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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陈奇瑜谋取之,乃阳传总制檄,发兵简众七千人,抵延川,潜师疾走入山。贼不虞大兵至,仓皇溃佚。焚其巢,纵击,斩首千六百级,二贼死。分兵击贼首一座城,斩之,延水盗悉平,奇瑜威名着关、陕。是年,陕西、山西大饥。
七年(甲戌,一六三四)正月壬辰,降盗王刚、王之臣、通天柱等,至太原挟赏,巡抚戴君恩设宴诱刚等斩之,共斩四百二十九人。王之臣即豹五,通天柱孝义土贼也。而岢岚大盗高加计,号显道神,尤横。会大旱,饥民投贼者逾众。畿辅兵渐集,贼西窜。河南贼自郧阳渡江,薄谷城,掠光化、新野,而襄阳贼六路俱集,郡兵不能支。又贼四五千人入郢界,围均州,往荆门西北夷陵。
辛丑,陕贼陷洵阳,逼兴安,西乡土寇乘之,汉中震动。兴安贼连陷紫阳、平利、白河,道臣王在台固守兴安,洪承畴赴援,城得全。时练国事移兵商、雒,贼南破凤县,入四川。
癸丑,陷远安。
乙卯,楚贼陷房县、保康。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奏言:「南都、凤、泗、承天,陵寝所在,宜以宿、寿、襄、叶为咽喉。淮、徐则京师咽喉也,乞敕淮抚杨一鹏急宜预备,防贼东犯。」
二月壬戌,蜀贼陷兴山。
壬申,入瞿塘,陷夔州,一宿去。贼既蔓延秦、晋、楚、豫之郊,流突无定,廷议以为「各镇抚事权不一,互相观望,宜以重臣开督府,统摄诸道兵讨贼」。制曰「可」。佥拟洪承畴因陕西三边所恃,未可轻易。诏进延绥巡抚陈奇瑜兵部右侍郎,总督陕西、山西、河南、湖广、四川军务,视贼所向,随方剿抚。奇瑜檄诸将会兵于陕、川。
三月己丑,南京右都御史唐世济上言:「流寇有四:一乱民,一驿卒,一饥黎,一难氓。宜分别剿抚。」上善之,下总督奇瑜。
乙巳,川兵败贼于巴州。山西自去秋八月至是不雨,大饥,人相食。
四月丙辰,逮抚治郧阳蒋允仪,以失陷郧西诸邑也。川贼渡利州河,札阳平、白水等关,分四路。土人力拒之,贼走奉节。楚贼在房县,妇倍于男,总兵张全昌连击败之。
甲戌,发帑金五万,命御史梁炳赈饥陕西。时山西永宁州民苏倚哥,杀父母炙而食之。川贼三万人返屯郧阳之黄龙滩,分三道:一均州,趋河南;一郧阳,趋淛川;一趋商、洛、卢氏。张应昌兵败于均州。
丁丑,川贼复入陕,陷两当。己卯,陷凤县。先是,三边总督洪承畴因插汉犯甘肃,即汉中北行,至栈道青桥驿,闻州贼数万营宁羌,乃返至沔州援之。贼由阳平关过河,奔巩昌,承畴追至成县,见贼势盛,须益边兵,乃檄副将贺人龙、刘成功等兵三千,赴蓝田夹击。及两当、凤县连陷,贼分道,一向边方,一向汉中。知府断栈道,守鸡头冈,贼不得前,间道犯城固、洋县,官兵御却之。贼走石泉、汉阴,又别部贼二万,由凤县趋宝鸡、汧阳求抚,承畴姑慰谕焉。时抚治郧阳卢象升、总督陈奇瑜以数省兵力萃于楚,楚贼尽西奔汉中。而川、巴、通江入西乡者,复三二千,凡名贼尽归汉中、兴平,而接于商、雒。癸未,贼复谋入川,阻大江,入西安之终南。
五月,陕别贼陷文县。文县去岁大旱,入秋早霜,冬无雪,今春不雨,斗米银七钱。延绥西路数年不登。贼分部一略鄜延,一掠延庆,官军迫之,贼皆傍终南山,窜入商、雒。群盗毕集,深入大峪,承畴会师进逐之,遂东走网谷川,复入大山远窜。
己亥,贼复出,再陷凤县、汉南,招抚之。贼一出栈道,西陷麟游、永寿,东陷同安。
庚子,贼走凤翔,西趋汧阳、陇州。
乙巳,洪承畴自汉中西援甘肃。
巡抚陕西练国事奏:「今日最难有五:曰缺兵。大盗起延绥、榆林,兵不足转调甘肃,自宁夏、甘肃再丧师,今防插汉尚不足,能分以剿贼乎?榆林兵止五千,陈奇瑜率以剿贼,而防秋又当西还,则兵愈少。二曰缺饷。西安、凤翔兵荒,所留新饷,即使支尽,不抵三镇之用,司府无可借,饷将安出?三曰缺官。荒盗频仍,有参罚戴罪,有追赃客死,有失城就逮,道府且不乐就,何况有司?今官缺三十余员,何以治民办贼?故缺官宜急补,而参罚亦宜少减也。曰宗禄。奏俗嚣悍,贫宗尤甚,垂涎赈金,渐不可长。曰驿地。秦、晋驿递,例不全给,今募夫之苦,更加千倍,故人人思遁。凡在冲路,宜全给以安其心。」
洪承畴进师岐山。驻三原贼十余万,承畴兵仅三千,张疑设伏,贼从耀州奔同州。时汉中兵三千四百有奇,总兵左光先等将之;临巩兵三千五百,总兵孙显祖等将之;平凉兵千人,副总兵艾万年将之,止可守城。总兵张全昌等兵六千,专视盗所向,为援剿。
六月丙寅,总督奇瑜、郧抚象升剿竹山、竹溪各山寇,连战,斩一千七百余级。奇瑜复败贼于硖石,斩七百余人,湥牢迩в嗳耍檠滤勒叨в嗳恕
七月,陕西降盗陷陇州。
己丑,洪承畴奏言:「入陕猖獗之贼,大抵可十四五万,明知官军一二万不能四驰,持其势众,旁伏递进,则剿贼之难。贼多精骑,每跨双马,官军马三步七,则追逐之难。贼攻堡掠野,到处可资,官军待饷转连,则粮刍之难。贼入山负嵎,官兵相持一日,即坐误一日,则时日之难。且请盐课银三十万,加曹变蛟秩,鼓其敌忾。」从之。
辛卯,贼至凤翔西关,借口奉督抚檄安插城内,守臣知其诈,绐以门不敢启,须缒城上,先登三十六人,尽杀之。总督陈奇瑜因借为辞,劾地方官绅挠偾抚局,以激上怒,命缇骑逮宝鸡知县李嘉彦及凤翔乡绅孙鹏等五十余人下刑部狱。
叛兵杨国栋拥三千骑,披双铠,直抵西安城下乞抚。巡按范复粹无计,登陴固守。巡抚练国事在鄠县闻之,驰还,登南城,檄贼至濠畔,语一日夜,未决,度不受抚,必西走鄠、盩厔,密檄沿途官兵饬备,更设伏盩厔之夹水沟。时禾茂泥淖,骑不任驰,伏发,歼其半。国事遣官招之,谕杀渠自赎,予上赏。顷之,一贼斩国栋以献,贼人人自疑,互戕千余人,余入南山。
乙未,洪承畴进次华州,各贼闻之,自朝邑折而北,奔澄城、合阳。贼混世王等从凤翔东奔,云犯西安。洪承畴驰一日夜入西安,檄诸路兵赴西安合击贼。贼扬至西安东境,官军以力疲未能出。承畴恐贼东出潼关,先令张全昌、曹变蛟间道走渭、华,遏其前,而自率兵至潼关红乡沟追贼。游击李效祖、柏永镇力战,贼却,不能出关,因登山。承畴驰赴蓝田,欲从山后间道剿之。
丙午,贼觇知官兵意,夜走商、雒。初,老回回等万余,先踞南雒山中,今又益盗万余,其地山谷险阻。承畴率诸将共兵三千人,赴潼关大峪口,截其出,仍备阌乡、灵宝诸处。
总兵尤世威兵溃于雒南,群贼越卢氏,奔永宁。先是,守隘诸兵露宿凡三月,皆致疫痢,不任战。左良玉兵自内乡赴援卢氏。庆阳贼南下,烽火彻三原、泾阳、耀州、富平。
八月,上忧寇,诏发各镇兵四万五千,并赴河南。时豫贼冲突禹、许、长葛间,凡十三营,大营在永宁、卢氏,约九月向山东,诱官军东出,谋袭汴梁。陕贼复陷陇州,屯州城浃月,参将贺人龙等援陇州,贼围之。群贼到处乌合,简精壮为前驱,收妇女老弱,急则用之饵官军,故诸臣动称斩馘报捷,贼势不减。总督奇瑜报降贼一万三千有奇,斩渠十人,余俱延安民,并令还乡。先是,贼为洪承畴所逐,窜汉中,川兵扼巴西诸险,贼饥无所得食,故乞降于奇瑜,凡数万人。奇瑜专事招抚,受其降,檄诸军按甲无动,遣官监护降者。诸盗未大创,本无降意,徒以饥疲,困于地险,不得逞,姑从款以纾我师。奇瑜檄所过郡邑,为具糗粻传送之。既度栈道,已出险,数万众渐不受绳束,仍事杀掠,所至罢市。贼遂尽杀监护官五十员,攻陷麟游、永寿,势不可遏矣。贼先锋高杰降于贺人龙。人龙率以袭贼,却之。
闰八月乙酉,陕贼陷灵台。辛卯,陷崇信、白水。丙辰,陷泾州。河南大旱。
壬寅,陈奇瑜至凤县。时贼益炽,北接庆阳,西至巩昌,西北至邠州、长安,西南则盩厔、宝鸡,众殆二十万,始悔其见愚,分兵出御,而兵已寡矣。
九月,贼二十余营,西至函谷关,东至河阳,连屯百余里。别贼万余,连营雒南、阌乡。
癸亥,陕贼陷扶风。
庚午,命吴哺轿鳌
甲戌,豫贼东至于蕲水,大队尽入黄州、广济。兵部檄河南兵入同、华,湖广兵入商雒,四川兵入汉中、兴平,山西兵入韩城、蒲州。
丁丑,陕贼分三部:一由凤县攻汉中;一出略阳,由阳平关入梓ㄅ、剑州,犯蜀;一由宁羌犯广元。
辛巳,洪承畴遣副总兵左光先等援陇州,贺人龙围始解。
十月甲寅,陕西巡按傅永淳上言:「汉南降盗陷城破邑,所在骚然。皆由奇瑜端主招降,谓盗已革心,不许道途讯诘,故郡邑不敢问。开门揖盗,剿抚两妨,皆奇瑜之流毒也。」山西巡抚吴裕骸刚邪擦鞯粒钜松髦兀死亲右靶模颇蜒狈霰叩厍罨模呔游奘常鲈幻馑溃旄市囊茁呛踉眨
癸巳,河南盗扫地王等趋江北,自英、霍分掠潜山、太湖、宿松,别部陷陈州、灵宝。
己酉,楚贼自京山间道趋显陵,明日遁入山中。时大寇仍聚秦中,老回回屯武功。
辛亥,河南贼陷卢氏。上以秦寇猖獗,壬子,逮巡抚练国事,命李乔巡抚陕西。官军三败贼于华阴、南原之间,斩首千二百级。
十一月,总督奇瑜请各抚、镇分地责成,从之。时抚局大溃,贼氛日炽,故有是请,欲分委其过也。
壬戌,江北贼陷英山,焚霍山。庚辰,削总督陈奇瑜职,听勘。
十二月,进洪承畴兵部尚书,总督河南、山西、陕西、湖广、保定、真定等处军务,其总督三边如故。先是,西宁杀将领,承畴还军定乱,贼遂分陷关、陇,西宁既定,承畴自甘肃旋师东行。贼闻承畴将至,悉众东奔,分道尽入河南,集宛、雒间。左良玉军渑池,总兵陈永福合邓(王巳)军南阳,颇有斩获。而山西防河之戍,多逃自灵丘、广昌,径走五台,陕西、郧阳各处告警,贼游兵东下常德。
八年(乙亥,一六三五)正月丁巳,河南贼陷荥阳,屠汜水,又陷固始。时秦贼数十万出关,分为三:一自陕州上平阳入晋;一自武关向襄阳入楚;一自卢氏东向,分犯河南、北。河南、北诸盗复分为三:一走伊、汝,陷荣、汜,焚掠无遗,东剽及郑州,复分道犯商城;一自叶、蔡南围汝宁;一自怀庆东渡河,掠归德、睢、汝、陈、许等州。其襄阳贼,与汝宁合十五营,众数十万,并入襄阳境。给事中常自裕上言:「中原天下安危所系,今群盗充斥,乃仅以左良玉一旅塞新渑,陈治邦等数营扼汝州,陈永福孤军堵南阳,贼势日众,兵力日分,贼二三十万,大小七十二营,蜂屯伊、嵩、宛、雒之间。以数千官军,东西堵拒,贼何所畏而不长驱哉!乞更选边兵,统以廉勇之将,特选重臣视师,庶腹心不致决裂也。」
河南逸贼复入汉中,陷宁羌,转入临、巩。
庚申,江北贼陷霍丘。兵部议调西北边兵及南兵,共七万二千,饷九十三万六千,并发内库银二十万,齐赴督臣军前,更命尚书承畴统率大兵出关节制诸路抚、镇,合力剿除,期以六月扫荡廓清,立颁上赏。如仍留余孽,督、抚诸臣立寘重典。其进止一听督臣,概不中制。承畴率军赴河南。陕西贼陷灵台。河南贼分三道:一趋六安,一趋凤阳,一趋颍、濮。
壬戌,陷颍州,知州尹梦鳌、通判赵士宽俱阖室死之。
丙寅,贼陷凤阳,凤阳无城郭,贼大至,官军无一人迎敌者,遂溃。贼焚皇陵,楼殿为烬,燔松三十万株,杀守陵太监六十余人,纵高墙罪宗百余人。留守朱国巷战,斩贼二十七人,力竭死。渠扫地王、太平王入府治,知府颜容暄囚服匿狱中,贼纵囚,获之,贼渠张盖鼓吹坐堂上,杖容暄于堂下,杀之。推官万文英等六人,武官四十一人俱杀。士民被杀者数万,剖孕妇,注婴儿于槊,燔公私邸舍二万二千六百五十余间,光烛百里。贼渠列帜自称古元真龙皇帝,恣掠三日。
戊辰,太监卢九德、总兵杨御蕃以川兵三千救凤阳,南京兵亦至。贼奔,以筳蒪卜于神祠,不利,刳神像而去。贼拔营南下,沿途杀掠无遗,趋庐州。
丁卯,命洪承畴趣东驰剿寇。
甲戌,凤阳贼陷巢县,已,攻舒城,知县章可试塞三门,开西门诱贼入,陷于坑,奔溃死千人,因掠霍山、合肥诸县。是日围六合,聚稚子百十,环木焚之,听其哀号,以为笑乐。又裸妇人数千,詈于城下,少有媿阻,即磔之,攻三日而去。出帑金二十万助剿饷;发太仆金十万输西安;其湖广饷十九万,资镇篁等兵;盐课十万,贮淮、扬以防寇逸。初,兵部会户部,调南北主客兵七万,马一万五千,每兵日银三分,米一升五合,马日草一束,银二分,豆三升,银二分。计五阅月,约十一万金云。
戊寅,江北贼自舒城抵庐江,邑人具币求免,伪许之,夜袭城,城陷。
己卯,陷无为州。洪承畴抵河南,河南诸盗知承畴至,又入潼关。承畴遣副总兵来胤昌以千二百人往戍西安,令总兵秦翼明、游来朝间道向山东趋徐州,捍江北逸寇。
庚辰,江北贼满天星、张大受等攻桐城,不利。贼渠乘舆绕城呼降,守将射中其腰,夜走潜、太诸邑。诸邑多山氓,习猎,射虎豹,药弩窝弓甚设,所在结寨杀贼,贼遂西向麻城,抵汉口。
二月,癸未,江北贼陷潜山。乙酉,陷罗田。命总兵曹文诏剿寇陈、许。时湖广扼贼,贼仍走太湖,攻陷之。而河南贼迫于诸路兵,其在南阳者,过应、随驻枣阳。在汝宁者则入黄州。而凤、颍贼入英、霍、蕲、黄一带,扰殆遍。其在嵩、卢、灵、陕诸寇,密迩潼关。雒南者,又折入秦中,约六七万,西安诸县并遭蹂躏。有四大营,北渡渭,突剽邠、耀间。其山西寇,则在平阳、汾州诸县,并野掠,而土寇助之。
癸未,巡按凤阳御史吴振缨始以皇陵之变疏闻。是日,上当御经筵,特传免,素服避殿,亲祭告太庙,命百官修省,俱素服从事。逮巡抚凤阳都御史杨一鹏并振缨下狱。一鹏论死,弃西市,振缨遣戍。
乙未,命侍郎朱大典总督漕运,巡抚凤阳,同洪承畴协剿。承畴请:「四川抚镇俱移夔门、达州,进援襄、汉;湖广抚镇分驻承天、襄阳;郧抚移驻郧、襄,漕督移驻颍、亳,进援汝宁、归德;山东抚臣移镇曹、濮,进援江北、江南;山西抚臣移蒲州,进援灵、陕;陕西抚臣移商州,调度兴安、汉中;河南抚臣移汝南、南阳间;保定抚镇移驻邯郸、磁州,可南北策应。」从之。
三月癸丑,湖广贼陷麻城。
丙辰,省臣乞蠲陕西八年以上逋租,不许。
庚申,蕲、黄大盗爬天王拥众八百余人,村民擒之。身长八尺,自言:「天亡我,非我罪也」。倡乱十二年,陷十州县,其子日啖人心,发、双目俱赤。先是,凤阳贼奔蕲、黄,洪承畴次汝宁,虑其再入江北,令邓(王巳)扼之。令曹文诏邀之应、随间,又总兵贺人龙、刘成功率兵分驻信阳、泌阳,恐其入豫也。
壬戌,汉中贼陷宁羌。
丙子,总兵邓(王巳)为叛率杀于樊城。(王巳)无纪律,所将蜀兵好淫掠。俄骑营畔,(王巳)避楼坠火死。举营北窜,惟步卒未动,洪承畴命副总兵贾一选、周继元分领之。是月,给事中常自裕言:「皇上赫然振怒,调兵七万,其实不过五万;且分之各处,未足遏贼。凤阳焚劫四日而马爌至,归德围解三日而邓(王巳)来,颍、亳、安、庐之贼返旆而北,尤世威等信尚杳然。至贺人龙等,各处淫掠,所谓贼梳而军栉也。唯皇上严饬之,以伸军法。」
四月乙酉,承畴次汝州,以各寇之复入秦也,率诸将自汝入秦,檄曹文诏以师会。
丙午,承畴次灵宝,文诏自南阳至。以商、雒为贼薮,汉中、兴平其寄境也,令文诏出阌乡,直捣商、雒,自驰兴安,遏其奔轶。
五月甲寅,曹文诏夜至五峪,寇伏险以诱,文诏击败之。张全昌自咸阳出兴平之东,老回回等拒官兵,营五十里。贺人龙南入子午谷,夺其南径。刘成功及游击王永祥往东南,遏其北走,夜渡河走郿县,承畴亦渡河追之。
丙辰,至王渠镇。寇方下南山恣掠,贺人龙遽击走之,追至大泥峪,寇舍骑登山。
丁巳,官兵至县之秦王岭,值寇,张全昌击败之。自是商、雒之寇逃终南山中,余寇西奔兴平。盖冬、春之间,寇奔豫,奔楚,奔江北,其势多而且散,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