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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正室手札(清)+番外 作者:少辛(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20正文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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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天色渐黑胤禛才从外头回来,丫头侍候胤禛换衣裳,胤禛同坐在一旁的权珮说话:“我出去安顿了一下明日的事情,王冉家到现在也没人找过去,不知道明日审理是不是顺当?”
  说是这样说,只怕又会另起波澜。
  权珮修长的手指轻支着下巴,见胤禛穿了一身宝蓝色的家常衣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笑着道:“这样一穿到精神了。”
  胤禛自己也打量了几眼:“是么?我到不觉得。”他说着话坐到了权珮身边,握了权珮的手在手心里:“粉蝶还是不说实话?”
  他总喜欢将权珮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轻柔的揉捏,似乎有一种不知该怎样疼惜的情绪在里面。
  “她不说也猜的道,多半是纯亲王府那边的手笔。”
  “这话怎么说?”
  “佛尔衮的案子可以作假,但佛尔衮惊了武氏的这件事却假不了,他们害怕咱们叫武氏流了产栽赃到佛尔衮身上,这样佛尔衮无论如何就都有罪,所以就先下手,做成是妾室相争的样子叫武氏流产,府里现在也不是铁通一般传不出消息去,出了这样的事也怪不到佛尔衮身上,他们到消除了隐患。”
  胤禛的手顿了顿:“他们的手到伸的够长的!”
  权珮浅笑,修长的手指轻点了点胤禛皱起的眉心:“能伸出来,却不一定能收回去,未必会将佛尔衮绳之以法,但也要叫纯亲王府流上几斤血。”
  皇上是不是真心要处置佛尔衮并不好说,但派胤禛出马又隐约叫人觉得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胤禛年轻又跟纯亲王沾亲带故,关系错综复杂并不好处置。
  胤禛眉头渐渐舒展,握住权珮的手指,漆黑的眼里闪着亮色:“是不是又在招我?”
  权珮的眉眼间是仿若罂粟般的笑意,明亮的眼里开满繁盛的花,伸出胳膊放在胤禛的肩头,如水般的丝袖向后滑落,露出白玉般细腻的胳膊:“爷说呢?”

☆、第五十章

  威严的大堂之上;忽然冒出个自称是打死了王冉的人:“草民是不想来的;但是。。。。。。实在;草民跟王冉是在赌场上认识的,王冉欠了草民钱一直不还;那日里恰巧碰上就想讨回来;也没想到几句不和就动起了手,当时只看的将人打的头破血流;害怕的很所以跑了,到不知道出了人命,也没想到还牵连到了别人。。。。。。。”
  不管怎么问怎么查都毫无破绽;这个叫方猛的人一口咬定是自己打死了王冉;至于为什么会牵扯到佛尔衮,他也不知道原因。
  这样说来;王冉的家人虽然是受害者,但也是可耻的说谎陷害别人的人。
  佛尔衮依旧穿着大红缂丝的袍子,文静秀气的像个姑娘,便是外人来看也不觉得他像是打杀人的人,佛尔衮大度的表示:“。。。。。。。家境贫寒,虽说胡乱攀扯叫我吃了不少苦头,我也不想为难他们,给他们五十两银子,以后叫他们安稳的过日子就行。。。。。。。”
  听到的人都赞一声宽厚仁慈。
  佛尔衮淡淡一笑,对上上首的胤禛,嘴角越发挑着个笑意,胤禛眼眸漆黑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案子不能算是完全审理完,但皇上召见了胤禛。
  乾清宫书房里的康熙看见胤禛来先将个纸给了胤禛:“这是朕给宝哥儿起的名字,你瞧瞧喜欢哪个?”
  纸上一共有四个字“晖、历、琭、谦”,宝哥儿即将周岁,也是到了起名字的时候,权珮的话又在胤禛的耳畔响起了,胤禛来回看了两遍:“每个字都好,但儿臣觉得还是‘谦’字更好些,‘谦谦君子’,君子还是以谦为贵。”
  康熙笑着道:“朕到觉得晖字更好些,只你是宝哥儿的阿玛,你喜欢哪个自然就是哪个。”
  也只家常的说了两句,康熙很快就问起了佛尔衮的案子,胤禛是有准备的,将今日公堂上抄录的笔记全部呈上,李德全捧给康熙,康熙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安静的乾清宫连鸟儿的鸣叫都不大听得到,端茶的宫女轻手轻脚的上前替康熙换了一杯热茶又缓缓退下。
  康熙看完喝了一口清茶,问着胤禛的意思:“你怎么看这件事?”
  “儿臣不敢随意置喙,一切以事实为准。”
  到底还要不要查下去也不过是康熙一句话,是真是假一切都看康熙。
  康熙打量着站在下首的儿子,看着他虽垂着头,腰却挺的笔直,无端的多了几分风骨,若不是因为是胤禛在查,事情也许未必会这么快有个可以交代的结论,不知不觉间,这个儿子已经长成了一个叫其他臣子不敢小瞧的人物。
  胤禛好似听到了一声浅叹,又好似没有,听得康熙道:“瞧着有根有据,案子可以结了。”
  康熙果真还是不想太过为难纯亲王,或者纯亲王有一两件事情叫康熙不大高兴,但最终康熙还是念着旧日的功劳的,几乎瞧不出破绽的案子,没道理胤禛还咬着不松口,好似专门跟纯亲王过不去。
  胤禛从书房出来,刚好遇上往里走的纯亲王,两人相遇都顿了顿脚步,纯亲王朝着胤禛微微颔首,不免多看了几眼胤禛的神色,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只是胤禛刻板的面上实在没有多余的情绪,看不出任何异常,便只好这样擦身而过。
  漆黑肮脏的牢房里有个斯斯文文的太监站在粉蝶面前,甚至一笑还带着几分书卷气,说出来的话却仿若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会有人来救你,救出去之后就还能有好前程?你太天真了,要是你没了贞洁,也没了容貌,你说你就算活着还能算是活着么?”
  粉蝶慌张的抬头,那双好看的眼里满是惊恐。
  盆子里种着半人高的大红玫瑰,层层叠叠的绽放,很是漂亮,权珮拿着剪刀在一旁修剪,李沈从站在权珮身后缓缓叙述:“。。。。。。说是进宫之后她知道的有十个丫头被叫到一起专门训练,并许诺,完成上头派下来的一件任务就可以脱离苦海,最终嫁给王爷皇子们做格格或者侧福晋,传给她的消息放在瑞院门口的大花盆底下,她只知道自己要除掉武格格的孩子,并且栽赃给纳兰格格,至于到底上头的人是谁她也不清楚,传话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只知道照章办事。。。。。。”
  原以为是纯亲王世子福晋的手笔,现在看这里面还不简单。
  权珮将剪子放在了一旁,丫头忙捧上了清水替权珮净手:“你是宫里出来的人,怎么看这事?”
  听得权珮问,李沈从斟酌了片刻道:“宫里水深,但能做到这样悄无声息的训练新进的包衣秀女,必为宫中主位。”
  宫中主位?太后、贵妃、惠妃、宜妃、荣妃还是其他哪个?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到底是在帮纯亲王府,还是别有用心?
  借着武若曦的事情,外头一些不规矩的丫头被换了一大批,新进来的懂事了许多,院子里瞧着似乎都规整了几分,权珮指着两个小太监将花盆摆到了照壁后头,自己立在廊下看,下人们便屏息凝视的侍候在左右。
  疾步进来的胤禛大抵没有料到权珮就站在院子里,脚步顿了顿才继续向前走到了权珮身边:“外头太阳大,进屋吧。”
  虽说看上去面无表情,但权珮知道胤禛心情不好,握住胤禛的手:“如果不累去后头花园走走吧,天气不错。”
  细腻的手掌温热的触感,叫胤禛觉得身体都不像开始那样紧绷,他抬头看了看,见太阳明艳天空湛蓝,迟疑了半响对上权珮清亮浅淡的眼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沧浪亭中,仿佛是在丛林深处避世的桃花园中,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偷得片刻的宁静,一方矮榻铺着一尾草席,在执一壶浊酒,心好似都静了下来。
  权珮焚香净手,丫头抬摆好了琴,流水般的琴音从权珮手下流泻而出,空谷幽静,仿佛是穿越了千年的时光,积淀了千年的韵味,叫人不自觉地沉醉。
  那女子挽着高髻广袖束腰,低眉浅笑好似一朵兰花,步步生莲看一眼就再不能忘却,好似早就铭刻在了心间,与血脉相连。胤禛恍惚了起来,不知道这是曾经见过的景象还是只是臆想。在一转眼又是眼前的权珮,清浅洁白的面庞娟丽高洁的仿若莲花,雍容高贵的好似牡丹,这是一首不曾听过的曲子,却叫人能在片刻之间忘掉忧愁,甚至是自己,修长细腻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好看的好似一幅画,叫人无法不沉醉。
  直到一曲终了,胤禛好似宣泄了一场,异常的清爽,笑着问:“这曲子叫什么?”
  “忘忧。”
  那时候杰泽最喜欢忘忧,她曾弹过千遍百遍,只是却不曾博得他一瞥一笑。
  身旁的男子笑着握住他的手:“我很喜欢。”
  这样的话她不知道盼了多少年,却没想到千年之后听到了另外一个男子说,于是她便也浅笑起来:“喜欢就好。”
  身后繁花似锦,眼前的女子亦是低眉浅笑,好似立在千百年之前的汜水河畔,浅淡却又异常清晰,拨动着胤禛心头最脆弱敏感的一根心弦。
  清风渐起,叫权珮发间的流苏微微晃动,胤禛牵着权珮坐在自己身边,好似才想起俗世的事。
  “有人出来认了打死王冉的事,皇上叫我结案。”
  “爷为这事不高兴?”
  “是有些。”
  “世间的事哪有绝对的黑白,若是真的位极人臣,却没有一点特权那权利大抵也没有这么诱人,古今皆是如此,爷又何必不高兴。”
  胤禛又浅啜了一口酒:“我只是不想就这么快的放过佛尔衮。”
  “他那样的人以后多的是机会收拾,只我这里也有一件是要说给爷听。”
  胤禛便抬头看权珮:“什么?”
  听得权珮说完了粉蝶的供词,胤禛不禁在一次深深凝眉:“十个丫头一个分在了咱们这里,另外还有几个不知去向,府里还有线人?”这要是多大的一张网。
  比起叫人气愤的佛尔衮,这事情似乎更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危机,不知道后头是一位什么样的人物,又是什么样的动机。
  亭子外有一朵粉色的木芙蓉伸了进来,权珮伸手掐断捏在手里:“前朝后宫比咱们想象中的水更深,虽说皇上健在太子地位好似稳固,但有想法的人实在太多,咱们不求别的至少也要求的自保。”
  胤禛顿了顿:“你的意思是?”
  清浅随意又带着几丝慵懒好似在说家常一般,说的话却叫胤禛觉得震撼又莫名的兴奋。
  “我们需要一支暗地里的势力,或许也可以叫做暗卫。”
  胤禛骨子里那种强势要掌控自己命运的血液似乎又沸腾了起来,一支暗卫肯定不仅仅只是自保,必要的时候一定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的眼眸渐深起来,带着狼一般幽冷的光,仿佛是看到了猎物一般,语气里都有几分兴奋:“你说的对!”
  权珮拨动着手腕上的碧玉串珠,她就知道她的丈夫不会是个甘于平庸的人,并且终有一日会站权利的顶层,她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仿若万丈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妹子们怎么最近都不给花花了,是不是天气太热,我的文不够降火~~~~~~

☆、第五十一章

  要到十月香山的枫叶才能红透;此刻也只是半红半黄的颜色,但漫山遍野都是;不免透着别样的风情;前头马车里是康亲王福晋,后面是觉罗氏和王姨妈的马车;因带着如意和娟颜,总能听到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秋高气爽,权珮看的心旷神怡;坐了一半马车她就要下来走;康亲王福晋掀起帘子道:“到香山寺还有一段路;四福晋要不在坐一会在下来?”
  “不用了,我想走走。”
  权珮坚持;康亲王福晋便也下来陪着;后头觉罗氏和王姨妈一并带着如意和娟颜下了马车,王姨妈笑着道:“不若一起走走,若一会实在走不动在说吧。”
  康亲王福晋笑着道:“我也这样想。”
  娟颜活泼总围着权珮说话:“。。。。。。以前我跟我额娘在苏州那边也总是出去上香,只那边跟京城不大一样,山也秀气,夫人格格们出门都坐软轿,姐姐十月还来么?到时候漫山遍野都是红枫叶,一定特别好看!”
  又问:“姐姐身上这衣裳是什么料子,怎么闪亮亮的好看,我都没有见过?”
  权珮道:“你若喜欢我给你一匹回去做衣裳穿。”
  娟颜便欢天喜地的答应,王姨妈笑着道:“太不知道规矩了。”
  一路上都是娟颜的声音,如意在一旁跟着却并没有以前非要跟娟颜争风头的样子,只走了一半娟颜就走不动了,叫着脚疼,康亲王福晋也气喘吁吁,瞧着面不红气不喘的权珮道:“四福晋体力好,只我实在走不动了。”
  觉罗氏和王姨妈也都不大走的动,权珮笑着道:“你们坐上马车先走,我在后头慢慢走,一会就上来了。”
  推辞了几遍,几个人都上了马车,余下权珮在后头走着。
  娟颜从马车上向后看着权珮的身影不免羡慕的对如意道:“姐姐体力真好,我们就比不上。”
  如意看了看又垂下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娟颜诧异的看着如意:“你这几日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瞧着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么?”如意看着窗外淡淡的道:“我怎么不觉得?”
  娟颜只嘟了嘟嘴,看向窗外面上又成了欢喜,如意看了眼娟颜,面上神情晦涩难辨,她跟娟颜是不能比的,她们注定有着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路,而此刻她已经觉得生活沉重的难以负担,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香山寺也是百年古寺,寺内清幽古朴,因前几日就知道今日有几位有头脸的女眷要来,厢房早早的就收拾妥当,七八岁的小沙弥打扮的干净利索,说起话来也格外流利,领着几人到大殿拜了佛就到了后头的厢房休息。
  权珮好久都不曾这样走动,出了不少汗却觉得异常的舒畅,等进了厢房稍微梳洗了一下,同康亲王福晋还有觉罗氏和王姨妈闲话了几句。
  康亲王福晋才算正式说起了开铺子的事。
  “一直想开个成衣铺子,店面都选好了,只想着一个人开也没意思,想同四福晋一起。”
  权珮依着迎枕,尝着香山寺自己晾晒的茶叶,古树根雕的茶杯别有情趣,茶汤清亮见底煮的也不错:“我也想跟您一起,上次听您说开的是成衣铺子,我到想着南边总有时新的样子,我姨妈在那边有认识的人,要是一起就好了。”
  王姨妈没想到还点到了她,康亲王福晋听得权珮这样说,立时满面笑意:“觉罗夫人和王夫人要是能够一起那最好不过。”康亲王福晋自觉地带上了觉罗氏,没道理要了王姨妈不加觉罗氏,毕竟觉罗氏是权珮的亲额娘。
  觉罗氏笑着道:“我又不懂什么,要了我也是添乱。”
  康亲王福晋笑着道:“咱们这样的人家真的有几个是缺钱的?不过是娘儿们在一处的乐子罢了,人多了才热闹!”
  这样一说,两人便都不好推脱。
  康亲王福晋早将铺子的地址都看好了,只说:“。。。。。。咱们四个人均摊,以后收益自然也是四人平分,账房上的人最好一人谏一个来,在有就是秀娘,四家的府上自然都有做针线好的丫头,但也没道理就叫在店里干活,只是若有紧要的活必须要分担几分,当然也不是白干。。。。。。”
  康亲王福晋说的头头是道,可见虽嘴上说众人在一起的乐子,但也是一心要做好的,也可见是个要强也有能耐的人。
  几人并没有什么异议,便算大致上定了下了点。
  来了这里为的就是看后山上了桂花,说了一会话便都起了身,小沙弥在前头领路,出了厢房在往后过了个园子放眼望去便全是高高低低的桂花树,挤挤挨挨的开满了黄灿灿的桂花,沁人的香气几乎叫人陶醉,听得里面也有游客,只是因为这里有权珮一行人,其他的游人只能在另一侧桂花林的边缘走动,在往深是不允许的。
  几人便说说笑笑的向里走,桂花几乎染的全身都是香气,有小丫头跟在后头提着干净的篮子捡着好的桂花摘一些,带回去做点心什么的都是极好的。
  走了一会见有石桌石凳便要停下歇一会,权珮看的起兴,笑着道:“我在往里走走。”
  越往深越叫人迷醉,虫鸣鸟叫花香仿佛是个繁复的花样将人也织在了里面,天高云淡,繁花之中仿若迷失了自己。
  有个红色的身影笑吟吟的看着一片金色中的女子,远山一般的眉目,清浅又又慵懒,带着一身他所见过的女子都不曾有的光华,缓步而行,仿若是穿越千年时光积淀了一身的荣华,佛尔衮挑着嘴角的笑意,从树后站了出来,笑吟吟的看着权珮:“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这样美貌别致。”
  眼前的男子秀气的仿若是个姑娘,只是嘴角那带着几分血腥的笑意又会叫人无端的生出几分恐惧。
  四周听不到人声想来是暂时没有人,权珮站住脚打量了几眼佛尔衮,身旁的晓月不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你是哪个无知狂徒,见了四福晋还不行礼?!”
  佛尔衮带着浅笑向权珮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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