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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赵启浩将沈袭玉拉到一个拐角的地方,对站她的耳朵突然咬牙切齿的大喊一声,顿时将她惊的浑身一激灵,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的看向赵启浩,“公,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赵启浩的眼神微眯,露出一丝危险的芒锋。
沈袭玉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您指哪一句?”
“从下了牛车到现在,你说了几句呢?”
是了,她只说过两句话,第一句是拍马屁的违心之话:公子爷目光如炬,能被公子爷看中的自然都是有独特特色的好东西;第二句还是拍马屁的话:公子送的东西小的哪里能不喜欢呢,都喜欢,都喜欢。
不对,刚才他好像还问了别的话,是什么呢?她忘记了。
看着她迷糊的眼神,赵启浩瞟了一眼肩膀直抖动的小安子,“你来告诉她,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小安子忍住笑,走上前来,“是,公子爷。”
“席姑娘,刚才你亲口答应我家主子,会将这位老人家当成亲娘一般的供养起来。”小安子手一指,指到路口正颤颤巍巍站起来的老妇人。
沈袭玉用手指指了下自己的鼻子,“你确定是我说的?”
小安子胸脯一挺,“自然是你说的。”
沈袭玉看了一眼那个老妇人,心想若是自己现在情况不是那么尴尬,或许会真的将她当成亲人赡养,只是她现在的处境也不太好,危机重重,如果真将老太太弄回去,或许只会害了她。
念及此处,她眼珠子一转,故做不解的说道,“你可有证据?”
小安子一愣,“我刚才就在旁边,我听的一清二楚,你还要什么证据?”
沈袭玉瞪了他一眼,然后媚笑看向赵启浩,“公子,你来评评理,我隐约记得天启朝律法有这样一条,亲属不得作证,就是说你是你们家公子身边最亲近的人,你的证词只能参考不能作为证据,你得回避,懂不?”
小安子手指着她,“你,你?”
赵启浩抱着双肩看着沈袭玉耍宝,把小安子气的七窍生烟,突然感觉这才是自己感兴趣的那个小丫头嘛。
就像一只野猫一样,一旦碰到任何外界侵犯,立即就会亮出小爪子来。
小安子哪里是沈袭玉的对手,不过片刻就败下阵来,气急败坏的跑到赵启浩面前告状。
沈袭玉阴惨惨的声音自后面飘来,“你还是不是男人,说不过我,就跑来告状,我都替你家主子害臊。”
小安子脸色一白,随即道,“我,我本来就不是男人,为什么不能告状?我就要让世子爷给小的作主”
好吧,沈袭玉忽略了,只以为皇帝老儿旁边的男人是太监,没想到世子爷身边的跟班也是太监啊。
沈袭玉朝着小安子竖起了大拇指,“你赢了,小女子甘败下风。”人家的脸皮都有城墙厚,快刀枪不入了,她暂时还做不到,当然只有认输的份。
她几个快步追上那个蹒跚的老妇人,自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微笑的和老妇人说了几句什么,老妇人立即要跪下来朝她磕头,却被她扶了起来,最后老妇人满眼是泪的看着她离开,嘴里念叨着真是好人哪。
小安子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身上明明有足锭的银子,为何不给,偏要给些细碎银子,真是小气。”
他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足锭的银子?她进吉祥酒楼明明只有钱子轩在场,难道是酒楼的人泄露了?这样说来,他居然派人跟踪追查她?
这样说来,她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喽,沈袭玉突然后背渗出了冷汗,幸亏她没在大街上进空间,没有任空消失,要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小安子看她一恍神就得意起来,“怎么了,没话说了,刚才不是厉害的很吗,现在被我说中痛脚啦。”
沈袭玉白了他一眼,也管不上赵启浩在旁边看热闹,而是认真的解释起来,“那老妇人一看就是穷苦的,我如果给她足锭的元宝,你觉得她自己能用得到吗?”
赵启浩眉头一皱,“何出此言?”
“那老妇人一看就是极穷的,恐怕身上连几个铜板都没有,如果突然一下子拿出五十两,别人会怎么看?”
小安子理直气壮的说道,“会怎么看,肯定会觉得那妇人是走了好运,别人给的呢。”
“切,你走大街上随便给人家银子?如果今天不是和你争赌,我也不可能给她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自己的路要走,她现在会这样,也许是以前的因果报应,轮回不爽,我就算能周济了她今天,也不能帮忙她一辈子,这话或许说来无情,但是事实如此。当我忍饿挨冻的时候,又有谁会想帮我一把呢?想当初我和我娘那么难,我来卖菊花粥,只是价钱出得高了点,不是照样有人来捣乱来嘲笑嘛,甚至还有人想让我在青菊镇消失,永无立足之地呢。”
赵启浩嘴角一勾,原来是拐着弯诉苦兼骂人的呢。
小安子看她说了半天也没说为什么不能给足锭银子,便催促起来,赵启浩也很想知道,便没有阻止小安子,只是双手抱肩,做观望状态。
“如果老妇人一下子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一来会被人当成小偷,二来也会被那些地痞流氓惦记上,恐怕银子还没捂热就是别人的了,她自己搞不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第六三章 锦绣衣坊
【感谢辣椒亲的香囊,九千字太多了,乐乐撑不下,真是抱歉了,不过亦有一个好消息奉告各位读者大人喏,编辑刚通知说下周强推,乐乐好开心,所以决定下周双更!】
沈袭玉这番话说的不无道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天天生活在富贵中,自然是无法体会穷苦百姓的难处了。
“算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就饶过你了,接下来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否则我不能保证你那小跟班的安全噢。”赵启浩不太愿意让她太得意,当下便当了回针,戳破了沈袭玉涨满气的气球,看着她瞬间沮丧又瘪下去的模样,突然觉得生活当真是美好,日子当真是有趣的紧。
“是,公子,刚才都是小女子的错,接下来再也不敢了。”沈袭玉恨的牙痒痒。
赵启浩看了看天,已经快要近晌午了,便吩咐小安子道,“去锦绣成衣坊。”
小安子在前头带路,赵启浩悠闲的摇着扇子,沈袭玉认命的跟在后面,心想,这世子爷的衣服已经够多够华丽了,还要去什么成衣店,这不是没事瞎折腾嘛,唉,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放自己走?
但是刚才的错误千万不能犯了,这世子爷脾气不好,又聪明的紧,她还记得蝶影提醒过,他的智力系数是一等呢。
锦绣成衣坊的老板一看见赵启浩等人进来,眼珠儿一转,就已经注意到赵启浩华贵的穿着,身旁小安子的小意殷勤,跟在身后的女子嘛穿的十分寒酸,但是脸上隐有焦躁之意。
他们锦绣坊可是全青菊镇最好的成衣坊和布料店铺,不管是县官府尹家的小姐,还是那富户家的太太都喜欢来,一进门眼睛都挪不开的,怎么这位小姑娘倒像是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
沈袭玉在现代,什么时装周,什么时装杂志,什么样漂亮的衣服没见过?
如果今天是陪娘亲来闲逛,她自然会拿出小儿女应有的态度,好好的品味一下这些古代的服饰,但是她现在心急如焚,能打起精神应付世子爷就算不错了。
赵启浩用扇尖指着沈袭玉,对老板娘说道,“拿几件她能穿的衣服,要最好的,最新的,价钱无所谓,知道吗?对了,顺便找个手巧的,把她那头发也弄一弄。”
虽然老板娘也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得了眼前这华贵公子的青眼,但是有钱就是上帝,管它给谁买的呢,当下立即把沈袭玉当成了上上宾,当成了财神爷,又是喊人倒茶,又是搬板登,还立即让裁缝师傅给沈袭玉量尺寸。
沈袭玉被折腾的像面人一般,愣了半晌,才明白,他原来是给自己做衣服的吗?
这世子爷又想玩什么花样?
“公子,这些衣服如此华丽,哪是奴婢能穿的,再说奴婢也没钱啊,您就饶了小的吧。”先以退为进,投石问路。
赵启浩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眼底微带嘲讽的笑意看向她,仿佛已经将她看穿似的,“你怎么没钱了,身上不是还揣着二百两嘛,这些衣服统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二百两的,老板,你说是也不是?”
那老板娘连忙答应道,“这位公子爷当真是好眼力,这些都是秋季新进的浮云绮锦,做出的衣服轻便又保暖,比那些平常的锦缎要贵一点,约摸三十到五十两吧。”
沈袭玉暗自咬了咬银牙,果然是打得这个坏主意,知道自己在钱子轩那里取了二百两,居然想把它败光,好让她没办法去买原料,进而也就没办法向酒楼交差,最后必然得罪钱子轩,一拍两散,人财两空,好歹毒的心思。
赵启浩很愉快的看着某人咬牙切齿的样子,犹如那小野猫一般,又快要伸出利爪,想要挠人了。
裁衣师傅正要将皮尺往沈袭玉身上量去,沈袭玉拦住了她,“多谢世子爷美意,只是我这银子是钱少爷出的进货银资,并非是我本人的,我不能贪墨,如果我今天挪用了,来日拿什么买原料,拿什么去交给钱少爷,这于生意于信誉都是有损,你觉得我会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吗?”你想阴我,我偏要将你的想法说出来,看你如何接招?
赵启浩站起来,刷的一下子打开扇子,悠闲自在的摇了摇,站在沈袭玉前头,绕着她转了几圈,突然切的笑了一声。
沈袭玉没有发火,只是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不知道小女子说错了什么,惹得公子爷发笑。”
赵启浩心情颇好的啧起嘴来,“我曾记得某人啊说过一句话,她说你吃不下是你的事,与她何干,她自是吃得香,睡得着。这句话当真是妙极,我今天倒也要借来用用,你没有了成本银俩自是你的事,你毁了约,失信于人,你坐立难安,自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我照样吃得下,睡得着,还且还能舒服的逛市集,心情别提多好呢。”
晕,他居然用自己当日的话来刺激自己,也真是现世报,来得太快了。
赵启浩很开心的看到沈袭玉的脸青了,多好啊,终于扳回一局了,这小妮子,不是牙尖嘴利吗?不是鬼点子百出吗?看你怎么化解,本世子爷就是强权压你如何,我就是要你强买强付你能怎么样?你敢不听,我就让你的小跟班吃尽苦头,你能拿我怎么样?
沈袭玉青着脸沉吟半晌,突然转过身朝着老板娘福了福,“不知道这里离吉祥酒楼有多远距离?”
锦绣庄的老板娘看着这两个人打机锋,自是不敢插嘴,听到沈袭玉问话,这才忙答应着,“从我们这后门出去,不出百来步便是。”
很好,很近,可惜了这是古代,沈袭玉突然想起一个广告,如果现在也有手机的话,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小女子姓席,单名一个玉字,麻烦老板娘派一个伙计前去吉祥酒楼,向他们少东家钱少爷讨个主意,就去问一问,这里有一位赵公子,一定要强取豪夺小女子买原料进货的银资来制锦绣华裳,你去替我问一问钱少爷,我该当如何?若是不听这位赵公子的话,恐怕以后想在青菊镇立足都难了,若是听了,这进货原料的钱资可就没了,当真是两难,这钱既是钱少爷的,当然这主意得由钱少爷来拿。”沈袭玉一边拿眼瞟着赵启浩,一边故意高声道。
赵启浩刚喝到口的一口热茶全都喷了出去,小安子再次躺枪,被喷的满脸都是茶叶。
他委屈的看向赵启浩,世子爷,为什么受喷总是我?
第六四章 曲解歪楼
“这?”老板娘瞟了一眼赵启浩,犹豫着要不要去。
沈袭玉从袖里拿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我付钱请你家伙计跑一趟还不行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相信也是可以的,没有谁会拒绝银子吧,何况只是跑个腿,带个话,多简单的事儿啊,就有五两银子到手。”
锦绣纺的老板顿时觉得这银子有些烫手,起初她还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能说,也没想到,这华贵公子明面上是在为难这姑娘,实则对她如此包容。
她虽然口口声声自称奴婢,可哪里有奴婢的样儿,哪家奴才敢这样跟主子说话,不怕被乱棍打死?
“算了,爷今天高兴,这衣服就赏你了。”赵启浩可不想真让钱子轩知道这事儿,要不一准得被他笑话死,只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借坡下驴了。
沈袭玉眼前一亮,嘴角也弯了起来,心里暗自竖了胜利的手势,语气也轻快了不少,“公子爷一言九鼎,自是不会诓骗小女子,那小女子就多谢喽。”
这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袭玉立即欢呼一声,不待裁衣师傅来量,主动跑过去,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觉得所有的衣服都很漂亮。
虽然在现代也在电视里或是博物馆里看过各种古代服饰,但是亲眼见感觉还是不一样了,特别还是不要钱的,又是从死对头手里夺来的,怎么看就怎么舒服。
“公子爷,小女子跟您讨个示下。”沈袭玉嘴里像抹了蜜似的,调动脸上一百多根神经,配合出一副完美无缺的谄媚之笑。
“说。”赵启浩看见她那高兴的模样,心情竟是难得的好了起来。
“小女子可以多拿几套吗?”她仔细注意着他的表情,只见他眉头稍稍皱了下,然后便舒展开来,点了点头,“随便挑,喜欢什么,就让老板娘包起来。”
“公子爷您真是大好人,上天一定会保佑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沈袭玉高兴起来,把那奉承的话说的可溜了。
小安子在旁边愤愤不平,“你真是太势利了,刚才我们公子不过开玩笑说要你自己付帐,你就恨不得把我们公子当成仇人,现在说要送你,就说我们公子是好人了。”鄙视你,小安子竖中指。
沈袭玉睁着水晶般的大眼,故做疑惑的看向小安子,“你的意思是说我说错了,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家主人不是好人咯?”
赵启浩的脸色一阴,小安子吓的一哆索,忙就跪了下来,“公子爷息怒,小安子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啊,公子爷自是好人,是这世上大大的好人哪。”
“你现在才这样说,可刚刚明明就是质疑的语气,看来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一定觉得你家公子不是好人,人家说脱口而出的,才是真心话,现在这样,真是虚伪。”
刚才小安子说她势利,她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沈袭玉可没打算放过他,谁让他落井下石的,不整治整治你,你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你主人欺负我就算了,就你这小跟班也当本姑奶奶是软柿子那么好捏不成?
其实小安子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赵启浩哪里不晓得,小安子几乎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他当然也明白这是沈袭玉故意误导,偷换了概念,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仿佛很享受这种小野猫炸毛的感觉。
看见小安子吓的直抖,他非但不安慰,反而好整以瑕的喝茶看戏,铺子里的老板和裁衣师傅等人也是大气不敢出。
这里闹一出,连外面的客人都被赵启浩的冷气场所胁迫,竟是不敢进来,在门口探了探头就走掉了。
小安子立即瞪着眼睛,指着沈袭玉,手指哆索着,“你,你胡说,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说我家公子不是好人,我,我根本不是那意思。”
“你有没有那个意思,我真心不关心,唉,可怜哪,你家公子对你也不薄吧,你就算心存怨恨,也不能这样当面说出来吧,多伤人哪。”
很好,已经把不满升级到怨恨了,不知道任由这小妮子胡说下去,会不会变成小安子有弑主之心了。
小安子泪奔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真的没有,他只是在讽刺沈袭玉太势利而已,这句话的重点根本不在公子是不是好人好不好?
为什么公子不说话,难道公子信了她的话?
沈袭玉得意的抬起小脸儿看着他,满眼皆是得意和挑衅,小安子气愤的低下头抱着赵启浩的大腿抽泣,“公子爷,小的真是冤枉啊。”
赵启浩没理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小安子,只是淡淡看着沈袭玉,“不是说要挑衣服嘛,还不赶紧,本公子的时间可是很宝贵。”
沈袭玉甜甜的道一声“是,公子爷”。
她转到一个背对着赵启浩的角度,正好侧面对着小安子,便用双手扯住嘴角朝着小安子扮了一个鬼脸,用嘴型说道:气死你,气死你,让你不长眼睛,欺负本小姐!
而这一切全部被从锦绣坊门口经过的玄裳少年瞧见,他剑眉英挺,气质凌然,身着玄裳,越发衬得肌肤赛雪,容貌竟和赵启浩不相上下。
只是赵启浩的的美多了一点阴柔,而他则是一种阳刚之气。
他听得兴起,索性抱拳懒懒的靠在坊门口一个隐匿的角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