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染血的碎冰锥仍钉住了他的双掌,还有那根折磨著他的刺棒也一点不让他好受。面对这残酷的一慕,卡尔并没有皱一下眉头,虽然他现在年纪大了,年轻时那种残忍无情的性格却依旧没有改变,但是现在他嘴里却颇带了些仁慈地说,“你见到了我,就快告诉我货的下落,虽然你用残忍地手段杀了西蒙,但我并不想同样残忍地报复你,说吧,说完後,我立即叫他们让你可以立刻摆脱痛苦。”
“PROVIDENCE…是你先要杀我的,所以你不该指责我杀了西蒙,又和你做对。”即使命悬一线,罗伊却象已经获得生的希望似的和卡尔争论了起来,疼痛让他的神经逐渐麻木,也让他一度绝望恐惧,但是现在,他看到了面前这个头发已经全白,但是憔悴的容颜却依然冷酷的PROVIDENCE又慢慢地恢复了自信,因为这就是那个下令杀掉自己,杀掉自己母亲的男人;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你这狗杂种!”卡尔愤怒地一耳光挥到了罗伊的脸上,他还想打下去,但是手却停在了空中,罗伊露出的一种带著微笑和悲伤的眼神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阿萨西娜.维卡托里奥是我的母亲。”罗伊低声说。
一个名字可以唤起的了卡尔很多记忆。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意大利,那几年他一直在西西里寻求当地黑手党势力的帮助,也因此结识了一个意大利女人,她叫什麽呢,噢,对,她当时带带著羞涩地告诉自己,她叫阿萨西娜.维卡托里奥。那是一个笑起来非常迷人的女人,白皙的肌肤,乌黑的发缎,宁静而温和的眼,那副娇躯曾经为自己在西西里的夜晚带去美好。但是最後结局是什麽呢,自己下令让人杀了她,以及杀掉她怀里的孩子,他的生活里已经不能容忍她的出现,因为两年前自己已经和美国的妻子有了儿子西蒙,在这种关键时刻,卡尔明白,他不能没有妻子,不能没有妻子家族的支持,所以他选择了让阿萨西娜牺牲。选择了让自己那还未叫过自己爸爸的儿子牺牲,他甚至连名字也没为那可怜的孩子取,他只依稀记得那双漂亮的眼里遗传了自己的眼里的蓝,象故乡爱尔兰海一样,美丽的蓝。回到美国之後,他有时还会愧疚地想起她和那个孩子,但是最终时间战胜了一切,包括他的良知,他把他们渐渐遗忘,然而正是这渐渐遗忘的痛苦往事今又被提起了。
“不…”卡尔终於知道自己遭到了报应,他的杀子仇人居然是他另一个儿子!他的眼泪夹杂著痛苦和悔恨,以及巨大的悲伤流了出来,他的一生,最终断送在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酷无情上。哈里看到神态突然失常地卡尔,急忙从旁边走上去扶住了他,他没有听清楚罗伊到底说了什麽让这个老人如此痛苦,但是从罗伊脸上那抹残酷的微笑里,他看出了事件已经发生了巨变。
“不…怎麽可能会这样…不…”卡尔痛哭著,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如此痛哭,他不相信地挥著手,摇著头,泣不成声地跌坐在血迹斑斑的地面。罗伊也渐渐收起了自己报复的笑容,他终於做到了,为她的母亲报仇了。他不要卡尔的命,只是要他後半生永远痛苦而已,而这就够了。大概不能去接走拉尔夫,谢尔盖那家夥会骂自己吧,抵达身体和精神双重极限的罗伊终於觉得有些遗憾地垂下了头。
“PROVIDENCE您怎麽了?”哈里扶著卡尔,急切地询问著,但是老人的手只一个劲地指向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罗伊,哈里顺著他的手看了过去,罗伊的头已经无力垂下了,血迹满布的胸膛虽然还微微起伏著,但更象一个临死的人做著最後同生命的拼挣。
出路
这篇爱情渐渐淡化的文…什麽时候才可以写完了…还是腥风血雨更让我感兴趣,我想我还是喜欢事业至上的男人…= =||爱情虽然珍贵,但最终只是生活中众多调剂中的一种,不是没了爱人就活不下去,不是因为爱就可以忘乎所以,但是有了爱,绚烂的虹注定是人生一道不可抹灭的风景。爱情戏,再等等吧…
杰克.纳什正处在一种奇妙的兴奋与担忧之中,身为BRYAN家族的负责大宗毒品交易的最後一员干将,和他分享著纽约60%毒品交易的四位搭档的死去可以让他拥有更大的权势,这也意味著更大利益,他一跃成为了BRYAN家族里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也成为了纽约最大的毒枭。然而随时会被暗杀者杀害的阴影也让他感到不安,感到忧郁,生命是可贵的,特别当他的人生总是处於一种危险时。杰克加强了自己的保安,每天随时都有四个全副武装的手下会跟在他身边,连上厕所也不除外。现在不再是15%的时代了,现在是60%,或许有一天就会成为100%,杰克默不做声地在保镖的陪同下穿过人群拥挤的大街,他默默地想著自己所能拥有的更多,自己所能拥有的一切,他必须感谢威严的PROVIDENCE,他必须感谢BRYAN家族为他提供的强有力的保护,但愿一切胜利都属於我,但愿一切胜利都属於BRYAN。虽然现在面临了毒品货缺的困境,杰克.纳什却在控制著日益纷乱的局面同时,仍相信著那个为他提供庇护的家族,他步履坚定地走进了一栋大楼,现在纽约的毒品市场的大亨们正等著他的到来。
杰克在豪华的大厅里落座後,会议正式开始。如他所料,那些靠毒品发财的人们纷纷表示出对BRYAN家族的不信任,他们无法再等待,他们现在就需要货,他们现在就要把这白面儿塞进路边每一个小痞子的手里塞进每一个在肮脏的床上招揽的生意的妓女嘴里,然後立即换到让人真正为之著迷的散发著油香的美元,现金。当然现在BRYAN家族无法做到这一点,人群中一个叫阿瑟的男人站了起来,他是很有名望的毒贩,他通过贩卖毒品给女人小孩得到了一个臭名昭著的称呼──“狼心狗肺的阿瑟”,除了钱,阿瑟眼里什麽都容不下,就连BRYAN家族!赫的权势也不能阻止他对金钱疯狂的敛聚。阿瑟已经年过五十了,头发却依旧棕黑,他清了清嗓子,挺起了大肚子,声音里带著点傲慢地说,“纳什先生,您知道,我们一向对BRYAN家族都怀有最高的敬意,我们也依赖著你们可以过上不错生活。但是现在,我知道这样说或许不太好,但是您看到了,我和这些老朋友们正在等待里日渐憔悴,每天都有人来催我们要货,而我们却无能为力再维持正常的交易秩序,这样的糟糕境况是几十年来,我第一次遇到的,这无疑是让人感到恐惧的。这几天我们已经损失了很多金钱,我们迫切需要另一条出路,所以我们希望纳什先生能为我们指出一条出路,否则我们将别无选择地同能够帮助我们的人合作。”
阿瑟说完话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现在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杰克的脸上。杰克用他那双深沈的眼仔细地审视了每一个人脸,贪婪、卑鄙、肮脏、龌龊,这就是他看到的一切。
“出路、别无选择…很好的用词。”杰克扣起手指冲阿瑟笑著点了点头,然後他朗声说道,“在BRYAN家族陷入小小困境的时候,诸位,你们是否忘记了这几十年里是谁让你们得以过上安逸无忧的生活?你们试图,或许说你们已经决定放弃对BRYAN家族的尊敬与支持,这可真让人心寒。”
杰克的话音一落,安静地会场里立即升起一片哗然,有的人拍著胸脯诉说著自己的清白,表示著自己的忠诚与无奈。而有的人则恼怒地看著说出重话的阿瑟,他们的本意其实并非和BRYAN家族决裂。阿瑟细揣著杰克脸上冷漠而坚定的神情,感到忧心。
“其实我们已经联系了哥伦比亚的毒商,很快会再有一批毒品运到纽约港,到时候每人都有份,而(AND),钱是属於大家的。”杰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让大家安静下来,说完话,他看了一眼有些恼火起来的阿瑟,那个胖子不停地嘟囔著,似乎是有什麽让他措手不及,然後他借故要上厕所离开了情绪激动的会场。
圣约瑟医院里集中了纽约最优秀的外科医生,他们花了四个小时才将罗伊身上伤口缝合好。当这个满身是血的人被送到医院时,所有的人都倒吸了口冷气,有的人根本不相信他还会活著,但是他必须活著。因为纽约城里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卡尔.布莱恩是这麽告诉所有紧急待命的医护人员的。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挽救他儿子的生命。
最为茫然的人还是哈里.威廉姆斯,他沮丧地坐在手术室外的凳子上,突然其来的变故让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罗伊竟是PROVIDENCE的儿子,这个让他深为愤恨和苦恼的敌人竟然是西蒙的弟弟。
卡尔守在病床边,紧紧盯著失去意识的罗伊,他的儿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卡尔既叹息又无奈,他得到了一个儿子,又失去了一个,严厉的命运给予了他最严酷的惩罚。对於罗伊的怨恨,虽然不可避免地在他心里起著冲突,但是对於现在的自己,对於现在的BRYAN家族,他必须把希望寄托在罗伊的身上,他不允许今天的一切最终都落到别人的手里,即使这个孩子曾经和自己对立,曾经伤害过自己,但是卡尔告诉自己,他只有一条出路可走了,罗伊也是。
阿瑟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刚才的失落已经不复存在,他又那麽趾高气扬地一屁股把自己肥硕的身体挤进了椅子里,会场里依旧有些吵闹,阿瑟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纳什先生,我为我之前的无礼表示歉意。我也只是为了这些可怜的夥计们,就象那麽需要白面的孩子一样,我们对钱的渴望不会不比他们强烈。您说道,伟大的BRYAN家族为尽快再给我们一批货,但是按照一般规程,再尽快我们也得等上几乎一个月,这可太久了。这样一来,纽约的缉毒警察或许也会感谢你们吧!”
杰克点了点头,不做出其他的表示,他冷静地看著阿瑟忘乎所以的神情,大概知道了这个家夥找到了新的靠山。必须谨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我们没有那麽多时间!一个月後我们的一切都会被其他家族的毒贩所取代?!没有人愿意看到这一切,对吗?!”阿瑟激动了起来,他挥起手,希望得到其他人的支持,而有些摇摆不定的毒贩也开始交头接耳地表示忧虑,的确,一个月,对他们来说实在太长了。一个月之後,他们所控制的毒品网络或许就将被其他人替代,这样的损失是谁也无法承受的。
必须强硬,杰克站了起来,他刚想说话,突然,大门再次打开了,一行人走了进来,走在正中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头银灰色的头发,冷酷的脸上架著一副墨镜。那个男人直接冲杰克的身边走过来,这让杰克身边的保镖都不由自主地按著了枪,他走到了杰克的身边,用著非常生硬的英语的发问:“你就是BRYAN家族的杰克.纳什?”
杰克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他有些气愤地推开了身边护著他的保镖,有些恼怒地反问道,“你又是什麽人?你怎麽可以进来的?!”
“罗德里戈.德.苏亚雷斯是我的名字。”罗德里戈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他也报出了自己的家门,突然他退後了几步,在他身後的人立即冲了上来,这些人手里都拿著一挺冲锋枪。
四溅的鲜血震惊了在座的每一个人,阿瑟坐在椅子上既显得有些恐惧又显得得意。杰克和他的保镖无一幸免地被冲锋枪洗礼,尸体上血流如注。
“今後,你们将获准和萨奥里尼家族合作,阿瑟将引导你们走向一条正确的出路。”
罗德里戈站在杰克.纳什的尸体边,面无表情地说完了话,偏过头对手下低语了一句,立即就有人来拖走杰克等人的尸体。
“对於这场不幸,我深感遗憾。我不希望还有更多的不幸出现,杰克.纳什先生死於一场意外。”
罗德里戈的带著西班牙调的英语後挫音非常重,但这样使他的说话听上去充满了不可辩驳的威严,阿瑟带头站了起来,几乎是同时,被吓坏了的其他原本属於BRYAN家族系统的毒贩也站了起来,然後一起把热烈的或许还带著颤栗的掌声送给了可敬可畏的堂罗德里戈。
罗伊
窗外的墨意浓重的天色被长庚星缓解了黑暗,罗伊一睁眼就能感受到淡淡的清辉撒在身上的安逸。整个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并不是那麽刺鼻,床头上一盆洁白的素馨正吐露著幽香。这就是活著的感觉,罗伊不由自主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感到了肌肉的紧绷和神经的酸痛,感到血液既滚烫又刺痛般的流动,这就是活著的感觉,不可言喻。
已经一头白发的老人正俯在床边,罗伊知道,这就是母亲嘴里那个抛弃他们下令杀死他们的父亲,但是那可怜的女人每每回忆起往事时,那双眼里却仍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种让人心酸的爱意,一直到最後,她也没有忘记他,没有忘记仇恨,没有忘记爱情。
妈妈,我已经报复了他了,但愿你安息。罗伊如释重负地转过头去,长庚星在天际,就象他小时候在西西里岛上看过的那样闪闪发亮,有些东西是注定永恒的。
拉尔夫已经醒来三天了,他还不能动,伦道夫那一枪打进了他的左肺,有幸的是子弹偏离了心脏。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但肯定不是地狱。“又死里逃生了一次”,拉尔夫不知是喜是忧地喃喃自语著,他想坐起来,他试了,做不到,胸口的新伤和旧伤稍稍一动就痛得厉害,他的肌肉和内脏都被撕裂过,复原是一个艰难的过程。然而不知身在何处却让拉尔夫更为不安,他又看了看屋子,狭小却布置整齐,不过从桌上胡乱陈杂的酒瓶和烟盒来看,这应该是个男人的住处。
“夥计,你可终於醒了。”沙哑而庆幸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门边,这让拉尔夫有些吃惊,他转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高佻的男人,披散著一头齐肩的绿色头发,手里拿著根烟放在唇边,那双慵懒的眼正看著自己,一副有些刻薄的唇正在微笑。
“你不用绑我,我跑不了的。”SCAR木然地看著正在捆绑自己的伦道夫,觉得有些可笑,他的脚现在已经痛得麻木了,胸部的伤也没好,即使没有绳索的捆绑,虚弱的自己也跑不了。
“原谅我,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能给你任何机会,SCAR。”伦道夫嘴上说的话虽然带了一丝歉意,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很强硬,他反绑了SCAR的双手之後,又拿手铐铐住了SCAR的脚。“好了,张开嘴。”伦道夫确定SCAR不能动弹之後撕了一块床单拿在手里,他现在得出去探看下消息,可是他不得不把这样一个BRYAN家族下令处死的人留在这里,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了,那不仅SCAR死定了,自己也肯定会被当作叛徒杀掉,而这条街是BRYAN的势力范围,所以他必须更加小心。
SCAR冷冷地看著有些倦怠的伦道夫,看著那张和拉尔夫一模一样的脸,感到残酷也感到无奈,他张开了嘴,伦道夫立即将布团塞了进去。
“对不起,SCAR。”伦道夫一边低声地念著,一边用手指小心地填堵著布团,等他确认SCAR的嘴已经被塞满後,最後他撕下一截胶布彻底封上了SCAR的唇。当伦道夫走出屋子时,SCAR有些难受地看了看他的背影,默默地闭上了眼。
这个时候一个震惊纽约的消息正在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开,BRYAN家族企业的董事长卡尔.布莱恩宣布即将引退,接替他的人是一个让人陌生的名字──罗伊.布莱恩。
“原谅我,孩子。”卡尔想,这是他第一次请求别人宽恕,是作为一个父亲在请求孩子的宽恕,虽然这个孩子也对他做了很残忍的事。
“我想母亲也不希望再看到我们互相伤害,爸爸。”罗伊对他露出了微笑,象一个真正的儿子那样露出了纯真的微笑,但是他的眼神却看著一边的哈里,那个男人正有些紧张地站在一边,当他接触到罗伊的目光後,几乎感到一阵胆寒。西恩看到了哈里的不安,不过那时他还不明白为什麽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以成稳著称的哈里变成这样,他也将目光放到了还躺在床上的BRYAN家族二代族长的身上,一张英俊的脸,如果不是有伤在身应该充满活力,说话时总会露出的微笑很能显示他的涵养,说实话,西恩觉得罗伊的微笑比PROVIDENCE可亲多了,那可敬可怕的老人,冷酷而残忍,但愿他这儿子不会和他一样。可是同样作为PROVIDENCE的儿子,西蒙的遭遇就悲惨多了,他死了,在他就要接手这个帝国的时候。
“罗伊,我还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卡尔觉得心里的情绪难以控制,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深呼吸後又转过身来。“你杀了西蒙,对吗?”
罗伊的微笑很快散去,随即换上一副忧伤的面容,他缓慢地开口,每一字都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他是我的朋友…我爱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