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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斯特要塞 作者:[苏联] 谢·谢·斯米尔诺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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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在这一地区作战的指挥员,现在是维亚兹马的养老金领取者瓦西里·索科洛夫。也回忆了小英雄的情况。
  “德国鬼子成散兵线跑向军官食堂,并占领了它,”索科洛夫写道。”我们向目标猛烈扫射。这时克雷巴供应我们子弹,传达司令部的命令。人们到处在喊:‘克雷巴、克雷巴……’孩子十分活泼机灵,一举一动简直跟真正成年的有经验的战士一模一样。”
  读者还记得,一九四一年七月初,当三之三团防区的子弹打光时,活着的战士曾试图突出敌人的包围国。这次尝试过后,幸存的只有几个人,他们统统被德国人抓去当了俘虏,其中也包括被震昏过去的小彼得·克雷巴。
  希特勒匪徒把他送进了比亚拉波德利亚斯卡集中营,小彼得在那儿同五个跟他一样被各团收养的十四到十六岁男孩相遇了。小彼得生来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人,精力充沛,于是立即着手组织这几个孩子逃跑。不久,五个孩子在小彼得·克雷巴的率领下,逃到了布列斯特。
  一九五七年,我收到一个原来团里的学员写来的信,他叫彼得·科杰尔尼科夫。现在是上尉,在某部服役。科杰尔尼科夫以惊喜的心情回忆战友小彼得·克雷巴,他写道:
  “我同他是在战争爆发后的头几天在三三三团地下室相识的。他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怕不怕这些德国人,会不会放枪。我们俩在一个地下室呆了好多天,那儿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他是个很机敏勇敢的孩子,常从地下室跑出去,带些重要的情报回来向指挥部门报告。有一个装弹药的仓库就是他发现的。在他的指挥下,我们向各射击孔运送枪弹和手榴弹,我们的战士就从那里向法西斯士兵开火。
  小彼得·克雷巴勇敢大胆,脑筋灵活,他组织了五个部队学员从希特勒集中营逃跑,其中有沃洛佳·卡兹明、沃洛佳·伊兹马伊洛夫、科利亚·诺维科夫和我。从集中营跑出来之后,我们又进了布列斯特监狱。法西斯在监狱里用饥饿来折磨俘虏,他们想彻底摧毁苏联人的意志并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我们。小彼得在这种情况下也表现得肯动脑筋,有办法。那时他已经学会了好些德国话,便同德国人谈了一阵。又过了三天,我们从这座可怕的监狱里被人放了出来。
  出狱后,小彼得侦察到布列斯特市郊有一座军火库,当即提出要马上将它炸毁,但没有成功,因为搜捕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们只好离开城市,回到家里的亲人身边。
  当小彼得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时,就具备了很好的组织才能。他以自己的英勇无畏赢得了我们五人小组的信任,尽管未经正式任命,但他却成了我们真正的领头人、最好的朋友、最亲切的同志。当我们还身陷在希特勒匪徒的后方时,无论条件多么艰苦,他从不沮丧,也不允许别人沮丧。他总是唱着一支心爱的歌子,那歌词我是从他嘴里才头一回听见:
  “鲜红的军旗
  飘扬在无边的海洋,
  凶恶的敌人
  决不许闯入祖国海疆!
  他相信未来的胜利,
  对胜利从不怀疑。
  他勇敢地对当地老百姓说,
  苏军是要回来的,
  苏维埃政权也一定会回来。”
  与科杰尔尼科夫同时写信来的,还有这五人小组中的第三个人——沃洛佳·卡兹明。他曾同小彼得二人结伴穿过白俄罗斯的森林和沼泽,向前线跋涉。现在卡兹明是机电工程师,正在建设输电线路。他高兴地知道,他少年时代的朋友和战友还活着,于是双方又建立起了牢固的联系。五少年之中只有一个下落不明,那就是沃洛佳·伊兹马伊洛夫。至于科利亚·诺维科夫,后来才知道战后他回到了祖国,但在我开始寻找布列斯特英雄之前不久已死于北高加索某地。
  原东堡防卫战参加者、预备役中尉斯捷潘·杰列霍夫对布列斯特要塞女英雄、女军医拉伊萨·阿巴库莫娃铭刻不忘。杰列霍夫现住白俄罗斯莫泽尔市,他写道:
  “伤员就躺在我们身边,护理他们的是拉伊萨·阿巴库莫娃。她常常简直就是从德国人鼻子底下把我们的伤员拖了下来,而且是一个人连背带扛,冒着敌人的火力把他们拖到隐蔽的地方。”
  “前不久我在报上看到了拉伊萨·阿巴库莫娃的事迹,”原要塞保卫者、现克拉斯诺达尔边区什库林斯卡亚村的集体农庄庄员瓦西里·扎伊采夫写道,“当时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她。我身负重伤,整整一天一夜都昏迷不醒。当我看到她的事迹时,想起了当年伤员们个个呼唤拉伊萨的情景。如果我现在能看见她,我要衷心地感谢她,如果她有孩子的话,我还要衷心地感谢她的下一代。我要祝愿她的孩子们以及全苏联所有的孩子们永远不再有我们在布列斯特要塞的那种遭遇。”
  一九四一年秋同马捷沃相一起从布列斯特南镇希特勒集中营逃跑的那五名战俘,其中也有一名至今仍然活着。他原来是一名准尉,名叫赫列勃尼科夫,现在斯摩棱斯克州的一个集体农庄工作。他补充了新的细节,使得马捷沃相对这次大胆的逃跑所作的叙述更为生动有趣了。
  一名战争残废者从利沃夫寄来一封异常激动人心的信。那真是一篇令人震惊的充满了崇高人道精神的文献。他写道:
  “我叫康斯坦丁·米哈伊洛维奇·列舍特尼亚克。我是原步兵八十四团的列兵。我们这个团曾在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遭到德国人的突然袭击。我们曾在令人永志不忘的不朽的团政委福明同志的指挥下战斗,直接指挥我们的是他的最亲密的助手、我们的战友马捷沃相。情况是这样的:我在经过六天艰苦的战斗之后被一枚重磅炸弹炸伤,成了希特勒匪帮的俘虏。经过一次大手术后我被截去了双腿。我怀着急切的心情盼望着解放和自由的生活。我活到了这一天,终于盼来了解放,但这一天却给我带来了第二次不幸。希特勒分子在撤退时纵火焚烧了我同其他伤员居住的房屋,于是我又丧失了视力。在您的广播讲话发表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布列斯特要塞保卫者之中还有幸存者,即使有的话,恐怕多半也都会落得象我这般模样。现在我该有多么高兴,因为我们的指挥员和某些战友居然还活着。
  听您的广播讲话的时候,我想起了过去那些日子里进行英勇战斗的十分可怕的景象。我要是能看到您的《布格河上的要塞》一剧该有多幸福啊,但这已经不可能了。甚至连这封信都不是我,而是我的同事替我写的。不过……我愿帮助您来复现我们当年战斗生活的某些场面。我将通过我那些还保有视力的同志来把这件事做好,并把结果寄给您。请原谅我对您的打扰。’一级残废、救济金领取者康斯坦丁·列会特尼亚克”
  多么令人惊讶的精神力量!多么质朴和谦逊的来信!这就是一个因战争致残的普通的苏联人!
第六章 菲尔找到了老朋友
 
  前面已经讲过布列斯特要塞英雄加夫里洛夫找到了失散的妻儿的故事。寻找布列斯特要塞英雄的故事上了电台之后,还使三个过去在生活中有着相当独特的共同遭遇的人建立了联系。
  读者大概还记得前面有一章提到过一个保卫战参加者菲尔的事迹吧。此人现在雅库特地区居住和工作。我讲的故事还有一个相当有趣的下文。
  当菲尔来到莫斯科我同他谈话的时候,他向我介绍了他经历中一个很重要的情况。读者一定还记得,菲尔出身于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住在克拉斯诺达尔边区的季马舍夫斯卡亚村。三十年代初,当他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的时候,他从家里跑了出来,跟当年他的许多年龄仿佛的少年一样,成了流浪儿。一九三三年他来到顿河罗斯托夫,有一天也象当时许多别的流浪儿一样,在市场上抢了一个女人的手提包,然后拔腿就跑。
  “使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女人的行动跟别的女人完全不同,”菲尔对我说。“她不喊不叫,也没跟在我后头撵,而是安安静静一声不吱地跟在我身后。这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于是我停了下来。女人也远远地站下对我说:‘孩子,你把钱拿去,包还给我。那里头有面包配给证。’我呢,”菲尔说,“简直被这女人不寻常的举动完全弄傻了,机械地把手提包又给她递了回去。女人打开提包,掏出二十来个卢布递给了我,接着仔细瞅了我两眼说:‘孩子,你听着,要是你过不下去了,想吃东西,到我家来。给你地址。’接着她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报纸巷九十七号,尼娜·斯捷潘诺夫娜·莫斯克维乔娃’。”
  果然,过不几天,这个没人照看的小流浪儿实在混不下去了。他饥饿难忍,疲惫不堪,心中虽然十分惧怕会把他送进民警局,但还是照着地址找上门去了。女主人虽不在家,但她跟邻居们已经打过招呼,说是有个流浪的孩子可能会来。大家立刻给他吃了饭,又安排他休息。
  后来尼娜·斯捷潘诺夫娜·莫斯克维乔娃回来了,说是她要把菲尔收留在她家。原来菲尔到的这家,是高加索内战英雄卢卡·莫斯克维乔夫的家。
  莫斯克维乔娃让他跟同岁的女儿列娜一块儿受教育,还让他上学。不过菲尔不愿靠别人生活,便找了个工作,晚上上夜校。
  不久他当上了会计,后来又上了大学一年级,然后参了军,到了布列斯特要塞。
  战后菲尔对莫斯克维乔娃一家人的情况一无所知,同他们失去了联系。他也没再想去找这家人。多年来压得他抬不起头来的不公正的罪名,使他深深受到压抑,他也就没有任何愿望去恢复早年的联系。只要一想到那些对他来说无比亲切和可贵的人——他们过去都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共青团员,是一个真挚的苏联爱国者——哪怕有一分钟认为他会背叛祖国,他也是无法忍受的。
  我在电台广播了菲尔的遭遇之后不久,便接到了一份来自南萨哈林斯克的电报。
  电报甚至代付了回电的费用,电文如下:“请务将亚历山大·菲尔的地址告知南萨哈林斯克西街一O六号列娜·莫斯克维乔娃。”
  这是菲尔的义妹列娜,就是那个同菲尔在罗斯托夫妈妈家共同长大的列娜。
  又过了一些时日,我接到这样一封信:
  “斯米尔诺夫同志:您好!读过七月二十四日《真理报》载的文章《布列斯特要塞传奇保卫战的英雄》后,我得以知道菲尔还活着的消息,后来又听了您的广播讲话。这一切都跟我生活中遇到的一件事完全吻合。一九三三年我收养了一个老家是季马舍夫斯卡亚村的流浪儿。我一直把他抚养到参军。在这期间他一面工作,一面学习。一九四○年他考进了大学法学系一年级,又从那里到了军队。他的最后一封信我是在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日接到的,信里告诉我他在布列斯特立陶宛兵营任司令部文书。
  斯米尔诺夫同志,也许这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但我无法对这条消息无动于衷。务求把他的地址转告我,以便我同他通信。
  请原谅我占用了您的时间。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尊敬您的罗斯托夫工业合作社缝纫组女工尼·斯·莫斯克维乔娃”。
  我立刻向她们母女俩转告了菲尔的地址,又把她们的地址通知了菲尔,现在他们保持着经常的通信关系。
  布列斯特要塞的英雄菲尔就这样找到了他的老朋友,找到了同他有着十分亲密关系的两个人——他的养母和义妹。
第七章 旗
 
  一九五五年,当各报刚开始出现有关布列斯特要塞保卫战的文章时,西伯利亚斯大林斯克一库兹涅茨克市钢铁联合工厂有一个工人找到某区武装部长。
  这位后备役下士罗季昂·谢缅纽克对部长说:“四一年我在布列斯特要塞打过仗,我在那里把我们高炮营的营旗埋藏了起来。它很可能完好无损地保存了下来。我还记得它埋在哪里。如果派我到布列斯特,我准能把它找出来。这我过去就给您写过信……”
  武装部长对万事都无动于衷,除非上级直接交办,从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人原来也曾到过前线,仗打得也不错,受过伤,得过战功奖赏,可就是进了办公室之后逐渐开始对什么都害怕,决不允许破坏他那武装部机关生活的平静,决不能越上级指示的雷池一步。但关于伟大卫国战争时期埋藏起来的旗子,他又能接到什么上级指示呢?
  他想起果然在一年或一,年半以前,他曾接到过这个谢缅纽克的一封信,讲的就是那面旗于,信他看了,考虑了,吩咐把它存了档,但却没有给什么回音。值得注意的是,根据存在武装部的档案记载来看,部长认为谢缅纽克其人是个很值得怀疑的人物。他在俘虏营里呆了三年半,后来在一个什么游击队里打过仗。只要在俘虏营里呆过。武装部长就坚决认为是可疑人物,绝对不能相信。何况前几年他还接到过指示,规定不得信任当过俘虏的人呢。
  可是,这回是谢缅纽克亲自找上门来了,对他提出的旗子问题总得有个回答吧?
  武装部长皱着眉头,老大不愿意地瞅着那张坦然质朴的脸,看着这位身材不算高、年纪不算大的谢缅纽克,煞有介事地点着脑袋说:“记得,记得,谢缅纽克公民。我们看过了您的来信…也研究过了……您的这面旗子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对吧……”
  “不过这可是布列斯特要塞呀,部长同志…”谢缅纽克不知所措地表示了不同意见。“报纸上这不在讲它的事吗……”
  部长对布列斯特要塞实在没有什么概念,报纸上也没看过这方面的消息。可是总不能丢自己的面子吧。
  “不错……是有人在讲……知道,知道,谢缅纽克公民……我过。报纸上说的没错。不过报纸上说的是一码事,咱们说的又是另一码事……报纸上说的事可不少……是吧……
  谢缅纽克只好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武装部长。难道当年在布列斯特要塞东堡引导他们投入战斗的三九三高炮独立营的战旗如今对人民、对历史来说真的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吗?他觉得这有点什么不对头的地方,难道武装部长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物吗?难道他不应该懂得这面旗帜的真正意义吗?
  谢缅纽克常常回想起东堡的那些可怕的、悲惨的日子。他还记得他怎样把这面旗帜塞在军上衣的前襟里,他非常担心自己受伤后会失去知觉,落到敌人手里。他还记得那次在党的会议上他们宣誓要战斗到底。后来还有那场可怕的轰炸,就连土墙都摇摇晃晃地颤动起来,大块大块砖头从掩蔽部的墙壁和天棚上纷纷坠落下来。这时加夫里洛夫少校下令埋藏军旗,以免落入敌人手中:显然,堡垒的失陷已近在眼前了。
  埋藏军旗的一共三人——一个是步兵,名叫塔拉索夫,一个是谢缅纽克的同乡福尔瓦尔科夫。福尔瓦尔科夫甚至建议把军旗烧掉,但谢缅纽克不同意。他们用一块帆布将旗包好,把它放进一只从马厩拿来的帆布桶里,又把这只桶放入另一只铁桶,埋入了一间掩蔽部的地下。等到他们把这一切做好,再撒上浮土,撒上垃圾,法西斯已冲进堡垒。塔拉索夫当场被击毙,福尔瓦尔科夫跟谢缅纽克一道当了俘虏,他后来死在希特勒集中营。
  无论是在俘虏营还是后来回到祖国,谢缅纽克心里都常想着怎样把这面军旗挖出来的事。他记得这间掩蔽部位于那道马蹄形外堡墙中,在它的右侧,到底是第几间,他巳记不清了。但他坚信到了现场不用费事就能找出来。不过怎样才能回到现场呢?
  直到一九五六年,当他通过广播听到要塞防卫战的报导,了解到布列斯特英雄聚会的情况后,谢缅纽克才明白,区武装部长做得不对。于是,他直接给莫斯科国防部总政治部写了一封信。那边立刻来了回音,请谢缅纽克火速前往首都。
  九月,也就是保卫战英雄们访问布列斯特后的一个月,他来到了当地。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在几名军官和士兵的陪同下,带着铁锹和镐头,走进东堡那马蹄形的院落。
  谢缅纽克心情十分激动,双手颤抖。其中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一方面固然是涌上心头的对当年在这一小块土地上种种遭遇的回忆,但另一方面也头一回出现了担心:“要是突然找不着旗帜可怎么办?!”
  他们走进了两道堡墙之间的一个窄窄的院套。大家都盯着谢缅纽克。他停住脚步,聚精会神地朝四周环顾了两眼,他想把分散的思想和注意力都集中起来,把一九四一年六月三十号那天的一切细节都回想起来。
  “我看在这儿!”他指着一个掩蔽部的门说。
  进了门他左右看了几眼,脚在地上跺了两跺说:“在这儿!”
  士兵们操起铁锹,准备开挖,但他忽然又止住他们说:“等一等!…”
  他急急忙忙走到掩蔽部门口,探头朝小院望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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