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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麽了,罗伊?你干吗招摇过市,你难道不知道BRYAN的人全力在追捕你吗?听说卡尔那家夥要把你抓到後,再慢慢把你做成木乃伊。你再到处乱逛,我想你一定是要去埃及了。”谢尔盖病色恹恹的脸上露出了些无可奈何的情绪,他的确为现在身处不利的罗伊而担忧。
“我一来你就诅咒我,俄罗斯朋友,你真的这麽讨厌我吗?”罗伊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然後贴近谢尔盖的耳边悄声地说了几句话。
“你总给我找麻烦,罗伊。”听完罗伊的话,谢尔盖脸色稍稍沈了下来,他走到车窗边往里面看了看,大肚子的费舍对他咧著嘴笑了起来,然後他用目光示意罗伊动作得快些了。
拉尔夫先是被费舍卖力地抱进了谢尔盖的理发屋,之後再被抬进了谢尔盖在杂物屋里放置的床上。躺到床上时,昏迷中拉尔夫轻声的呻吟了一声,罗伊看著他痛苦地神色後立即给他注射了一针吗啡。
“可怜的家夥,他伤的很重。”谢尔盖看著拉尔夫胸口被血染红的绷带,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些吗啡留在这里,如果他痛的话就帮他注射吧。”罗伊先是拿出了一盒吗啡注射剂递给了谢尔盖,然後又叫费舍把从医院拿的药片药水放到了桌上,罗伊走过去,握住了谢尔盖的手,第一次以极其诚恳地态度对这位朋友请求道,“他的生死我就交给你了。”
谢尔盖摸摸鼻子,想起了上次罗伊来店里的情况,他笑了一下,“这就是你上次说你要找的人吗?”他很不能理解为什麽各方面都那麽优秀的罗伊会喜欢一个男人。
“是的。”罗伊的眼里是不可撼动的坚定。他朝拉尔夫憔悴的面上望去,有些心痛,这一切的祸根都起於自己,无辜的拉尔夫,忠诚的死亡执行者现在却遭到死亡的侵蚀。
“那好,我帮你照顾他几天,你找到落脚的地方之後可得立即接走他,最近乐队的事多著呢,我怕我没什麽时间…”谢尔盖少有看到罗伊这麽坚决的样子,他知道这个人对罗伊的重要性或许就象瑟琳纳对自己。作为朋友他又一次担起了罗伊的麻烦事,但是脸上却是心甘情愿的笑容。
“不,在他好之前或许我得麻烦你一直照顾他了。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去做,而且你得帮帮我。”罗伊摇了摇头,拍起了谢尔盖的肩膀,脸色变得比之前更沈重了。
“罗伊,我知道你是一个杀手,你不在乎别人的性命但是现在你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了吗!不!你他妈休想我帮你,你这完全是去送死!”谢尔盖愤怒地挥开了罗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骂骂咧咧起来,他还没有吸食海洛因,但是情绪已经激动了起来。罗伊那家夥居然要他向BRYAN告发自己,他一定是疯了。
罗伊看了费舍一眼,那个大肚汉了解自己。他耐心等谢尔盖发完脾气,才慢慢地开口,“我不是要去送死,这只是我所有计划的一部分而已,风险当然是有的,但是应该不会太大。”罗伊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并没有底,但是他为了安抚谢尔盖不得不这麽说。
“让他这麽赌上一把吧,罗伊自有他的道理。”不怎麽开声的费舍终於说话了,他的脸上是对罗伊懒洋洋的微笑和信任。
“好吧,我帮你疯子,可要是真出事了我可救不了你。”谢尔盖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了看罗伊,又看了看费舍,最後才下了决心似的一甩手,虽然答应了罗伊的请求,但他的担心一点也没减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会在没见到BRYAN前就被杀掉的!”
“他们可舍不得杀我呢!”罗伊和费舍带著狡黠地互相看了一眼大笑起来,这场赌局里,自己可握著一亿的超纯海洛因这个迷人的筹码。
罗伊要走了,他看了看拉尔夫,俯下身子亲吻了对方的额头。
“我走了,亲爱的。”
谢尔盖仍带著几分愠怒,罗伊走他身边过时,他拦住了他,“既然舍不得这个男人,就别去送死。”
“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去报仇。”罗伊了解朋友的好心,他笑了起来,眼神里洋溢著友情的温暖,他转头又看了一眼拉尔夫,带著几分不舍,“如果他醒了,你记得替我告诉他,我爱他。”
“这句话还是等著你活著回来後自己亲口告诉他吧!”谢尔盖做了个拒绝的手势,带著几分威胁的盯著罗伊,然後他看著罗伊居然冲自己做了个不於理会的鬼脸,这可弄得费舍哈哈大笑了。
底比斯的国王,背负深重的罪孽俄狄浦斯,下一世你愿意做什麽?
天鹅。
罗伊也想成为一只天鹅,因为他选择负罪。
没多久哈里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对方告诉自己他知道罗伊的踪迹,他之所以举报那位绅士纯属个人的恩怨,他只是希望那个残忍的杀手先生遭到报应,所以他不需要BRYAN的提供的大额赏金。谢尔盖挂上电话後,好半天说不出话,他点了一支有海洛因成分的香烟慢慢地抽了起来,人生是痛苦的,命运是莫测的,他在一阵恍惚中无奈地感到。
罗伊正在一家餐厅里安静地喝著咖啡,吃了意大利通心粉,一群黑衣人很快走了进来,他们手里的枪都对准了正若无其事继续吃著午饭的罗伊。哈里.威廉姆斯冷静地走过去仔细打量了这个一直深藏不露次次化险为夷的对手,深金色的头发,冷漠的蓝眼睛,优雅的面庞,从外表看去没人会相信这个绅士有著何等凶残和冷酷的性格。但是现在这个魔鬼一样的人物已经不足为惧了,哈里叫人搜出了罗伊身上的武器,然後用冰凉的手铐锁住了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
“走吧,罗伊,你让PROVIDENCE怒不可遏了。”哈里冷冷地看了眼被反铐住双手的罗伊,他有些不明白为什麽对方到这个时候依旧保持著绝对的冷静。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吗,而且会死的很惨。
“我刚好也想见见他老人家呢。”罗伊并不在乎自己受困的局势,轻松地对哈里笑了笑。
“给他一针。”哈里木无表情地朝手下看了看,吩咐他们为罗伊注射麻痹剂,他不得不小心谨慎,因为对手太可怕。
坐在车里,哈里一直在观察罗伊的表情,因为被注射了麻痹剂,罗伊无法说话,他保持著一个僵硬的姿势坐在车椅上,头微微地低著,只是那双一直冰冷的眼里隐藏著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戏谑在里面。
破灭
如果是梦,那就必定会醒。
SCAR从梦里醒来,腿部传来的剧痛感总算让他恢复了意识,同时也会恢复了记忆。火光照亮的夜,流淌鲜血的街道,以及在自己身边的,不曾放手的,让自己感到安慰的男人,拉尔夫,还有可怕的敌人,以及子弹的呼啸声。
“你总算醒了。”伦道夫喝著酒走进来,他看到已经睁开双眼的SCAR心里的担忧算是暂时放下了,这几天他一直带著SCAR躲在这里,现在外面发生什麽事也不能再引起他的兴趣,他已经做了最想做的事,得到了最想得到的人了。
“拉尔夫?”SCAR刚一喊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那个和拉尔夫有著同样面庞的人,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嘴边的笑带著嘲讽和冷酷。
“你在梦里也叫他的名字,可惜我不是他。SCAR,你看清楚吧,我不是他。”伦道夫放下酒瓶走了过去,他低下身子盯著SCAR依然很憔悴的脸庞,他是那麽喜欢这张脸呢。伦道夫伸出手顺著SCAR右脸上那条长长的可怕的伤痕摸了起来,他的手指温柔而有力轻刮过SCAR的伤疤时,SCAR不快地往後撤了撤身子,但是随即他就从伦道夫那双充满了异样情绪的眼里看出了什麽不详的端倪。
“拉尔夫怎麽样了?”
“他死了。”伦道夫收回自己的手,他首先看到了SCAR眼里的震惊,接著他声音戏谑地继续描述了起来,就好像只是在讲述一件好笑的事,不再带有任何情感在里面,“那个蠢货被我一枪打死了,临死前他还想充一回英雄,他叫我不要杀你,杀他。我当然不会杀你,我爱你呢。”伦道夫的声音同拉尔夫有些沙哑的嗓音相比起来更加洪亮,富有煽动力,但是现在,他用这样的声音告诉SCAR他杀了拉尔夫,而且讲得那麽不经意,那双和拉尔夫一样的,深棕色的眼不动声色地看著躺在床上,震惊得无法说出一句话的SCAR,渐渐流露出了一种快感。
SCAR的震惊慢慢在消逝,他绝望地闭上了眼,他相信了伦道夫的话,拉尔夫死了。一滴泪缓缓地顺著他的太阳穴流到枕边。原本自己想救的人却因自己而死,命运赋予我们的莫非只有荒谬和苦痛。谁来杀了我吧…只需要一死就可以结束的痛苦,SCAR已经不想再忍受下去了。他没有去责骂伦道夫,甚至连愤怒也没有透露出来,哀伤压倒了一切,SCAR的世界在一声呜咽中分崩离析了。
之後SCAR紧闭著双眼听到了伦道夫的骂声,他不去听他究竟在骂什麽,那麽愤怒,那麽悲伤。接著,一只强有力的手撩开了被子,自己的双手随後被皮带缚紧後绑在了床头。SCAR感到伦道夫的嘴已经凑到了自己的耳边,那比毒药还可憎的声音正不顾一切,几乎有些疯狂地告诉自己:“宝贝,我要上你了。”
“罗伊,你死到临头也这麽冷静,不愧是PREDATOR的无可置疑的首领。”哈里收回了看著罗伊的目光,注意力投向车窗外,路程还长,BRYAN惩罚罪人的秘密教堂在纽约的郊外,他现在就要带罗伊去那里,而罗伊的上一任也正是死那里。被麻痹剂控制著身体的罗伊既无法抬头,甚至连触碰上下唇这种看起来最简单的事也做不到,他只是转动著眼珠朝著哈里的方向,从眼睛里流露出微笑的情绪。他很清楚的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惊慌也只是无济於事,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那个在人们心中困扰了上千年的,由那个丹麦王子在莎士比亚的戏剧中提出的问题,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
哈里转过头看到罗伊的眼珠斜斜地望著自己,那双蓝色的瞳孔里有著无畏甚至淡然的神色。哈里不得不承认,罗伊的眼睛的确很漂亮,充满了诱惑力。然而这个人就是用这样的一双漂亮的眼睛面对每一个被他杀害的人的吗?哈里想到这里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般的不快,他想到了西蒙的惨死,PROVIDENCE的儿子,BRYAN家族的继承者遭到了可以人们可以想像的最残忍的折磨,最後被活活冻毙於被压在一片土木废墟下的冰柜里。不过,血债总该血偿的,哈里对罗伊冷冷地笑了笑,随手给了罗伊一记响亮的耳光,“你会遭报应的,杀人狂。”不过那之後哈里就後悔了,因为对於用了麻痹药的罗伊来说,他并不会感到特别的疼痛,不过那双盯著哈里的眼里却象感到了疼痛似的泛起愤怒的碧潮。
医院的血案发生不到一小时,克里斯和比利带著人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看到那些被无辜残杀的医护人员,以及在病房里负责看守罪犯的警员尸体,克里斯出於愤怒地皱紧了眉头,他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把死者的尸体抬下去,比利正焦虑用香烟打发著时间,他不时转眼看看克里斯的表情,然後在双方的目光或许会接触时自动的移开。比利有些痛苦地看著死者的尸体从自己身边推过,要不是他有把柄在罗伊手里,要不是他不得不为罗伊提供了犯罪的便利,那麽这些人或许就不会死了。他是一个执法者,他却协助罪犯干下伤天害理的事,比利恼恨自己的无用,他胆怯却愤怒地咬紧了牙关,任凭内心里激荡著一个声音。罗伊,走著瞧吧!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总有一天!
比利如果知道罗伊现在的处境,他或许会放弃杀他的念头。毕竟,被带进BRYAN家族设在纽约郊外的教堂的罪人,从来没有一个活著出去过,一个例外也没有。
哈里叫人把罗伊从车上押了下来,因为药剂的作用还没有过,罗伊几乎是被架著他的两人拖著走的,下车後一行人走进一片小树林里,蜿蜒在树林深处路的尽头渐渐出现了一座哥特风格的小教堂,林阴覆盖在教堂周围,显出一种阴森森的气氛。
“您来了,威廉姆斯先生。”身穿红白两色法衣的神甫在看见哈里带人过来後,立即从教堂里走出来迎接他们。他看到了表情木然的罗伊,对哈里点了点头,说,“一切都准备好了,请进来吧。”
教堂的内部和普通教堂并没有什麽两样,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神像庄严而肃穆,供人忏悔的硬木板成列在下,神甫带著哈里他们往更里面走去时,两个修士随後关上并锁紧了大门,整栋教堂里都回响起了大门关闭的嘎吱声,那声音就象经卷上古旧的祷词一样沈闷而压抑。
“他身上的药效还没过,先等一会,不然这些刑具可就失去意义了。”进入修筑一间教堂内的密室後,哈里让人把罗伊扶到了木凳上坐好,他看著罗伊依旧有些僵硬的身体和眼里那泓越来越冷漠的碧蓝,走了上前指了指屋子角落里放的一堆刑具,各式各样的碎冰锥,烧得火红的烙铁,挂在墙上带倒刺的皮鞭,带电的刺棒,以及一些说不出名字的古怪却可怕的刑具森然恐怖。
“这就是在你死之前,你所要承受的。你给予他人的痛苦,今天终究回到你的身上。乞求吧,象只狗那样。当然主不会怜悯你的,因为,你是魔鬼。”哈里嘴边嵌著微笑,眼里埋著阴冷,他用那只戴了绿宝石戒指的右手细致地抚摸起了罗伊逐渐恢复触觉的脸庞,他正为即将溅起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的,属於罗伊的鲜血而感到一阵心颤。
如果注定要赐我死罪,我就是那毒药。如果注定要我受到煎熬,我就是那地狱。
罗伊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虽然还有些吃力,不过他仍一字一顿地慢慢对哈里说,他的眼里是一种带著疲倦的傲慢,罗伊似乎厌倦了这种流血的游戏,正如不知何时他已经厌倦了自己。“我不会乞求宽恕的,我为我不信仰任何神而感到骄傲。”
罗德里戈
一张大床上,一个四肢大开的男人被绑得严严实实。他身边站著的四个年轻男子,每个人都拥有一副可媲天使的面容,但是此时那面容却上或多或少带著几分恐惧和怯懦。他们带著谦恭地看著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他双目紧闭,嘴被口塞堵住,一根通电的电击棒正在他的肛门里和他的前列腺做著最亲密的接触,而那根保持著勃起状态的阴茎则被一个银环制止住一切发泄欲望的可能,但是在那男人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痛苦之情,他似乎在努力忍耐著这一切,哼也不哼一声。
“唔…”过了好一会,当那根象桅杆一样竖起的阴茎顶端终於忍不住出现白色的浊液时,那男人才慢悠悠地呻吟了一声,紧接著是他身边四名男子迅速的动作,他们立即解开了束缚住他的绳子以及那根闪闪发亮的银环,而其中一个人则小心地匍到他的跨间,将那根随时会喷薄的阴茎纳进了口中开始吮吸挑弄起来。
彻底地释放之後,为他做口交的男子仍恋恋不舍地舔著那根滚烫的性器,似乎每一滴可能的残浊都成了一种上天的赐予,那个漂亮的天使微笑著往上看去,想讨得被服饰者的欢心,而他已经冷冷地坐起身子,取出口塞後,他又伸出手抚摸起那可人儿的脸蛋,“小天使,你的舌头真是可爱致极。”虽然说著夸奖和高兴的话,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应有的表情,甚至连一个微笑也没有。旁边的三个人则开始拿过衣服替他披上,他们不往其他地方多看一眼,始终保持著谨慎而胆怯的态度。
“好吧,我得走了。我舍不得你们,天使们。”他穿好衣服之後,站了起来,隐藏在墨镜下的眼里多少带著点遗憾。四个少年挨个走上去和他亲吻,直到他嘴角终於有了一抹微笑。
“上帝保佑您,堂罗德里戈。”四个有著漂亮蓝眼睛的年轻人几乎是同时怀著感恩的心对他恭敬地做著临别前的祝福,罗德里戈点了点头,打开门往外走去。守侯在外的保镖在接到一个手势後立即冲了进去,机枪的扫射声和惨叫声在短暂过後都归於寂静,罗德里戈一直在外面等著,当他的属下完成任务出来报告时,他又走了进去,四个天使,四张漂亮的脸蛋,还有那些睁大的眼,死灰的光彩瞬间占据了那一片蓝,这一切真是美啊,死亡的美是无法比拟的。
“天使就应该回天堂去。”看著他们的尸体,罗德里戈默默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在哥伦比亚呆了将就五年後,被放逐的罗德里戈终於获准再次回到纽约,回到他垂垂老矣的叔叔,纽约五大家族族长之一的萨奥里尼身边。可是他不能带这些小天使和他一起回去,所以他选择了杀掉他们。对於罗德里戈而言,得不到的东西他宁肯毁掉,况且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