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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待在这里,起开!”小安子如看仇人一般,怒瞪了沈袭玉一眼,沈袭玉跌坐在地上,手掌那里被地上磨的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但是她并没有怪小安子,人家也是救主心切,何况今天 这事,的确是她不好。
222、初用医术
赵启浩在撑到小安子过来时,就已经昏了过去,他刚才躺过的地方,流了老大一滩血水,把小安子吓的魂飞魄散,连声吩咐着让影卫请最好的大夫。
她爬起来,什么都没说,急忙跟了上去,却被小安子拦在了门外,小安子恨不得掐死她,“走开!这里不欢迎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成天出去招蜂惹蝶,主子怎么会因为你分了神而受伤,还带着伤为你布置了一整晚都没有睡觉,现在又被你推下湖,沈袭玉,如果我们王爷出了任何事,你都别想好过,等着偿命吧!”
沈袭玉听了小安子的话,感觉心口某个地方一痛,她上前一步,拉扯着小安子的衣服,眼底满是垦求,“你说他因为我分神是什么意思?”
小安子磨了磨牙齿,“最近天启朝北面的烈日国老是骚扰边境的村庄,烧杀掳掠无所不为,皇上派我家王爷去打探情况,我和王爷乔装改扮,只身潜入烈日国打探消息,岂料却被对方发现,原本我们可以逃出去的,但是因为王爷接到影卫的报告 ,说唐夫人欲向你家提亲,一时分了神,竟是中了对方的冷箭。我们苦劝王爷医治,但是王爷却不肯,带着箭伤骑了一晚上的马,又匆匆让影卫借了府台的院子,替你布置菱塘,帮你找人,借渔娘的衣服,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每次我家主子见你,都没好下场,你还在这里干嘛,还不给我滚!”
沈袭玉不肯走,她不能走,她只觉得胸口莫名的难受,她以为他是闲着无事,就跑来骚扰她。却没想到这里面有这许多波折。
“小安子公公,我不能走,正因为王爷是因为我受了伤,所以我得留下来,请让我留下来照顾他好吗,除非看着安然醒转,否则我不会放心离开的,求你了。”沈袭玉苦苦的哀求起来。
自家主子对沈袭玉的喜爱,别人不知道,小安子却是看的最清楚的。看沈袭玉一副知错要改的模样,不禁有些犹豫,“你保证。不管如何,都不能再让我家王爷受伤了!”
沈袭玉连忙抬掌发誓,小安子这才放了她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两个大夫模样的人正在床榻边忙碌着。床榻边放着一个水盆,里面殷红一片。
小安子急切的问道,“大夫,我家王爷怎么样了?”
大夫满头大汗,“箭伤原本就扎的深,没有受到良好的处理。刚才又浸了水,已经开始感染了,只怕危险!”
沈袭玉站在那里。死死的咬住唇,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中,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痛意。
小安子气的大声喊起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我们家王爷,否则你们都得死!”
两个大夫吓的面无人色。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王爷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小的们已经尽力了,现在就看天意了。”
两个大夫连忙下去开方子抓药去了,小安子急的跟着后面直催,又吩咐影卫快马加鞭,回京城把太医院的医正请过来,由于王爷现在的伤势不宜挪动,只能把那老医正请过来了。
沈袭玉慢慢走到床边,坐了下去,手指轻轻抚上了赵启浩那张俊美的倾国倾城的脸庞,眼泪不禁涌出了眼底,“你这个傻瓜,我不值得你这样付出的。”
赵启浩的箭伤是在肩膀上面,此刻已经重新包扎完毕了,沈袭玉看着那张俊美的容颜,想到自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他或是痞痞的,或是无赖的,或是冷酷的,或是温柔的,那么生动的表情。
咬咬牙,心里逐渐有了决定,她淡淡的朝着外面的侍女们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
侍女闻言稍怔后,便乖巧的退了出去。
沈袭玉一点一点解开赵启浩肩膀上面的纱布,露出里面恐怖的伤口来,那一箭扎的当真深,都能看见骨头了,难怪刚一见他时,他头上戴着斗笠,学那渔翁,还歪在船 上,懒洋洋的样子。
他一袭黑色的锦裳 ,又正好挡住了血意的漫延。
沈袭玉手掌一摊,已经出现一碗灵泉水,水面上正巧有几滴乳白色的凤凰仙浆慢慢渗进一级灵泉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拿起柔软的棉纱,沾了灵泉水,轻轻的在伤口处轻轻的擦拭着,只见原本红肿有些感染的伤口,颜色慢慢在好转起来。
待所有的地方都拭了一遍之后,她又抱起赵启浩的头,喂他喝了大半碗灵泉水,看着他惨白色的面容逐渐有些好转,这才放下心来。
沈袭玉将碗收回空间,拿过赵启浩的手腕,双指搭在上面,细细的肥起脉来,灵泉水当真神奇,原本都快要丧失 生命迹象的人,此刻又活了过来,只是由于受伤,血气仍有些阻滞。
她手掌一摊,上面是一幅洛一平增给她的银针,翻开针袋,她认真的在赵启浩身上行起针来,每一针她都下的很慢,因为毕竟开始学医不久,又要注意找准穴位,还要把握力度,每一针都要消耗不少精神。
等打通淤血的穴位都被扎过一遍后,沈袭玉的脸上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而且浑身都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她将银针一根根拨下来,打算放入空间,在拨最后一根时,就见小安子冲了进来,一看见她的动作,立即就疯了似的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地上一推,“你这个毒妇,你想害我们家王爷?”
沈袭玉手里的银针撒落了一地,她喘了口粗气,“小安子公公,你最好先看看你家王爷,不要随便就冤枉人家好不好?”
小安子愤愤的收回瞪向她的视线,朝着赵启浩看去,却惊奇的发现,刚才还在鬼门关边徘徊的主子,此刻已经脸色红润,而且之前被大夫们夸张的不得了的伤口,也好像并不是那么厉害了。
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他记得没错,他刚才出门前,自家主子,的确是脸色惨白,面无人色,现在不但面色红润,而且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一般。
他有些犹疑不定的看向地上的沈袭玉,“是你治好我家王爷的?”
沈袭玉实在没力气站起来,便就坐在地上歇息回力气,听小安子问,便翻了翻白眼,“你说呢?”
小安子仍是不敢相信,“可是,你不就是一个厨娘吗?怎么会做大夫的事,而且医术还这么好,这不太可能吧?”
沈袭玉休息了一会之后,坐起来,将自己的银针收拾好,放进怀里,“你爱信不信,你们家王爷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把那两个大夫找进来,让他们重新开方子,主治箭伤的药,调理一阵子就会好的,我就先告辞了。”
小安子急步过去拦住她,虽然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语气却好了不少,“你不能走,我们家王爷还没醒呢,就算是你暂时治好了王爷,但是也不代表你就没事了,这次最大的根源都是在你身上,你难逃其责。”
沈袭玉低下头思索片刻后,抬起头看着小安子,双目清明,“我并没有想要逃避责任,只是我想回去换套衣服罢了。”
此时此刻小安子才发现,沈袭玉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湿透了的,头发湿嗒嗒的贴在耳朵边,浑身狼狈不堪。
这也就是沈袭玉,常期用灵泉水养身,要是换了别人,肯定要发烧感冒 的。
小安子这才放过她,沈袭玉问影卫借了匹马,骑着马回到客栈,这时候庄东秋和王立早就回了客栈,一看见沈袭玉的样子,都吓坏了。
沈袭玉只是简单说了下,就进房间换衣服去了,又进空间泡了个热水澡,把庄东秋和王立两个人安排好,让他们先行回青菊镇。
又托人给唐云打个招呼,就说她最近几天,酒楼的事,反正就按原计划进行就好了。
匆匆收拾好一切之后,沈袭玉再次骑着马来了赵启浩现在养病的地方,才一到门口,就看见两个侍女在探头,一看见她来,立即满脸喜色。
“沈姑娘,你可算来了,王爷早就醒了,一直嚷着要见你呢,要不是小安子公公拉着,怕都要找去客栈了。”
沈袭玉淡淡的点点头,将马交给侍卫,迈腿 进了内堂。
她刚走到门边时,就听到那两个大夫在拍赵启浩马屁,“王爷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受了这么重的箭伤,居然有惊无险,当真是神奇呀。”
“有劳二位了,小安子,重重有赏,关于本王受伤的事,本王不想在外面听到一个字,你们懂的。”
“是是是,小的们明白。”
接着门吱哑一声打开,沈袭玉退到一旁,两个大夫兴高采烈的背着药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感叹,真是神奇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症,明明都是要死了的人,却又神奇的活了过来。
沈袭玉出现在门口,朝着里面半步曲膝,声音不高不低,没有丝毫情绪起伏,“沈袭玉见过王爷。”
223、三年之约
赵启浩眸光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将小安子递过来的药喝了,然后点头道,“进来吧,小安子,你先退下,本王有些话要和沈姑娘说。”
“是,爷!”小安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袭玉,那意思很明了,我们爷刚醒,你可别惹他生气?
沈袭玉朝着小安子微一颌首,自是领会。
待小安子将门关好,赵启浩靠在床边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到这里来!”
沈袭玉没有说话,老实的坐了过去,谁料到,她刚坐下,赵启浩的的手就突然掐向了她的颈项,距离太近,她躲避不及,直接被他给掐住了。
赵启浩的脸色沉的能滴出墨汁来,声音也阴沉满含冰锋,“说吧,你倒底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皇太后,还是皇上?你倒底想要干什么?”
沈袭玉也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掐着,静静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怜悯,突然吐出一句话来,“王爷很喜欢小玉吧?”
赵启浩一怔,但是立即回过神来,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沈袭玉的脸孔紫涨起来,她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就是不肯求饶一句。
“就算本王喜欢你,如果你真是那里派来的,我一样会杀了你。”
沈袭玉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定定的看着他,“王爷肯定每晚都睡不好吧?”
“说,你倒底是谁,是谁派来的,借机靠近我,到底有什么图谋?”赵启浩眸子里有睦沉痛,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紧。
沈袭玉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断了,但她仍然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赵启浩。“你、很可怜,整天、整天活在不安中,怕被别人算计,你每晚都睡不着觉,生怕会成为皇帝下一个目标。”
“住口!沈袭玉,你最好不要嘴硬,否则受苦的是你自己。”
“王爷的影卫无孔不入,如果我真有老底,你们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原本我对你还有一点歉疚,但是现在都没有了。就因为我一个厨娘也会医术,所以我就可疑吗?所以我就一定是谁谁派来的杀手吗?”
赵启浩听了她这番话,再看她真诚而清澈的目光。一下子慌乱起来,松开手,强行将她搂进怀里,“对不起,小玉。我很害怕,我怕你是他们的人,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吧,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安心的人,我既安心又害怕。怕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致命的利器。”
沈袭玉也没力气推开他。只是靠着他的怀抱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终于明白,这份感情是她要不起的。因为赵启浩的疑心 病太重了,她还有许多是他不知道的呢,就因为她会医术 ,所以就怀疑她是卧底,是杀手。那以后呢?
算了吧,这种蔓陀罗似的爱情。她不想要,她也要不起!
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在赵启浩的怀里幽幽叹了口气,“王爷,其实想要摆脱这种困境的办法只有一个,便是远离小女子,这样你便不会怕受到伤害了。”
“不,小玉,不要离开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怀疑你,都是我的错,小玉,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说的对,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睡得安心,小玉别走!”他的眼眸如最上等的星辰,里面包含了千言万语,他有些可怜兮兮的,像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哈巴狗儿一样,期盼的看着沈袭玉。
沈袭玉,你不可以心软!
沈袭玉一点一点的挣脱赵启浩的怀抱,跪到地上,声音坚定而清醒,冷咧,“请王爷成全!”
赵启浩握起拳头,狠狠打在床榻边上,“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不过是犯了一点点小错误,你就要这样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沈袭玉的声音冷漠的就像没有任可感情,语调也没有任何起伏,“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说法,只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还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子吧。”
“不,我不放过你,你别想让我放过你,这世上就没有本王得不到的东西。”赵启浩的情绪有些狂暴起来。
小安子听到响动声,跑了进来,一看见他家主子手都出血了,就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袭玉,“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有多少女子想要贴着送到我们家爷身边,我们爷看都不看一眼,你居然还要卖乖。”
赵启浩冷冷的盯着小安子,“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小安子一哆索,连忙低下头,退了出去。
沈袭玉却丝毫不害怕的模样,脸上面无表情,跪在那里,半晌才抬起头来,静静的和赵启浩对视,“王爷,我第一次和你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赵启浩一愣,脸色变化无数,黯然半晌后,点了点头,“你说你想要唯一专宠的位置,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心可以全部都给你,但是你的出身摆在那里,是没有资格当正妃 的。”
沈袭玉点头,“我知道。所以,王爷,我们做一个约定吧。”
赵启浩的心突然紧紧的揪了起来,声音哑嘶无比,“什么约定?”
“与其这样拼得鲜死网破,不如我们做个约定,以三年为期,双方都好好考虑下,王爷用这三年来查证,来考虑,袭玉是否值得你全心全意在乎,而小女子也要用这三年,去考虑王爷是否值得我托付终身?”
“这个理由不够充份,还有其它足以说服我的理由吗?”
“三年,应该足够看清楚一个人的禀性了吧,三年也足够王爷查清楚一个人的来历了吧。而且我以沈家的名义发誓,在这三年内,不和任何男子有感情纠葛,会和他们保持距离。也不会答应任何一家的提亲订亲行为。”
“你就那么肯定,本王的耐心维持不到三年吗?”赵启浩的眸子里像是潜伏了一头猛虎,随时会出来将沈袭玉整个吞噬下去。
“袭玉只是想过安静平和的生活,不想参入太多是是非非,求王爷成全!”沈袭玉暗自加了句,若无全心全意待我的男子,袭玉哪怕孤独终老,也不会随意曲就自己的心。
她并非适应不了高门大宅的斗争,只是前世在外企已经经历的够多了,再活一世,她只想过的简单一点,婚后生活也是一样,大宅门里是非多,无非是因为女人多了,男人只有一个,都想要分爱,自然就有了矛盾。
赵启浩不知道想了什么,脸上略有疲惫,“好,看在你救了本王一命的份上,本王答应 你,三年就三年!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话,如果你有所违背的话,你知道本王的手段的。”
沈袭玉谢了恩,站了起来,身形晃了晃,跪得太久,腿麻了,不过今天这趟跪的值得,至少是和赵启浩达成了口头协议 。
或许赵启浩现在对她还有点兴趣,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当他身边有更好的女子出现时,她的印象便会淡去的。
到时候,恐怕连这个约定,他都不会记得了吧?
一想到这里,沈袭玉的心就莫名的难受起来,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方才缓解了那种窒息的感觉。
忘记了,或许是件好事!
他们注定不是同一类人,就算走到一起,也没有好结果。或许表面上乐观的她,骨子里对爱情竟是个悲观主义者。
沈袭玉照顾了赵启浩三天,为了让他的伤好的更快一些,她接连几天在他的药里都加了灵泉水,提升药效,果然效果是很明显的,不过才三四天的功夫,赵启浩便能下床活动了。
沈袭玉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和赵启浩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赵启浩冷着脸,不准侍卫给她准备轿子,也不给她马,让她自己走回去。
沈袭玉也没太在意,好在一直有把银子放在空间里的习惯,出了那院子,拐进一个胡同口,正好看见一辆空马车,便租了那马车赶回客栈。
没料到王立和庄东秋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等着她。
看见庄东秋关怀的语气,沈袭玉不禁鼻子发酸,就想要哭,心里有很多委屈,很难过的情绪,说不出来,也咽来下去。
影七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