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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道1
慕容书幻听到清音的回答后,眼中的心疼之色更深,“我改变不了你以前的命运,那些悲苦,亦没有办法与你一同分享,我只能,替你挡下所有的灾难。”
这是他的承诺,对自己最爱的女子的承诺。
不能改变她的过去,他只能参与她的现在和未来。
窗外,绯月和轩辕冷相携而立,绯月一身素简的绛红色衣服,袖间红梅绽放,如墨青丝用绯红发带简单的束着,几缕发丝顽皮的垂落身前,更添几分魅惑。
一双凤眼夺尽日月的光华,一张素颜容颜抵过似锦繁花。仅是静立那里,便给人一种魅惑天成的妩媚之感,配上那张扬的气质,整个人愈发的夺魄妖魅。
轩辕冷的身子紧紧的贴着绯月的,白衣似雪,黑发如墨,腰间一管玉箫,分明是贵公子的扮相,却因身上惯有的冰寒气质,显得如同雪中谪仙。
无懈可击的容颜上,带着一些冰冷的感觉,就连那眼角眉梢,也比寻常的男子多几分冷酷之色,如同山巅绽放的冰莲,带着清醒透彻的寒意和出尘之气。
他们看着房间内的情意漂浮,彼此相视一笑,为慕容书幻和清音而感到高兴。
眼下无事,他们又信步走了很远,忆起她和轩辕冷重逢后第二日的情况,绯月突然笑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围观他们洞房啊?”
这个慕容书幻,当日竟然敢去她房外偷听,然后说什么,宫主大喜,作为下属没有厚礼相赠,只能偷听聊表心意。
又抱怨什么,因为被清音拉住,所以没等观看她的洞房花烛夜。
好,很好,现在又没人拉住她。她作为宫主,自然是要去强势围观的,更可况,基于体恤下属外加关心朋友的立场,她怎么也得看看他会不会运动过量,元气耗损?
当日揶揄她的话,今日终于有机会全部奉还了。
轩辕冷看见绯月的表情,便知她的心意,“好,一起围观。”
伴随着这句话落地,某处房间内,慕容书幻的心突然一紧,有不好的预感出现在脑中。
夜间,明月悬于高空,清辉铺撒开来,皎洁的月光轻柔的落在地面上,星空万里,群星在浩瀚的宇宙中闪烁,如同眨眼的孩童。
慕容书幻长身玉立,绰约的灯影,映衬着他眼中的喜色,因为爱情的得之不易,越发的觉得清音有几分不真实感,有些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她存在的温度。
腹黑王道2
清音看着这样的慕容书幻,转而拉着他的手行至窗前,打开那鲛绡制成的窗纱,对着明月开口,“我清音,自愿嫁给慕容书幻,无论时光倾轧,绝不相离。”
慕容书幻从清音专注的眉目中回过神来,“我慕容书幻,愿娶无忧清音为妻,此生,可负天,可负地,不负她。”
他们原本就是江湖儿女,与其拜天地,行世俗婚礼,不如以月为鉴,结连理。
而此时,窗外,在慕容书幻和清音看不见的角度,绯月和轩辕冷正在等待下文,他们在月光下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只是脸上的笑意,怎么看,都有几分顽劣的味道。
房间内,慕容书幻如同朗星般的眸久久是注视着清音,清音回之以凝望,毫不掩饰她眼中的情意,空气中的气氛逐渐的变得火热,四目相对,情意暗涌。
慕容书幻缓缓的靠近清音,最终把视线停留在她樱瓣般的唇上,微微俯下身子,唇便停留在她鲜红欲滴的唇瓣上,游离吮吸,似乎要占有她全部的香甜。
清音也闭上了眼,接受着属于他的味道。
他的手搂着她的纤腰,将瘫软的她锁在怀中,承受着她身体的重心,吻却没有办法中止,理智在逐渐的消失,撬开她的香檀小口后,夺尽她的温香。
啪的一声,烛火被慕容书幻的掌风弄灭,空气中有喘息声逐渐的响起,而此时,绯月的声音从窗外传来,“书幻小盆友,你悠着点,我和轩辕冷还没看够前戏呢。”
话音落地,清音的脸上闪过无奈,躲在窗外偷看少儿不宜的画面,确实是她家宫主的特色,但是她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反正,她的字典中,还没有害羞两个字,很多事情,也比一般女子看的坦然。
不过慕容书幻,就没有那么淡定了,月光下依稀可以看见他难看的脸色,可惜这世界杀伤力最弱的就是眼神,要不然他非得用眼神戳出绯月很多个洞洞。
什么时候不来,偏偏选在今晚。
什么时候不出声,偏偏选择此时此刻。
什么话不说,偏偏用无限中肯的语气以雷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没看够前戏。
这腹黑的程度,果真无敌。
既敢爱,何须悔1
也只有轩辕冷,才会把她宠的这般模样,有时候他甚至坏心的想,应该找个绝情的男子,压制一下她的脾性,依照轩辕冷对她的情,别说陪她胡闹,就算要翻了这天,覆了这地,估计也不会迟疑。
被绯月这么一闹,慕容书幻除了怒气就是窘迫。而绯月也不再出声,他判断不出她是否离开,她和轩辕冷隐藏气息的能力,都是一流的。
清音最终看着慕容书幻,瞧着他月色下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双手揽过他的脖颈,缩在他的怀中,如同慵懒的猫咪,“他们走了。”
慕容书幻是因为败给绯月,才答应做月宫护法的,而她不是,她与绯月,从一开始,就是倾心相交,因着这份志趣相投,她比很多人都了解绯月。
绯月方才不过是恶作剧一下,此刻定已离开。
夜色浓重,浅风吹拂,而室内,火热驱散着初冬的寒意。
而绯月和清音预料的一样,早已走远,夜风吹拂中,她和轩辕冷已经行至一处池边,看着那泛着波光的湖水,她感觉到脑海中有什么闪过。
似乎曾有那么一刻,她落入湖中,正准备游泳自救的时候,却被一个白衣的身影抱在怀中,没有办法动弹。
伴随着这莫名出现在脑海中的模糊一幕,绯月突然想起数日前,她站在城楼上的时候,脑海中也曾闪现过一个画面。
城墙上,一个身着黄袍的男子执剑而立,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一个身着湖蓝色衣裙的女子正搬运石块往城下扔去。而城墙下,一个冷绝冰寒的男子,身着白色盔甲,傲视一切。
这些游荡在脑海中的情形,就如同梦中的人物一样,看得清动作,感受得到神情浮动,却偏偏,看不清楚容颜。
可是她分明感觉到那些人中,有轩辕冷。于是一个问出一个很久不曾注意的问题,“我从月华国出现在傲风国之前,曾经见过你?”
她向来随性而为,根本不在乎那些沉寂于过去,没有印象的往事,所以一直也不太在意这个问题,此番问起,也只是希望可以多拥有一些关于他的记忆。
只要是关于他的,无论是好是坏,都值得她珍藏。
既敢爱,何须悔2
轩辕冷闻言,气息有了些微的波动,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是,我们在那之前见过,你是风语国的公主,我当日率兵攻打风语国的时候,你的父皇、母后,皇姐都殉国了,而你作为亡国公主死而复生,随我到傲风国。
父皇赐婚,我拒婚,之后你与我针锋相对,然后意外的失踪三年,再回来时,你已是月华国的公主。”
他只是客观的描述了那些烂熟于心的事实,却不曾加诸任何的感情,因为他要给她一个公平判断的机会。
他自然惧怕她的离去,但是他没有办法骗她。
往事已经不可弥补,她的父皇、母后、皇姐,都间接的因他而死,他如今就算还她一个风语国,就算把傲风国送给她,也无法让一切回到当初。
所以对于那些不可更改的过往,他无能为力。
绯月闻言,看进轩辕冷的眼底深处,发现那里有一丝被平静包裹的恐慌,他其实是害怕她介意这往事的吧。
可是她一点也不在乎这并不美好的相逢往事,因为在她心中,她不是风语国的公主,不想承受那些浓烈的爱恨国仇,亦不是月华国的公主,不想承受那些精巧的算计。
她只是绯月,是那个自小无父无母,无可依靠,在黑暗中挣扎的孩子,是那个以近乎残忍的方式自我训练只为了执行任务时多些保命筹码的杀手,是那个让所有杀手闻之避让的幽灵刺客,是那个稳坐第一杀手宝座,谈笑间取人性命的绯月。
这个时空的许多东西,都入不了她的心。
她看着轩辕冷,握紧他的手,看着水中相依的倒影,“此刻,我唯一的感觉是遗憾,遗憾没能亲自忆起那些关于与你的过往,初见不尽人意也罢,针锋相对也罢,我都不在意,因为我爱你,坚定不移。”
曾经,她以卑微在姿态求生的时候,没有父皇。
曾经,她用自伤的方法,换取杀敌保命的机会的时候,没有母后。
曾经,她满身伤痕,子弹偏近心脏,奄奄一息的时候,没有皇姐。
那么如今,她一样不需要。对于轩辕冷口中的那些亲人,她有的只有崇敬,敬他们与国同丧的胆魄,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既敢爱,何须悔3
轩辕冷,是她唯一可以停泊的港湾,她何必去为了那些关联不大的人,失去拥有的温暖。
因为心中有温情,基于对亲情的重视,转身和所爱之人错过,一场深情变成天涯相隔的苦恋大戏,爱而不能守,这样的戏码,不适合她绯月。
她也绝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耿耿于怀,然后放开轩辕冷。
他这一生都只能是她的,她绝不给任何女子喜欢他的机会。
而轩辕冷的眼中薄光闪烁,映着月色,因为解开了很久的心结,所以心情比以往更好。他一生之中战功无数,得到的荣傲无数。
可是唯有三个时刻是最高兴的。
第一次是打算去拒绝联姻的月华国公主的时候,原本抱着等候绯月的心思去拦轿拒婚,因为除了绯月外,任何女子都只是他不需要的摆设,却不料那轿中的女子张狂以对。
听到那久违的傲然语气,他便知轿中是绯月。
三年的等待,不期的相遇,他的心便如同敲响的春鼓,发出击打心灵的声音。
第二次是等到赴三年之约的绯月,他看见她纵马而来的身影,突然觉得一向空荡的心圆满了,他等到的不仅是三年之约,还有她对他情意的接受。
为了她的爱,他已等了两个三年,至此才算落幕。
寻常男子在这六年中,或者挑灯苦读,以求金榜题名,或者勾心斗角,但求位尊人贵,或者娶得佳丽坐拥美人,或者以原有的方式求简单生存。
而他,却把这关于年轻岁月的六年,全部用来等待一个人,朝朝暮暮,日日夜夜,分分秒秒,不疑心意,亦无悔抉择。(至此,如果有人还觉得绯月应该因为那一穿越就被灌输的原来身体的记忆和轩辕冷产生隔阂,产生短暂的分歧,某悠只能遁走,某悠是亲妈,笔下的人物,都不忍如此虐。)
第三次,便是此刻,他向来知道她想法异于常人,对于很多事情都有独到的见解,却没有料到,她对于往事能够释怀的那般容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圣洁的月光笼罩在他们周围,如同一层薄纱覆在他们身上,池水寒凉,冷月无声,他们之间的感情却逐渐的化作沉淀,不惧岁月侵袭。
爱情的堡垒,在他们心中变得越加坚不可摧。
清音师傅1
翌日,月华国军队的驻地中,月离丢出一系列的令牌开始发号施令。他的士兵都大部分都失去撑过严冬的棉衣,粮草储备又严重不足,此时唯有背水一战,才有可能挽回一点败局。
原本情绪低落的士兵早已整装待发,此时对他们来说,唯一的选择就是,竭尽全力一战。
傲风国风城,绯月收到月离攻城的消息,转而看着轩辕冷,“他这次倒是学乖了,不再倾兵而出,可是上次五十万兵马都久攻不下,难道他以为这次,就能攻下?”
轩辕冷毫不在意的扯扯嘴角,“如果想赢,对他来说,还是白日做梦比较快。”上次他昏迷的时候,月离攻不下风城,如今他身体虽然无法复原,但是对付月离,更加绰绰有余,。
将领向来以谋略定输赢,月离的任何攻击方式,在他眼中,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样的人实在不配做对手,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过…上次用诡异力量伤自己的人若是相助月离的话,他就需要另外安排了。
而绯月似乎也想到这个问题,一双眼逐渐的静了下来,“上次伤你的神秘人物,似乎是站在月离那边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能不多加防备,能够那么轻易的让轩辕冷命悬一线,她也许也不是那个神秘人物的对手,如此的话,又该如何应对?
此番设想,并非妄自菲薄,她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一旁闲坐的慕容书幻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清音身上移开,看着绯月,参与话题讨论,“我家娘子体内的那股力量和你家轩辕冷受到的诡异攻击力量很像。”
这股力量,在体内以一种古老而繁杂的方式攻击血脉,而据他所知,武学一脉中,根本没有这种武功。寻常的武功都是凝聚力量发动攻击,伤及经脉,会直接将人致伤或者致死,随着攻击的消失,经脉受损到一定程度就会逐渐趋于稳定。
较为高明的武功,则会化力量于无形,攻击经脉,伤及肺腑。
可是绝没有一种武功,释放出的力量可以长久的停留在受伤者的体内,然后不断的吞噬经脉,牵引真气,直至死亡。
说起来,这力量在体内的游走方式也格外奇怪,既不是按照经脉的顺序转移,也不是在体内毫无章法的乱窜,而是逆行倒转。
在慕容书幻说完那神秘力量的具体情况后,绯月看着清音,“你知道自己体内的古怪力量是从何而来的吗?”
当日攻击轩辕冷的人,她尚未见到,自然无从得知更多的消息,如今只能看看清音能否提供什么消息。
清音师傅2
清音素白的衣襟划过那琴弦,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感怀,“是家师植入我体内的,她的真面目我也不曾见过,只知是女子,有洁癖,善琴。”
昔年她只是幼龄女孩,在无忧山庄的大火前久久伫立之后,准备离开,一个鹅黄衣衫的妙龄女子突然从天而降,素纱覆面,身段窈窕。
就连那声音也带着几分天外之仙的感觉,飘渺如雾,“你想复仇?”
她没有做任何的思考,便点头,不去猜为什么眼前的女子知道她的心思,她只当那凌风降落的女子是踏入凡尘的仙子。
又或者她只是不愿意用小小的脑袋,费劲心思的去考虑太多,因为对她来说,任何事情都及不上复仇重要。
彼时,面前的女子秋水般的双眸中暗藏着她看不见的冰冷,“我教你武功,让你有复仇的资本,不过这武功必须以爱情为祭奠,你将来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
她忙不迭的点头,唯恐答应的迟了,就失去了变得强大的机会。
当时的她亦不懂什么是爱情,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父母惨烈的死状和全庄的其他人躺在血泊中的情形。
而那女子其实也未曾亲自教她多少,只是教授了一些吐纳调息之法和修炼方式,然后丢给她一本琴谱和绝情心法。
后来,她按照那心法修炼,发现心口处变得越来越冰冷。
每次用琴音驾驭他物之后,就会因为意识耗损,歇息很长时间。
可是除此之外,她的身体并无其他状况。十年后的某日,她的师傅姗姗而来,依旧白纱遮面,一身少女装扮,衣饰精巧,“我来检验你的琴技造诣。”
她笑着应允,轻拢慢捻,抚弦弹奏。舒畅的琴音自指尖划出,如同落盘的珠玉,声声扣人心弦。蓦地,沉浸在琴中的她感觉到一丝的力量波动,顺着琴弦缓慢的进入她的身体。
向来敏锐警觉的她,对于任何危险的事物都有极高的警惕性,便立刻利用琴音的杀伤力抵抗那股力量,可是却发现,可以引导玩物的琴音,偏偏无法驾驭那力量的传导方向。
她微微偏了一下头,正看见师傅嘴角勾勒起的冷笑。
那诡异力量的来源,似乎已经没有悬念了,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
后来,她离开练功所在的幽谷,暗访了很多地方,却查不到任何和灭庄惨案有关的线索,而她的师傅,也再未出现在她的眼前。
清音师傅3
清音的故事还未完全讲完的时候,已经被慕容书幻紧紧的抱在怀中,他从她云淡风轻的语气,感受到那孑然孤独,无可信任,无可相依的过往,心中满是疼惜。
而清音只是把手覆在他的背上,接着方才的话题,“家师,我一共只见过数面,她似乎极喜鹅黄色调,身上所有的坠饰都是同一色系,洁癖也很严重,踏地之时,在地面铺上素纱才会触地,锦鞋不染尘埃。”
初次之外,她无法判断出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