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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番外 作者:尧日生(起点榜推vip2015-02-02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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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朝华看向郗道函,他的头盔早已不见,花白的头发凌乱披散着,整个人就好像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
  他们此刻好像是杀出了楼南军的重重包围,郗道函带着她狂奔,身后还跟着两骑,他们原本黑色劲装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来,出城时十四骑如今只剩下四人了。
  他们此刻已经跑入了丘陵,四周灌木丛生,倒是利于藏身。而郗道函看着也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左转右拐,渐渐地身后追兵越来越少,郗道函喘着气,却是向谢朝华微笑道:“朝华,外公来迟了。”
  谢朝华回手搂上郗道函的腰,却发现手沾满了血,顿时心惊,这才发现他腰间血流不止,“外公!”谢朝华小声惊呼,双手紧紧替他捂着伤口。
  “无妨……”才开口说了两字就双目一闭。不省人事了。
  谢朝华忙拉住马,一手搭脉。
  “大人!”身后两人下马。快步走了过来。
  谢朝华道:“脉象紊乱,气血不足。不能再奔波了。”她焦虑地打量着四周地形,后有追兵,他们也不宜留在此地,这可如何是好。“附近可有隐蔽的山洞?”谢朝华一路上看他们对地形十分熟悉,开口问。
  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小人之前曾无意中发现附近林子中有一山洞,颇为隐秘。”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个山洞。
  谢朝华看看此处山洞的确十分隐秘。处在山壁之上,而洞口被枝蔓遮盖着,若不刻意搜索是很难被发现的。
  将郗道函抬进山洞,找了块较平整的地方放下。好在随身备下的伤药还在身上,谢朝华立刻为郗道函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同时也想起,世人只晓郗道函学识渊博,又岂知他竟然擅射弓马,武不逊将军!
  她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个关于阳日公主的故事。那枚以日耀业的印章,还有书房中撞见影卫统领的这一幕。
  当年阳日公主留给她儿子的那批死士后来如何了呢?外公那时只随口带过,可谢朝华现在不得不将这些事情串起来想。
  而照说因为郗家祖先的特殊身份,任何一个皇帝都会尽力压制。可为何郗家这么多年来一直盛名不坠?所谓书香世家的郗氏,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受了伤的郗道函开始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谢朝华焦急万分。可荒郊野外实在无计可施。
  半夜里,郗道函忽然睁开了眼睛。看见谢朝华安然无恙地坐在身旁,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来。挣扎着要坐起来,可因为受伤的地方是在腰上,才一使力又倒了下去。
  谢朝华慌忙按住郗道函,“外公,你身上有伤,好好躺着。”
  郗道函伸出手好像想摸摸她的脸,又垂下,脸上没有半丝血色,猛地一阵咳嗽,牵动了伤口,腰上缠着的布又渗出血来,谢朝华连忙要去查看伤口,却是被郗道函按住手,他微微摇摇头,笑了笑,“朝华,外公年纪大了,不行了呢。”
  谢朝华鼻子一酸,哽咽道:“外公,你答应朝华要带我逃出去的,怎可以说话不算话!”她如此难过只因为她明白郗道函的确危险,重伤之后又失血过多,还不能及时医治,一个年轻小伙子如此这般都很难熬过去,何况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
  郗道函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朝华你莫怪外公硬是要将你从溪州带出来。”
  谢朝华狂摇头,握住郗道函的手,强笑道:“朝华自然不会怪外公的。”
  郗道函将另一只手盖在谢朝华的手上,轻轻拍几下,“外公看出来你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想为你实现这个愿望啊,……”
  天微亮的时候,一直守着洞口的男子走了进来,沉声道:“楼南军开始搜山了。”
  谢朝华一惊。
  郗道函此刻撑着洞壁,缓缓站起来,对着另外两个人说,“你们守着小姐,不许出洞!”吩咐完,将腰间的绷带用力扎紧,拿起一旁的长枪,一瞬间,浑身上下充满了森冷的杀气。
  谢朝华心里一颤,“外公!”声音都是抖的。
  “朝华,外公对不起你,可如今别无选择了!”郗道函背对着谢朝华,悲切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他猛然装过身,双目直视谢朝华,语调一变,绝决而坚定地道:“记住,你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受多大的罪,吃多少苦,永远不言放弃!”
  谢朝华右手紧紧握着挂着脖子上的一个锦袋,那是昨晚郗道函戴在她脖子上的。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一世的路已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了。
  那个袋子里不过只是一枚小巧的印章而已,却沉的快让她觉得透不过气来。
  她看着郗道函扯下布条,将长枪牢牢绑在手上,然后朝着自己温和一笑,转身往洞外走去。
  不要去!不要啊!
  谢朝华心中狂喊着,却紧紧咬着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挡在她面前拦住她去路的胳膊,却也止不住在微微颤抖。
  谢朝华唇一阵刺痛,一丝腥甜入口,却掩不住嘴里的苦涩。
  没过多久,洞外传来喧嚣叫喊声,“在那边!”
  “抓住他!”
  “射箭!快射箭!”
  ……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射入的一道阳光刺得谢朝华眼睛生疼,她这才仿佛清醒过来。
  “小姐……”
  谢朝华开口打断,声音嘶哑,“在洞里再待一日。”
  第二天晚上,谢朝华让一人先出去打探一下,可是直到天亮了又黑了却依然没有回来。
  谢朝华只觉得山洞的风吹得她浑身冰凉。
  而后天又亮了。
  谢朝华看了看身旁的男子,起身对他说:“走吧。”
  “小姐先出去打探吧。”
  谢朝华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们不会想到这里还有人的。”
  为了不暴露藏身之处,马早就被放了。出了洞走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那男子才略略放松下来,可到底是高兴得太早了。
  身后突然传来急急的马蹄声,随着一声长啸,回头看去,发现大概有四五个骑兵朝他们飞速奔来,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楼南兵。
  箭羽锐利地划破长空,男子挥舞着兵器挡在谢朝华身前,不断往密林深处退,“小姐,走!”
  谢朝华点点头,没有半分犹豫,转头就跑。她此刻容不得自己有半点良心与软弱。
  身后厮杀声传来,过了片刻,变得有些安静。
  谢朝华忍不住回头看去,一个伤痕累累的楼南兵正挣扎着爬上马,然后朝自己奔过来。
  他目露凶光,扬着鞭子叫喊道:“老子死了也要拖着你一起陪葬……”
  他举着刀,骑着马朝谢朝华挥舞过来
  谢朝华手无寸铁,只能仓皇逃避。
  只是人终究跑不过马去。
  冰凉的刀从胸前刺入,谢朝华闭上了眼,她想她这一世就走到这里了。
  难以抵御的痛楚刹那临身,仿佛听见血从身体中流出的声音,她觉得心很痛,她不明白为什么心会这样痛,明明心并未被刀尖刺中啊。
  无边的黑暗将她包围,眼前有道明亮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她,她感觉到这一次与喝下鸠酒不一样,冥冥之中仿佛有个声音告诉她,穿过这道白光后,她就彻底远离所有的痛苦与忧虑,心念一动,她就飞速地朝那光芒奔去。
  可她却忽然觉得很悲伤,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悲伤,明明极致的欢乐就在眼前,明明美丽的天堂即至,可她还是很悲伤,这种悲伤完全盖过了升华的喜悦。
  心里泛起酸涩难言的遗憾,那是什么?
  为什么她总感到淡淡的忧伤,即便笑容满面?
  为什么心中某个角落总是空落落的,即便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为什么时常感到恐惧胆怯?
  为什么如今前方等待是她一直向往的无忧天堂,而她却止步不前?
  她不想就这样死去,就算醒来后将面对血般的地狱。
  原来她不甘就这样结束重生的这一世,她还有想做的事情未做,就算不安与绝望这一世如影随形般不曾远离她,可心底最深处一簇微茫的希望火焰从未湮灭。
  然后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痛,她突然就睁开了眼。
  “醒了。”身边有个声音在说。
  谢朝华抬起眼,看见一张男子的侧脸,他细长的凤眸炯炯有神,少了昔日炽热夺目的光彩,却也不像过去那样锋芒毕露,反而显得挺拔稳重,减去几分锐利,却多出了几分俊朗。
  是他么?
  谢朝华看着他,怔怔地开口,“何将军?”

  ☆、第四十八章 物是人非

  第四十八章 物是人非
  是的,出现在谢朝华眼前的正是“以身殉国”的何元吉,这让她讶异不已。
  不是因为他的死而复生,也不是因为在此时此地见到他,而是因为那双清澈双眸中曾经蕴含的执着与热情此刻只余一片沉静,还带着些微的探究。
  “姑娘认识我?”何元吉问。
  原来他竟是失忆了。
  谢朝华打量何元吉一身铠甲戎装,心中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失忆了?要说其他事情有的她或许不知道,有得或许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可她清清楚楚记得前世的何元吉并未曾失忆过啊?
  她记得分明,何元吉在楼南东林王一战后负伤落马坠河,被冲到下游,给一户人家救起,养完伤后便打算离开楼南返国。哪知道离境之时却被拦下带了去见楼南王,他原本也为曾多想,却不料被楼南王扣下来,游说他为楼南效力,起初他坚决不肯便被楼南王软禁起来,后来思索良久,决定假意降之。之后几年终于慢慢完全得到了楼南王的信任,得到不少情报,然后寻了个机会返国。
  那现在眼前失忆了的何元吉又是怎么回事情?
  她先撇开前世的记忆,如果说何元吉真的是失忆了,那他如今的身份倒是值得斟酌了,既然他失忆了额,楼南王大可骗他是楼南人,那此时此刻眼前的何元吉会不会真的成了楼南王的人了呢?虽然他一身天朝军官的军服,却难保不是细作。
  先到这,谢朝华起了防备之心。应付着道:“军爷与小女子认识的故人有些相像,一时认错了。”
  他对她的话并没有表示异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谢朝华垂下眼。知道他有所怀疑可却并未开口继续追问,有些感叹,人总不可能维持原样,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何况他还失忆了。
  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怅然,以前那个直接张扬的少年将军已不复存在……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习惯性抬起手整理头发却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是受了伤。她看了看被处理包扎过的伤口,脸微微发热,点了点头,故作迟疑问:“不知……不知发生何事?”
  “哦?姑娘不记得吗?”何元吉不答反问。
  谢朝华暗暗叹气,虽然这人失忆了,可要从他嘴里探口风还真是不太容易,只是如今不知他是敌是友,提醒自己说话间需多留个心眼,抬眼瞟了何元吉一下。突然想到“物是人非”这句话,心中颇为苦涩,目光中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怅然。
  何元吉一怔,微微蹙眉。眼中浮现出一丝迷惑,却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心里闷闷地,莫名有些堵。“姑娘放心,我不是歹人!反倒是姑娘。怎会受伤倒在昔时楼南军驻地不远之处?”
  带着负气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等说完。何元吉自己也愣了愣,他原本不是打算不动声色套她话的吗?怎么会如此冲动?只因为她眼神的一丝警戒之色让他心中不快?还是她明明是个女子,身负重伤却故作坚强的态度?
  谢朝华听了这话,心中反而一暖,眼前的人终究还是那个何元吉啊,接着心里一动,刚才何元吉的话里分明说得是昔时,那就是说此地如今已经没有楼南军了?
  她大惊,连忙问:“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刚才说得昔时楼南军驻地是什么意思?”
  何元吉看了她一眼,倒是有些奇道:“姑娘不知道楼南军已经撤退了?”
  谢朝华懵了,她知道楼南军会退兵,但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而是应该在三个月后,而溪州之战的结果她根本不知道,只因前世的她只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却不知道细节。
  “那溪州……”她自己都未察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竟然有些微微地发颤,而且她第一个想到要问的就是溪州的安危。
  “溪州城未破。”何元吉说着话的时候,眼中不禁露出敬佩之色来,“溪州城守军不过三千余人,却硬生生将楼南军十万兵马挡在城墙之外一个多月有余,要不是事实摆在眼前,谁会相信!”
  谢朝华却是轻叹口气,“溪州虽保,却也元气大伤。又有谁知道围城之时的城中光景呢……”
  何元吉却是起身而立,大声道:“姑娘此言差矣!要知道溪州之战,保住的不单单是溪州这座城,而是天朝军民一心,共御外敌的气势!告诉所有窥视天朝的蛮夷之帮,何谓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
  何元吉字字铿锵,“溪州太守攻城三日便已殉国,而溪州十万军民人人竭力守城,无一畏缩退后。没有弓箭便用石块,没有粮食以树皮充饥,直逼得楼南军退兵。”
  谢朝华全身发颤,离城之前,那时的战况在她看来已是十分惨烈,而如今听何元吉这番描述,她在的时候根本已经可以算作天堂了……
  何元吉从谢朝华的举动中察觉出些什么来,试探着问:“姑娘如此关心溪州城安危,可是有什么亲人在城中?”
  谢朝华暗暗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有些凌乱的情绪,用压抑住的平静声音说:“并无亲人在城中,只是溪州城被困这么多日,自然早就听闻,便更多关注一些。当时还想怎么竟没有援兵去相助。”她说这话的时候,却是抬起头,朝何元吉直直地看过去。
  她现在至少可以断定何元吉不是楼南军一处,虽然何元吉失忆了,但她看得出来刚才他那番慷慨陈词是发自肺腑,而她也相信就算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他的本性是不会改变的,何元吉不是虚伪作假的人。
  既然不是楼南一方的人,身上的军服就说明他在军中,那他是属于哪一方的人马?皇上的?还是各路封疆大吏中的一路?
  先不想这些各路牛鬼蛇神们是抱着什么心思隐瞒了何元吉生还的消息,她现在只想试探何元吉,所以刚才故意说了那最后一句话。
  何元吉果然听了这话,微微有些变色,可却立刻恢复,只淡淡地说了句,“用兵之事并不像姑娘想得那样。”
  谢朝华收回目光,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转而问其他,“这里是何处?”
  “离溪州不远。”
  谢朝华想了想,既然他不是楼南军,有些话倒是可以明说了,“敢问军爷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小女子只记得被一个楼南军追杀。”
  何元吉看看她,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路过,见姑娘受伤却还一息尚存。”
  谢朝华听了忙说:“多谢军爷相救之恩。”
  “是姑娘救了你自己。”何元吉看了眼谢朝华,神色难辨,“平常人受了如此重伤,早就熬不过去了。”
  谢朝华想起了黑暗中她见到的白光,心中感叹,终于明白何谓生死一线间,她微微一笑,说:“还是要谢谢军爷。只是会不会耽误军爷了?”
  “没关系。”何元吉想了想,道:“我奉命前往溪州,姑娘你看……是不是随我一同去溪州?到了那边可送信给你家人,让他们来溪州接你回家。”
  谢朝华点点头。
  何元吉看了看谢朝华,突然有些犹豫,半天才开口,“如果可以的话……姑娘你看可否现在就动身,实在是有命在身……”
  谢朝华打断他,“军爷有要是在身,那现在就走吧。”她挣扎着坐起来。
  “可是你的伤……”何元吉皱眉。
  “没事。”谢朝华道,她现在就想尽快回到溪州去,郗道函当日离开洞穴的背影一直在她眼前晃动,回到溪州她才可以设法打听消息,或许……或许外公说不定只是被楼南军抓去了,只要有一线生机,她不想放弃。想到这,另外一个身影突然浮了上来,不知韩琅文他还在溪州城中吗?
  何元吉也没有坚持,可见他也的确急着赶往溪州,他牵了两匹马过来,“荒山野地找不到马车,只能……”
  谢朝华微笑示意他无妨,接过缰绳,一脚踩上马镫,却终究是虚弱乏力,挣扎了半天却怎么也爬不上马背。她一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撑着翻了上去,却一下子又扯动到伤口,疼的她一阵晕眩,冷汗直冒,伏在马背上不住地低声喘息。
  何元吉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没有发出一句话,过了半晌,冷冷地道:“你这样子,坐在马上都嫌吃力,何况跑起来?”
  “我可以的。”谢朝华咬牙道。
  何元吉突然伸手搭在谢朝华身前的马鞍上,拉住缰绳,板着脸看着谢朝华,道:“情非得已,姑娘可介意?”
  谢朝华有些不明白地看了看,然后恍然,说:“有劳军爷了。”
  话音刚落,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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