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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章 我脸上长花了吗
品珍楼,冲城最大最豪华最昂贵的酒楼。
品珍楼的一道普通的菜,其价格够平常的老百姓吃十天半个月的了。来品珍楼的人,不是达官贵人,就是名绅富商。世人莫不以来品珍楼吃饭为荣,莫不以在品珍楼定有席位为傲。
可是,在田小果眼里,这些都不是重要的。若让她来评价一件事物的好坏,无非只有三个标准:是否好看、是否好玩、是否好吃。
根据这三大标准,品珍楼无疑是个令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品珍楼的菜——好吃;品珍楼的装饰摆设——好看;品珍楼的人——好玩。
裘荣就是在品珍楼设宴招待田小果和南宫煜的。
虽说是便饭,但是上来的菜式,花样之多烹饪之精美也让人叹为观止了。
南宫煜毕竟出自于南宫世家,是见过世面的,所以席间神情淡漠,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可是田小果却不一样了。这是她出生以来吃过的最正式最丰盛的一次大餐,那心情的激动和兴奋非言语所能形容。
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摆上圆桌,田小果的眼睛都看直了。
“嘴巴闭上,别把口水滴下来。”南宫煜皱着眉头。
田小果急忙把嘴闭上,狠狠地吞了口唾沫。
“八宝童子鸡、拔丝香蕉、鲤鱼跳龙门、蚂蚁上树……”
上菜的小二一边摆放着菜盘,一边叫着菜名。
“哇,连名字都这么好听!”田小果惊叹。
她急不可耐地伸出一只手,抓起一只龙虾。
“啪——”
“哎哟,小哥哥,你干嘛打我?”田小果缩回被打痛的手掌,委屈地大叫。
“我们是客,主人没有吩咐,你怎能先吃?”
“早吃晚吃都是要吃的,有什么关系啊。对吧,圆球大叔?”田小果嘟着嘴问裘荣。
裘荣忙笑应:“呵呵,小果想吃什么尽管吃。随意些,啊,随意些。”
小果又伸出手。
“啪——”
“圆球大叔都说可以吃了,你干嘛又打我?”这次是脑袋挨了一掌。
“拿筷子!”南宫煜冷冷地说。
“用手方便嘛……”转头看见南宫煜严厉的神色,田小果忙赔笑道,“好嘛好嘛,人家用筷子就是了嘛。”
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想夹一颗板栗,夹了几遍都没夹起。
“你会不会用筷子?”南宫煜火大了。
“人家很少用筷子吃饭嘛。”
不是很少,是根本没用过。
“你以前怎么吃饭的?”
“呃……不是有手吗?”田小果傻笑道。
“真是个笨蛋!”
南宫煜很不情愿地抓起一双筷子,拉过田小果的手,骂道:“笨蛋,仔细看着,食指这样放,拇指在这里,明白了?试试——”边说边作示范。
“哦——”田小果学着南宫煜的姿势握着筷子,再夹了一次,还是没有成功。
“真不是一般的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不会!”
田小果很是委屈:“小哥哥,你吃饭一直是用筷子的,使了十几年了,当然容易了。我若是使了十几年,也会啊。”
“还敢顶嘴!”
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来,田小果连忙噤声。
裘荣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心底涌上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自称为郁南的少年,似乎只有在田小果面前,才会有情绪,才表现得象个少年。
他若有所悟地笑起来,眯起了一双眼。
经过十几次的尝试,田小果终于成功地夹起了一颗肉球。
“小哥哥,你看,我夹起来了!”她开心大叫,得意忘形,手中的筷子一甩,油滋滋的肉球划出一条漂亮的孤线,直往南宫煜飞去。
“啊——”她大叫。
惨了,小哥哥一定又要生气了。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眨眼间,那颗肉球已落入南宫煜手中的瓷碗中。
田小果轻吁一口气,暗暗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
裘荣眼睛一亮,呵呵笑道:“郁少侠好身手,好敏捷的反应。”
南宫煜面无表情地朝他瞟了一眼,转头朝田小果骂道:“你怎么夹菜的?重新来过!”
“哦。”田小果乖乖地重新夹菜。
南宫煜将碗递到小雪球面前。
小雪球用鼻子嗅了嗅,叼起碗中的肉球。
田小果象发现宝藏一样大叫起来:“小哥哥,你好厉害哦,连小雪球都接受你了。你知道吗?除了我和师父,小雪球可是谁都不理的哦。”
南宫煜脸上现出可疑的红晕,仓促地转过头,有些狼狈地说:“吃你的菜,这么多废话!”
裘荣对田小果的白狐一直留意着,心中充满好奇。此刻趁机问道:“这是只白狐吧?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田小果眼睛发亮,开心地笑起来,仿佛遇到了知音。
“你也觉得小雪球可爱是吗?告诉你哦,小雪球可乖了,就是有时脾气有些不好。”
“是吗?”
“是啊。而且,它还特贪吃。别看它个儿小小的,但是胃口可大了。”
“它喜欢吃什么呀?”
“它啊,喜欢吃鱼、野兔,不过它最喜欢吃的是毒龙果。”
突然间,满屋子的人都安静下来。南宫煜的眼神虽然是淡漠的,但眼底闪过一丝疑虑。裘荣的表情甚是滑稽,似笑非笑,似惊且疑。马六随侍在裘荣身后,此刻他的嘴巴大张着,满脸惊疑。
“怎么了?”田小果奇怪地看着他们,“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说,小雪球最喜欢吃的是毒龙果?”裘荣问。
“是啊。”田小果点头。
“那种颜色艳红,如鸡蛋般大小,两端开口,香气扑鼻的果子?”
“是啊。”又点点头,“圆球大叔,你也吃过吗?”
“不,不,我没吃过。”裘荣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开玩笑,吃过了,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哦,我还以为你也吃过,所以识得毒龙果呢。”
“可是,你真的确定小雪球喜欢吃的是这种果子吗?”
“是啊,小雪球最喜欢吃了,而且,每天要吃三个,害得我和师父都不够吃。”
“啊?”众人大惊失色。裘荣差点没摔下座位。
“可是,小果——”裘荣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知道毒龙果是天下剧毒之物吗?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牛,只要喝下毒龙果的一滴汗液,倾刻间就会中毒死亡。它的毒性比鹤顶红还要胜过数倍。”
“是吗?”田小果挠挠冲天马尾,满脸疑惑,“可是师父没说啊。”
“你师父到底是谁?”
居然拿剧毒之物给自己的徒弟吃,实在是——太不象话了!
可是,田小果吃了,居然还活着,是不是更不象话啊?
“师父就是师父啊。”
南宫煜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拉过田小果的一只手腕,手指搭上去探试她的脉搏。
田小果想说什么,但看见南宫煜脸上少见的凝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倾刻间,南宫煜脸色煞白。
他惊惧不安地看向田小果,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的脉搏既微弱又缓慢,甚至,他也感受不到她经脉中的内力。
为什么?她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见识过她的轻功的,快速而灵动。这样的一个人,怎会没有内力呢?
心突然一阵痉挛疼痛。
他怔怔地看着田小果。那双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睛,那娇憨的神态,那微翘的双唇,那根可笑的冲天马尾,她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吧,这样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怎可能身患隐疾呢?
不,她那么活泼、好动,充满了生机和活力,怎会不正常?
田小果被南宫煜古怪的眼神看得颇不自在。
小哥哥怎么了?好象在害怕,在不安,可是为什么呢?
“哎呀,你们干嘛老看着我呀?我脸上长花了吗?”她大叫。
裘荣清醒过来,呵呵笑道:“小果啊,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啊?比如说哪里痛,哪里……”
“没有啊。”田小果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要觉得不舒服啊?”
“这个,小果,你看,毒龙果是很毒的,可是你却吃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啊?师父说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再说,任何事物都是相克相生的,至毒之物,未必就不是至药之物啊。”
至毒之物也可是良药?
南宫煜细细咀嚼,突然间心里踏实下来。
想必,田小果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她的身体一定不会有事的。
裘荣哈哈笑道:“高见啊,高见。小果,真想见见你的师父啊。你的师父一定精通医理吧?”
“呃,才不是呢。”田小果不满地说,“他只喜欢采药炼药,每次炼了一种新药,就要我尝,也不怕我吃了拉肚子。”
众人又是一惊。
吃坏了药,比拉肚子更严重吧。这丫头还不是普通的憨傻啊。
可是大家都把这话吞在肚里,没有说出来。
“啊,好饱哦。”田小果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朝裘荣讨好地笑道,“圆球大叔,我好想在你这洗个澡,可不可以啊?这几天热死了,身上粘乎乎的,好难受哦。”
“啊,当然可以。”裘荣急忙应道,“今天天色也晚了,不如两位就在品珍楼住下来吧。明天……”正想说明天再赶路不迟,田小果已叫起来:“圆球大叔,你真好!是个大大的好人啊!我好喜欢你这里哦,一定多住些日子。你说好不好?”
裘荣脸上的笑僵住了:“这个,当然,当然好。”
“呵呵,圆球大叔,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是谁啊?天下无敌的美少女田小果。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第1卷 第12章 什么是初潮
品珍楼后有一座占地颇广的院落,人称品珍别苑。苑里楼台亭榭、曲桥流水,花木扶疏,假山奇石点缀其间,布置得精巧雅致。外人难窥其全貌,更别说住进来了。
别苑西厢房内,马六正对裘荣说道:“三爷,这样安排妥当吗?你今晚把两个外人安置在品珍别苑中,若是被主子得知,你如何交待呀?”
裘荣一边在房内来回踱步,一边苦恼地回答:“唉,我也不想这样安排。可是不知怎么的,就让那丫头住进来了。”
他停下脚步,问:“马六,你觉得那丫头脸皮是不是特别厚?”
马六想起田小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三爷,那丫头的脸皮我想一支箭都射不穿。”
“是啊。”裘荣心有戚戚焉,连连点头,“你说我能怎么办?一个小丫头片子,我总不能将她赶走吧?”
“话是如此。可是每月主子都要来冲城巡视一次,按往常的行程安排,三日后主子就要来了。如果到时看到了那丫头……”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担忧。
裘荣想起主子的性情,不禁皱起了一张圆脸。
“马六,吩咐下去,无论如何,品珍别苑,不,包括品珍楼里所有的人都不要在主子面前谈起那丫头两人住进品珍别苑这事。主子最多只待两天,这两内,一定要确保那丫头和郁南待在自己的东厢客房里,或者出外玩耍也行,总之,不能让他们和主子碰到面。”
“是,属下一定照办。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主子个性喜静,又是个极爱干净的人,每次来只住在品珍别苑的主屋内,绝不会换地方的。主屋距东厢房中间间隔一个园子,只要丫头他们不出来随意走动,是绝对碰不到主子的。”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三爷,属下认为最好还是在主子来前让那丫头自动离开。”
“不错。那个郁南我看根本就不想待下来。只要让那丫头知难而退就好办了。”
两人在西厢房商量着,那边东厢房的一间客房内,田小果正泡在澡桶里玩得不亦乐乎。
“哇——”她惊呼,“这就是洗澡用的大木桶啊。泡在水里好舒服哦。”
她伸出两条光溜溜的臂膊,趴在木桶边沿上,朝侍候着的丫鬟丽儿做了个鬼脸。
“丽儿姐姐,你手里拿着什么啊?”
丽儿笑道:“小姐,这是香精。”
田小果“哗”地从水里站起来,露出光滑白嫩的身子。
丽儿大窘:“小姐,你,你怎么站起来了?”
田小果奇道:“我为什么不能站起来?”
“你,你没穿衣服!”丽儿脸红得象苹果,吱吱唔唔地道。
田小果更奇了:“你有看过洗澡还穿着衣服的人吗?”
“哎呀,小姐,你是个女孩儿,多少得矜持些吧。这,这成什么话啊?”丽儿跺脚。
田小果嘟起了小嘴:“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有什么关系!哎呀,说了别叫我什么小姐,我才不是小姐呢。叫我小果就好了。快,把香精拿给我,我要瞧瞧!”
丽儿摇头苦笑,将香精递给田小果。
好精致的瓶儿!
田小果把玩着手中的小瓶子,眨眨眼睛。
“里面是什么?”她问。
“当然是香精啊。是从各种鲜花里提炼出来的,很香的哦。”
“真的吗?”田小果大呼神奇,又细细打量了会,终于找到了打开瓶口的窃门,拧开了瓶盖,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哇!好香哦!”她开心大叫。
“小姐,只要滴几滴到水里,洗过澡后你浑身上下就是香喷喷的。”
“叫我小果……呃,就是这样?”田小果滴了两滴,感觉不够,又滴了两滴。
丽儿看见田小果满脸惊奇的模样,脸上不觉现出笑容。她从小就跟在裘荣身边,对品珍别苑上上下下的事都很熟悉。刚才晚饭后,三爷吩咐她来侍候一个女孩沐浴,她还以为又会是从前那些粘着主子不放的娇贵小姐。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天真得近乎单纯的小女孩。直觉地,丽儿感觉她是喜欢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女孩的。
小雪球蜷缩在桶边的桌上,看见田小果玩得开心,也来了兴致,跳了过来,要抢田小果手中的瓶子。
田小果急忙缩手。小雪球一扑不中,前爪趴住桶沿,尾巴扫过水面,激起一片水花。
“哎呀,小雪球,你居然敢溅我一脸水!”田小果大叫,手掌拍向水面,扫起水花洒向小雪球。
小雪球急忙闪避。一人一狐你来我往,在不大的木桶里打起了水仗。
丽儿在一旁早已瞧得瞠目结舌,好半天她才清醒过来,急忙阻止:“小果,别玩了,你看你都洒了一地的水。”
田小果哈哈大笑。
“丽儿姐姐,你看小雪球打不过我。”
“好了,小果,别再玩了。让奴婢给你擦背吧。”
丽儿按住田小果,拿起手巾抚上小果的背脊。
“咯咯咯,丽儿姐姐,别碰我,好痒哦。”田小果大笑着,扭动着身子。
“小果,别闹了,你都溅了奴婢一身水了。”
“丽儿姐姐,别擦了,我自个洗。你一碰我,我就觉得痒。”
丽儿忽然朝田小果暧昧地挤眉弄眼,捂嘴笑道:“小果,以后你要嫁人了该怎么办?”
“什么?”
“嫁人啊。”
“干嘛要嫁人啊?”田小果疑惑不解。
“你呀,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女孩长大了,都要嫁人的。你那么怕痒,将来你的夫君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他会不高兴?”
“一碰你,你就觉得痒,还不停地笑。他能高兴吗?”
“我觉得痒关他什么事?”
“你……”丽儿脸红了,啐了一口,笑骂,“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女子嫁人了,都要给夫君碰的。你这样的反应,你夫君肯定会不喜欢的。将来啊,说不定还把你休了。”她吓唬小果。
田小果生气了,嚷道:“干嘛要他喜欢?再说了,他好端端地干嘛要碰我,这不有毛病吗?”
丽儿头痛,叹气摇头:“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转身看见丽儿脱下后凌乱地堆在地上的衣服,说道:“这些衣服又脏又破,我拿去扔了,你换上我刚拿来的那些新衣吧。”
说完,弯腰俯身去拿那些衣物。
田小果急忙跳起来,冲过去抓住其中一件衣服,嘴里嚷道:“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