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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离歌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离歌跪下,中气十足,声音郎郎。
所有的人都愣了一愣,看着殿中央的二皇子心思各异。
传说这二皇子不是抗旨拒婚,险些被皇上打入天牢了吗?怎么这会又跟没事的人一样了?
“儿臣,要向父皇请罪!”凤离歌郑重的叩了个响头,一脸庄重,“儿臣昨个儿疯魔了,竟不知父皇为了儿臣呕心沥血……昨晚上被母后一顿臭骂,儿子才幡然醒悟。父皇,儿臣保证昨天的事再也不会发生,儿臣愿意迎娶南凌公主百里婉儿为妻,尊为正妃!”
凤笑歌愣住了,忍不住提醒道:“二皇兄,你可想好了?”
“父皇的心意,儿臣怎能拒绝?”凤离歌仰起头,感慨万千,“只是儿臣这才丧偶,就忙着娶亲实在无法向花家交代。父皇,不如咱们把婚事往后推一推。一来可安慰花家上下,二来也让南凌公主有个脸面。”
凤天吾没料到他竟会以退为进,来这么一招,一时间也有找不出好的对策来。只能推塞到:“可是朕已经和南凌皇约定好了婚礼时间,不久南凌国就会送公主进京来了……”
“这好办!”凤离歌从容一笑,“不瞒父皇,儿臣与南凌四皇子百里川还有些交情,这次儿臣在苏阳县遇险,也是托他相救。儿臣愿意亲自前往南凌迎接公主到王府,先培养着感情,待到三年后成亲。这样,也显得儿臣不是那么薄情寡义之人,您说是不是?”
凤天吾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暗暗叫糟,看向凤笑歌。
“二皇兄此言甚是!”凤笑歌轻轻一笑,竟然赞同了凤离歌的意见,“二皇兄七年只有花沐月一妻,无妾无通房,足见二皇兄长情。为其守一守也是应该的。”
“皇上!”之前引凤笑歌回宫的程大人忽然站了出来,道:“安王殿下,这女儿家可不比男人,怎么能等上三年呢?这位南凌公主今年已经十六,若等上三年不就十九了吗?”
“程大人说得有道理。这时间上儿臣可以尊重南凌公主,等儿臣把南凌公主接来会好好和她商量,然后再给诸位大人一个具体说法。诸位大人,你们觉得此举行不行?”凤离歌淡定的说,似乎把他们的阻拦都已经料到了。
程大人被他一塞,一时说不出话来,讷讷的看向凤笑歌。
凤笑歌皱了皱眉,笑道:“父皇,不妨就照二皇兄所说的吧,儿臣觉得挺有理的。”
“恩,既然如此,那就先把南凌公主接了来再说吧!”凤天吾只好说。
“儿臣遵旨!”凤离歌深深一拜,拜谢皇恩。呼呼,又拖了一拖。
“好了诸位爱卿,还有谁要上奏?”
“回皇上,臣有本要奏……”
“……”
朝堂又恢复如常,凤离歌与凤笑歌分站在大殿左右,统率百官,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们上空腾起,不断的拉扯,撕咬对方……
京城南郊的疏影别苑,梅疏影褪去凤服,一身家常蓝衫站在花园里,满目紫“色”的小草随风摇曳生姿。她看着那些小草,潸然而泪下。
景谷,我后悔了,后悔留在这里,后悔留在他身边……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从我踏进皇宫成为皇贵妃的那一刻,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对不起,悔了你一生。可你怎么就那么傻,怎么能自*焚了呢?景谷……
忽然,一个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掠空而来,轻盈的落在梅疏影面前,单膝跪下:“主上!”
梅疏影面“色”一凛,迅速调整情绪,沉声道:“你来了。”
“是,不知主上有什么吩咐?”魏青问。
“替本宫办一件大事。”梅疏影眯了眯美丽的凤眼,闪过一丝阴狠。
“请主上吩咐!”
“想办法,杀了凤笑歌!”梅疏影道。
魏青愣了一下,抬起头来:“景阳宫?”
“没错!”梅疏影咬牙切齿,“本宫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他!”
“是!”
“另外,凰爵那边有没有什么行动?”梅疏影问。二第而假丽。
“暂时没有,虽然还没有查到他的总部所在,不过瑞王似乎与其来往密切。”魏青道。
“凤长歌?”梅疏影讶异的挑起了眉,心中浮起一股不安,她赶紧说,“分派人手,务必保护南凌公主的安全!”
“属下遵命!”魏青郑重的抱了抱拳,站起来,看着梅疏影那张美丽却又强悍的脸,心里暗暗佩服。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领了任务就迅速离开,和来时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
三月温暖的惷光温柔的洒下来,照拂着大地。梅疏影缓缓的弯下腰去,采了一把千草放进袖中,就转身离去:“这些草都毁了!”
“是!”
远离西凤京城的苏阳县,一片详和,仿佛完全不受政事影响独立存在一般。
花沐颜在紫萱等人的陪伴下可谓好吃好喝好在,一心一意的等凤离歌来接她。偶尔做菜,亲自指点学员,闲暇时就四处走走,弹弹琴看看书,自得其乐。
“哎,所谓的采菊东篱下……”不就是这样的吗?
花食思的后院已经被改造成了漂亮的花园,有亭有花架。三月春暖*花开,苏阳挨着南凌,已是春意盎然。早开的有洁白的玉兰花,嫩黄的迎春花,“色”彩缤纷的杜鹃花……蒙元坐在亭中小酌,嫩绿的树荫下,花沐颜席地而坐,面前置了一架七弦琴,素手翩飞,悦耳的曲声便飞扬开来,蒙元远远的坐在一旁,一边小酌一边欣赏着音乐。
“小姐,无心回来了!”碧菡兴奋的奔进后院,大声叫嚷着。
花沐颜早已习惯了碧菡大惊小怪的“性”格,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淡淡的抚着琴问:“是有什么好消息了吗?”
碧菡抿嘴一笑,促狭的眨眨眼睛:“自然是有佩姑娘的消息了!”
“那挺好,应该去向孟辉报喜。”花沐颜浅浅一笑,耳旁的玉兰花称着明媚的笑容,晃花人的眼睛。
远处,无心缓缓的踏进来,一身白衣称着出尘般的优雅气质。花沐颜冲他一笑,十指翩然舞动,竟是换了一曲欢愉的《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南红胜花,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好,最忆是杭洲。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
心中似有暖流流过,无心站定了脚步,望着园中女子熟悉的笑容,目光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她看起来过得不错,显然是凤离歌临走前让她吃了定心丸。那么,刚刚打探来的消息要不要告诉她?
“好!”蒙元欣赏的喝了一声,冲无心道,“无心,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听小姐这曲声就知道小姐有多想念你了,还不过来陪我痛饮几杯?”
她的侧脸温柔至极,无心的心疼了一下,眼一闭,他狠狠心道:“凤离歌要娶南凌公主,婚事定在五月……”
“你说什么?他要娶南凌公主?”
手中的琴弦嘎然而断,花沐颜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的看着无心。
“我想,他也有被情势所“逼”……”
“啪!”
无心晦涩无力的安慰还没有安慰完,花沐颜豁然而起,面前价值连城的古琴早被摔翻在地上,可怜滴古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发出难听的挣扎般的音调,最后壮烈牺牲。
“这不可能!”花沐颜大声吼道,俏脸苍白如纸,凶恶的瞪着无心,“无心你告诉我,这是假的!这不可能!”
“小姐,是真的……”无心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果然在意!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不管经历了什么,不管隔了多少年,只要一相逢,便是金风玉“露”……心中像被刀扎了一刀,鲜血淋漓的疼。可是他却辨不清,那是为她而疼还是为自己而疼。
碧菡和蒙元陡然听闻这样的消息,也是无法接受,站在那里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那一日的山盟海誓犹在耳边,这才几天功夫竟然就变了吗?
午后的清风吹过,花架上的枝叶沙沙作响,偶尔有几片叶子飘落,似在为她的爱情叹息。
纤瘦的身形完全僵直了一般,站在那里,大大的眼睛看似瞪着无心,却毫无焦距可言。所有的人都担心的看着她,心里害怕极了。
半晌,花沐颜忽然眨了眨眼睛,就在碧菡向前一步想要唤她的时候,她忽的提起脚步,朝外奔了出去。
“小姐!”
“小姐!”
焦急的呼唤在身后频频传来,花沐颜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随风传来,喝住了他们的脚步。
“不准跟来,谁跟来我跟谁没完!”
追寻的脚步生生止住,无心、蒙元、碧菡三人面面相觑,没了方寸。
“算了,让好静一静吧!”最后,蒙元叹了口气。
“可是……”碧菡不放心的看向无心。
“让孟辉悄悄的跟着她吧!”无心也叹口气,低垂的眼睑掩住了一室哀伤。
“也只能这样了。”碧菡赶紧去找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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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再见秦默
繁华的苏阳大街,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是她要找的人。 网凤离歌凤离歌,你是骗我的吗?不,不,我不相信,难道我的眼睛真的有问题,连真假都看不清楚了吗?
花沐颜一直跑到海边,望着广阔的江面,却没有了方向。
世界那么大,大到她从另一个时空混到另一个时空。荣华富贵、声名权利她都拥有了,可是她想要的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女人最最渴望的爱情到底在哪里?她想要的温暖又在哪里?
大滴大滴的泪滑了下来,洇湿粉面。
七年前的抛弃她一无所知,除了生气愤怒以外没有其它感觉。可是现在,她却刻骨铭心的尝到了那种被抛弃的滋味。
花沐颜啊花沐颜,你的命运只能这样坎坷吗?
苦笑一声,她抬袖拭拭眼角的泪,慢慢的从颈间“摸”出一块洁白的平安玉,至今无法相信凤离歌真的要弃她别娶。
两度抛弃,两度另娶。花沐颜啊,你还好意思戴着这块玉吗?眼中闪过一丝狠光,她用力一扯,生生把平安玉扯了下来,断掉的线勒得脖子一圈红。
用力握了握还带着余温的玉,她猛的抬手把玉掷了出去。洁白上好的平安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啪的一声落进了流水中。
抬头看看天空,金“色”的太阳在瞳孔中放大又缩小,缩小又放大……眼晕!花沐颜抬手扶额,脚下一个踉跄,就往江中摔去。
“小心!”
熟悉的男子的尖叫声响起,下一秒她就落下一个宽阔的怀抱。
那人一身出尘白衣,头上却戴了大大的黑斗笠,黑纱垂落,把他的面容完全遮住。
花沐颜可以肯定她不认识这个人。只是这个声音好熟悉啊,是在哪里听过呢?
“人生苦短,须珍惜。小姐年轻貌美又何必跳江寻短?”一开口就是文绉绉的用词,像极了那一日望江楼上貌然闯进的秦默。
花沐颜恍惚了一下,看着他不语。
“唉!”那人扶着她让她重新好好站稳,才礼貌的松开手,后退一步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小姐,回头是岸哪!”
这个好像知道她的事情。秀眉一拧,花沐颜向前一步,问:“你是谁?”
“路过的……”话音未落,一阵大风吹过,把他的面纱扬了起来,“露”出一张斑驳恐怖的脸。
“啊!”花沐颜惊叫起来,捂着嘴了几步,难以眼中的震惊。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就像月球的表面奥凸不平,整张脸都变形了,像被什么用力给扭曲了两圈一样可怖。
她后退的同时,那人也仓惶的后退了几步,没有给花沐颜缓和的机会,转身就跑了。
白衣和黑纱飘风飘飞,更显和脚步踉跄。
“这人……”直觉告诉花沐颜,这是一个旧识!心神陡然一凛,她提起裙角追上去,“等等!等一等!”
那人像没有听到她的叫喊,没命的往前跑去。花沐颜咬咬牙,也拼了命的去追。心中像撑了一个大泡泡,马上就要破掉了,只要泡泡一破,答案就会出来了。
跑出一段路,那人也有些体力不支,渐渐慢了下来。花沐颜大喜,嘿嘿,小样,这体力还敢和姐赛跑?
不知不觉,倒霉的蒙成人竟然误闯进一条死巷。除了翻*墙,无路可逃。可是他手忙脚“乱”的试了几次,别说是翻*墙了,就是用脚蹬两下都蹬不稳。无奈之余,他只好转过身来,气喘吁吁的大声吼道:“你不要追了!”
这声音就更熟了!
花沐颜喜形于“色”,脚下一刻不停,疾奔至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站定了,双手叉腰喘着气问:“我们是认识的对吧?告诉我你是谁?”
“我不认识你!”那人慌“乱”的摇头,斗笠缝着的黑纱晃动不休,令人无法再看清他的面容到底有多可怕,“你不要再过来……”
“不,我认识你!”花沐颜坚持道,朝他步步“逼”近。
那人气急败坏的左右看看,一咬牙,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棒威胁道:“我不打女人的。你再过来我就要打你了!”
这威胁真让人哭笑不得。花沐颜被他逗得笑了起来:“你一向都是这样威胁人的吗?”
“额……”那人愣了一愣,似乎也觉得有些搞笑,扔了手中的木棒,无奈的问,“你到底要怎样?”
“我想知道你是谁。”花沐颜轻轻的说,打量着他的身形,越发觉得熟悉。
那人安静了一下,隔着黑纱看着她,眼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脖子有些发硬,他艰难的问:“你真想知道吗?”
“是的。”花沐颜坚定的说。
“你会后悔的……”那人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而我,也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所以,你走吧!就当是放过我……”
放过我……花沐颜更加觉得蹊跷,她迟疑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颤声问:“让我看看你的脸。如果你真是我的朋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
“朋友?”那人恍惚了一下,“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应该是朋友!”花沐颜用力说,“你的身形,你的身高,像极了我一个因我而死的朋友……”
纤瘦的身形明显的震动了一下,他用力握紧了拳头,哑声问:“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花沐颜定定的看着他,眼角湿润了起来,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秦默!”
那人一下子就抖了起来,他抖得太厉害,以至于不得不靠在墙面才维持住站立的身形。他看着她,心里翻山倒海般难受。
他短暂的人生里惟一爱慕过的女子,虽然只有两面之缘,却把他当成了朋友!他是想杀她的秦然的弟弟啊!她差一点儿就死在他哥哥手里了,她怎么还会把他当朋友?
“他是个傻傻的书呆子,第一次相见,就貌然闯了起来。第二次相见,却是为了救我……是我害了她,若非我,他也不会被灭门……”说到这里,花沐颜落下了自责的泪水。
那人看着她颤了许久,终于抬手,慢慢的揭下斗笠:“是我,我是秦默……”
伤痕纵横的脸难以辨认,只是那双晶亮的眼睛还和当初一模一样。
“秦默,真的是你!”花沐颜激动的大叫一声,冲上去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揽着他的背,“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晶莹的“液”体自脸上惟一没有变形的五官眼睛中流下来,淌过奥凸不平的月球表现,滑进脖子里。秦默颤抖着抬起手,想拍拍她的背安抚她,却又没有勇气,就那样抬在半空中,抖得让人心酸。华繁海跑离。
风儿吹过,白云自蓝天上飘过。孟辉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看着下面感人的一幕不胜唏嘘好好的一个秦家,好好的一个秦默,就这样毁了!怪只怪,那人太狠!
她的拥抱就是这世上最好的良“药”。几个月来的心酸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凤离歌说的对,只要坚持就会有意外的收获。他在他的鼓励下活下来是正确的。得她铭记在心,此生足矣。
半晌,她才松开他,后退一步,两手捧起他的脸,心疼的问:“是谁毁了你的脸……是那场大火吗?那又是谁救了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助?”
“没关系,已经不痛了……都过去了……”秦默轻轻的说,星子般的眼睛浮起熟悉的温和之光。
“你应该早一点儿来找我,兴许我有办法……”花沐颜自责的说。
秦默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想安慰她,于是笑了笑:“现在这样……也好。失去了秦家二公子的光环,我才能品尝到真正的人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