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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具体环境可变的,而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得善于从周围所处的环境中进行分析,甚至于进行预测,对这三个问题重要程度进行调整,使之顺应周围具体的环境的发展。看武德年间,又看看如今,几年的时间,咱们周围的大环境就有了多大的变化?若是道门一力守旧,而不知随世间所需的不同而进行持续的发展和改造的话,终究有一天会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被淘汰掉。所以道长啊,道教要想长久。要想永远压过其他的宗派。得学会与时俱进啊!”
“夏侯。现在问题找出来了,那依夏侯看来,又该如何解决为好?”袁天罡点了点头,复又问道。
“这三个问题,相互之间是有联系的。解决起来有个先后,私以为第二个问题应当最先解决。”夏鸿升说道:“道长乃我朝道门之集大成者,何不亲自执笔,考据道门历史。重新编纂一部道教的形象体系?即是说,由道长来重新考究道门现今之神仙形象,重新定力一套新的道教神仙体系,统一道教的各种神仙人物形象,形成一个确定的,统一的,具体的神仙体系。每一个神仙是如何出现的,如何成为神仙的,做过什么事情,神仙们有过什么历史……林林总总。形成一个大一统的道门神仙体系。如此一来,往后的信徒们接触到的道门。就有具体的神仙,具体人物形象,具体的人物出处,从而成为一个严谨的体系,一切有据可考可依,再也不冗乱。思想体系也是一样,道长集道门之大成,自然不须在下多言。”
袁天罡提笔记下,又听夏鸿升继续说道:“完成了新的大一统的思想和神仙体系,天下间所有的道士都以此为准,然后再出去传道讲道,传的讲的都是这些,百姓们得知的,学到的也都是这些,具体而不虚无。如此一来,实际上前两个问题都解决了。至于第三个问题,那可就是一件极为长远的事情了。”
“却不知该如何使帝王与百姓获利?”袁天罡再问道。
夏鸿升微微一笑,讲道:“须知如何使其获利,当先知其所欲得之为何利。帝王欲得之利,在其统治。若道教能助其稳定百姓,稳固帝权,于其统治有利,则其必用道教。若佛有利,则用佛教。那么我们就可以在道门的教义之中,加入这些要素。却如慧彦道长一样,为何陛下要褒扬封赏,还不是其形象有助于引导其他的人去效仿他的作为,为国出力?若是道教之中有这些东西在里面,帝王自然更加愿意采纳和推行道教。而百姓所图何在?盖因世人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东西,需要用宗教来解释,以求解决或心安。比方说为何打雷闪电,为何山崩地裂……诸如此类,倘若佛门无法解释而我道门可以解释,或我道门比佛门之解释更加合理,那不仅仅是帝王,还有世人,岂不更对我道门高看?此举于道门同样有利。道士修炼追求什么,还不是追求成为神仙,拥有神仙本事?而要掌握一样本事,不得首先知道这种本事的道理,然后才能掌握?欲图抓取天雷,当先知道如何会有天雷,天雷如何运作,了然于胸之后,才能抓取天雷,在下所为正是此理。就好比之前闹蝗那次,百姓惧怕,以为蝗神下凡。而此时若有我道门中人研究如何会有这么多蝗虫,如何能除去这些蝗虫,再将这些方法加以传播,带领百姓消灭蝗虫,度过蝗灾的话,那在百姓眼中,这就已然是神仙本事,又岂会不投身于我道门?”
“闹蝗的时候,贫道曾听闻夏侯一声喝令,使得群蝗由田中飞起,自行投火**,再不与人为害,莫非真有其事?!”袁天罡顿时大吃一惊。
夏鸿升哈哈一笑,说道:“严格来说,这也算是道门之中一样本事。不知道长可否留意,夏秋之夜,有烛火之处,便有虫蛾绕火而飞?这种现象叫做趋光性,即是说,晚间这些虫蛾会朝有火光的地方飞去。道理就是如此简单啊!在下令人在田中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有令群人于田中奔逐,将蝗虫惊飞,其趋光的特性便使蝗群朝火光飞去。而火势猛烈,待蝗虫靠近,自然要被烧死了。道长啊,这些其实都是道术,道术便正是从一些自然现象之中而来。所以现在的道士修炼,路子走差了!整天吞服弹药,打坐冥思,要是能憋出来神仙本事,就奇怪啦!想要看破红尘,必先踏入红尘,之后方能看破啊,道术也是一样,想要飞天越海,除非去亲自去研究为何飞,如何飞,之后才能使自己飞。在屋子里面憋一万年,人也不会自己个儿飞起来。”
为了引导道士们追求超自然的神仙力量的过程中,去研究自然现象,发现自然规律,夏鸿升是不遗余力的劝说和忽悠。袁天罡也被夏鸿升说的心头火热,盖因夏鸿升之前逐蝗**,抓取天雷等事情太过神技,故而使袁天罡以为自己终于问出了如何修炼真的道术的法子了,此刻更是激动不已,握笔的手都有些微微战栗,连忙将夏鸿升的话全都如数记录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493章 藏龙卧虎
袁天罡小心翼翼当宝贝似的拿着一叠纸张心满意足的走了。
夏鸿升站在大门外街道上,目送着袁天罡的马车在夕熙的金色辉光之中渐渐远去,像是将某种重担托付于人了一般,心中送上了自己无比的祝福。
道友哟!带领大唐的道士们去成为自然科学的奠基人和开拓者吧!历史一定会铭记你们的贡献,千年之后,课本上也会标出,大唐道教人士开始从追求自身的超脱转化为追求自然和利用自然,为自然科学的诞生奠定了基础。
一日时光,就在夏鸿升和袁天罡的密谋中匆匆揭过。
翌日清晨,当朝暾的辉光渐渐洒遍了大地的时候,夏鸿升的身影出现在了渭河公园的门口,要完成自己出发之前的最后一次评判工作。
诗会的内容已经不仅仅是作诗那么简单了。大唐文士的水平之高,让作诗闲的太过容易。最后面的几轮竞赛,会加入更难的内容。
比方说策论。
策是策问,论是议论。是针对朝廷的政治问题加以论说,提出对策的文章,用来向朝廷献策。
这就要求高的多了。要求这些文人士子们不仅要会写诗,要有文采,而更要有独到的眼光和见解,要有敏锐的心思和逻辑清晰的头脑,且,还要对于时政时事有着密切的关注,对时局有着深刻的认识才行。
只剩下五十个人了。比武那边,也是只剩下五十个人了。
合起来正好一百个人,这一百个人。都会受到朝廷的封赏。作为朝廷的储备人才。而从他们当中各自选出的前十个人。文人会直接进入朝廷做事,成为一名中下级官员,而那十个武者,也会以特招的名义直接进入大唐皇家军官学校受到军官教育,毕业之后直接进入到军伍之中,成为一名中下级军官。
剩下的八十个人,朝廷会进行不同档次的封赏,容做日后所需时留用。
可以说。诗会和比斗走到现在,这一百个人已经是赢家了。再往后面的竞赛,只是更进一步的划分档次了。
“哟,又见你了,准备的如何了?”夏鸿升路过时见到了一个熟脸,是文武大会刚开始的时候,那个遇见的很是热心肠的在给他们介绍比武那边的盛况的那个书生。夏鸿升做评判的这几轮,每一轮都能见到他,也看着他走进了这一百个人里面。
“学生拜见评判大人!”那学子见夏鸿升同他说话,于是立刻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学生惭愧!当日学生并不知道是评判大人,让评判大人见笑了。”
“无妨。时至今日仍能留在这里,已然是成功。不过,希望你还是再接再厉,争夺前十。”夏鸿升说了句鼓励的话,就从他的身边经过,往前面的评判席走过去了。
因为要避嫌,所以夏鸿升也从未问过他的名字。
一百个人坐在下面,一边文士一边武者。评判席上面的众人看着那一百个精神抖擞的文人武者,一时间心中不禁会有所感慨,道一句好个人才济济,文武双全。
“时至今日,诸位仍旧在这里,老夫不禁要有一声称赞叫好啊。”李纲向下扫视一圈,笑道:“观诸位风采,老夫也是倍感欣慰。大唐人才济济,有文有武,可谓是后继有人了。能走到今日,对于诸君来说,其实已经胜出。往后面去,望诸君仍需继续努力,且看看自己究竟若何。”
下面众人躬身行礼,却听李纲又左右看看,问道:“诸位可还有话要说?”
一众评判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消多说什么,李纲于是看向了夏鸿升,说道:“夏侯既为文武大会之主办,当说几句才是。”
“这……不必了吧!”夏鸿升见李纲让他说几句话,迟疑了些。盖因脑中此刻于眼前的诗会并无上心,而全去考量明日之行,及到夏州以后如何布置了。
“此次盛会乃你主办,如今这一百号人已然脱颖而出,理当有所激励劝勉才是。”颜师古也笑了起来,对夏鸿升说道。
夏鸿升还想推辞,却又听褚遂良笑道:“夏侯之才久负盛名,今日文武齐聚,人才济济,当是我大唐蒸蒸日上之先兆,不如夏侯当即赋诗一首,以赠台下诸子,届时将诗会所得辑录成册,或可为卷首,岂不美哉?”
众评判都随声附和,下面的那些人也一并请夏鸿升赠诗一首。
推辞不去,夏鸿升稍事思索,站起了身来,说道:“诗会到此,在下见了诸位的文章诗作,实感己之虚名,惭愧至极。今日令在下作诗,却是怕要贻笑大方了。今日在此诸位,日后定为大唐文武之栋梁,在下且歌一曲,抛砖引玉。”
“好!有诗而无律,毕竟不美。久闻夏侯才名,今日且赋诗合歌一曲,吾等亦可一睹夏侯之风采!”褚遂良拍手叫好,引得众人也是拍手起来。
夏鸿升看看褚遂良,也不知这货是故意的还是怎的,只好看看后面,朝击小鼓的人说道:“这位乐师,还请为在下击鼓。”
诗会讲究,配有乐师合奏。见夏鸿升开口,那几个乐师便摩拳擦掌了起来。
夏鸿升看看下面这些文武之才,深吸一口气,朗声开了口:
“大河如龙,群山有虎。
长啸仰天,长歌当哭。
龙盘虎踞,有钟有鼓。
龙腾虎跃,有文有武。
一把剑划开万丈天幕,一腔血注解千秋史书。
降大任,苦心志,劳筋骨;
担道义,著文章,展抱负!
立身堂堂男子汉,壮怀凛凛大丈夫。
日月沉浮风云吐。
好个泱泱大唐,藏龙卧虎!
举目江山山无数,放眼流光光飞渡。
日月沉浮风云吐。
好一个泱泱大唐,藏龙卧虎!……”
一首《藏龙卧虎》从夏鸿升的口中朗声而出,众人听着听着,只觉胸中顿生一片豪迈来,似乎眼前有江河雄壮,泰山巍巍,黄河萧萧,气吞万象。
“好!诸君便是我大唐龙虎之才,合该将此曲铭记于心,时刻提点自己,报效朝廷,为国出力才是!”李纲拍手叫好,向台下众人说道。(未完待续。)
第494章 不能正面刚
七个人,三辆马车。头前一辆和最后一辆马车里面带着些货物,中间的马车里面坐着夏鸿升。出来齐勇之外,另外的五个人都是大唐刀锋的特战队员。
全都是一副行商的打扮。
夏鸿升的身份是第一次接触家族事务,开始学着行商的商人子弟。带领着一个小小的商队走一趟行商的过程,学习如何经商。
日落西天,苍山目远。
夏鸿升从马车上下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看眼前这座城池。
走进城门,见城中路上行人似乎多了许多的样子,守边的兵卒却神色警惕,检查的十分细致。
故地重游,夏鸿升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连日赶路,总算是抵达了夏州。
“借问,在下欲往悦来客栈一去,却因初次行商,人生地不熟,所以想问个路。”夏鸿升找了个路人,问道。
“直去过三个街口再左拐,能看见牌子。”被夏鸿升问路的那人指着后面答道。
“多谢!”夏鸿升拱手谢了谢。
众人沿路而行,果然过去三个街口,往左边一瞅,就看见了百来米开外的客栈牌子。
众人去了客栈,随小二去存了货物,又要了几间房屋,安顿好了之后,便已经是饭点了。
七人下楼坐了一桌,点了菜肴来,然后慢慢等着小二上菜。
“诸位请坐。”一个声音传来,领夏鸿升笑了一笑,回头看过一眼。
眼神交汇,又刹那各自转开,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顿饭过去,天色即暗。夏鸿升没另外做什么,就回去了自己的卧房。
夜色渐渐浓黑,嘈杂化作了岑寂。
忽而一丝微弱的挠门声传来,在岑寂的房间之中显得清晰起来。
夏鸿升站起身子,走至门口:“是你?”
“是我。”外面的声音答道。
黑暗之中,夏鸿升咧嘴笑了起来。问道:“你来了?”
“我来了。”门外顿了顿,之后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来。
夏鸿升憋了下笑,又说道:“你本不该来的。”
“可我已经来了。”外面的声音里面多了一丝无奈。
夏鸿升吭哧的暗笑了一下,赶紧憋了回去,又说道:“你毕竟还是来了。”
门外这时候停顿的时间又久了些,带上了一丝不耐烦来:“我毕竟还是来了!——你到底开不开门?!”
夏鸿升这才赶紧一把将门打开,就见易秋楼站在门口,很是无奈的看着夏鸿升,一边走了进来。一边说道:“你这是编的什么暗号?真是多此一举!”
夏鸿升哈哈一笑,过去摸起桌上的火折子燃了灯线来,说道:“既然是接头暗号,自然得与众不同才不至于让人猜到。来了多少人了?”
易秋楼在桌边坐了下来,答道:“我与李老爷子各领了五十多号人,如今只有我在城中等你,其他人已经出关,藏于关外了。”
“一百多号人。怎么藏?”夏鸿升有些吃惊,这个人数超出来他预计的了。
“关外有的是藏人的地方。”易秋楼笑笑:“光是黑店就有不少。只要舍得付钱,他们什么人都敢收容,且决计不会多嘴。若是愿意花大价钱,便是让他们替你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无不可的。突厥人呢,可曾有消息了?”
“我方才至于夏州。还未及同此地的间谍取得联系,明日一早,我就会联系夏州的间谍,让他汇报突厥的动静。”夏鸿升说道:“临从长安出发之时的情报显示,突厥的和亲使团正在准备。几天之内就会出发。现如今,想来已经上路了。”
易秋楼点了点头,说道:“那便好。只是,如何肯定和亲使团就会从何处经过?”
“陛下令和亲使团自夏州入关,由夏州派兵护送至长安。”夏鸿升笑了笑:“所以他们只能从夏州方向经过。所以咱们也只能在关外动手,一旦其进入大唐地界,就不行了。所以,也得好好谋划谋划。突厥既然是为了稳定住大唐不去管他平定薛延陀,那至少表面上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才能稳得住大唐。因而估计和亲使团所带的礼物会有不少,自然护送的人也会不少。咱们目前只有百十号人,须得细致谋划,才能成功。”
易秋楼倒了杯水几口喝下去:“那夏兄可有所定计了?”
“有几个想法,等我了解了解情况之后咱们再细细商定。”夏鸿升点了点头,对易秋楼说道:“却不知道来的这百十号人手里面,有没有一些偏门的功夫?比方说偷个东西啦,下个毒啦之类的?”
“你要下毒?!”易秋楼挠了挠头:“护卫的人不会太少,若要下毒,如何保证那些护卫能一齐中毒?”
“没,没打算下毒。”夏鸿升摇了摇头,说道:“我猜突厥和亲使团带来的礼物里面一定有牛马羊之类,我准备从这些牲畜身上下手。”
易秋楼大吃一惊:“你要毒死那么牛马羊?那多可惜!还不如咱们抢了分给家里穷苦的边民呢!”
夏鸿升哑然失笑:“怎么就离开不毒了?放心好了,我既不毒人,也不毒那些牛马羊。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而已!问问你有没有这种很偏门的高手。”
“那自然是有的。”易秋楼点头答道:“不过,这些偏门的人,多数来这里只是想要浑水摸鱼而已,要让他们出门抢夺,恐怕功夫还不如那些护卫呢!”
“哎,怎么还是这么狭隘?”夏鸿升很是得瑟的拍拍易秋楼:“这世上从来没有没用的东西,只有用错了地方的东西。”
“那你待如何做?”易秋楼问道。
夏鸿升眼珠转转,对易秋楼说道:“这样……我明日联络夏州的间谍人员听取情报,易大哥你就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