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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思量了片刻,“阿荷,要不让我去卖了吧。先前我也往镇上卖了些东西,对镇上自然有所熟悉。”反正镇子离这儿不是特别远,她早点出门,要是好卖,能赶在中午时分就能归来。还留有满满的一个下午可以对付田地里的庄稼。
江氏的话音刚落,苏荷就显得有些不自在,原先的江氏,现在的江氏,在她看来好像变化有些大,“娘,这田地里的活儿还要人干呢,还是算了吧,留着柚子做个人情,自己还能吃些,也不浪费。”她的手搭在江氏的手背上,紧皱的皮肤,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阿荷姐,就让伯母去吧,带回来的柚子可是有好几个呢,要都送了人家,那就可惜了。”沈芝的眼睛一闪一闪,对着苏荷。
梁大夫抓好了药,走了过来,“苏姑娘,这些药都得吃,吃完了,这脚差不多就能下地走了。”她将药交给了江氏,“对了,方才你们说什么柚子?”他来了兴趣,正好没了病人,就闲下来听一听。
江氏接过梁大夫递过来的一袋子药,“谢谢大夫。”她付了药钱。
“梁大夫,你也不知道柚子为何物吗?”沈芝以为梁大夫神通广大,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没想到今儿个就一个柚子把他给忽悠了。
梁大夫看着沈芝,“沈芝丫头,要不给老夫送上一个?让老夫瞧瞧是什么样的东西?”
沈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吕氏的病可是他在照看着,她哪能得罪了他。“稍晚些我就给你带上一个,您可别吃上了就爱上了,要想再吃,只能自个往山上摘去了。”沈芝笑着,算是在开梁大夫的玩笑。
苏荷听了沈芝这样无厘头的话语,连忙看着梁大夫,“大夫,她还小,说话没个正经,你可别放在心上。”她看梁大夫好像也没表现出特别厌烦的神情,也就没再多言什么,“芝儿,阿荷姐该随娘亲回去了,你赶紧回去了吧,等阿荷姐的脚伤好了,再去找你。”说完,她的手搭着江氏,想让她扶她起来,“娘,我们该回去了。”
苏荷挣扎着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痛苦,沈芝看着,连忙走上前,搭上一把手,把苏荷扶了起来,“阿荷姐,芝儿帮着扶你回家吧?怕是伯母一个人扶不来。”她的小脑袋微微向上仰着,等着苏荷的同意。
苏荷却连连摇头,“芝儿,这会儿正是关键时刻,家中还有你娘亲呢,良子哥在田地里肯定忙不过来,你要是跟阿荷姐走了,这肯定说不过去。乖,你赶紧回去,阿荷姐过些日子,脚伤好了,就去找你玩,成吗?”她的说话声很温柔,听得沈芝乖乖点头。
“阿荷姐,那芝儿就先回去,把活儿都忙完了,再去看你。”说完,她拔腿就跑,让苏荷一阵无奈地摇头。
“阿荷啊,这沈芝丫头怎么这么跟你?她不是恨你都来不及的吗?怎么又对你这样好?”江氏很是好奇,她扶着苏荷,走得很慢。
苏荷跟梁大夫说了声后,便跟着江氏出了药铺,“娘,芝儿是好孩子。”她皱着眉头,因为脚上的疼痛,蜗牛速度。
王香气愤地走出沈良的田块,却是看到苏荷的背影,她咬着牙很是痛恨。
“阿荷,伯母。”王香露出迷人的微笑,她的手扶着苏荷的另一边,“我这都找去梁大夫那了,却是不见你们,没想到你们走到这儿了。怎么也不等我回来就走?倒是让伯母一人难折腾。”笑面虎?
“阿香啊,真是麻烦你了,大老远的跑来跟我说,这会儿还这样关心我们家阿荷。”江氏笑着对王香说道,苏荷听得出来是发自内心的诚意。
“伯母,您这说的什么话呢?倒是把我和阿荷的交情说得这样疏远。阿荷,等等上我家吃饭吧,我让我娘亲给你煮好吃的,给你这脚好好补一补。”王香逼着自己笑着说完这些话语,脸上满是牵强的影子,让苏荷的耳朵一阵痒。
“阿香啊,去你家吃饭就不必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样关心我。”苏荷展开脸上的笑,让王香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你赶紧回去吧,我方才瞧慕公子好像不是特别高兴,而且看他脸色也不是很好,你还是回去多照顾他一些,别再被人多说闲话才是。我这儿有娘亲照顾着呢,你就放一百个心,肯定没事儿。”苏荷变着法儿说王香,就是不知道王香有没有长脑子,能不能听出她话语中的异样。
苏荷话音刚落,一旁的江氏就赞同地点了点头,“阿荷说得对,阿香,你赶紧先回去吧,要因为阿荷让你们闹出个什么来,那老夫真不知道该怎么赎罪。”她显得有些担忧,她不希望再闹出个什么传闻来,倒是让苏荷难做人。
王香尴尬地杵着,然后慢慢松开抓着苏荷手臂的手,“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小心些。”她算是识相地,其实她不是因为苏荷的话而突然明白些什么,而是她想故意先走,然后显得有些急,然后一个不小心……
“啊……”一声惊叫声,那样惨淡。
“阿香,你怎么样了?”江氏站着,看着王香趴在地上,乞求她不要破相。要破了相,那不就是怪罪她身上?郑氏不得灭了她?
王香慢慢抬起头,翻着白眼,“阿荷,你怎么能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把我绊倒?我可是一心想帮你,从来没嫌弃过你,村子里的人都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我却站在你身边,你腿摔了,我还帮着你去田地里找伯母,这会儿还想着扶你回家,你却背后跟我来这招?你到底是起了什么坏心眼?”她从地上爬起,满衣裳的灰,那样狼狈。
何必呢?自导自演!
苏荷显得很是淡定,因为村民们都忙着收割,对于王香闹出的这种惨剧,寥寥无几的人路过,但是都不停留太久,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阿香,走路小心些。”她拉了拉江氏的手,想让她赶紧起步,她不想再面对王香半秒钟。那样表里不一的人儿,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就如何?
江氏瞧王香也没什么大碍,再听王香说那些话语,瞧了瞧苏荷的脚,这都还没好呢,哪来的力气绊倒她?“阿香,是不是你自己走路没注意些,阿荷这脚都伤成这样了,哪里还有力气让你摔倒?”
王香不爽了,这天底下哪有自己摔自己的笨蛋?“伯母,您不能因为阿荷是您的女儿就护着她,我也是阿荷多年的好朋友,交情也是有的。我处处让着她,护着她。她行为不正常,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是我站出来帮她说的话,解得围。可是她呢,她帮我做过什么?现在却还在背后这样耍我,一点都不好玩。”她显得很委屈,手上还有些被沙子滑过的轻伤痕,“阿荷,我这样对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反过来要对我如此恶毒。”
“娘,我们走。”苏荷不想说太多,即便她说了,又有何用?
王香却偏偏不让她走,“阿荷,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但是你今天做到这份上,我就必须把这些话说清楚,不说清楚,我这心里头难受。”她就是要让苏荷难看,就是要引得大伙围上来瞧瞧住在老周宅子里头的苏荷。
她的目的得逞了,几个汉子瞧着王香的架势,真就围了上来,起哄。
“阿荷,你就别再难为她了,她这脚伤成这般,真的不能再多站。”江氏在一旁显得很焦虑,看着旁边一些无赖,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抓着苏荷手臂的手有些颤抖,苏荷能清楚感受到。
“阿香!”苏荷第一次这么大声叫王香,让没在状态的王香心往上提了提,“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与我作对?是你口口声声说你我之间交情不浅,可我怎么就一点都没感觉得到这份交情的存在?你说你处处维护着我,替我解围,可为什么今儿个又这般闹腾?让我憋着脚伤,要跟你这样扛着?你到底还是心狠之人!”
王香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再怎么说苏荷这生活已经够惨的,没了爹,大哥又当她是倒霉鬼,处处同她作对。这好不容易逃离了苏鹏的魔爪,去了沈良家,这好日子都没过上了,却被沈良休出门外。走投无路的她只能上荒宅子避难,这安静的日子没过上,却遭来村民们各种闲言碎语,让村民瞧见她就像瞧见鬼似的。只是,只要她想到沈良还有沈芝对苏荷那样上心,她的理智就完全失控,她看不得沈良对苏荷好,一点都看不得。她希望沈良的眼眸里只有她,就算他们做不成夫妻,那份感情要永远存在。
“你只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让我摔倒?”王香直直逼着苏荷,让她没有缝隙可钻,“是不是羡慕我的美貌?觉得我长得太好看了?看不过去?其实你很早之前就开始恨我了,恨我长得比你好看,恨我过得比你好。是不是?”她说得很顺畅,这些话在她的心里谋划了好几次,今儿真就被她派上用场了。
江氏的手冒汗了,那是担心吗?还是害怕?苏荷能清晰感觉得到微微有些湿感在她的手臂上,她抬起眼,没有逃避王香,“即便你说什么都成,我不想多说什么。现在我只想回家,请你让一让。”她显得有些疲惫,她不想多说什么。有些话语,说出来只会让一些人更加放肆,更加无礼。
“我早就对苏荷这丫头有所耳闻,真没想到她背后还对朋友留有这样一手。真是可笑!”不知道是谁,突然这么说,着实增加了王香的斗气!
王香站着,就是拦住苏荷的去路。“阿荷,我本来不想把这事闹成这般大。只是你做得这么过分,实在让我忍无可忍。”她还以为她有多善良。
江氏的额上开始冒汗,这种情形下,她有些怕。
“娘,您别担心,会没事的,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的。”苏荷先安抚好江氏,她真怕江氏突然变了样,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那她会更不知所措的。
“阿香,你真想知道的话就等我脚伤好了再说,现在说这些不是时候。”苏荷说完又转到大伙的面前,“乡亲们,你们瞧瞧我这脚,刚从树上掉下来,没摔断就已经很是幸运了,哪里还有力气去做那些无良的事情?而且阿香一直都是我苏荷的朋友,这种事情,哪怕借我十胆,我也做不出来啊。乡亲们,你们要是信我,就帮我评评理,可别让我娘亲这样瞧着,她的胆儿小,怕是等不了太久。”苏荷的眼光很是真诚,看不出有一点假。
可是大伙却面面相觑,没有想帮她的意思。
“让她走了吧。”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国字脸,很帅气,一瞧便是正人君子。
“李村官!?”
王香急忙跑到李正威面前,举报,大说特说自己的委屈,“李村官,你可得给小女子评评理啊,我方才好好的走路,她却伸出一只脚,把我绊倒在地,这会儿胳膊还被摔疼了呢。”她的口吻里很是脆弱,让在场的人无不为其打抱不平。
“李村官,我女儿真没做这样的事情,您可以上前瞧瞧她的腿,都伤成这样了,哪里还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李村官可得明察啊。”江氏知道李村官从来不会乱来,所以自然也就将心头的那块石头落下。
“李村官,我真没做那些事情。”苏荷开了口,却没大说特说。
李村官走上前,认真瞧了瞧苏荷,还有地上的痕迹,“王香姑娘,你是在这儿摔倒的吗?”他指着苏荷面前的那块地,上面还印着王香的两个手掌印。
王香走了过来,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正是。”
“江氏,您可以带着苏荷姑娘离开了,这儿没你们的事儿了,王香姑娘的这一摔跟你们无关,完全就是她自己摔的,而且还是故意的。”李正威的话一出,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除了苏荷。
江氏听了李正威的话后,扶着苏荷,就往前走,“李村官,真是谢谢你,那老夫就先扶她回去。”说完,没再回头。
王香不干了,“你们别走啊,李村官,我怎么会傻到自己摔自己?您赶紧把他们喊回来啊。”她指着苏荷的背影,很是焦急。
围着的几个人也很是好奇,不知道李正威判的什么案,这明显就是不公平啊。
李正威轻轻一笑,指着方才苏荷站着的那块地,“你们瞧,这一点苏荷将脚跨出去的痕迹都没有,要她真是跨出伤脚要绊倒你,那她肯定要花些力气才能做到,使了力气,这地上自然要留有些轻微的痕迹才是,只是丝毫没有。还有,我方才看了看苏荷姑娘那脚,都肿成那般,怎么能抬得起来?还绊倒王香姑娘?你们现在可以瞧瞧,苏荷姑娘走路如此吃力,都需要江氏这样扶着走路,怎么可能使出力气对付王香姑娘?”苏荷和江氏还没走远,他望着苏荷她们的背影,顿了顿,“还有,如果她的脚真的绊倒王香姑娘了,那她脚上肯定有脏痕,只是我方才认真瞧过了,却没有。”
李正威的通篇解释,让大伙毫不犹豫地望着王香,实在不相信如此漂亮的面容下却是这副黑心肝。
“李村官,那按你这么说来,我就是傻子咯?”王香还不肯认,她要认了,她的脸面往哪搁?“她嫉妒我,一直嫉妒我比她好看,才会对我下此毒手。你这当村官的,不帮我讨回公道,却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毫无根据,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她很是愤怒,“她可是村子里头,住在老周宅子里的苏荷,她给村民们带去那么多困扰,您却还这般护着他,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正威双手靠背,淡定自若,“王香姑娘,我这些日子都在暗中调查你方才所说的事情。关于苏荷姑娘所住的荒宅,还有你们口中说的老周的魂魄,那完全是胡扯!天底下哪里来的魂魄?人死不能复生,老周自然安心入了土,即便再有多大的委屈,他都不能再出土报复,却是你们,说出这样的话语,让苏荷一个姑娘家过着如此艰辛的日子。”
大伙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李正威打的是什么牌型,“李村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苏鹏都往宅子走过好几趟,都试探出苏荷对村民是有不轨。苏鹏可是苏荷的亲大哥,说的话肯定不会有错的。”
王香在一旁,更是咬牙愤怒,“李村官,我希望您能公正些,不要看她可怜就妄下结论。”
“乡亲们,你们想想,苏荷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住在荒宅里头,却是一点事儿都没有。这老周如果真的对村民怀有报复心思,那他为何迟迟不下手,却要等这么多年?他的魂魄如果真回来了,他还用得着怕我们这些平凡之人吗?还有,我暗中调查苏荷姑娘好些时日,她家里的确养了一只小猴子,但是那都是在山上带回来的,跟老周没半文钱关系。你们这是自己吓自己,才会闹出这么多没必要之事来。”李正威每字每句都说得很负责任,他从来没有在结论没得出的时候说出这样肯定的话语。
李正威本来就很有威信,大伙听了他这番话语,倒也有几分相信的意思,“李村官,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们不是误会了苏荷姑娘?还让她吃了那么些唾沫之苦。”
村民们背后对苏荷的唾骂可不少,甚至还要把她赶出村子。
大伙的胳膊肘都要拐向苏荷,王香怎么能忍受下这口气,“李村官,我不知道您为何要这么说。可是,我是阿荷的好朋友,她的事情,我肯定比您还要清楚。她背后做的那些事儿,您肯定没我知道的多。她头脑本就不是很清楚的一个人,做出那些事儿本就是让人很难理解。她对她婆婆大打出手的时候,你们可知道?沈良他娘亲,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不起呢。”她翻出老账,倒是要看看李正威怎么帮忙算。
“李村官,王香姑娘所言即是,我也晓得这些事情,苏荷姑娘脑子不灵光,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来却是是有,而且还让人不太看好。”
李正威稍微一个转身,嘴角微微上扬,他真没想到王香会顽固成这般,让他冷笑三声,“王香姑娘,你方才说你同苏荷姑娘有交情,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他的话里有讽刺,却没让王香有丝毫的反省。
李正威这么说来,倒是把在场的旁人带到了友情这方面来,打起了感情之战,让大伙也连连摇头。
“李村官,您有话直说。”王香现在才有些回过神,她拍了拍身上方才留下来的灰尘,觉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激动了些?倒是在李村官面前丢了形象。
李村官只是笑了笑,“王香姑娘,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不必多言,既然事情已解决,你们都散去吧,该干活的赶紧干活去,这天色都快变暗了。”说完,招呼大伙散去,然后正准备抬脚走人,旁边的王香却看着他,迟迟没抬脚,没要立马离开的意思。
“李村官,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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