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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没反应,眼睛都没眨一下。
绿衣准备了醒酒汤,不过谢慕醉傻了,不肯喝,我让她将汤放在榻前小案上。
赵免过来,见谢慕在床上躺着,有些喜笑,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谢慕也没反应。
赵免道:“不理他,咱们吃饭。”
我心里想着谢慕,没怎么吃东西,只陪着赵免看他吃,赵免用了膳,抱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朕去毓清宫歇,乖乖睡觉,朕明日再来看你。”
赵免既然不在这睡 ,竟然没事跑来就用道晚膳,也不知他抽的什么疯。
我喝了点甜汤,沐浴了上榻去。
谢慕眼神直直的看我,人又像个死人,我给他搞得心里发毛。
我推了推谢慕的脸:“阿兄,起来脱了衣服睡。”
谢慕哼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即人晃晃悠悠坐了起来,目光茫然的空着,自顾自解衣,解了许久也没将腰上的扣带弄开,我过去替他解,谢慕便松了手。
我给他解了腰带,谢慕里面穿着白色的单衣,倒没什么酒气,我便没替他换,只给他除了外面丝锦的袍子,谢慕跟个乖巧的孩子一样,让他伸手就伸手,让他转身就转身,我给他脱了衣服,觉得十分有趣,试他道:“谢慕,你笑一个。”
谢慕定定看着我,勾动嘴角露笑,眼睛缓缓一眨,眼波不兴。
我跪在他面前,谢慕伸手过来搂了我,将我送到他怀中去。
我顺从依靠过去,抱着谢慕的腰,他身上酒气并不很重,有些熏人欲醉的淡淡味道,加上他身上原本的零陵香气,有些浓重的馥郁。
谢慕伸了一只手上来摸我脸,摸了一下,随即唇吻过来,温热的鼻息扑在我脸上,他嘴唇吻住我,温柔而有力的辗转吮吸。
谢慕的脸发烫,显见的红透,我看着他从脖子到耳朵到脸颊额头都是鲜艳欲滴。
我手摸着他背上,也是滚烫的。
谢慕摸着我手臂,又一路下滑到腰间,顺着我里衣下摆钻了进去,覆盖在皮肉上,抚摸按揉,那只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我的身体上亲吻,我浑身发软,呼吸哽住。
他舌头顶着我牙齿,我情不自禁的启齿回吻他,抚摸他脊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谢慕的身体坚硬,肌肉坚韧,然而捋开衣服,皮肤却光滑细致,贴在手心便挪不开。
我觉得脊背上有些凉意,谢慕将我的衣服推了上去,嘴唇亲吻过我的脸颊,脖子,又往下一路轻嗅亲吻到领口,鼻子拱开衣服的阻碍,吻在我胸间。
第42章 被窝钻一钻稍微来一发
“谢慕。。。。。。”
我发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出了点毛病,近乎哑声了,这一句叫的似乎只有我自己能听见,我心跳的要蹦出来,喘不了气,胸闷头晕,谢慕在我胸乳间触碰轻吮,我给他两只手紧紧揽住,没有一丝动弹的力气。
我从来就挣脱不开谢慕的怀抱。
脊背被风吹的凉生生,谢慕手触碰的地方却仍旧滚热,我试着张口。
“。。。。。谢慕。。。。。冷。。。。。。”
谢慕揽着我腰放下,我软倒在枕上,谢慕随即附身压下来,我仍旧说:“谢慕,冷。。。。。。”
谢慕没有反应,我抚摸着他背上,夜风中起了些些细细的疙瘩,我手摸索向一旁,攥住衾被一角,拉扯过来,覆到谢慕背上,将我和他都拥裹进去。
谢慕的单衣不知什么时候也解开了,他上身赤/裸着,我将他光滑柔韧的身躯抱了满怀,谢慕,谢慕身体很沉,压着我很不好舒展,我一面喘气,一面在他身上慢慢的游走抚摸。
热乎乎的,身体热乎乎的,热乎乎的,真暖和。
谢慕停了亲吻,埋头在我脖子上,气喘吁吁的笑了:“怎么会这样。”
“喜欢你。”
我亲他脸,小声说。
谢慕手抚摸在我后腰上,不住摩挲上下轻抚。
我也那么摸他,他腰身细窄,却很有力,我留恋不舍。
我感觉到谢慕他下边硬硬顶着我,硌在我腿根,我不敢再乱叫,只低声叫道:“谢慕。。。。”
“我知道。”
我还没说,只得闭了嘴。
谢慕亲我脸:“别怕,我不欺负你,等一会,等一会。”
我仰头想了一会,脑中还是混沌。
我长出一口气。
摒住了呼吸,小心翼翼伸手去,想摸摸那个东西。
那东西比平常大许多,生龙活虎,热气腾腾,雄赳赳气昂昂,昂扬如同活物,我头皮发麻,心肝倏忽一抖,手爪吓的一缩。
我十分纠结,谢慕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觉得这玩意长在他身上很不合时宜,他人那般温柔好看,我一直以为只有赵免才那么恶心,有这么个吓人的东西。
我无限纠结。
谢慕哼了一声:“轻点。。。。。”
我慌乱中可能抓到他,谢慕呼痛,连道:“轻些,疼。”
我不敢动,谢慕又开始吻我,腰肢蹭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沙哑。
“没见识了吧?没见识就该多读点书,既没见识又不读书,难怪这么蠢,我又不是太监,这个,男人都会的,想那样的时候,很,正常,你想哪里去了。”
我抬眼瞪他:“你以前不这样!”
谢慕搂住我,笑道:“谁整天喊着要生儿子的?敢情是说来过嘴的?”
“不是那样生。”
谢慕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凑在我耳边:“你想差了吧?你以为要怎么生?”
他声音低沉,带着低低的笑意蛊惑,我心跳的突突的,急急抢道:“我不知道!”
谢慕道:“就是那样生,要不要我教你?”
我憋得一口气要死在胸中,谢慕又笑。
“难道你以为一个被窝,两个人钻进去,隔天就三个人出来了?”
谢慕能说出这种话,肯定是醉傻了,我很想捶他。
我当真捶他,谢慕笑的抓住我手一扭,他人醉了力气奇大,我胳膊差点给他弄断,谢慕抓着我的手按在胸间:“可以摸,不能打。”
我说:“谢慕,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谢慕眼睛都比平常的要亮,亮的仿佛在酒中泡过。
谢慕说:“喝了一点,不过那个酒很厉害。”
谢慕喝醉了说话也很溜,看着跟没醉一样,但就是有点不正常。
我叫道:“谢慕。”
谢慕情意迷迷的亲我说:“嗯。”
我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说,我伸手抱住谢慕,手在他脊背抚摸,声音细细说:
“我喜欢你的,我愿意给你亲给你抱。”
谢慕停在我耳畔,低声道:“我有时候,会想那样,那种事,有时候会想,可是一见到女人,又不对劲了,我试过,不成,我自己心里不行。”
“你找过女人?”
谢慕闷闷答了一声:“嗯。”
我无话可说,只好闭上眼睛抱住他,黑暗中抚摸他暖烘烘的身体,如同上好的锦缎一般柔韧光滑,我将他搂紧和自己相贴,觉得那坚实沉重的触感让人心里很踏实。
我喜欢他的身体。
谢慕低头在我肩上亲吻,热气熏得我浑身发软,我迷迷糊糊觉得身体有热流涌动,我头脑混沌,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昏昏沉沉叫道:“谢慕,我不舒服。”
谢慕手垫在我屁股下搂着,脸贴着我的脸,过了一会他说:“你裤子怎么湿了?”
谢慕抽出手,就着黑暗的室内模糊微光看了看:“你流血了。”
又说:“葵水吗?”
我大囧。
我推开谢慕坐起来,扒掉衾被钻出去,谢慕被我掀开,往旁边一倒,笑个不住,我给他笑的生气了,踢了他一脚,谢慕也不躲,只手搭在脸上笑。
我头一回来葵水在昌平宫,那会我也跟谢慕睡,于是一觉醒来弄脏了谢慕的衣服,他的袖子睡觉被我卷在屁股下,染的全是我的血,我吓的可劲哭,连忙抱着谢慕胳膊摇醒他,结果谢慕醒来,看到袖子上的血脸色很难看,跟吞了苍蝇一样。
谢慕黑着脸换了衣服,我还坐在床上哭,谢慕大概也很为难,昌平宫就我和他两人,姑娘家的事,他一个男人既不大懂,又很觉得尴尬,但我没有母亲或者奶娘在身边教导我这些,所以谢慕他被迫要充当我的母亲和奶娘。
我裙子给血湿了一片也不知道动,只会在那哭,谢慕在屋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急得也要上火,但就是找不到个人来,所以他只好将我拖到净房去,给我找来衣服让我换。
于是我是一个男人教的我怎么收拾自己每个月那几天的身体出血,谢慕对这种女人的事头痛不已,头痛到后悔养了我的地步,嫌弃的不肯和我睡觉,我哭哭啼啼要抱他,谢慕差点抓着我丢出去。
我每回来葵水谢慕便心情不好看我不顺眼,睡觉都远远躲着不许我碰他,谢慕是现在醉了才没反应,他要是醒着肯定得抽我,我下榻去净房换了衣,收拾了干净。
谢慕刚才在我屁股摸,摸了一手血,我拿了湿布来替他擦手。
谢慕睁眼笑道:“你怎么蠢的这样厉害,丢不丢人。”
我大囧,木着脸给他脸色看。
谢慕叹道:“你这样的,想嫁人不知道谁敢要。”
我给谢慕擦了手,重新上榻去睡下,挨到谢慕旁边,小腹有点坠痛。
谢慕身体靠过来,将我搂在怀中,手摸在我小腹,问道:“疼吗?”
我点头说:“疼。”
谢慕的比之前声音正常了很多,恢复了清透,我有些奇怪,问谢慕:“你是醉着吗?”
“我也不知道,头晕的厉害。”
谢慕抱着我,手热乎乎在我肚皮上揉着,我满腹狐疑,小心翼翼伸手去摸他腿间那东西,这会是软软的趴着,我轻轻收回手。
谢慕表情虚迷的笑了笑,抓紧我的手按到他胸口去,将我搂到胸前亲了亲我的头发。
“我醉了,我没糊涂,可是还是有点头晕,刚回来的时候心里有点想,那样,抱你,以前也想过,但今天突然不想忍着,就抱了。”
我停了一会儿,叫道:“谢慕。。。。。”
谢慕答应道:“嗯。”
我伸手抱住他:“我懂的,你不要以为我不懂,我都懂。”
谢慕沉默了半晌,只说出一个字:“嗯。”
我说:“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不要跟别人好,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谢慕亲吻我一下,说起了旧事,声音柔柔和缓道:
“我记得你七岁的时候刚到我宫里,那会母后过世,你每天傻愣愣的跟在我屁股后头叫阿兄,晚上睡觉要阿兄抱着睡,吃饭要阿兄陪着吃,太监给你捉了只蛐蛐,你也要拿来送给阿兄玩,但凡什么有趣的都要给阿兄拿来看,我那时候就想,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疼的小姑娘。”
“我最近老想起那时候,你只七八岁大,每天跟在我后边,叫着阿兄,我总想着,那样便够了,当真够了,再多的我也受不起。”
谢慕摸着我的头发:“可你怎么会长大了呢。”
第43章 花会
醒来时我觉得浑身酸软,全身散架。
谢慕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埋头在我脖颈处,我给他压的痛的要死。
我使劲推了谢慕一把,将他推开,揉了揉我几乎断掉的腰,扭头看谢慕仰面闭目,没有反应,他从来惊醒的,怎么会还睡着,我扑过去掐他腰肋下的细肉:“你还装睡!”
谢慕噗嗤笑了,一把掐着腰将我拥住,他上身还光着,只底下穿了裤子,宽肩窄腰,肌理细腻,那副身架十分的修长漂亮,肌肤是蜜一般的暖黄颜色,微有光泽,看着就让人想摸。
我于是便上手摸,谢慕拾了衾被往我头上一盖,两人都捂进去,躲在被中无人能见的地方,我和谢慕对视片刻后,久久的亲吻。
我抱着谢慕,捂在被子里亲他,不想起床。
“你怎么这么好?”我亲一下谢慕胸口:“喜欢的要死了。”
我说:“我一天没有你都活不下去。”
谢慕道:“那你就别活了。”
我笑起来:“你要是死了,我就不活,你去哪里我都陪你。”
谢慕也笑:“我要是会死,肯定得先弄死你。”
我不但不怕,竟然觉得十分高兴,我突然十分激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十分想大跳大叫,我抱着谢慕使劲揉使劲捏,谢慕连连说痛,笑叫道:“别来了别来了,又发什么疯!”
我激动的不肯停,总想捏他,谢慕连忙推开我一把掀开被,一个急步蹿下榻,随手捡起枕畔的衣服,往肩上一搭,伸手进了袖子拢上。
头发往背后一甩,撩过帘子,光着脚潇潇洒洒往外边去。
绿衣的身影冒出来,自谢慕身后跟上,谢慕低声说:“打水来。”
我连忙也穿了衣服去追上他,谢慕正净脸,拿布巾沾着脸上水,我自背后抱住他,谢慕笑着回转身来,手里撩了水往我脸上抹,跟弄猫一样。
“来,给你洗脸。”
我便站着,谢慕给我脸上抹水,抹完又用布擦干,说:“好了,去梳头去。”
我说:“我呆会用了饭,找辛师父去。”
谢慕说:“去吧,我有事。”
我接连几天心情很好,辛羑笑问道:“公主得了什么喜事?让我猜猜,是为安阳侯吧?”
我点头,看了看辛羑,又摇头说:“谢慕的事,我不告诉你。”
辛羑道:“那可不见得,安阳侯的事,臣可比公主知道的多。”
我问:“你知道什么?”
辛羑不答,只认真教我弹那支落花流水。
辛羑只肯教我弹琴,我曾问他教我杀人,他不肯,说他只会救人,问我愿不愿意学救人,我很疑惑我学救人来干什么,我又不当太医,更何况我连自己都救不得。
但辛羑说,学救人不是为了救人,也不是为了救自己。
学救人,是为了能用更好的方式杀人。
我脑袋自然没有辛羑好使,不大能懂他的意思,不过辛羑他一向很高明,所以我也没什么话说,我喜欢跟他呆一块,学什么都好。
我以为辛羑很忙,但似乎他又很闲,但凡我去找他,他都在院中的小竹林坐着,一张矮案,案上一把素琴,一直金鼎小香炉,此外别无他物。
我总以为他在等我,因为我到的时候,他总像是已经在那里坐了许久,我挨近了,能嗅到他身上竹叶的清气,我这么以为,便问辛羑,辛羑只笑说刚到。
辛羑似乎从来不会生气,我想象不出有什么能让他生气。
或者是他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不缺,活的太容易,所以自然没有不满足。
辛羑送给我一把琴,我看了大惊:“这是你的凤尾弦?”
辛羑的琴我认得,因为那玩意很不普通,我虽然不懂这些,但也认得那是皇室的东西,是先朝的遗物,能到了辛羑手中,自然也绝对不是易事。
辛羑道:“凤尾琴本来有一对,一把尧生,一把云韶,云韶是我父亲赠的,尧生,我上次出宫才弄了过来。”
我听说是一对,以为必然有公有母,便问辛羑,辛羑说,尧生是那个制琴的琴师的名字,是个男人,云韶是尧生之妻,不对,那个琴师尧生没有娶妻,就做了这么一把琴跟自己作伴,假装是自己老婆,所以辛羑那把琴是尧生的老婆。
我每日便跟着辛羑学弹琴,学他那支落花流水,辛羑捉了一筐老鼠放在琴案前,这筐老鼠毛绒绒白乎乎十分温顺可爱,窝在一团睡觉,辛羑说,我得弹得这窝老鼠口吐白沫全翻了肚皮朝上,工夫就算入门了,他就可以教我真正的曲子。
于是我每日对着一窝老鼠弹琴,但它们活的很好,总不死,所以我也慢慢跟它们玩耍。
每天喂他们几颗豆子。
而我玩的时候,辛羑也并不离开,在一边摆弄他的琴,书,药,还有些奇奇怪怪我不大懂的东西,他也不许我碰。
四月十四的时候谢慕便果然带我出宫,他仍旧给我打扮成个男人。
盛京城比我上次出宫还要热闹的多,牡丹花会在城外,出城还远,所以谢慕雇了轿子,我解开轿子侧边的布帘往外看,想看看上次那个秦重他还在不在,不过没有看到。
谢慕伸手将我搂了回去,说:“别瞎张望。”
城外道旁遍植柳树,正是春日,颜色青绿,沿道搭起了长蓬,这花会也是做生意的,整个城郊聚集着不少外地商贩,还有年轻的姑娘青年,也都来瞧热闹,场面十分的拥簇,说是看花,其实不如说是看热闹。
我不断的觉得有人在摸我屁股,直往谢慕身前躲,但还是有人往我身上别的地方摸,我跟谢慕说有人摸我,谢慕拥着我肩膀将我护在怀中,往人少的地方行去。
谢慕找了个茶摊拉我坐下,老板上来茶,说:“这位公子,还有姑娘,是要点什么?”
我听他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