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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狗？你说的是谁。。。。”
“伊藤忍。。。。你竟然还敢来。。。。。。”我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以及我没有听到过的压抑著愤怒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是希瑞吗？
“曲希瑞。。。你对耀司做了什麽。。。。为什麽他到现在还没有醒。。。。。”
“你是在质问我吗？”我听到了肉体撞击在墙壁上发出的沈重的钝声，谁在伤害谁？不要再这样下去了，我得马上出去。
“好啊！我现在就告诉你！现在就告诉你！我对耀司做了什麽！我替耀司将在车祸中被撞断的骨头给接好，避免它们移位或粉碎！进行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任何内脏器官受损！给耀司输血，给耀司注射强心剂，电击耀司的心脏！还有什麽。。。。还有。。。。用止血钳钳住耀司不断大出血的血管。。。。。。我说完了。。。够清楚够详尽了吧。。。。现在轮到我了。。。。我在这里对耀司做这些的时候。。。伊藤忍你在做什麽啊。。。。天杀的你又对耀司做了什麽？为什麽耀司他到现在还没有醒！”
“我。。。”
“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当时你正抱住令扬不住的颤抖！”
“如果一开始不是你们让耀司离开我。。。耀司怎麽会有今天。。。。”
“伊藤忍。。。。你真是至死都不後悔啊。。。。。对。。。都是我和藤宫的错。。。。”好了。。。终於可以离开病床了，现在要到门外去，去阻止他们。不要任何人为我受伤了，我不值得。。。。。。
“希瑞。。。。耀司什麽时候时候才能醒过来？”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几天要是再不醒过来。。。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没有办法了吗？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
“放心。。。。耀司一定会醒的。。他说过会一直在我身边的。。他不会食言的。。。。就算真有一个万一，耀司成了植物人。。。我也不会离开他，我说过会一直在他身边的。。。。。”
“曲希瑞。。。。。我彻底服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耀司一定会醒的。。。。。”
“既然知道自己是什麽东西。。。。一开始就不要再招惹耀司。。。。为什麽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一次又一次地将危险和伤害带到他的面前。。。。你是不是真的要看到耀司的尸体你才心满意足。。。。”
“我当时真的拉住了耀司的手。。。。可是。。。就是那麽一时的松手。。。。。我很後悔。。。。如果当时我先救耀司，再去顾令扬的扭伤。。。。如果当时我不管令扬撞我撞得多疼。。。。我都不松手的话。。。。”
“什麽。。。。是展令扬撞你让你失手的。。。。。。”
“藤宫。。。别疑神疑鬼的。。。。令扬是不小心的。。。。”
“我说过。。。。伊藤忍。。。。我不会再让你接近耀司了。。。。”
“伊藤忍。。。。我也说过。。。。再伤害耀司。。。。我下一刀就是你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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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麽做？你需要为伊藤忍做到这种地步吗？”我平静地看著翔，看著他生气地质问我，我轻轻地笑了，我不知道我为什麽我还能笑得出来，但是，我知道我必须笑。如果我连自己都不能欺骗，那我还能骗谁呢？就在刚才，我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冲到门外挡在了忍的前面，硬生生地逼退了希瑞和翔几乎同时攻向忍的的攻势。然後，一巴掌打在希瑞脸上，然後用我从来没有用过的、几近疯狂的声音说出了我要自己说的话：“谁都不能伤害忍。。。。我不会让你碰忍一根寒毛。。。。就算是你，我也绝对不原谅你试图伤害忍。。。。。”我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也知道希瑞不是傻瓜，他一定知道这些话是什麽意思。
“笑。。。。有什麽好笑的。。。。”翔愤怒地将我的右手拉起来，举到我的眼前，“你怎麽下得了手啊？”我看著我的手，那里曾经什麽都有，不过，现在。。。。什麽都没有了。。。。是我自己亲手打的，狠狠的、清脆的、我自己挥出的一巴掌打掉了我和希瑞所有的一切。手心充满了疼痛的感觉，直到现在──半个小时後还是很疼，但心里空空的，空得可怕，什麽感觉都没有，让我觉得即使想流泪也流不出来。希瑞一定也很疼，因为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力学原理，他的脸一定也和我的手一样疼。
“我为什麽不能下手？他要伤害忍。。。。”我作的选择始终要自己面对，就算再疼痛，只要希瑞你会因为我的放手而幸福，我就什麽都不在乎。所以。。。希瑞。。。因为这个巴掌而恨我吧。。。。恨我这样一个不识好歹、顽固不化、反复无常的人。恨我前一刻还与你海誓山盟，下一刻却迫不及待地保护起自己的旧情人来。恨我完全不念旧情，为了忍而在大家面前伤害你。恨我那样决绝，恨我那样义无返顾。恨我背叛了你的爱，恨我。。。。恨我。。。。。深深地恨我，将这样恶劣的我彻底赶出你的心，你的脑海，你的记忆，这样。。。。你就自由了。。。。这样。。。。你就可以更幸福了。。。。。
“耀司。。。。你疯了吗？你怎麽可以这样伤害一个如此深爱著你的曲希瑞。。。。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难道你真的忘记你是爱著他的啊。。。。。”翔。。。。什麽时候。。你也不了解我了呢？就像我自己一样的翔，连你都开始厌恶那样的宫崎耀司吗？“就是因为我记得。。。。所以才不允许和原谅曲希瑞伤害忍。。。。”连翔你都讨厌那样的宫崎耀司，那就真的没有问题了。。。。。希瑞一定也会厌恶那样的我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虽然人可以忍受不平等的爱，却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一片真心和痴心被人任意践踏。希瑞，我们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现在应该醒了。既然在一开始就是不能阻止，不能抗拒的让我爱上了温柔的你，我认了，我心甘情愿地投枪缴械亮出了感情的白旗。可是，我不能因为爱你就让你不幸，就让你因为我而陷入很多的矛盾和纠缠中。我们的身边好象有很多选择，但其实只有一个唯一正确的答案，成千上万的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曲希瑞是为了你啊。。。。。你想起了伊藤忍。。。。就一点也不爱曲希瑞了吗？”翔的话一字一句传进在我的心上，就好象刀子斧子一下一下地击打在我的心上。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一点也不疼。。。。一点也不疼。。。。。
“翔。。。。”我甩开了翔的手，我害怕翔的眼睛，害怕再说下去，下一刻我就会彻底崩溃，“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
“睡。。。。我不相信你能睡得著。。。。。给我起来！”一把将要躺下的我从床上狠狠地拉起来，粗暴的动作让我觉得很难受，我挣扎著，抵抗著翔的动作。
“放开我！”一拳击在翔的软肋上，疼痛让翔有那麽一时的停顿，我就势一巴掌掴在翔的脸上。
“你竟然连我也打？”看著翔流血的唇角，恨恨的目光，我看到了绝望的伦舞。。。。。。
“对已经鬼迷心窍的你说什麽都没有用了！”门“！”的一声重重摔上了。。。。。。我颓然倒在病床上。。。。。。。心好象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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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理由。。。。好吗？”熟悉的声音让我刹那间惊醒了过来。。。我什麽时候竟然不知不觉地睡著了，连人进到屋子里，来到我的面前，我都一点知觉都没有。
“你。。。什麽时候进来的。。。”
“耀司。。。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请你出去！马上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不要再靠近我，不要用那样毫无怨恨而充满了爱的眼神看著我。希瑞，为什麽？为什麽你还能这样平静？为什麽还那样执著地要一个理由呢？
“你不想见我没关系，我想见你，我要见你，这可以了吧！”希瑞，我没见过这样失去冷静的你。不顾我的反抗，将我紧紧禁锢在你的控制中，将我想隐藏的一切都渐渐地无所遁形地逼出来，希瑞，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要给我一个让我死得明明白白的理由！我这麽做不过分吧？”
“我不允许你伤害忍。。。。任何伤害忍的人。。。。我。。。”
“为什麽。。。。为什麽我不能？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任何伤害你的人。。。”
“我爱忍。。。我要保护他！”
“我爱你！我也要保护你啊！”
“曲希瑞！我告诉你！我什麽都想起来了！你还以为我像那时一样什麽也不知道吗？”
“你想起来了又怎样？你知道什麽？”
“我知道！我知道我爱忍，忍也爱我！”
“那你知不知道他对你的伤害和无视？他当初是怎样伤害你的，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那是以前！而且。。。那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你知道他爱你。。。那我呢？你又知不知道我也爱你啊！你想起了你们过去的一切。。。。那是你心甘情愿的。。。那我和你的一切呢？就不是你心甘情愿的，就是我逼你的了！”希瑞。。。。为什麽要这样咄咄逼人呢？为什麽你一定要听什麽理由呢？
“难道我们的一切就是空虚和错误的吗？耀司。。。。只要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告诉我我们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相情愿。。我马上就走，马上就消失。。。再也不过问你和伊藤忍的事，再也不纠缠你，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我。。从来。。。就。。”为什麽我颤抖得那样厉害，身体、四肢连声音都在颤抖？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要希瑞讨厌我、憎恨我，既而离开我的吗？
“不要偏过你的头。。。。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说不爱我这麽难吗？我觉得那可比打我一巴掌容易多了。。。。既然一巴掌都下得了手，为什麽不敢说不爱我呢？难道说。。。你根本没什麽办法说出口。。。。。”
“不是那样的！我。。我。。。”
“不是那样的！那是怎麽样？你说啊。。。说宫崎耀司从来就没有爱过曲希瑞！是曲希瑞你一直一相情愿，死缠不休。。。。”
“为什麽一定要逼我？知道我那样作的理由真的那麽重要吗？让我变成这样你很开心吗？”
“原来我真的以为你想起了伊藤忍以後，就会毫不犹豫的回到他的身边。。。再加上你的那一巴掌，当时真的让我以为我绝望了，真的想就这样走了算了。。。。可是我还是想再看看你，於是我进来了。。。可是却看到了那样憔悴和痛苦的你无助地睡著。。。。神情比在爆炸中垂死挣扎那个时候还要痛苦，更重要的是。。。”希瑞冰凉的、湿湿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我的脸颊，“你在哭泣。。。在流眼泪。。。。一直在流。。。我轻轻地擦掉又马上涌出来，我怎麽擦也止不住。。。。最後。。。它们沾湿了我的手。。你的眼泪很冷。。。一点也不温暖。。。你没有感觉到吗？”
“我。。。。”“那一刻，我知道我不能走了，如果我走了才是最大的绝望。。。。我走了。。你怎麽办呢？谁会知道你在哭泣。。。谁来安慰你。。。谁来替你擦拭眼泪呢？”我听到了心中最後一道城墙轰然崩塌的声音，我真的很没有用，眼看就可以成功了，却在最後一刻被自己打败了。。。。
“其实，我应该一开始就知道你根本是故意这麽作的。。故意在大家面前保护伊藤忍。。。然後狠狠地甩我一个巴掌，目的就是想我走。。。想我讨厌你。。。。耀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或是有什麽瞒著我。。。。”
“不是。。。。是我不爱你！我爱忍。。。。”
“你。。。撒谎。。。。我不会相信的。。。。。。。”
“是的！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如果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为什麽不敢看著我说你不爱我呢？为什麽在说不爱我时全身都在颤抖呢？为什麽在打了我之後那样的流泪呢？为什麽用那样悲伤的眼睛看我呢？”
“我。。。。”
“耀司。。。。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麽要这样做。。。。但是我不会再放手了。。。。不管你再弄出什麽事来。。。对我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了。。。。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决定，主宰我的思想，替我做任何决定，就是你也不可以。。。。。”
“耀司。。。。你的一滴眼泪抵得上我十万个幸福的海洋。。。。我不能没有你。。。。不要再伤害自己来成全任何人了。。。。。这样我很疼。。。。你呢？你一点也不疼吗？”
双臂将我轻轻包围，唇轻轻地吻著我，我闭上了眼睛。。。。。。我想和希瑞在一起。。。。再也不要和希瑞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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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希瑞警戒地低声发问。
“我。。。。翔。。。。”
“我看见你不是走了吗？怎麽又回来了？”希瑞边小声说话，一边轻轻地示意翔压低声音，於是两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我想。。。回来向耀司说声对不起。。。。我伤了他。。。。”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了解的。。。。因为从他醒来的那一刻开始，眼神就一直很悲伤。。。。。”
“我应该一开始就知道的。。。。竟然还说了那些话。。。。我真的很过分。。。。”
“你也是为了耀司好。。。。。。”轻轻地拍了拍翔的肩膀，以示安慰，“耀司会明白的。。。况且。。。现在什麽都过去了。。。。”
“过去了。。。。”看著翔有些疑惑的眼睛，希瑞轻轻地微笑作答。
“恩。。。。雨过去了，天晴了。。。。我看见了彩虹了。。。。。”
“是吗？我可不敢这麽早就看彩虹。。。。。”
“翔。。。。。”看著藤宫翔的面色沈重，希瑞心里隐约也有了些紧张。
“我觉得。。。。”示意希瑞附耳过来，轻声说，“整件事有蹊跷。。。。。好象有人安排好的。。。。。”
“不可能的。。。。”下意识的否定就脱口而出，那个人是不会这样做的，绝对不相信。。。。。。
“你好象也感觉到了什麽。。。。不是吗？”
“不可能的。。。。那一定是巧合。。。。”
“巧合在我离开耀司回本家，伊藤忍绝对不会出现在帮派火并场合的情况下发生了爆炸；巧合在除了我和你都不知道耀司在瑞士的情况下，伊藤忍竟然出现在瑞士；巧合在伊藤忍的仇家，也就是爆炸的主谋竟然也来到了瑞士，还在你不在耀司身边的情况下绑架了耀司去要挟伊藤忍；巧合在耀司平常都会走安静的捷径，那天却偏偏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巧合在就是耀司摔倒的时候，一直静止在马路边的车辆突然加速朝他撞去；巧合在那个人偏偏扭伤了脚，动弹不得；巧合在那个人就在伊藤忍拉住了耀司手的那一刻撞在了伊藤忍的背上，力道之大正好让伊藤忍松开了救援的手；巧合。。。。”
“不要说了。。。。够了。。。”
“事实总是比较难以让人相信的，何况是那个人。。。。。”
“我不想相信。。。。”
“你不是傻瓜。。。。我想你自己好好想想总会明白的。。。。世界上当然不可能没有巧合，但是当太多的巧合同时出现在一件事里时，巧合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那是什麽。。。。。”
“你真的不知道吗？”藤宫翔轻轻地站了起来，看进了希瑞的眼睛里“那是蓄意谋杀。。。。。”
“你去哪里。。。。。”发觉翔有离开的打算，希瑞问了一句，没有任何意义的提问。
“找证据证明我的想法。我希望你站在我这边。。。。。但是。。。没有你我同样会那样做。。。。”
“你会怎样做。。。。。”很矛盾，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相信那个人吗？还是相信自己和翔呢？
“你该知道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碰耀司一根寒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人敬我一倍，我敬人十倍，人若害我。。。我会让他後悔生在这个世界上为人的。。。。。。这一向是我的原则。。。。。。”
“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