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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轿在陈府门前停下,打扮得花红柳绿的李婶和王婶两人扶着文丹溪下轿,陈信早下了马,傻呵呵的笑着,文丹溪刚一下轿,他就赶忙迎上去携着她的手,周围传来一阵窃笑声。文丹溪知道这货肯定又弄错了规矩。
接下来便是电视剧里面最常见的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因为两人都没有高堂,所以他们只有前后两拜。
喜婆刚高呼道:“送入洞房。”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小兵急急忙忙的高声禀报道:“不好了,鞑子来了!”
众人哗的一声喧嚣起来。
刀疤脸怪目圆睁,怒吼道:“这帮狗鞑子还挺会挑时间!”
陈信紧紧握着文丹溪的手,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文丹溪轻声唤道:“二信,你快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陈信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深深地看了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一眼。然后迅速脱掉喜服,贺黑子连忙给他拿来盔甲大刀,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各拿兵器,准备战斗。人群纷纷散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文丹溪把盖头一掀,看着陈信深情的说道:“你一定要小心。”陈信点点头,咬咬牙,飞身上马,高喝了一声:“骑兵出阵。”
马蹄轰隆而去。
文丹溪问那个报信的小兵:“鞑子来了多少?”
“八百多人。”
文丹溪一窒,八百多骑兵,那么战斗力绝对不弱。而易州城里只有六百多骑兵。还有不少是新兵。倒是还有不少步兵,可是步兵对骑兵,那简直是找死。
思索片刻,她说道:“走,去城楼。”大伙也谁也没说什么,一起默默的跟着也也文丹溪向城楼跑去。
文丹溪穿着厚重的大红喜服登上城楼,秦元已经在上面了。垛口处,也有不少士兵拉开弓箭做出射击的姿势,可是城下的敌我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根本没法放箭。
文丹溪站在城墙上,心情沉重的看着这如修罗地狱一般的战场。双方战得正酣,人马相交,马嘶人喊。刀枪相撞,铿锵有声。不断的有人倒下,马儿惊跳起来,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那些来不及救回的伤者很快便被人马踏成了肉泥。地上血糊糊的一片,空气散发中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秦元凝声劝道:“嫂子你回去吧,大哥不会有事的。”
文丹溪缓缓的摇摇头,以后这样的场面多的是,她必须要适应。他在战场上拼命杀敌,她什么也帮不了,也只能这么干看着。秦元看她坚持,也就不再相劝。
文丹溪极力的寻觅着陈信的身影,他闪挪腾移极快,一会儿在此一会儿在彼,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他举着雪亮的大刀,精确而又猛烈的向敌人头上砍去,所过之处,人头飞滚,战马惊狂。在刀光剑影中,他的整个人愈发显得高大英武,应该说,战场就是他的舞台。
陈信虽然无暇往城楼上看,但他却觉察到有一道温柔的目光一直在如影随形的追逐着自己。刹那间,他的体内像是重新注入了一股力量,砍杀起来,比刚才更加勇猛。破虏军在他的带动下,更加士气如虹,锐不可挡。
城楼上的战鼓声越来越响,守城的士兵们一起激动的呐喊助威。
文丹溪也被感染得激动起来,这时正好有一个击鼓的战士要换班,她心中一动,抢步过去,拿起鼓捶,“咚咚”擂上几声,守城的士兵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齐声叫好。城下的战士也有人注意到了正在擂鼓的文丹溪。
他们一齐兴奋的高声叫道:“嗷嗷,杀啊——”
陈信则是傻笑了一下,他的目光飞快的扫了城楼一眼,他看不到她的面容,只看到她鲜红的裙摆在烈烈风中哗哗啦啦的飘扬着。他只敢分心片刻,然后又开始投入了战斗,他的身躯中再次注满了力量,那柄雪亮的大刀舞得飞快。宛如一尊煞神一样,所到之处,敌军皆惊恐避让。
刀疤脸也受到了感染,他振臂一挥,嘶哑着嗓子高喊道:“战士们,给我拼命的杀,杀光鞑子,让老大入洞房!”
其他士兵纷纷高声应和:“杀光鞑子,老大入洞房!”
一直忧心忡忡的秦元突然扑哧一声喷笑出来,其他士兵也咧咧嘴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第六十九章洞房
这一仗从上午一直打到黄昏。到了关键时刻;秦元命步兵出城拿着拌马索和铁钩出城助战。这时候鞑子已经人困马乏;对于步兵的杀伤力已经大大削弱。而易州城的步兵们则这即将到来的胜利,鼓舞得士气大振。这一出城;就像是下山的猛虎一样,刚猛有力。他们在下面或用绳索拌马或用铁钩刺伤马腿。骑兵则趁势砍杀马上的敌兵。双方配合得天衣无缝。鞑子见势不好;退生退意。但破虏军铁了心要让这帮人有来无回。陈信命令全军战士骑步相间;将鞑子团团围住。不留一处缺口。
文丹溪在城楼上看得心惊胆战,她立即对秦元说道:“这么不留缺口,会不会让敌军生出决一死战的决心,即便胜了也是惨胜。”秦元点点头说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看来大哥是被彻底激怒了。”他皱眉思索片刻便令两个士兵下去传话和准备。陈信果然听取了秦元的意见,让士兵在西北方向不着痕迹的散开一个缺口。鞑子士兵不疑有它;拼了命的向西北方向冲去。双方又缠战多时,秦元看情形差不多了,便让人举举旗子。陈信在上面看到城楼上的旗帜,立即吩咐士兵,把剩下的三百多敌兵全部放走。接着他再命刀疤脸和洪大胡子在后头追赶,他自己则领着一部分伤兵回城休整。
他回来时,文丹溪已经下了城楼和军医们一起去熬药准备救治伤兵了。等他到医馆时,文丹溪又已经回府了。陈信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当下便马不停蹄的回府。
他推开房门,新房里静寂无人。
陈信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紧张,他颤声喊道:“丹溪,你在哪儿——”
“你回来了。”文丹溪笑盈盈的从盥洗室出来。她此时已经脱去了厚重的喜服,身着一袭浅蓝色的轻薄纱衣,愈发趁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陈信不由得喉咙发干。
他扑上前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紧紧的搂住她。两人亲昵了好一会儿,文丹溪轻轻推开他柔声说道:“你快去洗澡吧。”
陈信低头嗅嗅自己,一身的汗味和血腥味。他自笑两声,赶紧去盥洗间。临进去时又看了文丹溪一眼,就见她已经掀帐入内。陈信舔舔干裂的唇,心跳如擂。。连忙闪身进去,心里却在想着:快洗快洗。她在等我。
陈信拎起水桶,冲着头一通乱浇。刚想出去,又觉得自己身上还不干净,又使劲揉搓了一会儿,又浇了一通觉得全身都清爽才罢休。
“丹溪,我洗干净了。”陈信倒穿着鞋子,迫不及待的推门出去。床上的帘帐已经放下来,桌上红烛高燃。房中触目都是喜庆的红色,却不闻任何声响。
陈信肚里寻思:她肯定在床上躲着呢。怕羞了,嘻嘻。他傻笑着大步向床上走去,谁知快到床前时,“咚”的一声摔了个狗啃屎——是那只倒穿着的鞋子将他绊倒了!陈信一脸羞怒的爬起来,“啪”的一声甩掉鞋子,单脚跳着攀上床。待他掀开帐子才发现,里面却没人。
陈信心中又是一沉:她又去了哪儿了!
他正在犹疑不定时,忽听得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文丹溪端着一只托盘进来了。里面是一碗热腾腾的葱花鸡蛋面。她看陈信已经爬上床了,不由得扑哧一声笑道:“你急什么,快过来吃点东西。”她一说陈信也觉得自己肚里空空如也,是该吃点东西了。
他嘿嘿笑着,继续单脚跳着过来,坐到桌前,文丹溪把面推到他面前,柔声说道:“你快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哎。”陈信狼吞虎咽的低头吃面。
文丹溪看看他的脚奇怪的问道:“另一只鞋呢?”陈信略微不自在的答道:“甩掉了。”同时,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她方才不在,没看到他摔倒的样子。不然多丢脸。
文丹溪拿起块脸帕轻轻地擦着他的湿发,嘴里埋怨道:“一会儿就睡了,你洗什么头发。”
陈信想到盒中的神药,不由得有了信心,他含混的答道:“没事,也许今晚不用睡了。”贺黑子告告诉他说这药可以一夜八次。嗯,差不多就要到天亮了。他突然又想道:若是一夜不睡,丹溪受得了吗?她看上去那么娇弱……思及此,陈信偷偷的打量着文丹溪的身子,心中在天人交战:到底吃不吃药?不吃药,不行了怎么办?吃了太厉害怎么办……
文丹溪一边擦着他的头发一边问道:“你吃个饭也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么呢?”陈信正想得入神,此时竟脱口而出道:“药。”
“药?”文丹溪略略怔了一下,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顿时手上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她把陈信的脑袋像拨拉拨浪鼓似的扳过来,正色道:“你那些东西我都看了,书还不错,药却是虎狼之药,不能乱吃。”
“呃,吃一次也没事吧。”陈信支支吾吾的答道。
文丹溪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拿衣服进盥洗室去了。陈信坐在桌前干搓着手,一脸的纠结。只听得里头传来哗哗的水声。陈信一脸向往的看看浴室的方向,然后弯腰捡起那只甩掉的鞋子,再轻手轻脚的把床头的盒子打开。他就着烛光翻看着那两本“兵法”,这叫临时抱佛脚,哦,不对,是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他正看着,听见推门声,连忙将书放到枕头底下,迅速蹬掉鞋子,钻到床上,守株待兔。等了一会儿,文丹溪还不上来,再等一会儿,还是没动静。陈信心里急得上火,他正准备掀开帘子下去把她抱上床时,就觉得帘子猛然被掀开,然后一个轻巧的身子飞到了他身上。陈信被怀中佳人砸得高兴得直冒泡。
陈信一脸陶醉的低呼:“丹溪——”
“二信……”
文丹溪伸开柔软的双臂攀在陈信脖子上,灵活纤细的十指无限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部。那双手力度精准,甜蜜温软之极,陈信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都张开了,心头涌起一波一又一波的温暖和欢快,舒畅得无法用言语形容。他喜欢极了这种感觉,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嫰白的香肩,生涩而又热烈的抚弄着她。
文丹溪伸出舌尖轻吻他的唇,陈信连忙伸出舌头笨拙又急切的迎合着她,他的长舌在里头毫无章法的搅动着,陶醉的吮/吸着她的甜蜜的津液。两人唇舌交缠良久,陈信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胸/口不住的起伏着。文丹溪慢慢的离开他的唇,灵巧的舌从他的下巴开始一直向下,在他的脖子上逗留嬉戏了一会儿,再接下往下最后停驻他那宽厚精壮的胸膛上。
同时,她那双探索的小手不放过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陈信全身轻/颤着,身子从也开始的僵硬到放松自如再到此刻的敏/感。
前戏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些,都是你从书上看的吗?”
文丹溪的手指顿了一下,她在心中暗笑,微闭双眼,轻轻点头。
陈信喘着气叹道:“识字多的人就是厉害,咱俩看一样的书,我懂的就没你多。”
文丹溪:“……”
“还有我,我没有吃药。”
“恩,我知道。”
“我……”陈信不禁有些沮丧,万一他不行了怎么办?她会不会嫌弃他。
高兴睁开双眼,细细观察着陈信的神色,心中一个念头闪过:“难道他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有些障碍?”
虽然心里这么想,她脸上却是不露声色,她用手继续像刚才那样轻轻抚摩着他的背,微微娇喘着用令人销/魂的声音鼓励道:“二信,你不用吃药就很厉害。”
陈信半信半疑:“真的吗?”
“真的。”
陈信却仍旧不放心:“可是我‘那里’小时候被丁平用炮仗炸过,留了个疤。后来大腿又被热水浇过……也不知道有没有坏,这些年也没试过。”
文丹溪听了一阵心疼,她的手轻轻摸上去他的膝盖,顺着他光滑结实的大腿一点点的往上寻觅。在靠近男/根附近果然摸到了两道疤痕。她无限温柔的抚弄着,陈信不由自主的痉/挛了一下,呼吸声越发粗重。 “没坏掉,不信你试试。”
陈信欢欣的答道:“嗯,好。”
文丹溪的手在它的周围巡视了一圈,便慢慢停住了。
陈信觉得很不满足,扁扁嘴恳求道:“丹溪,你还像方才那样好不好?”
文丹溪微微喘着气说道:“我认的字比你多,书看得也透,你就按我说的做好吗?”她原本是想表现的被动一些,羞涩一些,可是如今看来,她还是不放心把主动权交给这个二货,生怕他“摸不着门路,横冲直撞”,最后受苦的可是自己。因为据她手测,小二信的尺寸非常可观,而他又是一身蛮力。
陈信想了想点头道:“好,我都听你的。”他心里却在想着,自己已经认识六百字了,为什么就不能把书看得透彻点呢。
“来,你跟着我一起,学着我的样子。”文丹溪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她的声音有一种深深的蛊惑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陈信神魂颠倒的答道:“好。”
……
她的手指沿着男人的敏感地带一路抚摩下去,先从耳根再到脖子,然后一路南下,经胸部、腹部、再到大腿/内/侧和膝盖内侧。然后再用火热湿润的唇轻轻地吻着他的脸和唇。
陈信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的颤动着,舒爽的痉挛着。他的身子越来越敏感,就像一具琴弦,在她的灵活的手指的挑动下,奏响着美妙的乐章。他的手也开始青涩的学着她的动作,略显粗糙的大手在她细嫩滑腻的肌肤上抚摸着游走着。每抚一下,他的愉悦就会多一点,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的身体这么温软,这么美好!
渐渐地,他的动作越来越有力度,越来越娴熟。两人进一步抚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期待,都在嗷嗷待哺!
在最关键的时刻这个二货又二起来,他不由得出声叫道:“它、它立起来了——”
这时他已经无师自通,凭着男人的本能和从书上学的粗浅知识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丹溪,你要疼就掐我,我、我会慢慢的。……可是它怎么越用越大呀。”
……这一个过程,可以用武陵人进桃花源来形容:“初极狭……复行几步,然后豁然开朗。”
……陈信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力度,生怕她疼得太过。文丹溪微咬着唇,最初的疼痛过去,便是一阵奇妙的快/感。她的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声。同时还不忘鼓励道:“二信,你好厉害。”陈信受到了激励,动作越发精准熟练。
他一边努力耕耘,一边细心的觑着她的神色,若是她一脸愉悦,他就按原来的节奏努力,若是眉头轻蹙,他便放柔动作。
房中静寂无声,烛光旖旎的摇曳着。纱帐上剪出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接着屋中传来啪啪的水声,仿佛是用竹枝敲打溪面的声音。
陈信的呼吸也越重浊,喉咙里发出如野兽一般的低喊声。他嘴里一直不停地呼唤文丹溪的名字。又过了会儿,他感到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接着一股热流涌向了鲜美的芳草地。两人仿佛坐着云朵在天空翱翔,有一种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他的整个身体软趴趴的压在她的胴/体,他从没像此刻这么虚弱无力过,也从没有过这种无可言说的极致欢乐。直到此时,他才觉得自己是真的拥有了她,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拥有。
陈信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圆满了。仿佛在他的心底有一处他平时根本没注意到抑或是注意到了也不知道怎么去填满的缺口,此刻却填得满满的。身心异常的充实。他的身体中沉睡的小兽被激醒了,全身迸发出一种新的力量,新的感觉。
第七十章甜蜜
“丹溪。”陈信喘息着唤她的名字。
文丹溪低声应道:“嗯。”
陈信翻了身;把两人调了个;嘴里讷讷说道:“我没压坏你吧?”
“傻瓜。”文丹溪低声笑道,身子又往他怀里拱了拱;脸枕在他的胸膛上闭目养神。陈信抱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锁紧,两人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她的一头如瀑的乌发散在他的胸脯和脖子上;刺得又痒又麻。
陈信伸手摸着她的秀发;喃喃说道:“丹溪,我没想这种事这么有趣味。以前我以为它……很脏的。”他半闭双眼,咂咂嘴,似乎还在回味着方才的那场让人难忘的美味大餐。
文丹溪估计他是因为母亲是做过私娼;所以才会觉得这种事很肮脏。她轻轻一笑,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丛轻轻梳着他的头发;温言劝道:“夫妇之情,是人之大伦。古人云,行周公之礼,敦睦夫妇之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