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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庖,你们其他人可要吸取教训呀!”说完话,目光却往下面所有人的脸上都过了一遍,阴寒阴寒的。
这些打板子的衙役们还是放了水的,不敢将人打的太痛,只是这王捕头这么多年也算养尊处优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等苦,只觉得屁股火辣辣地疼,心中可是将李三公子给恨上了。
三十班子不多不少,不一会就打完了,李三公子也没计较这些人是否放水,反而对堂下刚站起来的王捕头道:“本府知道,今日打了你板子,你一定是牵挂上本府了,可没关系,像奔赴这么聪明睿智,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要是不被人牵挂才是奇事呢?”
全文免费阅读 193,白氏之冤,还算娴熟
李三公子这话一出,满堂的人这时不管什么想法的,都觉得满脑门子的黑线,他们今日也算大开眼界了,这位新任知府是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还有人自个这样夸自己的。还夸的理直气壮。
有些别有心思的已经觉得,这个新任的知府大人明显是个硬茬,难怪敢接这个知府位子。
这王捕头有苦说不出,他刚才已经挨了板子,现在总不能说自己的身子没事吧,如果他的身子没事,那么,别人就要想了,那刚才的板子是怎么打的?万一这位摸不清深浅的知府大人再迁怒下来,那刚才放水的那些衙役不是受自己连累了吗?
可要是一旦被这位知府大人送回去养伤,那他的职位恐怕就再不那么轻易地回到自己手中来了,虽说,这知府衙门的捕头也没什么银钱,可别人孝敬的银子多呀,他原本还指望着再收一些,给最近看上的那个小寡妇买个院子呢,现在着新任知府第一天就折了他的面子,如果再掳了他的差事,那他以后还在慕云城怎么混,那些人知道新任知府大人不待见自己,又怎么会孝敬银钱让他帮着办事呢?
在这一刻,王捕头恨不得马上要了这位新任知府的命,可他还没有到彻底昏头的地步,今日这个亏他是吃定了,回头之后,他再找几位大人商议对策,反正,他与他们现在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不能不管自己。他倒要看看,这位藏头露尾的新任知府,还能在这位子上坐多长时间。
和其他官吏们站在一起的慕云城的属官们,有些人就在想,知府大人到任第一天,就打王捕头的板子,恐怕也是杀鸡给猴看吧,是警告他们的,不过他们倒要看看,没了他们,这新任知府,一个被惯坏的公子哥能干个什么事?
王捕头被打发之后,堂下一时之间安静的过分,李三公子又开口道:“没看本府还病着吗,还不将状子送上来。”
接下来,倒是没有再出现什么值得李三公子借题发挥的事情,刚才王捕头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现在还没有对付这新任知府的良策,他们只能暂时退避,才是上策。
至于这老太太所要告的案子从表面上来看,并不是一个特别复杂的案子,案件的当事人是白老太的儿子儿媳,还有慕云城商会会长家的大总管,以及商会会长的小儿子。
真的,这真是个不怎么复杂的案子,小四念了这位白老太的状子,中心思想无非就是一件事,这白老太的儿子儿媳在街面上开了一家小小的杂货铺,勉强足够一家三口谋生,可这日子还是活的不顺心,原因是这白老太的儿媳妇有几分姿色,按理说,这商会会长的儿子平日也从来不进这小小的杂货铺,可一个多月前,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不对了,他带着一大群人在街上闲逛,无意中走了进去,结果对白老太全家来说,悲剧发生了。
这商会会长的儿子也不知是看上了白老太儿媳的哪一点,也许是因为白老太的儿媳面对他的调戏,不假辞色的缘故吧,这商会会长的小儿子仗着自己有个爹,就让手底下的一群人将这白老太的儿媳给抢回家去了。
白老太当时也被这些人给推的摔倒了,扭了腰。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就是个典型的强抢民女的案子,可事情还没有完,白老太的儿子那日去了别的地方进货,等回家之后,得知自家媳妇儿被抢走了,偏偏他还是个暴性子,不是那种缩头缩脑,胆小怕事,忍气吞声的男人,不顾亲娘的劝阻,就去商会会长家要人去了。
可是这一去,就如黄鹤一样一去不复返了。白老太,扭了腰,再床上躺了半个多月,幸亏邻居家看着白老太可怜,每日里照顾一二,等白老太的腰终于好一些了,没等到儿子回家。
母子连心,白老太去商会会长门前要人,守门的人却道:“自家从来就没见过白老太的儿子。”
自家儿子分明是去找儿媳妇了,他们怎么可能没见到人呢?可,白老太也没有丝毫证据证明自家的儿子的去处与商会会长家有关。
白老太的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对老人来说,是一种巨大的煎熬,至于儿媳妇没了,大不了可以再娶一个,但儿子没了,她前半生守寡拉扯大儿子,还有什么意义。
现在对白老太来说,不是儿媳妇被抢走的问题,而是自家儿子的生死问题了。
一个小老太太为了找到儿子能有什么办法,最后,白老太终于下定了决心,也不知道自家儿子是死是活,又听人说新任知府到了,说起来,慕云城的前三任知府倒是有两任虽然在这个位子上只坐了短暂的几个月,可也算是比较正直的官吏,所以,白老太就决定,新任知府到了,就去告状。
如果新任知府是个好官,那自然最好,如果新任知府也是个狗官,白老太的袖子里早就准备了一包老鼠药,如果这知府不帮自己找儿子,她就当场服毒。
后来,窦子涵得知这白老太的想法,脑门子也出汗了,不管怎么说,这李三到任的第一天,如果就有人死在公堂上,这不仅会引起老百姓的众多猜疑,也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拿来攻击李三。
李三公子听完状子,又听白老太絮絮叨叨地讲述了整个案件的过程,当下,就将惊堂木再门扇上一拍,着令小四带着衙役去将那商会会长的儿子带到堂上来。
小四得令之后,带着一班衙役很快出了府衙大门,这班衙役离开时,商会会长还特意给其中几人使了一个眼色,无非就是暗示,这些衙役带着小四在大街上多绕几个圈子,毕竟,这新任知府手下的人,不可能了解这慕云城的大街小巷,他先前拍回去的人能争取时间找到那不孝子,又将那妇人处置掉,到时,来个死无对证,他倒要看看这位新任知府还能怎样?
窦子涵在上面听了这白老太的话,倒是留意了白老太的表情,看这老太太的表情,应该不是再诬告,他们也不能完全只相信一面之词。
窦子涵虽然不知道这商会会长的家在慕云城的何处,小四是否能顺利地将人带到,可这中间必然有一段时间的等待过程。
下面这些旁观者,为了迎接这位新任知府大人,他们的中午饭就没有吃,现在都到了下午,这肚子里都饿了,可这知府大人看到他们就向没有看到一样,先前借口得了风寒,病了,让他们在这里干等,可现在,他们就是想回家,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离开,有王捕头的前车之鉴在那里,弄不好又给他们按一个蔑视公堂的罪名。
毕竟,现在还不是跟这位新任知府撕破脸的时候,更别说,这府衙门口,还有那么多老百姓再等着看热闹呢,小不忍则乱大谋。秦学政的目光中闪过一抹阴霾。
李三公子从来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就算现在,也是一样,不知心中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出声道:“师爷在哪,怎么不见上来拜见本府?”
站在李大老爷身后的师爷闻言,脸上忙堆出谄媚的笑,上前见礼道:“学生王维见过知府大人。”
“你就是本府的师爷?”李三公子身子微侧,蒙着面巾的眼睛斜看着此人。
“回大人的话,正是学生。”
“哦,身为师爷,你对朝廷的律法电极可算精通?”
“回大人的话,还算娴熟。”这王维王师爷不知这位新任的知府大人问自己这些问题到底想干什么,只能小心谨慎地回答。
“哦,那就好,本府寒窗苦读十五年,才取的功名,比起王师爷你呢,本府还是要多学习学习,你说是不是?”
窦子涵闻言,只想抬起头,对着房顶翻个白眼,这别人要是用上寒窗苦读这四个字还不觉得可笑,可这词用到李三这厮身上,怎么那么别扭呢?她绝不相信,李三这厮现在找个师爷出来讲话,是为了联络上下级之间的感情。
王师爷虽然平日里为人很是圆滑,可现在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惟恐又惹恼了这个上级,只好道:“大人,您太谦虚了。”
“谦虚?怎么会呢,本府就算身上有再多的美德,都没有谦虚的美德,就劳烦师爷现在为本府去找一本了《律典》来,让本府身边的书吏读给本府听,学海无涯,本府只能临时抱佛脚了。”李三公子有些无奈地叹息道。他口中的书吏自然指的就是坐在一边的窦子涵。
窦子涵闻言,嘴角有些抽抽,原来,这人打的是这等主意呀,在公堂也不让自己安生。
这王师爷听到知府大人有吩咐,也不是什么大事,当下就松了一口气,很快就找到了一本东唐《律典》来,送到了窦子涵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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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免费阅读 194,滋味怎样,稍等片刻
窦子涵倒是很配合地接过那本东唐《律典》打开,字正腔圆地读了起来。反正,作为一名法律工作者,她穿越以来,也许多次读过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熟悉这时代的律法制度。
退一步来说,这可是公堂上,她怎么也的给李三公子给个面子,就算心中有些不满,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发作,更何况,她也觉得很有必要对下面这些人普及一下法律知识,不介意现在进行一场免费的法律讲座。
好歹前世读了那么多年书,这种简单地阅读课文的事情,任何一个上过小学的人都会,所以,窦子涵朗读起来,这个语气语调把握的很是精准。一点都不像书院的那些学子们读起来摇头晃脑的。
由于先前许多人都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觉得她是李三公子的男宠,所以,现在她的声音很是清越柔美,这些人也没几个人怀疑她的身份,实在是因为她的表情和神色都不同于一般的那些女扮男装的女子。
这一下子,再一次倒是镇住了下面的官吏以及外边的老百姓,抛开窦子涵所读的内容外,她的声音的确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让人反感不起来。
这件事,要是放到现代,那就平常的不能在平常了,可这时代的官话自然不像后世的普通话那么推广广泛,尤其是西南这地方,天高皇帝远,官话的推广力度实在有限,当地的官吏都带着很强的地方口音,别的不说,前面白老太告状时,方言就很重,有个别的地方她就没听清楚。
所以,窦子涵这一口漂亮的官话还是震住了许多人,平日里说话时,她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尽量莫非一定的方言口音,可读律典这种东西,她就无法很好地转换了,干脆也不转换了。
李三公子也愣了,他刚才突发那个想法,多少也就存了几分和自家娘子打情骂俏的意思,要不然,让他一个人无聊地躺在这床板上多没意思,却没想到自家娘子念起书来如此好听,嗯,以后他一定要多找几本书让自家娘子读来听听,可是比那小小曲唱的好听多了。
而衙门外的老百姓们虽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可这些人也舍不得离开,一方面是想知道新任知府大人到底要怎样审判这白老太的案子,一方面,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都是关于律法的,这些老百姓,有的人一辈子都没读过书,更别说精通这些律法典籍了,当下,这些人也凝神听了起来。
含笑再后衙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两位主子带来的行礼,这时,也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可左等右等,也等不到前面退堂,当下到了前衙来探消息,却听到三少奶奶在读律法典籍。
不愧是东唐国最优秀的丫鬟代表之一,想着自家女主子说了这么多话,那该多渴呀,当下就让人将泡好的茶水送了两盅上来。
就在窦子涵读了一个段落,终于停下来打算喝点茶水时,小四一行回来了。
当然,还将商会会长的小儿子给带了回来。
这商会会长原本打算让自家小儿子先出去躲躲风头,可这纨绔公子横行霸道惯了,又是个自大的草包,多年来,仗着自家老爹的权势横行惯了,根本没把这新任的知府放在眼里,觉得只要自己不承认,那知府大人还能将怎样。
商会会长的公子上堂之后,看到自家老爹还有那么多人都在堂上,就算原本心中有些忐忑现在也去了大半。虽然被新任知府如此怪异的造型也给惊了一下,可基本的礼节还是懂一点的,当下就对李三公子见礼,李三公子却一直斜着身子,斜着眼睛(只有窦子涵能看到)看他。
这个看的过程实在太长了,大概足足持续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下面的人跟着心都提起来了,可又不想落个蔑视公堂,咆哮公堂的罪名,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终于等到上面的知府大人开口了,但他们没有想到的却是,李三公子伸出一只手,用手指对着下面的商会家的小公子勾了勾手指道:“来,到本官面前来!”
李三公子的声音很柔和,听不出丝毫的恶意。
可这商会家的小公子还是有些顾虑,脑子里终于转出了一句还算有文采的话道:“草民不敢冒犯大人。”
“无妨,本官和你年纪差不多,呵呵,都是年轻人嘛!只是本府身子受了风寒,所以,才让你上前,方便说话。”
这商会家的小公子看到新任知府大人如此和蔼可亲,心中的警惕心当下就去了一大半,还真上前到了李三公子的面前的桌案一步处站定。
下面站着的商会会长心中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只是又不好出言阻止,其他人不管是存着何种心思的,这时倒是好奇心都起来了。
谁知这位新任知府下一句说出的话,差点让下面站的人跌一个趔趄。
“小花呀,那韩白氏的滋味怎么样?香不香?”忘记说了,这商会会长姓花,他的小儿子,理所当然被李三公子叫小花了。
小花公子听到李三公子的问话,猝不及防,又见李三公子有些暧昧色色的眼神,当下就脱口而出:“还行,不够带劲。”
下面的人听到小花公子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就知道事情坏了,花会长更是在暗地里将儿子骂了个狠,这孽种,是要害死全家吗?
果然,下一刻,新任知府大人就发怒了:“来人呀,将这等强抢民女的恶徒给本官先打三十大板。”
“是,大人。”下面的这些人亲眼目睹了新任知府的变脸过程,一时间,倒是真的敬畏起来了。越发觉得这位新任知府大人高深莫测。
就连窦子涵也没有想到李三公子会这样审案,还真是不拘一格,还别说,这样的效果倒真是好,那厮出口不雅的言辞也暂时可以被忽略不计。
这时,小花公子终于醒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大人冤枉呀,冤枉呀!”
“再狡辩一声加二十板子。”李三公子凉凉地又丢下了一句话。
像小花公子这种有胆子作恶的人却是最怕受罪,听李三公子这么一说,当下就吓的不敢再喊冤,更何况,他本身就无冤能喊。
要是一个阴险狡猾,脑子转的快的人到了这时候,恐怕会说那韩白氏也就是白老太的儿媳勾引自己的,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李三公子都没法这么快就收拾这小花公子,偏偏小花公子的心已经慌了,根本反应不过来了。
衙役们将小花公子压在地上,打起了板子,外边这些年被小花公子欺负过的老百姓们都觉得大快人心,就连跪在堂上的白老太,虽然她跪的时间已经有些长了,膝盖都有些发麻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知府大人就为她出了一口恶气。心中直呼,青天大老爷。
窦子涵唇角也带笑,虽然李三这人审案和他的为人一样都不着调,可现在她却觉得这不着调看起来顺眼顺心多了。
当然,回头她觉得应该还可以派人去城中撒播流言,借着今天的事很快将李三公子的名声打出去,等这青天的名声出去了,老百姓就会成为李三在本地立足的最大资本,想一下,我党伟人可以凭借老百姓的帮助取得江山,这李三难道不能凭借着老百姓造福一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