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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 作者:夏非鱼(起点女生网vip2013-08-09正文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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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宫里听到姑娘这个称呼,这熙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妃子们送礼来,显然是大为追捧,连这些宫奴也一个个以能见到熙妍姑娘一面为荣,这熙妍姑娘是怎么个角色。
  “熙妍姑娘是眉妃娘娘的远方妹子,现在可是咱们宫里头的大红人,为人和善,又会作诗,咱们宫里盛传的《画堂春》就是她所作的。”芸娘说着这话时,面上难掩兴奋,好似那诗是自己做的一般。
  “是吗?”小舟手下一顿,本来已经准备滑指的动作停滞在那里,扭头看向芸娘,急切地问道:“姐姐可还记得那首《画堂春》是怎么念的?”
  “会啊,咱们这宫里好些人都会背呢。”芸娘见姑儿问自己些事儿,很是高兴,便念了起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够了,不用再念了。”小舟一抬手,打断了芸娘,因为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凝眉略思后便对芸娘续道:“你去将德林喊来,我有话儿要说。”
  “然。”芸娘说完便连忙去喊人。
  不一会二人又急匆匆的赶来,一到小舟面前,便连忙跪了下来。
  “起来吧,没事儿要教训你们,只是有些话儿要说罢了。”小舟明白,这二人一定是觉得小舟将他们唤来,是因为他们哪里做的不好,德林准是以为自己要为他多嘴的那件事责怪他,芸娘愚钝些,瞧见德林跪下,也不知道哪里的事儿出了差错,便也跟着跪下来。
  “而且,小舟这一些话,其实是有求于二位,还请二位帮忙。”
  “姑儿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小的们便是粉身碎骨,也给姑儿把事儿办成了。”德林刚起身,一听小舟这样说,连忙又跪下来,芸娘傻了半天,也跪下来。
  “你们先起来再说。”小舟蹙眉,德林的礼数过多,让她多少有些不习惯,“小舟早早的就说过,小舟不喜欢被人跪来跪去,左右还得一番礼数,若是碰到个着急事儿,还得耽搁了。”
  “然。”二人起身。
  “小舟要跟二位说一声,咱们这旧人宫人少势薄,想在这深宫大院里立足,并不容易,所以一定要一条心,搓成麻绳,打个拧,谁也离不开谁。”
  德林与芸娘二人听着,不吭声,等着小舟继续说下去。
  “现在,虽然谈不上什么生死存亡的时刻,但这个时刻不会太远,小舟希望二位仔细想想这其实的道理,也好给小舟个准信儿。”小舟这话听着不深,其实就是暗里告诉这二人,要忠诚,不能半红半白的,拿两头的好处。
  “姑儿谨慎,德林也省得,这也是无法的,毕竟咱们这情况,没准一步走错,就是掉脑袋的。”德林面上的笑意敛了,看着有几分愁容,倒显得真实了不少。“但姑儿当真是冤枉了德林与芸娘二人了,不过是讨口饭吃,能分到这旧人宫里,是咱们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能这般想,那便是甚好。”小舟微笑着说道,虽然这人的示忠不见得可信,但她也不需要他的真诚,只是需要他明白,谁才是他的主子,他该为谁效忠。
  不求效忠,只求为之所用。
  芸娘还有些摸不清这话儿,只记得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却一下子气氛变的古怪,偷偷撇了小舟一眼,见小舟面无表情,便又低下了头。
  德林心中越发的急躁,最后一咬牙,决定赌上一把,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小舟面前,给她磕了个响头。
  “德林知道姑儿防备的不是咱们,是德林一个,但还请姑儿听德林一言。”
  小舟一愣,没想到德林会忽然这般说,便点头,“长话短说。”
  “然。”德林又磕了个头,然后开口说了起来。
  他并不是生下了就是乞丐,他隐隐记得从前的家里是磨豆腐的,兄弟姐妹多,他排行老四,上头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因为孩子多,甚至连个名儿都没起。
  后来家乡又闹旱灾,家里又添个弟弟,爹就开始带着他们赶庙会,起初是姐姐,穿着新扯的衣裳,当时他很羡慕,但等爹回来的时候,姐姐却没能跟着回来。
  后来又是妹妹,弟弟,一直到了他时,爹和娘便带着他跟几个兄弟到处找地方住,找了许多地方,最后来奔都城的远房亲戚,却不想人家已经不在这住了。
  干粮越来越少,最省的时候,他一个饼子能分三天吃,他一直想自己能多做点活,可奈何长期吃不饱饭,身子弱的跟什么似地,最后还得了病。
  有一次天色晚了,他们搬完了东西,便在个破庙里住下了,半夜里听到有动静,好像是娘在哭,弟弟也在哭,爹在训斥,他也不记得自己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就傻睁着眼睛揪着身子底下铺的稻草。
  第二天起来,也没找爹,直接奔了外面,跟那些乞丐混在了一起。
  他的癞头,也就是那时候被喊出来的,那时候他跟个老乞丐一起,过了几年虽然苦,却自在的日子。
  好景不长,后来老乞丐也死了,他不忍心用一张席子卷了老乞丐,怕老乞丐死了还被野狗拖去啃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德林

  想起家乡里有人死去时,都是吹吹打打的埋掉,便想学人家挖了坑,买副棺材,好埋了老乞丐。
  跟人东凑西凑,但他认识的也大都是乞丐,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主,所以七凑八凑,也就是几钱银子,到了棺材铺一问才知道,这都城的棺材不比家乡的,贵着呢。
  天又热,老乞丐都臭了,那些乞丐实在受不了,便将人给抬了出去。
  他也没办法,只能把老乞丐先拉到外面,然后自己开始拿棍子刨坑。
  好不容易将老乞丐埋掉,却连个墓碑钱都没有,就找了块厚实些的木板子立在坟头前。
  那时候他字也不会写,撒泼使癞的求了那摆摊算卦的人许久,才让人家给写了几个字,也不知道老乞丐姓什么,名什么,家乡何处,就求那人给写了个老乞丐三个字。
  后来入宫后,识字了才知道,人家给写的三个字是“老咋种”。
  分明是那算卦的被他给缠急了,便故意欺负他不识字,拐着弯的骂人。
  起初他还气恼,后来也便释怀了,自己当时赖在人家摊子前,挡了人家的生意,人家自然没好脸色给他,欺负他不识字,也便寻常了。
  再后来,都城开始驱逐乞丐,不肯走的乞丐有的甚至被活活打死,年纪小,身子又跟豆芽菜一般,连招收死契奴的都不乐意买下他,他饿实在是厉害时,刚巧看见了宫里在招宫奴,心里盘算着,左右家中带把子的多,也不怕会断子绝孙,入宫后又能吃饱穿暖,便是给人当奴才看脸色,他当乞丐时也没少看过,所以也便没怎么觉得难过。
  何况他还能拿出钱买口棺材,给老乞丐从新收棺厚葬,这就够了,真正饿着肚子的人,乞求的从来不多。
  入宫后便是卑躬屈膝,腰背不再直起来,倒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而且他做了那么久的乞丐,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比那些个小太监好的多,瞧着主子的脸色,便知道主子想说什么,主子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他也能察觉的出。
  所以也就成了这一辈太监中,出了名的机灵,起初跟的主子也有权势,所以一时间也算是风光的紧。
  却无奈总是跟不长久,一个个跟下来,年纪也大了,却依然没个定,还落了个扫把星的名声,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这般觉得。
  主子们嫌晦气,他便只能跟着打些杂事,累点苦点,总好在安心,心里也寻思着哪天年纪大了,到了出宫的时间,攒些银子赎回自己的东西,然后出宫回家乡去。
  也不知道家里还有人没有,他也没打听,后来听说又遭了涝灾,死了不少人,他还是没问,寻思着问了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去问的话,也好有个念想。
  来到旧人宫前,管事的一说,谁都不愿意到这六皇子身边来。
  他也是怕的,但终究是在宫里摸爬滚打过许多年的,也比其他太监要精明的多,心说这六皇子不过是个孩子,便猜测**十之八九是假的,所以管事说让他来时,他也便乖顺的点了头。
  来到这里后,他便明白,自己猜对了,六皇子虐杀宫奴的事儿是假的,至于那传闻的来源,他也聪明的不去过问,毕竟这金碧辉煌的宫里,到处都是些个藏污纳垢的,他看的多了,也便见怪不怪了。
  旧人宫的主子虽然冷淡,但也算的上好相处,没什么事儿。
  女官虽然有戒备,却也不拿腔作势。
  本来还担心旧人宫的人少,派下的活也会异常的多,却不想姑儿是个连打扫也不会要求太苛刻的人,赏罚并重,行事拿捏的刚巧,让他有些茫然,这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吗?
  “虽然德林跟过好些个主子,也不是说咱们旧人宫最好,但这阵子却是德林打入宫以来,过的最踏实的。”他不会说出什么“来到这里,才知道这里是最好,主子待德林便如自己人一般”的献媚话,这话儿骗骗那些虚荣的还成,对这精明的姑儿,说了也只是徒增厌恶罢了,毕竟这旧人宫的情况摆在这里,再怎么也好不过那些圣眷的宫殿。
  末了,德林又说道:“且,德林瞧得出,姑儿不似一般的女官,德林愿意跟着姑儿。”
  他也是冒险了的,心里也是忐忑,偷偷瞧了眼姑儿,只见姑儿眼眸虽然亮,却冷静的犹如死水一般。
  心里更是焦急害怕,却不敢发出个音儿,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普普通通的不幸。”小舟轻轻吐出气息,喃喃着道,她并不是不同情德林,只是从小的教育使然,她跌倒的时候,奶奶就说过,这个世上,不幸的人多了,你要时刻记得,自己所经历的,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不幸罢了。
  而且,她并不如表面上看的平静,看了眼德林,还有有些茫然,却不敢插嘴的芸娘,决定还是先撇开了这个话题。
  “你现在带着芸娘,先去将外面挂着的牌子给取下来烧了,便是那写着旧人宫的木牌,然后你就去找小主子,告诉小主子,咱们宫的牌子烧了,以后咱们就是玖仁宫。”
  “若是有人问起缘由,就说小主子来的时候,梦见了九个和尚在念经,跟他说孝谈礼,至于旁的,都给忘掉,省得了吗?”
  “然。”二人应声。
  小舟点点头,心中想着还得给元晦说一声,让他去请定省的时候,将景言宫的匾再讨要来,虽然每次元晦请定省的时候,是见不到盛帝,但这话儿只要塞些银裸子给门外守着的太监,让着帮忙通传一声,还不是难事,只是这银裸子的数,她得仔细想想,少不得,更多不得。
  “好了,你们下去吧。”
  “然。”德林应声,便同芸娘一起出去了。
  二人先是去了内殿,摘了牌子,然后让芸娘拿去烧了,叮嘱万万不可留下任何痕迹,一片木屑都不能留下,还叮嘱,看着烧完后,便回去伺候,以免姑儿那断了人手。
  而自己则去书库寻小主子。
  芸娘一见德林要去书库,便连忙扯了他,与他说一声,说小主子并没去书库。
  德林听了,不禁又瞥了芸娘一眼,然后问了声小主子的去向,芸娘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德林也便没多问,出了旧人宫。
  再说小舟这边,等德林与芸娘二人出去后,一直捧着茶盏在发呆。
  这德林,自己许是真的错怪了这人,这人的背景她也早早打探过,还算干净,而且这人虽然圆滑,却依然只是个低级太监,可见此人还不是当真圆滑。
  至于他的背脊弯折的厉害,不是因为没尊严,不会难过,只不过是背负了太多东西,想要活下去,只能弯曲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此时信于不信这德林,其实并不妨碍她用于不用此人,她其实是没的选择的,之所以那样对德林说,就好似在谈判桌上,以攻为守,争取更多利益罢了。
  芸娘当真是看着写着旧人宫的牌子一点点烧了个干净,连木屑也没留下,这才回到小舟身边伺候。
  但小舟却只是让她提了桶水来,随后又将她打发了去门房守着,要知道,她这倒是无所谓,反倒是现在殿门外来往许多宫的宫人来见那熙妍姑娘,若让其他宫的人瞧见他们这宫里连个门房都没,像是什么样子,心里明白是心里明白,不能面子上被人奚落了去。
  等芸娘出去后,小舟便卷起袖口,伸手撩起水来,随后便拧起眉头。
  这天气,不算极冷,这井水也有些恒温。
  ……
  “怎么说病就病了,方才还不是好好的?”德林出去后,四处寻过了,结果还是未能寻回小主子,又不好去问旁人,所以思来想去,打算回来问芸娘,小主子临走前可说了些什么,宫里这么大,总得有个谱,才能知道去哪寻。
  芸娘摇头,红了眼眶,她当真是不省得,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她方才出去的时候,姑儿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一大会的功夫,姑儿就病了,还来的这般急促,这般厉害。
  “你也真是的,做什么要去门房……唉,我也省得,姑儿是为了顾着小主子的面子。”德林用手略微探了探小舟的额头,并不发烫,但瞧见小舟咳嗽的厉害,整张小脸也皱了起来,心里便决定就是背,都得把奴医给背来,这能瞧出的风寒,哪里及得上这摸不清的急症来的骇人心。
  德林瞧见小舟眉头紧锁,便看向了舞峨宫的方向,那边还在敲敲打打,闹腾的厉害,那熙妍姑娘在教宫人们跳什么舞,锣声鼓声震天,一时不得清静。
  但也没法子,只能叹口气,将门窗掩上。“唉,你好生的照看着,我这就去请奴医来给姑儿瞧瞧。”
  “哎。”芸娘应声,连忙拿湿了的帕子给小舟替换下额头上的湿帕子。
  德林请来的奴医,是德林的熟识,所以一听他说要出大事了,便急急忙忙地背着药箱子,跟着他往这边赶了过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奴医

  奴医顾名思义,便是指那些专门给宫奴们瞧病的人,这些行医者有的是因为生就贱籍,有的则是因为犯了事,得罪了权贵,被贬为世代贱籍,阉割入宫为奴。
  但那也只是从前,大元开国以来,便奇异地删去了此刑法。
  所以现在的奴医多半是宫奴出身,在太医院搭手做事,久而久之学了些皮毛,虽说是皮毛,但给太医们打下手,一般的小灾小病也不会难倒他们。
  但是要和那些太医的医术比起来,自然是完全没的比。
  德林请来的这个奴医,名唤孙衍,差了德林两岁,面白眉狭,眼儿一直微眯,眼尾温良向下,话儿也不多。
  他入宫前,曾是当了死契的官家书童,后来主子家遭了难,受了牵连,这才落得贱籍,入宫为奴,后来被分到太医院打下手,人虽然瞧着文弱,却也是个仗义的主,起初德林得势时,便照顾着孙衍,后来德林失势了,孙衍也是唯一不落井下石,反而十分照应于他,二人的关系也便日渐地好起来,称兄道弟,好不亲近。
  按德林的话说,这孙衍的医术不差,比那些徒有虚名的太医,还要好上许多,只可惜是个贱籍,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
  只是这话,难免有几分过了,毕竟人都认为自己认识的那个会比旁人好一些,这是本能。
  孙衍来到这里后,先是望了小舟的面色,随后便探了小舟的脉象,然后便摇了摇头。
  一旁德林与芸娘二人一瞧孙衍摇头,都急了,德林连忙抓住孙衍的手再往小舟的腕子上搭,口中还念叨着:“我说你别摇头啊,你再仔细给瞧瞧,这应该只是普通的风寒。”
  孙衍这才明白过来,这德林是误以为自己摇头是没救了的意思,便又摇了摇头。
  “孙大夫,你可得救救我们家姑儿,我们姑儿不能死啊。”芸娘一见又摇头了,便吓的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地伸手去扯孙衍的衣裳。
  “对啊老孙,你别不说话,咱们受得住。”德林也急了,这忽然的病症,究竟是急症,还是说有人为之,如果是有人为之,又是何人,这姑儿可一直没出去过,这若是论起来……
  孙衍看了眼小舟,嘴巴张了张,又合上。
  “咳咳咳……”小舟虚弱的伸出小手,抓住了孙衍的腕子,“还望孙大夫能为小舟医治。”
  “老孙。”
  “大夫,求求您大发慈悲。
  “……”
  前面是德林急躁,脚边芸娘哭哭啼啼,至于后面……孙衍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眼小舟搭在他腕子上的手,斟酌了下言语,“偶感风寒,按方抓药,歇息几日便可痊愈。”
  一听孙衍这般说,德林二人还有些不敢相信,还做是什么大病,却只是风寒。
  “摇头,是不要担心。”孙衍又开口说道。
  二人这才放下心来,一个忙着拿笔墨纸砚,一个忙着给小舟额头上换上帕子。
  孙衍则站起身,到了墙边找着什么。
  小舟看着他所在的方向,不禁皱起了眉来,她本是想将自己弄病,但是时间紧迫,她还未能发热,所以只得泼了些水在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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