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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丫丫的指引下,陆玉敏找到了杂物间缸里的米和红薯丝,做了三个人的饭,又烧了醋溜大白菜和酱爆四季豆,再弄了一碗米汤,也算是两菜一汤!
等菜上桌了,牛牛才满头大汗水的跑回来,丫丫一看到他就叫:“哥哥,你再不回来,我们就不等你吃饭了!有好吃的菜哦,你快来呀!”
刚才陆玉敏炒菜的时候,见丫丫站在一边流口水,就夹了一点放她嘴里,吃得她跳上跳下的说好吃。
看牛牛一脸的不自在,陆玉敏打好水给他洗脸洗手时说:“以后牛牛看见太阳回家了,小鸟也回家了,你也要记得回来好不好?”
牛牛难为情的点点头说:“嗯,我记住了!”
陆玉敏见他满头满身都是野草,又问他:“牛牛是不是在地上打滚子了?”
牛牛偷偷的看了陆玉敏一眼,见她好象并不是想骂他的样子也点头说:“我和小宝、小虎、小狗子一块玩打架了!不过我打赢了两次!”
陆玉敏表扬他:“牛牛真厉害!不过以后可不能受伤,只能玩玩,要是把手呀脚呀打断了,就成瘸子了,以后呀媳妇都娶不到了!”
丫丫在一边跳着:“小花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牛牛瞪了妹妹一眼说:“我才不会成瘸子呢!你才是小花鹊!”
陆玉敏再表扬他:“嗯,牛牛是最好的孩子,才不会做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呢!好了,吃饭吧。”
三人坐在桌上快吃完的时候,丫丫还在唧唧喳喳的说:“姨,我明天还要吃这个菜!”
牛牛也说:“我还想吃蛋炒饭!”
陆玉敏笑着说:“行,等小花生了蛋,我就给你们炒好不好?”
突然牛牛和丫丫直瞪瞪的定着她,陆玉敏莫明其妙,伸出手在两人面前挥了挥:“嗯?高兴傻了?”
丫丫瞪着眼睛怯怯的说:“姨,后面。”
陆玉敏被孩子的样子和丫丫的话吓得汗毛都悚了起来:“丫丫,你别吓姨!”她前世可是最胆小的人呀!这大晚上的后面会有什么?
4疯狂
牛牛到底大一点,用手指指她身后然后叫到:“爹爹!”
丫丫也叫了声:“爹爹!”才怯怯的坐在凳子上吃碗里的饭。
陆玉敏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她慢慢的转过身去,身后一铁塔似的男子,一脸狠厉的看着她问:“哪个叫你还留在这的?你的包袱不是都扔给你了么?还有什么要让你舍不下的?”
陆玉敏这才想到,下午收拾屋子的时候,她还在纳闷,这身子怎么衣服都没打开过呢?原来是这男人又给她包起来的!
丫丫跟了陆玉敏一天,没娘的孩子总是敏感的,她对陆玉敏就有了依赖,见爹爹凶姨姨,就“哇”的一声哭了:“爹爹,不要让姨姨走!我要她!”
牛牛也怯怯的说:“爹爹,姨做的菜很好吃!”
李三林生气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子女,厌恶的对陆玉敏说:“陆一娘,想不到你还很有手段呀?一天就把我一双孩子都收卖了?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陆玉敏终于知道这身子叫陆一娘,还好不叫陆大娘!否则自己听了也要吐,镇定情绪后她淡淡的说:“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看到他们饿了,就留下来做点东西给他们吃,毕竟他们还小。”
李三林见她一脸平静觉得很不对劲,于是再次厉声问:“我才不相信你有这么好的心思呢!你说,你赖在这不走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要是你想对孩子不利,小心你的小命!”
陆玉敏被他说得有点懊恼:“你这一穷二白的家我能有什么目的!对于孩子我能做什么?我还不是丧心病狂!”
李三林冷冷的说:“希望你真的不是丧心病狂的女人,不过你也不要找借口,这两孩子平时都在他大伯吃的,没有你也饿不死!”
丫丫一听爹爹说他们一直在大姆家吃饭,可是她不想去那吃了,于是哭着说:“爹爹,梅青姐姐老打我,说我好吃抢菜吃,还说我自己有娘了,不让我吃了!”
牛牛接着说:“爹爹,妹妹没撒谎,今天梅青和虎子哥都不让我们吃饭。”
李三林脸色一变:“真有这事?不是你们撒谎吧?这么久你们也一直在那吃的,怎么这一会就说不让你们吃了?”
牛牛也哭着赶紧说:“爹爹,牛牛不敢撒谎!每次在大伯家吃饭,他们都不让我们吃菜的。”
陆玉敏抱抱牛牛的头说:“不哭,以后牛牛长大了就自己挣银子,咱们自己买好多好吃的。”
李三林看到陆玉敏温柔的动作,牛牛乖乖的依在她胸前,心里一楞:“这个女子怕真是不简单!”
本想马上就让她走,可是看到两个孩子依赖的样子,李三林没有再说话,吃完后放下碗筷出去了一会。
给孩子洗漱过后,陆玉敏提水也给自己洗了个澡,农村的夜晚九点钟大家都已入睡,到处一遍寂静,窗外月凉如水,蛙声如潮,好多年都没听到这蛙声了,陆玉敏觉得好亲切,听了好一会,她才轻轻的关好门走进房间,发现孩子们都已睡着了,就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刚一躺下,伸手一摸,还好!那男人没睡这床,算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刚喘口气,一个身影就压了下来:“怎么,不想走了?是不是我的味道更好?舍不得离开了?”
陆玉敏吓了一跳,差点惊叫起来,刚一张开嘴,一个大舌头揽了进来,在她的小嘴内乱撞乱啃。
陆玉敏被李三林压在身下,气也差点喘不过来,好不容易躲开他的大嘴,手忙脚乱的双手撑在他□的胸上,不让他的嘴再落下。
谁知陆玉敏的双手刚好抵着李三林的豆子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这一下让他更加疯狂了!
李三林重新抬起身子,用一只手就把陆玉敏的手抓住,然后把它们扣在陆玉敏的头顶,一只手伸手扯掉她的衣服,正当陆玉敏要叫喊的时候,他邪恶的说:“你叫吧!让俩个孩子醒过来看我是怎么干你的吧!反正你也是只破鞋,让人看也没关系!”
此时陆玉敏想杀了这个男人!可是手脚被他制住了,叫喊也确实没有用,的确她还做不到在两个孩子面前表演!无力的陆玉敏放弃了挣扎,两行眼泪顺着眼角而下…
她也不知道这李三林对原身子带着多大的仇恨,李三林见陆玉敏不挣扎后,大嘴伏在她胸前来回吸引,象个婴儿般,把她结实丰满的胸脯,竟吸进了小半只,然后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喘息着粗气,举着坚硬的长矛毫无怜惜狠狠的直冲进去…
“啊!痛!好痛!”陆玉敏被他的粗暴弄痛了,忍不住叫了起来。
李三林已放开她的葡萄,气喘吁吁的说:“我要让你知道痛!你才知道找野汉子的错!你们这些不要脸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如此的欠抽!我以为你是个好的,看在你十八岁了还拖着一个病重的秀才爹,帮你葬了他还了债,想好好疼你过一生,可哪知道,你竟然也是只破鞋,我倾尽这么多年的心血,换来的竟是这样的女人!哼、哼、哼…”
李三林不停的动也不停的说,他疯狂的摇摆着身子,仿佛要击穿她似的,陆玉敏在苦痛中了解了一些这男人的恨,看来这男人的疯狂是有原因的!可是这活生生的奸,她怎么也受不了!
“求求你轻点!我好痛!”陆玉敏哀求。
“痛好!痛就能记牢!嗯…”李三林最后发出声闷哼后,猛的拨出长矛,对着陆玉敏的肚子一阵狂射!
发泄后的李三林说:“我不能把它们留在你那坑脏身体里!万一你怀上了,我还不知道是哪个的!”
陆玉敏狠狠的骂他说:“你不是人!”
李三林咬牙切齿的问:“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说我不是人?你说说我到底哪里不是人了?”
陆玉敏气愤的说:“你是禽兽!这样强上一个女人!”
李三林冷冷的轻笑了:“是!我就是禽兽!第一个女人被我干死了!第二个女人被我干跑了!你是我第三个女人,我让你走,你不走,不就是舍不得我么?我这禽兽还合口吧?”
陆玉敏狠狠的说:“你不要脸!”
李三林听了陆玉敏的话,伸手就差点要掐死她,狠狠的看着她说:“我不要脸?我不要脸?你是我娶进门的媳妇,睡你还成不要脸了?你一个姑娘就找野男人,你就要脸了?说吧,今天要是你把那个野男人说出来,我就饶了你!”
虽然是晚上,月光下的李三林那狠厉的样子,让陆玉敏开始怕害:“我跟你说过了,我从没有找过野汉子!可你就是不相信!难道你一定要我说个莫虚有的男人来,你才放过我?”
李三林冷笑着说:“没有野男人,为什么昨夜不见你落红?我李三林是那么好骗的?我不是没有人愿意嫁,只是看不起很多女人!我以为你知书达礼,一定会是个贤妻良母,花尽心思、用尽钱财娶了你,可我落得个什么结果?”
陆玉敏听了李三林的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男人受了伤,这女人死了!留下自己来受罪,她还不如当时就死了呢!还为重生窃喜了那么久!可这结打也打不开,这事说也说不清!她只得不停的流眼泪。
李三林见陆玉敏总在哭,他厌烦的说:“哭什么哭!叫你把野汉子说出来,就这么难过?怕我杀了他?”
陆玉陆喃喃的说:“我真的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
李三林“嘿嘿”冷笑两声:“是不是他给你的印象不深刻?还是你就是不愿意说出来?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话,或许我一高兴还能饶了你!”
陆玉敏实在是无何奈何,跟这野蛮人一下子也说不清,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床上,对着窗外的天发誓说:“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如果陆一娘真的有野汉子,请您收了她去,然后让陆一娘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李三林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弱女子发起狠来,竟然如此的狠绝!既不要了野汉子的命,也不要了自己的命?他皱着眉头想:看来她是怎么也不会说出来了!
可是昨天晚上他没有弄错!李三林阴沉着脸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说出来的!”
5走留
“明天想走的话就自己走!不要让孩子知道!”李三林见逼不出她的真话,他再也没有看陆玉敏,只是冷冷的丢下话,就下了床回到孩子的床边竹床上去睡了!
陆玉敏终于松了口气,无声的转身睡在床上,对自己的命运开始自我嘲笑。
上辈子重高没有毕业,为了弟弟能上学,就南下辛苦四年,结识那个负心的男人后,又奋斗了四年,好不容易怀上的女儿,生下来竟然天生心脏病,在那个世界只活不到三年,又是四年!
她前世是懦弱的,十岁上没了娘,带着弟弟在后娘的压制下长大,为了弟弟放弃了自己的学来。
长大后碰上了那个男人,男人说什么她都听,自己辛苦十几年的挣来的东西,男人要抢就给他,有人说狗急还有跳墙的时候,那就是她!她认为那种连亲生女儿也能下手的男人,是不配让他活在这世上的!
她以为那个男子会疼她爱她一生,最后才发现,有病的女儿走得早,竟然是他和那个不要脸的女子下的手,她无法找到证据去告他,最后她把一切处理好后,把他们给杀了!自己也割了腕!
看到那男人绝望而悔恨的眼神,那时她真的笑了!她一切都可以原谅,没有感情可以离婚,可他们不应该为了私欲害孩子!虎毒都不食子,他连禽兽都不如!
想到自己的前生,又想起自己的今世,陆玉敏傻傻的笑了!前生已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转给了弟弟,无牵无挂了!这生更是一无所有,只是看到丫丫的时候,从心底生出的是那一抹无法消失的母爱而已!
李三林并没有立即睡去,他听到了陆玉敏的傻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当时娶这个女子时,别人都劝他:“三林,这种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娶回来只有侍候的份!那样你不是娶个娘子,而是娶个娘回来!”
可是他认为,她从小识字读书,必定是个温良贤淑的女子,也一定能把孩子教育好!可哪知道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李三林想想就心痛!想想就恨意难消!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娶陆一娘回来做多少活,他认为他虽然是个粗人,也没有多少地,但是要养活一家人,他还是有能力的,他希望的是有一个贤惠的媳妇来为他管好这个家,而不象第二个女人一样耐不住寂寞,跟野汉子跑了!哪知道这个又是一样!
李三林越想越恨,只是想到明天要早起,闭上眼睛不再关心陆玉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弄醒陆玉敏的是一双玉乎乎的小手,她疲惫的睁大眼睛,才发现牛牛和丫丫一脸关心的站在床前。
丫丫惊喜的问:“姨姨醒了?”
牛牛也站在一边酷酷的问:“你怎么啦?老是叫不醒,是不是病了?”
陆玉敏半夜才睡去,做了半个晚上的梦,梦见的都是女儿自己的呼喊,所以她在沉睡中不愿醒来,要不是丫丫来摸她,她肯定醒不了!
看着眼前两双关心的眼神,陆玉敏苦笑了一下,孩子是她的死结!再怎么说还是给两个孩子先弄点吃的,要走也吃饱了再走!
拖着沉重的脚步、酸痛的身子,陆玉敏给孩子们做了早饭,两个孩子开心的吃着前一晚的剩菜,和今天早上她做的米汤青菜,也许饿狠了,孩子们仿佛吃什么仙丹似的那么欢。
陆玉敏一点胃口也没有,昨天晚上自己都发了毒誓,可这李三林还是让自己滚,原本自己不想离开这的,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能到哪去?这未知的世界怕是没有好的治安吧?会不会被匪徒抢去?会不会被人贩子迷昏卖了?她对这世界一点也不了解,她能去哪呢?
丫丫看着陆玉敏一脸的忧伤,一口饭也不吃,于是拉她的手问:“姨,你吃饭呀!”
陆玉敏感激的亲了她一口说:“丫丫乖,自己吃饱。丫丫和牛牛以后要好好吃饭,不要玩脏东西,不要和别人打架,不要把衣服弄破了!”
牛牛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
陆玉敏笑笑说:“不为什么!只是姨姨想这样告诉你们。”
吃过饭收拾好家中后,牛牛跑出去玩了,丫丫依旧粘着她,陆玉敏坐在桌边把衣服放进包袱,然后全部结上。
牵着丫丫到了大门口,陆玉敏低下头亲亲她说:“丫丫去跟梅青玩好么?”
丫丫看着陆玉敏拿着包袱,她人虽小,可是她大约也知道这姨是不是要走了,拉着陆玉敏的手不放:“姨不走!姨不走!”
陆玉敏看着这个敏感的孩子,也同样眼泪流了下来:“丫丫乖,以后你会有新的娘亲的!”
哪知丫丫拼命拉着她的衣服大哭:“哥哥、哥哥,要哥哥!”
门外有人看到这两人,特别是丫丫大哭,有人马上就来问:“丫丫,你们这是怎么了?咦,这不是三林的新媳妇么?这是要去哪呀?”
陆玉敏一个人都不认识,只是对着来人笑笑,丫丫见隔壁的张奶奶来了,就大哭:“张奶奶,姨要走!”
张奶奶纠正说:“丫丫,要叫娘亲呢!三林媳妇,这是要去哪?”
陆玉敏说:“张大妈,我不去哪!”
从旁边的门传来“吱呀”一声,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子,抱着个一岁左右的男子探出头来:“丫丫,你在哭什么?”
丫丫仿佛找个主似的哭得更响了:“四婶,姨要走呢!”
女子惊讶的问:“三嫂,你这是要去哪?”原来是李三林的弟妹。
牛牛远远的听到了妹妹的哭声立即跑了过来:“妹妹,你怎么了?谁打你了?”
丫丫见到了哥哥,仿佛见到主心骨似的哭声很大了:“哥哥,你快来呀!姨要走!她要走!”
牛牛一听愤怒指着陆玉敏的鼻子喊:“你这个骗子!你说了不走的,你说了给我们做好吃的!你骗我们!”说着牛牛一低头,一下就撞上了陆玉敏的身上!
被牛牛撞得后退一步的陆玉敏,差点带着丫丫倒在地上!低看一看,牛牛正一只小斗牛似的瞪着她,眼里充满了愤怒!
李五婶见势不对,她立即劝解说:“三林媳妇,这孩子舍不得你走呢!你怎么能这样走了?你可是三林明媒正娶的媳妇,难道你这是想私奔不成?”
李三林的弟媳连忙说:“五婶,这可不好乱说的。我这三嫂可是我家三哥心疼着的人呢!再说刚娶进门来,两人亲还亲不过来呢,哪会什么私奔?这两字可不能让我三哥听到了,那他要发疯的!”
陆玉敏吓了一跳,这古人可真会给人定罪!这私奔对于女人来说,那可不是小事!
她立即撒谎说:“张大妈,这俩孩子误会了!我这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