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伯,这些人现在在哪里?”
“我把他们都关在柴房了,也不敢放开,仍是在麻袋里,免得表少爷喊将起来,表姑太太又要炒闹夫人了。”
“你做的很好,现在带我们过去看看。”
门房老李立即引着四小公子朝着柴房走去。
唐云先提审了小柳,那小柳本来就是妓+女,看钱办事的,一下子就将欧阳宏出卖了,而且唐云还得到一个有力的信息,这小柳根本就是金满楼的那只老狐狸给欧阳宏下的套。
金满楼的老板金大发答应小柳,只要她这件事情办好了,就会替她赎身,让她当金府的姨太太,原先的计划是让小柳去偷秘方,结果唐老和唐云看的太死了,就算是欧阳宏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后来没办法,才改为毁掉老汤的。
唐云让小柳在供状上面画押了,然后着人把她送到另一间柴房关好,又把何二等人放了出来,何二起初还嘴硬。唐云吩咐下人打了他几十板子后,终于老实 了,承认金满楼老板的确送过两千俩银子给表少爷,还经常请表少爷去倚翠楼喝花酒,也就是那时候,表少爷被小柳给迷上了。
至于那几个酒坊的老板则更是利索了,一下子就说出来了,他们和欧阳宏之间的交易,从他们酒坊进原酒,然后假称是从竹园村进的酒。从而从其中赚取差价,拿提成,因为竹园村的竹叶青是出了名的好酒。客人都爱喝。
所有人的证供都拿到了之后,唐云才让人放了欧阳宏,他的脸被人按着贴了地面,根本看不见所处何处,当然也没想到。早就转移了地方,破口大骂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也不打听打听本少爷,居然敢绑我?我可是唐家的表少爷,以后唐家的酒楼就是我做主。就连唐家以后也是我当家,你们反了,你们!”
好一个狼子野心的家伙。没想到母亲一时心软,竟是养了个白眼狼。
唐云气的胸口生疼,也为母亲不值得,要不是父亲去得早,姑母老是拿去世的父亲说事。母亲也不会让他们母子俩嚣张到这份上。
“啪啪啪!说得好啊,欧阳宏。你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放开他!”
欧阳宏恢复了自由,才发现这里竟是唐家的柴房,他眼珠子转得极快,一时脸上变纪了百般颜色,“表哥,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自家人,你为何要叫人绑我?我不是说了吗,金老板那两千俩,我愿意退回去,下次绝不再犯!”
唐云冷冷的笑了起来,将小柳何二酒坊老板等人交待的事,一一拿给他看,他一边看一边暗自心惊,然后尖声叫起来,“表哥,他们明摆是在冤枉我啊,我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公正,很严肃,有许多人不喜欢我,比如这个何二,有一次他竟然偷酒喝,被我看见了,我也就小惩大诫,扣了他半月工钱而已,唉,没想到因此惹下祸根啊?”
元宝翘起二朗腿,“没想到你们家这表少爷还挺有才的,编,你继续编!”
要是换了旁人,欧阳宏肯定冲他一脸吐沫星子,但是元宝他不敢,只得压下心中的恐惧,小心翼翼的说道,“表哥,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我们唐家的产业,看着我们好再来酒楼越办越好,心里如同猫抓一般,所以才想出如此毒计,想要离间我们兄弟俩个啊,你可千万不能上他们的当啊?”
“噗嗤!”孟绍笑出声来,“我怎么听着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我们几个,就是那下毒计谋害你的人,想要抢占唐家家产的人哪?”
“小人,小人可没这么说,孟少爷又何必急着辩白?”欧阳宏的话看似伏低作小的,但是句里行间尽是抄拨,若唐云是那等心性不稳的人,恐怕早就被他挑唆的起了疑心。
唐云看他还在颠倒黑白,直接走过去,一巴掌扇了过去,欧阳宏的脸立即肿了半边。
唐云眼底满是失望,“这一巴掌是我代替我娘打的,我娘把你视作已出,你就是这样孝顺她的?”
“啪!”又是一耳光,欧阳宏的嘴角流出血来,他阴狠的看向唐云,突然发狂的笑起来,“视如已出,亏你说得出口,我可是你亲表弟呀,但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家人看过,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个下人,你和你娘从来就没看得起过我们娘俩,要不是我娘在你娘房门前跪了大半夜,又把我爹留下的私产供献出来,你娘会那么好心,答应让我来酒楼学徒?我呸!”
“啪!”唐云真是气狠了,这家伙当真是一点好歹都不知,他下手更狠了,欧阳宏直接吐出了一颗牙齿。
欧阳宏的母亲欧阳氏,天生好赌,唐云的娘亲,也是怕自己丈夫的弟弟留下的唯一一点产业,也没有了,这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是为了替他们保管,好生经营,待欧阳宏以后出息了,不再胡闹的时候,再选择个好时机,还给他,结果他们倒好,居然将这当成是唐家的要挟,借以泄 恨报复。
“你没救了,你真的没救了!好吧,看在姑夫的份上,我再饶你一次,只要你认下罪过,保证下次再不会犯,我就既往不咎,但是好再来的二厨你肯定是做不成了,唐老的关门弟子,你也是当不成了,你如果愿意可以在我们酒楼当个伙计,我给你机会,只要你抓住,以后你还是可以当二厨,甚至主厨的。”
欧阳宏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唐云,“想让我继续为你们家做走狗,你做梦,哈哈,老汤是我毁掉的,你以为那婊+子的想法我不知道吗?我是故意让她接近的,我早就知道,你们唐家会过河拆桥,利用完了我们母子,现在就要狡兔死,走狗烹了,哈哈反正我也掌握了老汤的制作秘诀,你们唐家的菜式我都学得差不多了,你们正宗的老汤已经没有了,你们酒楼要完蛋了,哈哈,金 老板已经答应我了,我一过去就是主厨,到时候我们二人联手,你们好再来,完蛋了,哈哈!”
“我只问你一句,你做的这些事情,姑母知不知道?!”
“她知道什么,她整天只知道问我要钱,去赌坊里找乐子,她何时为我这个儿子考虑过?”欧阳宏满脸疯颠,唐云摇摇头,让人把他带下去了。
唐夫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儿子说的清楚明白,又有几个人画押证供,孟绍等人也都点头,说确有此事,她当时差点没昏过去。
“我待宏儿不薄,他,他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唐家?”
“姑母一直滥母,想必是欠下了许多赌债,一直问他要银子,他只得艇而走险了。”唐云不想把真实原因告诉娘亲,怕她受不了,只能替欧阳宏遮掩。
唐夫人在小丫头的帮忙下,慢慢理过气来,满脸悲伤的叹气道,“唐玉婉她太过份了,收买了我身边的人,一直偷拿我的首饰去变卖,进而赌博,我都没有说她什么了,现在竟是将宏儿逼到如此地步,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唐玉婉就是欧阳宏母亲的闺名,也是唐夫人先夫唐玉成的亲妹妹。
唐云一听,当时就站起来了,“母亲,你说什么,姑母一直偷拿您的首饰去变卖?”
唐夫人点点头,“开始的时候,她倒也没有那么大胆,只是来我这里玩,总说她没有首饰戴,看见我梳妆盒里的什么,说很漂亮,喜欢的抓着不放,我也不想为了几件首饰和她闹起来,便都送给她了,结果她越来越加变本加厉,最后竟然买通我身边的丫头,合起伙来骗首饰骗钱,我和你父亲大婚的时候,你父亲送我的那一对玉镯,也不知道被她弄到哪里去了,我去找她问,她还说我小气,苛待他们娘俩,说我拿了他们欧阳家的产业,居然连过日子的银俩都不给他们。我那不是怕被她败光了吗?”
唐云一阵激动,“娘,为何你从来没与儿子提过?”
唐夫人喝了一盏茶,脸色微微好了些,“你酒楼生意那么忙,又竞争的那么激烈,我整日看你愁眉不展的,不想你烦恼,再说府上也不缺那几件首饰,只是那对玉镯,是你爹爹送与我的定情信物,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在娘的心里,却是极为重要的。”
200、奇葩母子
“娘,儿子一定替你把玉镯找回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不在赌坊就在当铺了。娘,不是我们对姑母狠心,只是他们实在太过份了,这家里是留不得他们了。”唐云也满脸无奈,人家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何况心已离了。
唐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脸上一片灰白之色,“我原本还想着,能否劝她悔改,现在看来,也怕是难了,算了,我已经仁致义尽了,就算百年之后,去见你爹爹,我也理正清明。你去看着办吧,只是他毕竟是你姑母和表弟,万不可太过严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唐云恭身道,“是,娘忙了半日,累了吧,倚竹快扶夫人进屋歇息。”
“是,大少爷!”
唐夫人进去休息后,唐云召了家里的管事们过来开会,宣布了下自己的决定,也顺便把事情说了个清楚,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往日欧阳氏从唐家拿走的首饰和银俩就不追究了。
原欧阳家的那些田庄和产业,现在 已经增值不少,唐云也不和他们计较,一并将田契地契还给他们,镇东郊有一座空宅子,虽然不是太大,是以前唐家的旧产业,就算是全了最后一点情份吧,送给他们住了,让他们立即就搬吧。
欧阳氏原本昨晚赌到很晚才回来,现在正睡得香呢,突然听到外面响,便连忙让小丫头出来看看,小丫头一看管事那副模样,也吓坏了,连声禀告了欧阳氏。
欧阳氏一听管事说,夫人要赶他们母子走,当时就惊住了,然后立即意识到。她不能走,她还欠了赌坊三千俩银子,说是想办法近期还的,如果现在走了,那赌债何年何月才能还上呀。
盛兴赌坊的那些牛鬼蛇神,可是不好说话的,到时候真的会砍掉她的手的,把她捆了卖到青楼去的,她不想死啊?
她立即连滚带爬的,衣服都没穿好。妆也没上的哭去了唐夫人的院子外面,几个丫头早得了少爷的夫人,一定要拦住这个女人。不能让她进去扰了唐夫人的清静。
“钟清莲,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对得起我哥吗,我哥把我们娘俩托付给你,你就是这样替他照顾他妹妹的。先是夺我家产,现在又要将我扫地出门,钟清莲,你好毒的心肠啊,人在做,天在看。你就不怕遭五雷轰顶吗?”
几个丫头死命的按住欧阳氏,但是她仍尖着嗓子骂的极为难听,唐夫人钟氏在里面听见了她的话。想到先夫,再想到自从这两母子住到唐家后,她受的那些气,当下便气的一口血呕出来,直接昏死过去。
连忙有丫头去前厅找唐云。唐云匆匆赶了过来,找大夫来看。欧阳氏这才发现自己闯祸了,有些瑟缩的跑回自己的院子里,阻止那些人搬东西。
“你们都不准碰我的东西,你们是什么狗东西,我可是唐家的二小姐,你们居然敢,居然敢这样对我”
“放开,都不许搬我的东西,信不信我立即让宏儿把你们赶出唐府?”
几个管事一听,当时就冷笑了,还宏少爷呢,现在早就是落水狗了,谁也不搭理他,直接将他们的东西装装好,往府外租的牛车上面一丢。
欧阳氏跟着她的箱笼爬牛车,好几次脚都踏空了,好不容易从府里跌跌撞撞的跑出一个小丫头,将她扶了上去,才发现里面躺着一个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的人,她正要骂人,却发现那个猪头是她的儿子。
“宏儿,宏儿,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欧阳宏勉强的撑起身子,冷冷的说道,“除了他们还有谁,此仇不报非君子,唐云,唐家,你们等 着,我欧阳宏一定会再回来的。”
欧阳氏再怎么厉害,其实也就是一只纸老虎,确实被吓着了,加上她做的那些事情,心虚的很,心想,难道是嫂嫂发现了她偷首饰的事了?
牛车将他们带到东郊的院子里,便走了,娘俩看着满是灰尘的宅子,顿时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这样瞎折腾了。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折腾,现在身边更是连一个仆人也没有,又没有钱,这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不行,我得回去,我得跟钟清莲说说道理,凭什么,她们霸占我哥的遗产,居然还想赶我们孤儿寡母的走,这说到哪里也说不通啊,还有我们欧阳家的产业,也被那个贱人拿走了,我必须得要回来。”
“娘,别去了,跟那些昧了良心的人你是说不出道理的,现在我们娘俩落难,是个人都要落井下石,唐家和县长家又是世交,肯定不会帮我们说话的,我们现在只能忍。”
“夫人,少爷,小翠这就去扫打院子,给你们烧点热水洗梳。”从牛车后面的山道上,慢慢走上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小丫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大概是患难见真情,欧阳氏眼眶一热,上前一步拉住小翠的手,“小翠,还是你有良心,你放心,跟着夫人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小翠将背上的包伏拿下来,递给欧阳氏,“夫人,少爷,这是小翠临出门的时候,大少爷让我带给你们的。”
欧阳宏娘俩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疑惑,唐云恨不得他们早点死开,还会给他们带什么?
“打开看看!”
小翠一层层打开包伏,只见里面是一个小木盒子,揭开盒盖,露出一叠银票和几张田契和店铺的契书来。
欧阳氏连忙扑过去,像抱着宝贝一样,“这是你爹留给我们的产业呀,算这钟清莲还有点良知,要不然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欧阳氏一边就喜滋滋的数了起来,结果竟然发现,才交到钟清莲手上不过一年,竟然比原价值翻了一番。
欧阳宏看着那些多出的银票,若有所思,难道真如唐云所说,舅母拿走父亲的产业是为了替他们经营,防止母亲将它们败光,难道他错了?
“宏儿,你真是傻掉了,钟清莲多精明的人哪,她肯定是想用这钱让我们母子俩离心,她会有什么好心,别想她了,既然现在我们有钱了,那何必还委屈自己呢,这荒郊野外的,也亏钟清莲想得出来,居然想让我们母子住这里,鬼气森森的,连点人气都没有,谁要住?小翠,赶紧去租辆马车来,夫人我累了半天了,要好好梳洗下,要好好慰劳下自己,吃顿好的。”
说罢直接拿出一张五十俩的递给了小翠,小翠诚惶 诚恐的接过银票,赶紧去办事了。
欧阳宏忍着身上的痛,走上前一步,抢过木盒子,“娘,这些钱,儿子暂时替你保管,娘年纪大了,应该是享清福的时候,不应该劳心的。”
“哎哎,这可不行呀,这可是你爹留给我的,我不抱着它,我睡不着觉的,你给我,你快给我!”说罢欧阳氏就要上来抢。
她的赌债刚刚看到希望,这钱要是进了儿子的腰包,她哪里还要得出来,上次问欧阳宏拿五百俩银子,添赌债窟窿,非但没拿到,还被欧阳宏数落了一顿。
母子俩竟是为了那个木盒就抢得在地上打起滚来,欧阳氏更是弄的头发披散的如同疯子一般,最后当然是抢不过身强力壮又年轻的欧阳宏了。
她只得坐在土地上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放声哭了起来,先是哭先夫为什么留下她一个人,然后又哭儿子不孝,接着哭自己命苦。
欧阳宏见远处来了一辆马车,估计是小翠租过来的,这才赶紧将老娘从地上拉起来,但欧阳氏就是不起来,除非欧阳宏把钱盒子还给她。
“我这不是怕你赌瘾犯了,以后咱娘俩就靠这钱过活了?”欧阳宏苦口婆心的劝道,“难道你不想早点抱孙子,替我娶房媳妇 吗?”
欧阳宏的话似有些打动他娘,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欧阳宏,“娘保证再不赌了,你能把钱盒子给娘抱着吗,自打你爹过世后,钟清莲那小贱人将你爹的产业都要了过去,我就没睡过一夜好觉,老是梦见你爹怪我,所以,宏儿,你乖,娘保证,一定不赌了,否则就把手斩下来,就让我保管吧。”
欧阳宏还在犹豫,欧阳氏看见他有心动了,立即趁热打铁的说道,“宏儿,这样吧,你今晚就让娘先抱着这钱睡一晚上,等明天就给你,好不好?”
“娘,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傻瓜,我是你娘啊,我怎么会骗你呢,快,快拿过来!”欧阳氏一见那钱盒子,可比见了亲儿子还要亲,也不用欧阳宏拉了,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都是笑容荡漾,不时的摸摸盒子,眼珠子直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欧阳宏也知道老娘不可能马上改变,他只能小心些着了,那些钱,可是他翻本的机会,他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兼并好再来,让唐云跪着来求他,哈哈,一想到那样的场面,他就觉得 心里特别痛快!
201、唐家主母
钟氏究竟还是心软,顾及着先夫只得这一个妹妹了,让唐云去打听他们母子有没有住进庄子里,有没有安顿好,还想着再送几个丫头仆人过去。
唐云其实早就派人跟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