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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脊,双眸里也不由得带出了关心的神色。
“宝贝,你真可爱!”
郑默然被梅素的这个举动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这样的人,可不需要什么安慰可怜的,不过,他倒是感觉得到梅素对他的那份关心。冲着这一点,他就不惩罚这个可爱的小家伙了。
听到这样的评语,尴尬地看着自己还停留在对方背上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将手收了回来,条件反射式地说道:“不早了,该睡了!”
看了一下时间,经过这么一闹,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郑默然想起因为种种因由而迟迟没有送出去的礼物,让梅素乖乖地先坐着,自己起身去书房拿了准备好的,要送给梅素的生日礼物。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东西还是要送的。
并不是以前那些华贵的珠宝首饰衣服之类一看就不是郑默然自己的意思,而是郑默然身边的秘书帮忙挑选的礼服。这次的生日礼物是一本装帧静美的书册,里面全都是这段时间梅素发表过的文章,以及有些因为觉得写得不是很好,或是因为体裁和杂志社上的不符合,而没有发表的文章。上面还配了静美的插画,整本书,很精致,也很用心。
梅素并不想哭的,上一辈子她哭过多少次,换回来的却是命运凋零,可面对这样的礼物,泪水失去了掌控,先一步夺眶而出。
郑默然,郑默然,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第17章 第十七章
女人的心总是这么柔软,面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却还是会忍不住会一些贴心的关怀所感动,这一辈子,除了复仇的执念,梅素也只有在写作上面才能慢慢找到一点自己人生的价值和意义,最初的时候也许只是为了圆了那个对父母的谎言,可越到后来,越能够从笔下的文字里找到归属感,找到灵魂的安息之所。只有在用文字表达心扉的时候,梅素才不会觉得自己是肮脏的,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随后,通过杂志社的编辑,在和读者的短暂回信中,这样的满足感更是得到了升华。
如果郑默然送她华衣珠宝,梅素定不会放在心上。可郑默然送的却是被梅素放在心底珍之重之的礼物,这样一本全是她的文字的集锦,真的让梅素有种自己是被对方捧在手心里关注,才会如此体贴地准备这样礼物的感觉。
虽然,随后理智就回笼,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份礼物里面,郑默然说不定也就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其他的怕是什么都没有做,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做的,但那份感动却不是作假的。
梅素的泪水蛊惑了郑默然,这个女人并不是个易于感动的,无论他送她什么东西,带她去哪里玩,这个本应该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却一直都是以那样安之若素的姿态,像一朵水莲花般静静地绽放着,荣辱不惊。大概除了面对刑柯的时候,会有一些强烈的情绪波动,其他时候,这个女人都是镇定的!
是的,女人!
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仿佛经历了红尘几多苦,因而看淡了世界,变得不惊不慌的女人。郑默然越来越沉迷于挖掘这个女人不同面貌的乐趣当中,果然,这样一份礼物,得到了它应有的回报。
宠溺地揽过梅素的肩膀,一手翻着梅素怀中的书册,以一种优雅从容的姿态慢慢地点评着这里面的文章,最后停留在一幅插图上。是一副很简单的素描,画面里只是一个女人优雅的背影,如瀑的黑发披泄着,通过微微侧过来的脸颊,依稀可以窥见几分女子的美貌:“我画的像吗?”
这副插画是配在一篇很随意的散文里面的,讲的是一个女子一日随意的生活,偏向于意识流,写的时候只是随性而至,并没有过多地去琢磨,只是灵感来了,就将那种漂浮着的玄妙感觉诉诸了彼端。而郑默然配的这副插图,竟是将这散文里的女子当做了梅素的化身,被郑默然这一指点,就可以依稀从中看出梅素的影子。
本来就因为郑默然这样如数珍家的熟悉语调而心情波澜不定的梅素,从郑默然的语气猜测出一些端倪,不由地轻呼出声:“这是你画的?”
“呵呵,怎么,不像?”郑默然勾了勾唇角,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在暧昧的灯光下,勾出几许邪气的魅惑。
摇了摇头,轻咬贝齿,垂下双眸,轻声应道:“画得很好。”
虽然写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强烈的代入感,可这样配着这副插图看过去,又会觉得那字里行间的女子合该就是这样,长发飘飘,美丽中带着几分冰冷的哀伤。原来,她在郑默然心中就是这样的形象。
时间在郑默然继续的低语,而书册的翻页声中悄然滑过,不知不觉中就将一本书给翻完了,而后,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两人的头越凑越近,就像交颈的鸳鸯,缠绵诗意。
郑默然本想温柔一点的,毕竟苦心安排了一天,收尾的时候,本就该以这样的温柔缱绻作为结局才比较完满。可难得主动一回的梅素,那柔软的腰肢,以及那双水眸里透露出来的任其为所欲为的信息,都让郑默然忍不住撕下伪装的绅士面具,狠狠地狂欢了一夜。
“有一个PARTY,刑柯在S市没有女伴,他希望你能当他的一天女伴,梅梅,我已经替你答应他了!”
如果说昨日的梅素,还有种置于天堂的不真实感的话,第二天醒来听到这番话,原本蠢蠢欲动的热情一下子被淋了一头冰冷的霜水,整个人的手脚都冰凉的同时,心底不知为何却大大地松了口气!
本来就该如此的!
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好,更何况是她和郑默然这样差距极大的情况下,她应该庆幸的,庆幸着郑默然在将她出卖一次的同时,还知道花心思先哄哄她,这证明她在郑默然心中也不是毫无地位,否则,她早就如从前的每一次那样,被毫不留情地转交。
明明理智告诉她,这样才是最正常的,可心口滴滴答答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流逝掉了,整颗心慢慢地冷了下来。
“恩。”点头答应的同时,梅素竟然还有力气努力绽放出一个笑容,甚至连梅素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这份心力。
也许,有些时候,只有在真正地死心后,才能够更加摆正自己的位置。
譬如,她和郑默然之间,就只是包养人与被包养的关系,她一开始的那些异想天开的复仇方案,只是她还没有真正长大,真正成熟的表现。
只可惜,她现在骑虎难下,状况似乎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郑默然的眉头不由得深深地皱了起来,努力忽略掉心头因为梅素这样乖巧的反应而产生的不快,他的确还挺喜欢梅素这个女人的,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因为将她暂时交给刑柯而想要补偿她。可是,女人于他而言,就只该是生活的调料,不应该成为左右他情绪的障碍。琢磨了片刻,郑默然将自己因为梅素的不正常反应所产生的情绪归咎于情况的失控,没有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的缘故。毕竟,他都已经做好了接受梅素吵闹的准备,甚至还准备好了说辞,陡然之间,全无用武之地,自然会有些郁闷。而且,梅素再怎么样也都是他的女人,说实话,真的要将梅素交给刑柯一晚,他心底没有情绪,是不可能的。
第18章 第十八章
“喂,女人,你要不要这样摆着一张死人脸,以前也没见你整天这么一副鬼见愁的样子,摆个冰块脸给谁看?我又不是郑默然,可不喜欢你这种调调!”
刑柯从来不是个有耐性的人,摆着张笑脸,招呼了半天,已经是他的极致。算起来,从接到梅素,到来到这家一条龙服务式的美容沙龙店,一路上,就没见梅素回自己一句话,这种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感觉,还真是TM的让人不爽!
梅素闻言却是连个眼皮都没有翻,只是打量着这家店面,眼底波澜不兴。
“算了,别以为你摆出这副样子,我就会轻易地放你走,好不容易从郑默然那里把你抢过来了了一天,不物尽其用,我岂不是亏了!”嘀咕了一句,刑柯就直接找来一旁早就恭候在那里,却因为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而一直静静地以隐形人的姿势站在一旁的服务人员,让其带着梅素去做个SPA,弄个头发,换套礼服。自己也在另一个人的引导下去了另一个方向,晚上的那个PARTY虽然算不得多么正式,不过里面聚集的人也不是太能轻慢的。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硬是脑筋抽了,一定要带着梅素去?
对于美容院的这一套流程,即使因为时光倒退的缘故,有些项目和服务变得有些粗糙,可具体的流程梅素倒是熟悉的很,等到全部弄好后,看着镜中秀发高挽,一身露背桃红色晚礼服的自己,梅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其实很少甚至可以说是不穿桃红色的衣服的,在店内的造型师拿了这件礼服出来的时候,她也只是秉着倦怠的心情,随意的换上了,却不想,出来的会是这样的效果。
就好比雪地里诡异地盛放的红梅,妖冶、火热、风情偏又夹杂着雪的洁白、清寂、孤傲,全身简单大方,除了垂至胸口,带出无限遐想的钻石项链外,别无其他装饰,却反而更加衬出那种矛盾魅惑到极致的清冷。
梅素这么多年下来,本能地还是学到了一些如何保护自己的东西,譬如,对于男人的一些小小癖好的了解,她琢磨再三,自己之所以会引起刑柯的注意,只能是那一次回家再商场里的表现,又加上郑默然的刺激,雄性激素一分泌,就霸道地不管不顾了起来。而刑柯喜欢,或者说是感兴趣的,也许就是现在镜中自己这般的感觉。
“换掉!”
这是梅素自从出了公寓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造型师Brown对于自己的这一次设计甚为满意,难得遇到这么理想的对象,创造出来的效果,果然也和他所想,甚至可以说比他预料的还要好。现在却听到梅素如此毫不犹豫的要求换掉的要求,顿时就不干了,准备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好好地说服一下。却见梅素丝毫不理会自己的一番苦心,竟然直接迈步走向了换衣间!
就在Brown整个人快要沮丧到极点的时候,却见一个男人陡然拉住了快步走向换衣间的梅素的手,然后,竟然用一种极为调戏的方式,轻挑地勾起了梅素的下巴,嘴里还“啧啧”了两声,眼底更是冒出了狼光。Brown怀疑,若不是这里是公共场合,这男人会不会直接就把这女人给就地正法了,与此同时,他隐隐似乎也有点明白了方才梅素坚决要求换掉礼服的念头。
“这么漂亮,换掉了多可惜!你要记得,我从郑默然手中将你要过来,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的,你如果让我不满意了,哼哼……”最后那尾音绕上了三绕,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克制着身体的颤抖,用力地移开挑着自己下巴的手,漆黑如墨的双眸里却忍不住带出了怒意。
刑柯唇角笑容越勾越大,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女人,真没想到,升起气来这么漂亮!
刑柯带着梅素去参加的Party是S市,乃至全国都极为有名的教育世家郭家为自己的十六岁的小孙子郭浩举办的生日晚宴,算是年轻人的盛宴,不过因为郭老桃李满天下的缘故,其本身的教育背景和身后的人脉关系网,都让很多人卖他的面子,因此,这一次的Party;应该规模还算不小。
刑柯和梅素的出场,算不得多么惊艳,俊男靓女的组合,在这个圈子,虽然会引起一些关注的目光,大多数人更为关注的还是隐藏在背后的那些隐形的能量。
不过都是些半大的少年少女,却都已经学会了武装起面具,游走在这个交际圈内,以还显稚嫩的交际手段,切磋着,试炼着。
而S市这个地方,说大挺大,说小也挺小的,这个圈子里的人,虽然偶尔也有所流动,大的变动却是小的。所以,对于梅素和刑柯这样两个陌生的面孔,并没有激起多大的风浪。
说起来,刑柯和郑默然之间你来我往的切磋中,真正被作为交换的条件的就是这一次生日Party的邀请函,算是两人之间博弈的真正点。毕竟,刑家有意向S市探探水,派出小儿子来试试,总得有个媒介进入这个圈子。这样的基本上都是半大孩子参加的宴会性质,其实是最好的切入点。
只是,因为刑家提出的交换砝码有点大,刑柯实在是见不得郑默然这家伙一副总算稳如泰山的样子,那种被居高临下地打量的感觉,真让人有种狂扁他一顿的冲动。为了气气郑默然,才有了让梅素陪他参加此次宴会的事情。
不过,今晚的梅素倒是真的让刑柯惊艳到了就是,打扮起来,还真是可口!
可惜,郑默然那家伙没放手前,他也就只能是先看看,调戏调戏,真是可惜了!
刑柯有自己的任务在,除了一开始带着梅素兜了一圈子外,后来就直接将梅素放在一旁的自助餐桌旁,自己像条滑溜的鱼儿一样,融入到了人群中。
这样子,反而让梅素大大地松了口气!
第19章 第十九章
简单地在自助餐桌旁吃了点东西,看着色香味俱全,卖相极佳的食物,却没有多少胃口,这偌大的宴会,像是无声地张牙舞爪的吞噬兽,无形地张开一张网,将所有的人笼罩在其间,每个看似光鲜亮丽的表象下,都不知道隐藏着怎样的晦涩。
梅素略微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宴会也不过才刚刚进入一个氛围,离曲终人散还要一段时间,刑柯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过来找自己,与其这样傻傻地守在自助餐桌旁,还不如略微走一走。
夜晚的星空很漂亮,这个时候的天空还是能够看到漂亮的一眨一眨的星星,就连月亮也似乎特别地圆,特别的漂亮,只是这样冬季的夜空,置身于阳台,还是有些清冷了些。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梅素宁愿自己就这样呆在冷空气中,守着一方宁静,也不愿意再进去。
也许是上一世一些不好经历的缘故,印象中,似乎每一次她从一个主顾手中辗转到另一个人手中,都是在这样一个觥筹交错光鲜亮丽的酒会上,无论那些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看着有多么体面,玩起来却是一个比一个狠。这样的场所,留给梅素的印象,除了堆叠起最漂亮最完美的笑容,增加自己的资本,然后再将自己当做货物给销售出去之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其他好的印象了。
即使,此时此刻自己身处其中,和前世比起来,又有什么差别呢?
还不是被当做不值钱的货物,随意地摆弄,甚至连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心底不是不恨,不是没有挣扎过,甚至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和郑默然大吵一架,据理力争一下,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归根结底,她也不过是被郑默然把玩在手心的玩物,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所该做的只有死死把住自己的理智,让郑默然愧疚,让郑默然心底记着这件事,留待后用。
虽然,这个后用也不知道何时才会起效……
梅素按了按发疼的额角,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这一世酒量还没有训练出来,才喝了这么一点鸡尾酒,竟然就整个人对着月色,这样胡思乱想了起来,这样可不好。正琢磨着要不要退回去的时候,却有人先她一步打开了阳台的门,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正处于变声期的低哑的少年声音:“芸芸,有什么事情,等宴会结束之后,不能说吗?”
“不嘛,浩哥哥,我就要现在说。”一道绵软中带着女子的娇气的声音紧随其后。
梅素本就身处暗中,听到这样的对话,一时,倒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到底什么事情,你快点说,爷爷说这次的宴会,我作为主人,要全权交给我负责的。“少年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宠溺和包容。不过这句话倒是让梅素判断出来了少年的身份,应该就是此次宴会的寿星郭浩。
抿了抿唇,梅素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再这样听下去,被发现了可不好,还是趁着人家小姑娘事情说出来之前,先出声比较好,便轻轻都咳嗽了一声,以显示自己的存在。
“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偷偷摸摸地站在那里偷听我们讲话!“那少女似乎被梅素的出声给惊到了,语气里自然而然都颐指气使,带着股被娇惯坏了的公主脾气。
“对不起,打扰了,你们慢聊,我先进去了。“梅素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生气,在她看来,这样直接都表示自己的情绪,而不是隐藏起自己的好恶,与你虚与委蛇,最后却反而狠狠捅你一刀的行为,算是可爱的了。而且,这样的女孩,这样的家境,看她那双明亮的没有一点阴霾的双眸就知道,是个没有受过一点委屈,身边的人都宠着的孩子。
“不好意思,芸芸她说话有些直,请不要介意。“那少年用眼神示意一下身边因为自己的话语而面露不满的少女,对着梅素露出的笑容,恰到好处都显示了一个主人家的礼节。
梅素冲对方点了点头,就转身进去了,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少年有些困惑的双眸。
“浩哥哥,你想什么呢,都不听我说话!“
少女不满的声音拉回了郭浩因为方才那个女孩而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