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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洗浴,擦香抹粉,荣惠□的被一床纹龙的绸布裹住,再被内监举去寝殿的龙床上。每一个步骤荣惠都已经思量过无数次,但当她躺在冰凉的龙床上,想到待会就要和个一面之缘的人发生关系时,她脑子还是很有些乱,多少有点不甘。
听到内监在外连呼“陛下”时,荣惠做了一个深呼吸,做一行爱一行,干一行专一行,做员工就要为老板办事,做妃嫔就要让皇帝办,天经地义。
心软是升不了职的,一辈子没自由没前途!
荣惠在绸布里头暗暗握拳,仿佛充满了勇气,来十个皇帝都不怕。
脚步声越来越近,荣惠转过头想看,但隔着芙蓉罗帐上重重红绡秀帏,隐隐绰绰看不分明。
忽然床帏被一手揭开,正是朱文烨。他穿着一身明黄的中衣,把高大的身子倚在床栏上,微睁着一双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荣惠。
荣惠望着朱文烨,惊诧的眼睫扑闪了几下,过了一阵子,才想起什么似的,忙道:“陛下万福金安……”
摇曳的烛光或浓或淡,在荣惠的脸上映出了班驳的阴影。她略一抬眸,樱红的唇开合着,朱文烨一点都没有犹疑,就俯身过去,含住她的双唇,吸纳她的甜蜜。
荣惠不是那不知世事的女儿家,在看到朱文烨眼里那簇火时,就清楚的明白将要发生什么。那犹带着吻凉的唇和火热的唇正不断在她颈后肌肤上的舔摩,一只手也已经覆盖到了她的胸前。
朱文烨的呼吸愈来愈沉,压在荣惠的身上,仿佛两个人都要窒息了。他将荣惠从长绸中剥出来,手指一寸一寸地滑过她的肌肤,温柔的抚弄,把她整个人都缠绕住。荣惠只觉得自己似一条鱼,在他的指下剥骨去皮。
朱文烨的膝盖撑开了她的双腿,猛然的挺刺终是戳穿了她。
荣惠只觉多年来的保养和运动都成了白费,娇小的身躯如同被粗糙的砂寸寸磨过,一瞬间荣惠几乎觉得喘不过气来,只是无声的张著嘴努力呼吸。
实在痛。
朱文烨仍在猛裂的顶着,在他的身下,荣惠四肢都无力的瘫软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就响不起来了。如果连喝了几天的止痛药还是痛,那足见十五岁的身躯实在不堪承宠。
但他的肆虐就一直一直那么进行着。
荣惠最怕痛,权宜之下,为了能少痛一些,便努力让自己的身子放松,再试着去接纳。为了不痛呼出声,她甚至含住自己的手指,只隐隐发出“呜呜”声。
朱文烨自然感受到她微妙的变换,露出欣喜和愉悦的表情,她这样子实在娇美妩媚,这副身子的滋味着实销、魂。朱文烨忍不住托住她的粉臀,用力往自己下、体按去,连番肆虐。
荣惠痛得咬疼手指,呼出声来,只好调整战术。她尽力把自己放到平衡的位置,说服自己从忍受往享受过度,这样就不至于那么僵硬,不至于那么痛……不至于真的撕裂。
所以,她就拿对方当□、牛郎、一夜情什么都好,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名义的丈夫……好吧,只要能少吃些苦,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
朱文烨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她微微昂着头,发间簪着一朵缎花,坠着的同色的流苏自她左鬓上垂了下来,颤颤拂在耳畔,人比花娇,也更妖娆。
他宠幸过的,有娇羞的、木讷的、豪放的也不无,但那种到底只是完全为了讨他欢喜全不顾自己而已,荣惠这样的却不同……竟似真与他交融得欢一般。
朱文烨顿时起了戏弄之意,倒要看看荣惠还有什么让自己惊喜的,愈发大力的律动起来,直顶的荣惠蜷曲成只虾米。
荣惠心理抵挡得住,这娇嫩的身躯也吃不消,为了少吃些苦,终于使出杀手锏——她只把脑袋往枕头里钻,呜呜哽咽的厉害:“陛下……嫔妾不行了,饶过嫔妾吧……”
朱文烨听了这声音原是不信,但感觉到身下躯体正颤抖着,这才不忍起来,虽然荣惠的身躯让他着迷,到底也只是第一次侍寝,他是有些太激进了。
思及此,朱文烨的动作果然缓了一些,直到荣惠感觉到体内涌上一热,终于松了口气。
朱文烨躺下来,一手上前抓住身侧荣惠的肩胛,揽住她。但手指间却传来的轻微战栗,朱文烨歪着头惊奇道:“你怎么了?”
一面就伸手出去,抬起她的低垂的下颚,纤秀白皙手指抚摸上去,竟触到了一手温热的水。
朱文烨呆了片刻,才捧起荣惠的脸,温声宽慰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朕,朕帮你出气……”
荣惠被他这一擦,才感觉到脸上一湿,心里莫名。但看到朱文烨眼中的疼惜不似作伪,又压下这股莫名的心情,只要老板满意,做职员的有什么不能舍去的,只要将来的得到的足够值得。
心一硬,荣惠就展开了笑颜,嘴微微撅起嗔:“陛下欺负了嫔妾还装模作样,实在讨厌。”说完,就扭身背过去。
朱文烨失笑,但又觉得荣惠这般小女儿摸样招人疼,忍不住又一手将她抱回来,佯怒道:“爱妃大胆。”
荣惠瘪瘪嘴,嘤咛一声道:“陛下,实在痛的狠了。”小手指就在他胸前轻戳了一下。
朱文烨握住她的手指,轻吻了一记,低喃道:“朕知道,朕以后会好好疼惜你的。”
荣惠挑起眉,娇吟道:“嫔妾才不信,陛下都不唤臣妾名字,怎知道陛下是要疼惜谁人。”
朱文烨失笑,将这可人儿又搂紧几分,轻唤了一声:“华儿,比起你的名字,朕还觉得这个字衬你,华如桃花。华儿,朕以后会好好疼惜你的。”
荣惠觉得差不多了,也微微打了个呵欠,用肢体回应着朱文烨,以手抚上他的前胸,但却昏昏欲睡——非是她消极怠工,实在是太过劳累。
室外,骤风突起,檐下的铁马铮铮乱响,洞开的窗不住碰合,不多时,青蓝电光划裂了沉沉夜色,滚滚雷声中,雨点疯了似的就落了下来。
这是燕都入夏以来的第一场暴雨。
下了一夜的雨,在天明时止住。
承庆宫掌事宫女进入寝殿的时候,只看见荣惠已经梳洗好了坐在窗前,正和身侧两个宫女絮絮说话。仍有些乌暗的晨光照在荣惠的身上,眸光流转间,透出难以捉摸的光。
掌事宫女掩着嘴咳嗽了一声,才福身道:“小主金安。”
荣惠虽然没见过她,但看她衣饰后却不能不知道她是谁,这承庆宫的五品掌事,亭仪。
亭仪约有四十出头,体形匀称,修脸杏目,气质婉和不失精练。
“亭仪姑姑。”荣惠站起身,微笑走过去,芝兰和玉树也散开来。
亭仪见她言行温和,微微点头,道:“小主,是时候去建宁宫见见其他妃嫔娘娘了。”
荣惠点点头,道:“姑姑说的是,这就要去。”
荣惠已病愈,又经承宠,这建宁宫和后宫其他妃嫔相聚一室的事是避无可避了。现下是中宫之位悬空,不然荣惠这样刚刚承宠的妃嫔还需给皇后三跪九拜。如今,她好歹只要去给高位的妃嫔请请安,交交心,斗斗计……这一去,也算荣惠从临时工转正式工了。
一入职场深似海,从此真心是路人。
思及此,荣惠有喜有悲也有挑战的快感,但原来颗张职场精英的心终于是完全跳动起来。她坚定有力的迈开步伐,看着眼前那重檐庑殿的重重宫门,她扬眉一笑,眸光熠熠生辉。
15 分化
建宁宫距离承庆宫并不远,毕竟是帝后居所。沿着大块雕龙刻凤的青石路向东,正殿前有香炉冉冉升烟的宫殿便是。
和第一次荣惠在此给其他高位妃嫔请安,面见其他低位小主不同,这次荣惠再踏入建宁宫,这些三个月前还比她位分低的小主,多已有所长进。
荣惠如今这个华良媛虽然承宠,但到底没有三个月前那么惹人注目。
庄贵妃依然温柔宽和,身边是宁嫔和新晋的何才人,懿妃照例姗姗来迟,慵懒傲慢,身边除了苏淑仪,还有我见犹怜的卫良媛。贤婕妤自成一系,苗条婀娜的马良媛和一个楚楚动人的丽人,荣惠并无印象,但给位高的妃嫔见礼后,这个丽人也给她请了安,自称贵人姚氏。
顾梓榆也站在靠前,略近庄贵妃,却也距离懿妃不远,她身后是几个不起眼未承宠的小主。
荣惠一一请安和见礼后,正要落座,荣惠承宠后的那皇帝晋封的旨意也来了。
“华良媛薛氏,性资敏慧,率礼不越。着即册封为华婕妤,赐其母入宫探视。”傅禄海的声音略显尖锐的说完,就笑眯眯的看向荣惠,道:“小主大喜。”
荣惠当然是高兴的,虽然知道朱文烨金口玉言,但亲耳听得能见到亲娘,却是另外一回事。只是这旨意这时候出……荣惠已经感觉到四周传来的那艳羡目光。
谢恩又打点了傅禄海,荣惠羞答答的转过身,似是情不自禁的道:“前阵子久病未愈,担忧家慈,如今病愈能让家慈看到安好之身实乃大幸。”言语之中,不外点出是因生病而获探视,非全因朱文烨恩宠。
庄贵妃微笑的看着荣惠,缓缓道:“华婕妤这是否极泰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娘娘说的。”贤婕妤头一个响应,笑着拉过荣惠的手,道:“惠妹妹一向最有福气。”
荣惠垂首作赧然状,实则想抽回手,如果要站队形,孙双阳可不是她的选择。
但荣惠的手刚一收回,懿妃的话也就不轻不重的响起:“华婕妤有福气,贤婕妤也有福气,独独丽婕妤最没福气。当初你们三人可是一齐晋位良媛,如今丽婕妤不过稍有差错,却遭禁足……委实可惜。”意犹未尽,只叹息一声。
这话说的,不明白的人听了还以为丽婕妤是多么清白一朵白莲花,徒叫荣惠和贤婕妤抢了高枝头。
贤婕妤脸色一变,荣惠却是头疼,她头一次觐见时就看出懿妃对贤婕妤、甚者对东太后都有不喜。如今只因为看似和贤婕妤走得紧密,就遭了懿妃的口诛牵连,荣惠大觉冤枉。
但这话难听归难听,荣惠却不欲出头,只作懵懂,反正丽婕妤崔知玉被禁足时,她还在病中。
只是荣惠能忍,贤婕妤也稳得住,但马良媛听到懿妃说丽婕妤掌刮自己是“稍有差错”,却是忍耐不得了。她俏脸气得生红,仿佛受到四周投来轻视的目光,下意识就往前迈开了一步。若非贤婕妤眼疾手快的一扯她袖子,只怕马良媛就要开口理论。
这个小动作当然逃不过懿妃的法眼,她轻挑眉头,投了目光过去,道:“马良媛似有话要说?”
马良媛是极想分辨几句的,但贤婕妤隐在袖子内的手加重了力道,马良媛不得不忍住,只轻福身回道:“娘娘,嫔妾并无可说的。”
懿妃正拿着茶盏,听到此话不妨手一颤,碗盖“叮”地一响,磕在了茶盏上。
殿内俱静,非关自身的妃嫔只是冷眼看戏,攸关自身的荣惠、贤婕妤、马良媛,甚至贤婕妤身侧的姚贵人都神色都一凛。
荣惠却忍不住用余光打量懿妃上首坐着的庄贵妃,只见她恍若未闻,对这诡异的气氛仿若毫无察觉,只一口一口吹着手里的茶盏,然后一口一口缓缓的喝着。
“马良媛,当日丽婕妤教训于你时是个什么情形,你是真忘了?”懿妃嗤笑的看了马良媛一眼,见她脸含愠怒,她又朝身侧的卫良媛看了一眼,道:“卫良媛,那日你也在场,你帮马良媛回想回想。”
“是,娘娘。”卫良媛怯怯的出列,小心翼翼的看了马良媛、贤婕妤甚至还有荣惠一眼,仿佛她们已经是一个整体了。然后,她才福身回话道:“半月前,马良媛和丽婕妤在丽景苑的廊道里遇上了,丽婕妤欲先行,马良媛有推搪,两相争执,马良媛便出口辱及……圣安皇太后……”
“你胡说!”马良媛脸色煞白,贤婕妤拉扯不及,眼看马良媛要冲上前,却被懿妃跟前的曹立德拦个正着。
卫良媛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跪下来,朝懿妃和庄贵妃拜道:“娘娘,嫔妾……嫔妾并无虚言,正是因此,丽婕妤才气愤难当,当着众人的面掌刮了……”说着,看了马良媛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卫良媛竟眼睛都吓得红了。
“卫良媛不必怕。”庄贵妃怜惜的看了她一眼,让身边的宝蟾将卫良媛扶了起来。
马良媛似乎也察觉局势大变,急忙朝庄贵妃跪下来,哭诉道:“贵妃娘娘请为嫔妾做主,嫔妾绝无侮辱太后之言辞,若有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听到这等话,庄贵妃微不可闻的皱了眉头,贤婕妤也面露不悦,但却不能眼见马良媛遭此一役,只好上前温声道:“娘娘,此事已过了小半月,卫良媛若有记错,也是有的。何况,只凭卫良媛一家之言就断定马良媛辱及太后之罪,实在……”
懿妃轻哼一声,庄贵妃脸色依然淡淡,马良媛则是如看救星一般看着贤婕妤,姚贵人则是低着头,仿佛被问罪是自己一般,隐有发颤。
苏淑仪适时站了出来,盈盈下福,道:“贵妃娘娘,嫔妾想着当日在丽景苑应不只卫良媛见了那一幕,毕竟辱骂太后是大不敬之罪,不可轻忽。何不再使人来指证一番,也好不要冤屈了马良媛才好。”
马良媛一听,急急朝后方那些小主里头一指,向庄贵妃道:“苏淑仪说的是,娘娘,当日万才人、唐美人也在,不妨请她们来指证。”
荣惠都不用看,便知道万才人和唐美人这两个人绝无可能来为马良媛澄清什么。果然,那两人只连连说着:“娘娘……嫔妾记不清了……”
卫贵人这时却是止了泪,轻声提议道:“丽景苑那些宫人们想必也听到一二,不妨……”
“曹立德。”懿妃轻唤一声,曹立德当即会意,连忙告退出殿。
“庄姐姐不会怪我深究此事吧?”懿妃笑着道,似是征询之意,但却是在把事都做完了之后。
“怎么会,事关太后声誉,岂能含糊。你我二人统领六宫事务,若真出了这大不敬的事,也是掖内罪责。”庄贵妃颔首,一丝不快也不显,仍是温温和和,但荣惠却隐隐瞧出她的目光略显出精光。
此事进行得如此理所当然,顺利得让荣惠觉得蹊跷,贤婕妤未尝没看出蛛丝马迹,和荣惠对视了一眼,隐有求助之意。
荣惠却是微垂了目光,有意露出一丝惧怕,朝顾梓榆那边小掠了一步。如果可以,荣惠很愿意借机和贤婕妤把关系撇清一些,此时撇清,对方只自己胆小怕事,得宠时撇清,却会叫对方认为自己目高于颈。
荣惠正认真盯着足上靴履繁复的花纹时,曹立德已经领着两个内监入了殿内。
懿妃做作谦让一番,便由庄贵妃发问,不外是小半月前在丽景苑里头,到底他们两人又没有听到或瞧见什么。
两个内监看到了前头跪着的马良媛,异口同声的道:“娘娘,确有此事,那个小主的确……”
庄贵妃示意其说下去,其中一个年轻内监才补充了后文:“小主说……说圣安太后出身卑贱,说丽婕妤小主是卖鱼女,狐假虎威……”
哪怕这些话糙,哪怕理是真的,却也不能宣之于口。
马良媛顿觉头昏欲裂,张嘴不知是想骂人或是求饶,却已经被曹立德一把堵死。庄贵妃叹了一声,打发了几个内监将马良媛按了下去。
马良媛双眸似要喷火,途经贤婕妤时,乱舞的手差点抓住贤婕妤的裙摆,似是最后的求救。贤婕妤自然救不了她,她脸色虽隐忍,但面上已是密密一层的汗,荣惠看到了攒紧手帕的玉手。流露出的何止是不甘。
懿妃小啜了茶,道:“庄姐姐,妃嫔对太后不敬当问何罪?”
庄贵妃又是叹气,似乎十分不忍一般,道:“好好的,怎么这般糊涂……”呜呼一番后,庄贵妃才记得道:“宫规不可违。”
懿妃原还有些不耐,听了这句,却是勾起唇角,道:“便是板著吧。”
荣惠一惊,和身侧的顾梓榆交视一眼,她眼里也是隐有异色。
殿内更是一阵凉意。
“板著”就是受罚宫女面向北方立定,弯腰伸出双臂来,用手扳住两脚。不许身体弯曲,一直要持续一个时辰,即两个小时左右,一般情况是受罚宫女必定头晕目眩,僵仆卧地,甚至呕吐成疾,最后殒命。
庄贵妃少不得又是叹息,看了看殿里的众人,半是训诫半是劝导的道:“马良媛糊涂铸成大罪,还望众位姐妹不要重滔覆辙,使宫中祥和喜乐。”
懿妃的话轻飘飘的,状似无意的扫过贤婕妤、姚贵人还有荣惠,轻飘飘的道:“可不是,尤其是那些同马良媛交好的,可不要染了那般恶习才是,届时落得这样下场,可不划算。”
荣惠低头不语,懿妃没点名道姓,她当然不会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