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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禀天望着妻子,久久不语。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副将,我们走吧!”
他甚至都忘了和儿子们道个别,就这么走了!
“爹!”陆云在后出声喊道,陆禀天身形一滞,终究没有回头!此时凌语琴捂嘴失声,再怎么坚强,终究是一个妇道人家,之所以故作坚强只是想然丈夫离开的时候可以安心些!
陆离傻傻的愣在原地,口中含着一口刚刚还未来得及下咽的米饭,稚嫩清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离儿,离儿!”
半晌,在凌语琴的呼喊声中陆离默然回神,看了母亲一眼,“娘,我出去一下!”
说完头也不回,拔腿就朝门外飞奔而去。
“离儿,离儿,这么晚了你去哪啊!”凌语琴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陆离却是充耳不闻,年纪虽小,却是举重若轻中境的高手,凌语琴又如何追的上呢,,转眼陆离就不见了踪迹!
“叶伯,你去跟上离儿,一定要将它安全带回来!”凌语琴无奈,只得急切的对身边的管家吩咐道。
“夫人放心,我一定将小少爷安全带回来!”
……
滕王阁,落霞镇北部赣江边的一座亭台,据传当年落霞剑圣莫惊鸿便是在此处突破至武道巅峰,并传下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说共长天一色”的千古绝唱!
而此刻,明月当空,夜幕下的滕王阁显得有些萧索!滕王阁上有一人影,正是离家出走的陆离,夜风中,陆离紧了紧上衣,他望着远处那一列流动的星火人群久久不语,那是通往边关的道路,他知道父亲就在其中,以往,无论在何处,年幼的陆离总能锁定认出父亲那伟岸的背影,如今么即便在夜幕下,也不例外。
陆离盯着那道背影,久久不语,他有一种可怖的感觉。与父亲此次一别会成永别!默然,它一声嘶吼,“爹爹!”犹如孤狼咆哮,百转千回,夜幕之下显得尤为突兀,远处的队列似有骚动,但很快便正常前行了。
滕王阁中,只剩下陆离无声的抽泣,再怎么说,他不过九岁!
“少爷,小少爷,是你么!”
身后传来叶管家的询问声,陆离赶紧抹了一把脸,他不想让人看到她哭泣的模样,除了父母以外的任何人。
老者也是上了滕王阁,却见他面色红润,气也不喘,要知道这滕王阁下乃林赣江峭壁而建,上阁要历经一百零八级阶梯,于此可见这年近六旬的老者也不是简单人物,不然,那凌语琴也不会深夜让他出来找寻陆离。
“少爷,我们回家吧!这里风大,别受凉了!”
确认别人看不出异样,陆离这才从阴暗中转过脸来,对着老者道:
“恩,我们回家!”
第三章 噩耗 惊变(求收藏,求红票,求点击)
五年后!
五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在两年前,哥哥陆云也是应征入伍,跟随父亲而去,虽母亲凌语琴极力劝阻,但陆云却是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反驳于她,毅然赶赴边关前往父亲身边,并叮嘱陆离好生照顾母亲!
陆云刚走的那段时间,凌语琴终日以泪洗面,在陆离面前,哪还有半分贵妇的形象。不过也是,在儿子面前真情流露,再正常不过了。她作为一个妻子,不能阻止丈夫赶赴前线,作为一个母亲,她却是不忍儿子出生入死,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五年来,除了前线偶尔传回的几封书信,陆离便再没有见过父亲,看到母亲凌语琴接到书信的惊喜模样,陆离这才体会到那句“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真正含义,再看看母亲这五年来,头上青丝中夹杂的越来越多的白发,心中一阵莫名的心酸,如若不是家中有母,如若不是年纪尚幼,他也会如哥哥那般赶赴前线,抵御蛮族外敌!
“少爷,夫人,那秦副将带领大队戍边将士又来了,现在正在门外等侯!”
如五年前那般,又是一个晚饭时节,同样的人,同样的事,再度发生,不同的是这次来人没有擅闯,而是在门外等候,让人通报!
凌语琴心中咯噔一声,筷子跌落至地上,脸色惨白,她看了一眼陆离,那有些清秀的面庞涨的通红,身体在微微颤抖!
凌语琴颤颤巍巍的起身,牵起陆离的手朝门外走去……
陆禀天阵亡,其子陆云报仇心切,率兵追击中伏而亡!陆家夫人初闻噩耗,口吐鲜血,如今奄奄一息!诺达的陆家如今仅剩年仅十四岁的少年郎陆离!
一石惊起千层浪!此时在落霞镇一经传开,在百姓当中掀起了巨大的风暴!这五年来,陆禀天在前线战功卓著,捷报不断传回落霞,满朝皆喜!此次若不阵亡,他日战事平反,必当封王!加之陆禀天在落霞之时以仁义著称,待人平和,为人刚正不阿,这五年来他定远侯之名早已成为落霞人心中有如神邸般的存在,他的离去,无疑让所有落霞民众唏嘘不已,慨叹天之不公。同时也对那素未谋面的陆家夫人和陆离冲满同情!
抛开这些表面的东西,陆禀天的阵亡同时也让落霞镇原本聂,陆,楚三足鼎立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当然,对于这些,那些普通百姓是体会不到了。
“离儿……!”
陆家大宅,一间静谧的的厢房内,凌语琴躺在软塌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有些干瘪,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还有那一头的银丝白发尤为瞩目!
她吃力的举起右手,嘴中轻唤,抚摸着儿子的脸庞。
“娘!”陆离语带哭腔,低声回应着。
突闻噩耗,母亲不堪打击,当场口吐鲜血晕厥,更在其后一夜白头,至如今已是气若游丝,命不久矣,这一切的一切都加诸在了年仅十四岁的陆离身上!它是少年英才没错,他在武道一途天赋卓绝也没错,但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
“傻……孩子,不哭。”有些吃力的抹去陆离脸上的滑落的泪珠,伸手入怀,颤颤巍巍的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块龙形玉佩,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戴在了陆离的脖子上!
“好…好…活……着!”说着她还想去抓儿子的手,却是两眼一黑,再无生机!
陆离的手停在半空,眼见母亲的手如断线风筝般跌落床沿……
“娘!”
如幼狼啼哭,撕心裂肺,百转千回!
……
“哎,你听说了么?陆家夫人不堪打击昨晚在家中逝世了!”
“听说了,现在这陆家之事在落霞镇传的满城风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唉!一门三父子,二将成英魂,如今再加上这陆家夫人离世,你说这老天就这么不开眼那!”
“谁说不是呢,只留下那陆家小少爷,听说才十四岁!可悲啊,可叹!”
……
陆家之事并未因为凌语琴的死而告终,而是在她死后,聂楚两家闻讯而动,对陆家旗下的通商,金矿,以及边贸进行打压,全盘吞并陆家的资产。陆离年幼,独树难支,即便他在商道一途同样有着不小的天赋,但是又如何与那些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狐狸相比,更不要说什么聂陆两家一向相交甚笃的混账话,商场如战场,利益才是绝对的,人情二字却是相对的,自古如此!
于是,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陆家全盘分崩离析,从此由陆禀天一手置办的陆家家业正式退出落霞镇的历史舞台,原本楚陆聂三家的三足鼎立之势,变成了聂楚两家的双雄争霸!至于那陆家遗子陆离,在陆家崩析之后便人间蒸发,有人说他不堪打击,自刎滕王阁,有人说他入赘楚家,从此改姓换名!还有人说看见他在赣江边抱石投江!总之总说纷纭,但谁也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为自己立论!
而与陆离一起消失的还有陆家家将叶枫!
“可惜了,多好的一个苗子!”聂家老太爷如是说,却是忘了在打压吞并陆家只之时是一点都没考虑这个好苗子的感受!
“禀天兄啊!你若不死,我家素儿与你家陆离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可惜了,可惜了!”楚家家主楚华英叹惋道!
人性劣根,尽显于此!
三个月后!落霞边境。
一羊肠小道之上,十四五岁的少年持枪单骑,面色坚毅,一骑绝尘!红色枪樱随着马儿的奔跑在空中中摇曳,煞是惹眼。不多时,马蹄声再起,少年身后又是一骑,一名花白老者骑马驰骋,追逐少年而来!不多时,两马并驾齐驱,卷起阵阵烟尘!
“少爷,你当真这般打算?”花白老者对着马上持枪的少年出声问道,听那声色,赫然便是那消失已久的叶枫!
“叶伯,我心意已决,若是叶伯觉得不妥,大可打道回府,离儿绝不勉强!只是今日之事,离儿势在必行!”少年郎语带坚毅,话语之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恨意,听他言语,自是陆离无疑!
他二人在这落霞消失已久,今日突然出现,却是不知要去往何处,听陆离安说话的语气,好像有么了不得的事要去完成。
“少爷哪里话!老朽这条命承蒙老爷夫人不弃才残喘至今,老爷夫人具已不再,我这条命就交由少爷了!”叶伯诚挚道。
“多谢叶伯成全!”
“驾,驾,驾!”
少年郎说完,奋力的甩着马鞭,很快又是将老者赶超!
“退出江湖多年,壮志犹在心已老!也罢也罢,今日就豁出这张老脸,陪少爷你疯一把!”
老者也是疾鞭追赶,再次朝这少年追去!
第四章 送上门来
流云寨,老巢坐落在赣江上游边缘的一股悍匪,存在的年代久远,有落霞之名的时候这股悍匪便在边境地带游走,原本只是小股人马,但经过这些年的传承与发展,却是成了气候,实力雄厚,势力庞大!传闻,不仅匪众多达三万余人,匪首易虎更是登峰造极中境的高手。朝廷曾多次派兵围剿,皆无功而返。后来,由于落霞镇的崛起,日益强大,围剿流云寨悍匪之事也便不了了之,朝廷的意思是留着这股悍匪,用意平衡落霞镇的发展,毕竟在这边关之地,不得不防!
而陆离与叶枫此次的目的地,便是这流云寨!
“来了两头牲口,两匹大马,看那装扮,颇为富庶!你赶紧通知兄弟们做好准备,肉再少那也是肉,兄弟们可是好久没有开荤了!”
远处的一处丛林隐蔽处,一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悍匪小头目,盯着由远及近,驾着奔马疾驰而来的陆离与叶枫,对着身边一个精瘦的喽啰吩咐道。
“可是二当家吩咐过,不许对普通商旅过客下手,我么这样……哎呦!”
话还没说完,精瘦喽啰的脑袋便被那头目蒲扇大的手掌狠敲了一记,疼得他直叫唤,说不出话来!
“去他娘的二当家!我只知道大当家!那小娘皮家的懂什么!我们做悍匪的劫个财杀个人,还挑三拣四,哪那么多规矩!叫你去你去就,再废话剁了你小子,把你是丢在这山里喂狼!”
精瘦喽啰当即被吓得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道:“是老大,我这就去!”
精瘦喽啰转身便走,哪知那一脸横肉的头目又兀自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快点!废物!”
猝不及防下,那喽啰摔了个狗吃屎,当下也不敢抱怨,爬起来的跑,生怕老大再追上来给他几脚!
“我呸!二当家!”那小头目对着喽啰远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怒骂道!
“嘿嘿,不过那小娘皮的身材还真是没的说,要是弄到床上……”想起那二当家火辣的身材,这小头目又不禁淫笑一声,一股邪火自丹田处升起,心中一阵遐想!
陆离和叶枫此时却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将他们当成了待宰的肥羊!只是谁是猎人谁是羊,此刻还真说不好!
“驾!”
一前一后,陆离与叶枫依旧驾马疾驰前行。
“杀啊……”
异变突起,兀自从道路两旁的丛林之中钻出二三十人,大都光着膀子,服饰也是良莠不齐,但一个个手持冰刃,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疾驰而来的陆离二人,为首的大汉更是大刀一横,站在路中间,对二人喝道:“小子,还有那老小子!给大爷停下!”
见此情景,陆离当下一惊,却不不慌乱,拉住缰绳:“吁~~~~!”
其后叶枫也是停了下来,拉住缰绳,将马头微微向右偏转。两人对视一眼,具是一脸诡异!
陆离亲拍马尾,让马又前行了几步,上前去对着站在路中间的持刀站立一脸横肉的大汉问道:“你们是流云寨的人!”
那悍匪头目微微一愣:“这小子知道我们?”
但随即他又凶神恶煞道:“小子,既然知道大爷们出自何处,那就应当清楚我们干的是打家劫舍的勾当!”
陆离呵呵一笑,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打家劫舍的勾当挂在嘴边,还说的这般理所应当,好像极其荣耀似的。
“这样吧,看你白白净净,定时富庶人家的公子,你和两匹马留下,让那老者回去通传,带够几万两白银前来赎你,不然……嘿嘿!”
大汉阴测一笑,露出枯黄的牙齿:“就让你的家人替你来收尸吧!”
“叫那易虎来见我,你们没资格跟我对话,我也不想跟你们浪费时间!”
刚刚还满脸笑意的陆离却是骤然冷声道!
心中思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愁无处找你们的藏身之处,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大汉脸色一变,一众喽罗也具是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多少都有些惊讶。
“眼亲之人竟敢直呼大当家的名讳,见到我们也不见他有所慌乱,莫不是和大当家有旧?”
大汉脸上惊疑不定,能在这流云寨中当得一众匪首小头目的人一般都有着几分小聪明,但是也仅此而已。
“妈的,敢诈我,这小白白净净,年岁不大,定是从长辈嘴中听过大当家的名讳,我就说,大当家深居寨中多年,极少与外界交往,怎么可能与这么个小子有旧!”怒生心中而形于色:“小子,你找死么!大当家的名讳也是你能提的!我之前的话你竟充耳不闻,当我等是空气么!”
“空气?呵呵,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我们没了空气难以存活,但是没了你们顶多当是早晨出恭之时排泄了不少污秽之物,不见得重要,但少了你们我们会畅快不少!”
陆离身后的叶伯却是下得马来,出声讥讽道!
陆离心中暗道一声好,对这种粗鄙之人,就要用那等粗鄙之话,闻在耳中,心中甚觉舒爽。
“你……!”
听到那老者竟然讽刺他们是屎,一众悍匪怒了,从来都是他们对别人唇齿相讥,何时遇到过这般境况,都是摩拳擦掌,握紧兵刃,一副要来拼命的样子!
那为首大汉更是怒火中烧,“好你个老匹夫,本来还想放你离去,现在,你们都不用走了,看爷爷把你们剁了,丢在这山中喂狼!”
说着,提起大刀朝着陆离的马蹄砍去。他不傻,见那老者虽年逾花甲,但经过这般骑马奔驰,下马后依旧步伐飘逸,断然不是寻常之人,反观这马上的小子白白净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柿子当然先捡软的捏!
“少爷!小心!”叶伯在身后提醒到,随即他就摇头苦笑,“自己这是关心则乱啊!要是这么一个小喽啰都对付不了,他也就不是陆禀天的儿子了,这流云寨不去也罢!”
果然,陆离见那大汉突然袭击,并不慌乱!提缰立马,马前蹄高高弹起,很轻易的躲过了这一击。
陆离神色一凛,盯着那大汉,脸色微惊。
“这个匪众小头目竟然是举重若轻初境的高手!”
当即心下对流云寨的实又是高看一分,眼神亦是愈发凝重,但想到这次流云寨之行的目的,他又有些高兴,这流云寨愈是强大,陆离愈是欢喜!
而这场中最惊异的莫过于那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匪众头目了!虽说他在寨中,实力只属三流,但好歹也是举重若轻初境的高手,本以为一刀便可以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净小子狼狈落马,却不曾想被他这般轻易的就躲了过去!
“莫非他也是举重若轻的高手?”大汉惊疑不定。
“叶伯,接枪!”陆离将手中的沥泉枪丢给叶伯,那是他陆家的传承之物,也是陆禀天留给陆离的遗物,对付这些小喽啰,用不着那个!
单腿一挑,踩鞍下马!直奔那大汉冲去,对那流云寨,陆离已经迫不及待了,不想再这样一群小喽啰身上浪费时间!
那大汉见陆离境下马朝自己奔袭而来,当下一惊,“呸!”吐了一口唾沫。眼角闪过一丝狠辣,只当陆离刚刚躲过他的那一刀纯属侥幸!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定叫你有来无回!”
大喝一声,大刀上扬,朝着陆离头上狠劈而去,若是中了,必定当场开瓢,再无生还机!
越来越近了,大汉森然一笑,舔了舔嘴唇,仿佛见到了黄白之物当场迸射的场景!
“啊!”一声惨叫之后,大汉期待的场景并未出现,反倒是自己飞到了半空,最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的刀快,陆离的拳头更快,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直接击打在了他的嘴上,接着,大汉便整个飞出……
大汉捂着嘴,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摊开手掌,掌中黄色的牙齿与鲜红的血液混杂在一起,甚是恶心,陆离这一拳,他的牙齿怕是损坏了十之七八。大汉又是捂着嘴,血液不断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