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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负责任的父亲，连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都不清楚。”奥丁看着台下两人说道，“我清楚你，索尔，你平时大大咧咧，要不是有人提起，你根本不会注意到这种事。而你，海姆达尔，你向来尽忠职守，所以，是你让索尔帮你将人带上来的吧？”
这下索尔也不好再揽责了，而海姆达尔也上前一步，单膝跪下。
“我的王，这件事的确是我挑起的，我的错。”
奥丁淡淡地追问：“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海姆达尔恭敬地说道“作为九大领域的守护者阿斯加德人的一员，我不应该强行从中庭将人带走。而作为王的臣子，我不应该辜负王的信任，不应该……”
听到这里，偏偏海姆达尔又说得非常正经，奥丁都笑了。
“得了，第二条暂且不说，第一条，你和索尔，可以做得更巧妙一点。当着中庭那些所谓的超级英雄的面将人带走，哪怕那个人与他们的关系不太好，他们也会对我们阿斯加德有意见，那叫唇亡齿寒，他们会觉得或许有一天他们也会遭遇被强行带走。你们最起码也应该给他们一个理由。”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他暗中看了索尔一眼，然后低头回应：“我明白了。”
奥丁点了点头，继续高谈阔论：“你们最错的还是另外一点。你们不应该低估了你们眼前的敌人，不应该让他从你们手上逃脱，更不应该在他脱身之后放任他在阿斯加德内游荡，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项上。”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冷然，变得不可抗拒。“你们最应该做的，是立即将他捉住，不惜任何代价！”
两分钟后，金殿的大门缓缓合上，而索尔和海姆达尔刚从里面出来。在走了那么几步之后，两人虽然没有交流，却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海姆达尔。”沉默了片刻，还是索尔先开口，“最近阿斯加德有没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特别的事？”
“据我所知，没有。而我不知道的……”说到这里，海姆达尔话锋一转，“你也发现奥丁的不妥了？”
一般情况下，臣下自然是不敢在王子面前这么说王子的父亲，他们的王。但海姆达尔与索尔除了是臣下与王子之外，还有一层朋友的关系。他们之间自然不用避忌这些。
所以索尔很自然地点了点头：“既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了的话……我很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会变得没想到会越来越厉害而已。我想，母亲的离去所带来的哀伤，直到现在他依然无法摆脱。”
索尔的母亲，神后弗丽嘉是在黑暗精灵一役中牺牲在黑暗精灵的领袖手上的。就在神后的葬礼之后，奥丁开始表现得保守、暴躁，不复往日睿智冷静的一面。他甚至在一切防御设施都无法对黑暗精灵一方生效的情况下，还执意要固守在阿斯加德内。当时索尔迫于无奈，只能暗中从地牢里将洛基放出来，再由洛基带着他通过传送暗道离开阿斯加德，化被动为主动。后来要不是索尔到了地球，带着复仇者们成功将黑暗精灵干掉，说不定奥丁真要以叛国罪来处置他的。而也似乎是因为大仇得报，其后的奥丁总算不再那么偏激了，似乎逐渐恢复。可是……
“现在看来，可能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母亲的死，让他内心的某一处坏掉了。”说了这么一句，索尔语气里无限叹息。
“内心某一处坏了，这是什么说法？你从中庭学来的理论？”海姆达尔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然后才恢复正经脸。“或许你是对的，但我更怕他想要暗中做些什么。在神后逝世之后，我一直有留意奥丁的举止。他花了很多时间在大图书馆内，不时还会到珍宝库驻足一阵。我担心……”
“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在查找有什么办法，来试图复活神后。”
面对海姆达尔的这个猜测，索尔不由心中一紧。
别以为地球那么多作品里主角各种复活，就以为复活是一件不太难的事。尤其是到了神后那个级别，想要复活的代价肯定难以想象。如果奥丁真的沉迷到这样的事里甚至抱有不计代价的打算的话，那无论是对他本人还是对阿斯加德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我会找个机会跟父亲谈一谈的。”索尔沉声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他说得对，我得先把佐罗的事处理好。”
“好吧。”虽然还是有点不安，但海姆达尔依然点了点头。“对了，关于我们那位来自中庭的客人，我正好有一个不算太好的主意。”
第三**章 网破鱼不死
阿斯加德战士最不缺的，是悍不惧死的精神。
海姆达尔提出的主意在得到索尔的首肯之后，很快就被推行下去。金甲武士们一部分拱卫着城墙以内，另一部分则来到城墙以外，以每三个人一艘飞艇为单位分散开去。这每一艘飞艇都有各自被分配到的巡查范围，而飞艇上的金甲武士也接到一条让他们不怎么痛快的命令发现佐罗的话第一时间报告并跟踪，而不能与之接战。
没办法，命令就是命令。而他们是冒了险的。他们已经从各级长官那里得知，那个来自中庭的敌人非常厉害不容小觑。而计划中那种分散搜索的安排，而且是不能接战，这让他们处于非常被动也非常危险的境地。不过，由他们作为节点，组成一张搜索的大网而且是可移动的网，的确能更快地找出佐罗的位置。而海姆达尔的千里眼和顺风耳虽然不能感应佐罗，但锁定他们是没问题的。再加上他们本身的飞艇上有能够提供位置的编号，这些保证了他们一旦遭遇到佐罗，能在更短时间里得到支援。
这还真是将主场优势发挥到极限呢！另外，将大半的阿斯加德战士派出去了不说，还特地开启了战时参谋总指挥室要知道，之前对付黑暗精灵这个想要用黑暗统治整个宇宙的种族时，都没用上那个指挥室！回忆一下，这个指挥室对上一次开启，还是冰霜巨人入侵地球时阿斯加德前往救援的那一阵……那已经几百年前了。说起来，佐罗能有这种待遇，还真够荣幸的呢。
这种办法动用的规模太大了，难怪海姆达尔会说这是“不算太好”的主意。但这种笨办法，也的确起到了它应该有的效果。这不，才地球时120分钟左右，有阿斯加德战士发现已经逃逸了快有一整天的佐罗的行踪了。
“报告，有飞艇的游标被激活了！”
听了这话，索尔立即与几位军团长一道来总指挥室内的立体沙盘旁边。这个沙盘几乎将星云上整片阿斯加德以立体模型的模式展示出来，甚至精确到每一寸地方的细节。唯一遗憾的，大概就是这个沙盘不能反映出所模拟区域的实时动态了。
即使是文明梯度处于宇宙前列的阿斯加德，也无法征服时间方面的难题。他们能做的，就是将对飞艇信号的实时监控，以3d的形式放出，再加载到立体沙盘之内了。这种技术地球上也有，只是没那么细致而已。
“哪一艘飞艇？”紧紧盯着眼前的立体沙盘，索尔沉声问道。
“编号0527！”
负责监控飞艇信号的联络员立即给出飞艇的编号，然后沙盘监察员也迅速找到那个编号的飞艇在立体沙盘中对应的位置。
“那里！区域s073。”
顺着那位监察员所指的方向，索尔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位置。那是大海上靠近金穹圆拱外直通城内的直桥与城墙的夹角的一小片海域。
“为什么他会回到那边？”索尔皱着眉问道，“难道他想要回到金穹圆拱，再通过彩虹桥的控制装置返回中庭？”
索尔话才刚说完，还来不及加个句号，一旁的海姆达尔就开口了：“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他试过，他失败了。”
海姆达尔说，之前佐罗捅伤海姆达尔，就尝试过用那把双手大剑开开启彩虹桥他甚至抬着当时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海姆达尔，以后者的双手来握住剑柄，依然不奏效。那是因为那把双手大剑能否发挥开启彩虹桥的效果，与海姆达尔的指纹没有关系。彩虹桥向来只有两把“钥匙”海姆达尔的双手大剑以及神王奥丁手上的永恒之枪“冈格尼尔”。其中永恒之枪有着最高的权限，而海姆达尔的双手大剑要配合特殊的手法才能应用。
“那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索尔很没营养地喊了这么一句。
注意到索尔的烦躁，海姆达尔默然不语。他知道在黑暗精灵一役之后，奥丁曾经向索尔提出过由他这位神王之子来继承王位，但索尔拒绝了。先不说这是否与地球上那位简福斯特有多少关系，包括海姆达尔在内，阿斯加德甚至整个九大领域的不少人都认为索尔已经具备登上神王之位的资格。可是就目前来看，索尔似乎还差了点。在这几次面对佐罗这个中庭人的时候，索尔表现得实在称不上好，甚至连及格都要差点。
或许……洛基还活着的话，情况会好一点？
想到这里，海姆达尔想起在黑暗精灵一役中与神后一样也牺牲掉的洛基了。不同的是，神后是在黑暗精灵的舰队突袭阿斯加德时为了保护以太粒子而被黑暗精灵的领袖杀死，而洛基则是在帮助索尔带着以太粒子离开阿斯加德、将黑暗精灵吸引走的情况下，当着索尔的面，被黑暗精灵领袖的一位手下干掉的。这对索尔的影响，甚至比神后的死还要大呢。
就在海姆达尔胡思乱想着的时候，立体沙盘那边发现了最新的情况。
“编号0527飞艇坠毁！重复，编号0527飞艇坠毁！”
“在哪一个区域？”
“还是在s073！”联络员连忙说道。“请求进一步指示！”
没等几位军团长说话，索尔立即就喊了起来：“还请求什么，立即让附近区域的飞艇围上去！”
“我们的任务不是只要盯着，不应该接战吗……”
“没让你们接战，只要围上去不让佐罗从我们的视线内消失就可以了。我马上就联系希芙和沃斯塔格他们出发！”
“是！”
联络员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给负责s074、s072、s071等好几个区域的那些飞艇最新的指示，让他们紧紧盯住佐罗。然而，结果不太好。
“编号0519飞艇坠毁！”
“编号0531飞艇被击落！”
“0524与0529相撞……”
“0526飞艇被夺走，飞艇上的战士全部落水。目标甩掉0523与0528，正在往s074区域高速移动！”
“等等，现在是s077了！”
“s081……”
“该死，我们在那边人手不够了！不是说目标只是来自中庭的吗，战斗力怎么会这么强……”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最后，即使索尔发了好一通脾气，似乎还是不能改变这场劳心劳力的超大型搜捕行动的结局。佐罗以远近兼备的攻击力，一路从靠近城墙的位置，杀到大海的边缘。到了那边，还能吊着佐罗不让其从监视中消失的只剩下两艘飞艇了。
还不够佐罗一个来回的！
第三九零章 这是乐极生悲的走向？
好不容易，甚至算得上大费周章劳兵伤财，才弄出最有可能的一个机会。结果到头来发现，连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都无法捕捉到佐罗，可以想象承担了大部分压力的索尔是怎样的心情了。
此时他靠着墙壁，双手交在身前，定定地望着那个立体沙盘，黑着脸不说话。迫于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低气压，总指挥室内其他人说话都不敢用正常音量了。
“等等，最新情况！”
立体沙盘的监察员在跟联络员低声交流了几句之后，忽然喊了起来。他那带着点雀跃情绪的声音，让逐渐变得非常压抑的指挥室总算恢复了些神气。比喻一下，就像是黑白画瞬间完成了上色一样。
“发生什么了？”
毫无疑问，还是索尔第一时间问道。此时不管是那几位军团长还是海姆达尔，都望着他。也只能是由他这个刚才让气氛变得沉闷的罪魁祸首来打破僵局了。
监察员在漂浮于身前的虚拟界面上点了几下。下一刻，立体沙盘的模型上其中一个区域被放大，而且用透明红标注了出来。
“有一艘飞艇以比目标所在的0526号飞艇更快的距离追了上去。如无意外，应该能在目标进入s178之后将之截住！”
被标注的是区域是s177。与s178一样，两个区域都在模型的边缘，也就是现实中大海的边缘。它的尽头是一个瀑布，瀑布之外则是整个阿斯加德所在的星云本身了。老实说，佐罗会逃到那边，也出乎索尔他们的意料。另外，阿斯加德所有的飞艇，理论是最高速度是一致的，毕竟是同一种飞行系统。但实际上，那些所谓的最高速度更像是地球上商用电脑cpu的锁频一样如果不怕变得不稳定，完全可以超频，以换取更的性能。问题是，一般的阿斯加德战士乃至绝大部分阿斯加德人都是不会这种相对来说比较高深的玩意的。据参谋们的分析，佐罗就是用某种手法将他所在的0526号飞艇的飞行系统“超频”了，这才能够成功从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中突围出来。而现在，马上要追上佐罗的是……
“是范达尔和希芙他们。”这一回没等那位监察员回应，海姆达尔就先开口了。他的双眼穿过层层障碍与段段距离，望向s177与s178，很轻松就看到希芙、范达尔、霍根和沃斯塔格这四位索尔的小伙伴正坐在一艘飞艇上。其中三人表情严肃地望着前方，只有靠在飞行系统旁边的范达尔除了严肃之外，还有一丝丝担心。
“范达尔和希芙他们做得好！”索尔大笑着说了一句，同时后知后觉地感概了起来。“如果是他们的话，那就说得过去了。我知道范达尔是研究过飞艇的飞行系统的。当时他说自己在争取两位女性的青睐时被落了面子。不过事后他用一手特别的飞艇驾驶技术好好出了一把风头。那家伙，哈哈！”
比起索尔的高兴劲，海姆达尔的表情更能吸引总指挥室内其他人的注意。而现在，海姆达尔的表情是从平淡到担心。原因，监察员很快就给出来了。
“他们与目标人物接战了！”
在这次“撒网”行动里，一般的阿斯加德战士接到的命令是追踪、发现但不接战。范达尔他们不是一般的阿斯加德战士，自然不需要受到那样的限制，或者说保护。索尔允许他们追过去，就是存了让他们找机会拖住甚至击败佐罗的打算。得到他们已经与佐罗遭遇的消息，索尔已经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直，大跨步地往门外走去。刚走过海姆达尔身前，他顿了顿，而后又猛地退后两步，看向海姆达尔。
“需要我带你一路不？我觉得你肯定有想要报仇吧？”
这个家伙高兴过头，都会开玩笑了。这是从中庭学过来的吧？
“既然你已经决定过去，那就过去吧。我不介意再等一阵。”海姆达尔笑着摇了摇头，“事实上，你也不用那么急的。那个佐罗似乎被范达尔他们的出现打了个措手不及。范达尔的飞艇驾驶技术真的不错，刚刚他就配合着控制攻击系统的霍根，隔着三艘飞艇长度的位差，用密集的能量弹将那个佐罗压制住。而希芙……她似乎想要找机会跳到佐罗所在的0526号飞艇那边，可惜距离还差了点。除非让霍根放弃对佐罗那边的压制，不然希芙跳不过去。可是一旦放弃压制，佐罗可能会趁机反击，而不是如现在那样连头都不敢冒出来。噢沃斯塔格，他竟然在啃一只牛腿。他就没有不在吃东西的时候吗！”
听海姆达尔这么一说，索尔也不急着走了。
“真的？那我等情况有变化了再走吧。你再跟我说说。”
不止是索尔，总指挥室内的其他人也都好奇地等着海姆达尔继续往下说。海姆达尔不是热衷于分享、热衷于讲故事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属于他的职责的事上。千里眼和顺风耳可不是用来干这个的。不过这一次搞出来的事情与他有关，也就是说指挥室内的人之所以会到这里来工作都是因为他的原因。再加上看在索尔的份上，他还是继续了。
“希芙并没有试图强行跳过去。她站在飞艇的前端，警惕着佐罗随时会来的反击。我们都知道，那个家伙诡计太多，的确有让人不得不严加提防的本钱。唔，沃斯塔格总算啃完那条牛腿了。他跟希芙商量了几句，拿着一捆绳子取代了希芙的位置，看来是准备用套绳的方式来套住0526的艇尾。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然后……等等，这……”
海姆达尔说着说着忽然就不说了，让总指挥室内的人都急了起来。其中最严重的，自然就是索尔：“怎么了。海姆达尔，告诉我！”
“有点不对劲……”海姆达尔语气有点犹豫，“霍根的能量弹击中了0526号飞艇的飞行系统。0526的速度在降低，艇身也在摇晃，似乎要坠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