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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很好。是村子里老中医的老婆生了重病,我带他们来的。。。。那我走了,他们还在住院部等着我呢。”殷由之急急地离开了。
“迪迪,我晚上来看你们。。。”楚豹良的心仿佛也一下子被她带走了。
一下班,楚豹良顾不得吃晚饭,到摊子上买了水果鲜花,便匆匆地来到医院,按照殷由之留下的地址,找到了病房。
“哎呀!楚干部!真的是你吗?殷姑娘这孩子说了,我还不大相信呢,真是老天有眼,让我们还能见到你啊!。。。。。。楚干部啊,我先给你跪下,叩头了”老中医激动不已,竟真的跪倒在地。
“您这是做什么呀?”楚豹良拉起了他。
“哎!我老婆子这条命,就是你们给的,是你和时干部,还有由之,如果没有你们开山凿道,我老婆子这次早就见了阎王了。到这大医院里,医生说如果再迟来一步,这人就没了。说是她的两根心脏上的什么大血管子全部堵死了,不通了,这时间一长还能有人命吗?”
“救过来就好,救过来就好”楚豹良说。
“楚干部,你可真是吉人天相啊,你看你为我们山里做好事,这不一下子,老天爷就赏了你这么大的官,听说你是管干部的官,这不就和从前的皇帝是一样的吗?好啊好啊!只要你们都好,我这心里比什么都高兴。时干部,时干部也是好样的。。。。不过,。。。。唉!真是。。。。”
“哎哟,老头子,你快过来,我这疼。。。。”
听到老伴喊叫,老中医生赶紧跑过去。
“你没脑子啊,乱说话!”老伴掐了他一下。
老中医生明白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一连几天,楚豹良只要一有时间就到医院来,他只是想和殷由之多呆一会,就是不说话,看着她感受她的气息也就够了。可是,殷由之又开始躲着他了,不给他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楚豹良的心冷到了极点。
甚至不仅是殷由之对他躲躲闪闪的,就是老中医,对他说话也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这让楚豹良感到很不舒服:莫非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病人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他们明天就回去了,楚豹良决定去问个究竟。
在楼道,楚豹良遇到了打水回来的殷由之,便截住了她:“迪迪,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呀?难道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吗?我不想破坏你们,但是,你能陪我说说话吗?是不是我有过伤害你的地方呢?”
“豹良,别说了,你也别胡思乱想的了。就这样,大家不是很好吗?”殷由之低着头说,那晶莹的泪水又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了。
“很好?我这是很好吗?我——”楚豹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能说他还天天想她时刻爱她吗?
“豹良——!好啊,难怪我天天不见你的人影,原来你跑这来了。这,她是谁呀?你们认识?”随着百灵鸟一样的妙声,一个玲珑身形欢快着进入楚豹良和殷由之的视线。
“花娇!你,你怎么来啦?”楚豹良头大了。
“我凭什么不能来?这地方是你们家的吗?我倒要问问你呢,神不知鬼不觉的。”花娇上来就吊着楚豹良的脖子,那亲昵的样子简直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哎呀!花娇你干什么?快松开,快放手!”楚豹良浑身冒火,心说这孩子,平时也没见她这个样子,今天是邪了什么门了。
“不,我就不!那你把客人给我介绍一下,我就放手。”花娇耍赖,楚豹良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好好!我介绍,我介绍,你快放手!”楚豹良无可奈何,“她。。。。她是迪迪,叫殷由之。迪迪,这是花娇。”
“哦——,这就是你的熟人殷由之啊!”花娇故作惊诧。
“你好!”殷由之大方地对花娇伸出手来,礼节性地握了一下,看了一眼楞在那的楚豹良,说了声“再见!”,便快速消失在楼道里。
第一六三章 难以言说的秘密
病房里的老中医久也不见打水的殷由之回来,便出来寻找,他往楼道里一伸头,却意外看到花娇正吊在楚豹良的脖子上撒娇。。。。。。他吓得赶紧缩回了头。
第二天,楚豹良起了个大早,他要去医院和他们作别。
殷由之只是和他打了个照面,便错故走开了,她的眼睛红红的,楚豹良知道那不应该是熬夜的结果,因为花娇那一句“熟人”,一定是惹了殷由之一夜的泪水。他想解释,可是这怎么解释呢?弄不好会越描越黑。。。。。。他只有心疼。
“楚干部,你来得正好啊,我心里有两句话,如果再不说出来,我就要像老婆子一样给堵死了。”老中医一见到楚豹良,就赶紧把他拉到外面的偏僻处,似乎是迫不急待。
“楚干部,恭喜你啊!昨天晚上那是你的对象吧?哎呀!那姑娘看着真讨人喜欢。”老中医看着楚豹良说。
楚豹良笑笑没解释,和他一个老头子解释啥呢?他只是急急地看着老中医,很想知道他到底想对他说什么。
“其实时干部也是一个大好人啊!唉!这要怨就只能怨我。。。。。”老中医点燃一支烟,开始蹲下身来,那样子是想慢慢从头分解。
殷由之正在收拾办理出院手续,老中医的老婆见老中医又和楚豹良站到了一起,情知他又要胡言乱语了,便赶紧冲着他大喊:“老头子——老头子——快,我的胸口又不舒服了。”
“来了,来了。”老中医的烟刚刚吸了一口,感情还没有酝酿成熟,关键时刻又被老婆子给岔开了。
。。。。。。。。。。
带着一遗憾看着他们急匆匆地踏上归程,楚豹良惆然若失地远远目送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好想得到一个回眸一个转身。但是,没有。
她来了,又走了,也许这次是彻底的走了,虽然她在他的心里又留下一个疑问,但是,他知道他在她心里却是多了一道伤痕。
相见不如怀念,楚豹良算是真的领会到了其中的深义。
对于殷由之,这个伤心的女人又何偿不是这样呢?多少个日日夜夜寂寞孤灯,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他在她的心里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多少次风风雨雨叶谢花残,树荣了又枯,枯了又荣,他在她的梦里,死了又生,生了又死。
这一次,算是圆了梦,算是遂了愿,算是成了真,但也似乎成了绝决,彻底断了念想:不是吗?她只是他的一个熟人而已!
那个娇娇的女孩才是他的真爱——又是他的真爱。。。。。
可是,她的生活里有什么呢?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就是她的全部。婚姻,是的,她还有婚姻。有一个对她知冷知热,问寒问暖,百般呵护的哥哥。。。。。她同样对他细致入微,无所不周,甚至视作生命,但他只是她的哥,不是她的郞。
他们相敬如宾,他们友爱友善,他们除了那次仿佛被暴风雨催生的错误的人生交集外,一直就是这样各自沿着上天设定的路线,不偏不倚,正直地各守其道。
时东然一个汉子,正常的男人,也有情盛欲狂的时候,但仿佛他面对的是一尊女神而不是女人,他只是尊重她,爱护她,看着她开得盛艳,却不能对她施肥培土,雨露浇灌,更不忍掐在手中把玩,抚爱,那似乎就成了一种亵渎,一种罪过。
没有了楚豹良,开山的大小事务几乎全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把全部精力都释放到了山中的那条道上,他玩命的工作,拼命的流汗,有几次竟累倒在山头上。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山道终于打通了,山里的人终于看到了外面的天地,几辈人,几十辈人,祖祖辈辈的梦想企望终于成了现实,他们看到了外面的路,看到了路上的车,看到了外面的人,看到了远处的村庄。。。。。。重要的是他们听到了汩汩的流水声,人们欢呼着雀跃着奔走相告着。
时东然的心里也宽敞了许多,他的下一个计划就是平山坡,整梯田,种药材,让山里的富起来,建学校,通水道,让山里的人美起来。
山里的人觉得这位时干部有使不完的拼劲,用不完的才智,时东然自己也觉得他的一生就为此山而生,这里有他的梦,有他的魂,有他深深的眷恋。。。。
渐渐长大的蛐蛐最反感别人给她介绍对象说婆家,谁说她跟谁急。她现在已经懂得用手语与人交流了,这完全归功于殷由之的一片苦心。
自从时东然和殷由之走到同一个屋檐下,开始共同的生活,蛐蛐似乎也就成了这个家里的一员,他们两个人很忙碌,各有自己的工作事业,蛐蛐便默默地承担了全部的家务,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做得是井井有条,益益当当。
关键是这一切她都是心甘情愿,任劳任怨,乐在其中。这孩子除了言语障碍以外,其他一切正常,且超乎寻常的聪明伶俐,乖巧可爱,深得殷由之的喜欢。
时东然劳累了一天,晚上歇下来时候,她便主动去给他揉肩垂腿,帮他捏背解乏,有两次走路时,撞到了时东然的怀里,她便满面通红,娇羞难抑。
这些,殷由之看在眼里,不但没有什么嫉妒猜忌,心里反而多少有点安慰,她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一个女人的职责,自己愧对了时东然。。。。。像时东然这样的好男人,理应有一个好女人来爱她。
每每看到人家夫妻琴瑟合谐,恩来意往,其乐无穷,她便开始反躬自问:是自己做错了吗?可是从小接受正统教育的她,脑子里就是从一而终的思想,既然身子给了时东然,即便不是自愿的,那就听从上天的安排,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然,她还能怎么样呢?
在那远远近近,隐隐绰绰,大大小小的群山诸峰中,有一坐长长延伸的山脚,酷似佛脚,上面长的五个大小不等的矮峰,就像佛脚的五个脚趾,旁边的山峰,又像佛掌一样,按抚在一块巨石上面,那高高瘦瘦的巨石又像童子一样立在那里。。。。。。。
时东然的远景规划是开发山里的旅游业,在这座山的附近建一座侍庙,让大山的雄峻有更多的机会展现在热爱大自然的人们面前,也吸引那些善男信女们倾一份财情,为山村的经济建设服务。
殷由之第一个支持他的这个想法,她笑说:我要到那侍庙里去,守在香炉旁,好好修行此生。。。。。。
“那这个家呢?”时东然笑着问。
“有蛐蛐在,我放心了。”殷由之这次没有笑,她的目光落在远山,仿佛那里才是她的归宿。
第一六四章 阴 谋
“首先向大家透漏一个好消息,我们赢阳大桥的规划审批手续已经下来了,这项工程虽然说不是国家一级工程,也不是什么星火计划之列,但其重要程度一点也不容小觑。我们赢阳这个地区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有着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赢阳河贯通南北,是重要的运输航道。。。。。。
总之呢,这河是重要的,桥也是重要,建桥就更是重要的。。。。。公路局的赵局长来了吧,这件事情由你全权全职主抓,百年工程,质量为本,从工程队的资质到监理单位的资质,样样都要严格把关,按程序办理,招标工作也要从严做起。。。。。。省里从领导到交通部门,给了我们很大的坚持,一下子拨了八千万。。。。。”市委扩大会上,时伟明讲了当前重点工作,最主要的讲了赢阳大桥的建设问题。
一天,时伟明正在办公室看文件,秘书进来道:“时书记,一个自称马总的人想见您,您见吗?”
“马总?”时伟明想起来了,昨天省交通厅的褚处长来电话,确实提到过这个人。
“让他进来吧。”时伟明放下文件,坐直身体。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提着锃亮的公文包,头发一律整齐地向后梳着,衣着华贵,打扮不俗,很礼貌地扣了扣门,然后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
“时书记您好,我叫马富贵,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关照。”来人双手呈上名片。
时伟明看了一下,上面印着:隆盛建筑工程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马富贵。
“时书记,大概褚处长已经把我的情况给您介绍了,其他场面上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一看时书记您就是爽快人,我们隆盛公司无论是员工的素质还是公司的技术资质都是一流的。。。。。完全有能力承建赢阳大桥这个工程项目,请时书记给我们这个机会。。。。。。”马富贵自我介绍说。
“工程上的事情我们常委会已经研究过,一切事务完全由公路局负责,你们可以去参加投标的。”时伟明说。
三个月后,赢阳大桥施工现场,一条“质量就是生命,安全高过于天”的鲜艳的横幅高高地悬在显要位置。在隆隆的机器声中,时伟明头戴黄色安全帽,前后跟随着的是公路局的赵局长和施工单位的马总以及监理方负责人。
“时书记,您就放心吧,根据您的指示,我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这里。。。。。。。”赵局长说。
“时书记,您放心,我们保证按工程进度施工,工人们加班加点,争取大桥提前交付使用。”马富贵发誓似地说。
“按工期完成就行,不要那么急,这么大的工程,主要的是保证质量。。。。。走,到那上面去看看。”时伟明说。
。。。。。。。。。。。。。
一大早,市区的菜市场里熙熙嚷嚷,人头攒动,时发清买完菜正准备转身回家,一只手从后面在她的背上点了一下,她一回头,吓得一跳,只见苗虎正两眼直直地看着她,时发清厌恶地愤然道:“是你,你想干什么?”
“发清,你过得好吗?我很想你。。。。。不管怎么说,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苗虎一副可怜相。
时发清仔细看了看这个人脸上的那道被修饰过的疤痕,觉得越发的明显,想起这个人的无奈行为和下着手段,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上前撕了他那张画皮,骂道:
“我见过不要脸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我警告你,如果你下次再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即报警!我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连畜牲都不如,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你给我滚开!”
“真的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吗?”苗虎更加可怜相。
“滚!”时发清怒斥。
“好!好!好!。。。。。你,你等着!让你们一家都等着!”苗虎一路威胁着悻悻而去。
夜晚,云层厚厚的压着天边,赢阳市区霓虹闪烁,酒巴舞池喧闹异常。
“奶奶的,果然是无情无义!气死老子了!”包间内,苗虎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掼,掐灭了正在燃着的烟蒂。
“兄弟,又怎么啦?最近手头又紧巴了?没事,明儿我就去支给你,多大事啊?拿了钱,泡个妞,就什么烦恼都没了。”陪着苗虎的是马富贵。
自从那次省城一见,也算是苗虎救了这位马总的儿子,他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正如马富贵承诺的那样,苗虎各事不用干,甚至那隆盛建筑公司在哪,他都不知道,就在那挂个名,每月坐拿工资。不仅他是这样,就连他哥马名也同样是每月有一笔不匪的收入进帐。
原来,为了报答苗名的大恩,马富贵真是想方设法,挖空心思,却又不想自己出血。于是就在公司里同样给苗名挂个工程师的名。当然,这样的事,马富贵做的也不是第一次,肯定不会挂真名,就随便给诌了个阿毛阿狗的。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钱,而且此事只有会计清楚,其他人根本不会知道。
“钱钱钱!除了钱你还知道什么呀?”苗虎气急败坏地说。
“嘿嘿!兄弟我是个粗人,就知道钱,别的还真什么都不会!不过。。。。女人,女人,我也知道的。。。。。”马富贵陪着笑脸说。
“庸,庸——俗!没,没——出息!”苗虎差不多就要睡着了。
“抱一抱啊,抱一抱,抱着我的妹妹上花轿。。。。。。”马富贵的手机响了。
“什么!你他妈的大魂不做主了吧!赶紧地给我拉回去!你以为是你们家盖猪窝呢,这是大桥,大桥,整天在水里泡着,上面车子压着,那钢筋差一差都不行的,水泥那更不能掺一点含糊的!你给我听好了,如果——”马富贵倒是一点也没醉。
“哎——等会儿,等会儿——”苗虎倒是也醒了,“谁,谁的电话?”
“工地那边打来的,说是才到了一车货,奶奶的质量不合格。”马富贵手拿电话,奇怪地看着苗虎道。
“挂了,先挂了。”苗虎一副神秘的样子,“来,过来,我跟你商量个事。”
“兄弟,什么事啊?商量什么呀!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杀人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