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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望族 作者:素素雪(潇湘2013-03-01vip完结 ,种田,女强,励志)-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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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宗泽闻言便笑了,道:“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本王这算什么大手笔,能博微微一笑,已是微微给我面子了。”

    锦瑟听罢嗔怪了完颜宗泽,这才道:“孔明灯也是许愿灯,只可惜不能亲自放上一盏,许下心愿……”此情此景,叫她竟生出一股许愿的情怀来。

    锦瑟言罢,完颜宗泽便笑了,探究地瞧着她,道:“微微心中有愿,这又有很难?只是不知微微的愿望可于我有关?”

    锦瑟被他晶亮的眸子盯着,只觉那些小女儿的心思都被瞧穿了,面色一红,完颜宗泽眨眨眼睛,这才松开锦瑟起了身,径自从马背上拎下一个包袱来,他先是取出一个白瓷酒壶来,拔了盖子递给锦瑟,道:“山风凉,稍饮些驱驱寒。”

    锦瑟接过饮了一口只觉那酒极烈,火辣辣的滚下喉咙,清冽冰凉的酒水激的锦瑟打了个寒颤,可片刻那凉意便激起一股热浪来,热气越发翻涌,五腹六脏接着便暖意融融了起来,锦瑟头一次在这般环境下如此饮酒,竟生出一股不羁的豪情来,仍不住便又灌了一口,咯咯的笑起来。

    那边完颜宗泽忙着将包袱中早便削好的竹篾,棉纸等物取出,动作熟练地糊成灯罩,一时没留意锦瑟,听到她笑见她昂着头好不豪放地灌着酒直吓了一跳,忙将酒壶夺回,道:“莫吃醉了,仔细明日要头疼的。”

    锦瑟这才抬手拭了下唇角残留的一丝酒水,爬起身来蹲坐在完颜宗泽身旁瞧他做孔明灯,因支架早已做好,只将主架撑好糊上灯罩便好,故而孔明灯很快便做好了。他又几下弄好笔墨,这才扬眉瞧向锦瑟,颇为得意地道:“我做的孔明灯保管不会灭,快写了心愿咱们好放灯。”

    锦瑟闻言笑着接了笔,却不落笔只瞪向完颜宗泽,完颜宗泽见她不愿自己瞧,哼了哼这才转过身去,锦瑟便落笔写下一行字:愿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待墨迹干透,这才偷瞄了完颜宗泽一眼飞快地折起塞在了孔明灯中,道了一声好了。

    完颜宗泽引燃了火折子递给锦瑟,锦瑟亲自点燃了布团,孔明灯内空气受热膨胀,她一松手,那红灯便冉冉飘升而起,缓缓闪烁在冬日的夜空中。

    见锦瑟跟着跑了两步盈盈而立,仰着头瞧那孔明灯越飘越远,月光星辉落在她如玉的面庞上,将她一张小脸映的发出明珠般温润的光芒来,又将她期盼的目光照的闪闪发亮,完颜宗泽禁不住上前一步自身后揽住她,轻声在她耳畔似心有灵犀般,低声道:“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锦瑟闻言面色唰的一红,羞恼地回头瞪向完颜宗泽,怒道:“你怎偷瞧!”

    她说着便去拍打完颜宗泽,完颜宗泽却朗声而笑,弯腰猛然抱起锦瑟便转了个圈儿,扬声道:“微微,我今儿当真欢喜!”

    锦瑟闻言见完颜宗泽爽朗的面容上满是欢悦的笑容,浑身都透出一股风发的意气和快意来,不觉微怔,完颜宗泽已是低头瞧来,阿道:“微微之愿亦是我之愿,等八十年后我们一定能再携手放灯还愿,彼时不光是琴瑟在御,岁月静好,还能子孙绕膝,同叙天伦。”他言罢见锦瑟面色涨红便又朗声笑了起来。

    下山时,锦瑟灌下的酒已然翻起了酒劲儿来,她整个人都晕晕沉沉,半清半醒地窝在完颜宗泽怀中,只记得耳边一直回荡着完颜宗泽清朗的歌声。

    “美丽的姑娘吾心悦你,瞧不瞧上我是你的事,为你唱起情歌,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想成为你的心上人哟,信不信我是你的事,想和你约定终身哟,嫁不嫁我是你的事……”

    却也不知是如何回到夕华院的,只依稀听到白芷的抱怨声这才睁开迷蒙的眼睛,见白芷正端着茶盏欲往自己嘴中灌便嘻嘻一笑,就着她的手吃了茶,道:“好白芷,我没醉,我们没敢坏事,白芷可莫生气……”

    说罢便又傻兮兮的笑,白芷何曾见过自家姑娘如此模样,恨得又瞪了完颜宗泽一眼,却见完颜宗泽正定睛瞧着锦瑟,脸上也挂着傻里傻气的笑容,和自家姑娘简直如出一辙,白芷翻了个白眼,锦瑟却在此时才瞧见了完颜宗泽,竟是冲他抬起手来。

    白芷正欲将她的手抓回去,谁知完颜宗泽已快一步上前握了锦瑟的手,毫不客气地往床边一坐。

    “你怎还没走?”锦瑟迷糊地道,眸光因酒气而氤氲着,面颊也浮着两片妖娆的桃色,似落了妩媚在冰肌玉骨之上,分外惹人,完颜宗泽眼神一荡,正觉喘息不过,谁知锦瑟竟然突然抬臂拽住了他的脖颈,拉下他的头便凑上去对着他的红唇吧唧地亲了一下。

    完颜宗泽身子一震,眼眸睁大,似有流光迸出,正欲揽了锦瑟加深这个动作,谁知锦瑟已退了开去,用指尖一下下调皮地点着他的唇,复又点向他的心口,道:“这里是我的,这里也是我的!你莫得意,来日你要敢将我的东西允了她人,我还是要一脚踹开你,另觅新欢的!”

    完颜宗泽听闻锦瑟的话,先还俊颜一亮,接着便哭笑不得起来,最后又沉了脸,正欲拽了锦瑟好好分辨一二,哪里知道锦瑟竟突然松开抱着他脖颈的手嘭地一下倒回床上,闭上眼睛小脸蹭了蹭锦被竟是瞬息沉睡了过去!

    完颜宗泽愣住,一边白芷却早红了脸,眼见锦瑟两人拿她当透明,又亲又抱的,直堵了一肚子气,她当然觉着自家姑娘什么都是好的,都是这个北燕王爷不正经,带坏了姑娘。这样白芷便更不放心离开了,好容易见锦瑟睡着便忙跨步上了脚踏,一把放下床帏将完颜宗泽挡在了外头,道:“我们姑娘自有婢子照看,王爷也累了,还是快请回吧。”

    白芷只差没有上来拽人了,完颜宗泽此刻心中虽不舍可今日实已大喜过望,也知明日乃新年头一日,锦瑟一早便要被唤醒,怕搅了她休息便未再多留,起了身。

    完颜宗泽离去白芷这才又掀起幔帐给锦瑟脱了外头的衣裳,眼见锦瑟沉沉的睡着一点警觉都没,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只觉自己今后当真是使命重大,任重道远,一定要将眼睛擦地雪亮守好她们姑娘才成。

    她这边腹诽,却闻远处静夜中传来两声极清亮的啸声,似带着无尽的欢喜之情,如炸雷般搅动了这深沉的夜色,白芷愕然,就闻锦瑟也似有所觉般于沉睡中痴痴笑了两声,白芷不由气结,嘟道。

    “真真是两个疯子!”

    翌日,锦瑟被唤醒果便觉头疼脑胀,一早便不知遭了白芷多少白眼,她换了新衣,自净房出来,王嬷嬷亲自给她挽发,却是抱怨起来,道:“瞧姑娘精神不济,只怕昨夜也未曾睡好。真是的,也不知哪里来的浪荡子,夜半了还在外头狼哭鬼嚎的,扰了清梦,老奴被惊醒就再没合眼,真真是世风日下。”

    锦瑟闻言一愣,见白芷又拿白眼瞟人,便唰的一下红了面,忙道:“嬷嬷给我梳个简单的便好,今儿起的晚了,我还想头一个给外祖父,外祖母磕头拜好呢。”

    王嬷嬷应了一声,这才不再多言,锦瑟刚松一口气,却见柳嬷嬷面沉如水地匆匆进来,进屋便蹙眉禀道:“姑娘,不好了,府门前出大事了!”
 

一百三三章

    锦瑟见柳嬷嬷神情慌张,喘着粗气,抚弄长发的手微微一顿,这才道:“什么事儿,嬷嬷先喝口茶,慢慢说。”

    那厢白芷已倒了茶,捧给柳嬷嬷,可显然柳嬷嬷此刻是没有心思用茶的,一把推开白芷又上前两步,跺着脚急声道:“姑娘,方才……就是方才老奴听说武安侯府被休弃的老毒妇竟在府门口一头撞死在府门前儿的拴马石上了!如今府外已经大乱,今儿是大年初一,正是各府走亲访友之时,街上热闹的紧,也不知怎地这不大会儿的功夫老毒妇碰死的消息已传了出去,府门前已聚满了人,大家都说老毒妇这是在效仿大姑娘当日武安侯府门前之举,也是在以死明志,还说……总之都是些对姑娘不好的话。这会子府中不少下人也都被惊动跑出去瞧热闹了!姑娘,这可怎生是好,亏姑娘心善,前儿还叫王嬷嬷带着银钱去瞧那老毒妇,谁知老毒妇竟死性不改,临到死了居然也不做善事,还要来害姑娘一回,净往姑娘身上泼污水!这样的人便该下十八层地狱!”

    柳嬷嬷未说众人都是如何议论的,可想想也知道,如今万氏惨死在廖府门前,大家自然是唏嘘同情的,定然都在传她姚锦瑟小小年纪是如何的歹毒,如何的心冷,将好好的人逼的走投无路,更会因此举怀疑当日万氏丑事当众揭发乃是锦瑟诬陷,诸如此类……

    锦瑟闻言抿起唇来,溢出一丝冷笑来,而柳嬷嬷说着已是气恨的浑身发抖,也因为担忧,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白芷也惊得手一抖,差点摔了捧着的茶盏,她心思转的快,自然已明白了万氏的用意,已怒声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狼心狗肺的东西,她明明是咎由自取,是被武安侯逼的走投无路了,要死自寻了地方便是,为何偏挑这样的日子撞死在廖府门口,这分明便是死都要拉上姑娘一起,太可恨太可恨了!”

    王嬷嬷闻言也面色大变,给锦瑟梳着长发的手也是一顿,梳篦挂上锦瑟的长发,直扯的她头皮一痛,王嬷嬷这才慌地回过神来,见扯掉了锦瑟好几根青丝,面带懊悔,道:“前儿姑娘叫老奴去瞧那老毒妇,老奴被她连人带东西地赶出来,便该防她会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便该提醒姑娘提防于她,可是老奴……老奴竟对她起了同情之心,只想着她已那般模样,也是恶有恶报了,不能再翻出什么风浪,竟然全然没当回事,更没察觉出老毒妇的阴谋来,如今临到事发才知惊慌,连给姑娘梳头都做不好,老奴愧对夫人,老奴当真是没用……”

    锦瑟闻言忙站起身来,拉了王嬷嬷笑着拍着她的手,道:“无需惊慌,柳嬷嬷也未曾亲眼瞧见门外之景,说不定此刻事情已经有了转机呢,也说不定万氏并非是来以死明志,以死相迫的,而是来以死谢罪呢?再说,往我身上泼脏水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兴许解释清楚了,大家也就不会再乱言了呢。也说不得这会子老太君已有了应对,事情已经平息了,乳娘替我去府外瞧瞧吧,左右事情已经发生了,急也没用。”

    如今万氏已死,这死人的嘴可是再也开不了啊,她生前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就算污蔑了人,你要寻她对质也都没了机会,不得不说万氏这一招做的太狠太绝了,这还如何能封得住悠悠众口?!姑娘虽厉害,可实在还是将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王嬷嬷心中想着,只当锦瑟是年幼,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一径地在安慰她,便越发心急起来,也不再耽搁就应了一声匆匆地奔了出去。

    王嬷嬷这一走,白芷和柳嬷嬷哪里还呆的住,锦瑟见两人急的不行,便道:“嬷嬷和白芷也出去瞧瞧吧,有了好消息便来告诉我一声,叫蒹葭和冬雪进来伺候便是。”

    白芷闻言便匆匆出去,柳嬷嬷犹豫着想留下陪着锦瑟,又急于知道外头的情景,锦瑟便笑着道:“嬷嬷放心,我在府中不会有事。”

    柳嬷嬷见锦瑟神情无恙,这才快步去了,而锦瑟这才叹了一声,轻声道:“到底还是执迷不悟,害人却终害己啊……”

    此刻的廖府门前早已是围满了人,今日本是大年初一,正是各府相互走动之时,路上极为热闹,各府马车交错如龙,这京城达官贵人皆是比邻而居,此刻廖府门前一出事,只要在街上一吆喝顷刻间引来大批看客,却是再正常不过了。这不得不说万氏是用心良苦,既挑选了一个好时机,又在新年伊始,给廖家所有人添了堵,当真是死也死的轰轰烈烈了。

    万氏的尸身就被放置在府门外的青石板上,额头早已撞破,半张脸被撞的血肉模糊,无声无息,显然是撞的狠,当场毙命,如今已经死透。围观的众人正指着她的尸身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真是惨啊,我当时是亲眼瞧见她撞上那拴马石的,你们是没看到她当时那悲愤的神情,啧啧,已经说不出话了,如今竟连命也保不住,名声尽毁,死的这般惨烈,真真是叫人惨不忍睹啊……”

    “听高三爷这般说,这万氏当真是被冤枉了?”

    “我看兴许真是,要不然怎么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撞死在廖府门前?这分明就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又有冤无处伸,才要这般!”

    “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当日武安侯府门前,指控这万氏偷情的证人可皆是镇国公府夫人带去的,谁不知那位姚姑娘刚刚救了平乐郡主,镇国公府和武安侯府又不甚和睦,这其中……嘿嘿,说不得,说不得……”

    “方兄这意思莫不是说镇国公府借机和姚家姑娘一同陷害武安侯府?”

    “嗳,这话可是贤弟你说的,非我所言啊!”

    “我看未必,那姚姑娘没道理陷害武安侯府,更何况她小小年纪又无依无靠,怎么能陷害地了武安侯夫人呢?姚姑娘心慈悲悯,连素未谋面的乡民都肯热心相救,反是这武安侯夫人恶名在先,如今她臭名昭著,以死报复姚家姑娘也未可知啊。”

    “说的是,姚阁老清正之名光传,其子更是温厚纯善,爱民如子,阁老教子有方,严于律己,姚姑娘是被阁老一手带大,品性怎会有差?廖家更是门风清正,老太君深明大义,治家有方,姚姑娘如今被廖老太君养在身旁,疼爱有佳,又怎会是心机歹毒之人?”

    “我倒是见过这姚姑娘,举止有礼有度,落落大方,气质出众,万不会是阴毒之人。”

    “嗨,不过是个小姑娘,若当真能害的了武安侯夫人,那还不成了妖孽?这武安侯夫人通奸一事早有定论,如今走投无路,以死报复,还有何好说的。”

    “不是,我当时就在附近,分明听到这武安侯夫人撞石前大声呜咽,喊的就是冤枉来着。”

    “听说她早便哑了,高三爷倒是耳聪目明啊,这都辨的出。”

    ……

    门前围观的众人显然已分成了两派,一方为万氏叫冤,一方为锦瑟明屈。

    廖家的大总管廖世海站在府门前,并未阻止众人的议论,反盯着那站在人群中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正高声阔论的高三爷眯了眯眼。

    今日年初一,各府都要派人出门访亲走友,对那些平日亲厚的人家自然要登门入户,道过喜坐上一坐方算不失礼,而对平日就不常走动的人家却也不能不闻不问,是要登门往这类人家门前挂着的接福红兜中投下贺岁飞帖的,而各府今儿也都会叫管家在府门处答谢来投飞帖的客人,也迎接来拜的客人。 

    故而今儿一早天不亮,廖世海便站在了府门前,便未曾离开过,而万氏突然冲过来一头撞在拴马石上的情景他也是眼睁睁瞧的清楚,不仅如此,他更将这位高三公子恰巧经过,又吆喝地众人皆闻声而来,还有他夹在人群中不时高声议论引领舆论风向,挑拨人心的行为也看了个清楚明白。

    廖世海弄清楚这个,回头冲小厮低声吩咐两句,小厮便应了一声,奔进府中去了。

    众人又议论一阵,便闻一人道:“这万氏通奸证据确凿,也非她一死便能洗脱清楚的。只是她毕竟和姚姑娘的母亲有义结金兰之情,也算是姚姑娘的长辈,小辈不言长者之过方是纯良恭谦,至孝明义的表现,可如今万氏落得如此惨烈的结果却和姚家姑娘脱不开关系,这点却也是不容置疑的。这姚姑娘到底还是年幼,年轻气盛,不懂包容原谅,失之尖刻了啊。”

    这人说话倒似哪边也不偏帮,却也是众人心中多会有的想法,只因如今万氏死了,而且死状非常凄惨,可锦瑟却活的好好的,同情心人人都有,死者为大,便是出于这个,众人也要唏嘘两句。

    这人言罢,场面就是一静,方才为锦瑟大声争辩的那些人也皆不再多言,却也就在此时,便闻人群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那人高声道:“哎呀,说来我前儿在玉苑楼上吃酒,从楼上正好瞧见街对面富源客栈的情景,我可瞧见这廖府的马车在客栈门口停靠,接着下来一个嬷嬷带着两个丫鬟进了酒楼,后来却被这万氏神情恼怒地给赶了出来,那廖府嬷嬷离开时神情可不怎么好呢,两人分明发生过争执。如今看来,只怕那嬷嬷也是姚家姑娘指派去奚落这万氏的,这才激恼了万氏,今儿竟就撞死在了廖府门前,真真是可怜啊。”

    众人听此人说的极真,并不似作假,便轰地一声炸开,纷纷指责起锦瑟来,而廖世海听的分明,这开口之人却还是那位高三爷的声音。此人浑水摸鱼的功夫可当真是不低,每回都将时机抓的正好。

    这边群情激奋,便又有人大声冲廖世海等廖家下人们喊道:“出了这样的事,怎生廖家也没个主子出来主持场面,莫不是心虚胆怯了吧?!”

    “我廖家人未曾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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