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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荨叹气,“好吧,我跟你进宫,飞扬你跟我去,新竹你留下。”
新竹才诊出有了喜脉,柳嘉荨放了她几天假,她说闲不住,又回来了。柳嘉荨怕她有闪失,一般都是吩咐飞扬,这回更是不敢让她进宫。
新竹想跟着,柳嘉荨板起脸,“你不听我的话,就再也不要来王府了。”
新竹只得作罢,闷头做针线,总是做错,她怕柳嘉荨有闪失。
柳嘉玉微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王府里严密地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想安插个人,比登天还难,只要你出了王府,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43去海源寺避避
柳嘉荨真想捏捏笑的发僵的脸;有啥话你说呀,老是笑什么,咱们俩以前的关系不好;现在、以后的关系也不会好。
柳嘉玉抿了一口茶,笑意嫣然,“我这里的茶比王府的怎么样?”
“王府里的茶哪里比得上太子妃的。”
“四妹妹真客气;哎呦;”柳嘉玉假意打了下嘴;“瞧我,该叫你皇婶婶才是。”
别,我怕你把我叫死。
柳嘉荨也是笑容不减;“太子妃叫我一声四妹妹已经是看得起我,我哪里能当皇婶呀。”
说客气话谁不会呀。
柳嘉玉放下茶杯;幽幽叹了口气,“谁不知道皇叔疼皇婶,看得我那叫一个羡慕,我和太子,唉,也不知道怎么生了嫌隙,太子都好久不来我这了。”
柳嘉荨笑着没接话,怎么接都是错,干脆就不接。
柳嘉玉扫了她一眼,见她垂着头看杯子里的茶叶,眼中滑过一丝冷笑,“四妹妹还是老样子,不喜欢说话。大姐姐如今在宫中如鱼得水,二姐姐在沈家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听说沈浪也跟着出征了。”
沈浪也去了?没听慕容锦说。
柳嘉玉看她眼露诧异,心里舒坦了几分,“皇叔没跟你说?”
“他大概是觉得没必要。”柳嘉颖又不是她的亲姐姐,慕容锦不会刻意告诉她这些。
“你说沈浪也是,放着二姐姐这么好的人不疼惜,出什么征呀。”柳嘉玉的话里透露着惋惜,柳嘉荨只是笑,心里却在嘀咕,太子不是也出征了吗,他还有你跟柳嘉慧呢。
柳嘉荨猜不透柳嘉玉的用意,一味地应和不发表任何意见。
柳嘉玉瞧了眼天色,“今日天气不错,我带四妹妹去御花园走走。”
御花园呀,好多“巧合”都发生在御花园,她不想赶“巧”。
柳嘉荨站起身,“府里最近出了点事,我就不陪太子妃了,改日有空,再来看太子妃。”
柳嘉玉上前握住她的手,嗔怪道:“看你,老是太子妃,太子妃的,你叫我一声三姐姐,谁还会拿你怎么样了不成。”
是不会怎么样,可她心里膈应。
柳嘉荨歉意地笑笑,“真的很对不起。”
柳嘉玉牵着她的手朝外走,“那我送送四妹妹。”她的手冰凉滑腻,总能让柳嘉荨想起想蛇,冷血的蛇,上一秒还温顺,下一秒就有可能咬你一口。
柳嘉荨进宫的次数不多,皇宫里的路也不熟悉,但是记性还可以,看到周围的景物跟来时不同,她偷着瞧了眼飞扬,飞扬对她摇摇头。柳嘉荨心里一突,预感到不妙,想抽出手,可是柳嘉玉握得紧紧的,不容她挣脱。
柳嘉荨想着用什么借口,摆脱柳嘉玉,就听柳嘉玉笑道:“几位娘娘都在呀?”
打眼望去,一个凉亭里坐满了人,莺莺燕燕的,都在格格笑着。
柳嘉玉拉着柳嘉荨上前,几位娘娘都纷纷起身行礼,柳嘉玉摆摆手,“都坐吧。”她扫过众人,目光落在一位穿着藕色宫装的女子身上,那女子体态丰盈,面庞红润,年纪大约二十岁。
柳嘉玉将柳嘉荨推上前,“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皇婶婶柳嘉荨。”
众人把目光都投在柳嘉荨身上,很有几分审视的意思。
柳嘉荨的眉头皱着,她不喜欢当动物园里的猴子,行了个礼,“见过几位娘娘。”后退几步,隐到柳嘉玉的身后,可是柳嘉玉不让她如愿,仍旧推了她,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两人的加入并没有影响众人的兴致,大家依旧说笑。有宫女捧着茶来,一一奉上,到了柳嘉荨面前,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为之,一杯滚烫的茶朝着柳嘉荨的面部泼来。
柳嘉荨大惊,忙站起来躲避,情急之下带倒了凳子,脚下一绊,整个人朝前倒去。各位娘娘花容失色,凉亭里顿时慌作一团。
倒地的瞬间,柳嘉荨见到也有一人倒地,那人却是倒在她前面,照此趋势,她势必要砸在那人身上,那人是个娘娘,若是真的砸上去,皇帝老儿一定治她的罪。
谁来扶我一把!柳嘉荨差点喊出口,苦着脸等着砸在肉垫上的感觉。
可是,身体倒到一定程度,竟然不动了。
柳嘉荨睁开眼睛,只看到飞扬的后脑勺。
飞扬弓着腰,顶着柳嘉荨,怀里抱着另外一个人,飞扬面不改色,连气喘都没有,“王妃,请你先下来。”
柳嘉荨站直身子,帮着她把另外一人扶好。
那人正是先前柳嘉玉重点看过的那位,她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没有其他大碍。
忽然一人惊呼,“岚贵人,你没事吧?可有受到惊吓?我看还是找御医看看。”
岚贵人摇摇头,“哪里就那么娇贵了。”她看向飞扬,“多谢搭救。”
飞扬是万年不变面瘫脸,微微摇头,“我是在救王妃。”
岚贵人一点儿都不生气,笑盈盈地道:“那也要谢谢。”
柳嘉玉的脸色滑过一丝失望,很快又恢复正常,她拍着胸口,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吓死我了,岚贵人要是有什么差错,我们几个人的脑袋都不够砍的。四妹妹,你的丫鬟可是立了大功。”
柳嘉荨不明所以,只是一个娘娘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一个穿着深绿色宫装的女子上前挽住岚贵人的手,“岚妹妹,你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头三个月最重要,外面……太危险。”
头三个月?她怀孕了!柳嘉荨额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还好有飞扬。
岚贵人朝众人告了声罪,便跟着那女子走了。
柳嘉荨冷冷地看向柳嘉玉,一点儿都不掩饰眼里的厌恶,你又设计陷害我,不过你的算盘又落空了,以后就算你说出大天来,我也不会再进宫。从此后,你我是路人,我再也不会同你有任何关系。
柳嘉荨又提出出宫,这回柳嘉玉没有阻拦,推说身子乏了,便让灵犀送她出宫,柳嘉荨拒绝了,柳嘉玉也没坚持。
回到王府,飞扬罕见地说话了,“王妃以后还是少进宫的好。”
柳嘉荨当然知道,可是要找个什么借口才能一劳永逸?忽然灵光一闪,柳嘉荨想到了好主意,“飞扬,吩咐下去,明日我要去海源寺为王爷诵经,直到他凯旋归来。”
飞扬愣了一下,随即应了声是。
柳嘉荨暗道看你们这回谁还让我进宫。
第二天,收拾了些换洗的衣物,给木管家简单交代了一下,带着飞扬,直奔海源寺。
临走前,新竹一阵哭,她一直随身伺候柳嘉荨,上次进宫没带她,听说出了意外,这回去海源寺还不带她,她也知道是因为自己身子不便,也知道柳嘉荨是去避祸,可她仍然很伤心,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到海源寺还有一段路,柳嘉荨一边看书,一边吃着蜜饯,消磨时光。
忽然马车剧烈颠簸,柳嘉荨险些跌出马车,千钧一发之际,飞扬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柳嘉荨余魂未定,方要出去问问发生何事,就听暗风吼道:“飞扬保护好王妃!”
飞扬一个翻身,将柳嘉荨护在身后,软剑早已出鞘,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四周,耳朵也直直地立了起来。
柳嘉荨抓住她的手臂,“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我和暗风早就料到会有人来,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到了海源寺就安全了。”
柳嘉荨吁出一口气,“为何不早说?我若知道就呆在王府不出来了。”
“也未必是坏事,一计不成,她们还会再施一计,去了海源寺反而会一劳永逸。”
柳嘉荨点点头,“你说的也对,你刚才说她们……你的意思是除了柳嘉玉还有……”
飞扬突然提起柳嘉荨的衣领,整个人腾空飞起,柳嘉荨大骇,紧紧抓住她。两人飞起的瞬间,马车四散开裂,马紧跟着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哀鸣。
轻巧地落在地上,柳嘉荨惊魂未定,又看到原野上一片尸体,有的被削去了手臂,有的被削去了腿,还有的被削去了半块脑袋,碧绿的草地都被染成了红色。柳嘉荨弯下腰,哇一声吐了出来,直将胃里的东西吐完才算停止。
飞扬拍着她的背,拿出随身的水囊,让她漱口。
柳嘉荨的脸色苍白,双腿发软,要不是飞扬扶着早就跌到地上。风一吹,后背透心的凉,想是早已汗湿。她紧紧抓着飞扬,盯着正在打斗的暗风。
暗风带着十几人对付一群刺客,刺客的数量不少,都是一顶一的高手,还好,他挑来的人是手底下最好的,不然就在王妃面前丢脸了。
能一下子派出这么多人,势力肯定不小,要不是慕容锦临走前吩咐,刺客一个不留,只保护王妃的安全,他早就抓住几个审问了。
暗风的剑法快准狠,收拾了几个。眼看着手下人的体力渐渐不支,还有几个伤亡,暗风再次发出信号,又有十几人加入,很快将剩下的刺客杀了。暗风收好剑,手下如鬼魅般消失了。他看也不看尸体,直直奔向柳嘉荨,“王妃,马车坏了,只能步行,索性路程不远。”
所谓的不远,就是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柳嘉荨早已累及,自从来到古代她还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本尊又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出门就坐轿,根本没有锻炼的机会。脚底已经磨出血泡,浑身的骨头就跟散了架似的。她半挂在飞扬身上,恨不得立刻躺下。
暗风上前跟小沙弥说明来意,小沙弥禀告过主持,带着三人到了一个安静的院落。
44惊天大秘密
嘶;柳嘉荨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抱怨,“飞扬呀;你家王妃的脚是肉,不是树皮,你能不能轻点?”
飞扬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很轻了好不好。
将柳嘉荨的脚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死死按住;另一只手拿着针使劲一挑,啵一声,一个水泡又破了。柳嘉荨再次抽冷气;以后谁再让她走长路她跟谁急。
挑完水泡,柳嘉荨整个人都湿漉漉的;一身的冷汗。瞄了一眼水盆,我叉,全是血,这得吃多少天才能补回来呀。
飞扬换了一盆干净的水,洗去柳嘉荨脚上的血,涂上药,用纱布缠上,当然涂药的时候,又引来柳嘉荨一阵抱怨。
柳嘉荨看看两只包的跟粽子似的脚,苦着脸说:“白洗了,又出了一身的汗。”
“我给你擦擦。”
擦?呃,还是她自己来吧,“你打好水,放下毛巾,我自己擦。”
飞扬知道她没有让人伺候洗澡的习惯,打来水,把毛巾给她,就下去了。
柳嘉荨看看水盆,又看看手里的毛巾,话说她怎么走过去呀,算了,不洗了,明天再说。
又让飞扬倒水,铺床,吃了斋饭,便上床睡了。
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满地的死尸,有的还没死透,跟无脚的肉虫似的,朝她爬过来,还不断求饶,“求你救救我。”柳嘉荨吓得动不都不敢动,直说别找我别找我。可是爬过来的越来越多,一个个面容恐怖,有的丢了眼睛,有的丢了鼻子,血肉模糊。
突然一个死尸抓住了她的脚,柳嘉荨吓得大叫,“放开我!”
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拍拍胸脯,原来是在做噩梦。
飞扬听到声音,飞奔过来,“王妃?”
柳嘉荨摇摇头,“我没事。”她看看窗外,还黑着,“什么时辰?”
“还早,丑时刚过。”
飞扬扶柳嘉荨躺下,碰到她的肌肤,皱了下眉,“王妃,你病了?”
“哪有。”
飞扬摸上她的额头,“这么烫,你发烧了。”她急忙扶柳嘉荨躺好,“暗风,王妃病了。”
暗风嗖一下出现了,他走近几步,查看柳嘉荨的脸色,她的脸上出现不正常的潮红,呼吸粗重。
柳嘉荨对他笑笑,“得麻烦你请大夫了。”
暗风嗖一下又消失了,同时响起声音,“我很快就回。”
飞扬打来冷水,给她擦拭,柳嘉荨忸怩着不想让碰,飞扬一个眼刀过去,柳嘉荨立刻噤声。
飞扬解开里衣,露出红色的肚兜,她还想脱,柳嘉荨按住她的手,“就这样擦吧。”
飞扬湿了毛巾,手探到肚兜内。
湿冷的毛巾一碰到肌肤,柳嘉荨就冷的打颤,她咬着唇,不吭声。
飞扬的动作轻柔,几次都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似乎是玉佩之类的,她打眼瞧了一下柳嘉荨的脖颈,见有一根红色的线,料是她随身佩戴的饰品,也没多想。
柳嘉荨出来的时候,把玉佩带在了身上,她一直觉得玉佩不是凡物,说不定遇到危险的时候能用到。
柳嘉荨闭着眼睛任由她擦拭,身体不再那么冷了。
飞扬把一块冷毛巾搭在她的额头上,“王爷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证王妃的安全,少一跟头发就发落我跟暗风,你可倒好,生病了也不说吱一声,万一烧坏了,王爷伤心不说,我和暗风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飞扬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可见十分生气。
柳嘉荨歉意的笑笑,“我真的不知道生病了。”她还以为寺里的气温低呢。
“是不是今天的事吓到你了?”
“怎么会?”柳嘉荨嘴硬的不想认,太怂了,见到死人就吓出病来了。
飞扬把她额上的毛巾拿走,放在冷水里湿了湿,“我在外屋听到你喊……其实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吓得都不敢睡觉,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人临死时的情景,直到现在,依然记得。”
柳嘉荨抬起眼帘,盯着她看,她的脸色平静,就跟说别人的事似的。
柳嘉荨笑笑,“我想是有点吓着了。”话说出来轻松多了,她侧过身,看向桌子上的蜡烛,“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惨的场面,尽管我知道他们是来杀我的,我不该同情他们,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害怕。”
飞扬淡然地道:“暗卫剑下的鬼都是这样的死状,这还算轻的。”
妈呀,这还叫轻?难道暗风他们杀人都是在碎尸?
飞扬又去拿柳嘉荨额上的毛巾,走到近前,目光落在玉佩上。因为柳嘉荨的侧身,玉佩滑落下来,掉在了床上。碧绿色的玉佩,闪着幽幽的光,玉佩上面拴着一根红线,红线正挂在柳嘉荨的脖子上。
“你……”飞扬张嘴刚想说话,听到屋外想起脚步声,忙噤声,拉起被子盖到柳嘉荨的脖子以下。如果细看,还能看出她的手微微颤抖,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柳嘉荨诧异地看向她,飞扬笑得有几分不自然,“大夫来了。”
话音刚落,便响起了敲门声。
飞扬把床幔放下,才去开门。
暗风率先进来,身后跟着溢洪大师。
飞扬诧异地扫了暗风一眼,意思是怎么把他请来了。暗风用眼神回道,一时半会找不到大夫,溢洪大师在,跟他一说他就来了。
飞扬了然地点点头。
溢洪大师早已坐到飞扬事先准备好的凳子上,“王妃,请伸出手。”
从床里伸出一只玉葱似的手,溢洪大师凝息搭脉,“无甚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加上身体劳累,伤了风寒,我开几副药,吃了发身汗就好了。”
暗风和飞扬急忙道谢,溢洪大师呵呵一笑,“不谢,治病救人也是积德的事,你们照顾好王妃,她躲过了此劫,以后会顺风顺水,说不定还会大富大贵,跟着她没有坏处。”
暗风和飞扬连连称是。
送走溢洪大师,暗风拿着方子去抓药。
飞扬挂好床幔,坐到柳嘉荨一侧,此时,她早已睡熟,只是睡的不太安稳,眉头皱着。
飞扬盯着她的脸,目光出现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忠诚。
待暗风抓来药,飞扬拿去煎了,喂柳嘉荨喝下,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了。
飞扬守了一夜,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黑眼圈浓重,柳嘉荨让她去休息,她不肯,只一味的守着。柳嘉荨只好装睡,飞扬才伏在床头睡了一会儿。
喝完药,又出了汗,身体轻松多了。
柳嘉荨穿好衣物,去谢溢洪大师,谁知他早已出门了,柳嘉荨又回来,让飞扬要来经书,开始抄经书。她看不懂佛经,念也念不明白,倒不如抄的好,也算是给慕容锦祈福,她总不能白白带着,浪费时光吧。
飞扬几次欲言又止,奈何柳嘉荨抄的专心,一点儿都不曾留意。直到晚上,给柳嘉荨铺好床,服侍她躺下,飞扬盯着她脖子上的红线,才问:“王妃身上有一块玉佩?”
柳嘉荨一惊,她如何知晓。
飞扬低下头,“昨天给王妃擦身,无意间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