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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有话说 作者:宝金(晋江2012.7.26完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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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老军医捞起了受受师父的裤管,露出脚腕:“看,这里有牙痕,应该是被蛇咬的。”
  
  被蛇咬?想受受师父一生都撺掇蛇咬人,如今居然被蛇咬成这样,当真报应不爽……
  
  “而且这种蛇还挺少见的,”老军医又道:“反正东都附近应该没有这种蛇类……这位,这位大侠是怎么受伤的?”
  
  我听到“东都附近应该没有这种蛇”的时候,就突然想起了受受师父下马勘察蛇迹的表情。那种期待疑惑和畏惧……这蛇会不会就是那苗疆人带来的蛇?
  
  想到这个,我才恍然大悟:之前我一直觉得受受师父哪儿不对,现在我明白了——他背上的蛇囊不见了!
  
  有一股冷汗从我背后冒了出来。
  
  来不及和军医解释什么,我俯□,伸手去受受师父怀里掏摸。如果他是被那个苗疆人的蛇咬了,他随身带着的解毒药虽不知道好不好用,但试试的话也无妨。
  
  可是,最坏的情况发生了,他怀里什么也没有。
  
  那老军医看着我,好一阵子才道:“姑娘,要么老朽就先出去熬药咯?”
  
  我没有力气回答他,只能点点头,然后一屁股坐在受受师父旁边。
  
  他原本是在树上的,可全身上下没有箭伤,理应是在那些乾字营士兵射箭之前就跑掉了。用蛇咬他的,十有八九就是那另一个带着蛇潜伏在林子里头的人。而且那人还摘走了蛇囊,拿走了他身上备着的蛇药……对方是谁呢,要干什么呢?
  
  慕容听到“苗疆人”的时候那么紧张,或许是因为南方那个叫南诏的国家有不臣之心了吧……但那种事情和受受师父有什么干系?他又不是对南诏公主始乱终弃了,至于千里迢迢跑到中原害他吗?
  
  我正想着,却感觉到有一束目光从什么地方望着我。跳起身拔出剑,我高喝一声:“谁?!”
  
  一霎那的寂静。我听到外头巡夜的天策将士赶过来的脚步声,但在那些整齐划一的步伐间隙声里,我却听到了蛇类在地上游动的沙沙声。 
  
  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有一瞬间我真想逃出这屋子,就丢下受受一个人也行。我不怕的蛇仅限大花二花,除了它们之外别的蛇我还是很忌讳的啊!
  
  可是,受受到底是我师父……就算他再怎么混球,也还是师父。不能丢掉他一个人在这危险的情境中。
  
  屋门被推开了,是一名穿着和陆校尉相似铠甲的军士:“姑娘,是你刚才喊了一声吗?”
  
  我仓皇地点点头:“我好像听到了蛇的声音!”
  
  “蛇?”他一愣,外头却传来他手下士兵的叫喊:“校尉!这里有蛇游动的痕迹!”
  
  我一激灵,就冲出了房门。果然,顺着那士兵的手指着的方向,是有我非常熟悉的蛇行进的弯曲印迹……
  
  那校尉面色凝重,叫道:“去禀报将军!还有,通告各营,仔细检查,休让那人有机可乘!”
  
  吩咐完了,他才回头对我道:“姑娘别怕,天策府里谁敢闹事?你先在此处待着,等容慕禀报将军回来,接你去女军营过夜。”
  
  容慕?我一愣,才点了点头。难怪上次找不到她,她干脆是把姓氏倒过来作名字,这叫人怎么找呢!可等她接我去女军营,受受师父一定还在这里……那……虽然我留在他身边一夜也不合适,但丢下他一个人是不是更不合适?
  
  我这儿正纠结,女孩特有的轻快脚步声便响了过来:“一刀!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
  
  果然是慕容。我正要说话,那校尉却先开口了:“这姑娘发现有蛇,喊了一嗓子。也许伤了她师父的人已经潜入咱们天策府了!”
  
  慕容走来时还带着笑,可听了这话,笑容却突然僵硬。她想了想,才小声道:“你确定吗?”
  
  我觉得她也有点儿害怕,当然,相比我在一边抖成一团,慕容已经很镇定了。
  
  叫做一刀的校尉摇头:“不确定。但是如果没有人驱策,这样冷的晚上是不会有蛇到处爬的。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在这儿见过蛇?!”
  
  “是没见过,但是……”慕容垂了眼,半晌才道:“要真是咬伤她师父的蛇被放进来了,大家可千万得小心。这位师父自己也是玩蛇的,却还是被咬伤,想来那蛇很是厉害。”
  
  一刀却提了意见:“这倒不一定。我看那人就是冲着她师父——叫什么?哦,紫轩,就是冲着紫轩来的。驱使蛇的人不下令,蛇就不会乱咬人。”
  
  我默默听着他们对话,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第一,受受师父的蛇咬人,那人不被救治的话很快会死,可那人的蛇咬了受受师父,却没让他立刻送命,想来是喂了他什么抗毒的丹药的,这一折腾是为什么?第二,受受师父被丢在老崔马前,那人岂不就是希望他被天策府的人带走么,若要杀他,何必如此?第三,感到不对发现蛇迹的人是我,也就是说那人潜入天策府之后仍然关注我和受受师父的所在,我又和苗疆人没什么关系,那此人的目的大概就是受受了——然而受受到底招谁惹谁啦?
  
  “这样吧,七虞。”慕容迈进房间,对我道:“你先随我回女军营。如果那人跟着咱们走了,他的目的多半是你,我们明儿就送你回去。也许你回了你们那总堂就会安全些。如果那人还是在这边出没,那多半是想对你师父不利,咱们也好……”
  
  “我丢下师父一个人不合适吧?”我打断了她的话:“要是那人再来找师父麻烦怎么办?”
  
  “有我们呢。”一刀接话了,他拍拍腰刀:“我会好好保护这位……啊,紫轩的。你放心。”
  
  于是,等那老军医熬了汤药灌给受受师父之后,我便随着慕容先离开了。天策府随处可见巡夜的士兵的影子,这好歹让我找回了几分安全感。方才听到蛇移动时那窸窸窣窣声音的恐慌也渐渐淡去,我拽了一下慕容的袖子,刚想说什么,却猛然觉得有什么很不对。
  
  慕容也停住了脚步。
  
  习武的人,对危险大概有着与生俱来的感觉。当我扭过头,从慕容的眼中读到警觉的时候,一个声音也在我们背后响了起来。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我和慕容同时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没有语言交流,可我知道,她一定也听到那一声轻轻的“哼”了。
  
  “这里还不到女军营。”慕容的声音也有些着慌了:“除了咱们这里没有女人,那……”
  
  我觉得鸡皮疙瘩已经爬满了一身,只得带着哭腔道:“怎么办?”
  
  “先回去。”慕容很快镇定:“看那人还跟不跟着咱们了!放心,就算是女军营,也不会让这种宵小之辈占了便宜去的——她不也是个女人么?我就不信了,万箭齐发还射不死她的蛇!”
  
  她握起我的手,我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抽筋一般抓紧她,似乎是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是,到了女军营,我们却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痕迹。第二天早晨,我飞跑去找受受师父,一刀果然还在附近巡视,却告诉我一夜平安,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当然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啦。按慕容的话,李将军已经差遣了人去那片林子里头勘察了。如果有异相,那简直就是重大军情,定是不会耽误的。我也盼着这结果早些出来啊!
  
  但等到中午,结果却让我极为失望。那边也只说发现了蛇迹,和昨儿在受受师父屋子外头看到的一模一样,确定是有人有意对受受师父不利。除此之外,对方隐匿得很好,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慕容向我转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受受师父仍然躺在那里,不死不活的模样,我又没法通知冰魄的其他人,就是想找唐雪燕这种精研毒物的家伙救他也无计可施啊!
  
  正纠结间,外头的军士却敲门进来了:“七虞姑娘,有人找。”
  
  谁来天策府找我?我站起身,刚出了门,就发现一枚雪白柔软的姑娘站在门口,笑吟吟望着我:“七虞!”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就差抱着她痛哭了。这也是从冰魄出门的人,但和别人不同,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学过杀人术。只一手银针出神入化,除了直接被扎死的人之外没有谁是救不活的。
  
  见到名叫夕月的前辈,实在是我这几天最幸福的事情!
  
  “……你怎么发现我们在这儿的?”
  
  “逛到洛阳,听居民说最近有怪蛇出没。”夕月前辈笑眯眯的:“我一听就知道是受受又来啦!他怎么样?怎么不出来见我呢?太不听话了!”
  
  我朝屋子里头瞥一眼:“他在里头……被蛇咬了,生死不明。”
  
  “……报应,报应啊……”夕月前辈咯咯直笑:“他新编了‘亲爱的蛇啊来咬我吧’的曲子是不是?不然怎么会被蛇——诶,不对啊,他不是随身带着蛇药么?你把他的蛇药藏起来了?”
  
  我一头黑线:“哪儿啊!他……他是被别人的蛇咬了的。天策府的人发现他时,他的蛇囊不见了,怀里的药也被人偷走了!”
  
  夕月前辈终于不笑了:“啊唉?让我看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请把文吐出来啊JJ!




☆、第十八回

  夕月前辈手起针落,受受师父很快就被扎得特别适合被卖艺人拿去演示滚钉板了——当然,他是那板儿,旁边还放着过会儿要拿来碎的大石……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特别希望受受师父尖叫一声坐起来,或者跳起来,哪怕是手指头动一下也行。想来夕月前辈所期待的也不过如此,可惜的是,受受师父一动不动,就像那些针都是扎在别人身上一般。
  
  天策府的老军医也跑来看了,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夕月前辈的手法。在受受师父身上被戳满银针之前,半个天策府都知道这里来了一位神针美人郎中。结果一堆人簇拥在这房子前头等着看神仙,我猜啊,受受师父就算真的醒过来了也肯定不好意思睁眼……
  
  但是,让他们失望了。当夕月前辈拔出最后一根针的时候,受受哼唧了一声,却还是死沉死沉地睁不开眼睛。
  
  “这下糟了。”夕月叹了口气:“他要是再醒不过来,别说那蛇毒了,饿也饿死了……”
  
  谁说不是呢?我忧愁,忧愁得很。
  
  “要不这样吧。”夕月站起身来:“我现在回冰魄去通知唐雪燕。她去过苗疆,或许有办法……”
  
  我也只好点头。可夕月前辈还没出门,一群军汉便围了过来:“姑娘,神医,你还回来吗?我这里那里他这里那里那个人这里那里统统有毛病哟!”
  
  我看向那老军医,他很不适应地咳了一声:“这帮人看到她,十年前落下的老伤都又犯了……”
  
  我正尴尬,一个嘹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老崔却是哪个:“都让开让开,我同这位姑娘有话说!”
  
  我原以为他要介绍一下捡到受受师父的情形,谁料他道:“五年前我从马背上摔下来,脚好像崴了……”
  
  众军汉登时不依了,房间内外,一片喧哗。如果这种吵闹程度能把受受吵醒也好啊,我无望地祈祷着。
  
  但就在这时,一种熟悉的感觉却渐渐从我背后爬了上来——有人!夕月似乎也感觉到了,她脸上仍带着客套微笑,手却猛地一挥:“这样吧,既然他都成这样了,我再找人来也需要时间。说不定到那时他不毒发身亡也得活活饿死……”
  
  听了这话,屋里屋外一时宁静。
  
  “我们到底有同门之谊,我怎么忍心看他这么凄惨地死掉呢?这样,我就不去找人了,就留在这里替大家诊治,至于这紫轩嘛……我一针戳死他就是了。”
  
  我还能怎么样?当时我就像被巫师施了法术一样,瞬间变了木头傻站原地动弹不得。夕月前辈唇边浮上诡笑,提了针包,走到受受师父身边,弯下腰,拈起一根银针,比比划划:“这个穴位不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天策府的老军医,他也不顾男女之嫌,一把拖过了夕月前辈:“会死人的!”
  
  “与其让他饱受摧残地慢慢死掉,不如给他个痛快!”
  
  “人命关天啊,”老军医的胡子都在颤:“医者纵使不能救人,也不能杀人哇!”
  
  “……大爷,这人是我们的人,为什么你还要管呢?”夕月前辈头上三道黑线。
  
  “到底我也医治过他!”老军医叫道:“我不能看着你杀掉我的病患!”
  
  夕月却不同他多言,对我道:“七虞,给你师父磕个头,送他走吧。你要是真敬爱他,就别让他死得那么折磨。”
  
  我争辩:“可是他说不定还有救!”
  
  “说不定而已啊。”夕月叹息:“你知道中了蛇毒有多痛苦吗?他的肌肉会慢慢变成脓水,最后这样死掉——你师父体面了一辈子,你别让他死得那么没尊严好吗?”
  
  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风中的树叶。亲手杀害师父这种事情,实在不是人能干得出来的!虽然受受师父偷奸耍滑可到底心地不坏,虽然他活着也不怎么幸福可死了就连活都不如……我僵直地移到他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可拔出剑对着他的喉咙,却怎么都没有勇气刺下去。
  
  杀手杀人前不能犹豫,可我偏就那么犹豫,面前的人,是我的师父啊。
  
  “那位姑娘,你去帮帮她吧。”夕月见我不忍下手,向慕容道:“你们要是看到战友受了必死的重伤,不也会给他个痛快吗?”
  
  慕容默默点头,走到我身后,握住我的手,低声道:“七虞,刺了啊?”
  
  我闭上眼,狠下心,终于点了头。
  
  可就在此时,一声尖叫响了起来。我手臂一沉,两条大蛇正死死缠在我和慕容的胳膊上,而一个紫衣女子扑在受受师父胸前,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像是受伤的狼一样写满愤怒。她头上戴着累累银饰,分明是个苗疆姑娘。
  
  “你们!不可以杀他!”她叫,语言滞涩:“为什么杀他!”
  
  “不假装要杀他你会出来吗。”夕月松开了老公鸡一样不住扑腾的军医,走过来,唇边含笑:“下毒的人为什么还要救被害的人?”
  
  “他是我的,我的……”她脸上还带着愤怒,脸颊却有些泛红:“我的丈夫。”
  
  我一愣,夕月却拍掌叫道:“哦,你就是朵酿啊。那你不会是真想弄死他吧?”
  
  “当然不。”女孩喘着气:“我就是……不高兴,他不回来!吓唬他。你们,不能杀他。”
  
  ……虽然名叫朵酿的师母说话一段一段的,可我还是听懂了,想必夕月也听懂了,慕容也听懂了,整个屋子里外所有听到她说话的人都懂了。
  
  于是,夕月慕容和我忍不住笑了,一群男人却面面相觑无言,大概他们心中都只有一句话在来回盘旋:女人啊!太可怕!
  
  其实我觉得我们都很能理解朵酿师母的愤怒。一个男人一去五六年再无音信,换谁谁不得发疯呀?不就放个蛇咬个人吗?又不是外人,咬就咬了嘛!
  
  而且朵酿师母长得真的漂亮,美人什么的,做了多少错事都很值得原谅的。她肤色微黑,但皮肤光滑,一双流光溢彩的大眼睛,鼻梁挺翘。那是充满南方风情的美丽,和中原温润雪白的审美偏爱几乎截然相反,却依然能在回波一瞥间就让人的心脏猛地跳漏一拍。
  
  这样的美人跟了受受师父,稍微发点儿脾气怎么了?这又没把他弄死。
  
  朵酿师母扶起受受师父,掏了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没过多久,受受师父就目光迷茫地睁了眼。
  
  我看出来了,他眼中压根就没有我们。他拽着朵酿的手,什么都不说,目光波动,嘴唇颤抖,面色苍白,俩人就差抱头痛哭了……
  
  在这样一个时刻,夕月是多余的,慕容是多余的,我是多余的,或者全天下都是多余的。
  
  夕月拽了拽我,我拽了拽慕容,我们三正要撤退,却听到那边受受师父非常温柔非常期待地说了一句将我们三原地定身的话:“你是谁啊?”
  
  他不认识朵酿了也就算了,居然用汉语来和朵酿交流!
  
  果然,朵酿脸色一变,一个爆栗子砸在了受受头上:“~!@#¥%……&”
  
  受受:“@#¥%……&*?”
  
  在俩人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焦急而迅速地交谈了几句之后,他们飞快地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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