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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能站起来走路就已经成功地完成了开始恢复的第一步。只要你坚持锻炼,你就肯定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的。”
他们这一段对话说得又急又快,步凡没有听清楚,翻译也没给步凡他们翻译。
罗比就这样和他的经纪人对峙了一会,才叹了口气,“你不会明白的,能走路和能踢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说完他缓缓地走回轮椅,神情很萧索。
步凡虽然没搞清楚他们在争执什么,但看见罗比走了个来回,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心里还是很高兴,“你以后得经常这样走动,估计再过一个月,你就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了。”
“虽然那不是我所需要的结果,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你的关心。”罗比冲步凡笑了笑。
“让受伤的腿好起来,难道不是你要的结果吗?”步凡觉得有些惊讶。
“能走路又有什么用呢?我还是一样不能踢球了。”
“踢球?”步凡若有所思,道:“你能把裤管撩起来让我看一下吗?我想知道你是哪里受伤了,伤到了什么程度。”
“是髌骨腱断裂。”罗比有些压抑地说到。
步凡有点意外,“哦”了一声,弯腰将罗比的右腿裤管提了起来,撩到膝盖以上,然后仔细地摸了摸罗比的受伤的部位。
“你的伤的确很严重。”微微皱了皱眉头后,步凡放下了罗比的裤管,站起身子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个地方好象已经连续两次受伤了。”
“对,我这是第二次受伤了。”罗比点了点头
步凡紧锁眉头,“如果我是你的医生的话,我肯定会在你第一次受伤后就让你停止踢球的。即使你不能踢球了,也可以做个正常人,而如果勉强踢下去的话,对你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例证。前不久,我记得有位和你受了同样伤的球员在网上向我求治,我也是这么建议他的。”
“这和医生无关,是我自己要踢下去的。”罗比摇头解释着,突然,他象是想起了什么,赶紧问到:“你是不是叫做步凡?是不是寻医问药网?”
这下轮到步凡惊讶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罗比有些兴奋,一路寻找下来,他没想到和步凡的会面会是发生在这种情况下,忙道:“我就是那个在网上向你求助的人,我这次来中国就是专程来找你求治的。”
“你就是那个球员?”步凡也是很意外,这个老外居然追到自己家里来了。
步凡当初就后悔不应该在回复中给他希望,现在看着罗比兴奋的神色,步凡又开始后悔起来,他沉吟了一会,道:“我建议你还是放弃踢球的念头吧,好好养伤,等你恢复以后,你可以去干别的很多事情。而且你的伤太严重了,估计我无能为力。”
罗比千辛万苦找到步凡,就是为了治伤,此时哪里肯听步凡的话,“不,你肯定是在撒谎。你的姐姐-王,她告诉我你一定可以治好我的伤,是她让我来找你的。我找到这里就是希望你帮我治好伤,让我重新回到赛场上去的。作为医生,你的建议是正确的,但是作为一个职业球员,我的想法也没有错。”
步凡有些头疼,王晓冉确实是给自己说过这事,“你和她很熟吗?”
罗比忙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步凡看着一脸固执的罗比,知道自己是很难说服这个家伙了。步凡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地要回到赛场上去呢?人生有很多种选择,你为什么非要选择回到赛场上去呢。”
“我想过了,如果不让我回到赛场上去,我会觉得生不如死。只要还有一线重返赛场的希望,我就会努力的,我宁愿自己在赛场上再被人踢断一次腿,也不愿意因为害怕再次受伤而离开赛场。足球是我最心爱的事业,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弃她的。”罗比的态度很坚决,说起足球时,他的目光是那么清澈。
步凡不禁有些敬佩这个倔强执着的外国佬,问道:“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这样坚持下去的后果吗?你要知道,如果你再受一次这样的伤,那么你的后半辈子就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罗比对着步凡笑了笑:“看来你不是个称职的医生啊,作为医生,你的责任只是帮病人医治伤痛,病人的以后的行为根本不是你所要关心的。”
步凡也笑了起来,“是啊,我确实是个不称职的医生。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步凡的脸色变得郑重起来,“我事先声明一下,治疗的过程会非常痛苦,甚至有些残忍,如果你坚持不住,放弃了治疗,那么你的右腿就永远无法活动了。”
罗比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是不会放弃的,否则我也不会来中国找你了。”
“嗯,那我再看看你的腿吧。”步凡这次没有撩罗比的裤管,隔着衣服用手按在罗比受伤的地上,然后开始慢慢地捏起来。
罗比觉得膝盖处暖暖的,让步凡这些一捏,非但没有一丝疼痛,还很舒服。
步凡一边看着罗比放松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感觉怎么样?”
罗比笑了笑,“很舒服,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治疗吗?我觉得我的右腿好象轻松了好多。”
“是吗?那我再捏几下好了。”步凡笑眯眯地看着罗比。
罗比张开嘴,刚想回答步凡的话,步凡的手就动了,两手在罗比的膝盖处突然很快地一扭一锉。罗比张大了嘴没喊出声来就掉到了轮椅下面,抱着右腿痛苦地翻滚起来,片刻后才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事出突然,罗比的保镖和经纪人这才反应了过来,一下围住了步凡。
“如果不想让他腿残废的话,就带着他跟我走吧。”
步凡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推开那些保镖,径自在前面走了。谢北谢南对于突然发生的这事也是措手不及,赶紧跟在步凡后面,想问个究竟。
罗比的经纪人只得吩咐保镖抗起罗比,尾随在步凡后面。
步凡回家打开了门,众人就跟了进来。“把他放在沙发上吧!”步凡一边吩咐到,一边取出了自己的银针。
“这是怎么回事?”经纪人有些怒了,“为什么他好好的,突然会疼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步凡并不理会他,走到罗比跟前,问到:“你能坚持住吗?”
罗比此时的衣服都被汗给打湿了,脸上布满黄豆大小的汗珠,不过他还是咬紧牙关,没吭出声来,听到步凡的问话,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接受我的治疗,那么至少在三十天内,你每天都会经历一次比这还要厉害十倍的疼痛。如果你想回头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步凡认真地问到。
“我。。。我是不。。。不会放弃的。”罗比疼得说话都颤抖。
“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话。”步凡抬手在他的腿上刺了几针,罗比才感觉疼痛减少了几分,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
步凡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喝点水吧,然后我给你讲一下今后的治疗安排。”
罗比的保镖过来,扶罗比坐了起来,靠在沙发的扶手上。
“髌骨腱是个很奇怪的组织,它是一种连接着肌肉和骨骼的纤维束,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它却是非常难再生长出来的,一旦腱受损,就很难生长出新的纤维束来。髌骨腱断裂之后,不会生长出新生的纤维束来弥补伤痕,只能采用电刺激、手术等各种手段把老的腱组织愈合在一起,但是用这些方法愈合后的伤口,在弹性和拉伸能力上都差了好多。你做剧烈的动作时,一旦超过了它的承受极限,伤口就会再次断裂。”
“你的第二次受伤估计就是这个原因,当你的髌骨腱第二次断裂后,非但不会生长出新的腱组织来,腱组织还会发生萎缩。你的伤目前就是这种状况,虽然腱萎缩可以通过药物和锻炼得到治疗,但是伤口的承受能力却会再次下降,也就是说你就更容易受伤了。”
步凡看了看罗比的表情,他显然是知道这些的,“我再说说我的治疗方法吧,我的方法分两步,第一步我会再次撕裂你的髌骨腱,然后利用针灸和药物刺激伤口,让它长出新的腱组织。但是腱组织的生长是非常缓慢的,在这个期间,还不能让老的腱组织愈合到一块,我会采用一些手段来让愈合的老组织再断裂,直到生长出来的新组织补满伤痕处,然后愈合在一起。这个期间反复的愈合撕裂,你将会承受到极大的痛苦,这就是我不愿意给你治疗的原因,因为我不愿意使用这种残忍的方法。”
旁边众人在听到要再次撕裂罗比的髌骨腱时,个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种方法简直是闻所未闻。
“第二步,就是采用锻炼和针灸,快速提高新生组织的韧性,让愈合后的腱组织完全达到受伤前的水平。”
虽然也很怀疑步凡方法的可行性,罗比还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都明白了,“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呢?”
“已经开始了!”步凡冲罗比说,“你刚才的疼痛,就是我又把你的髌骨腱撕裂后造成的。我想让你提前明白治疗期间的痛苦程度,要知道今后三十天内,你每天都得承受这种疼痛,你今天挺住了,希望你今后都能坚持住。”
“我会的。”罗比想笑一下,却疼得嗤嗤吸了两口气,“这种疼痛我以前见的多了,没问题的。”罗比现在明白了步凡为什么会毫无招呼的突然出手,除了试探之外,他还要自己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坚持下去。
“那好吧,你们现在有住的地方了吗?”步凡问到。
“有了,就住在金茂饭店的505室。”经纪人忙回答到。
“那就好,你们先把他送回去吧。我要把要用的药配出来,明天我过去找你们。记得不要把他腿上的针碰掉。”步凡吩咐道。
第八十章 神的电话
步凡看着满脸痛苦的罗比,问道:“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吧。”
罗比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开玩笑,一个星期我都坚持下来了,当然没有问题。”
步凡点了点头,看着在痛苦中强颜欢笑的罗比,“你现在挨这么多苦,就是为了重新回到赛场上去,不过只要在赛场上,你就有可能会再次受伤,我有些想不通,你不觉得这样有些不值吗?”
罗比痛苦地摇了摇头,“很多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的,我的回答始终都是一个字-值。”
步凡笑了笑,“为什么呢?”
“如果是马,那么他就得奔跑;如果是鹰,他就得飞翔。同样的道理,我是个职业球员,我的职业注定我必须奔跑在赛场上。就如同军人就必须上战场一样,赛场就是我的战场。”罗比吸了两口气,想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你们中国不是也有个成语叫做因噎废食吗,对于我来说,足球就是我的生命,我不能因为害怕受伤,就不敢上赛场。”
步凡这几天从经纪人那里听说了罗比小时候痛苦的成长经历,也知道了罗比在足球界的地位,今天听罗比这么一说,步凡有些明白了罗比对足球的那种感情,它不仅仅是热爱,它还包括了感恩,因为足球带给罗比的不仅仅只有快乐,还有更多的东西,荣誉、地位、目标。。。。。。。可以这么说,没有足球,就没有今天的罗比,所以足球对于罗比来说,就是生命,甚至比生命还重要。
“你是个让你尊敬的职业球员。”步凡拍了拍罗比的肩膀,“用我们中国的话说,你是条汉子,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步凡帮罗比拔了腿上的针,然后收拾好银针药瓶,给经纪人他们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罗比这才感觉疼痛稍微减轻了几分,每天步凡的针灸对他来说就如同是地狱般的煎熬,不管吃再多的止痛药,只要步凡的针一刺进皮肤,疼痛就开始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罗比受伤的髌骨腱已经开始长出了新的腱组织,新生组织在步凡的药的催发下,倔强地伸展着,伤口处又麻又痒,但是你要挠的时候却又无处下手,这种痒就像是从骨头里钻出来一样。
如果仅仅是麻痒,那还好说,每天步凡针灸时都会在伤口处一阵按摩,那些愈合在一起的老伤口会再次撕裂开,这是让罗比最难以忍受的,他可以感觉到每一根纤维断裂时的痛楚,和剧烈运动时受伤不一样,这种纤维一根根断裂时的感觉就是拿千万根针在扎自己的腿,而是是持续不断的。
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步琪放下手中的糖糖,爬到沙发上,去抓电话。糖糖的脖子上被她系了个硕大的蝴蝶结,又无比难看。
“喂,你是谁。”
梁志婷一愣,对面怎么会是个小女孩的声音,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了,便道:“步凡在家吗?”
“他不在家,我是他妹妹。”接电话是步琪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她忙给对方介绍着自己。
“你就是步琪?”梁志婷惊问,这就是那个让糖糖一听名字就不寒而栗的小家伙。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步琪挠着小脑袋瓜子问到。
“呵呵,因为我会算啊,我还知道你今年三岁了,上幼儿园了。”梁志婷笑呵呵地逗着步琪。
“不对,我不是三岁。我哥哥说了,现在过了一个年了,我已经是四岁了。羞羞羞,我小孩都知道,你大人竟然不知道。”步琪对着话筒吐着舌头做鬼脸。
梁志婷巨汗,自己竟然把这茬给忘了,让个屁大的孩子给羞了一把,她急忙转移话题:“姐姐还知道你们家有个老鼠叫糖糖。”
步琪露出神奇的表情,“这个你都会算吗?那你能把糖糖叫答应吗?”
“那当然,我一叫糖糖,它肯定会答应的。”梁志婷得意地说道。
“你等着,我把糖糖叫过来,如果你叫它,它答应了,我就告诉你我哥哥去哪里了。”步琪“嗵”跳下沙发,拽住糖糖又爬上了沙发。
“好了。你叫吧。”说完她把糖糖按到话筒旁。
梁志婷在电话里叫了一声糖糖,糖糖立刻激动起来了,围着话筒吱哇乱叫。糖糖此时就象是听见了神的声音,在电话里控诉着步琪对自己的压迫,它祈求神赶快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可惜神也不是万能的,神听不懂它的哭诉和祈求,也就无法搭救它。
糖糖还想再控诉一会,步琪却抓走了话筒:“你好厉害,糖糖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叫唤。”
梁志婷想逗一逗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就在电话里吹开了,步琪被她哄的不时发出崇拜的叫声:“姐姐你好厉害!”,她都认为自己在跟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在聊天。
步凡进门的时候,看见步琪正在抓着电话,不禁一乐,过去问道:“琪琪,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在和姐姐说话,姐姐好厉害。”步琪兴奋地回答着。
“姐姐?”步凡一愣,从哪里冒出来个姐姐来,“来,电话给我。”
步琪把电话递给步凡,然后抱着糖糖坐在步凡的身旁,看步凡接电话。
“喂,你好,我是步凡,你是哪位?”
梁志婷正奇怪电话里怎么没了小家伙的声音,就听见了步凡的声音,立刻兴奋地喊道:“步凡,是我,婷婷。”
步凡也有些意外,笑道:“原来是你啊,我就说步琪和谁聊得那么高兴呢。过年在家里还好吧?”
“嗯,一切都好,爷爷也好,他刚才还念叨你来着。你还好吗,步琪说你刚才出去了,忙什么去了?”
步凡呵呵笑道:“好,我也一切都好,这里有个病人,刚才出去给他扎针去了。”
梁志婷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给步凡打电话前,准备了好多要说的话,此时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梁志婷从小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她的父母还有爷爷不是手握大权,就是富甲天下,从小她就认为自己将来喜欢的人也得象爷爷和父亲那样名扬天下,最低都得是一个做大事业的人。当步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时候,她只是把步凡当作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来看,因为他觉得步凡太平凡了,每天他都在庸碌中度过,没有大的抱负,也没有出众的外表。可是在后来的日子,步凡的表现一次次出乎她的意料,给她的感觉只能用神奇来形容。
自从步凡上次给梁志婷过了那个生日后,梁志婷才意识到平凡的生活或许才是自己需要的生活,至少不会象自己这样,过生日的时候没一个亲人在身旁,但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了步凡。
等步凡放假回家后,连续几天看不见步凡,梁志婷就开始深深地思念起有步凡在身旁的日子,她突然很渴望每一天都能看见步凡。她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是喜欢上了步凡,好几次她都想给步凡打电话倾诉自己的思念,拿起话筒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都放弃了。今天她终于鼓起勇气给步凡打了电话,结果却被步琪给接到了,让步琪这么一闹,她的勇气又跑得无影无踪了。
步凡见梁志婷半天不说话,有点奇怪,便问道:“喂,丫头,你还在不在了?”
梁志婷急忙应道:“我在,我在,我在听你说呢。”
步凡笑骂道:“我都没说话,你在听什么啊,你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有心事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