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隽耸拢呛蠊岣摇�
“你们都站住。”旷涛喝止了警察的行动,大步往前走去,还大声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旷涛,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我给不了你们什么承诺,但是,我告诉你们,如果这件事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正义重见天日,不能让公道得以伸张,那我旷涛,也将是你们中的一员!”
咝——
不少人倒抽着冷气声,萧辉就是其中一个,旷涛这番话说得很有气势,给人一种破釜沉舟的感觉,可他这话说得非常危险,他是公安部的一把手,堂堂一部之长,岂能去和暴民们一起,还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完全可以想象,旷涛的话会给他带来巨大的政治影响,甚至是大麻烦!
萧辉知道这一点,但他还知道,旷涛这么说了,就是将自己置于死地!旷涛想死吗?当然不会!他如此说,就证明他有绝对的把握将这件事定性,即便是在胡荟缺席的情况下,也有足够的证据为唐点今讨公道!萧辉更知道的是,旷涛这样做,绝不出于为了唐点今,而是有着更深的目的!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明白,旷涛的目的,除了萧成栋,不会有别人!
萧辉都能想到,萧成栋自然想得更清楚,旷涛这是要完全将他从公安部里挤出去的节奏,毕竟自己一天呆在公安部,旷涛就不能做到如臂指使,哪怕他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那里,旷涛的命令就不能上下通行、彻底贯彻,毕竟他的身后是萧家,想当初旷涛都是要被自己逼下去,可等徐子枫横空出世,旷涛跟着他玩了两次,也来了个大翻身,今天竟然来逼他了。
听着旷涛大义凛然的话,还有那挺得直直的背影,萧成栋嘴角露出丝丝冷笑,心里念道:“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能够将我逼下去,我不是随便可以逼的,萧家更不是能够侵犯的!”
这边揣测在着旷涛的话中深意,那边的志愿者们却是因此而沸腾了,有公安部长的支持,他们讨回公道的希望就大大地增加了,有人更是大声欢呼道:“旷部长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是正义的化身。”
大家都很激动,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忽地,人群里又有人大声说道:“旷部长,你们是不是特意这样做,先把我们安顿下来,让我散去,你们以后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一次让我们失望?”
这句问话,让激动不已的人群冷静下来,不再大喊,不再喧哗,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旷涛,场面非常安静,却是安静得可怕,很明显,若是旷涛的回答不能让他们满意,只怕又将引发一场更大的骚乱。
旷涛脸色不变,冷声反问道:“大家是不是担心我说一套做一套?”
“是!”
“大家是不是担心今天之后我们就不再审理此案?”
“是!”
“是不是还担心法院不会根据事实情况做出合理的宣判?”
“是!”
旷涛已将局势纳入了他的掌控当中,面对一双双期待的目光,旷涛扬起拳头,以最饱满的精神吼道:“所以,今天我把负责唐点今中毒事件的负责人,京城市公安局局长王铁英带到了现场!”
王铁英站了出来,一脸严肃。
旷涛接着说道:“还有,华夏最严厉最公正的,现在担任京城最高法院院长厉明院长,亲自来到这里,来到大家的面前,为唐点今事件主持审判!”
一位双鬓发白,目光却炯炯有神,神情无比庄重的老者站了出来,他穿着法院院长的制服,他就是厉明!
没有人欢呼,但志愿者们那闪动着光芒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顿了一下,旷涛说道:“我们将以最快的速度走完程序,在大家的监督下,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公正、公平、公开地审理此案!告诉我,你们还担心吗?”
“不担心!”
这回大家是真正的无比激动了,这样的结局比他们想的还要好,他们觉得今天肯定能为唐点今讨回公道,不过,也有人敏锐地感觉到这次事件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但他们管不了那么多,能为点今讨回公道就是好的。
旷涛又问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那你们准备好了吗?比如说,你们的律师找好了吗?”
众人一愣,他们就光想着来讨公道,还真就是忘了其他的准备,至于律师,大家有些心慌了,到了这一步,要是被律师给挡了回去,那可真的就是太伤心了。
就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凛然说道:“我叫程明光,我是一名律师!我可以为唐点今免费提供服务!”
“那你准备好了吗?”
“自从八年前我听到唐点今的事,我就准备好了!”
程明光的话,让众人神情大振,旷涛大手挥下,严肃地说道:“那就让我们一起,审理这一件长达十多年的案件,看谁是谁非,是邪不压正,还是正不胜邪!”
第五百一十三章当众审理
旷涛的话音落下,现场很快布置出了一个简易的露天审计场地,王铁英端坐在椅子上,拿出早准备好的十多年前的案卷,当场宣读起来。
志愿者们听得很认真,很庄重,而萧成栋、萧辉等人,却是冷眼相加,在他们眼里,旷涛的一切行为都是乱来的,不合法的,可让他们难受的是,他们还不好去阻止,萧成栋肯定如果他敢站出去阻拦,那旷涛就会利用民愤,将他当场给打倒,但萧成栋绝不会就此罢手,任由旷涛所为。
所以,萧成栋走到了旷涛面前,说道:“旷部长,这是一次大事件,如此做法,似乎不是常委会的决议!”
“出了事,我来负责。”旷涛硬硬地甩出一句,又说道:“那照萧部长的意思,我们就要坐视这件事继续闹大下去,让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或者说是用暴力将他们驱散,导致流血事件的发生?”
“话可不能乱说,旷部长,我很支持你的做法。”
“哦?”
旷涛脸露意外,萧成栋会支持这件事?萧成栋看到旷涛的表情,心里好受了一些,继续说道:“为了表示我是真心的支持,我愿意亲自审理,旷部长意下如何?”
“你亲自审理,萧部长,你可是一个部长,这会不会……”
“萧部长为了民情都奋不顾身了,我一个副部长,又有什么顾忌的?还是说旷部长觉得我不会公正、公开、公平的审理?”
“自然不会。”
“那旷部长是否同意?”
萧成栋步步紧逼,旷涛眉头一皱,旋即说道:“好,接下来的审理,就有劳萧部长了。”
“都是为人民服务。”
萧成栋抢过了审理权,心中稍定,不管怎么说,他已经打乱了旷涛的节奏,他倒是没有想过给继续保住胡荟,旷涛他们都拿出这种阵仗来了,他要继续护住胡荟,那就厕所里打电筒——照屎(找死)!萧成栋抢过审理权,要的就是不让胡荟事件波及到萧家,胡高峰这个萧家女婿,在萧家的势力体系中,有着较为重要的地位,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将他弃掉,只要萧家的权势还在,迟早能让胡高峰重返权力场,手握重柄。
向着王铁英走去的萧成栋,没有注意到旷涛嘴角浮出了丝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在萧成栋看来,他是从旷涛手里抢过了权,可在旷涛看来,却正遂了他的意,在他的计划里,就算萧成栋不过来要权,他也要给萧成栋,把对胡荟的处理权交给他。
萧家,就是一座坚固的堡垒,要想从外面将其攻破,还是很难的,就如同上一次,萧家并没有大损失一般,而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让萧家的力量自己相争相斗,是一场非常好的戏!
现在,戏已经提前上演了。
志愿者们看到换了人,又吵闹起来,最后还是旷涛出面,说他会一直呆在现场,确保不会有徇私舞弊的事情发生,这才让众人安静下来,大家坐看事情发展。
萧成栋倒没有如坐针毡的感觉,他在打定亲自出面的时候,就预料过这些情况,他们的眼神,萧成栋直接忽视了,为了萧家,一些喝骂又算得了什么?
萧成栋按着程序一步步走下去,将十多年的案情梳理一遍后,到了审问阶段,余坤被带了出来,虽然余坤已经被审问过,口供也都录了,但旷涛仍然安排了这一步。
余坤被警察带出来的时候,那脸色比死了老子还要难看,整个人完全没有精神,他对周围的一切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他的命根子还能不能用,虽然王铁英把那家伙给他找了回来,还在他交待完一切事情之后,送他去医院进行了缝合,接了上去,但究竟还能不能用,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萧成栋看到余坤的第一感觉,就是余坤已经废了,原本萧成栋还希望余坤看到他,想到萧家的强盛,说出和以前一样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可能对他动刑,那他就能将这件事的影响压到最小,甚至可以拖上一拖,但余坤这样子让萧成栋期望瞬间小了许多,萧成栋冷声喝道:“姓名!”
余坤终于抬起头,看到了威严的萧成栋,可他眼睛一点波动都没有,回答道:“余坤。”
“性别!”
“男!”
……
余坤木然地做着回答,萧成栋又念了余坤当年的口供,萧成栋说道:“以上是否属实?”
“不实。”
听到木木的回答,萧成栋完全不抱希望了,说道:“那你照实说来!”
“当年我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了胡荟,随后,胡荟策划了302失窃事件,唐点今的日常生活用品,都是她亲自扔掉的。”
萧成栋心里拧得更紧,这段话对胡荟可是大大不利,不过,他又问道:“可有证据?”
“有!胡荟的行动,我全程录了像。”
余坤的这个回答,更是让萧成栋彻底打消了保住胡荟的想法,十多年前,普通人家还没有录像一类的东西,可小有家势的余坤,还是能用得起的,萧成栋更是猜得到余坤录像是为了什么。
唐父唐母听到这个供词,眼睛湿润了起来,只要有那个东西,就能证明胡荟确实下了毒了,唐点今也不再一副憨憨的样子,听得很认真,似乎能听得懂。
审理继续,余坤被带下去后,当年的那个保安队长,还有留在国内的那位室友都被请了出来,王铁英做的功夫不少,他们也当众老实交待了当年的所做所为,特别是那个室友,她说看见胡荟将什么东西放进了唐点今的滴眼液中。
种种证据都对胡荟非常不利,其实到这个时候,胡荟下毒的事情已经再无法隐瞒、逆转,萧成栋面无表情地将胡荟定为嫌疑人,下达了将胡荟抓捕归案的决定。
萧成栋也知道胡荟消失了,不管是谁下的手,只有胡荟不出现在这里,缺了被告的情况下,厉明这个法官也用不着出场,萧家也将有一个调整的机会。
就在这时,王铁英的手机响了,听完打电话人的诉说,王铁英狂喜,凑到旷涛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旷涛心中也乐了,脸上却没有露出半分,他点点头示意王铁英去将人带过来。
萧成栋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心中又有了不好的预感,旷涛说道:“萧部长今天显示了一个优秀的老公安风采,真的让我大开了眼界。”
白痴都听得出这是反讽语气,萧成栋冷道:“旷部长有闲心说这些,还不如尽快将嫌犯捉拿归案。”
“萧部长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将嫌犯抓住了。”
“恩?那很好!”
萧成栋嘴上说好,心里却叹息着,对方的进攻一环扣一环,密不透风,不让人有半点喘气的机会,两人说话间,王铁英已经亲自将胡荟和苏珊带了过来。
胡荟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有着萧家做后抬,样子也极为风光,神采奕奕,可现在,她落魄得不行,头发散乱,衣服破碎,半点公主的样子都没有,显然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从那胖胖的轮廓来看,还是能看出来,这个乞丐般的人就是胡荟!
很多人都在打量着这个“公主”,唐点今更是两眼死死盯着她,她那日常不听使的手掌,此刻竟然也紧紧捏在一起,胡荟扫了一圈,看向了萧成栋,忙喊道:“二舅,快让他们放了我,我要告他们。”
萧成栋眉头一皱,冷声说道:“姓名!”
“二舅,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胡荟啊,以前你最疼我了,我……”
胡荟大打感情牌,换作以前,她倒不会做出如此白痴的举动,但这些天她被折磨惨了,那些人连一分钟的觉都不让她睡,她早就支撑不下去,突然看到一个亲人,她条件反射地抓住。
志愿者们一片嘘声。
“怪不得十多年前,胡荟能杀人不偿命,原来是有一个在公安部当部长的舅舅!”
“好威风的舅舅啊!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公安部的部长?”
“就是,他还是赶紧滚蛋得了,再让他当下去,这华夏就再也没有公平可言了。”
……
大家说得很大胆,虽然萧成栋的诚府已经练得很深,可这些话语还是将他激怒了,本就不打算救胡荟的萧成栋,冷冷说道:“我是你舅舅不假,但是,现在你是嫌犯,我是警察!”
“嫌犯?二舅你没有说错吧?我不是华夏人,我是美国公民,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在华夏土地上犯的罪,就有权利抓你。”
“不可能!”胡荟变得有些发狂,“二舅,我妈呢?我要见我妈!你们是故意害我的!”
“老实交待,1998年三月21号,你做过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有做过。”
胡荟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愧疚,有的只是嚣张,她的行为激起了许多人的愤怒,志愿者们大声骂了起来,一片骂声当中,唐点今还死死地盯着胡荟,她的两只手更是将轮椅抓得紧紧。
下一刻,轮椅动了。
唐父唐母吓了一跳,赶紧看向女儿,然后看到了与平时痴呆状不同的女儿,见到了女儿盯着胡荟,唐父唐母心中狂喜,这一个小细节,证明女儿恢复的可能性,又不了一点。
“点今,你是想要到前面去吗?”
“恩。”
唐点今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努力地点着头,唐父唐母激动地将女儿往前推去。
前面,萧成栋正厉声喝问:“你认识唐点今吗?”
“唐点今是谁?我不认识!我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认识的。”胡荟刚嚣张地说完这句话,便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唐点今。
第五百一十四章大义灭亲
胡荟看到了唐点今,怔了那么零点零几秒,眼神里没有愧疚,没有歉意,相反,还能看出她的嘴角有着丝丝笑意,胡荟当然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这个画面她在网络上看了何止千百遍!
这个唐点今折磨了她无数个日日夜夜!
在唐点今还是那个风华正茂,被无数男生追捧为心中女神的时候,唐点今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刺得吃饭不香,睡不着觉,她恨不得把这根刺拔出来,狠狠地砸得粉碎,尤其是她喜欢的男人因为唐点今而拒绝她的时候,她再也容不得这根刺了,于是她利用做实验的机会,一次次将铊盐给带了出来!
原以为这下子那根刺会完全被毁掉了,谁知道这根刺的生命力竟如此顽强,去医院住了一段时间,竟然又回来了,还登台表演,再一次让全校男生为之喝彩。
胡荟再一次怒火中烧。
等开学时,她加大了铊盐的剂量,果然没多久,这根刺就再不能回到校园叱咤风云,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根刺还没有死,居然顽强地活了下来。
不过,那根刺活得很悲哀,模样与以前相比,以前是仙女,现在就是丑小鸭,比她丑多了,而且昔日之才女,在核物理方面颇有成就的人,现在的智商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
得到这样的结果时,胡荟心情愉悦了好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人比她更出色,没有人抢她的风头,抢她喜欢的男生,她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公主。
然而,没高兴多久,就有消息传来,有人帮着那根刺报了警,还要搜查她们的寝室,她一下子慌了,在一个人的帮助下,将她曾经下过毒的东西全部给扔掉,然后跑回家向母亲哭诉。
如她所料,母亲竭力保她,胡荟觉得可以高枕无忧,谁知有那么多人帮助那根刺,一次两次的将她陷入危险境地,甚至还将她抓进了公安局,要不是母亲,她很有可能就走不出来。
从此以后,胡荟便开始武装自己,她看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还拜了一位在国际心理方面都很有权威的人做老师,这个人也是京城人,他的老师更是京城大学心理学方面的泰山北斗,胡荟武装自己的心理,把当日在警局的审查一次次回忆,一次次演绎着她再次面对警察,她一定回答得滴水不漏,同时,这些东西也可以让她不被刺影响,不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她都能笑得出来。
然后,就有了刚才的画面,她的笑意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她已经无数次暗示过自己要这样,所以,她露得非常自然,不过,一笑之后,胡荟又愤怒了。
全都是眼前这个该死的唐点今,把她弄到现在的地步,这么多天都没有得到休息的胡荟,又做出了非常出格的举动,用手指着唐点今,厉声吼道:“又是你!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