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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玮在蓟县的恶名没有人不知道。也没有人不怕的,只要他去,秋月楼肯定不敢有所隐瞒!
宋玮刚要反抗,之湄背后捏了一下瑶菲的手心,瑶菲马上上前磨他。他最后不得不答应。
……
之湄挽着瑶菲的胳膊,走向亭子。朝怡儿炫耀一下自己的小聪明,“这回我们的胜算应该会大一些了吧!”
“没用的。”怡儿摇摇头,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他的帐谁也不买,就是县令大人亲自去了也不行……”
一个时辰后,宋玮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这木利木秀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县令的面子都不给?
带着这个疑问,以及为了摸清娇娃,之湄果断带着自己的人,自发向秋月楼走去。
去年她与怡红院与花满楼合作以后,其他楼也找她合作了,因此可以说,蓟县花街每一个青楼的后院她都去过,对里面的人也都有些了解。
为了不使自己太明显,她特地到“水胭脂”里问孔逸给秋月送货的事,送货的时间还要有几天才到,不过也不会妨碍什么事,因为她已经想好了说辞。
四人在小巷里拐来拐去,最后终于到秋月楼的后门了,开门的是个姓赵的妈子,她看到之湄惊讶一点都不比孙妈妈小,“水公子,今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东南风!”
赵妈妈:“……水公子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今日吹的就是东南风,夏日炎炎东南吹嘛~”
“哟,赵妈子我可没读过书,公子说的什么‘夏日’什么‘东南’赵妈子我真心听不懂哟~~”赵妈妈一只胖手捂着嘴,另一只胖手挥了挥手帕巾,瞥见风云手里的拿的东西,问道,“哟,今日还没到送胭脂的约定的时间吧,还劳烦水公子亲自来,孙楠那小子咧?”
之湄瞅了瞅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显得一副很神秘的样子,然后将赵妈妈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听说你们楼里来了一位边疆姑娘,咱不是没见过边疆姑娘长啥样嘛,听说还那个漂亮哦,因此也等不过两天了,特地过来看看~~”说着还眨了眨眼放电,赵妈妈一个劲的荡漾~~
“哼!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专瞅着美的看!”赵妈妈也不生气,指了指院子里,“娇娃姑娘在舞阁里给姑娘们指导舞蹈呢,去吧!”
“谢谢赵妈妈!”
之湄一挥手,四人朝秋月楼的舞阁走去。
秋月楼的舞阁在后院的中央,用的是木质地板,刷了油漆光亮光亮的,此刻里面四周挤满了人,有丝竹之声从里面传出……
四人幽幽走到四人身后,往里面看。
舞阁的中间有一个穿着橙黄衣裳的姑娘在跳舞,她的衣裳与周围的姑娘有着明显的差别,露出盈盈一握光细腻的腰部,白晃晃的亮瞎了人的眼,只一眼,风云就别过头去。
那女子用头后与衣裳一个颜色的纱巾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灵活灵现的大眼,众人中间跳着与中原不同的舞蹈。
之湄一眼就知道她就是那传说中的娇娃,只不过连老外都见过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在娇娃的前面坐着一位俊俏的公子,眉星目秀器具轩昂,薄凉的唇总是往上翘着,说他在欣赏舞蹈吧,可他的视线只在自己手中的酒杯,从来就没娇娃或周围众莺莺燕燕姑娘身上。
在那公子的旁边又坐着一位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公子,只是那人五官棱角分明,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在他身边放着一把琴,他修长的手指在琴上跳跃,袅袅叮咚之音传出,他弹得很认真很认真,即使偶尔抬头,视线也并没有在周围。
看着仿若深处世外高山的两人,之湄心中暗道:“喝酒的应该是木利,弹琴的就是木秀!”
“叮!”
弹琴的公子手中的琴弦突然崩断,他手指一勾一弹,断弦“嗖”的一声,朝之湄的门面急射而来!
断弦如一根利针,瞬间到眼前,之湄全身冰冷,根本没法有任何动作!
就在断弦离之湄门面还有几寸的时候,风云将她拉开,伸手迎上那断弦,屈指一弹,“叮”的一声,断弦被震回去。
那公子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另一只手一勾,另一根断弦瞬间迎上朝他眉心刺去的断弦,两跟断弦相遇的瞬间便接上,然后一绷又回到琴上安静躺着,他伸手一抚,断弦相接的地方如变魔术般消失,仿若没有断过,他双手依然抚摸着琴弦,但却没有声音传出。
从断弦到断弦从新接好,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众人才“哗啦”的反应过来,齐刷刷咬牙切齿地回头,看到之湄莫不是一愣。
“是水公子呀!”一个女子率先反应过来,从众人走去,来到之湄身前,瞥了一眼风云手中的东西,笑道,“水公子是来送胭脂的吗?”
“梅姐姐好久不见,又漂亮了许多了!”之湄抿嘴拍着马屁,让那梅姑娘一阵荡漾~~
“你们在跳舞么?”之湄明知故问道,然后瞅了那两人笑声问梅,“不是说后院不让男子进来吗?那露腰的姑娘是谁?”说着双眼还很配合的热辣的盯着娇娃的腰,变现出一幅死咪咪的样子。
“你个人小鬼大的!”在秋月楼,之湄最熟的人就是梅了,因此梅没好气的戳了一下之湄的脑袋,将她拉往娇娃拉去,笑着给娇娃介绍,“娇娃姐姐,这是水公子,我们秋月楼所有姑娘用的胭脂便是从他店里买的。”然后给之湄介绍,“这是我们楼里新来的姑娘,娇娃,本次花魁大赛最有望夺魁之人!”
之湄双眼一亮,学着儒雅书生一般作揖,“在下今日进城,听闻娇娃姑娘芳名,便有意前来一瞧,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原谅!”
“水公子好!”娇娃说着一口拗口的中原语,把遮在脸上的纱巾拿下,一张稍长笑脸凝脂若雪,黛眉如远山,大而深的眸子水汪汪犹如会说话,挺翘的鼻梁,嫣红小嘴,好一个边疆异域风情的美人!
娇娃见之湄瞅着她一眨不眨的,顿时娇羞一笑。
之湄“哇”的一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娇娃姐姐堪比西施啊!”
可惜,某人并不合作!
娇娃一愣,歪着脑袋问梅道,“西施是谁啊?”
之湄:“……”好吧,她忘了,人家是边疆的,就算不是边疆的,也不一定会知道西施何许人也!
“西施乃春秋时期越过人,她是当时越过的美人!”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那喝酒公子口中传出。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夺魁四
“西施乃春秋时期越过人,她是当时越过的美人!”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那喝酒公子口中传出。
他放下手中酒杯,站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把扇子,“啪”的一声打开,缓缓走了过来。
手中扇子轻摇,俊美的脸庞上,噙着柔和的笑容,一派翩翩佳公子,让人移不开视线;全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让人沐浴其中,全身心暖洋洋。
他走到之湄五步之远处停下,斜长凤眼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之湄,突然眯了一下,而后变火热起来,因为他的视线此刻正停在之湄的胸部,还舔了舔嘴唇!
“你……!”之湄媚眼一竖,伸手怒指着那人,刚要发飙,但一想到现在是在人家地带上,不可滋事,只能暗压下心中的怒火,一甩手,转身看向一旁,只把侧影留给他!
早在刚才他的视线停在她胸部时,她就觉得身体一紧,放佛自己被什么毒蛇猛兽盯上了般,甚至更可怕,毕竟毒蛇猛兽看到的只是表象,可那人的视线很火辣犀利,放佛能透过人的包裹的衣服,自己犹如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一样。
那就是一种耻辱,不仅是她的,还有怡儿的。
枉费怡儿对他是那么的情深,可是他呢?见到一个女人目光就毫无肆惮地在人家身上流连忘返!
之湄负在身后的手掌握紧,指甲狠狠扣进肉中,放佛只有那兹兹的疼痛才能压住自己的情绪。
等回去了,她一定要好好劝怡儿,不要做那等傻事,大不了以后她来帮她赎身!
就在之湄发怒的那一刻,风云动了,只一晃。整个人就站在之湄前面,挡住了那人的视线,深黑如一汪黑潭的眸子,如蛇蝎一样死死盯着那人的喉咙,只要那人一动,他保证能让他见血封侯!
舞阁中的气息骤然变冷,本来是炎炎夏日,可却让人忍不住要抱起手臂,姑娘们本来是静静看戏的,但此时离风云近的几人条件反射的抱起双臂。皱着眉头怪异地看着外边灿烂的阳光。
弹琴的公子却一步不动,依然坐在那里,视线依然只放在身前的琴上。放佛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
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放在琴上手,手指轻扣着一根琴弦,手指的方向瑶瑶指向风云,只要风云一动。毫不怀疑,他的手指也会跟着动。
风云不动的原因有一半就是因为弹琴公子,就在他的视线刚放在眼前这人喉咙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一道杀气从弹琴公子那里笼罩而来,只要他一动,那里就会动!
眼前之人虽然没有散发出任何杀气与威压。但他直觉告诉他,这人武功并不比弹琴那人差!
他自己是不怕,但身后还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还有花云星云,其中任何一个在,他都不会去赌。
就在风云挡住之湄后,花云星云也反应过来,站在风云身后。把自家小姐挡在身后,四只眼睛怒瞪着那万恶之源!
然而。那人却无动于衷,手中轻扇着扇子,发鬓在风中飘飞,配着他那一袭白衣与绝美容颜,翩翩然~~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刻,梅侧身般挡在那人身前,笑道,“误会误会!风云公子,这是我们秋月楼新的老板!”
梅离风云是最近的,因此她自然感受最深,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感觉自己皮肤好似被什么割得直生疼,但却依然笑脸相迎。
她虽然不知道水公子为何生气,但有眼色的都能看出来,左右这两人都很生气!
风云不为梅所动,倒是那人彬彬有礼的拱手作揖,“在下木利,是秋月楼的新老板!”
他脸上依然带着自信的笑容,好似在说“我的地盘,我做主!”一般。
之湄没有理他,只在那里站着,依然只留下一个侧影,在这个侧影之前还有三层人形墙。
梅没想到平时爱笑爱说话的水公子此时竟然会这么变扭,好在平时两人感情也不错,因此过去拉了她一把,使了个眼色,将她拉到木利面前,“木公子,这是‘水胭脂’店的老板水之斌,我们秋月楼的所有姐妹的胭脂都是从他那里订购的。”
“哦?是吗?”木利绕着之湄走了两圈,好在这回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脸上,不然她铁定会暴走!
他手中扇子在靠近之湄扇了扇,鼻子微不可闻的嗅了嗅,然后一副果不其然的样子,转身回去,“即使水老板与秋月楼有合作关系,但秋月楼有规定,后院不许男子进来,水老板应该知道吧?”
梅脸色瞬时变得很难看,他这么说水公子,又何尝不是质问她们?
梅支支吾吾道,“木公子,这件事妈妈也是知道的。”
“妈妈忙,难道你们不知道?”
梅脸色刷的比刚才更白了几分,只能把头深埋着,只是她再多说什么都是无力的,即使是对的,也会被这位新来的老板抹成黑的,还不如沉默,当是默认。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女人多的地方是非更多!
院里有几个看梅早不顺眼的,此时见她被骂,垂头丧气气的样子,手掩住嘴巴“咯咯”嘲笑起来,看向木利的眸子更加的火热了。
之湄瞪了那笑得几人一眼,然后转身双眼迎向木利的视线,表情是那么的平静坦然,嘴角一勾,轻笑道,“难道木利公子不是男人?”
噗——
花云星云忍不住笑起来,感受到周围充满杀气的视线后,忙低下头,但瘦弱的肩膀却抖动如筛子。
即使被人刺激,但木利依然很平静,甚至脸上的笑容也只是在刚才僵硬一下便恢复平常,显然素养不错,他略有玩味地看着之湄,道,“我是秋月楼的老板……”
“解释就是掩饰。莫非木公子想掩饰什么?”
她才不怕他动真火,风云名动江湖杀手地位可不是走后门的来,大不了鱼死网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少了秋月楼这个合作伙伴,也只是小损失,她的目标可不是只放在蓟县小小的花街这一条!
木利显然修养很好,即使被人说成不是男人,但依然很平静,脸上的笑容不成变过。他“啪”的合上扇子,凤眸危险一眯,道。“是不是男人我们当场就验证一下!”
说着一手搂住梅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拉,两人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梅脸上泛起异样的红晕,周围投去了一道道羡慕嫉妒恨的视线。他恍若未闻,从后边将头埋进梅的脖子里,轻轻咬了一下,梅的身体一震,猛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木利满意的抬起头,笑道。“我是不是男的,水公子很想继续验证吗?”
众人“哗”的一声,有些面薄的。应经红脸低下头,有觊觎木利身体的,此时视线正火辣地锁着他全身,巴不得他脱光光了去!
之湄此时应该别过头,看向另一边不语。
木利捉狭一笑。道,“我验证了。那水公子是不是也该验证一下,你是不是男的?”
风云眉头一皱,绷紧的身体就要向木利射去,刚要动的身形猛地被人拉住,回头见是之湄,不禁愣然。
之湄媚眼眯着,好一会儿才松开,如被压扁的气球当压力消失时,瞬间反弹回原形。
“有何不可?”之湄伸手勾住一旁气鼓鼓的花云的脖子,然后很自然地亲了她的脸颊。
前世她有几个死党,偶尔开玩笑亲亲脸亲亲嘴都是很正常的,因此她亲花云并没有什么膈应。
在家的时候,平时几个丫头在屋里八卦到一些好笑得事情的时候,常常笑到头前后摇摆,偶尔也会碰到身边或对面人的脸,因此花云也不绝对有什么怪异地,还很配合的给木利一个挑衅的眼神!
“是不是男人我也证明了,不过秋月楼明显不喜欢与‘水胭脂’合作,那我也不强求。我们走!”之湄说完,一挥手,在木利惊愕的目光中,向舞阁外走去。
跟这种只当女人是玩物的男人合作,啊呸,瞎了我的狗眼!
“等等。”
就在之湄四人与木利擦肩而过时,一道很轻却有很穿透力的声音传来,眼前一晃,那位一直默默看着自己手上琴的公子已挡在了身前。
“这位公子挡我们的路,有何事?”
虽说人以群分,木利那样龌蹉,他身边的人定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之湄不知为何,刚见他弹琴忘我的样子,再回想瑶菲说的,他从来不叫姑娘,便觉得真正的翩翩佳公子才是他,因此说话也客气一些。
而他挡着自己了,风云却未动,说明他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那人只看了眼之湄,便将视线移到风云身上,“在下木秀,不如我们比一场?”
在他的生命中,唯有两样能让他心动,一是武功上的对手,二是琴。
唯有相当的对手,才能让他血液沸腾,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唯有自己弹琴的时候,他才能使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里才是他想要的色彩。
因此此时对上一个对手,他怎能放过?
风云没动,好似在等待着什么,木秀感觉不到他身上散发的热血沸腾,僵硬的面瘫脸终于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向之湄。
之湄摊了摊手,“他是我大哥。”
是的,她一直只当风云是自己的哥,从来就没有当下人使唤!
见木秀还盯着自己,只好转头跟风云道,“风云大哥,你去,把他揍垮了我们再回去!”两人肯定是亲兄弟,既然有一个人愿意留下她们,说明另一个就不会乱来,所以自己也没什么担心的。
至于风云,那更不用担心了,能独自杀他的,只怕还没出生!
木秀万年面摊的脸上此时终于因为眼前这个小女人的话,而抽了抽,只是一瞬间便恢复正常,然后朝风云拱手弯腰,闪身向舞阁外飘去。
“你们等我!”风云轻吐一声,也飘飘然追去。
两人并没有过多苍白的言辞,一个照面便大打出手起来,两道恍惚的身影在花园里动起来,是不是传来肉|体相撞的声音,但两人似乎越大越兴奋。
木利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
众位姑娘即使不愿意,却也不敢违背这位新老板的命令,因此施了礼,依依然离去,只留下梅与娇娃。
木利再次回到茶几前坐下,端起一杯酒,朝之湄举起,“水公子,不如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观看?”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