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话的文深真的和父亲像极了。
尘儿立刻摇头。望现在看到那么多人出现在他身边已经够受了,事情再复杂一些,望可能会忍不住大开杀戒。还是不要了。过了十二年的二人世界,太习惯了。
“那尘儿有什么打算?”
文深似失望又似欣慰。
“见爹爹,见大娘二娘,见寒菱,然后回谷。”尘儿很快决定。
文深的眼柔得像可以滴出水来。
“那我可以再见你吗?”z
“当然!每年,我都出谷找你一次,好吗?”
“不带无月望?”文深轻抚尘儿的脸,揶揄。
“那是不可能的。”尘儿甜甜笑。
……
“家母想念尘哥哥很久了,可恨望家的人一直囚禁尘哥哥。为了尘哥哥,母亲真的牺牲了很多……”寒红苑动之以情。没想到望家人手脚如此快,在她们之前将事情告诉望弥尘。
可恨!明明两天前连望文深都不知道的!
“然后,你想要我如何做?”尘儿问。y
寒红苑一愣,此刻才察觉这个人对这件事没有任何抵触,很自然很简单接受了,令她很多说服的话毫无用武之地。
“当然是,尘哥哥回到母亲她老人家身边……”
“哦,我会去的。”尘儿温顺地说,歪着头征询望的意见,“望陪我去吗?”
望轻点他的唇:“别问废话。”b
寒红苑将握着的拳放在背后,尖锐的指甲刺破手心的肌肤。
“尘哥哥,别忘了我这个亲妹妹呀!”扬起灿烂的笑,她道。
美丽的少妇默默坐在熟睡孩子的床头,默默注视孩子娇嫩漂亮的脸。孩子红唇齿白,规矩的睡姿显出极良好的教养又可爱无比。
“原来连你也是,别人的替身……”少妇失神喃呢,满脸落寞。
“爹……陪安儿玩……安儿最……喜欢爹了……”幼嫩的梦话逸出红润的菱口。
少妇怜爱轻抚孩子的小脸蛋:“娘答应安儿,会尽力令你爹,不让你失望……”
第十八章 童莲芯(上)
寒红苑走了。能在守卫深严的太子府来去自如,她也不是泛泛之辈。不过,也有可能有人故意放行……
尘儿啜一口甘冽的龙井,静静思考。
门被轻轻敲了几下,又归于安静。淡淡的食物香气飘了进来。
定是文深知道大家劳累了一天,食欲不振,很体贴把处理过的开胃膳食送到房。
尘儿搁下茶杯去开门,总不能让人在人在门外等太久。
门一开,望正一脸阴霾端着托盘站着。g
“望?”尘儿惊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望眯起眼,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我什么时候出去过?”
“我不是让你送、送寒……姑娘吗?”尘儿有点不自然说。寒红苑是他的亲妹妹,不过他对她感觉很复杂——他从来未如此排斥过一个人,心里有些歉意可更多依然是排斥。这个妹,他没法亲昵叫出口。出于礼貌让望送她已经令他胸口睹得发慌了。
“你叫我送那个女人我就得送吗?”望没好气。
尘儿背过身:“她很漂亮吧……”
“她跟你生得一模一样的。”望气闷。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一时不察被暗算。耻辱!
“她皮肤很白……”
“那又如何?”
“她、她的……身、材很好……胸、胸部……丰满……”
望一呆。这可不是平时的尘会说的话!
冲到尘儿的面前,望不敢置信瞪着抿着唇眼睛微红的人。
“她是个女的……望抱着她,比抱着我……舒服吧?”本性有点害羞的人自虐般说着,撇开脸。
望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
“尘,我、我没有那样想的呀……”望被尘儿的咽哽吓得结巴,一双手将伤心的人儿揽住。
“望没有穿衣服和她抱在一起,我看见了……”
望觉得冷汗直冒:“尘知道那次我不是故意的……”秋后算帐,未免、未免潜伏太久吧?久到他以为安全了。
“望不是故意和她倒在床上的,望不是故意吻她的……”
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吻过她……”
望猛地窒住,恨不得封住自己的嘴!
尘儿僵了一下:“真的吻过?呜……望果然不喜欢我了……”
“尘、尘,别哭……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以为她是你……”
“呜……望连我和她都分不清……”
望认命:“尘,你到底要我怎样才原谅我?”
“跳舞给我看。”尘儿扬起螓首,眼眶微红,眸子却亮晶晶地很快说。
“尘,你……”上当了!
“寒姑娘很漂亮吧……”
“尘……我不记得怎样跳……”
“她皮肤很白……”
“……我答应。”
尘儿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住他。
望煞有介事环顾四周:“可是,这里有杂物,下次再……”
“啪”!
尘儿笑笑收回“轻”按在房中间的红木桌的掌,红木桌应声化成粉末。
“望,看,还有其它杂物吗?”
“……”
那年望八岁,尘儿十岁。
望问:“为什么丈夫生辰,妻子要穿着红色的衣服为丈夫跳舞?”
尘儿说:“这是传统的祈福舞。妻子为丈夫跳舞驱走厄运。红衣代表喜庆,可以招来好事。”
望似懂非懂点头。
驱走厄运,招来好事……?
尘儿十一岁生辰,望穿着一身不知由哪里找来的红色孔雀翎长裙,未施粉饰却精致白皙的脸带着一丝别扭,旋起不熟练的舞步,水袖飞扬,如初燃起的火焰,在尘儿眼前划过一道道剪影,认真全心全意的黑眸,总是紧紧锁在他的身上,无论舞步如何变幻,不曾离开须臾,不曾飘远半刻……
当时尘儿想,有这样的弟弟陪着,死而无憾……
但后来渐渐明白,为丈夫起舞的,只能是妻子……
所以他,阻止望再跳这样的舞蹈。说,只有身为妻子的女子才跳祈福舞的,小望不是女子。
望说,他不跳,他不做女子……
“我想再看望跳舞。”尘儿渴望的声音,是望无法抗拒的。
“我跳。尘原谅我好不好?”望记挂的只有这个。
“好。”
“……跳得不好,不准笑……”
房间摇幢的烛光里,黑衣翻飞,修长柔韧的腰肢旋开记忆中的舞步,依然不熟练,也没有配上红衣划开火团中的清艳,只有子夜般魔魅的诱惑。虽然小小的身影已经拉长,但认真全心全意的黑眸,总是紧紧锁在尘儿的身上,无论舞步如何变幻,不曾离开须臾,不曾飘远半刻……
从很久很久开始,这个没有承诺的承诺,望早已遵守。为什么会去怀疑?迟钝不懂任性的,一直,都是他吧……
“留春且住,竟未费莺儿语。满地残红宫锦污,昨夜南院风雨。小怜初上琵琶,晓来思绕天涯。随入画堂朱户,春风顾惜杨花……”尘儿低吟。
“尘,为什么改词?”越听越不对劲的望停下步子,疑惑看着他。
“望,对不起……”是他不好,胡乱吃醋,还想惩罚望。
“尘,别吓我!”望捧着尘儿又掉泪的脸,无措为他拭泪,“我做错什么罚我就好。尘不要哭好不好?今晚尘都变泪娃娃了。”不是只有女人才是水做的吗?他的尘儿也是?
尘儿破涕为笑。
“尘不生我的气了吗?”
尘儿点头:“我不生望的气。而且,望的舞跳得好,我有奖……”
望可不认为自己四不象的舞哪里好,但他好奇尘儿的奖。在无月谷,每次他在文或武有好表现,尘儿都会做些新奇的玩儿给他。
尘儿不语,望着他若有所思,倏然,脸上一片红艳。似不经意舔了舔红润的嘴唇,白皙的手轻抚上望的胸膛,缓缓下滑……
望的眼里翻腾出欲望,带着惊讶捉住尘儿挑逗的手。
“喂……望是木头吗?”尘儿低低的声线几乎听不见,已经羞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了。
望当然不是木头。
“嫂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尘儿拂落沾衣的早露,有丝惊讶太子妃童莲芯在竹尘轩的院子里,而且脸色不太好。
童莲芯勉强一笑:“我没事的。平素我偶尔会来竹尘轩散步……无月公子呢?”
提起望,尘儿笑了:“他贪睡,也不喜欢晨运沾上早露,很懒的人,是不是?”似是责备,语气却非常宠溺。
“你跟无月公子的感情真好……”童莲芯失神喃喃,“男子之间的感情怎么可以这么好?”
尘儿觉得童莲芯真的有点怪怪的。
“嫂子……”
“这个竹尘轩,是我嫁过来以后最喜欢的。太子那么玲珑剔透的人,明明知道,却从来没有送我的意思……”童莲芯的表情突然狂乱起来,“为什么来了一个还不够,又来了两个?”
……尘儿没死,你也知道我们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不原谅我们?……
……如果不是你们,所有事都不会发生!是你们连亲兄弟都不放过!我不承认我有这样的哥哥……
……我们从来不想做你哥哥。只要可以得到你,我们什么也不在乎……
……不要这样!你们想做什么……别逼我恨你们……
……恨也好,只要可以进入你的心,恨也好……对不起,深儿,我们忍不住……
……不要……呜……嗯……嗯……
……其实深儿也很享受……不是吗……
……
“啊——”童莲芯抱头大叫。
“嫂子!”尘儿连忙扶住她。
“你们都该死!”手中银光一闪,没入毫无防备的尘儿颈间……
第十九章 童莲芯(下)
“嫂子……“尘儿斜身躲开,银针在后颈划开一道极浅的痕迹。
童莲芯诡异一笑,十指翻转,数不清的细针泛着黑气射向尘儿。
尘儿皱眉,挺直腰背,撩起衣摆一震,细针被无形的气墙震开。
“嫂子,得罪了!”迅捷的白衣一晃,尘儿人已然在童莲芯背后,手刀劈下。
接住暂时晕过去的人将她扶坐在石椅上,尘儿向文深的住处飞去。
文深所住的院落安静得异常。
尘儿看到虚掩的门,心里不安,伸手小心翼翼推开它。
“深儿……”尘儿为空气中浮动的气味感到诧然。不是未经人事的人,自然明白这种气味所代表发生过的事。
“……谁?”文深沙哑朦胧的声音透着疲累与寂然。
“深儿,是我,尘儿。”尘儿心一凛,瞬间移至文深床前。
床的四周,满地撕碎的华衣,被子像破布一样丢到一角。文深裸着布满情欲痕迹的身体,一动不动躺在散发着浓浓淫靡气息的床上,触目惊心。
尘儿只觉一口气睹在心口,首次如此愤怒:“是谁?是谁做的?”
文深半睁的眼闪过屈辱与暗沉,不自觉轻轻颤抖:“尘儿,别看……别看……”
尘儿脱下外袍,包住脆弱如琉璃的人儿,不顾他的畏缩将他抱住。
文深贴在尘儿怀里,总算找回一点安心。
两人不言不语静静拥在一起。
良久,文深幽幽道:“尘儿,我说个秘密给你听,好吗?”
尘儿摇头。
文深眼神转柔,偏头浅笑:“无妨的。”
尘儿感觉到笑容下的哀伤,鼻子一酸。
文深蹒跚步下床,披着外袍的瘦弱身影努力挺直,不屈倔强中又显得凄惶脆弱。
“深儿……”尘儿不忍极了。
文深缓缓转过身,又是浅浅一笑,缓缓放下抓住衣襟的手,任外袍自肩上滑下。
纤瘦的白皙胴体爬满青紫,无声逸出色情,红肿的唇吐出暗哑:“尘儿知道吗?我有一个怪物的身体。六年前,虽然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但我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月下体会见红,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长不高。直到日渐无法忍受我疏远的大哥二哥醉酒对我做出天理不容的事。我有男子应有的一切特征,但我竟然因为他们的禽兽行为受孕了。”文深的表情变得狂乱,他攥拳深吸一口气。
尘儿的嘴巴张开无法合上。
“我该感激我的娘亲。生了我这个怪物,居然始终爱我,小心翼翼隐瞒我也为我教我隐瞒,一直保护我,还帮我将孩子生下来。如果没有她,也没有以前或者现在的文深。令我庆幸的是,那两个禽兽没有发现我身体异常,还可笑的为我娶来掩饰的妻子吃醋,让她险险死于非命。曾经我以为终我一生都喜欢敬爱的两个人呢……一直回报我的都是什么?”文深笑了,眼泪疯狂洗礼美丽的容色,“昨晚,再一次,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对我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这就是他们的爱!这就是他们的爱!哈哈……”
“深儿!”尘儿流着泪死命搂紧他,这个被逼到如此陌生的文深。
“我在他们影响下没有朋友,感到寂寞的时候他们在哪里?我为我们的乱伦而痛苦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在我忍受生产的恐惧和痛苦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我不原谅!我发誓我绝不原谅!”文深抓住尘儿的衣杉,指骨泛白,恨声一字一顿道。
“深儿……其实你对他们……”尘儿轻叹,没有说下去。
“是呀,我知道……”文深眼中有着恐惶与更多的恨意,“那又如何?我一辈子都不会让他们知道!我要站在云端上,让他们永远无法企及!”
点了深儿睡穴,抱起他离开不成样子的房间。一出门,便见望面无表情站着,等他。
尘儿朝望点头,一前一后飞会竹尘轩。
安顿好文深,尘儿深深看了他半晌才走到院子找望。
“要我杀了那两个家伙吗?他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接住猛然栽入怀里的香软身子,望问。
尘儿摇头。
“他会性情大变的。”望道。受到这样的刺激,柔弱如文深撑不住。
“望,对文深多点信心。我相信他不会迷失自我。”
“但愿如此。只要别伤你心。”
“望……双性人又怎么样?为什么文深偏偏只看到这点而自卑,却不看他自己的出色足以令他自傲。世俗规范又如何?生孩子又如何?能够为心爱的人孕育孩子,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尘,我们没法改变别人的观念……只要我们坚持自己的心意,已经足够了。”望吻吻尘儿光洁的额。
“望,我爱你……”尘儿回吻他,深深、虔诚道。
“我也爱你。”望动情拥着他。
一定要幸福……没有伤害,不再挣扎,珍惜守护一份来之不易感情……
自那日起,童莲芯消失在太子府。
文深对外的说辞是,太子妃代表太子府为尘国在国寺祈福三年。
文深对尘儿说,真好,发现了一个“寒绡宫”的细作。
文深问安儿,喜欢爹爹还是喜欢娘亲。
安儿没有迟疑说喜欢爹爹。
文深问为安儿另找一个母亲好吗?
安儿说只有爹爹不行吗?不想和“娘亲”分享爹爹的注意力。
文深笑了,没有再提为安儿找娘亲的事。
深儿变了,不变的温善浅笑的脸,不变的体贴动人,不变的淡淡的威仪尊贵,但熟悉他的人都能感觉到,文深变了。眸子清澈依然,但望不到底,笑容后多了一点微乎其微的若有所思。
隐在暗处的人为这些变化在不安。
尘儿只能叹息在心。
在太子府待了半个月,尘儿接到入宫晋见皇上的圣旨。
尘儿的计划中有见望启天的打算,但他一直不急。理智上,他可以谅解那句“不过是个讨人厌的小鬼”,但作为孩子的心灵上,因这句话受到的伤害,无法磨灭。
文深知道他的心思,但他只轻叹:“尘儿,望家的主宰和尘国的皇上不同。一入帝王家,原来的很多东西都不复存在。我们的幸运只有父亲还不是真正的皇帝。”
尘儿入宫了。
后宫 华仪宫
两位身穿正式宫装,端庄优雅拨弄棋盘的丽人,唇角有一丝怀念的笑意。从两人眼角的细纹可看出她们有一定的年纪,但保养得宜,依然显得雍容华艳。
一人以容貌论之不过中上之色,但尊贵端庄的气质能一下子狠狠将身边的人比下去。
一人婉约柔顺,弱不禁风却隐有蒲柳的坚韧之势。
“妹妹,尘儿回来了。”
“是呢,姐姐。如果他还像小时侯那么可爱,我们一定要好好疼他,不然……”
“谈可容易?毕竟,十三年了……”
后宫 望珑宫
名贵的真丝地毯上,两具赤裸裸的男性肉体紧紧密密纠缠在一起。
“那小鬼没死……嗯、嗯……记住……啊……你承诺过的事……”被压着的男人断断续续道。
压在他身上的人哑哑地笑:“我承诺过什么?哈……让你重新在上面?我可、可不要……”
“你!嗯……”
打断他的是后穴被猛然贯穿。
第二十章 望启天(上)
带路的公公没有带尘儿到议事的御书房,而是带他到尘国皇帝的寝殿,
公公在殿外退下,请尘儿自行进入。
感到奇怪的尘儿越接近寝殿脸越红。耳力极好的他清晰接收到里面孟浪淫靡的呻吟声。不消说,里面的人正干着什么好事。令尘儿意外的是,压抑的闷哼声,仿佛犹如出自前不久才见过的流王爷之口。
怎么可能?
正想着,一把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懒洋洋招呼道:“尘儿吗?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