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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改而抚摩着她滑嫩的面颊,“本尊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本尊的女人。怎么还不说话?今天本尊都没限制你的行动,难得你这么‘乖’。本尊该怎么奖赏你呢?”
上官惊鸿动了动身体,也许是吃了那颗药丸的原故,胃里散着着一股清凉,连带受了伤的脏腑都好受多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血丹。”他邪邪一笑。
她一阵反谓,“该死,你竟然给我吃这种东西!”
“怎么?小鸿儿听说过我血族的疗伤圣药血丹?”
“听说是以未成形的活胎儿加之特殊药材炼制的丹药。”
“确是。”
他指尖抚摸着她的嘴唇,“你可别吐出来,吐一颗,本尊就逼你吃两颗。”她到底懂不懂,血丹可是疗伤奇药,除了活胎与数百味珍贵药材,还有熊胆、鹿胆、虎心等十余种动物的脏腑提炼而成,珍贵无比。
她抿唇“吃都吃了,吐出来没什么意义。我只是不喜欢用胎儿的生命换来的药丸。”
“原来是这样。”魔龙君烨熙无声地笑了,“想不到本尊的小鸿儿还如此善良,你放心,那些胎儿,都不该存活在世上,本尊也不过炼了十颗血丹,算不得多血腥。为了增加功力,本尊曾服用了二颗。血丹确实有效,你的反胃不会白受。”
别的她不关心,而是挑了句问,“什么叫不该存活在世上?”
“本尊有过无数女人,那些女人妄图怀下孩子来绑住本尊,本尊就用她们怀的孩子来炼药喽,反正堕下的胎儿丢了也是浪费。不过……”话峰一转,君烨熙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自从本尊吻了你,就再没碰过别的女人,你说,本尊为了你忍得如此辛苦,你是不是有义务排解本尊的‘需要’?”
“有毛病。”上官惊鸿冷哼,“又不是我叫你禁欲。”
“本尊只想要你。”言语间,他又次俯身,吻上她的唇。
同一时间,骧王祁煜出现在房里,俊颜铁青,冷峻的眸光满是震怒,“你们!”
“小鸿儿,你有伤在身,身体现在受不了我,只好先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吻你的了。”君烨熙以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了句,坐于床沿,邪肆地扫了眼祁煜,“没看到本尊正在跟小鸿儿温存吗?堂堂骧王还不知道进门要先打招呼?本尊是不介意你坏了本尊的好事,来日方长。就不晓得小鸿儿是否介意了。”
后面赶到的青龙、凤舞也惊讶地看到了君烨熙吻上官惊鸿的一幕,“主子……”
青龙率先反应过来,“主子,是属下等没用,拦不住骧王。”
祁煜怒火中烧,像一个吃了炸药的妒夫,“上官惊鸿,你竟然敢背着本王偷人!”
“偷人?”君烨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请问骧王用什么立场指责小鸿儿?前夫,还是妹婿?”
祁煜一时语塞。
君烨熙冷然勾唇,“本尊跟小鸿儿男未婚,女未嫁,衷情于彼此,谁都无权干涉。”
祁煜理智回笼,“衷情彼此?你是说上官惊鸿会衷情于你?”冷冷一笑,“魔龙圣尊未免太高估自己。”细瞧上官惊鸿,她脸色有点苍白,像是受伤了。
“他伤了你?是不是他强迫于你?”祁煜冷眸微眯,凝运真气于掌心,蓄势待发。
气氛顿时变得僵凝起来,君烨熙妖森的红瞳闪过危险的光芒,“本尊的事,何时轮到你骧王干涉?”
“只要是上官惊鸿的事,本王就要管!”祁煜眼底蓄起杀气。
就连青龙、凤舞二人也拔出长剑,准备对付君烨熙,保护主子。
“全都给我出去。”上官惊鸿突然出声。
“惊儿……”祁煜是又尴尬又不甘,“本王是为了护你……”
“本郡主不需要你保护。也轮不到你保护。青龙、凤舞,送骧王出去。”
青龙与凤舞犹豫了下,还是朝祁煜比了个请的手势,“骧王,请!”
“本王不走。”祁煜站在原地,冷瞪着君烨熙。
君烨熙身上的阴暗邪气太盛,宛若地狱里的主宰,靠向他就会灭亡。
他绝不允许君烨熙单独留在上官惊鸿房里,怕她出事情。
上官惊鸿对君烨熙说道,“你也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君烨熙凝视了眼她苍白疲惫的神色,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舍,站起身,红影一飘忽,人已没了踪影。
“这下骧王可以走了吧。”青龙神色冷淡。
“你好好休息。”留下这句,祁煜走出房间,出了无心阁。
青龙与凤舞也退出房间,见院内依然在发愣的素儿,凤舞拍了拍素儿的肩膀,素儿还是一副傻愣的表情。
“怎么办?素儿看起来中了惑心大法,迷失了神智。要不要通知主子?”凤舞问。
青龙说,“主子看起来很累,先别打搅她吧,扶她回房,请大夫先看看。”
“好。”
厢房里,上官惊鸿听到院外的说话声,挣扎着想坐起身。
一只僵白修长的大手将她的身躯压回床上,“小鸿儿,你太不乖了。”
君烨熙血红的身影忽然又现于床边,“自己都伤得不轻,还去管一个丫鬟死活。”
“不关你的事!”她咬牙。
“怎么会不关本尊的事?你是本尊的未婚妻。”嗓音充满霸道,“你的事,除了本尊能管,别的男人都不能管!”
上官惊鸿懒得跟他争辩,“你不是走了吗?”
“本尊何时说过要走?”
“那你方才……”
“本尊不过故意耍耍他们。不这样,祁煜又岂会闪人?”君烨熙眼里闪过不屑,“骧王祁煜本尊还不放在眼里,只是在你房里大动干戈,会影响你歇息。本尊不许人扰了你清静。睡吧,忙过了这些天,本尊就带你回血族圣地完婚。”
“我不会去的。”
“由不得你。”
“小鸿儿乖乖睡觉,”君烨熙上床将她揽入怀里,“睡醒了你身上的伤就不痛了。”
上官惊鸿动手想推开他,他妖邪的嗓音又起,“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在本尊怀中‘扭来扭去’,本尊已动了欲念,要是本尊忍不住,可不管你是否受伤,本尊会直接要了你。”
这话很揍效,上官惊鸿果然静止不动。
“非得威胁你才能听话。”君烨熙拉好被子,“何时,你的心里才能真正接受本尊?”
“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心中气愤不已,每次碰到君烨熙,她就只有吃哑巴亏的份。实在可恶可恼!
“是么。”他笃定,“迟早,你会明白,你注定是本尊的女人。”
她懒得再废话,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怀中,也许真的是太累,过了一会儿,她闭上双眼,累得睡着了。
君烨熙妖异的瞳仁瞧着她略显苍白的绝美面孔,她娇小的身躯在他怀里越显娇弱,那么契合,仿若天生就该依附着他而活,抱着她的力道不由紧了紧。
一种悸动的感觉划过他千疮百孔的阴冷心田。
上官惊鸿一觉醒来,魔龙君烨熙已经没了踪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她起身,神清气爽,有点懊恼地发现,这一觉,她睡得特别安稳。
拿起放在床头的瓷瓶,摇了摇,一下就知道里头还有七颗血丹。也就是说,一共十颗血丹,君烨熙把仅余的七颗血丹都留给了她。
纤白的素手紧捏着瓶子,想毁了里边的药,转念一想,又将药收入袖袋。
血丹确实很有效,正如魔龙君烨熙所说,她醒了,受伤的脏腑就不痛了。
下床打开房门,见侍婢凤舞守在外头,凤舞一见上官惊鸿,恭敬地说,“主子,骧王之前说您受了伤,您要不要紧?奴婢本来想替您传个大夫,您又说让所有人都退下,奴婢不敢打扰。”
“我没事。”
“素儿她……”
“她中了魔龙君烨熙的惑心大法……”
“不是。”凤舞摇首,“素儿原本是中了惑心大法,奴婢找了好几名大夫,都说她得了失心疯,治不好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素儿又好了。素儿说,好像有一抹红影曾出现在她的房里。听闻魔龙所摄的惑心大法无人能解,除非他本人。如果奴婢没猜错,是魔龙亲自给素儿解的。”
上官惊鸿微微一愣。瞬间有种错觉,君烨熙是知道她为了救素儿肯定会耗费特异功能,他不想她带伤救素儿,所以才这么做。
素儿端着一盆洗脸水走了过来,“小姐,您先擦把脸。”
上官惊鸿拧了毛巾洗脸,素儿说道,“小姐,奴婢以前真的好怕那个红衣怪……那个魔龙,可是他居然帮奴婢解了惑心大法,听凤舞姐姐说魔龙从未替人解过呢,肯定是因为小姐您的原故。说起来,魔龙对您不算差……”
“别提他。”上官惊鸿烦闷地皱起眉,一想到魔龙君烨熙,她心头就浮起深深的无力感,讨厌受制于人。君烨熙,敢控制她,她绝对不会放过!
“是。”素儿听话地闭了嘴。
凤舞又说,“主子,骧王爷在无心阁外头等了您整整一天呢。从您睡下到现在都还傻站在那里。”
035 圣旨赐婚。
“叫他走。”
“奴婢已经赶过好几次了,他就是不肯走。”
上官惊鸿揉了揉额际,朝院门口走去。
不近不远,祁煜刚好离院门口三步远。
一身黑色的绣纹华服,金丝腰带,金冠结顶,五官轮廓棱角分明,俊眉星目,单论外表,是绝品的出色。
晚风吹拂,月上稍头。
月下的他影子被拉得老长。似与黑暗融为了一体,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神色冷峻,气势冷酷寒冰、尊贵浑然天成。
本来上官惊鸿很讨厌祁煜,这一刻,她心中竟然并未升起厌烦。
祁煜见上官惊鸿总算出现,她就站在三步远,一袭轻纱白衣,彷如仙女下凡一样,不识人间烟火。
他看痴了眼。
忽然觉得只要能见她一面,一天的等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短暂的痴愣过后,祁煜寒漠的瞳仁瞬间闪亮,“你醒了。睡得好吗?本王已经命宫里最好的御医前来郡王府候命,要不要宣御医来为你看诊。”
上官惊鸿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是祁煜吗?”
“如假包换。”祁煜冷漠的面孔浮起少许尴尬。
“你不是一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么。骧王祁煜会是这种态度?”
祁煜眼中闪过愧疚,漆冷的瞳眸认真地盯着她,正色道,“对不起!”
没料到他突然道歉,上官惊鸿一愣,“你说什么?”
“对不起!”他吐词清晰,语气掷重。
上官惊鸿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你道歉已经太迟了。”
“不管迟不迟,这句道歉都是本王欠你的。何况,你我只要彼此有心,又岂会迟?”
“我不喜欢你。”她面无表情地说道,“虽然实话比较伤人,我说的却也是心里话。”
“本王明白。”祁煜神色有些黯然,“也许你认为本王是突然对你改变了态度,本王的改变,对你而言突然,对本王而言,却是早就想这么做。还记得吗?在本王给你写休书之时,本王说早就知道那名冒充你的傻女子顾采儿不是本王的王妃,知晓你才是。本王说你不合本王的心意,才休了你,以扶苏盈月上本王的正妃之位。其实……”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本王根本就不知道你就是上官惊鸿,直到你若无其事从侍卫手里接过休书,说是休书的正主时,才恍然明白。也清楚什么顾采儿,让本王误认为你是上官燕鸿,全都是你设计让本王休妃的计谋。当时本王是又愤怒又气愤,也明白既然你早有计谋在先,根本就不会将休书退回,于是本王出于丢不下脸面,又怒火攻心,才说是故意休了你。”
“本郡主还记得很清楚,我跟你连手都没牵过,你竟然……”
“本王竟然误导众人,说本王碰过你。本王这么说只是不想别的男人再觊觎你。但又怕彻底寒了你的心,是以,才改口说只是碰见过你。”祁煜深深地凝视着她,“知道吗?本王当时是多想收回休书,可你说,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上官惊鸿没有作声。
祁煜目光变得迷离,“‘风云赌坊’一局,本王曾向众人说,‘本王这一生,也没做错过什么,也不曾为了什么事情而后悔。唯独后悔的,便只有这一件事。本王大错特错!如今迷途知返’。表面上本王让众人误以为是被你欺骗,与你合谋故意助你赌赢被废的郡王府恢复身份一局,众人都买郡王府无法复衔从而输,令你赢钱。其实,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所说的唯一大错,是不该休了你。而本王所说的迷途知返,是下定决心再次让你回本王身边。而要重新赢回你,你说,本王要怎么重新赢回你?”
她平静无波地说,“根本不可能的事,有什么好怎么办的。”
“是啊,本王也知道你的心态。”祁煜苦笑,“当时的你郡主身份恢复,坐拥有无数钱财,又深得民心,而本王,失了人心,在世人眼里不过是绝情寡义,休弃正妃的薄情之徒。本王拿什么与你匹配?是王爷之位?还是这张能过得了人眼的皮相?这些你都不在乎。本王离你太过遥远。想不到别的更好的主意,该死的是,本王拉不下高傲的自尊。于是本王才故意在‘风云赌坊’内污蔑你,说你欺骗世人,利用本王。本王想将你踩下去,再信心满满赢光你的财产,在你人生的低俗,本王以居高临下的方式接纳你,才能再次将你赢回身边。想不到,本王太自以为是,不但被你戳破谎言,更输了赌局,换来了天大的恶名,着实失策。”
上官惊鸿并不同情,“都是你自找的。”
“确实是本王自找的。本王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羞辱你,更甚至说你是‘破鞋’,也不过是本王故意激怒你,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天知道,在伤害你的同时,本王的心里是何等的痛!”祁煜闭了闭眼,“可本王对你的伤害,没有换来你的回眸,也无法赢得你多看一眼。本王这几日都在反思,是否是本王用错了方法?是真的用错了。”
“那又如何?”她不为所动。
祁煜动情地倾诉着心中埋藏已久的言语,“惊儿,其实你的身影早已不知不觉在本王心目中根深蒂固,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就在我们大婚那晚,‘枫桥夜泊’客栈,本王第一次见到你开始,那时的你妆是花的,可清冷孤傲、冰清玉洁的气质,就已在本王心中烙了印。本王当时心里就震憾,京城何时出现了你这般优秀的女子?虽然当时不知你姓甚名谁,连相貌都看不清,本王就是觉得你太过优秀。而当时的你,仅是看了本王一眼,便嫌恶的移开了视线。本王当时心里很郁闷,若是其他人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本王,本王会让对方不死也残废。偏偏对你,本王狠不下心。从那时起,本王就天天想见你。也不知为何,虽然你以前痴傻时,本王见过你多次,却总觉得,在‘枫桥夜泊’那晚,才是真的第一次见你。”
上官惊鸿不可能解释她是叶雪依,“听起来骧王对本郡主用情良苦。”
“何止是听起来。”祁煜冷峻的表情有点激动,“本王对你真的是一片真心。本王以前被可笑的自尊束缚,不敢表达对你的心意,这几日,本王都在府里没出门,反复思索,越发觉得,以前错得离谱,既然在乎你,就不该伤害你,本王再也不要管什么见鬼的自尊。本王只想你知道本王的一片心意。”
“我现在知道了。”她点头。
他眼里升起希冀的光芒,“惊儿,你肯听本王说这么多话,是不是代表你肯重新给本王一次机会?”
她摇头,“我肯听你说话,是看在你等了一天的份上。换句话来说,是你站了一天,换取了这样的一个机会。”
他脸色微微发白,身后不远,上官燕鸿脸色更加苍白,“不……不可能……骧王不可能倾心于上官惊鸿!”
祁煜与上官惊鸿不是没注意燕鸿偷听很久了,只是懒得理她。事实上,就连青龙、凤舞与丫鬟素儿也在一旁光明正大地听。
祁煜冷睨燕鸿一眼,“有何不可能?事到如今,本王还有必要撒谎么。”
上官燕鸿流下两行清泪,“既然骧王倾心于六姐,又为何让皇上对你我圣旨赐婚?”
“因为当时本王以为惊鸿是燕鸿。”祁煜脸上也出现懊恼的神色,“若非如此,本王根本不会休妃!写休书之前,本王曾深深看过惊鸿一眼,当时本王还觉得休了妃,便能娶惊鸿。想不到,休的恰恰正好是惊鸿。”
上官燕鸿泪水流得更凶,“王爷,不管你心里是否有六姐,燕儿已经被指婚给你,燕儿别无所求,只求王爷能迎娶燕儿过门。燕儿愿与六姐共侍一夫,即使只是终身为妾,燕儿也愿意。”
素儿听着不满了,“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