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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手记 作者:荔箫(晋江vip2014.03.27正文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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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皇后,母仪天下的人,这么瞒着不是个办法吧……
    “就先瞒着。”皇帝口气轻轻的,却是认真无比,“前朝后宫,事情太多。如是传出去,各样议论起来,她安不了心。”
    沐容半懂半不懂,但听得皇帝这样说了,仍是认真记下了。人家夫妻一场,最后这些日子皇后怎样过,自然该听皇帝的安排。
    旁人多不得嘴。
    就又继续向前走去,冯敬德也跟了上来。沐容止不住地去想,皇帝和皇后间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
    于她而言似乎很难懂,毕竟是两个世界。在她看来,爱就该一心一意,可皇帝有着六宫佳丽……与皇后,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夫妻?
    真是扰人心绪!
    哀伤淡淡萦绕心头,这种感情却又让沐容愈发好奇,回去便问了文俞,当然只是问,却没提皇后现在的情况。
    于是文俞对于她的突然发问很是不解……
    “什么都打听,你又闲命长?”文俞瞪了她一眼就要走,沐容一拦他,怒瞪:“什么叫‘又’?”
    文俞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你找死不是头一回了,别拖上我。你有陛下罩着,我又没有。”
    “那我又不跟别人说去!”沐容不依不饶,“干什么啊!我就是自己打听打听,又不拿去写传记!”
    文俞一副“打死我也不招”的架势,沐容瞪着眼插着腰把他逼到了墙角,一脸痞样:“文大人,实话跟您说了吧,陛下让我明天起到长秋宫陪皇后娘娘说笑去。你不把事儿给我说清楚了,我若在那边不知避讳说错了什么话,一准儿拉你垫背,你信不?”
    文俞脸色一白:“你敢!”
    沐容笑吟吟一瞪:“你敢死我就敢埋,哎嘿。”
    文俞压力很大,心叫了一声命苦,抵住困劲儿给沐容讲故事。
    沐容坐在高高的漆案上边,听文俞讲那过去的事情。
    文俞在讲故事上很是绘声绘色,这个吧……很是应了“凡事都有两面性”这句话——平常这么听他讲,绝对带感给力感人肺腑;关键的事上就只能干着急,情绪渲染很是到位,但沐容要听重点!
    于是沐容听得郁闷,文俞讲得也不高兴;前者总动不动就是“别废话”、“赶紧的”、“说重点”,后者就只好“别着急”、“好好听”、“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沐容终于忍无可忍地铁青了脸拿了一沓纸出来记重点……
    一、 皇帝和皇后是典型的遵父母之命成婚,婚前没感情,不能怪谁;二、皇后从婚后不久就身体不济了,所以婚后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同不能怪谁;三、没感情归没感 情,皇帝还是挺照顾皇后的,最值得点赞的莫过于所有以皇后不能有孕而请旨废后的大臣都被皇帝骂回去了;四、皇后她命苦啊……
    沐容颓丧地往桌上一趴:我命也苦啊!在明知她命不久矣的情况下去哄她开心,心里得多挣扎啊!陛下您还不如不告诉我这血淋淋的真相啊!
    我不抱怨宫宴苦宫宴累了你让我去宫宴服侍着好么!!!
    沐容深有一颗触柱的心。
    心情非常悲痛、神经甚是紧绷,于是沐容化悲痛为困劲,伏在桌上……睡着了。
    翌日,初晨淡金色的阳光洒入房中,沐容理好衣衫,站在镜前对着自己咬牙握拳:“加油,文俞能当‘关爱失宠嫔妃志愿者’,咱就能当‘关爱病危皇后小达人’!”
    走起,完成工作没准还能晋个级涨个工资;就算没这些好处,也得对得起良心。
    睡眠很是不足,头有点晕晕的,精神却是格外高涨。在成舒殿到长秋宫的这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上,沐容感受着阳光一点点变得更暖,好像从中汲取了正能量似的,坚信自己能把这事办得漂亮。
    “快请御医!”一声急喊,伴着嘈杂的脚步声。沐容抬起头,看见前头的长秋宫前逐渐混乱。
    我去,不是吧!


☆、第30章 病重
    忍不住地去想一般在电视剧里见到这种情况的剧情走向都是这人救不过来了呢……
    大脑洞死开!
    沐容深呼吸一口;提步继续往长秋宫走。
    椒房殿门口;两个宫女朝着她一福,眉头紧蹙满面担忧地向她解释:“皇后娘娘突然昏迷不醒,姑娘等一等。”
    果然是情况不妙。
    沐容被请去侧殿坐,看着进进出出的御医和宫女;心里有些发空。从小;家中长辈身体都好得很;她从来没直面过死亡——如果不算自己死了的那一次的话。
    结果到了大燕,竟要眼睁睁看着这母仪天下的皇后离世……
    她记得皇帝对她说那些话时的神情;也看到现在守在榻前的那个宫女忍不住地哭了。自穿越以来一直不肯面对的情绪终于涌上心头:她在二十一世纪坠下电梯而死,死得那么惨,父母该是怎样的伤心……
    其实她现在过得很好,却没有任何办法告诉他们。
    心里顿时难过透了,若论不孝,她这也得算是不孝得彻底。眼眶一红,沐容狠狠在手上咬了一口让自己忍回去。她是来让皇后开心的,自己先哭了,皇后看了能开心么?
    本是沿途想了不少段子等着讲给皇后,皇后现在却昏迷着,看着旁人忙碌她又帮不上忙,只剩下替皇后祈祷的份。佛教道教犹太教,天主基督印度教……沐容搜肠刮肚地把自己能数得上来的神都拉过来虔诚祈祷了一遍。
    午时二刻的时候,皇后终于醒了。
    满殿的宫人同时松了口气,面露喜色。沐容随着宫娥走进寝殿,朝着皇后一福:“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面色苍白如纸,仍是朝她笑了一笑,拍了一拍榻边:“姑娘坐。”
    “谢娘娘。”沐容又一福身,去榻边落了坐。正有宫女端了药碗过来,沐容便衔笑接了过去,刚吹了两下,便听得皇后道:“先搁着放凉吧,不急着喝。”
    沐容犹豫着看向一旁的御医,见御医并无意见,才依言把碗搁下了。
    然后沐容开始了艰难的“没话找话”过程……
    方才听说皇后昏迷了便是脑子一空,原本准备好的笑话现在愣是讲不出来了。外加还有一殿的宫人,她难免有点拘谨地发挥不出来……
    于是便成了她玩命地想要活跃气氛、努力地说个不停,一殿宫人目光呆滞地看着她……
    次奥太尴尬了。
    尴尬得连皇后都忍不了了,端详了几乎说不下去的沐容一会儿,朝旁人挥了挥手:“都退下吧,人多本宫瞧着头疼。”
    众人安静地一福退出寝殿,就剩了沐容和皇后。
    可她还是讲不下去……好像整个情绪都不对。
    皇后睇着她蕴起微笑,眉头弯弯地打趣道:“陛下让你来陪本宫说笑,真是难为你了。莫不是一夜都没睡?瞧你眼睛熬的……”
    沐容捂脸。她知道自己现在正顶着俩黑眼圈呢,就跟大熊猫似的。
    “你若是困,去侧殿睡一睡吧,晚上还要守岁呢。”皇后噙笑劝着,看向窗外的目光有些落寞,“本该让你去辉晟殿的宫宴一起热闹着才是,在本宫这儿守岁实在无趣。”
    沐容怔了一怔,又想起昨晚皇帝要皇后好好休息时皇后的神色,思忖着问她:“娘娘,您是不是……想去宫宴?”
    皇后神色一黯。
    转回头来,又是笑意殷殷:“并没有。陛下说的是,本宫这身子,还是好好歇着才是。去宫宴累了自己不说,还给旁人添乱。”
    ……这是久病之人很容易有的心理。因为知道自己会给旁人添乱,继而就觉得旁人必定嫌她添乱。就算是真正的关心也容易听出别的意思来,自然心情越来越差。
    “娘娘……”沐容眉头微蹙,思索了一番如何让皇后心情好起来,终是轻轻道,“您如是很想去……便去吧,陛下不会怪罪的……”
    皇后没有说话。
    “陛下其实……是真心想让您过得开心罢了,劝您别去也是一心为您的身体着想,绝不是嫌您添麻烦。”沐容继续劝道。
    皇后怅然一叹,继而又是长久的沉默。少顷,她抬了抬眼,微微一笑:“本宫知道。”
    “那您……”
    她又说:“本宫的日子不长了,是不是?”
    沐容心下一紧。皇帝明明说了不让皇后知道,这哪个混蛋告诉她的?作死呢?自己作死就算了,考虑考虑病人的感受好吗?
    “陛 下信得过你,应该不会瞒你。”皇后的笑容幽幽的,让沐容觉得心里发闷,不敢开口,“本宫两天里……已经昏迷三次了,身子如何本宫自己清楚,知道是陛下让你 们瞒着,也知道陛下他是为本宫好。”羽睫低覆,皇后面上神色有些复杂,“所以本宫会听他的。就如同他是真心为本宫的身体着想一样,本宫也是真心不愿给他添 麻烦。”
    沐容觉得自己被文俞骗了——这叫夫妻没感情?这感情很好了成么!
    都在体谅对方,但好像……重点不大对?
    主要是皇帝重点不对。
    沐容觉得,皇帝现在一心想让皇后最后的日子过得舒心,就该依着她的想法去办。总之已命不久矣,还不如在最后的时日里活得潇洒些,把想办的事都办到了。窝在宫里一心养病,许是能延长些许寿命,但这么活着有什么意义?
    沐容想这样劝皇后,可转念一想……是建立在她二十一世纪的价值观之上的。古人对于生与死的看法和她不一样,她没有资格把这种价值观凌驾于他们的想法之上。
    这么劝皇后?然后呢?让皇后和皇帝闹崩了、破坏了人家原有的夫妻关系有什么好处?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干着破坏人家家庭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不过……怎么想都觉得让皇后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儿啊!越过越阴郁这和皇帝的初衷也拧了啊!
    对谁都不好……
    沐容在两个方案间徘徊了半天:方案一、按照常见剧情走向拍着胸脯说“您就去宫宴吧出了事儿我担着”——别闹了皇后这么贤惠肯定不会去的,并且出了事儿她是一定担待不起的;方案二、劝皇后在宫里好好待着无视那边的热闹自己过自己的日子——还是那句话,越憋越难受。
    最后,沐容取了个折中的法子。
    成舒殿。
    沐容满脸堆笑地走进殿里,却是明显不自然的“皮笑肉不笑”。宫人们看得头皮发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更不知道她这是心里虚得慌给自己打气呢。
    “陛下……”沐容一福身后走到皇帝面前,皇帝搁下笔觑了她一眼就觉得一阵不自在。缓了缓神,平静问她:“怎么了?”
    “那什么……”沐容眼看脚、脚画圈,“皇后娘娘可以去晚上的宫宴么?”
    来问皇帝的原因很简单——皇后是想去的,但又表示要听皇帝的话,所以皇帝点了头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皇帝挑了挑眉:“你要是实在想去,你就去,别拖着皇后。”
    ……陛下您什么意思!!!不是我贪玩好吗!!!我有不靠谱到那个境界吗!!!有吗!!!
    沐容心中一顿咆哮地质问,咆哮完毕后自己又心虚地答了句:有……
    嘿嘿……
    于是沐容又问:“那……如果皇后娘娘真的很想去呢?”
    这回,皇帝搁下了手里的书:“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沐容心道陛下您语文老师死得早么理解能力这么差,“陛下您不是想让皇后娘娘过得舒心么?”
    皇帝一点头:“嗯。”
    “所以陛下,您是打算按着她的心思办呢、按着她的心思办呢,还是按着她的心思办呢?”
    皇帝:“……”
    本来看她这么嬉皮笑脸的在皇后的事上没正经很有些不悦,结果生被她这个问法气笑了,横了她一眼:“那就只能按皇后的意思办了——可她也没说很想去么。”
    沐容认真道:“她说了。”
    皇帝挑眉头:“明明没有。”
    “说了!”沐容又道,“跟奴婢说了。说在长秋宫守岁无趣得很,听陛下的话是不想给陛下添麻烦。”
    皇帝默了一会儿:“那她怎么不跟朕说呢?”
    陛下您……您是真的因为父母之命取了皇后又按采选的规矩选的嫔妃所以恋爱经验为零吗!女生在很多事上会不好意思直说您不懂吗!
    沐容头回如此明确地感觉自己和皇帝没活在一个次元,想了一想,觉得跟皇帝剖析感情问题好像也不大对,神色淡淡地直接问:“陛下,您就说,假如……假如皇后娘娘真的很想去宫宴,您让她去不?”
    沐容一壁说着一壁凑近了,眨着明眸,羽睫忽闪忽闪地满是期待。
    “……”贺兰世渊思量着,伸手按在她脸上,不给面子地把她推开了,答得懒散,“嗯,要是她真那么想参宴,就看她自己的意思吧。”
    甚善!要的就是这句话!
    是以沐容欢欢喜喜地一福,跑回长秋宫复命去了。
    心底洋溢着一种满足感,好像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沐容很是勤快地和宫人们一起服侍皇后更衣梳妆。收拾停当时,时辰已有些晚了。倒也不必太着急,皇后迟到谁敢挑错?
    暖轿停在辉晟殿门口,殿里果真已是舞乐阵阵,开了宴了。沐容和两个宫女一起扶着皇后下了轿,缓步向那殿前的长阶走去。
    那长阶在夜晚总显得比白日里更有威仪,沐容抬头看了看就忍不住咂嘴:威仪归威仪,太不方便了,尤其这老弱病残的……皇后还罢了,若赶上个身体不好的皇帝怎么整?步辇又没法上,走上去绝对是个高体力劳动。
    皇后的步子倒还算稳,上去后虽有些微喘,也未见太多不适。门口宦官高升通禀了句“皇后娘娘驾到”,便听得殿里一静。放眼望去,在座众人皆起身准备施礼了。
    沐容却没能有机会扶着皇后一并进去。
    一个看着脸生的宦官在旁一揖,先道了声“皇后娘娘安”,便向她道:“沐姑娘,您父亲来了,陛下说可先在殿外一见,说说话。”
    父……父亲?!


☆、第31章 父亲
    穿越以来最紧张的时刻:见家长。
    还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见男朋友的家长”;而是见自己的家长……
    没法不紧张;心里都拉响警报了,都想翻墙从宫里逃出去了。
    因为那不是她爹!!!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那个原来的沐容不会像自己这么不靠谱;瞒一瞒旁人也就得了——比如她是从高烧中醒过来的,突然转了性,强词夺理说是烧得性情大变了虽然不能更牵强但别人也只能信不是?
    爹妈就不一样了啊!!!蒙谁呢啊!!!而且她连从前的事都不知道了啊!!!
    这不是露馅露定了么!他爹万一觉得奇怪再跟皇帝一说她怎么办!!!
    我勒个去这什么世道?不是说宫女不能随便见家人么?陛下您干嘛多这个嘴?
    我不想家!真的!一点都不想!
    于是沐容便僵在了殿门口,风中石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沐容?”皇后轻声一唤;笑容温婉,“你去吧,本宫没事。”
    “……”她格外希望皇后说的是:你先随本宫进去,一会儿再出来。
    这下好了,自上而下的意思都是让她先别进殿,见完了父亲再说。她除了去见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法子了……
    心灰意冷往下走,一脸任人宰割相。
    作了那么多回死都没死,难道要死在这个原身的亲爹手里?
    世事难料啊……
    沐容步下长阶,果然是已经准备好了。宦官上来引了路,到了辉晟殿外的一侧,方见一人转过身来。
    “……”沐容叫不出来。这也不怪她,这个沐容的长相和二十一世纪的她一样,但这位父亲可和她父亲长得不像。
    但见了长辈总得有点表示,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微微一福,沐容算勉勉强强见了礼。
    沐斐看她不开口,一时虽有点疑惑但也未见不悦,给了领路的宦官些赏钱,问得亲切:“容容啊,在宫里还好?”
    ……容容?!
    沐容浑身一阵麻。怎么你们也能叫出这么亲昵的小名?我在现代的时候爸妈也不过叫一声“小容”啊!
    ‘容容’听上去太奇怪了好吗?毛茸茸?白绒绒?棉绒绒?怎么听都像是严重的返祖现象啊!
    “呃……”沐容好生调整了一番心绪,自知现在不是在意这种细节的时候,得先把这爹蒙过去才是正经事……
    怎么蒙?罢了,按规矩来吧,不管以前的沐容是个什么性子,进了宫肯定是守着宫规的。
    一秒钟切换至让皇帝忍无可忍地规矩状态。
    莞尔一笑:“还好,父亲呢?”
    沐斐没法不浑身一悚:进宫一年多,不叫爹了,改叫父亲了,宫规够严的……
    当爹的心疼,又不知能说什么,横竖不能跟皇帝开口把人要回去,沉了一沉,复又笑道:“爹听陛下说,你现在是御前传译女官。”
    “是。”沐容点了点头,答得很是规矩“从五品女史。”
    “嗯,不错,在靳倾那些日子到底没白费。”沐斐语中笑意渐深,隔着朦胧夜色,沐容都能感觉到他眼底那种关切。“看着学得不上心,实际上自己下功夫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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