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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3-侦察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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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儿,营长罗积伟黑着脸,撕破喉咙似地喊:“全体起立!”    
    大伙儿站了起来。    
    罗积伟带着大伙喊:“向鬼子讨还血债!”    
    战士们跟着喊:“向鬼子讨还血债!”    
    营长喊:“一营要报仇!”    
    战士们跟着喊:“一营要报仇!”    
    营长喊:“报仇!”     
    战士们喊:“报仇!”    
    营长喊:“报仇!报仇!报仇!”    
    战士们喊:“报仇!报仇!报仇!”    
    系着黑纱、持着钢枪的胳膊森森地竖起来,声音穿透树林,漫向天空,带来一阵阵回响。一群雀鸟扑扑棱棱飞起来。战士们胳膊上的黑纱是罗营长要求带上的,声称,不报了仇决不把黑纱解下来。    
    从打回上崖村,罗积伟就咬着牙考虑怎么报仇的计划了。根据情报报告,参加攻打上崖村的日军,驻新铺的那部分第二天就回返了——娘的便宜了这帮杂碎!但驻临沂的那部分还留在大梁家据点,正在接受据点里的慰问。    
    罗营长估计他们至多能再在大梁家据点休整一、二天,早晚要回去。而从大梁家到临沂只有一条大路,途径蚂蚱岭。这里多是敌占区,敌人不会防备。他下了集合的命令。当天夜晚,三个连队都悄悄集中到了蚂蚱岭,严密地封锁了消息。凌晨天还很黑的时候,进入了阵地。    
    蚂蚱岭是一道东南到西北走向的土岭,岭上是茂盛的杂木林,一条大路紧傍岭南脚下。再南边有一条河,河床里都是砂石,中间部分有水。在岭东南方向有一个村庄,村后是一个骡马店。依照地形,主要战场只能设在岭腰和岭下的河滩里。罗营长用上了一营的全部兵力,一连埋伏在蚂蚱岭半腰的杂树林里,二连埋伏在河南岸的柳条丛里。三连的一、二排埋伏在蚂蚱岭的东南端,待打响后出击,堵住敌人的尾部。    
    连一营侦察班也没闲着。蚂蚱岭向西北延伸了五百多米就不见了,但在三十多米处,又冒出了一个小土丘。因为大路在这里向西北拐了个弯,这个土丘正好扼住了这里。侦察班除负有战前的侦察的任务,还和三连三排一起被布置在这里,准备阻击突出来的敌人。    
    这次战斗,县大队、区中队也被调过来了,负责阻击可能增援的敌人。


《侦察连》 第三部分十七、报仇!报仇!报仇!(2)

    教导员对这种部署提出了异议,因为没有留出预备队。罗营长说他就是故意不留预备队的,并且把营里的大部分共十六挺机枪、四挺重机枪和四门掷弹筒都集中在了主要的突击位置——蚂蚱岭中段的半腰。这次被伏击的敌人,估计数量和自己的差不多,他就是想利用突然性,一下投入全部力量,往死里打。这里战线短,形态一目了然,外围又有县大队和区中队警戒,留预备队没有必要。    
    罗营长的战前动员就是几句话:“奶奶的,都给我听好了!咱今天就是要开杀戒,对那些杂碎,一个也不留!听到了吗?一个也不留!”    
    兵们高喊:“听到了!开杀戒!一个也不留!杀!杀!杀!”    
    侦察班这里,董家莆是个很重视战术要求的人,在土丘上构筑阵地的时候,和三排长商量着,要求很仔细。清理视界、射界,构筑射击掩体,加修堑壕、交通沟和人员、弹药的隐蔽工事,甚至连大伙方便的地方也挖了出来。能用树枝伪装的就盖上树枝,哪一点不合格也不中,搞了一个超豪华的加强排防御工事。一个晚上可把大伙累得够呛。可大伙都明白这时多流一把汗,战时少流一滴血的道理,没什么怨言。    
    筑完工事,天刚蒙蒙亮,按照营里的部署,董家莆布置了侦察任务。    
    就在准备出发的时候,迟迟不见许传翎,正着急着,从外边来了一个推轱辘马车的小青年,脸脏不拉叽的,穿得破破烂烂,发出一股酸味。头发乱得象喜雀窝,上面扣一顶破了几个洞的毡帽,露出的头发上还沾着草。轱辘马车上面有两条破麻袋,一条里边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干杂鱼,另一条里边是一些发霉的地瓜干。他头低着,瓮声瓮气地说:“三叔、二大爷,给俺换点地瓜干吧!”    
    董家莆看出是许传翎,踢了他一脚:“你搞什么鬼?”    
    许传翎哈哈笑了,抬头说:“董班长,怎么样?俺能糊弄吧?”    
    董家莆想:“这小子化装得倒很像。”但还是嘱咐说:“你一定要小心。”    
    许传翎大咧咧地说:“没事儿。”     
    路上,董玉麟、庞有福和许传翎三人先以急行军的速度顺敌人的来路向前赶了一阵,又商量了一下,董玉麟和庞有福下了路,顺一条小路向大梁家插,这条小路不好走,可是离大梁家近。许传翎则推着车,顺原路继续向前走。    
    他们这样做,是考虑到要是敌人今儿回返,差不多已经上路了,许传翎就能碰上他们;要是他们还没走,董玉麟和庞有福就进据点侦察。    
    许传翎的一身行头是从山下村里一个做换粮生意的光棍子借来的。刚才董班长特意点了要他去,感到是看重他,就更上心了,想了半天,想了这个办法。    
    他向前走了一阵,刚穿过一个小村子,先是远远看见前边有一股黄尘,接着就看见了一队人马。娘的,看来不用进大梁家了,鬼子真是今儿出来了。罗营长还真是神机妙算哩!他也来不及想董玉麟和庞有福知道不知道了,只佝着身子,低着头,推着车,步子拖拉拖拉地向前走。直到和这股队伍撞了头,一个瘦得象一根筋的二鬼子喊:“妈的,小杂种,干什么的?”    
    许传翎这才抬起头,装作害怕的样子向路边让。不过还是不服气地冲那二鬼子喊:“你喊哪个杂种?你娘生出你来,是叫你骂人的?”    
    旁边的几个二鬼子见一根筋受到了奚落,不由得哈哈笑起来。几个真鬼子不知他们笑什么,也跟着裂开大嘴笑起来。    
    一根筋羞恼地说:“妈的你个要饭料,找死是不是?”    
    后边一个日本军官喝斥:“你的,快快地走路!打闹的不要!”    
    又冲许传翎喊:“你的!快快地走开!”    
    许传翎装做害怕的样子,离开了路,沿着路南边的田埂,逆着鬼子的队伍向前走。不过他眼睛的余光一直扫着这支队伍。不时很随意地从地上随手划拉一些草棒、草叶和石块子。一边默默地数着机枪、小炮和人数。一根草棒代表一挺轻机枪,一个草叶代表一挺重机枪,一个石块是一门小炮。等队伍走过了,他记下的数字是:鬼子是一百二十来个,二鬼子是二百三十来个。九二步兵炮两门,迫击炮四门,重机枪九挺,轻机枪二十三挺。另外还有五辆骡子拉的大车。他记在心里了。    
    等队伍走过去,在他经过的那个小村子歇息了,他离开路向南走了走,擦着村子南边的树林,急急地向回赶,赶到蚂蚱岭,直接找到罗营长报告了情况。不一会儿,董玉麟和庞有福也回来了,他们在路上也看见敌人已经上了路,爬在一个山坡的石头后边数了数他们的人数、装备,和许传翎的相差不大。罗营长马上下达了准备战斗的命令。


《侦察连》 第三部分十八、血战蚂蚱岭(1)

    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蚂蚱岭上的观察哨就看见了太阳旗。    
    敌人的大队走过来了,有骑马的军官,有拉着“战利品”的大车;有骡子拉着的九二炮,走在自己的治安区里,大意得很,连战斗队形也没摆,懒洋洋地向前走。只在前边三百米处放了一个班的尖兵。    
    待尖刀班走近三排和侦察班守卫的土丘时,大队人马也走到了蚂蚱岭下。营长一声枪响发出了战斗信号,一连、二连,连加插到后边的三连,一齐开了火。路上立刻变成了一片火海,人影都被一层灰色的烟雾笼罩了。子弹和弹片交织成了密集的网,路上的人根本来不及展开火力,一片片被绞死在这个网中。拉车的骡马也大多数非伤既亡,躺在了河滩上。伤骡子咴咴的惨叫,加深了恐怖气氛。罗营长就是下令死打,把火力发挥到最大限度,给敌人以最大杀伤后,才下令吹起了冲锋号。    
    日军的指挥官毕竟有一定的战术素养,短暂的惊慌后,马上判断了一下形势,先是收拢部队,接着就兵分两路,一路在河滩上找了块洼地,摆成一个环形阵地,用炮、轻重机枪向四面还击;一路返身向来路冲击,想撕开一个口子。没想到包抄到他们后边的八路军打得很猛,这一块又是平坦的河滩,没有隐蔽的地方,日军伤亡很大。指挥官马上下令让这部分日军回过身来,混同前边的尖刀班,向三连三排和侦察班把守的土丘发起进攻,想从这儿夺开一条出路。    
    向河滩上冲锋的八路军一时也不顺利,倒下了十几个,别人被压在了地面上。    
    困兽犹斗,向土丘上的冲击一开始就是猛烈的,三十几个日军带着六十多个二鬼子,摆开冲击队形,喊叫着向上冲。    
    三排长很沉着,竖起大拇指,目测了一下距离,在敌人离阵地约有九十米远的时候,他命令各班长给每个战士指定好打第一枪的目标,然后一声令下:“打!”一排子弹打了出去,对方的冲锋队形里倒下了十几个。    
    接着,各班长又指定了第二枪的目标。就这样,阵地上并不进行急促射击,只不慌不忙地瞄准了打排枪。对方不断有人倒下。但在一个指挥官的指挥下,队形并没有乱。    
    三排长走到侦察班的阵地上,说:“听说你们本事都不孬,打枪也准,这么地吧,你们九杆枪都给我瞄准那个拿指挥刀的鳖羔子!”    
    宋加强说:“不用九杆枪,有赵庆江就中。庆江,你来!”    
    赵庆江目测了一下距离,定好标尺,稍一瞄准,砰一枪打过去,目标仰面倒下了。赵庆江眯眯眼,嘴里啧啧了几声,好象不过瘾似的。    
    三排长说:“嗯——还中!”    
    敌人的队形终于有些乱了。可不多会儿,又一个指挥官跳出来,指挥进攻的人分散开来,三、两个人一组,时而匍匐,时而跃进,渐渐逼了过来。    
    这边,三排长反倒不让开枪了。阵地上沉寂下来。直到敌人冲击到三十米的距离,就要挺身加快冲锋的瞬间,三排长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说起来,把攻方放到三十米以内再射击,是个很危险甚至可以说是一种赌徒式的打法,因为在冲锋的速度下,三十米是个几秒钟就可以通过的距离。敢用这种打法,起码在心理素质上就应该有特殊之处。可共产党的部队,已经把这种打法用得很习惯、很成熟了。    
    眼下就是这样,在三十米以外,三排长指挥手下用冷枪或者排枪尽量多干掉一些敌人,别的,你不论来什么战术动作,就是不理你个烂咸菜。等攻方到了三十米以内,双方正面接触的空间已经很小,攻方的队形想分散也分散不了,而且还要挺身冲击。这个时候,阵地上一挺机枪、几十支步枪,再加数不清的手榴弹一齐开火、爆炸,在宽不到二百米,高不到两米,纵深三十米左右的空间里,这些弹片、弹丸和迸溅出的石片,密度是极高的,几乎没有什么空隙。尤其是在修工事的时候,守方已经清理了射界,三十米以内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在这块范围内,打出了一片硝烟,一片铺天盖地的火帘,攻方的人一进入这个范围,就会被这片火帘舔掉,死伤率是很高的。其实,共产党部队的战法都是叫装备差逼的。可这一逼,就逼出了个近战、夜战的打法,在无数次战斗中积累着局部的优势,早晚积累成了力量的转换和战略上的优势。    
    除了这些,还有侦察班阵地上传出的“啪、啪”的单枪击发声。侦察班的人经过死练,包括射击、刺杀在内的各种单兵技术,早就超群了。日军不一会儿就领教了这种枪声,基本是弹弹咬肉,离阵地三十米远的一条棱线,几乎就是一条死亡线,只要一踏上这条线,就很容易叫子弹咬上。老兵怕冷枪,一些有战斗经验的日军知道,自己是碰上射手了。    
    几次冲锋下来,阵地前边就爬下了一堆尸体,弄得攻方一到三十米远的棱线附近,就畏缩不前。    
    自侦察完回来,许传翎就上了阵地。他已经有了一种感觉,每当在射击的时候,枪好象就会生发一种气息,贯通他的全身,使他能够气定神娴。尤其到抠扳机的时候,不论旁边有多大的事情发生,他也会视而不见,屏住呼吸,只待稳稳地把扳机抠下去。今天,他心底虽然有一股火在别别地跳,但在射击的时候,还是能够做到这一点。不同的是,每当扣一下扳机,心里就会骂一声:“打死你个龟孙!”    
    他感到秀菊和村里其他死去的乡亲在睁大眼睛看着他。他眼泪出来了,枪打得越来越凶。每当看见前边的目标倒下了,就会感到有一股东西注入了体魄,撑得骨节叭拉叭拉响,身子里象在凝聚一种什么,凝得象石块那么结实。    
    但他还是感到不过瘾,抓空子看身边不远处那挺机枪的射击。他想,要是论过瘾,还是这玩艺管用,一扫一个扇面,鬼子轮上就没个跑。按平时训练能使用各种枪支的要求,他已经学会了使用机枪,但还没在战场上使过。    
    连着打了几个回合,攻方没有结果,加强了火力。迫击炮、步兵炮、掷弹筒、轻重机枪,一齐向阵地盖来,弹片、断枝、土块、碎石、硝烟,不多会儿就把阵地盖住了。打红了眼的攻方,紧跟着炮火向上冲,守方刚退到阵地后边躲避一阵儿,就要返回阵地。已经有了伤亡。侦察班这里,一截战壕被打平了,许传翎、庞有福、李乃好看见右边有半截土地庙的土墙,就跑到墙后,守在了那里。     
    在攻方又攻到三十米距离的时候,三排长刚发出开火的命令,就叫一颗炮弹炸倒了。几个人要架他下去,他怕下去几个人会影响战斗,就用枪逼着他们返身去对付鬼子,自己依在工事墙上指挥。阵地上的人没想到,上崖村竟然组织民兵来支援了,主要是抬伤员。他们把三排长和几个负伤、牺牲的人抬了下去。


《侦察连》 第三部分十八、血战蚂蚱岭(2)

    连着打退了六次冲锋,大路上八路军压得紧,这里的鬼子更急了,他们不会老这么僵持下去。这边阵地上的人亲眼看见一个鬼子军官用刀劈了一个爬在地上起慢了的士兵,接着撕哑着狂喊着什么。    
    日本兵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狂喊着,也顾不得冲锋队形了,疯狂地卷了上来。前边的倒下了,后边的踏着倒下的身体,照样向前冲。几挺重机枪也压着小丘上的轻机枪打。许传翎不远处的那挺机枪哑了。许传翎刚想去抢,一串重机枪子弹哗地压过来,一个人一脚蹬开他,他倒在地上,眼见得自己刚刚待过的地方被机枪子弹打成了蜂窝。    
    蹬倒自己的那个人一步抢过去,抱起机枪就打。许传翎一看,原来是庞有福。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感到他是好样的。不过庞有福抱起那挺机枪一看,已经被打坏,没法用了。嘴里骂了一声,把机枪一丢,又抄起了步枪。    
    刚才被鬼子击中的机枪手,就倒在许传翎不远的地方,看见他血糊撩烂的头,就知道已经死了。许传翎咽了一下唾沫,骂一声:“我操死你老娘!”站起来,和别人一起投出了手榴弹。几十颗手榴弹压上去,炸倒了不少鬼子。    
    可鬼子稍一迟钝,又卷了上来。他们也是豁上了,吼叫着,一时声音竟然像惊人的狂涛。    
    侦察班防守的正面,起码有几十个鬼子冲过来。侦察班没有重武器,只能一枪一枪地打,在拼死冲锋的对手面前,就压不住阵了。    
    许传翎、李乃好和庞有福守着半截庙墙,面前有七、八个鬼子冲了过来。    
    这时候,突然有个穿老百姓衣服的人,拖着一杆“土压五”从后边跑了过来,照准鬼子就开枪。许传翎认出这竟然是本村的许开镰。看来他是跟着民兵上来抬伤员的,却过来参加战斗了。只冲许传翎咧了一下嘴,也没顾上说什么。看来他不会单眼瞄准,脸通红,虎着两只眼,眨也不眨,一枪一枪地打。打一枪,要是落了空,就嘟囔一句:“操他娘!”要看到前边倒了一个,也不知是不是他打的,照样痛快地说:“小舅子!叫你能!”    
    七、八个鬼子被打倒了几个,还有几个冲到了墙下,与他们只隔着一道墙。许开镰说:“来!把墙推倒,砸死他个狗日的!”    
    许传翎们一听是个办法,就一齐使劲,嘿——一声,真把墙推倒了,四个鬼子被砸在了下边,不是被砸晕了就是被砸伤了,还没等爬起来,就让许传翎们用刺刀捅了。许开镰用枪托砸了一个。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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