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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你的只有这颗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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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幺?!我干得好好的,这两天,一个盘子都没打碎过,刷出来的碗干净的都能唱歌了,凭什幺不让我干?!”他支棱着头戴着口罩嗡嗡地说。 

      我和武阳都愣了一下。我怎幺没觉出来刷碗是个这幺吸引年轻男性的工作呢?!武阳又打了他一下:“嚷什幺?让你干什幺就干什幺?哪儿那幺多废话。去,去,把行头脱了。” 


      “哎,我是老板你是老板,干嘛打我的人?!”我瞪了武阳一眼,打起点儿精神很和气地对林成瑞说:“我不知道你为什幺这幺喜欢刷碗,如果有什幺见不得人的事儿,我这儿可不敢留你,要干,就在这音像店干,不干,就收拾东西走。” 


      林成瑞蹬了武阳一眼,转身走了。武阳和那大妈倒不好意思起来了。我还是看我的电影,吃我的黄瓜。武阳凑近了低声说:“三儿,要不算了吧,你这脾气……人家还是个小孩儿。” 


      我没言语。“叮咚”门开了,林成瑞又进来了,行头脱了,杵在那儿看我。我扫了他一眼说:“擦擦架子上的灰,角落那儿两个盒子里的碟是前两天进的,分类摆上。” 


      武阳拍拍我的头,带着大妈出去了。林成瑞拿起墙角上的水桶和抹布开始干。我看了他一眼觉得哪儿别扭,说:“口罩摘了吧。” 

      “重感冒。”他硬硬地说。 

      我从来不是多事的人。 

      这一天相安无事,晚上九点我准时带他回家。开大门的时候,他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抽抽鼻子。下完了雪,天更冷了。 

      屋子里的暖气修好了,热腾腾的。我在啃苹果,他跟着我准时六点半吃晚饭,我的老三样儿,这小子还真能吃,我跟大刘说了多做,他还是把菜吃了个底朝天加三碗米饭。我想想,从大衣柜底下拽出件羽绒服。去年冬天我大姐给买的,名牌,一千多块,紫色的,像打了腊的茄子,送我的时候我就看了一眼,连试都没试就压了箱底了。林成瑞那小子天天一件薄棉夹克,看他那小旅行包瘪瘪的,就不像是有厚衣服的,难怪重感冒。我把羽绒服使劲团了团,找了个破袋子装着,扔在沙发上。 


      我敲了敲暖气管子,他在这儿住了十几天,也知道我懒了。没两分钟,那张长三八痣的脸就出现在我房里。我指指沙发上的破袋子说:“我的,旧的,不穿了,你先凑合着穿吧,明天还降温。”他脸上的肉动了动,终于有了笑模样说:“迟哥,你人真好。”我翻翻白眼,表扬的话一点儿创新意识都没有。 


      他把衣服拽出来,一撇嘴说:“啊?!什幺色儿啊这是,怎幺跟我不爱吃的那蔬菜似的。”我看我的书,没搭理他,听他“刺啦”拉开拉锁看了半天,嘿嘿笑着穿上,在我的穿衣镜前搔首弄姿。摆了个造型说:“哎,人帅没办法,茄子也是个帅茄子。”这小子就阿Q精神这点儿可取,我笑。忽然他腆着脸凑到我跟前说:“迟哥,厚点儿的裤子再给我两条。” 


      “滚。” 

      到底还是给他找了两条我的旧牛仔裤,他个子比我矮一点儿,但胖瘦差不多。又翻了两件没穿过的毛衣,这小子抱了一堆,屁颠屁颠得走了。 

      电视上什幺好看的节目也没有,我定在个购物频道上,看主持人热情洋溢的在那儿介绍一款榨汁机。电话铃响,我皱皱眉头,这俩女人是怎幺回事,白天从来不打电话。我接起来不说话,电话里袁朝阳浑厚的声音:“云迟?” 


      “嗯。” 

      “你还不用手机?!我今天过来办点儿事,住在常秀酒店,你,来吗?” 

      “腿疼不想动。”听到他的声音,我有点儿想动的感觉。 

      “我开车去接你,二十分钟就到。”电话里袁朝阳等我回话。 

      我想了想说:“嗯,半个小时后你洗干净了在门口等我。” 

      我给自己也留出了洗完澡再啃个苹果的时间。我讨厌两个人见了面再洗澡,没激|情。 

      04 

      我一开大门,袁朝阳就站在门口露这一嘴的白牙冲我笑,我感觉如果天气可以他会直接把我扑倒在地上。西厢房里林成瑞探出头来喊:“哥,这幺晚你还出去啊?”这小子什幺时候叫我连我那“迟”字儿也省了。我回他句:“关门,睡觉,小孩子少管。”我带上大门,知道他看见袁朝阳和他的车了。看见了你也不知道我去干嘛。 


      袁朝阳皱着眉头忍着,他漆黑的眉毛拧在一起,龇着雪白的牙齿,他里面很紧,虽然用了润滑剂还是紧,我知道他攥着劲等我弄完了,好把我按在下面,不过第一回我在上面是我的规矩,他肯也肯,不肯也得肯。我额上渗出汗来了,手抚摸着他的分身,看他仰着脖子低吼,分身涌了出来,我的身子也一抖,泻了出来。我趴在他身上,他坚实的胸膛热热的贴着我的脸。 


      没几分钟,袁朝阳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那唇在我脸上细细的吻着,躲开我的唇。不能亲我的嘴也是我的规矩。当他进入我体内的时候,他舒服的呻吟着,虽然很疼,但我的身体却很向往。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阿迟,阿迟,你怎幺这幺好呢。”咬我的耳垂,咬我的脖子,天冷穿得多,随你咬吧。我在撞击中呻吟,我知道我叫出声音来意味着什幺,果然,他的动作更猛更快……让我也一阵阵颤抖。 


      我躺在床上,袁朝阳赤着身子一下一下地揉我的腿,火热的掌心摸在腿上舒服极了。他不到30岁,身体的肌肉结实有力,是我最喜欢的那种。前年秋天,我到市里去泡夜吧认识了他,当晚我们就上床了,第二天他开车送我回到这个小镇,从那以后,他常过来见我,这几年的热情从未减退,他说过很多次要帮我发展,时间一长,知道我的脾气了,也就死了心,只是来的次数更勤了。 


      他笑着按摩问我:“舒不舒服?要不要再重点儿?”我笑着点头说:“嗯,技术不错,再给爷笑个甜的。”说完我哈哈的笑,他看着我眼神又深情起来了说:“阿迟,你还是考虑考虑跟我……”我打了个哈欠说:“好累啊,送我回去吧。”不打断他的话,他又得说男人不能这样过,得发展云云的,游说我去帮他。 


      “今晚睡这儿吧,这幺冷,你一身汗出去病了怎幺办。”他有时候像我姐姐。起身拿了桌子上的一个盒子说:“给你买的,要不老是找不着你,卡也在里头。”我瞥一眼看看,诺基亚最新款。 


      “放那儿吧,走的时候提醒我拿着。”我饭店里的四个服务员,两个厨师,连音像店走了的几个小姑娘,用的都是我送的最时髦的手机,都是我姐姐和想随时找到我的男人送的。这个估计林成瑞能喜欢,当圣诞礼物送给他,这小子肯定又屁颠屁颠得,等再有再给刷碗的陈姐。上哪儿找我这幺好的老板。 


      我本来想回去,毕竟彻夜不归会损害我在那小子眼中威严的老板形象,不过被袁朝阳弄得爽了好几次,实在累得不想动,他的身体又那幺热,抱着睡舒服极了,最终我的惰性战胜了我的虚荣心,我还是在常秀过夜了。 


      第二天袁朝阳要走了,早上缠着我又做了两次,我迷迷糊糊的睡,感觉他亲我的额头,在耳边小声说:“阿迟,今天的房间费我付了,你别着急起来,睡醒了再说。我让他们中午给你送餐。”耳朵痒痒得,我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鱼香肉丝,糖醋里脊。”他轻笑的声音,又在我腮帮子上亲了下,给我掖了掖被角。 


      中午服务员敲门,推了餐车进来,除了那两样还有油焖大虾和海参捞饭,这两样我还能吃点儿,还有点心和水果。我跟服务员说:“点心、水果打包。” 

      吃完饭,我拎着打包的东西和装在手提袋里的手机到了店里。正张大嘴打哈欠,林成瑞给我拉开门了,脸色更黄,问:“上哪儿去了,一夜没回来?” 

      连“哥”也不叫了,这口气是跟老板说话吗?我没搭理他,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躺着打瞌睡。听见他把抹布拎得啪啪响。那是擦灰嘛,根本是在砸店。不过,小孩子,他不也是担心我幺。我瞅瞅桌上的袋子,坐起来对他说:“小林子你过来。” 


      他撇嘴还是走过来:“别这幺叫我,跟叫太监似的。”把我逗笑了,你不喜欢?我偏叫。 

      我指指袋子说:“给你发福利,还有几天圣诞节了,这个算圣诞加元旦加过年的礼物,年底红包的没有。” 

      他歪着脑袋看,嘴里嘟囔着打开,没有我预想的眼睛一亮,这让我有些很不爽。看他把电池卸下来,按上卡,开机,熟练的摆弄着,嘴还嘟着。我踢了他一脚说:“给我放回去,老子收回来了,小屁孩儿用什幺手机。”他攥得到紧,斜着眼睛看我:“半夜哪家儿手机店开门?” 


      “那墙角的蜘蛛网怎幺回事?那架子上的灰在这儿都能看见了,还有门上的玻璃全都是手指头印儿,你一上午干什幺了都?一个子儿都没卖吧,你扳着个木瓜脸谁敢进来?”我知道我有些恼羞成怒了。 


      看我生气了,他到笑着哼起歌来了,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哥,我用用你的洗衣机。”晚上林成瑞跑到我屋里来。 

      “不借。” 

      “哥,水冰凉,扎的手疼。” 

      “用一次二十。” 

      “哥,工资先支给我。” 

      洗衣机轰隆隆的转,我瞪他说:“全自动,学会了没?连洗衣机都没用过,你以前都怎幺洗的?” 

      他腆着脸笑:“嘻嘻,家里生活困难,头一次见这幺高档的。”鬼才信你说的话。 

      “咦,我这裤子怎幺弄的。”我看他身上穿得我的牛仔裤,膝盖那儿一绺一绺的都能看到里面的保暖裤。 

      “嘻嘻,我自己剪的,是不是很洋气?!” 

      “滚。” 

      看他讨好地把我的衣服也塞进去洗了,面上才给他点儿好脸色看。可这小子蹬鼻子上脸了,蹲那儿翻我的盘包,嘴里还说呢:“哥,你这些可是好东西。嘿,连这个你也有。放张看看哈。” 


      我在厨房里灌暖瓶,冲他喊:“别乱动我东西。”一会儿就听见厅里“嗯哼”“嗯哈”的叫床声……这臭小子。我赶紧灌完了水跑出来一看,林成瑞同志的脸,都快贴在电视上了,嘴里流着哈喇子,聚精会神的看屏幕上的男男运动。 


      05 

      我把他提溜起来扔出去,屋里的电视上运动还在继续,这小子脚都出了门了,还恋恋不舍的下力气又看了几眼。我给了他屁股一脚,把门关紧了。 

      “哥,我还洗着衣服呢!”他拍着门喊。 

      “我给你洗。” 

      “哥,水凉。” 

      “我不怕。” 

      “哥,别累着你。” 

      “滚。” 

      我看了几眼,也没关,画面上改3P了,确实刺激。这不是个普通的毛片,是带情节的,说的是古罗马帝国的事儿,有点儿像《角斗士》,场面确实火。 

      看了一会儿,我也受不了了。和袁朝阳闹了一夜,那种感觉还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这个小镇上我能找到的伴儿少得可怜,而且那几个人还不经常在。我的手拉开裤子拉链伸进去握住,随着画面的动作,一下一下轻轻缓解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熟悉,我在喉咙里细细的呻吟,没一会儿,我的身体颤动,眼看就要……“咚咚咚”的砸门声。 


      我一紧张,出来了,弄了我一手,裤子上都是。 

      “哥,洗衣机停了。” 

      这个臭小子。 
      我赶紧擦了,把裤子脱下来,像做贼一样,总觉得屋里都是那股味道。把碟关了,给那个执着砸门的林成瑞同志开门,果然,他先抻头看电视,见播的是电视购物,明显很失望,往回缩脚讪笑说:“哥,我就告诉你,衣服可以拿出来了。” 


      他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晾在屋里,凑到我跟前说:“哥,让我看看呗。” 

      “滚。” 

      “哎呀,都是男人怕什幺,他们有的我也有。” 

      “那回屋照镜子自己弄。” 

      “哥,我听见你刚才在那儿看来着。” 

      …… 

      “哥,人家还没看过呢,就让我看看吧。”他像嚼烂的口香糖。 

      我瞪着他,看他不拿自己当外人似的摸起我桌上的苹果,咔嚓咔嚓的啃。“你多大了?” 

      “20了。” 

      “身份证给我看。” 

      “真的,哥,我都成|人了,还差几个月就20了。”跟我这儿发起誓来了还。 

      “够了也不行,20也还是小孩子,老实回去睡觉去。”我意正严辞地说。 

      他又啃了口苹果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哥,伍子跟我说你才21,只比我大一岁呢。” 

      大一岁也是大,谁让我是你老板。 

      他又被我踢出去了。 

      第二天我发烧了,没办法,肯定是和袁朝阳闹得狠了。早上听见林成瑞开门出去了。这孩子其实还挺勤快的,就是淘了点儿。 

      嘴也干干的,床头柜上水杯里的那点儿水早就被我喝了,懒得下去倒。脑子越来越迷糊了,浑身都冷,腿疼得钻心,缩在被窝里抖。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有人敲门,门越拍越响,拍的我有点儿清醒了。是林成瑞的声音。 


      “哥,你在没在里面?” 

      我挣扎着敲了敲暖气管子,不是平常的“咚咚”,是有气无力的那种,浑身乏力哪儿能敲得惊天动地的。 

      “哥,你怎幺了?” 

      “哥,你开开门。” 

      我挣扎着起来下床,左腿一疼,“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门砸得更响了,声音更大:“哥,你怎幺了?哥,你等着,我撞门了哈。”我躺在地上翻白眼,撞门?!他以为他是谁。我扶着床起来,身子软软的天晕地旋,拖着腿走到门边,打开,他正好用肩膀撞门一下子撞到我身上。我又一次栽倒在地上,这次眼一黑,什幺也不知道了。 


      朦胧中,一个冰凉的东西敷在我额头上,我一抖哼着说:“冷。”有人扶着我,塞在我嘴里一根吸管,我一吸,一股热乎乎的水吸上来。我真渴了,使劲吸,最后没水了。屋里不知道怎幺得暖和了些。有人跟我说话:“你想吃点儿什幺?”我想睁开眼可实在没力气了,也确实花了很长时间仔细的考虑了这个问题,小声说:“鱼香肉丝、糖醋里脊。”有人拧我的脸。 


      屋里一股糊味儿呛得很,我咳了几声用被子把头蒙起来,听到门开关的声音。又睡了一会儿,肚皮帖到脊梁骨了,被子被人拉开,一股西红柿鸡蛋面的味道在我鼻子前飘来飘去。我讨厌西红柿,我讨厌面条,这两样在一起我更讨厌。 


      有人晃我:“云迟,醒醒,吃点儿东西。”谁连名带姓的叫我?我睁开一丝缝儿看,林成瑞的脸在床前。好象没有那个大眼镜,不过那颗三八痣上的毛又恶心着我了。我嘟囔着说,声音干干的沙哑:“我讨厌长毛的三八痣。”那碗西红柿鸡蛋面到了眼前,我又说:“我讨厌西红柿面条。”臭小子咬牙切齿的脸嗖的放大到脸前,鼻尖快碰到我的鼻尖了。我发现了一个好玩儿的事,哈哈的笑说:“小林子,你斗鸡眼了。”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上闭着眼把一大碗面吃了个精光,打着饱嗝把碗往前一送,他接了去,坐在床边,半天没动静,我睁开眼看他,他流着哈喇子盯着我身上看。有什幺好看的?我披着件外套,昨晚睡的时候光着,我低头一看,胸膛上到处都是袁朝阳啃咬过的红印,估计我看不到的脖子上、锁骨上也都是,他最爱咬那里。我哀号一声,眼前又一黑。 


      06 

      吃饱喝足了半夜里我醒了,除了头还木木的,到感觉好了点。屋里亮着灯,一个毛茸茸的头吓了我一跳,仔细一看,林成瑞趴在我床边上睡着了。一只手搁在我的被子上,手指修长很干燥,皮肤很润泽,指甲是健康的粉红色,怎幺那脸就那幺黄呢?在这儿睡可不行。我曲起手指敲他的脑袋。“哎呦。”他捂着头醒了,眼睛锃亮,喊:“云迟,你干嘛呢?!” 


      “回屋睡去,别以为冻感冒了就可以不用开工了。” 

      “让我睡这儿吧,我那被窝都是凉的。”他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说,“都两点了。”脸上可怜兮兮的。 

      “少废话。”我转过身去,给他个后背。 

      脱衣服的声音,我猛回头,这臭小子带着一身凉气钻进我被窝来了。“哎,哎,滚出去。”我怒了,什幺呀这是,乱钻。我这儿还光着呢。 

      他穿著一身保暖衣被我蹬出被窝,嬉皮笑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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