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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没有固定的杯子。
“小陈,这杯子是你花钱买的吧,还有这茶叶。一共花了多少钱啊?还有啊,这办公室里的这些事我自己能做的,以后就不要麻烦了,你忙自己的工作吧。”时局长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来。
“哎呀!大局长,你说你不是在骂我吗?就这一破茶杯它能值多少钱啦,还有那茶叶,它就是铁观音、毛尖、碧螺春那些个品茗也值不了几个钱的。我选的这茉莉花,它不是香吗?就是让我私人出,我也不是出不起的。再说那不是有办公经费了吗?”陈娇娇有点发嗔地看着局长大人,续道:
“我说时局长,您这样讲究那还像个当官的吗?你说哪个单位的领导人喝酒吃烟打麻将还有一些个人往来的那些是自己掏腰包的啊?这喝茶那还算事吗?赶明也给你在隔壁搞个宿舍,把那里面四大件八小件的,我全给你置办齐了,看能花多少钱,那还不够一桌饭的呢。”
陈娇娇看了一眼正在发懵的时局长,她觉得这位领导才上任对这行里的规则还不懂,自己一下子说那么多,他肯定消化不了,别再把他给吓住了。于是,她又换了一副女人的柔情,说:“哎哟,时大局长,您看您这样,让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工作都不好开展了,您这也不行,那也不让做,那你让我们这些办公室的人干啥去,那办公室不就是为领导服务的吗?”
“笃笃笃”
“进来!”
“哦,局长,这有一份文件请签一下。”朱志明递过来一份文件。时局长看了一下,是关于成立创建卫生文明城市领导小组的。
“哦,局长,还有向您好汇报一下,明天。。。。。。”朱志明说。
陈娇娇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汇报的事情内容还不少,自己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理由了,只得悻悻告退。
半小时后,朱志明也回到办公室,手里拿着两张百元红票子,递给她。说:“陈大姐,给。”
“这是什么意思啊?”她问。其实她心里已经明白了**分,肯定是那个老时给的茶杯茶叶钱。
“哦,这是时局长让我带给你的,说是还给你的买东西的钱。还有,还有时局长让我转告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买东西了。”
“哦。知道了。这个时局长也真是的,他还能不喝茶啊,就是嫌我买的茶叶不对他的口味罢了。”陈娇娇嘴上这么说,眼睛瞧着朱志明,心里却是又羞又恼。他在等着朱志明的表情变化,哪怕他这个时候只是喘口气,在她看来也是对自己莫大的讽刺与嘲弄,更多的是暗鸣自得。
好在朱志明只是在低头做自己的事情,压根就没注意这个在自己烧开的油锅上煎熬的女人。
“这个土老冒、二百五、少根筋、不知好歹的时大呆子!我操!老娘她奶奶的在家那是一人在上,全家匍匐的主,什么时候伺候过人的,这样豁出脸来伺候他,他居然不领情,还出我的丑。真是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了,碰上这么个主!”陈娇娇恼怒着,心里在骂,无疑她一整天没有什么好心情。
第二天早上,一听见时局长的脚步上到了三楼,陈娇娇便端着脸盆从局长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只是匆匆地和时局长打了个照面,亲切而礼貌地叫一声“局长早。”便消失在楼道里,只留下一阵浓浓的茉莉花味。
“啊七!啊七!”时局长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他对这个味道是真过敏。
第三十六章金钱美女(一)
清朗的早晨,年轻的阳光。新车新路,新官新感觉。车里流淌着轻音乐,窗外飞逝着杨柳花。
“局长,您家村头的那条路也太颠了,赶明让人去给修一修,也花不了几个钱的。你说你出来进去的,多不方便啊!”在去市开会的路上,司机潘利来不经意地说。
“哎!你怎么知道我家住那的,你那有亲戚啊?”时局长好奇地问。
“哦。没有,我那没有亲戚。要是有亲戚就好了,那我和您多少还会沾上点咸味吧。”小潘讨好地说。
“那你去那有事的啊?”时局长又问。
“哦,也,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天顺便,顺便把您夫人,就是我嫂子送回去的。”
“你,你什么时候看见她的?她,这事我怎么不知道的?小潘我可对你说啊,这可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是谁啊,又不是我们单位职工,她用这车这算什么啊?合适吗?如果再有下次,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啊!”
听这口气和声音,小潘感觉这个时局长是真有点生气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见他黑着张脸。
小潘心里有点后悔,自己本来是想讨好他的,没指望还落了一鼻子灰!想想那个笨女人也真是的,自己那天开车在路上遇见她,正拖着破车在大陡坡上吃力地行走着,当然要不是自己那样死命地坚持,那个死脑筋也是绝对不会上车的,当时他们还订了个君子协议,说是不对时局长讲的。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女人是不会不对当官的丈夫讲的,想不到这个女人还真没讲,这两口子一样的老实透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说这事我小潘要是不说,那,那一次差不是白出了?那我凭什么呀?
别看这时局长现在黑着个脸,这当官的不全是这么回事嘛,这三把火里面清正廉洁那肯定也是算一把的。这样想着,小潘又觉得豁然开朗了许多,车速也渐渐地快了,音乐也明快了许多。
因为心情好,一大清早的,时局长就大驾光临办公室。一进门,就说道:“小朱啊,你小子又在忙碌什么呢?”
“哎!时局长您好,您今天怎么有空视察我们这儿的。”坐在办公室外间的陈娇娇立马从坐位上站起来,热情地招呼说。
“忙什么呢?小陈。”时局长客气地回应着。并随意地瞟了一眼陈娇娇桌上的电脑,发现里面正在放着电视刷《办公室恋情》,画面上,一个领导模样的男人正伸出大手往女职员的超短下面的深处探下去。。。。。一脸的yin笑,画面很清晰,就连那男人晶莹的口水都高清地展示着。。。。。。
“哦,没干什么,就随便翻翻。”满面羞红的陈娇娇迅速移动了一下鼠标,切换了镜头,时局长已经走进了里间,好象并没有留意那个电视镜头。大概是出于礼节,陈娇娇也跟了过去。
“你小子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时局长大声说。
“哦。局长。”正在低头赶写材料的朱志明也站了起来。
“小朱啊,你不愧是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啦,果然是出手不凡啊。上次你写的那个经验交流材料到市里,市局领导很满意,说我们的材料有新意,不落俗套,一看就是新人的手笔。怎么样,工作上没什么困难吧,有什么困难和想法尽管说,能解决的局党组会考虑的。好,你忙吧,我就随便看看的。”
时局长出去的时候,好像又特意看了看办公室的卫生情况。陈娇娇连忙用高跟鞋把地上的一张废纸往门后踢了踢,又故意站到桌子跟前,干扰一下领导的视线,因为她的办公室的卫生状况实在不怎么地,除了地上的那张纸头外,桌上、电脑上也是浮灰一层,看看就要衍生出灰二代了。
陈娇娇的心情又灰暗了一天。
晚上睡到床上,她毫无睡意。白天时局长视察办公室的一幕总是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她一遍遍地自问时局长究竟看没看到地上的那张废纸,还有那桌上那些灰尘,特别是那电脑里面的画面。陈娇娇感到自己很背!“娇娇”,“焦焦”,你说父母怎么给自己起了这么个怪名字,这不是说自己这一辈子天天要在焦虑中渡过吗?
你说这倒霉的网站也真是的,不迟不早的等领导来了,你要放出这么个镜头来。
虽然自己早就想看到这些内容,但在领导面前看,那不仅是难为情,也会让人家小看了自己,或者说窥透了女儿家的小心思。。。。。这也就罢了,真正让她失眠的还是时局长对朱志明说的那几句话:
“局党组会考虑的。。。”。根据惯例,什么问题要是上升了党组考虑的范畴和高度,那往往就是好事,就是人事上的事。这办公室现在就两人,主任副主任都是空缺,这傻子也能看出来,朱志明这小子要被红太阳照到了。
朱主任,朱主任,无论工作经验还是工作能力,你说我哪方面不如他,要说长相就更不用提了,那小子可能还不到一米七呢,傻乎乎黑幽幽的,头发枯黄,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见人也不肯多说话,一点也不活泼可爱。
我的工龄可比他长多了,他,一个ru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要让我整天跟他后面屁颠屁颠地主任主任地叫着,那多寒碜!不行!
“哎哎哎!你就知道死睡,快帮我想想办法呀!”陈娇娇用力晃醒了身边已然酣声如雷的丈夫。他是县信访问局办公室主任,干了好几年了,这方面,他有经验的。
“我最近接到有群众举报,说南城小区那有不少住户门口堆放着建筑材料,可能要在最近搞违建。那地方已经规划马上就拆迁的,现在搞土建,那不是明显的恶意违建吗?俞局长你马上带队去过去看看,如果发现情况属实,最近就要严防死守,发现迹象,马上跟进,把文件带上好好做工作。”
局早会上,老时对近期工作进行部署。
俞局长,是规划局副局长,三十多岁,在班子里也属于年轻力强,血气方刚一类的,以前是负责县城区绿化工作的,也是经常和群众接触的,有一定的工作经验,也有魄力。在城市建设工作这一块,有魄力就是敢打敢杀的代名词。
下午俞局回来报告说,那地方应该拆迁的有二百多户人家,都是城里的老居民,房屋建的也不上什么条道,当然以前是没有什么规划的。
其实那地方原来就是乱坟坑,那些没地没田没家没业的流lang汉乞讨者,找来一些破棍烂木的,用些破砖烂瓦的搭搭拉拉的,慢慢地在此繁衍生息,这地方也就渐成气候。
那房子大多是张家的院子斜到了李家的门口,李家的后门通到王家的厕所,根本没什么章法。整个就是一座迷宫,外地的人进去就甭想摸出来。当然近几年,那附近有了学校,也就有了商机,地段就开始升值了,有眼光的人也在此建起了房子,便成了一个上点规模的住宅区。
要想看清楚那地方的全貌,知道谁家要搞建筑,除非动用直升机,或者至少也得搭个塔碉,手拿望远镜,一天二十四小时日夜在那不眨眼守着。
俞局长他们也确实看到了有几户人家门口堆放着大量的建筑材料,而且那几家似乎是连在一起的,那想偷建房子的动机是明显的,但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建?现在也只有让人日夜盯着那几户。
同时俞局长还探得了一条有价值的消息,听说这城里有一个建筑队,专门承接违章建筑,因为高风险,所以高回报,来钱快,他们虽然人不多,但个个都是敢打敢杀的亡命徒,这帮人为了挣钱,是各种手段都能使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有时候还会用些下三滥的怪招。
最后俞局长不无耽心地说:“听说这个建筑队已经盯上了这块肥肉,这个事情真的难办了。要搁以前吧,我们这帮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堰,我们戴上钢盔,拿上铁棍,不怕他们一个个的是铜头铁脑。
可是眼下不行了,有了这么个文件,如果发生一起‘武力冲突’,对单位那就是一票否决,关键是对单位主要领导,那是要免职的。所以,我真的感到此事十分的棘手,只能来请示您了。”
“免职不免职的,倒不是什么大事。那要看这事值不值得,什么事都得以理服人,现在国家都在提倡人性化吗?我们一机关单位,还像以前那样的三句话不说,动辄就和老百姓打打杀杀的,那成什么样子?那事情只能是越办越糟,人心尽失。
再说了,国家花钱养着我们,那总不能整天手棒茶杯,眼盯报纸,说说笑话,聊聊家常吧。这样吧,从局领导开始,轮流排班,日夜守着,发现情况及时汇报。”时局长说。
第三十七章 金钱美女(二)
三天三夜,没发现什么情况。黄砂还是那个黄砂,水泥还是那个水泥,瓦也还是那片瓦,砖也还是那块砖。。。。。。总之,那几堆建筑材料相互还是很清白的,没有发生什么不正当关系。究竟是今天建还是明天建,这样的轮流班到底要排到何时是个头,还真没个谱。
晚饭后,老时正一个人在家看新闻,突然虚掩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两张陌生的脸孔探进门来,“请问这是时局长家吗?”
“是啊。请问你们是?”老时站起身迎上去问。
来人进得门来,并没有立即通报姓名,而是以狐疑的目光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观察了好一阵子。
只见眼前的两间旧民房砖墙起级,细木桁条,柴巴作顶,水泥粉刷。细看上面还结有淡白色薄如蝉翼的蜘蛛网,淡黄色的墙壁,绝非是主人精挑细选的那种象征皇家风范、富贵门庭的原汁原味的本色,一看就知道是那种经过长期的气熏烟烤,恒久的岁月风化日浸水洇演变而来的。
当然时局长家现在挂在那的是那种市场上批发价几毛钱一斤的身材娇小的已经翻着白眼的死小鱼干尸,正在散发着浓烈的老咸味,且不论它的长相也不追究其营养价值,起码你不经意地来上一口,就足以让你想喝光大磁碗里全部的五谷稀饭,说不定还会觉着喉咙里有盐珠往上冒,用它来调味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目光再落到地上,倒是感到十二分的踏实,那不知是上个世几十年代曾经风靡一时的灰黑色水泥地坪,上面也不知是本身的质量原因,还是经过了太多的足踏脚辗,裂了许多的龟逢小口,似一张风烛残年的老人的脸。
至于这屋里的家俱摆设,自然更用不着你去找百度求搜狗,因为它们压根就没有什么出厂单位或是品牌名称,只是一色地出自那种业余的小木匠之手。
一张四条腿的小饭桌,看上去倒是很洁净,只是说不出它的颜色,大概就是普通木质年深月久的那样,灰不溜秋的;几条同样丽质的四条腿小板凳,有两条怕羞地躲藏在桌子下面。
桌子上的一个碟子里还残存着中午也可能是晚上吃剩下的少量的豆腐烩大白菜,淡淡的没有什么油腥。营养专家常说吃剩的大白菜超过四个小时就会产生大量的亚硝酸盐,食用会致癌。看来这户人家还是很缺乏养生之道的。
里面的一间是卧室,一眼望去只有一张普通的木床,当然床上有床单有被子,床单洗得发白,被子上了年月,明显不是那种常见的四件套,这一点与这房间还是很搭配的。
让来人感到最为特别的应该是这屋子里居然没有书橱。大凡有点学问,不对,应该说是有点身份的人家,墙上总是能挂上至少一幅诸如“难得糊涂”、“淡泊明志” 之类的字画。
最不济也是在主人的卧室里,条件好一点的自然是在单立的房间里,立一个红木的或者是全玻的大书橱,书摆放的整齐程度,总是让人产生一种成年无人问津的感觉,只需近看,那上面的蜘蛛网是最有说服力的。
一番全方位立体化远近距焦的细致考察之后,来人似乎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脸上增添了不少的自信。
“哦,您就是时大局长吧?”女人开了口,带着亲和的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是啊,请问二位是?”老时看着他们问。
“哦,您应该不认识我们。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钱一星,她叫鲍莉莉,您就叫她小莉吧。我们是搞建筑的,目前有一个小建筑队。
今天我们既然来了,也就不对您有所隐瞒了。我们最近接了几家散户私建,就是给住户建房子。那地方归您管,我们今天特来拜访,请您给予关照。”
男人说着便和女人在那矮小狭窄的小板凳上落了座,女人落座时轻轻地簇动了一下柳眉,显然她那细嫩的臀部应该是不太适应这质地坚硬的纯木凳子的。
“我说你们俩是不是搞错了,你们建房子应该是房产住建部门的事情,和我这扯也不上啊?”老时漫不经心地说。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
“哎呀,你罗里罗索地说上半天,都说的什么呀?人家时局长也不是外人,你就直说不就得了吗?真是的,整的跟鸡下蛋似的,费那大的劲。”
女人有点生气地拿眼瞟了一下男人,又换成那亲和的笑脸,挑着细眉,闪动着长长的睫毛,露出两行皓齿,对着老时说:
“时局长,是这么回事,那个南城那儿不是马上要拆迁了吗?这个您也是知道的,拆迁是要凭面积说话的,这不,有几家就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