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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刘梅转着眼珠,心里盘算着,她要是能指个好大夫出来,要真治好了侍郎公子的病,说不得……刘梅心里一喜,她离出去不远了。
“老爷”刘梅低头:“妾身倒是知道有个好大夫,只是他名声不显,脾气也怪异的很,早年,妾身曾对他有恩,有些事情上,他愿意帮妾身,老爷若果为难,便去寻他去,只说是妾身的话就成了……”
刘梅话没说完,孟之文心下一喜,便知道要套出话来了,他再叹口气:“我才听说,那位小公子是中了什么稀奇的毒,这毒是极难解的,似乎是什么噬心的,怕是……你找的那个大夫也不成的。”
“老爷,这大夫最善毒的”刘梅一句话说完,孟之文就知道要成了:“那梅儿告诉为夫他在哪里,为夫这就让人去请,先拿几种毒药试他一试,若果然成,就引荐给侍郎大人。”
刘梅这会儿一心要出去,想都没想就道:“成,他就住在……”
孟之文听了,才想要走,又见刘梅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老爷,你只管使人拿着这个玉佩去寻他,他自然知晓。”
第二百九十九章 抹平
外面一片黑暗,孟之文才吩咐了心腹之人去捣那个称为毒手郎中的程大夫的老巢,就听人道:“老爷,九王爷和九王妃来访。”
“赶紧开大门迎接”
孟之文腾的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就往外走。
大管家立刻上前:“老爷,王爷和王妃是暗中来访,怕是不便……”
孟之文会意:“你赶紧去把王爷和王妃迎进来,就迎进我的书房里,他们深夜来此,怕是有重要的事情。”
大管家应声,快速的出去。
过了一会儿,书房的帘子挑开,大管家侯进两位身着黑衣的人,孟之文一瞧,除了高子轩和月婵还能有谁。
“爹爹,岳父大人”
两个人一进门就要行礼,孟之文赶紧上前扶住:“赶紧都坐吧”
看看月婵,瞧她脸色红润,肤色细腻,知道她还好,孟之文才放了心。
月婵瞧了高子轩一眼,高子轩一笑:“岳父大人使人传话,会暗中查访下毒之事,本王和王妃有些不放心,又担忧四妹的病情,便趁夜过来瞧瞧,到底,这件事情不宜让人知晓。”
孟之文赶紧一拱手:“倒叫王爷惦记了,都是下官的不是,没有约束好家人,差点致使王妃……下官惭愧。”
月婵抿嘴:“父亲哪里的话,一家人又何必这么客气。”
说着话,高子轩问起刘梅之事,孟之文怒道:“确实是这毒妇的手脚,我套了她的话,她在府外还有帮手,这不,正要派人去捉拿。”
高子轩一听也就上了心,站起来道:“岳父若信得过小婿,不若交给小婿去办。”
这……
孟之文原想推拒,可看月婵朝他使眼色,一想,这事情本来就是孟家的错处,如今高子轩要接手也是使得的,再说,高子轩是王爷,身后又有孔家,定是比他要势大许多,交给他办也使得,倒也省的将来有人疑东疑西,怀疑孟家包庇了什么人。
“哈,王爷能派人去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孟之文极爽利的把事情推给高子轩,又把那玉佩交了出来,把刘梅的话再说一遍。
高子轩听了,站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把玉佩扔出窗外:“都听到了么,立刻去查。”
孟之文瞪眼,惊惧的看着玉佩消失在半空中,再看高子轩关了窗,镇定的坐下,他满心的疑惑不解还有大惊失色,心说不愧是王爷,这手段……更加明白,高子轩是在警告他,警告孟家,万不可有二心,要老老实实的,不然,怕是孟家就难保了。
月婵瞪了高子轩一眼,朝孟之文一笑:“爹爹,月娟妹妹如何了?要是太太说的话是真的,怕明儿妹妹就会好了。”
孟之文冷哼了一声:“那个毒妇,还叫她太太做甚?”
月婵低头:“到底,她现在……”
话没说完,孟之文火气更大了些:“不过是个名头,若不是……现在辛氏很不错,我不想再迎人进府,哪里还有她的位置,早就把她处决了,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孟家可要不起。”
月婵抚了抚手指:“孟家现在宜静不宜动,要是她去了,再添个女人,不知道是哪边派来的,还不如留着她呢,到底,现在哥哥嫂子离的远,府里没个女主人是不成的,就是月娟,也会落个没人教养的名声,可是不好的。”
听出来了,月婵这意思是还要留着刘梅,绝对不能要了她的性命。
孟之文有些不乐意,可也强不过月婵的意思。
高子轩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挑了挑眉,脸上出现一分邪笑:“王妃说的是,这个女人还是留着的好,让一个人死是极好办的,人嘛,一死百了,没有一点痛哭,倒是便宜许多,可要让一个人活着,让她慢慢的瞧着,慢慢的受折磨,身也罢,心也罢,本王都要让她受尽煎熬。”
煎熬两个字,高子轩咬的很重,两个字一出口,就是孟之文也忍不住一阵心寒。
抬头望去,只见跳动的烛光下,高子轩那张白玉似的精致面宠上挂着三分笑,三分冷酷,剩下的四分,全都是狠辣,他的目光更加狠厉,望向你时,似是能将你看穿,让人说不出来的心惊胆战,便是身上都要起虚汗了,好像便是在他那邪邪笑容下,任何事情都是瞒不住的,惹着了他的人,再过一处可逃。
抹了一把汗,孟之文心下明白了,什么狂妄,什么愚蠢,什么风流不羁,那都不过是谣传,有那样眼神的人怎么会一无是处,怕,之前的都不过是高子轩的伪装罢了。
他才多大的年纪,竟能做到这一步,这个九王爷真是不容小视,怕全天下的人都被他给瞒过了……
再看向月婵,还是镇定的坐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水,似乎这些事情都和她无关。
这样一对夫妻,若是要算计哪个人……孟之文又抹了一把汗,还有谁能躲得过。
天可怜见,幸好他们绝不是心术不正之人,否则,不定有多少人受苦受难呢。
孟之文胆战之时,听到外边传来咚的一声,再见高子轩迅速站起,推窗朝外边看过去,窗外明显的摆放着一个瓷瓶。
“主子,这是七虫七花毒的解药。”
虚空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惊的孟之文猛然站起咬牙道:“果然是那个贱人做下的事。”
高子轩一笑:“好,另外呢”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在下在程大夫那里搜到一本毒经,还有许多毒药和解药,里边也有昙花一现的毒药。”
“不错”高子轩大笑起来:“把那本毒经和那些东西都送到本王的书房里,把昙花一现的毒留下来。”
“是”那个声音响过之后,窗外就多了一个瓷瓶。
高子轩手握两个瓷瓶关窗,回转身来:“岳父大人,四妹的毒有解了,不过,有人既然敢给本王的王妃下毒,就要做好要接本王回报的准备。”
说着话,高子轩重重的把瓶子放到桌上:“本王要请岳父大人把这昙花一现的毒下给本王那个便宜岳母,这昙花一现可是好东西,本王的王妃无福消受,想必,岳母大人是个有福的,定会喜欢这东西。”
他说的轻松之极,孟之文捏着那个瓶子,却是重似千金。
看起来,高子轩是恨不得把刘梅抽筋扒骨了,知道刘梅满心都是孟之文,便硬是要孟之文亲手下这毒药。
孟之文虽是高官,可他前有老太太撑着,后有月婵照着,哪里亲手害过什么人,双手颤抖的拿起毒药来,一咬牙:“下官省的了,下官定会办好的。”
高子轩一笑:“岳父大人言重了,一家人,哪里什么下官王爷的。”
“好”孟之文深吸一口气:“我知晓了,定要让刘氏活的长长久久。”
“还有”高子轩走了两步:“府里的王姨娘似乎很不错,岳父大人要多多关照了。”
“这……”孟之文不解其意。
月婵靠过去小声道:“帮太太传信的就是王姨娘。”
原来这样
孟之文身上一震,惊怕的低头,看来,九王的根真深,连他们一个小小的孟家都埋了钉子,他们自家都不知晓的事情,九王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得到,这钉子埋的真深。
想想自己做什么事情都被人瞧在眼里,孟之文不寒而战,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被人瞧的感觉。
知道这次把孟之文吓坏了,高子轩冷笑一声,若不是为了月婵,他哪里能够轻易放过孟家,不但放过,还要替他们家包瞒着,当真是……
按照他的性子,不管是谁,只要敢动他的人,那定是有来无回,让他鸡犬不宁的。
可偏偏是孟家的人做的,偏偏孟家的家主这般无能,连一个佛堂里拔了牙的毒虫都看不住,差点让他的月婵受到伤害,还要让他憋着气帮瞒着,高子轩想想都觉得委屈,他连天辰帝的面子都不给,何时这般小意过。
如今总算出了口气,高子轩挥了挥袖子:“时候不早了,岳父大人,小婿告退了。”
说完话,他一把拉起月婵就向外走去。
孟之文面色青白的把两个人送到门口,回身就一脚把凳子踢倒了:“刘氏这个贱人,我定要她好看。”
大管家上前,把凳子扶起,心下暗惊,想来,那位太太是得不了好的,老爷已经把从九王这里受的气全放到太太身上了。
月婵出了孟家的门,回头瞧了瞧,不动声色的上了马车,等高子轩坐上来之后,她才瞪了高子轩一眼:“王爷可真是好威风呢,连我娘家的门都打上来了。”
高子轩笑笑,伸手去搂月婵,竟没有搂住。
他尴尬的看看自己双手:“你别生气,我不过是气不过嘛,要是你父亲能多注意一些,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情。”
见月婵不说话,高子轩谄着脸坐过去:“我也是吓坏了吗,要是你和孩子真出了什么事,我找哪个哭诉去,还叫不叫我活了。”
月婵松了口气,才要说话,又听高子轩小声嘀咕着:“说起来,这也是你们家的不是,不管刘氏怎么样,总归是你孟家的当家太太吧,要不是我兜着,帮着抹平这件事情,说不得孟家怎么遭殃呢,你不说谢我,还……”
月婵啐道:“敢情爷还得意了,那妾身真该好好谢谢爷了。”
说话间,月婵的手已经捏上高子轩的胳膊,狠狠一掐:“妾身的谢意爷可收到了。”
第三百章 生产
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半空中扯棉絮似的雪花飘飘洒洒。
地上白茫茫一片,几个丫头挑了灯笼慢慢走过来,后面一个桃红衣服的大丫头端着个拖盘站在廊下,看看天色,小声道:“这天气真邪了。”
说着话,她拍拍衣上沾的雪花,走到屋外,两个才留头的小丫头把手从厚厚的袖子里伸出来,利落的打起帘子来,一个丫头笑道:“环儿姐姐,这样大冷的天也不在屋里歇着,这又是做甚了?”
环儿一笑:“王妃瞧见下雪了,突的想起去年收下的梅花上的雪水,便在后院那棵梅树下埋着,有一小瓮呢,让取些来煮了茶待客,又说让送些给王爷尝尝,下雪的天气里赏梅品梅花茶倒也是一桩美事。”
小丫头也跟着笑了起来:“怪道呢,王妃就是主意多些。”
环儿低头抿嘴,端着盘子进了屋。
外边天冷的什么似的,只觉和人脸上都跟刀割一样,一进屋子,却是温暖如春的。
暖气迎面打来,环儿机灵灵打个寒战,把托盘放下,在熏炉上暖了暖手:“王妃,那雪水取来了,可要煮茶。”
就见月婵挺着大肚子坐在迎面软榻上,她穿着香妃色的袄袍,领口和袖口都镶了白色的狐狸毛,更衬的那圆润许多的脸雪团般白净可人,头上戴了如意八宝珠簪子,袖中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只戴个翠色的玉镯,倒显的雅致的紧。
月婵膝上搭了块薄毯子,正和对坐的辛姨娘说话。
听环儿问起,便笑道:“姨娘今儿也来巧了,偏你来了,这雪就下了起来,瞧来,这是老天有意留客呢,少不的,我也得把珍藏一年的好水取出来,煮些好茶待客。”
说的辛姨娘也笑了起来:“偏偏你这张嘴,编派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让人恨不得爱不得。”
月婵瞧起,辛姨娘整个人都爽利许多,瞧来神彩飞扬,想来,刘梅彻底的倒了,辛姨娘不用每日担忧,这日子好过了,人也精神许多。
“环儿,你去煮茶吧”
月婵一摆手,环儿会意,叫了几个丫头带了雪水下去煮茶。
辛姨娘指指放在一旁案上的几样小玩意:“这是四姐儿非要让我带来的,说是你如今身子笨,做活有些不方便,她正学女红,少不得做些小衣服给款来的小外甥穿,做的不好,你也别见笑。”
月婵一样样的捡了看,布料都是好的,针脚也细密,那些衣裳被子之类的,线头都缝在里边,外边一丝不见,想来,月娟也是费了许多心的。
“难为她想着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能见怪。”月婵让把那些小衣服都放好,拉了辛姨娘的手:“姨娘如今日子不错,不知道太太……”
提起刘梅来,珍珠还是要咬牙的,当时寻到解药的时候,月娟可就只剩一口气了,若是再晚一步……珍珠想都不敢想,反正,她和刘梅的仇是结死了的。
“她啊”珍珠一抹鬓边的头发:“这不,太太是个糊涂的,想下给我们母女的毒,偏巧给弄错了,她自己倒是给喝了,那毒也霸道,太太那样的美人,生生的折磨的……唉,如今啊,怕你也认不出来了。”
说着话,珍珠凑过去,小声道:“我知晓你不待见她,她那个样子,是人见了都厌恶的,老爷那是连她住的院子,靠近一步都不愿意,我趁着老爷的意,给她下了毒,又怕她不安生再害别人,便又给她下了哑药,让她说不出话来,看她还如何指使人。”
月婵点了点头:“这倒是了,若再任由她搞下去,不定再害哪个呢。”
珍珠一笑:“可不是怎的,偏她又会写两个字,老爷又怕她给外边传信,一次争执起来,把她的手也给踩了,手骨整个踩烂了,这下倒是安心了。”
这些月婵是知道的,可猛一听珍珠笑着说起,还是一阵心惊:“想来,太太怕是……她身子骨如何?”
“你放心好了”珍珠摆弄着腕上的珍珠串子:“老爷还是念着旧情的,怎么忍心她去了,整日里大补的药养着,大夫伺侯着,哪里就那么容易的去了。”
她声音又小了几分:“王妃怕还不知道吧,那昙花一现的毒于孕妇来说极霸道,可予平常人来说,只损了人的容颜,可对身子骨是极好的,太太如今真真的壮实,怕是壮年男子都比不得。”
月婵转念想着,这样的惩罚,对刘梅来说是真厉害了。
让她的容颜整个损了,三四十岁的妇人便如七八十岁一样,满头稀松白发,满脸的皱纹,这对爱美的刘梅来说,当真是最大的打击了。
可比这还要厉害的是,她的身体健康之极,又有大夫随身看着,连病都不生,让她如何受得住。
又被珍珠下药毒哑了,被挑着让孟之文把她一双手废了,刘梅如今就跟废人一样,整日对着自己丑陋容颜有苦说不得,连手都不能动一下,想写下来都不成,动一动都不成,这对于她那样心性活泼的人来说,无异于比死了都要难受吧。
阿九说过的,要让她活着受尽煎熬,如今,煎熬未尽,她还要长长久久的活着呢。
月婵一点都不同情刘梅。
先不要说前世的仇怨,前世怎么样,月婵已经想开了,并没有想如何报复刘梅,可今世,刘梅一丝都不能容她,在娘家时对她那个样子也便是了,就是她嫁了人,还想坑害她和她肚里的孩子,这便彻底的惹上了月婵,孩子那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处,哪个触了,她绝对和哪个死缠到底。
在月婵看来,刘梅如今的样子还不怎么样,身上是受了苦,可心里的苦还不算完,以后,还有她受的。
一时,环儿煮了茶来,顿时满屋清香。
珍珠皱着鼻子闻了闻:“可见的,也就是你了,这样的雅人,才能煮出这样的雅茶来,今儿我也沾沾老天爷的光,尝一尝这极品的梅花茶。”
月婵笑着一指:“黄莺,把我才得的那个水晶杯子拿出来,好让姨娘好好的品一品这梅花茶。”
她对珍珠道:“姨娘有所不知,喝梅花茶最要紧的是杯子,极品的茶要有极品的杯子来配,否则,那韵味是出不来的。”
她让环儿把茶端过来,这时候,黄莺取了水晶杯子过来。
饶是珍珠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也忍不住咋舌。
这杯子当真是晶莹剔透,不见一点的瑕疵,拿在手里,连掌心的纹路都瞧的一清二楚。
“这是江南那边的人,受过九爷恩惠的,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买了个山,竟挖出水晶矿来,他想着九爷,把那最好的水晶心整个挖了出来,又雇了最好的工匠,雕出两个水晶杯子送了来。”
月婵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