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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任何伤害,平平安安过了这么久,你觉得这正常吗?还有朕,朕的性格自己清楚的很,就连宛卿你都曾惹过朕动气,何况是别人,可唯独淳嫔没有,一丝丝都没有,这又正常吗?”他停了一会道:“就是因为这些不曾,这些没有,所以朕怀疑淳嫔,怀疑她不像表面地那么简单,可朕又不想去查,怕知道一些朕不想知道的东西,所以朕冷落她,不再召她,希望能渐渐的过去,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好了,宛卿,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朕等着你给朕地真相!”
福临……这是一个怎样的皇帝,以前总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发脾气,动,可原来有些事他是知道地,只是不敢去面对,去想!
清如定了定被福临一席话冲击到了心情,然后缓慢而又坚定地说道:“皇上,臣妾要为吟姐姐翻案!”
“翻案?”福临大吃一惊,随即想到一个可能,凝声道:“难道容嫔不是自杀,是被人杀害地?”
清如摇头道:“不,吟姐姐确是自杀,但她的自杀却是不得已,因为有人要胁她,要她去做一件事,她正是因为不想做这个事,可又受不了那人地手段,所以才自尽以求解脱!”
“要胁?手段?做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福临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所以连声追问。
清如从子矜的手里拿过一封五信,递给福临道:“这是吟姐姐留下的遣五,万幸臣妾找到了,请皇上过目!臣妾所说之事里面都有。”
“遣五?容嫔当时死的时候并没留下什么遗五,你又是从何而来?”福临接过来却没有立即打开。
清如道:“这事容臣妾稍后再禀报,请皇上先看了遗五!”
福临将信将疑的打开五信,抽出几张似是浸过水后沥干的纸,上面写满了黑色的字。清如吾妹:
若上天有眼,此信得落入你手,那愚姐之冤情便有望大白于天下,愚姐之自尽实乃情非得已,不过死了便一了百了倒也干净,只是余下你和月凌在宫里,实在心有难安,你们在宫里千万要小心日夕,她表面天真可爱实则阴暗毒辣,决非什么善类,从入宫开始她就是刻意在接近我们,此次我亦是被她逼得自尽了结当日她曾赠我沁罗香,可笑我未曾有一丝戒备,日日点香,直至一盒用尽时才发现已是欲罢不能,这香里面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竟会使人上瘾,等我发觉时太晚了,已经离不开沁罗香了,日夕她来到了我宫里,因为我已经被她的东西所控制,所以她毫不顾忌的露出了真面目,至此,我才知道,我们都信错了人!!
然为时晚矣,她在送给我的沁罗香里加了罂栗花的成份,目的就是要让我了瘾,一辈子都离不开沁罗香,然后她好控制我为其办事,这个小人,我真恨不得能杀了她!可是我已经没了力气,一不点沁罗香我体内就好象就无数个蚂蚁在爬一样,难受的要命,人亦如没骨头一样趴在地上,她要我求她,趴在地上求她,我不肯,然最终却未能捱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难受,我求她,求她把沁罗香给我,我知道我堕落了,我再不是以前我的。
后来她把我叫了去,给了我一包药,要我在你的安胎药里下药,还派了人来监视我,你当日所见的紫鹃等人就是她的人,我的一言一行都在她们的监视下度过,更无法告你事情的真相。然你我姐妹这么多年,我又如何忍心去害你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所以我偷偷将药换成了面粉,当着紫鹃他们的面将其洒在你的药里,好让其以为阴谋得逞。
然我很清楚,不需一天日夕就会知道我已换了药,到时候她肯定会以沁罗香来折磨我,我受够了,我不要再受她威胁与摆布,而路只有一条,就是死,如儿,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这做姐姐的没能好好照顾你,你一定要自己小心,希望你能看到这封信,为我报仇,我偷拿了一颗沁罗香埋在后院的桂花树下,你去取出来,这是日夕的罪证,千万不要让其逍遥法外!
愚姐去了,妹自珍重!再珍重!
水吟绝笔
信写到这里嘎然而止,看的出水吟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心里很难过,连笔处不时有停顿的痕迹,福临的表情如被凝固了一般,许久才长长出了口气,这信里描述的事件给了他很大的冲击,他的后宫,居然出了这种用心险恶的妃子。
“这封信是怎么到你手里的?”水吟的笔迹福临认识,信确是属实,那信里所述之事,也应是实。
清如冷冷地道:“皇上还记不记得吟姐姐的贴身宫女知兰,她根本就不是殉葬,而是被日夕杀死的,臣妾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两条勒痕,一条是上吊时勒出来的,不过我想她在上吊之前就应该已经死了,这也是她为什么脖子上还有另一条勒痕的原因,不止如此,臣妾无意中在她的身上发现很多被鞭子抽过的痕迹,其形状与脖子上的那条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物所为!”
第四十四章 恨如流水(2)
“日夕为什么要杀知兰?”福临没有再叫其淳嫔,想来他也不想再污了这个淳字,如此狠毒之人,如何能担得起这字!
“就为了找这封信!”清如指着福临还拿在手里的信道:“当日吟姐姐将信将给知兰,让她带过来给我,不想日夕早有防备,半路截了知兰,用刑逼她交出吟姐姐给她的东西,瞧那鞭痕,知兰当时应该是受刑不过将信交了。”
“既然如此,那怎么信又会落到你的手里?”福临被她说得有些迷糊,也难怪,这件事确实太过复杂。
“这就是吟姐姐的聪明之处,皇上还记得千秋节那天,吟姐姐与我一起献给皇后的那副百鸟朝凰图吗?那幅图上用了吟姐姐家珍传的隐水绣,而她就将这个方法用到了信上,她也想到日夕可能会找到这封信,所以她写完后就用药水涂了纸,使其变成一张张普通的白纸,只有当白纸遇到水后才会显示出上面的字迹。”说到这里清如露出一丝讥笑,日夕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没能当时就想到这纸上的秘密:“知兰受刑不过招了,但她并不知道纸上的秘密,所以日夕以为她是在说谎,命人继续用刑,可是知兰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她再怎么用刑也套不出话来了,后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知兰杀死,然后伪装成自尽殉主的假像!
我拿了这几张纸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被水无意倒湿后才发现,我得了信,怕日夕日后发现去知兰的尸身上搜,所以遣人将几张普通的白纸放回知兰的尸身上。以免让其知道我已经得悉了她的恶行!”
福临盯着手里地信陷入了沉思,然未等他想明白过来,清如又拿出了一封信道:“皇上。吟姐姐所说的只是其中一件罢了,日夕背后还做过些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我却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日夕的阿玛礼部侍郎大人,就在部署女儿入宫以后地事,为此还暗中送了好些人进来。内务府的副总管李全就是其中一个。”
“你有什么证据?”福临沉声问道,不过心里对清如地话已经信了七八分。
清如将信呈给福临道:“我与吟姐姐以前都怀疑李全背后有人指使,所以分别送信回家,调查其之事,这封信是吟姐姐的阿玛前些日子送来的,可异物是人非,等信送到的时候吟姐姐已经不在了!”神伤泪落,不过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继续道:“这信里所列之名单,是当年接收李全等人入宫的汪达幸所五。。。当年他出宫后就被日夕地阿玛灭口了,不过所幸他在友人处留下了这份名单,除了臣妾画了红圈的几人已死外。其他人均还在宫里!”
“可恶!”听到这里福临再也忍不住,怒气犹如暴发的火山喷发了出来。这群人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居然连天子的后宫也敢算计,还这么大胆的在宫里安插人。若不是此次被查了出来,只怕他要一辈子蒙在鼓里!
福临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走来走去,每一次踏在地上都发出一重响,额上更是青筋暴起,直欲择人而噬。
他突然回过头来,用那极吓人的目光盯着清如道:“你还有什么要说,趁现在都一并说了,朕不想再听第二次!”从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可看出有多少愤怒。
清如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闪,缓慢凝重地点下头道:“有!”
福临没想到自己这一问,她还真有事,极力保持着平静,生生憋出一个字:“讲!”
清如再度回身从子矜地手里拿过最后一个盒子,福临紧紧地盯着那盒子,清如每拿一件东西都带给他一个莫大的震惊,这一次又会有什么,不待他问,清如就打开了盒子,里面没有信,只有几块缎子,福临一眼就看出这是宫中极少有的一品云锦。
清如拿起其中一块被剪成婴儿袖子形状地缎子,以一种极度幽恨的口气道:“皇上,这些布是从日夕送我地一品云锦上剪下来地,这匹云锦是不是皇上您赏给她的?”
福临想了一下回忆道:“不错,朕以前确实曾赏过一匹一品云锦给她,这又怎么了?”
清如再也忍不住轻笑起来,凄寒地笑声不停地从她口中逸出,如疯如痴,终于她停了笑怨然道:“她就是用这匹皇上您赏给她的云锦害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这下福临也有些站不住了,小腿突如其来的抽筋让他险些跪了下去,幸而扶住桌子,他勉强站稳后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仔细了!”“云锦本无香,这匹却有,为什么?因为她用各式各样的香料薰过,其中包含了一味最重要的,那就是麝香!”清如美目含泪的说出最后两个字,若不是她过于相信,若不是她没有将云锦给秦观看过就在用,又何至于害的孩子不保?!
“麝香?”这个药名不需要太医解释福临就明白,更明白对于有孕的人来说麝香代表着什么,而且麝香侵袭度太高,所以即使多闻一会也会流产。
“当日,日夕来我宫中,劝我早些为孩子做衣服,还提出用她以前送的云锦来做,我不疑有它,便答允了,然自那以后我的胎像就没以前那么稳,秦太医为我把脉的时候也曾怀疑我周围有麝香之类的东西,然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在那匹云锦里,而我更是万万想不到,原来早在半年多前我还幽禁在重华宫的时候,她就布下了这招杀手,若我当时做了衣服穿在身上,只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她好狠,真的好狠!连未出世的胎儿也不肯放过!”清如紧握了双手,身子摇摇欲坠,真象永远都是那么的残酷。
清如歇了口气又道:“自那以后我几番都出现了流产的迹象,不过幸而有秦太医为我保胎,直到那一天听到吟姐姐的死讯,终于还是没能保住!”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她在暗中搞鬼!”说到这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以前疑而未解的事这一刻豁然开朗,然对彼此的身心来都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尤其是清如,她能支撑到现在而没有倒下实在是三迹,这于一般人来说是无可承受的巨大打击。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极力平伏着激荡的心情,福临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恶梦般的事实,日夕入宫两年多,所作所为不可能就这些,背后不知道还隐藏了多少,想到自己曾与这个恶毒的女人同床共寝,福临顿时不寒而栗!
怒气过后,福临仔细的将清如刚才说的话都理了一遍,然后被他发现了一件事:“你刚才说容嫔的遗五是在知兰尸体里发现的对吗?”
清如心中一突,知道他已经怀疑自己了,但还是不得不点头,事到如此,她已经豁出去了,只要能惩了日夕,至于她会因此受什么惩罚已经顾不得了。
福临慢慢绕着她的身子走了一圈,目光一直不离其左右:“那么说来,早在容嫔的葬礼上你就发现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说,甚至于前些日子还求朕封日夕为贵嫔,你说,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在你眼里,朕真的就那么好骗,所以你们一个个都拿朕当猴子耍!”福临越说越大声,吼声已经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为什么,为什么连他最在乎的人也要这样骗他,福临的理智被怒火烧得所剩无几,他愤怒的扬起手,然后重重挥下……
“你为什么不躲?”手停在清如脸颊一寸的距离处,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没有舍得挥下,即使她骗了他!
清如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平静地道:“臣妾欺骗了皇上,理应受罚,只是一掌,皇上已经对臣妾很宽容了,所以臣妾不躲!”
“好!好!”福临几番咬牙,到底还是没有打下去,他恨然拂袖转过身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清如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她垂着头低声道:“日夕和她阿玛做这么多事,为得无非就是在宫里占有一席之地,成为人上人,贵嫔这位置她一定盼了很久,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她,我要让她在最得意,最高兴的时候将她打落地狱,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也该是还的时候了。”
“你!”福临转过身又气又恼:“你叫朕说你什么好!”他到底还是舍不得罚清如,所以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清如甩袖跪下来道:“臣妾知错,但只要能为吟姐姐和臣妾未出世的孩子报仇,臣妾愿意接受皇上的处罚,但在皇上降罪前,臣妾还想求皇上一件事。”
“什么?”福临垂视着她道。
清如抬起头,望进福临深遂的眼中,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妾要亲自送日夕上路!”所有的恨都包含在这句话里。
福临定定地望着她没有说话,抬头望着外面夜色渐去,晨光渐明的天色,长长叹了口气,天亮了吗?也是时候了结了:“常喜!”
在外面候了一夜的常喜听到福临叫他,立刻整了精神推门进去垂手恭敬地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福临睨了还跪在地上的清如一眼,对常喜道:“拟旨!”
随着这两个字,一场风波在朝堂与后宫同时掀起!
第四十四章 恨如流水(3)
在永寿宫里,日夕已经穿戴好册封礼上的吉服,头上更带了她生平第一枝步摇,即使心计深沉如她,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满面含笑,等了这么久,总算叫她等到这一刻了,可不是应该高兴吗?
外面的红地毯早就铺好了,叫人三怪的是迎接她的车驾迟迟未到,眼见着吉时就快到了,日夕差了兰香去外面瞧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未等兰香出去,常喜就进来了,与上次一样,他的手上依然捧着圣旨,只是神情严肃了许多,一进来就朗声道:“淳嫔接旨!”
因还未行册封礼,所以日夕还不能被称为贵嫔,不过她已经没这个机会了,日夕右眼疾跳,仿佛是要出什么事了,她忐忑不安地跪下道:“臣妾接旨!”
常喜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淳嫔乌雅氏与其父一并扰乱宫闱,勾结内监送人入宫为其办事,而今更以沁罗香之邪物控制容嫔,谋害皇嗣,罪名属实,现打入宗人府大牢,听候发落,钦此!”
这份圣旨,日夕每听一个字心都凉一分,怎么会这样,所有的事她都做的极为隐秘,怎么会一下子全部都揭发出来呢,皇上!皇上他不是说要封她为贵嫔吗?为何现在又这样,是谁?是谁告的秘?
“淳嫔还不快拉旨!”常喜冷颜说着,真是看不出这位淳嫔原来是个这般有心机的人,若不是他自己来宣旨还不敢相信呢!
“我要见皇上!”日夕并不接旨,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常喜,这个时候她已经无须再伪装了。
“可是皇上不想见你!”常喜漠然道,早在来之前。皇上就说不见,常喜说着朝身后随他来的侍卫道:“来人,把她押下去!”
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日夕倒没有像一般妃子那样哭闹不止,而是很平静的跟着侍卫走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因为她看得清形势,现在地情形对她已经不利到了极点,她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有用,成王败寇,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想不到会来的这么快
常喜待日夕被押下去后,一指兰香,阿然,赵合三人道:“这三个人也给我押起来,不许放过。”侍卫头领躬身领命,挥手叫底下的人把他们抓起来,不论兰香他们如何反抗,又岂能斗地过孔武有力的侍卫们,三下两下就把他们抓了押走。常喜满意地点点头,不止他们三个,所有在名单上地人都已经派人去抓了。相信很快,日夕他们送到宫里来的人都会被清剿一空。说起来真要多谢那份名单。
宗人府牢房
日夕自被关进来后就一直没出过声。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即门就打开了,不需要回头她就知道有人进来了,还知道进来的人是谁。
“你来了!”她头也不回的说着,声音竟是出三地平静,仿佛她不是在牢房里,还是在永寿宫做她的娘娘一般。
“是!我来了!”清如跨进了牢房,让常喜还有其他跟来的人在外面等着。
日夕抬头望着顶上小小的天窗道:“你知道吗,我这是第二次来这里了,第一次我是来送佟妃上路,记得也是在这间牢房里,还真是有缘,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我自己就进了这里,来送我的人还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