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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的马后炮，而是他觉得这本来应该是他的工作，他应该更早分析出这一点的。可是也如随后西蒙斯在他耳边低声安慰他时说的那样，当时他被敌人神秘而又可怕的杀戮方式与杀戮速度吓住了，一时间没想出来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即使是这么个说法，菲兹本人还是不太能接受自己会这么懦弱就是了。
科学二人组之间的悄悄话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当加勒特说了一句话之后，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
他是这么说的：“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吧。”
这里的“你”正是佐罗，而“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那位神秘的敌人了。而且这一次加勒特同样没有问话的意思，口舌之下全是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指责。另外，他这句话其实也不是对佐罗说的。他的余光瞄着科尔森，正等着看热闹看后者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科尔森看向佐罗。从佐罗的那番话里，他也听出加勒特所揪住的那个问题。如果不认识那个敌人的话，一般都不会提到“某种道具”的。毕竟人类哪怕是神盾局这种集世界各种高端技术的机构也没有这种道具，甚至没有哪怕只沾一点边的。而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是用超能力来解释更合理。另外电磁波干扰的说法显然更针对“道具”而不是类似变种人或者其他超能力者的超能力。也就是说，佐罗更倾向于“道具”这个说法的了。顺理成章，佐罗还真有可能认识那个敌人。
除了加勒特和科尔森，梅和斯凯都听出问题了。梅先不说，斯凯甚至有怀疑加勒特的用心。不过科尔森似乎没有听出加勒特的挑拨，还一本正经地给佐罗解释起来。
“你应该已经知道迭戈那汽车维修工的身份是假的了吧，那是我让人给他伪造的。他之前当作一段时间的雇佣兵，接触过一些连神盾局都不知道的事，这个不奇怪。”说到这里，他转过身，背着加勒特朝佐罗等人眨了眨眼，“那么迭戈，说说你有什么了解或者猜测吧。”
而还被加勒特看着正面的佐罗也很自然地点了点头：“事实上，我还真听说过有那么一个可能的目标。那是一个神秘的雇佣兵，同时也有针对他的悬赏。有人研究过他的能力，也有人想方设法接触过他。这些人绝大部分都失败了，并死在他手上。而流传出来的关于他的情报只有寥寥几点。其中一条就是他从传说中的香巴拉中，带出了一条可以穿梭纬度和空间的钥匙。这么一条比起科技更像是神话的钥匙，的确可以做到我们所遭遇的那个神秘敌人的效果。”
穿梭纬度和空间的钥匙？
研究过阿斯加德、彩虹桥、索尔和洛基那些从神话中走出来的人和物，科尔森他们都没有太过纠结于“可能不可能”这个问题。倒是两位“污点证人”在惊讶了那么几秒之后，很主动地开口了。
“还不能确定他就是你说的人。不过我们与他交过手呃，也不算是交手……”说着说着，大老爹有点尴尬，“总之，我们见过他的样子，或者说装扮。”
之前一直都是在虐黑帮罪犯那些，一下子被“超能力”、“神话道具”那些沾上，这对父女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也不确定就是他，我只是说出我所知道有那么一个人而已。”佐罗耸了耸肩，“或者你把你看到的他的样子说出来，那我就知道对不对得上了。”
大老爹点了点头。
黑色主体的紧身衣，紫蓝色的腰带、紫蓝色的带两条类似天线的头盔，还有黄铜色的护肩和护臂，以及白色的披风……
“对了，他的武器也很特别。一根大一号的棒球棍，却从棍身较细一端三分一还是四分一左右的位置横着伸出一截短柄。他就是执着那截短柄，舞动着整根棒球棍，可攻可守。”
听了这话，佐罗从斯凯的手上拿过她的平板，迅速点了十来下，然后将平板睇到大老爹的面前。
“是这种吧，旋棍、丁字棍、警拐，还有叫侧柄警棍的。”
“没错，就是这种！”抢在自己老爹之前把平板接过去的超杀女只看了一眼，就喊了起来，“警察也有这种差不多的武器？倒是没怎么见过。不过，那个会传送的家伙的确就是差不多的武器，除了大一点以及颜色不一样。他那根是白色……记得不太清楚，反正是很浅的颜色。”
“那就是他了。”佐罗的语气很肯定，“据我所知，他自称‘普罗米修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他跟希腊神话里的那位完全是不一样。不过他还有另一个外号，一个会让不少人不安或许还包括你们的外号。”
见佐罗忽然吊起大家的胃口，众人都不太高兴。听故事才听到高_潮呢，这算什么！而且他们也不认为一个外号就能吓住他们，这种吊胃口的手法实在太烂了。
“那是什么，利维坦？”对此沃德说了这么一个冷笑话，却没能引起大伙的共鸣。利维坦……好吧，自从齐塔瑞入侵哥谭事件之后，哪怕再有齐塔瑞人的利维坦出现在地球上，也只会是惊讶，而不再是恐惧不安了。
见大伙都用不善的目光看着自己，佐罗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卖关子了。
“好吧，我说错话了。”他这么说道。“你们不会对这个外号太过不安，但有些人会。除了那个很难说有什么原因的‘普罗米修斯’之外，有人将他称为‘超级恶棍中的蝙蝠侠’。”
果然不出佐罗所料，斯凯已经下意识地轻轻张开嘴巴，西蒙斯瞪大双眼，菲兹则发出唯一的抽气声。至于科尔森、梅、沃德和加勒特，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个外号所代表的意思，只是反应没那么大而已。事实上，他们比起斯凯、西蒙斯和菲兹，更懂得那个外号的严重性。
虽然蝙蝠侠没有超能力，也没有经历过身体改造，甚至单纯的战斗能力不见得有多厉害。可是他从来不会轻易与敌人刚正面，他有的是办法将敌人拉到自己的层面然后用自己丰富的经验打败敌人（没贬义（笑）！）。而现在科尔森他们面对的敌人被称为超级恶棍中的蝙蝠侠……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第八十七章 哪里都有害群之马
随后佐罗也肯定了科尔森等人在这方面的猜测，甚至还二次打击了他们一把。
“除了像蝙蝠侠那样总是能想到针对敌人的办法之外，他还有一个跟蝙蝠侠很相像的地方，那就是层出不穷的高科技装备。”他这么说道，“不过在这一点上他也与蝙蝠侠有些不同。蝙蝠侠那些大概都是自己研发或者找人研发的吧，而普罗米修斯却不是。这不难理解，毕竟蝙蝠侠只有一个，而有一个能穿梭和空间的道具，普罗米修斯可以出入任何地方，抢夺他想要的武器装备，或者威胁某些专业人士给他设计和研制，根本不用自己去动手。所以我想说的是，你们面对的确实是一个没有道德准则的蝙蝠侠，而且哪怕现在我们用电磁波干扰的方式阻止了他的穿梭能力，他也肯定不会放弃。他现在肯定在想办法强攻进来，甚至已经想到办法了。”
有了佐罗的提醒，几位小年轻也勉强意识到他们并不是真的就安全了。而科尔森他们则本来就很严肃对待，现在则不得不更凝重了。
在商讨对策的同时，科尔森也问了佐罗好些问题，例如普罗米修斯是否真的像大老爹分析的那样、有针对公职人员的意思；又有普罗米修斯的来历身份等这一类几乎只有当事人或者上帝视角才能知道的事。很明显，科尔森想要问的不是这些无聊的问题或者说注定不会得到实质性回答的问题。可惜因为加勒特一直对佐罗如影随形，科尔森想问的比如佐罗这个九头蛇人体实验产物（待定）到底是怎么知道普罗米修斯以及蝙蝠侠的是暂时没法问出来了。
接下来佐罗在跟科尔森他们商议针对普罗米修斯的对策的同时，也极力避免跟加勒特独处。不过这一点有些难，因为加勒特对他很好奇，找各种机会来问他问题。为此，佐罗不得不凑在斯凯身边，用她来当挡箭牌。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天里整个临时基地里的人都如临大敌，各种紧密部署。有时候一个命令才刚下达，没多久就被推翻重新布置。下面的人对此本来就有些怨言了，尤其是那些平日里训练质量最低同时也是纪律最松散的警察们。特警们和特工们都习惯了听上头命令去执行任务，警察们却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了。他们平时就是在自己所属的辖区里巡逻一下，对付一下那些混混小流氓什么的甚至都不能用“对付”这个词。而现在，面对那么一个可怕的敌人，深处那么压抑的气氛，这让他们一时间接受不过来。而且他们也注意到自己与这个临时基地的氛围格格不入。说的好听他们在这件案子里是作为辅助的群体，说的不好听就是干粗活打杂的。各种负面情绪之下，他们竟然组织起来，闹出了好几场小马蚤动。虽然这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对临时基地里的其他人包括科尔森他们来说，都是一个打击。要不是怕他们离开临时基地之后可能会遭遇普罗米修斯的毒手，科尔森早就赶他们离开了。
而这还是在普罗米修斯没有露面的情况下造成的影响。这两天里那位“超级恶棍中的蝙蝠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却依然让临时基地那边风声鹤唳。而两天之后……
“所有人立即到指挥室外集中！”
即使没有面对科尔森本人，也能从广播中的声音里听出他的凝重或者说坏心情。有些人还注意到一个特别的情况基地内的电磁干扰器竟然关闭了？
佐罗与斯凯一起，跟在加勒特身后来到指挥室外，发现科尔森已经在安排着所有人整装待发了。
“菲尔，怎么回事？”资历与科尔森一样高的加勒特直接上前问道。
此时科尔森整张脸都是黑的：“已经知道普罗米修斯这两天去哪里、做什么了。”
不需要一脸铁青的科尔森说下去，其身旁的梅已经代劳了：“普罗米修斯纠集了一批黑帮打手，袭击了灯塔。现在只剩下一小部分人用我们提供的电磁干扰器的办法干扰普罗米修斯的穿梭能力，勉强紧缩在最后的阵地内。不过普罗米修斯的手下带有重火器，那边已经坚守不了多久了。”
紧接着西蒙斯也过来给佐罗以及斯凯做了解释。“灯塔”是神盾局在加州地区的一个秘密分部，就在附近，是神盾局的几个主要基地之一，在行政等级上仅次于总部和比总部还要总部的三曲翼。本来科尔森他们就因为案子需要调动警察、特警等其他外部人手的原因，在处理黑帮虐杀案时并没有选择以“灯塔”为据点，而是新建了一个临时基地。没想到最后外援警察特警那边不是最大的麻烦，反而被敌人抄袭了那个秘密基地……
“怎么可能！”加勒特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看了菲尔不想说话科尔森一眼，梅耸了耸肩：“似乎是普罗米修斯在攻击我们特工同伴的其中一辆车时在车内发现了灯塔的坐标，所以。”
“神盾局协议里不是规定不能设置会暴露基地位置的导航的吗！”加勒特也是非常恼火，“不要让我知道是谁违反了规定！”
其实也不会加勒特去查明甚至执行，那个将“灯塔”的位置暴露出来了的特工大概已经成了普罗米修斯的刀下亡魂了。
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在科尔森的安排下，这个临时基地内仅剩的十来位特工已经坐在车上了。特警们在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也准备出发支援。至于那些警察……
“没有接到调令，我们决定留在这里。”他们推举出的一位代言人这么说道，有点色厉内荏的意思。而在那一句话之后，他还嘀咕了一句“那不是我们的战斗”什么的。
科尔森得知这个情况下，再没有理会他们，甩下他们就出发了。
“他们以为这里安全，就让他们呆在这里吧。以他们的态度和纪律，到了灯塔也只会给我们惹麻烦。”看着那些家伙，加勒特冷笑着说道。
虽然他这么说，但他绝对没有想到警察们也没有想到，在神盾局的人刚离开临时基地还没几分钟，他们才刚接管所有设施正准备重新打开电磁干扰器呢，普罗米修斯已经出现在临时基地内，对可恨有可悲的警察们举起屠刀，不，举起加强改装版旋棍了。
第八十八章 Bad…blood
“我不看好这次救援行动。别忘了之前你们在回临时基地的路上的遭遇。我敢打赌，普罗米修斯打的就是围点打援的主意。他现在带人围着灯塔，就等着我们送上门，然后将没有电磁干扰器保护的我们一个个干掉。”与科尔森小队的几位成员坐着同一辆车，加勒特说道，“灯塔里都有谁？”
听到这里科尔森瞥了对方一眼。
“既然害怕，那你为什么还过来？”他笑着开了这么个小玩笑，紧接着就认真起来。“不管里面有谁，我们都要救援。这是协议上的内容，我想你不会忘记的吧。”
然后坐在加勒特旁边的菲兹也开口了：“哦不用太过害怕，加勒特特工，之前那两天里我已经做出了手持式的小型电磁干扰器。效果上会有些差距，但还是能起到干扰作用的。”
“害怕？我怎么会害怕。”加勒特也笑了起来。他从菲兹手上接过那个万能电表一样的小东西，细细把玩了起来。“我欣赏你，孩子，你有出色的专业技能。那么，有兴趣到我手下一段时间吗？”
菲兹受宠若惊，不过还是推辞了。而加勒特似乎也只是随意一说而已，并没有再说下去。
忽然，加勒特注意到一个问题。他望了望车厢内的空间，愣了一下。
“等等，车上还有位置，你把那位前雇佣兵安排到哪里了？”他皱着眉说道，“或许他有一定的身手，但确定他在没有你们的情况下能配合好其他的特工，或者得到其他特工的配合？他还没有神盾局的证件吧？还有，斯凯也不在？”
加勒特说的自然就是佐罗。他言下之意，就是佐罗虽然被科尔森接近其独_立小队里，但还不是神盾局的人，与其他神盾局的特工肯定合不来。
而现在车上只有科尔森、菲兹和西蒙斯，正在开车的梅，以及还绑着绷带、坐在副驾座上的沃德。当然还要加上一个加勒特。
对此，科尔森笑了笑：“约翰，你似乎对迭戈很在意？”
加勒特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虽然因为你在齐塔瑞大战前的牺牲，弗瑞局长给了你这支队伍和很高的自主权，但不用我提醒你，神盾局要监督一切的威胁已知的，以及未知的。在我看来，他，还有那个斯凯，他们就是威胁。而我敢说，如果神盾局内有更多人知道我所知道的情况，他们会与我有同样的意见。”
“唔，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也了解。”科尔森轻轻笑了笑，“所以我准备让他们在你们会出现的场合少露面。比如这一次去灯塔。既然他们的身份还不能得到认可，就不要让他们知道神盾局其中一个秘密基地的位置了吧。”
“你不会……好吧！”
如果这时候加勒特还看不出科尔森有所保留的话，他也白当那么多年的特工了。敢情科尔森之前在临时基地里召集人手时的凝重都是装出来的！
唔，也不能说一点都没有，但他肯定要比那时候表现出来的有信心得多。
加勒特又暗中留意了一下科尔森小队其他成员的表情，发现他们都没有异样，哪怕是对科尔森最为忠诚的梅。
“那么，他们在哪里？”
他直接向正跟西蒙斯说着话的科尔森问道。而科尔森虽然没有要隐瞒下去的意思，但也乐意卖一下关子。
“大概等我们给灯塔那边解了围，你就会知道的。”
然后科尔森就没再往下说了，而是再转过头去跟西蒙斯商量着什么。
好吧，加勒特也没打算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起码不是当着科尔森的面。而目前最有破绽的就是西蒙斯了，或许等会可以从她入手，或者干脆找别人去问她她信任的人。
加勒特也不是真的针对佐罗甚至斯凯。但对于他的某个计划来说，这两个未知的因素已经构成了变量。哪怕没必要彻底铲除，也起码得对他们知根知底才行。
那么，现在这两个人到底在哪里呢？
就在科尔森多带领的特工加特警混杂队伍差不多到达“灯塔”的同时，之前的临时基地内，一位警察走向布置在某个仓库的电磁干扰器，正准备将之启动。
“……你非要袭击我吗/乘人不备我无法呼吸/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你还来嘲笑我在伤口撒盐……”
哼着歌踩着节拍，一首泰勒斯威夫特的《bad…blood》（请无视年份）就这么唱出来，满以为危险已经随着神盾局那些人而远离的他可是相当放松相当自high……直到他将电磁干扰器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