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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佐罗忽然停了下来，斯凯下意识地问道。结果当她顺着佐罗的视线望去，下一刻，她就情不自禁地捂住嘴。“我的天啊……”
即使斯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知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韦恩庄园。这不，大门的门拱上写着呢。不过，这不是斯凯震惊的原因。她震惊的是，眼前韦恩庄园大门的两扇门大开，成废铁一样瘫在主车道的两边，而关键是大门的里面，主车道的尽头，曾经古典浓重的韦恩庄园的主宅，如今竟然变成了表墙坑坑洼洼、内里破乱不堪的破房子！
“我希望我们只是找错地方而已……告诉我这里只是韦恩庄园的原址什么的。新的韦恩庄园就在附近对吧？”斯凯勉强笑着说道。
她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斯凯，戴上你的护臂。”佐罗沉声说道。
“嗯？yeah，马上！”赶紧回了这么一声，斯凯将拿下背上的背包，里面放着她的笔记本以及她的护臂。
佐罗却是不用换什么。此时他和斯凯看上去都只是一身休闲装，但实际上他们都在里面穿着能挡子弹以及一定冲击力的轻甲来着。
“这几天哥谭没有雨，少阳光，偏南风。因此从痕迹来看，袭击发生在距今72小时到48小时之间……斯凯，跟上，不要离我太远。”佐罗一边分析，一边带着斯凯往主宅那边探查过去。“这里是冲击锤的痕迹，这里却是人力所致。唔，这里是某种爆炸物……”
第二八三章 第一个挂掉的超级英雄
进入已经面目全非的主宅之后，佐罗带着斯凯，直奔二楼房间那边。
“你不是说这里有什么管家侠的吗，还有猫女她们？现在……”斯凯双眉紧蹙，都不忍心往下想了。
佐罗的表情依然那么凝重。
要知道之前被杰森托特版本的阿卡姆骑士打伤的猫女、夜翼和夜枭都是在这边养伤的来着，更别说老管家阿福了。不过，他们都没在房间里。另外，他们的房间一切如旧，简单的衣物和个人物件都在。唔，感觉就像是袭击发生在他们离开之后，里面也根本没有打斗的痕迹。而如果没有打斗的话，那就是袭击者特意将韦恩庄园毁掉了……为什么？
这一点已经是佐罗从主宅的各个房间里找到的唯一的有用线索了，而它还是个疑问句。
“不用太担心。只要还没看到他们的尸体，就不至于太糟糕。”
安慰了斯凯这么一句，佐罗开始查看主宅的其他地方。
他带着斯凯来到一楼的书房，在角落里那架同样遭到破坏的钢琴处细细查看了一阵。然后斯凯从他那知道了，这架钢琴的其中几个键在以特殊的节奏敲击之后，旁边的一个书架就会打开，露出后面的一扇暗门。不过，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暗门在他们来到之前就已经是开着的了。
说“开着的”有些不妥。实际上，暗门是被人在中间割出一个门洞了。至于本应该遮住这扇暗门的书架，则被人强行拆掉，残骸就在旁边。
看到这个情况，斯凯捏了捏拳头。紧张倒不至于，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了，在神盾局的时候也出过许多次外勤来着。她是有点担心佐罗的情绪了。如今种种迹象表明，情况比佐罗说的要糟糕呢。这不，眼前这条就是通过蝙蝠洞的暗道了吧，而它显然被袭击者所知晓。按照之前在房间那边看到的痕迹，猫女等人的离开并不匆忙，也就是说袭击者不是追在他们后面发现这条暗道的……
这一点佐罗发现得比斯凯还早。他也没有斯凯所担心的那些情绪起码还没有。不过，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个上面。
“什么情况下，明明有钥匙的你还要选择用暴力破门而入？”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听出佐罗的嗓音依然平稳，斯凯算是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他问的这句却让她愣了起来。
“呃，当我急着上厕所的时候？”
“那你是有多急了才会做出这种事！”佐罗抿嘴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一样。这个人一点都不急。他在钢琴前不急不忙地坐了好一阵，在明明知道该怎么打开暗门的情况下还让他带来的人将暗门以及隐藏暗门的书架拆掉。我琢磨不出这里面的逻辑。”
斯凯想了一会，也摇了摇头。
“不过，袭击者了解打开暗门的方式，这一点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皱着眉问道，“还有，坐在钢琴前？”
“他，或者她，在钢琴上留下痕迹了。”理所当然地回了这么一句之后，佐罗的语气变得有点遗憾，“可惜那不是指纹。对方戴了手套的。”
在主宅里是暂时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了，佐罗带着斯凯走进暗道，前往蝙蝠洞。老实说，他都不确定要不要继续往前走了。就主宅的情况来看，蝙蝠洞内存在有用的线索的可能性真心不高。
刚进入蝙蝠洞，看到的场面与佐罗想象的差不多。存放蝙蝠家族一众成员的战衣的橱柜全部被砸碎，超级电脑操作台也被破坏。然后，佐罗总算发现有战斗痕迹了，就在训练场上，不过不多。考虑到猫女、夜翼和夜枭重伤，蝙蝠女也是有伤在身，这个情况可以理解。他们大概坚持没多久就被击败了。想来他们也没想到，袭击者会这么快就进入到蝙蝠洞吧。值得庆幸的是，现场并没有留下血迹，也就是说他们……
“佐罗，我想你应该看看！”
斯凯这么一句，打断了佐罗的思路。只是他没心思去在意。他听出了斯凯声音里的凝重。
循着声音过去，斯凯在蝙蝠洞的第二个洞室。那里有蝙蝠洞直接与外面接通的跑道，蝙蝠车就是经那里出去的。那里还有各种蝙蝠交通工具的停放处。斯凯就在停放处的正中央。而她并不是一个人还有夜枭。
“他还没死。”斯凯轻轻说道。
虽然说没死，但已经离死不远了。此时的夜枭双手从手腕位置被绑住，吊在一个专门搭起来的架子上，脚尖离地有三四英尺。脸上一块块的淤肿就不说了，他那赤果着的上身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有拳印、有箭伤、有刀痕……
佐罗赶紧将夜枭放下来。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认出那个吊着夜枭的架子或者说架子的材料了。那是从夜枭的那架他本人亲手设计并制造的飞行器，阿基米德号上拆下来的支架！
当初夜枭在“蝙蝠侠失踪”的流言闹得最凶的时候来到哥谭，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阻止黑面具一方和谜语人一方的火拼。当时的结果不太好，不但他和后来感到的夜翼一同被抓住，他的阿基米德号也几乎全毁。当时阿基米德号被黑面具手下的几个小混混带走拿去玩了，过了一段时间被玩残了之后还被扔进垃圾场，然后到了废品回收中心。最后，暂时加入了夜翼队伍的夜枭将它一块块回收，并带到蝙蝠洞里，打算将它修复好。
据佐罗所知，修复工序已经进行到75％左右了。可是现在……
唔，佐罗往洞室的深处看去，然后找到了阿基米德号除用来吊住夜枭的支架外的其他大部分零件……的碎片。这一次，它再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这不是别的，完全就是私仇了。问题是，谁会到韦恩庄园和蝙蝠洞来找夜枭报私仇？或者说，哪个跟夜枭有生死大仇的家伙会知道韦恩庄园和蝙蝠洞的事情？
这时候，斯凯的声音响起：“佐罗，他好像要对你说些什么。”
佐罗点了点头，大步走过去，凑到夜枭的旁边。然后，他听到了夜枭的最后一句话。
很老套的场景，伤者说了一句话就挂掉什么的。不过佐罗完全没有要吐槽的心情。他从斯凯手上接过夜枭的身体尸体，将他它缓缓放下，并替他合上还睁着双眼。
这是佐罗经历的第一次超级英雄的死亡。在与斯凯一同为夜枭闭眼默哀了一分钟之后，再次睁开双眼，他已经是浑身上下充满杀意了。
见他这个样子，斯凯非常心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佐罗，她只好想办法他的转移注意力。
“夜枭对你说了什么？他告诉你谁是袭击者了？”
佐罗缓缓地摇了摇头，用余光看着斯凯，尽量不让自己当前那锐利得可怕的眼神吓到她。
“不。他让我们尽快离开。”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是冷得可怕。“他说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我的陷阱。”
第二八四章 迫不及待了
忽然，洞室内出现了烧焦的味道，它们是从洞室的唯二两个出口飘过来的。
两个出口，其中之一是佐罗与斯凯刚走过来的另一个洞室，另一个则是直接通往蝙蝠洞外的跑道那边。
“这是……咳咳，这是怎么回事？”本来还在为佐罗所说的陷阱而震惊的斯凯忍不住咳了起来。
“这就是陷阱，的其中一部分。想要捕捉我的‘猎人’或者‘猎人们’，马上就要出现了。”
此时，蝙蝠洞的斜上方，佐罗与斯凯在不久前才呆了好一会的韦恩住宅，甚至大半个韦恩庄园已经是一片火海。火海之外，好些人围在那里。
另一边，那条从湖底斜着向上直通蝙蝠洞以外的跑道，如今尽头被人从损坏的橱柜和遭到破坏的家具上拆下来的碎木块完全堵住，还被点了上火烧焦的味道以及浓烟就是这么来的。而这还不是全部，跑道的另一边，湖的那一头，此时也有不少人守在那里。哪怕佐罗能突破跑道尽头的燃火碎木堆，也不可能从他们手上逃出去。
这就是陷阱被触发了。
“斯凯，你到里面去。”佐罗将斯凯往堆放着阿基米德号的残骸那边的洞室深处轻轻推了推，“给你自己震出一条直达外面的路。尽量找个隐秘的位置，而且要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动静。”
“呃，好吧，不过……从地下几十米震出一条通道直达地面还要隐秘的位置而且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你指望我怎么做！”斯凯有点抓狂。
“well，这就看你最近的训练成果了。”对此，佐罗笑了笑。只是比起平时阳光的那一款，在他杀意凛然的目光的衬托下，如今他的笑容给人阴森的感觉。而大概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边，在这么一句之后他就收回那个“惊悚”的表情了。“将注意力集中在震荡本身。将墙壁看作一个三维坐标轴，xy代表墙壁所在的平面，z代表纵深。你要做的，就是将原本在平面上扩散的力度，尽量收缩，用在纵深方面。以你最近的控制力来看，只要你足够专注，你就能做到！”
听佐罗这么一说，斯凯镇定下来，点了点头。
而佐罗又加了一句：“对了，地面上可能有人会守着。所以，或许你震出来的通道不应该太快接通地面，先向前一段长度，唔，起码五十米，然后再斜着向上。差不多就这样，具体你自己把握。不要太有压力。”
“哇哦，真没有太大的压力！”
斯凯将双眼瞪得圆圆的，有点激动地说了这么句反话。然后她看到佐罗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双黑色皮质手套戴上，想到之前的他的那句“给你自己震出一条路”。
“你让我一个人离开？你这只是在开玩笑的吧！”她连忙问道，“不，我是说，你打算怎么做？”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了。”佐罗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杀意不至于被斯凯用夸张、装可怜、扮逗比等方式分散掉。他伸手扶住斯凯的后背，不容置疑地推着她往里走去。到了阿基米德号的残骸边上，他用那些残骸搭出一个在灯光不足的情况下能起到比较好的遮挡作用的废铁堆，然后对斯凯说道：“你就在这个的位置开始吧，我们能不能出去估计就看你的了没错，我们。我没打算一个人留在这个破烂的地方。不过在那之前，有些人必须为他们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将斯凯留在那个废铁堆与墙壁之间，让她从那个位置的墙壁开始震出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佐罗又从阿基米德号的残骸里找来几块体积还算大的，手上抬着脚下踢着，将它们弄到这个洞室的正中间，也就是夜枭的尸体那边。几个来回之后，一个简易的掩体被搭了出来。
佐罗没带来枪械等远程武器，因此这个掩体对他接下来随时会发生的战斗的作用微乎其微。不过，微是微了，但也不至于完全没用。而且这个掩体的“主要用户”不是佐罗本人，他是为夜枭搭建的。佐罗对夜枭这个有点小胖的家伙观感还不错，起码比夜翼、红头罩他们要好。如今这个小胖死了，他能做的就是保住其尸体起码不能毁在接下来的战斗里，不能毁在流弹上。
实际上，早在佐罗刚开始为夜枭的尸体搭建掩体时，就已经陆续有人从另一个洞室那边进入这里了。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并没有直接上前攻击，而是在阴影中静静地站立着，显得非常有秩序。
之前佐罗带着斯凯进来的时候，蝙蝠洞内的灯是失灵的。而如今随着洞室内忽然灯光大作，佐罗也看清楚他的敌军的规模了。
没错，他的敌军。六个十二人的中队，再加上果然不出他所料的翻版阿卡姆骑士，这完全对得上“军队”之称了。
此时斯凯已经开始她的“打洞”任务了。先不说效率如何，起码她并没有被敌军发现。也得益于佐罗给斯凯找了个好位置。她在洞室的最里面，而翻版阿卡姆骑士以及那七十二个黑袍人都在洞室的最外面。中间有佐罗这个拉仇恨的，还有护住夜枭的尸体的掩体以及更里面的阿基米德号的残骸。因此，虽然很可能敌人一方早就知道斯凯是跟着佐罗进来的，但只要佐罗表现得足够强势，那斯凯就暂时不会有被发现的可能。当然，这也与斯凯的身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有关。不知道斯凯的震荡波能力的，基本不可能推测出她正在徒手打出一条通道来。总之，就目前来说，佐罗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战个痛快了。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并不需要掩藏身份，可以全力出击！
按照一贯的作风，佐罗会先吐槽敌人一番，再大打出手的。可是现在……
“今天我心情不太好，循例吐槽的环节就取消了。接下来如果你开口说出来的不是道歉或者坦白交待你们的目的的话，那还是省省吧。我没兴趣听什么愚蠢的宣告或者通牒。”紧紧盯着站在七十二名黑袍人后方的翻版阿卡姆骑士，佐罗这么说道。等了片刻，对方没有回应，他反而点了点头。“很好，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入杀戮模式了。”
第二八五章 这怎么可能？
恶棍酒吧里，吧台后的葵拉拿着一部手机，来回踱步，看上去很是焦躁。
刚才是她第49次尝试联系佐罗，结果失败了。她也打了斯凯的电话有27次，同样没有回应。按照系统给出的回复，这两人竟然不在服务区？
“肯定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葵拉一边踱步一边安慰自己，“大概是那个蝙蝠洞太过密封又在地下比较深的地方，这才没有信号而已。嗯，一定是的！”
这种状态又持续了好几分钟，葵拉终于忍不住了。
“虽然佐罗和斯凯一定没事，但求助的那个人就不一定了。所以不管怎么样，都要马上联系佐罗。”她又喃喃地说了起来，“没错，要尽快与佐罗联系。我才不是担心佐罗和斯凯，他们肯定没事，说不定就在那个连卫星信号都进不去的该死的蝙蝠洞里聊着天而已……哥谭北郊、韦恩庄园对吧？我想应该不难找……”
这么说着，葵拉已经准备提前给恶棍酒吧关门了。
她之所以会这么焦躁，担心佐罗和斯凯当然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不过还有另一个原因。
之前为了凑齐给佐罗配制解毒剂的材料，斯凯将佐罗的彼得比尔特389卡车驶了过来，就停在地下基地的车库内。而就在半小时以前，那辆卡车车厢内的某样东西开始持续往外释放某种干扰信号。葵拉追查过去，找到那样东西，结果发现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化妆盒，或者说是伪装成化妆盒的简易通讯器。
说是“简易”并没有错，除了之前的干扰信号算是发出强制性警报的设定之外，这个通讯器只有两个功能。其一是一个求助（ask…for…help）按键，另一个则是一盏标注着需要帮助（help）的指示灯。
刚才那盏指示灯就伴随着干扰信号的释放节奏，红彤彤的闪着了。而葵拉别说问一下是谁需要帮助、对方身处哪个地方了，她连回复对面让对面知道这边已经接收到信息都做不到没这个功能啊！
然后葵拉想起之前佐罗说到这辆大卡车时对她和斯凯说过的事。对于曾经有收留过一个叫克拉蕾的喜欢用天生的魔法能力去帮助别人的女孩，他也没有隐瞒。如无意外，这个简易通讯装置更应该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