄一眼,将木乔放开,只握着她的手,急急的探询,“可感觉好些了?头还晕不晕,有哪里难受的?”
木乔病病歪歪,连脸红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关心几件要事,“你能去打听下肖嬷嬷和青槐的消息吗?我这样会不会连累家里?”
“放心,家里面没事。皇后娘娘并没有把你失踪的消息宣扬开来,想来也是有所顾忌。至于肖嬷嬷和青槐,我会想法去打听的。咱们现在还在宫里的天穹宝殿里,我担心你出事,特意求了师兄来为皇上祈福,我们司天监的人也就跟着来了。昨晚上刚进宫,我想去寻你,谁知就出事了。你中了一支毒镖,现在已经解了,但还要休养几日,把余毒清了。这几日,切莫动怒,也少操些心,知道么?”
霍梓文和颜悦色的语气,让木乔安心不少。听他言简意赅的把事情分说明白,她这才恍然为何会突然遇到他,又来到这里。
只是有件事霍梓文却不明白,“你可知是谁要害你?”
木乔要是再不明白,那才真是傻子了。她不急着点破,却问起一事,“昨晚皇后娘娘本要封锁宫门的,为何突然又取消了禁令?”
“这个老道来回答你。”玉衡嘿嘿一笑,他在宫中行走多年,岂没有的一点耳目?
木乔出事之后,他就先去调查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续,从皇后发怒,再到江贵妃去搅局,即便不知道神武门外江家的埋伏,但老于世故的玉衡已经能够大致推测出来了。
“若是老道估摸不错的话,若是昨晚你们出了宫门,只怕也是立即要落入人家圈套的。”
此事连霍梓文也是头一回听说,未免暗暗心惊,握紧了木乔的手,和她对视一眼,皆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木乔更加想到,既然连江贵妃也参与其中,那后面安排刺杀自己的就能够更加肯定是李妃了。
说不定,江贵妃会盯上自己也是李妃暗中挑拔所致。若是自己给江贵妃抓了,绝不会要她的性命。要她的性命的,只有李妃。
昨晚若是给她埋伏的人杀了,这事情闹起来,也是江贵妃和皇后娘娘的责任。而李妃就利用这鹬蚌相争,她自可以渔人得利了。
这女人委实好深的心机,好高明的手段!可这一切的根原,却是在杨身上。
木乔不免心中有些暗自腹诽,他惹的风流债为何要自己来偿还?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你又何必到外头去拈花惹草,祸害无辜?
正在怨念,忽听有小道士来报,“师父,三殿下来了。”
陛下刚醒,不是命他去协理政务么?怎么还有空跑到这儿来?
玉衡整肃衣衫,示意霍梓文也应该一同出去了。
看着霍梓文百般不舍的目光,木乔微微笑了一下,安他的心,“你放心,我没事了。”
霍梓文给她掖好被子,又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回她一笑,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了。
霍府。
胆大包天的二个年轻人看完了木匣里的秘密,全都傻眼了。
霍梓斐瞅瞅沈亦儒,沈亦儒瞅瞅霍梓文,心里不约而同都是一句话,原来如此!
在那木匣子里,收藏着木乔这些年为了告倒佟家所收集的证据。但最让他们二人动容的,却是木乔进宫前留下的一封信。
在那信里,木乔从当年的岑凤莲救下真木乔时写起,说出了当年的秘密。
信中非常清楚明白的阐明了,佟正恩一家为了攀附权贵是如何的丧尽天良,将妻子女儿以及岳父母推进胭脂河中丧命,而木乔又是怎样侥幸逃脱,得到霍家的救助。
而她关于前生的记忆,也在那样骇人听闻的惨案中失去了,便是后来得到了医治,她所能记起的,也只有当年的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木乔相信,对于世人来说,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在受到这样的惊吓之后,会有这样的说词是能够令人信服的。而她信中所附注的一些关于佟家人的隐秘之事,也是经得起查证的。
她这样的人证,再加上收集的物证,就足以控告佟家人,置他们的罪了。但木乔没有急着拿出来,也是因为顾虑到佟正恩如今的身份。
自古便有刑不上大夫一说,而佟正恩还是皇亲国戚,若是她贸然的拿出来,却起不到相应的作用,甚至被人为了湮灭皇家丑闻而销毁证据,那她家的血海深仇找谁去报?
霍梓斐和沈亦儒都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看了木乔的信便明白她的苦心所在。
把东西一一复原,又让小锁匠将那假锁挂上。霍梓文借口送沈亦儒出去,寻了个无人的所在,二人方敢坐下来说话。
霍梓斐叹了口气,“阿乔在我家这么些年,总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原来竟是为了此事。”
沈亦儒跟着叹了口气,“我就说姐姐怎么好端端的就是记不起我来了,原来她是被贼人害了。那个佟正恩,真是个王八蛋!四哥,那你说,我们能做些什么?”
霍梓斐神色也凝重起来,“此事若是好办的话,哥哥早就帮着阿乔去告状了,他一直压着不办,肯定也知道不好办。”
沈亦儒急了,“那不好办,咱们就不办么?”
“当然不是。”霍梓斐端正神色,颇有其父之风的道,“这世间若是没有公理正义的话,那人活着还有什么奔头?但我爹常说,做事不可仅凭一腔热血,逞匹夫之勇。咱们得寻一个合适的契机,才能去告这个状。”
沈亦儒听了此话,心中若有所思,却没有吭声。
霍梓斐猜不到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从怀里掏出从那枚白玉戒指下拓下来的墨迹,“你看这个戒指,三哥和阿乔都不肯告诉咱们原委,肯定是有大秘密的。这上面的图案我瞧着不是寻常之物,你要方便的话,能带我一起到翰林院去查下么?”
“可以。”沈亦儒现在是皇子伴读,自然有出入翰林院,借阅经史子集的权利。更何况索光弼也在翰林院里供职,行个方便,带几个人进去自是不在话下。
霍梓斐脸上现出一抹认真之色,“那咱们就从这个戒指查起,等把所有的事情融会贯通了,咱们再来琢磨从哪个地方切入比较好。”
“行,我都听你的。”沈亦儒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却也悄悄拿定了一个主意。他的姐姐,不能一辈子都让人当成是来历不明的私生女,这对她不公平。
第206章 信我
天穹宝殿里。
杨看着窗外结伴同行的玉衡和霍梓文微微一笑,还不待霍梓文离开,便吩咐内官,“去请真人和小霍大人一起过来。”
一时太监过来传话,霍梓文微微一怔,玉衡给他使了个眼色,带他一同来到杨面前。笑呵呵的打了个稽首,“殿下身负重托,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到贫道这里来了?”
杨回了一礼,“父皇醒转,这全是玉衡真人祈福有功,孤王也实在很应该前来拜谢一番的。”
“殿下客气了。这是陛下洪福齐天,众位娘娘和贵人们诚心祝祷所致,贫道不过是尽些心意,可不敢贪功。”
虚套了两句,杨不嗦了,“道长的心意孤王会谨记在心,听说昨晚有个小道士不幸染恙,不知可有需要孤王助一臂之力的么?”
听他这话里有话,霍梓文不由得看了玉衡一眼,二人交换一个眼色,看杨已经挥手让人都下去了,霍梓文估摸着他已经猜到了木乔之事,大胆的上前回道,“区区小事,本不敢烦扰殿下。只是陛下龙体初愈,宫中事多繁杂,还请殿下代为庇佑,臣等感激不尽。”
木乔可能出于女性天生的多疑,会对杨有些小疑心,但霍梓文不会。男人比较能够了解男人的想法,虽然他不太清楚杨为什么会对木乔青眼相待,但他却知道,一个男人肯处处护着一个女子的话,就绝不会害她。
所以此时主动示弱,反而更能激发三殿下的保护欲。况且,他们现在宫里,木乔要得平安,还真得有个助力。
杨眼中有一抹赞赏之意“小霍大人客气了,别的孤王也不敢说了,但若是小霍大人所托之事,还是要尽力成全的。
他这句话说得慎重其事,似是在做出某种保证,让他们放心。
霍梓文心中一怔,却见杨一双眼直直望来,似笑非笑间带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心惊,“只不知小霍大人是不是真敢信我。”
“但请殿下明言。”
杨淡然道,“带我去探望那个小道士吧,孤这儿有剂好药,可消灾解毒。”
霍梓文心中一惊,他想干什么?
“殿下请。”玉衡看着霍梓文微微颔首,做出了决定。
木乔才躺下没多久,正在那儿想心事,却不料玉衡道长又引着杨和霍梓文回来了她刚想起身,杨却紧走几步到她床前,轻按着她“不必拘礼,你躺着就好。怎样?没事吧?”
看他的态度,在急迫中带着欣慰,又热切又忐忑,还有些自责的眼神让木乔心头很是怪异,但面上却先道了个谢,“多谢殿下有先见之明,那日赐我药丸,我没事了。”
她这些时的医术可不是白学的,方才躺在那儿没事把事情前前后后连贯起来再回想一遍,越发清晰了。
李妃既存心要杀她,下的毒必然是不留余地。若不是那回在韦府中了迷药后,服食了杨特意让人送来的解毒药丸,只怕她是撑不过来的。
杨听她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更加苦涩了几分,“我若是真有先见之明,又怎会……”他隐忍着微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算了,不提这个了,你没事就好。不过我现在有件事,却要你协助,只不知你信不信我,肯不肯做。”
听他这样语气,木乔知道肯定不是好做的事了。眼光往霍梓文脸上扫去,显然他也是一头雾水。
见木乔不好答,霍梓文上前回道,“殿下,她已经受了伤,只怕做不了什么大事。若是有何烦难,你尽情吩咐下官。”
见他愿意为木乔一力承担风险,杨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可皇上现在要木乔过去服侍,你能扮得了她么?”
此言一出,连玉衡也吃惊不小,“陛下,木乔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她能做得了什么?”
杨摆了摆手,只看着木乔,“我只问你,你肯不肯信我?”
这样的问题,让木乔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的目光无疑是温煦的,却也是充满无形威压的,但从他的眼神里木乔可以瞧得出,他没有半分强迫的意思,但木乔也看得出,自己若是拒绝了他,他一定会非常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对这位三殿下有诸多的疑心和猜测,但想到他会失望,木乔还是有些没来由的不忍。
“那我,可以信您吗?”
“可以。”杨的神色端凝,握着她的手,做出保证,“因为接下来我要你做的,是对你来说,绝对安全的事情。”
坤宁宫。
韦皇后快急死了,皇上怎么醒来谁也不要,就要索家那个丫头?这让她从哪里变出人来?
宫中虽然管束严谨,但也是居住着成千上万人的大型宫殿。她光是走一圈,把所有人挨个见一面都得要几天的工夫,更何况去寻找一个小丫头片子?
若是这丫头还在宫里,那还好说,她若是已经跑出宫去了,茫茫人海,让她上哪儿寻去?
“不是让你们去请三殿下的么?怎么还没找着人?”
“奴才们刚刚已经去问过了,殿下在天穹宝殿里,说得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蠢材!本宫这里十万火急,哪里不比别的事要紧?赶紧再去请!”
正在韦皇后火急火燎之际,杨终于姗姗来迟。
韦皇后一见大喜过望,立即拉着儿子诉苦,“皇儿你来得正好。你快帮母后想个办法,怎么应付你父皇吧。他现要索家那丫头过去侍奉,这可让母后怎么办?”°
杨也不着急,等着母后唠唠叨叨抱怨一通过后,这才慢条斯理的问,“若是我替母后解决了此事,那母后待要怎样?”
韦皂后闻言一愣,“你我母子,皇儿何出此言?”
杨却淡然道,“那儿臣也曾拜托母后照拂阿乔,母后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可有做到么?”
韦皇后一哽,“那是···…是她不识抬举!”
“果真如此么?”杨的语气依旧恭顺,但眼神却有些严厉起来,“那依母后所说,她在坤宁宫里发现有人在她的茶水里下毒时,应该怎么办?”
“什么?”韦皇后讶异起来,“坤宁宫有人对她下毒?”
杨不说话,只是清咳了两声。
韦皇后就见儿子身边的心腹大太监托着一个白布绢包进来,打开一瞧,里面是几根已经黑掉的银针。
“奴才按照索姑娘所说,到她们房间搜查了一翻,那柜子已开,茶水给人倒掉了,但索姑娘她们当时用来试探茶水的银针却还在此,请皇后娘娘明鉴。”
韦皇后见此,脸色不由得也冷了起来,“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她确实也有些后怕,若是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木乔茶里下毒,那是不是也有可能在自己的茶水里下毒?
杨的目光更冷,“这个就要问母后了,儿臣从前就劝您,先管好自己身边的人,再想其他,这回是阿乔她们侥幸逃过了,若是下回有人居心叵测,谋害母后,又该当何处?”
“一定是姓江的那个贱婢!”韦皇后并不算太笨,很快就联想到江贵妃那日的不对劲。
杨也不多说什么,低头理了理衣袖,轻描淡写的告诉她,“四皇弟应该最迟明早就可回京了,他还调拨了五千铁甲,埋伏在京城之外。”
韦皇后听出事态危急,历来争权夺位,赢了便坐拥天下,输了却是肝脑涂地,斩尽杀绝。瞧他如此漫不经心的态度,不由大急,“皇儿你既然知道,怎么还在这儿跟母后夹缠?你快去处理大事要紧!”
杨神色一凛,“说得好!母后既然也知道事态紧急,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拖儿臣的后腿?阿乔是儿臣要保的丫头,父皇把她召进来,您以为就是给您逗着玩的么?我把她放在母后这里,要母后保她周全,可是您呢,您都干了些什么?”
韦皇后被儿子一番疾言厉色的态度说得无话可说了,细细想来,确实是自己心胸狭隘,莽撞行事了。这一个小丫头,纵是真给儿子宠上天去,又能怎样?她怎么就不能忍她一时呢?
但面上,韦皇后还是不肯低头的,“母后这还不是为了你好?怕你……”
“怕我什么?爱美人不爱江山?”杨重重的哼了一声,目光里有些受伤的痛楚,“当年,您就因为一个莫须有,生生拆散了我和云雁。如今,还是因为一个莫须有,连她的女儿也不肯放过么?母后,我可以告诉您,若是您当真伤害了阿乔,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原谅您了!”
他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这才缓缓道,“阿乔出宫那日给人所伤,中了毒,虽然已经救了回来,但还得在床上躺上两三日。母后您知道该如何向父皇回话么?”
韦皇后被他的脸色吓着了,急急否认,“我没有让人杀她!”
杨低叹,“如果真的是您的话,我也不会再把她送回来了。您去父皇那儿回话吧,若是父皇坚持,那就把阿乔送过去。余下的事情,就无须母后操心了。”
第207章 告状
皇从坤宁宫住进乾清宫,木乔颇为自嘲的想着,这还真是一个个台阶,越混越有出息了。
皇上听说她“病”了,很体贴的没有亲自接见她,就直接打发身边服侍的心腹太监郑其,把她安置在了殿后专供那些宫女太监守夜的屋子里。
屋子条件不错,很是富丽堂皇,比在皇后那儿时还要气派堂皇。
郑公公笑呵呵的跟木乔介绍,“这儿的陈设铺盖全是新换的,姑娘不必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您若是想拿什么赏人,也是可以的,只要跟身边的嬷嬷宫女说一声,让她们记个数就行。”
木乔暗自赞叹,当皇上的就是大方啊,听这口气,这一屋子的东西应该是全赏她了。身边还派了两个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