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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看了那男子一眼,又开始头疼。
这个男人,她自然知晓他的身份。皇后一族本家的大少爷,皇后娘娘的亲侄子!自从他昨日进府,她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的风流事迹,她也有所耳闻。以前她可以将他的风流韵事当做是一桩笑谈,听过也就忘了。可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了太师府,她这个主母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想到这里,她的额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去,先让楚公子清醒过来。”周氏揉了揉额头,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
“夫人…”贴身服饰的丫鬟嬷嬷全都一脸担心的望着她,生怕她有个什么好歹。她们是从丞相府精挑细选出来服饰她的,这要是有个万一,不仅太师府不会放过她们,丞相府那边也不好交差。
“把五小姐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至于王氏,教女不严,罚月银半年,以儆效尤!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休息一下…”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周氏,说起话来还是非常有分量的。
司徒锦姐妹告辞了主母,都回自个儿的院落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不放,似乎想要将她杀死。嘴角轻扬,司徒锦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必是那幕后指使者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把气全都撒到自己身上来了!
还真是不可理喻啊!
想害人,没有害到,反而给自己惹了麻烦,真是可笑啊!
“我怎么会在这儿?你们干嘛绑着我!”一炷香过去了,原本还迷迷糊糊的楚朝阳总算是完全清醒了。
司徒长风满脸怒气的瞪着这个风流公子,心里有气但又不敢爆发出来。
虽然女儿的闺誉让这个男子给毁了,但是碍于皇后一族的势力,他也不想因此跟楚家结下梁子。如今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这个花花公子娶了自己的女儿,这样既可以保全司徒家的面子,又可以攀上楚家这棵大树!
司徒长风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努力平息着怒火。
“楚公子,昨晚的事情,本太师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只不过你既然已经跟小女有了肌肤之亲,那是不是要负起责任来?”司徒长风已经尽量说得委婉。
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脾气,恐怕早就先揍一顿再说了。
楚朝阳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只记得昨晚按照司徒芸给的路线图,他抹黑到了梅园,然后整准备把迷烟给吹进去就忽然被呛到,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太师大人,不知道小侄何处得罪了您,竟然要这么对待我?”楚朝阳扭动了一下身躯,对于太师府的待客之道实在不敢恭维。
司徒长风见他死不承认占了自己闺女的便宜,心里头那个气呀。要不是周氏极力阻拦,恐怕他会真的因为一时气愤而误了事。
“楚公子,昨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周氏安抚好了家主,这才好心的提醒他。
“昨晚?哦,我想起来了。昨晚…我一个人闷得慌,就到处走走,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稀里糊涂的睡着了…醒过来就已经在这儿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绑着我?”至于夜闯闺秀的房间,打死他都不会承认的。
这太师府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好歹也是一品大员,深的皇帝的信任,不像往日那些小门小户好对付。再加上他对司徒芸的那点儿心思,他自然是不想把关系搞僵了。
听到他这么说,司徒长风的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这个男人还真是个泼皮!他疼爱的女儿让这个家伙给玷污了,他居然还没有胆子承认,实在是太过分了!
“楚公子,你可知你早上是在哪里被发现的?”周氏也冷下脸来,不想给他任何否认的机会。
“这个…小侄真的不记得了。”他干脆来个装傻。
“你…”司徒长风简直要被一口怨气憋得内伤了。
“那我告诉你,楚公子之所以会被当做贼子抓起来,是因为你私自闯进五小姐的闺房!虽说情到深处情不自禁,可娇儿毕竟还是待字闺中,公子这样做,对她的闺誉可是有损。娇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好歹也是老爷的心头肉。既然公子与小女两情相悦,那就请公子回家派人过来提亲,也好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缘!”周氏说的极为含蓄,既给足了面子,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手段不可谓不高。
司徒长风深深地望了一眼这个年纪整整小他二十多岁的妻子,忽然对她看重了起来。
33 贵妾
“什么?司徒娇?怎么会是她,我不…”楚朝阳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心里很是惊讶,刚要拒绝,便被司徒长风的话打断了。
“楚公子这是想赖账了?”司徒长风黑着一张脸,厉声喝道。他已经忍得够久了,这个楚家大少居然还想不负责任,真是岂有此理!
楚朝阳看到司徒太师动了怒气,这才安静下来,琢磨着该怎么脱困。
说起来,这也是他运气不好,着了人家得的道,才会被抓了个现行。如果不是他答应帮司徒芸除掉那个祸害,又怎么会弄得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么?
想到这里,他也只好先服软,说了一些好话,总算是将太师大人给稳住了。
“此事容小侄回府后禀明家母,然后再来太师府提亲,您看如何?”楚朝阳虽然是个风流公子,但却不是个蠢笨的。
他可是楚家的人,就算是做错了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了的。就算要他负起责任来,也不过是给他庞大的后院再添一个人口。反正他的后院足够大,多一个吃闲饭的也没什么。索性先答应下来,至于那个叫司徒娇进了府会怎么样,那就不是别人可以过问的了。
“那世侄打算给娇儿一个什么名分?”周氏是个精明的,自然是要给太师府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的。
楚朝阳打量了一眼这太师的继室,暗暗惊讶。
好一个芙蓉出水头脑敏捷的女人!看她的模样跟自己差不多大,居然如此能干,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号人物呢?
周氏被一个外男打量得极为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提醒道:“楚公子是否可以给本夫人一个答案?”
楚朝阳扭动了一下酸软的肩膀,故意给了对方一个暗示的眼神。
“快,给未来姑爷松绑!”周氏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很快就改口喊这个皇亲国戚姑爷了。如此一来,这名分就算是定下来了。
楚朝阳活动活动了肩膀,这才答话。“承蒙太师大人看得起,小婿明日就让人过府来提亲。至于这名分嘛,小侄也不会委屈了司徒小姐。小侄这正室之位虽然还空着,但…五小姐毕竟是庶出,这正室之位恐怕…”
他说的也很含蓄,但无非是在提醒他们不要太过分。
司徒长风怎么会不明白?可是这浪荡子姬妾成群,他可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跟着受气,于是强硬的要求道:“这个是自然。娇儿虽然是本官的掌上明珠,但庶出的身份也是无法改变的。但这贵妾的名分,想必我堂堂太师府是要得起的吧?”
楚朝阳眉头微蹙,这个要求的确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
以他的身份,要纳一个嫡女为贵妾也是说得过去的。这太师也未必太狮子大开口了吧?竟然想让他的庶出女儿给他做贵妾!
“怎么,世侄觉得很为难?”司徒长风眼睛瞪得老大,如果他敢拒绝,那他就跟他没完。
楚朝阳此时只想着如何脱身,哪里敢跟别人讨价还价,只得先应下来,打算回府后再找楚夫人商量计策,看如何退了这门婚事。于是嘴里一个劲儿的应承,心里却早把这太师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敢不敢,小侄这就回去禀报家母,不日就上门提亲。”
司徒长风听了他的保证,这才平息了怒火,让人给他重新换了一套衣衫,又派了一辆马车,亲自将他送回了楚府。
司徒锦听说了这桩婚事之后,神色依旧,似乎没有半点儿惊讶。
“小姐,没想到楚家肯让五小姐过去做贵妾,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呢。”以缎儿的见识,那样的门第,五小姐嫁过去也是高攀了呢,更何况是做仅次于正妻的贵妾。
司徒锦冷笑道:“你当楚朝阳是何人,会这么乖乖的认命?”
“小姐说的不错,这楚公子啊,才不是草包,可以任人拿捏。这贵妾一事,还做不得数!”朱雀嘴里塞满了橘子,但还是很有兴趣的插嘴。
“你又知道了?”缎儿有些不服气。
这朱雀真是嚣张呢。
她哪一点儿看起来像个奴才?在主子面前放肆也就算了,还指使其他的丫鬟服侍她,敢情把自己当成半个主子了。可怪就怪在,不少的人还很服她管!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朱雀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易容失败了呢。
是的,这张大众脸的确不是她的真容。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就随便找了一个普通的脸,易容成那人的样子了。
司徒锦放下手里的毛笔,搓了搓冰冷的手。“炉子里的碳不够了,缎儿你去账房那里领一些回来。”
“哦…”缎儿不情不愿,但还是去了。
“现在,可以以你的真容相见了吗?”
朱雀被她的话给怔住,害的满嘴的东西匆匆咽下,好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小姐,你别老是语出惊人好不好?我的小心脏可是很脆弱的!”朱雀嘟着嘴抱怨道。
司徒锦才不信她那套说辞呢。
自从上次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她就没将她当一个普通人看待。能够被隐世子派到她的身边,肯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就从她打探消息这一点儿来说,就已经让她大开眼界了。一个女孩儿家,混迹在人群中,不知不觉就能收买人心,这是何等的本事!
司徒锦知道她一直戴着人皮面具,可能是为了省去一些麻烦。可是,她总觉得这样很不真实。龙隐虽然是她未来的夫君,但他派来的人,她也不能完全的信任。更何况,龙隐这个人一向神秘,在没有弄清楚他的目的之前,她还是要谨慎一些为好。
“小姐想要看我的真实容貌?”朱雀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彼此坦诚一些,不是更好?既然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起码得让我知道自己的伙伴究竟是何模样吧?”司徒锦不急不缓的说道。
朱雀有些为难。
除了主子和其他三个护法见过她的真实面容,别人都没有机会看到她原本的模样。虽说司徒锦现在是她的主子,但毕竟还不算熟,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放心,你的真容,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司徒锦保证道。
她只是要她的忠诚,并不想公布她的身份。
34 绝世佳人
南国有佳人,绝世而**,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倾国,倾国又倾城,佳人难再寻。
以前在书上读到这句诗,司徒锦总认为那样的绝世佳人,恐怕这世上再难寻。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卸去伪装的女子,她不得不赞叹造物主的杰出。
“小姐?”朱雀嫣红的嘴唇动了动,神色更加的不自在。
她最担心的一点还是来了。
她这张祸水脸,不知道让多少人恨不得毁了。小姐虽然不是那般的俗人,可毕竟也是女子,而且还是主子未来的世子妃。早在来执行任务之前,身边的伙伴一再的叮嘱,千万别让人看到她的真容,否则后患无穷。她是主子身边的人,小姐会不会误会什么?会不会因此而毁了主子的一番好意?
想到这些,朱雀就有些发憷。
主子从未在乎过哪个人,如此呵护未来的世子妃还是头一遭。如果这份好意断送在了自己的手里,那她就可以以死谢罪了。
司徒锦打量着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不禁感叹起来。那样明艳的绝色,却要委身做她这个平凡无奇女子的丫鬟,还真是委屈她了。
真不知道那隐世子怎么想的,居然派这么一个绝色佳人来。
“好了,变回以前的模样吧。你这样子…的确是容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光是府里的那个风流浪荡子,就够应付了。
朱雀对于她的反应感到很吃惊。
小姐还真不是寻常人,见到她的真容居然还能如此沉得住气,脸上的神色始终如一。既没有羡慕也没有嫉恨,甚至一句赞美的话。
真是够特别的!
难怪主子会动了心。
当朱雀再次回到司徒锦面前的时候,又变成了那个平凡的脸。
“主子,西厢那边又闹腾起来了。五小姐听说自己的亲事订下了,很是不满,正在那儿闹呢!”缎儿提着一篓子木炭进来,将这个最新的八卦消息透露给了屋子里相对安静的两个人。
朱雀听了这话,难免有时一顿冷嘲热讽。“她还真是天真呐,打算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能够攀上皇后娘娘的家族就算好命了,居然还敢反抗!呵呵,真不知道是她笨呢还是蠢!”
司徒锦指着下巴沉思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是啊,她们都是毫无自主权的女人,还是个毫无地位的庶女。她们的命运全都握在父母的手里,像芥草一样卑微,只有被人宰割的命。可是庶女就不是人,不是爹爹的女儿吗?难道女孩儿家的价值,就是充当联姻的筹码?
不,她绝不向命运低头。
前一世,她就是太认死理,才会被人欺凌。什么父女亲情,什么姐妹情深,什么嫡庶之分,在她眼里统统都是一文不值的狗屎!
“小姐,小姐?”缎儿说了半天,发现小姐并没有吭声,便住了嘴。再仔细打量着沉默异常的小姐,忽然发现她的眼神简直冰冷得吓人。
司徒锦听到缎儿的呼唤,这才回过神来,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下来。“有事?”
“木炭取回来了,小姐可还有什么吩咐?”
司徒锦回想起今日周氏的神态,转移话题问道:“母亲今日身子可有不舒服?”
缎儿很是奇怪,不明白小姐为何忽然关心起夫人的身子来了。“这个,奴婢倒是没听说。小姐问这个作甚?”
朱雀听了这话,眼睛中闪过一丝狡黠。“小姐,我今儿个可是看到夫人院子里的嬷嬷偷偷去了府医那里,好像是要了一些治头痛的药。”
司徒锦“哦”了一声,便不再吭声。
不过仔细的看,就会发现她的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似笑非笑的。
缎儿扭着手里的辫子,都被她们的对话给弄糊涂了。不过好在她天性乐观,很快便将这件小事给忘了。
夜深了,司徒锦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睡。
她的计策已经奏效了吗?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周氏有个癖好,那就是特别喜欢吃豆腐。按说这豆腐在这样的高门大户的确算是上不得台面的菜色,但是周氏深知这豆腐的好处,不仅可以滋养身体,还可以起到美丽容颜的作用,可谓益寿延年养生的佳品。所以打从很小的时候,她就一直将这豆腐当做了每餐必食的佳肴。
然而豆腐虽然好,但也是有些忌讳的。
例如,豆腐和蜂蜜是不能同食的,否则会导致耳聋。加上蜂蜜也是滋补的圣品,对女子来说更是好处多多,而偏偏周氏又是个喜爱甜食的女子。如此一来,饭后喝上一杯蜂蜜茶,便成了周氏养成的习惯。
最近周氏总是头疼,不过要强的她一直不肯就医,看来老天也在帮着她呢。
司徒锦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良之辈,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见惯了人情冷暖,一颗纯洁的心早被尘世所渲染。再加上前世的总总,司徒锦就更加不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了。
她没有想过让周氏死,毕竟她现在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她不过是想给她找点儿障碍,好让她无暇来给自己找茬罢了。
她将来还要护得母亲和弟弟的周全,所以不得不防。
想到自己的生母,司徒锦的心总算是稍微得到了一丝的安慰。这一世,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真好!
“小姐,小姐,该起来了…”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
司徒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见缎儿拿着一套新衣裳站在床前,等待着为她更衣。“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卯时了。”缎儿如实的禀报。“夫人派人过来催了,说是一会儿要去丞相府呢。”
说起这事儿,司徒锦顿时清醒了。
她怎么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丞相府的老太君六十大寿,专门给她派了帖子的,她是不得不去的。想到那是周氏的母族,司徒锦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缎儿,替我更衣。”
梳洗完毕,司徒锦重新审视着镜子里的人儿,不禁有些呆了。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瞧她这一身华丽的服饰,硬是将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